任昱昊
撒哈拉的大地有多灼熱,撒哈拉的大地就有多冰冷。
多年后的一個早春,三毛在臺北的一家醫(yī)院以自己的方式離開了這個世界,那年她四十八歲,已經很有名。
沙海和與它毗鄰的大西洋一樣無邊無際,置身于這片大地上可以感受到人有多渺小,深一腳淺一腳地行走在遙遠的沙丘上,寂靜的撒哈拉似乎在低語一個長達幾個世紀的故事。
因為早已知曉了三毛故事的結局,我在讀《撒哈拉的故事》時,一直帶著一種郁結,以至于故事中的每一個甜蜜瞬間都會從各個角度戳動著我的心跳。三毛多變的性情與喜好,荷西似乎都懂,同時也都無條件地包容著,但如果有一天荷西不見了,又有誰來陪三毛一起抵御來自這個世界的巨大荒蕪呢?
她寫這本書時,撒哈拉或許正烈日當頭,灼熱,喜與悲交織著最真實幸福的生活。而我讀時,撒哈拉卻已暮色蒼茫、冰冷,所有的記憶成為了遺憾的等價交換物。
面對最后三毛的離世,有人為才女生命的戛然而止感到惋惜,有人會覺得她做了人生的逃兵,不負責任,可這就是讀者喜愛的那個不完美的三毛。
沙漠地面的晝夜溫差可以達到六十攝氏度,再看《撒哈拉的故事》就好像撒哈拉流下的一滴眼淚,或者直接蒸發(fā),或者凝固、升華,成為我心中永恒的記憶。
(指導教師:張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