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畫眼睛 透視心靈

武藝軒

茨威格筆下的列夫·托爾斯泰擁有一雙犀利的眼睛，這雙眼睛揭示了托爾斯泰深邃的精神世界，讓人們對托爾斯泰有了更深入的了解。魯迅也說過，要極省儉地畫出一個人的特點(diǎn)，最好是畫他的眼睛。那么，茨威格是如何描畫列夫·托爾斯泰的眼睛的呢？

片段示例

1.突然，客人驚奇地屏住了呼吸，只見面前的小個子那對濃似灌木叢的眉毛下面，一對灰色的眼睛射出一道黑豹似的目光，雖然每個見過托爾斯泰的人都談過這種犀利目光，但再好的圖片都沒法加以反映。這道目光就像一把锃亮的鋼刀刺了過來，又穩(wěn)又準(zhǔn)，擊中要害，令你無法動彈，無法躲避。仿佛被催眠術(shù)控制住了，你只好乖乖地忍受這種目光的探尋，任何掩飾都抵擋不住。它像槍彈穿透了偽裝的甲胄，它像金剛刀切開了玻璃。

賞析

作者對托爾斯泰的眼睛進(jìn)行了速寫式描繪，運(yùn)用比喻和夸張的修辭手法，寫出一秒之內(nèi)（“這種穿透心靈的審視僅僅持續(xù)了一秒鐘”）眼睛的動作?！颁摰丁薄皹審棥薄敖饎偟丁保急憩F(xiàn)出托爾斯泰眼神的銳利，一下子就看穿了客人的內(nèi)心。但是又有區(qū)別：“鋼刀”突出的是“刺”“擊中要害”，突出了客人初見其眼睛是那種驚異的感覺；“槍彈”則強(qiáng)調(diào)“穿透”，在這樣的眼神面前，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掩飾，并且也強(qiáng)調(diào)了其迅疾與猛烈，恰好對應(yīng)前文“黑豹似的目光”；“金剛刀”是世界上最堅(jiān)硬的物質(zhì)，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抵擋，即使是厚重的“甲胄”，強(qiáng)調(diào)了其眼神力量的不可抵擋。后文中，作者再用“手術(shù)刀”“X射線”來形容其眼神，說明它不僅能穿透表面的偽裝，即使是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精神，他也同樣能看透。

2.再小的事物，借助這對眼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像一只獵鷹從高空朝一只膽怯的耗子俯沖下來，這對眼睛不會放過微不足道的細(xì)節(jié)，同樣也能全面揭示廣袤無垠的宇宙。它們可以照耀在精神世界的最高處，同樣也可以成功地把探照燈光射進(jìn)最陰暗的靈魂深處。

賞析

就像電影特寫鏡頭一樣，作者近距離“拍攝”托爾斯泰的眼睛，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這對眼睛，如“獵鷹”，能看到“細(xì)節(jié)”，也能看到“宇宙”；如“探照燈”，能照耀“最高處”，也能射進(jìn)“最陰暗的靈魂深處”。作者為什么要用“獵鷹”“探照燈”來比喻托爾斯泰的眼睛呢？獵鷹面對的是獵物，相對于在高空盤旋的獵鷹而言，耗子是何等微不足道，但獵鷹依然能夠一擊必中，不放過任何細(xì)節(jié)。同樣的道理，因?yàn)橥袪査固┡c“全體俄國人民同呼吸共命運(yùn)”，所以他可以理解他們最細(xì)微的感受。而探照燈照射的不僅是別人的精神世界，同樣也在照射托爾斯泰自己的精神世界，可以讓他清醒地認(rèn)識自己所處的時(shí)代。

活學(xué)活用

1.下面這張題為《我要上學(xué)》的照片是中國希望工程的宣傳標(biāo)志。照片中的女孩叫蘇明娟，她的大眼睛牽動了無數(shù)人，喚醒了更多人的愛心和責(zé)任心，也讓我們看到了更多的希望。請你仔細(xì)觀察照片，描述一下這雙大眼睛下人物的心靈。（50字左右）

2.下面是描寫少女面部的一個片段，請你對其中描寫眼睛的句子作簡要賞析。

看樣子，那小姑娘至多不過十五六歲，有著少女的健美：蓬松松的劉海上綴滿霧星兒，一顫一顫的；大而亮的眼睛里，像滴進(jìn)了露水，蓄滿了，要溢出來；被海風(fēng)吹紅的凸圓圓的腮上，也是濕潤潤的一層。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她就像是一朵晨光中的花骨朵。

——曉君《晨光中的花朵》

3.閱讀下面的選段，回答問題。

他的臉上呈現(xiàn)出悲劇，一張含蓄了許多愁苦和力量的臉；火一樣蓬勃的頭發(fā)，蓋在他的頭上，好像有生以來從未梳過；深邃的眼睛略帶灰色，有一種凝重不逼視的光；長而笨重的鼻子下一張緊閉的嘴，襯著略顯方形的下頜，整個描繪出堅(jiān)忍無比的生的意志。

——[法國]羅曼·羅蘭《名人傳》

（1）上述選段中描述的是 （人名）的肖像。

（2）找出選段中運(yùn)用夸張修辭手法的語句，并簡析其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