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 黃志雄
萬峰迭嶂中,石芽、石柱、石碓、石塔、石筍、石劍、石蘑菇撲面而來。
一幅流韻崢嶸的畫面,訴說著美。
而且,還賦予神奇的故事,把阿黑哥和阿詩瑪注入了愛情的經(jīng)典。
只有我,在一旁黯然神傷。
這些所謂的美,都是大海剩下的骨頭。
這里曾經(jīng)是一片大海。在遠(yuǎn)去的歲月中,大海是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浸淫著他們堅硬的身軀?他們在大海里又都經(jīng)歷了一些什么樣的過程?刀光劍影抑或滿腹滄桑?
時光刺痛。我想起了一些熟悉的背影,想起了黃河的咆哮,還有長江的吶喊。
如果我們感到輕松了,背后一定有人幫我們承擔(dān)著本來屬于我們的那一份重。
如果我們看到了美艷絕倫的一面,背后一定發(fā)生了撕肝裂肺的燃燒。
看到石林,我相信自己,會走得更遠(yuǎn)。
我不想艷遇。盡管我沒有遇見過愛情,但也已不再青春。
人到中年,心中的歸屬是安營扎寨,并通過分分秒秒、歲歲年年的時光褶皺,把遠(yuǎn)方眺望。
石板街的光滑潔凈,無處不在的小橋流水,還有啤酒屋、酒吧里傳出的狂歡,我都安靜地走過,如日常的四季。
我清楚明白白天與黑夜的時刻,我不會日夜顛倒。
玉龍雪山可以為我佐證。
所謂的生命與愛情,可遇不可求。但在麗江,我不想遇不想求。
麗江,我不冷。我對傣、彝、白、傈僳、普米等民族有著濃厚的興趣,除了載歌載舞,還有他們的歷史和文化。
到處都是高原怒放的花朵,到處都是深刻的古城墻和古老的石板街。
洱海在碧波蕩漾,質(zhì)感彌漫;蒼山把藍(lán)閃爍,十八峰徹夜未眠。
阿詩瑪在蝴蝶泉邊定情、安家,有山茶花陪伴。
天南地北的方言,在大理和諧、包容。
我想起了《五朵金花》,美妙的歌聲與愛情有關(guān)。對于美的演繹和刻畫,如酣醇的美酒,讓我咀嚼。
連理枝的詞匯,給傳奇增添了斑瀾。
四季喧囂。
我在大理,丟失了時光。
繞不開的人是聶耳。
我認(rèn)識聶耳是從《義勇軍進(jìn)行曲》開始的,那驚天地泣鬼神的聲音,一直還在耳邊回響。
聲音從已成為歷史的過去,一直響徹到當(dāng)代,還會響徹到未來。
我認(rèn)為,這聲音是中國的,也是世界的。
在玉溪,走著聶耳的路,聽著聶耳的歌,聶耳的魂就有了立體的圖騰。
這圖騰,是一曲曲生命奮進(jìn)的色彩。
歲月不易,一路滄桑。不是每一個人的人生華章都有昂揚(yáng)的斗志,也不是每一個人的不懈奮斗都有力挽狂瀾的杰作。
我想著,珍惜和平,珍惜現(xiàn)在才是正道。
就如大河抬起潔白如玉的浪花,歡笑、甜蜜。
就如玉溪這藍(lán)天這碧水,還有人們口口相傳和討論的幸福。
通過聶耳,我認(rèn)識了玉溪。
這是鑲嵌在云貴高原上的一顆明珠。
這是浩浩三百平方公里的碩大身軀。
山環(huán)水抱、天光云影的滇池啊,我應(yīng)該如何解讀你的氣派威儀?
我不想訴說你的千年滄桑,我更愿意分享你的博大雄渾。
水天相連處,云在相擁,浪在追逐,魚兒在捉迷藏,鷗鳥濺起了水圈。
風(fēng)輕輕地吹,我的思緒在湖面上密密匝匝。
在滇池,適合談一場戀愛,一場卿卿我我的戀愛。
低聲細(xì)語處,把發(fā)情的紅嘴鷗刺激。
我想著,那熟睡的美人,一定是在等待那個千年不歸的戀人。
但滇池沒有告訴我,滇池只是謙遜地以圣潔的方式,安靜地綺麗。
一種博大在我心海跳躍。滇池,你會是一面魔鏡嗎?
照照現(xiàn)實人心所謂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