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激情的孫國華老師*
——謹以小文悼念孫老師仙逝

◎何勤華

得知孫國華老師仙逝，悲痛之余，謹以9年前（2008年）所寫的一篇小文，悼念孫老師在天之靈。

孫國華老師，是我們法學基礎理論（當時稱“國家與法的理論”）課的第一位任課老師。其他幾位，一位是羅玉中老師，他當時是年輕的助教，講課非常認真，后來長期從事科技法的研究，擔任過《中外法學》的主編、華中科技大學法學院的院長，這次北大法律系77級入學三十周年的慶典，羅玉中老師也來了，和我們坐在一桌，聊得非常開心。另一位是姜同光老師，當時的職稱是講師，課講得也非常好，邏輯性非常強，同學們也很喜歡他。但他因為在“文化大革命”中曾經(jīng)參加過北大、清華兩校的寫作班子（筆名“梁效”）的活動，所以后來就離開了北大法律系，現(xiàn)在哪個單位工作我們都不清楚。這次的三十周年慶典，同學們編印了《慶典手冊》，在“北京大學法律系77級任課老師名單”中沒有他的名字，我感到十分傷心。因為就我的接觸和感覺而言，姜老師是一個不錯的人。

現(xiàn)在我們將話題再拉回到孫國華老師身上。孫老師當時給我們上課時，也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孫老師1925年出生），但他精力十分充沛，聲音洪亮，講話中氣特別足，且激情澎湃，才華四溢。講起馬克思主義經(jīng)典作家的法學觀和基礎理論來如數(shù)家珍，幾乎不用看講稿。我們同學當時私下里公認，中國的馬克思主義法學專家，孫老師是當仁不讓的第一人。尤其可貴的是，孫老師的馬克思主義法學觀經(jīng)歷了三十年，至今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他對此的信仰是堅定的、執(zhí)著的，也是真誠的。1978年夏天，中國人民大學法律系恢復，孫國華老師回到了人民大學，之后他不太來北大，我們看到他的機會就很少了。

和孫老師接觸比較多是工作之后，由于我從事的外國法制史的教學與研究和馬克思主義法理學關(guān)系密切，加上國內(nèi)一些重大的法學基礎理論研討會我和孫老師都會參加，所以我們經(jīng)常見面，交談的機會也很多。當然，開始幾次，一方面由于孫老師教過的學生比較多，對我印象不深；另一方面，自我本科畢業(yè)考入華政讀研究生后，一直到畢業(yè)留校，將近有十年時間都埋頭于書齋，基本上沒有出過上海，和學界聯(lián)系很少。所以，開會見到孫老師時，我都要自我介紹一下。后來，見面次數(shù)多了，我和孫老師就比較熟悉了，談話的內(nèi)容也就越來越豐富了。我對孫老師最為欽佩的有：一是他對學術(shù)，尤其是馬克思主義法學理論的執(zhí)著；二是他開朗的性格、堅強的體魄，80多歲的人還騎自行車；三是對事業(yè)、對生活、對學生充滿激情，唱歌跳舞，各種活動都積極參加。這些都是我們所應該好好學習的。

此信是孫國華老師因未能前去參加2009年在華東政法大學召開的首屆“當代中國法學名家論壇”而寫給筆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