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申報》報道看其社會擔當意識

周術槐

史量才，作為現(xiàn)代報業(yè)巨子，在其主編《申報》期間，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強烈的社會擔當意識。這一意識，讓《申報》蜚聲中外，受到廣大讀者的熱烈追捧，從而讓《申報》的發(fā)行量與日俱增，社會影響不斷擴大。對于《申報》的社會擔當意識，我們以1931年06月史量才主編之《申報》為例，可以窺見其基本概況。

一、民智的開啟者

百年大計，教育為本。教育的發(fā)展程度，體現(xiàn)出社會進步與文明的程度。在史量才主編之《申報》期間，對于教育內(nèi)容的刊載，總是不厭其煩，不吝版面，予以大幅報道。不僅開辟專欄報道教育方面的消息與發(fā)展動態(tài)，而且對教育的重要載體——書刊，時常加以登載。在這一過程中，《申報》要么面向社會征訂教材，要么面向廣大讀者推介書報，為民國時期中國社會的發(fā)展努力播撒文明的種子。

在教育方面的消息與發(fā)展動態(tài)報道，譬如：在《培德女學生林琳突被拘捕》（1931年6月1日《申報》第四張第15版）的報道中，強調(diào)警察抓人，應重事實的問題。該文指出：“在培德女校及文生氏英文學校肄業(yè)之湘籍女生林琳，突于五卅清晨被捕，旋即解送特區(qū)地方法院審問。市公安局派督察員到庭，指出該女生有反動嫌疑，要求引渡。但捕房律師張?zhí)焓a則以市公安局未提出確切證據(jù)，表示反對?！痹撐谋砻?，學生的反動與否，應以事實為依據(jù)，不能僅憑一面之詞。在《上海藝大學生沈筠服毒自盡》的報道中，披露學生因經(jīng)濟壓力而走上自絕之路的事實。該文詳盡報道了福建學生沈筠在上海法租界旅館內(nèi)服毒自盡的事實。其中，還報道了該生遺留的一首絕命新體詩。詩的內(nèi)容是：“人生本無為，何苦來。死后留長恨，也罷了?！睋?jù)此，記者推斷，該生服毒自盡的原因是：“似感經(jīng)濟壓迫而出此”。同樣的內(nèi)容，在6月2日的報道中，以《沈筠自殺真相》為題進一步予以報道。文章稱，沈筠自殺，“確系受經(jīng)濟壓迫”。死者在遺書中指出：“此事發(fā)生，完全由于經(jīng)濟問題。”在《教部對清華驅長態(tài)度》一文中，則報道了國民政府教育部對清華大學學潮一事的態(tài)度，指出教育部對清華大學師生提出的相關主張持不贊同立場。文章指出：“教部以清華學潮吳南軒被拒，及教職員要求撤回修改校章兩事，認為不合。今日特令北大蔣夢麟校長赴清華向教職員宣達部意，聲明：既經(jīng)修改之校章，不得重行收回?？谛ｉL既經(jīng)任命，不能更換?！北M管如此，但清華學潮的發(fā)展并不以政府的意志為轉移。正是由于清華師生的共同努力，導致校長吳南軒成為清華大學校史上任職校長最短的一個（僅3個月）。在鼓勵小學生加入“兒童讀書會”團體時，其推介內(nèi)容更是體現(xiàn)出《申報》對兒童成長的一種崇高的使命與擔當精神。其推介內(nèi)容指出：“做父母的，應教子女加入；做兄妹的，應教弟妹加入；小學教員，應教學生加入；小學生，應自動加入?！畠和x書會，是替小學生節(jié)省買書錢，能增進小學生讀書興趣，能指導兒童正當?shù)膴蕵?，能指導兒童不看壞的書?！?/p>

在教材征訂方面，《申報》可謂不遺余力地加以報道。涉及的范圍有中小學的，也有大學的。如：在6月3日的報道中，就以“怎樣解決下學期的初中國語教本”為題，推介復旦大學中國公學教授趙景深先生編輯的《初級中學混合國語教科書》（三冊）。推介詞中指出：“暑期將終，新學年又將開始。先生關懷國文教育，想正在籌思如何教學，可收速效，則敝局此書當能解決此中等教育最難解決之問題。”在6月24日報道中，報道了國民政府教育部大學院審定的初級小學教材12種，高級小學教材16種。其推介詞是這樣寫的：世界書局小學教科書“完全認定兒童為本位，是兒童們自己所需要的教科書。在不背三民主義教育原則之中，極力開展兒童的思想，啟發(fā)兒童的智慧，并給以豐富的趣味和愛美的觀感，以助長其學習上的進步。所以真正肯為兒童著想的教師們，都應一致采用，以適兒童們的需要，及滿足其讀書欲?！蓖?，《申報》還對中學教科書的征訂進行了報道。范圍涉及初中教科書26種，初中指導書9種，高中教科書8種，初高中圖畫書3種。其推介詞強調(diào)：這些教科書“采用科學化的最新編輯方法，條理清楚，系統(tǒng)分明?！睂τ诖髮W教科書的征訂，主要偏重于文科，特別是法學、歷史學。如：6月14日的報道中，專門針對現(xiàn)代中國史叢書的征訂予以推介。內(nèi)容涉及：中國現(xiàn)代經(jīng)濟史、中國現(xiàn)代政治史、中國現(xiàn)代交通史、中國現(xiàn)代實業(yè)史、中國現(xiàn)代法制史、中國現(xiàn)代教育史、中國現(xiàn)代文學史、中國現(xiàn)代藝術史等。

在書報具體內(nèi)容的推介中，《申報》更是不吝版面，整版予以推介。其中，既有中外出版物的推銷，也有書報內(nèi)容的具體推介。推銷的出版物，如：黃通編著的《經(jīng)濟史概論》，在推介詞中指出：該書“立論公允，條理明晰，而于資本主義之發(fā)達，剖釋更為詳盡?？晒┭芯拷?jīng)濟學者之參考，亦可作大學及?？埔陨蠈W校教科之用?！庇秩纾涸谕平橹軕椢木幾g的日本東京帝國大學教授河津暹所著的《經(jīng)濟政策綱要》時，指出：該書“對于最近各國之農(nóng)工商政策，敘述尤詳。文字淺顯，立論扼要，最合各大學經(jīng)濟學系探作課本；而關心國內(nèi)之建設事業(yè)者，更宜人手一篇?！蓖瑯拥膬?nèi)容，在6月3日版式中，《申報》推銷的圖書涉及：中學生讀物：陳思編輯的《小品文甲選》、曹聚仁編輯的《散文甲選》；法學書籍：上海法學編譯社編輯出版的：《法學叢書》、《現(xiàn)行法律釋義叢書》、《法政問答叢書》、《各種法學概論》、《各種判例解釋》、《民眾適用法律淺說》、《法律上各種技術書籍》、《定期刊物》等法學專業(yè)書籍數(shù)十種。在6月9日的版式中，專門推介了《世界醫(yī)藥報》和《醫(yī)藥常識報》匯集成冊后的內(nèi)容，面向社會征集訂購。從所刊載的內(nèi)容來看，兩種醫(yī)藥報具有較強的針對性與適用性。可以增進民眾的醫(yī)藥知識，讓民眾了解各類疾病的治療方法，為民眾健康提供方法論上的指導。在書報介紹欄目中，專門推介了《紡織之友第一期》的具體內(nèi)容。該欄目指出：《紡織之友第一期》是由南通學院紡織科學友會出版的、專門介紹我國紡織業(yè)工廠生產(chǎn)、市場銷售情況的期刊論文匯編。推介詞指出：“論文中對于紡織之原理、技術、以及廠場之設計、管理、機器之比較研究、中國各地紡織業(yè)之概況，俱有極深切之論述?！蓖ㄟ^該書，可以讓民眾了解與認識中國當時紡織業(yè)的基本概況。

二、禁毒的傳播者

吸毒，是一種禍害社會、禍害家庭的犯罪行為。近代中國，自鴉片戰(zhàn)爭以來，禁毒一直是政府所推行的一項重要職責與義務。在這一過程中，令人欣喜的是，一些民間機構與社會有識之士也紛紛加入禁毒大軍。讓吸毒者無處可藏，無路可走?！渡陥蟆?，作為民國時期一份有社會擔當意識的商業(yè)報紙，毫不含糊，旗幟鮮明地加入到禁毒行列，倡言禁毒工作。從1931年1月《申報》的報道來看，有關禁毒的宣傳報道，前后達五次。主要集中在6月1日、6月3日、6月4日、6月10日、6月13日五天。

1931年6月1日，《申報》以《三機關籌備六三禁煙紀念》為題，報道了上海市中華國民拒毒會、上海特別市黨部、上海市政府根據(jù)國民政府的要求，擬籌備六三禁煙紀念活動的具體事宜。內(nèi)容涉及宣傳、游行、會務、演講等多方面。

1931年6月3日，《申報》在本埠新聞中，以《今日六三紀念》為題，報道了上海特別市黨部、上海市政府、中華國民拒毒會與上海各界在上海市商會將舉行林則徐1839年6月3日虎門禁煙紀念典禮的概況。該新聞除報道參會各方外，對于本次活動的宣傳大綱作了詳盡報道。其中，對于鴉片的危害，《宣傳大綱》指出：“鴉片輸入，為我國受帝國主義者政治經(jīng)濟侵略之開端，是亦民生窮困，國運凋零之起點。溯自清末季，英人不惜違背人道主義，以鴉片輸入中原。意在吸收我國金錢，斬喪我國民族生機。朝野之士，罔知其害，嗜者漸多，日處昏天黑地之中。微特良好身軀，斬喪于毒禍。國家社會，亦蒙莫大之損失。舉國上下，甚且有以吸食鴉片為榮者，致成百年遺毒，釀成如斯巨患?！睂τ诹謩t徐的義舉，宣傳者同樣給予充分肯定。《宣傳大綱》指出：“林公則徐，洞察英人縱毒禍華之陰謀，早具芟除禍害之決心?！睂τ诒敬位顒拥囊饬x，《申報》指出：“今者林公焚毀鴉片，已屆九十二周年紀念之期，回顧國內(nèi)毒禍，猶復日肆猖獗。凡吾同胞，寧不引為痛恨，勢必完全剎除？所幸拒毒運動發(fā)軔有年，禁煙法令早已頒布。茍能舉國一心，共圖撲滅，事誠不難。要在繼續(xù)先烈林公拒毒之精神，踴躍參加拒毒運動。內(nèi)而督促政府實施煙禁，外而反抗外洋毒品之輸入。庶不負林公首倡拒毒之志愿。而此次紀念之意義為不朽矣。”在本次新聞報道中，還刊登了時任上海市市長張群的題字：“除惡務盡”！字雖僅4個，但其蘊含的意義卻十分明顯，意在表明要將禁毒事業(yè)進行到底。

同日，《申報》還報道了南京中央禁煙會舉行禁煙紀念活動的新聞。新聞指出：“六三禁煙節(jié)，中央禁煙會定三日上午十時，在衛(wèi)生署舉行紀念典禮。并假大中橋市立民眾教育圖書館，開禁煙展覽會兩星期。戒煙醫(yī)院亦于下午二時舉行開幕典禮?！?/p>

1931年6月4日，《申報》對上海各界隆重舉行禁煙紀念大會的盛況作了進一步的報道。本次報道的內(nèi)容在三個方面：一是大會主席團主席潘公展在大會上的致詞，二是上海市公安局代表郭貞梁報告一年來上海市的禁煙工作概況，三是中華國民禁毒會總干事黃嘉惠報告一年來開展禁毒宣傳的基本情況。其中，在主席團主席潘公展的講話中，尤其談到禁煙的方法問題。在潘公展看來，禁煙工作是一項十分艱巨的事業(yè)。僅僅依靠政府的力量遠遠不夠，還必須依靠民眾的力量，發(fā)揮民間力量在禁煙工作中的作用。他說：“拒毒工作，決非個人，或少數(shù)人，或政府，所能辦成。必須全國人民個個人都能明白鴉片之流毒。然后，收效自宏。若單靠政府的法律，是不對的。政府雖定了很嚴的禁煙法，然而效果若如，還不是種者自種，販者自販。吃鴉片煙者還是依然。不獨未見其減少，反見增多。所以除毒工作，決不能單靠政府的法律。鴉片即可根本消除，其根本辦法是要使人民能知鴉片之禍害，而能自己約束自己?！?/p>

1931年6月10日，《申報》以《毒藥禍吾中華》為題，報道了在日內(nèi)瓦召開的國際鴉片大會內(nèi)幕。據(jù)報道，本次大會中方代表和有殖民地國家的代表均對俄國代表提出的允許鴉片在最高限額的范圍進行種植的提案予以反對。中方代表認為：“海洛因私運人中國者，歲以數(shù)十公斤。為害之烈，不堪設想。取締此物之出產(chǎn)，實急不容緩之舉?！?/p>

1931年6月13日，《申報》直接報道了國民政府財政部決定在中央設立“全國禁煙處”，各省設立“禁煙局”的消息?！敖麩熖帯薄ⅰ敖麩熅帧钡脑O立，進一步表明了政府在禁毒工作中的主導地位以及政府要求禁毒的堅強決心。

三、健康的使者

健康無小事。在《申報》報道的內(nèi)容中，《申報》堪稱民眾健康的使者。在每期的版式中，不斷通過生動活潑、形式多樣的文體，向社會推介各類藥品的功能與療效。這一舉措，既宣傳了醫(yī)藥企業(yè)的產(chǎn)品，給醫(yī)藥企業(yè)帶來必要的經(jīng)濟效益，同時又向社會普及了醫(yī)藥知識，為民眾的疾病救治提供可以選擇的機會，服務于民眾健康管理的需要?？芍^各方受益的善舉。

從已有的藥品功能的推介來看，涉及各類藥品信息主要有：《萬應止痛散》藥，主要用于治療各類疼痛疾?。弧栋煤羲帯?，主要用于治療狐臭，能當日見效；《肺形草》，主要用于治療癆病，被稱作“治癆圣藥”；《護命片》，其功能是：殺菌、消毒、祛腐；《李施德霖藥水》，主要用于治療喉痛；《愛華調(diào)經(jīng)丸》，被稱作“婦科圣藥”，能散寒祛積、調(diào)經(jīng)種子；《補爾肺經(jīng)》，屬冶癆特效藥……等等。

在藥品功能的推介詞中，不乏頗具文采的推介。譬如：在推介治療梅毒的藥品時，作者采用的標題是：《梅毒患者之經(jīng)驗談》。該文采用患者自述的語氣指出：“梅毒，惡癥也！患者若調(diào)治不當，則耗金錢，損顏面，傷身體，絕子嗣，種種危害，言之可懼！然據(jù)梅毒患者之經(jīng)驗談：如果治得其法，則只須費少數(shù)之金錢，在極短時間內(nèi)，可獲完全治愈。且秘密自積，無人察覺，無損顏面，不傷身體，確能永遠斷根，而且照常生育。其法維何？即購服【袁制雜牌解毒精】也。其品質(zhì)之王道，藥力之偉大，見效之神速，確為梅毒藥中之無上上品，早為服過者所共認！”在這里，作者將藥品的功能與社會心理學、經(jīng)濟學、藥學方面的知識相結合，讓讀者耳目一新，有一睹為快之感。有利于提高藥品的宣傳效應，滿足患者治病心切的心理需要。又如：《勿因疼痛而坐令容顏衰老》一文，就是一篇推介治療女性疼痛病的藥——《如意膏》。該文在推介中，同樣頗具文采。文章指出：“痛能令人衰老，科學早已闡明。惟有少數(shù)之婦女或尚未曉其實。此理甚明一思便得：人感疼痛，必然皺眉。久而久之，面部肌肉一再受此反常之緊縮，遂成深刻之條紋而頓呈老態(tài)矣。故欲長保青春……切勿忍痛，宜速治療。如意膏即為治療一切皮病之圣藥。止痛除癢消毒生肌，神效無比?！痹撐脑谛形倪^程中，同樣采用了社會心理學、藥學方面的知識，頗受女性患者的青睞。

四、草根情結的推行者

所謂草根情結，是指《申報》在其報道內(nèi)容中，通過不斷搜集與報道大量與普通民眾有關的故事與情感的內(nèi)容，從而拉近與普通民眾的距離的一種特殊情結。這種貼近生活、貼近社會、貼近民眾的做法，正是現(xiàn)代報刊所應有的基本品質(zhì)。也是現(xiàn)代報刊得以生存延續(xù)的重要力量源泉。

由于草根情結使然，“關注社會事務，披露社會萬象”，自然成為《申報》報道的主要內(nèi)容。這些內(nèi)容包括：婚姻家庭、男女情感、車禍、犯罪行兇、經(jīng)濟與財產(chǎn)糾紛、自殺、災難救濟、百姓故事等多方面。這些報道，一方面，向讀者打開了一扇了解自身所處的紛繁復雜的社會現(xiàn)狀的窗口，讓讀者自身去評判、去認識事件本身的屬性，于無聲處去教育人、影響人；另一方面，它又為學者們研究民國時期的社會史提供了十分珍貴的第一手史料，具有極高的史料價值。現(xiàn)將《申報》1931年06月01日至10日間報道社會事務的典型文章略展示如下：

婚姻家庭

《又一虐待養(yǎng)女案》（06月01日）（第04張）（ 15）

《李國筠之女訴請與夫離婚》（ 06月03日X第04張X 15）

《王松柏賣妻》（06月04日）（第04張）（ 15）

男女情感

《械斗打傷兩人》（ 06月01日X第04張）（16 ）（事件起因：調(diào)戲婦女）

《姊夫糾眾搶姨妹》（06月02日）（第04張）（ 15）

《勒殺姘婦之馬松廷絞決》（06月07日）（第04張）（ 15）

車禍

《撞死人命之汽車夫》（06月02日）（第04張）（ 15）

《小孩被汽車碾死》（06月03日）（第04張）（ 15）

《西婦被車撞傷》（06月04日）（第04張）（ 15）

經(jīng)濟糾紛

《盜賣七代祖墳案上訴》（06月01日）（第04張）（ 16）

《飛虹支路破獲銅寶賭窟》（06月01日）（第04張）（ 16）

《八仙橋菜場攤戶之呼吁》（06月03日）（第04張）（ 15）

《滬西人力車糾紛》（06月04日）（第04張）（ 15）

《薛婿為子女控爭外家遺產(chǎn)《（ 06月07日）（第04張x i5）

《盛毓郵控表弟竊存款十萬元》（06月07日）（第04張）（ 15）

《取締游戲場中賭博》（06月07日）（第04張）（ 15）

《新昌郵差侵款逃滬》（06月09日）（第03張）（ 12）

（五）自殺

1.《兩人自殺，一死一傷》（06月02日）（第04張）（ 15）

（六）災難救濟

1.《濟生會所得陜省白水縣災情〈（ 06月01日X第04張）（ 16）

2.《賑務委員會駐滬辦事處二十年三四五月份經(jīng)收賑款報告》（（06月02日）（第02張）（ 06）

3《努力辦理江浙掩埋事務》（06月02日X第04張X 14）

4.《紅會昨仍照常辦公》（06月02日）（第04張）（ 14）

5《上?；I募陜?yōu)呐R時急賑會緊要啟事》（ 06月04日）（第02張）（ 05）

6.《內(nèi)部制定災況調(diào)查表》（06月06日）（第02張）（ 07）

百姓故事

《跳汽車跌死》（06月01日）（第04張）（16）

《兩囚在獄行兇》（06月01日）（第04張）（ 15）

《爭風喫醋砍六斧》（06月02日）（第04張）（ 15）

《可憐之孩》（06月02日）（第04張）（ 15）

《俄青年之壯舉》（06月03日）（第04張）（ 15）

《中興路坍屋死傷多人》（06月03日）（第04張）（ 15）

《喫請茶打死一人》（06月03日）（第04張）（ 15）

《迷路男孩》（06月03日）（第04張）（ 15）

《一命四銅元》（06月04日）（第04張）（ 15）

《華人被日驅逐》（06月04日）（第04張）（ 15）

《黃包車夫被控迷藥奸污婦女》（06月05日）（第04張）（ 15）

《得意樓下之血案》（06月05日）（第04張）（ 15）

《黃包車夫剖腹驗尸》（06月05日）（第04張）（ 15）

《品吉里斷梯跌傷一婦人》（06月06日）（第04張）（ 15）

《西捕無端毆辱華人》（06月06日）（第04張）（ 15）

《女子失足悔恨服毒》（06月06日）（第04張）（ 15）

從以上所列報道的內(nèi)容可以看出，走“草根”之路線，屬當時《申報》報道內(nèi)容的重要指導思想。這一思想，正是《申報》報刊的活力所在，生機所在。眾所周知，報刊的出現(xiàn)，是人類文明走向現(xiàn)代化的重要特征之一。在近代中國，《申報》之所以能有如此廣泛深厚的讀者群體，在社會上產(chǎn)生重大影響，其根本原因在于其始終揮之不去的“草根”情結。正是這一深厚的情結，讓《申報》少了空洞抽象的事理說教，多了民眾耳濡目染的生活氣息，從而拉近了《申報》與民眾之間的距離，進一步增強了《申報》的耐讀性、可讀性、親切性，讓民眾于細微之處得到大道理、大啟發(fā)、大收獲。這正是《申報》的良知所在，也是《申報》濃烈的擔當意識所在。

參考文獻

[1]培德女學生林琳突被拘捕[N].申報，1931年6月1日第15版.

[2]上海藝大學生沈筠服毒自盡[N].申報，1931年6月1日第15版.

[3]沈筠自殺真相[N].申報，1931年6月2日第15版.

[4]教部對清華驅長態(tài)度[N].申報，1931年6月2日第10版.

[5]兒童讀書會[N].申報，1931年6月8日第4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