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清初以來,官員到蜀地就任時多寫有游記,記錄蜀地的物產(chǎn)風土、名山勝川、文物古跡等等。清中期官員孟超然出任四川學政,著有《使蜀日記》。此書在孟超然去世后,由弟子馮縉、陳壽祺等???,其卷數(shù)有一卷或五卷的不同說法。與此書同名而的作品還有很多,由此可見游記書寫的風氣?!妒故袢沼洝穼τ诹私馇宕衅谑竦氐淖匀画h(huán)境、社會狀況、佛教祠廟信仰、少數(shù)民族、文化教育等等有一定價值,可以補充正史、方志等的不足。
關鍵詞:孟超然;使蜀日記;史料價值
古代游記大多是旅行者對沿途所見所聞的一種記錄,主要以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為主,包括道路里程、山川景物、名勝古跡、風土人情、地理氣候等等。這些記錄對于歷史地理學的研究具有重要的價值。四川作為天府之國,有著悠久的歷史,再加上獨特的地理環(huán)境所孕育的名山大川,成為官宦所熱衷的游覽之地。清朝時期,關于四川的游記著述十分豐富,但是學界對此的研究較為薄弱[1]。孟超然的《使蜀日記》就是在他出任四川學政時所著。對孟超然的研究目前并不多,主要還停留在基本的史實梳理,對他的詩歌成就、學術思想也有所涉及[2]。對于孟超然的具體著作也沒有深入的研究,尤其是在歷史地理方面很有價值的《使蜀日記》。因此筆者擬從《使蜀日記》的作者生平及其產(chǎn)生背景,狀況版本,史料價值等三個方面來進行初步的探討。
1 孟超然生平及《使蜀日記》的產(chǎn)生背景
孟浩然,字朝舉,號瓶庵,又號金粟臺山人、念初齋學者,福建閩縣(今福州)人,生于雍正九年(1731)十月二十三日。十歲時參加預試,十二歲時師從廖學崖,十七歲時游庠,中廩生,食餼。乾隆十八年(1753)選拔貢生,入太學。參加鄉(xiāng)試,中副舉人。二十年(1759),孟超然再次參加鄉(xiāng)試,一舉奪得解元頭銜。次年,參加會試、殿試,賜進士出身,選入翰林院庶吉士。考試散館,被任命為兵部武選司主事,后調(diào)入吏部文選司主事,累遷考功司郎中,在“京察”中被評為第一等,人稱“孟考功”。乾隆三十年(1765年),出任廣西鄉(xiāng)試副考官,將沿途見聞及感受寫下來,著有《使粵日記》二卷[3]。乾隆三十三年(1768)八月,出任順天鄉(xiāng)試同考官。九月,提督四川學政,在任期間整頓學風、獎掖后進,并將旅途見聞和感受寫成《使蜀日記》,而所創(chuàng)作的詩歌集結成《使蜀集》。乾隆三十七年任滿還朝時,蜀人為他豎立了“德政”、“去思”二碑。同年,正值仕途順暢的孟超然因思念雙親,毅然辭官歸鄉(xiāng),從此杜門卻帚,一邊盡心侍奉雙親、教育子女,一邊讀書自娛、潛心學術。直到乾隆五十二年,受福建巡撫徐嗣曾的極力邀請,才出任鰲峰書院山長。他廢除繁瑣的學規(guī),激勵學生,培養(yǎng)了陳壽祺、馮縉、梁矩章、林則徐等大批優(yōu)秀人才。五十九年(1794),孟超然在經(jīng)歷晚年喪子之痛后,疾病加劇,遂辭去山長之位。嘉慶二年(1797)十月初三日,孟超然在籍病故,享年六十七,后入鰲峰書院,位列三賢四先生之次,長期為學生所紀念[4]。
從孟超然的一生來看,他主要生活在國家穩(wěn)定、經(jīng)濟繁榮的乾隆時期。此時,蜀地距離明末清初的戰(zhàn)亂有百余年了,已漸漸從創(chuàng)傷中恢復過來,人口繁盛,物產(chǎn)豐盈。這一點讓孟超然感到十分得意和欣慰。而陳麗把王士禎《蜀道驛紀程》被引用的話當作孟超然的原話,認為“孟超然《使蜀日記》在向人們描述四川的風土人情的同時,更多的是將四川的瘡痍蕭條之態(tài)一一展現(xiàn)在世人面前”,這是違背孟超然的本意了[5]。孟超然在《使蜀日記》序言中寫道:“不特非文簡奉使時景象,即放翁當日一隅繁富,而大散以北滿目煙塵,又烏得謂遭時之盛哉!是則余之入蜀,視前人獨有厚幸焉”[6]。
談到《使蜀日記》的產(chǎn)生,我們不得不提到關于蜀道游記產(chǎn)生的風氣。孟超然在序言中提到:“康熙壬子,新城王文簡典試西川,作《蜀道驛程紀》二卷,往來賦詩三百余首。厥后封使入蜀率藏行篋中”。在孟超然看來,王士禛在康熙初年所寫的《蜀道驛程紀》開風氣之先。此書之前,王沄在康熙九年寫有《蜀游紀略》,但此書影響有限。此后,蜀地游記逐漸增多,就任婷所收集統(tǒng)計到的就有48篇(不包括有名而無書)[7]。清人為何如此熱衷于蜀地游記的撰寫?據(jù)筆者推測:一是地方游記是官員到任之前了解該地狀況的重要參考信息來源;二是從京城到四川一路的名山勝川、文物古跡眾多,對外地官員有很大的吸引;三是游記與地方志撰寫的關系頗為密切。從《使蜀日記》的記敘來看,孟超然在擔任四川學政期間,除了考試外,還十分關心蜀地各州縣方志的撰寫情況;而地方官員也經(jīng)常拿著舊方志找他探討,并積極參與本地方志撰寫。蜀地經(jīng)過明末清初的戰(zhàn)亂后,文化受到很大的摧殘,圖籍散逸,文獻無征。這就為地方志的重修或新修提出了要求,而地方官員也把修撰方志作為教化地方和政績建設的重要手段。
2 《使蜀日記》的版本情況
孟超然一生好學,知識廣博,著述頗多,且“德業(yè)之懿修之身而被于人,非僅一鄉(xiāng)之時望而已。而身歿之后,慕其人者以不見其書為憾”。孟超然的著作在生前并沒有出版。但是,晚年的孟超然已經(jīng)在開始整理他的著作了。在乾隆甲寅年(1794)孟超然已把自己的作品整理為詩八卷、文四卷,并托付給門人馮縉。
馮縉與陳壽祺從孟氏后人那里得到手稿,整理刊刻成《亦園亭全集》,即清代嘉慶二十年陳壽祺和馮縉??荆膬?,現(xiàn)存于福建省圖書館、福建師范大學圖書館及中國國家圖書館。另有1911年重印本,現(xiàn)存中國國家圖書館[8]。
3 《使蜀日記》的史料價值
孟超然《使蜀日記》共五卷:卷一主要是記錄從北京到成都的驛程,卷二為歷試嘉、敘、瀘、渝、夔州的情況,卷三為通州、順慶、保寧、潼川龍安等府州情況,卷四為歷試邛、雅、寧遠各州的情況,卷五為四川各地的見聞及相關考據(jù)。從其行程和記載內(nèi)容來看,幾乎游歷了整個蜀地,記載了沿途所見所聞,包括道路里程、地理沿革、山川河流、名勝古跡、郡邑前賢、風土人情以及旅途中的感受等等,為我們了解四川的歷史地理提供了不少信息。
通過與清朝初年游記對比,了解從清初到清朝中期四川地區(qū)社會經(jīng)濟和人口發(fā)展的變化。康熙初年,方象瑛在《使蜀日記》中描寫川北地區(qū)的社會狀況:“川北自保寧以下,舊稱陸海。明末張獻忠屠戮最慘,城廨村鎮(zhèn)盡毀,田野荒蕪,人民死徙,處處皆然。頹垣廢畦間,猶想見昔日之盛?!泵鑼懗啥嫉木跋螅骸岸呷眨瑘笾]諸當事,因遍覽城市,蜀都周五十里,異時人物繁富,號錦城……今通衢瓦房百十所,余皆誅茅編竹為之(茅屋皆松潘苗人造,每冬月,苗攜妻子至各郡縣營工,給食。婦女能負重,子女帽覆頂,嵌以蚌殼)。西北隅則頹墉敗礫,蕭然慘人,其民多江楚陜西流寓,土著僅十之二耳??唾x,大縣不過五十金,或一二十金,甚至四五金。人亡土蕪,目中所未見,招徠生聚故未易也?!盵9]在康熙二十二年方象瑛典試四川時,戰(zhàn)亂剛剛平定的四川一片荒蕪,人口凋零,賦稅稀少,以致于政府要靠雇傭松潘苗人來營建郡縣城池。
孟超然出使眉州的狀況:“眉自宋以來稱望郡,明季亂后鞠為茅草,今雖田土墾治,但城鄉(xiāng)猶多草屋朱棚。壞垣破壘,兵火之虐,百年尚不能復故觀也?!庇置鑼懩喜靠h的富村:“康熙初年兵后彫殘之景,今又為南部一大村落矣。本年制府議駐縣丞于此”[10]。描寫人口的變化:“大抵蜀至明季變亂,故家舊族蕩然無存,而前世名賢如眉山蘇氏、綿竹張氏、浦江魏氏皆不可考。即近如新都楊氏,亦不能知其后裔。今蜀地已成秦楚閩粵雜處之鄉(xiāng),其鄉(xiāng)里原無知有前賢者?!?[11]戰(zhàn)亂對于地方大族的摧殘如此。從方象瑛與孟超然的描述對比來看,我們可以看到四川經(jīng)過明末清初戰(zhàn)亂摧殘后,到乾隆中期已經(jīng)漸漸恢復。如果把整個清代的四川游記結合起來,再結合地方志和私人文集,可以對這些變化有更清楚的了解。
了解四川各地的動植物、物產(chǎn)分布等狀況。四川作為天府之國,物產(chǎn)豐盈。我們可以從孟超然《使蜀日記》中看見清朝中期時的一些情況。柑橘:“初二日……入漢州城……州有西湖,唐宰相房琯于此所鑿,名房公湖。館舍栟櫚芭蕉,竹柏薔薇,臘月皆青翠如春,而橙橘黃柑其香撲鼻,宛然如故鄉(xiāng)風景矣。”荔枝:“舊傳敘有荔支園,《郡國志》‘僰居,施夷中最賢者。古所謂僰僮之富,多以荔枝為業(yè)是也……從人猶指其處云墻內(nèi)有一株,蓋今已不可多得也。[12]”鹽井:“初二日抵南部縣……始見鹽井,井口大才容竹筩,深數(shù)十丈。綆如其長,末系以竹筩,為轆轤于井上。高數(shù)丈,牛挽之,竹筩入地則水滿。其中計一汲可數(shù)斗,即于井近處為竈鍋十余連煎之,上覆以草棚。南部有數(shù)十處皆然?!盵13]茶葉:“蒙頂在(名山)縣北最高處,產(chǎn)仙茶入貢。仙茶在山上甘露井旁,葉厚而圓,色紫,味略苦。山頂土止寸許,茶止八株。七株高僅四五寸,一株高尺二三寸。每歲摘葉止二三十片。茶至夏初始發(fā),發(fā)后旋枯,至明年復然。茶常時用柵欄,山上人不得窺。發(fā)后則雅州守仝雅安、名山二縣令親至其地,采畢焙干,即以瓶貯之,馳至成都制府。其難得如此。今偶有得蒙頂山茶者,皆山左右相近所植也。雖然非八株比,而其味清芬,亦不與眾茶同矣?!盵14]蜀中鳥類:“潼川多好鳥,每晨至日暮鳴聲不絕。時正莫春,布谷、黃鸝、子規(guī)、畫眉終日枝頭響答,書足洗塵耳也。保寧多鴉聲,甚惡;成都多鵲,鴉亦多;潼川多鵲而少鴉;寧遠多脊令(鹡鸰)、鸚鵡;雅州多鶚。余皆于所歷見之?!?/p>
了解清代中期蜀地武侯祠沿交通線的分布情況。孟超然作為四川學政要到各府州視學,因此長期在官道中行走。雖然不知道孟超然是何時開始專攻三國歷史,但他對三國時期的歷史應該是很感興趣的。其弟子梁章鉅在《三國志旁證》里說:“余二十許歲讀《三國志》,即擬作(諸葛孔明)公年譜一帙,將初稿私呈之孟瓶庵師。師故專攻是史者,見而喜之,以為此雖草創(chuàng)之本,若再操而精之,后日必可問世。”[15]孟超然在旅途中也對武侯祠多有記載,岐山縣、沔縣、羅江縣均有談到。從這里記載可以看到,從四川到漢中的官道,隱約有一條武侯祠的分布線。孟超然《使蜀日記》記載的其他地方很少有關于武侯祠的記載。筆者推測有幾條原因:一是,明末戰(zhàn)亂給蜀地文物古跡帶來巨大的破壞。正如孟浩然感慨道:“(潼)州舊有橘亭、水亭、官閣諸勝,皆以杜(甫)得名,今盡廢矣……但蜀中古跡,經(jīng)明季兵燹后,大都鑠蝕殆盡?!盵16]二是,新來移民在一定程度上對蜀地原來信仰結構的沖擊。如孟超然在達州新寧縣時觀察到:“宿禹王宮西偏,禹王中坐,旁列十八羅漢,左祀濂溪夫子,右祀蓋天帝主(碑云好道,歿而為神,不知何據(jù))。祀典叢雜,楚人香火地也?!盵17]戰(zhàn)亂、移民與信仰三者的關系,值得深入研究。當然,因為孟超然所走的官道有限,并不能全部見到武侯祠,但據(jù)他走的官道也算經(jīng)歷過大部分蜀地郡縣,所見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疾病與自然環(huán)境的關系在他的日記中也有所體現(xiàn)。山區(qū)比較常見的癭病,俗稱大脖子病,如“沔男女多病癭,蓋自寶雞自此,途中所見十有五六則山,居之患也”[18],又“寧遠人山居多癭,西昌、冕寧尤甚。生童見者,亦十有三四也。詢之,云:‘自少而然,漸大亦無所苦?;蛟汽}毒使然,或云山陰水泉常不見日,飲之故患。此閱武出大通門,見尤多,亦有長于頰者,尤怪異。聞婦人亦多……斗米值一金,民間皆以蕎麥為糧,亦鮮畜雞豚者。二十余日,惟以蔬菜自給。聞多食魚肉則逞逞得病,飲茶則投以薑,為水性甚寒故也?!盵19]此外,蜀地復雜的自然環(huán)境也容易使初來乍到的外地人士十分不習慣:“夔城無井,始至飲茶水數(shù)日輒腹悶,從人亦然。詢其故,蓋汲江水貯之,稍久則味變。后于江上取新水,病稍瘥,然亦近于凝滯也。惟府署后一泉,白山流出,鑿坎貯之,水稍佳?!盵20]從這些記載中,我們可以看到疾病與所生活的自然環(huán)境之間的密切關系。
了解當時少數(shù)民族的情況。孟超然到偏遠山區(qū)去主持考試,對于少數(shù)民族的記載自然也有所涉及,尤其是關于猓玀的記載比較多。猓玀的服飾:“猓玀椎髻上戴角簮,被褐衣,外用一羊之皮以帶系,領如半臂狀,腰系皮帶,帶短刀,或捎貍兔。女人則耳穿大鐶,腕上裹以皮?!扁+M的飲食:“猓玀日食皆以蕎麥為粉,腰系木碗,饑則就山溝有水處調(diào)食之。其以麥為餺饦者,名曰簮巴?!贝送猓P于少數(shù)民族的分布情況,如“至越雟(音歸)廳治,城新建,城內(nèi)居人無幾,所見亦皆猓玀也……是日,見同知署所開土司名目,蓋土宣撫司一,土千戶三,百戶六。宣撫司及千戶皆嶺氏為之。明初,土酋嶺興伯以地來歸,因分設長官司以嶺氏世守其地也。余二十八鄉(xiāng)、堡皆猓玀所居。越雟廳同知設鄉(xiāng)約督之,名曰管夷?!盵21]這些信息雖然不多,但對于了解歷史上的西南民族可作為補充。
4 結語
古代游記大多是旅行者對沿途所見所聞的一種記錄,他們所記錄的內(nèi)容帶有很大的隨意性或選擇性。從《使蜀日記》記載的內(nèi)容來看,十分豐富廣泛,也帶有很大的隨意性,顯得十分雜亂,對某一方面也是只言片語,并不深入了解。這當然是因為日記體本身的限制。此外,孟超然所走的道路主要是官道,所記載的內(nèi)容也不能全面反映蜀地各方面的狀況。因此,還需要結合其他游記、地方志、文集等進行深入的研究。當然,這些只言片語也具有很大的價值,可以補充正史、方志等的不足,幫助我們了解蜀地的自然環(huán)境、社會狀況、宗教信仰等等。
參考文獻
[1]見任婷《清代四川游記的地理認知研究》一文的研究綜述(西南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5年)。林嘯《清代棧道行程考——以王竹禎、竹添井井、俞陛云的游記為例》,對游記中關于連云棧道的行程記錄進行了論述(《芒種》,第491期)。
[2]陳麗《孟超然生平及著述考》,初步梳理了孟超然的生平、著述(《文史在線》2009年,第2期)。而她的《孟超然研究》是目前對孟超然最為全面的研究,包括生平事跡、結社交游、詩歌創(chuàng)作風格和學術思想等等,并附有孟超然的年譜和詩歌輯佚(福建師范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0年)。
[3]《使粵日記》卷數(shù),據(jù)孟浩然《使蜀日記》自序為兩卷。弟子馮縉整理遺稿時厘為一卷,此處據(jù)序言。
[4]陳麗:《孟超然研究》,福建師范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0年,第7—13頁。
[5]陳麗:《孟超然研究》,第12頁。
[6]孟超然:《使蜀日記·序》,嘉慶二十七年刻本,《蜀藏·巴蜀珍稀交通文獻匯刊》第二冊,第479頁。
[7]任婷:《清代四川游記的地理認知研究》,西南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5年,第2頁。
[8]陳麗:《孟超然研究》,第36頁。
[9](清)方象瑛:《使蜀日記》卷一,清道光年間吳江沈氏世楷堂刻《昭代叢書》本。
[10](清)孟超然:《使蜀日記》卷五,第181—211頁。
[11](清)孟超然:《使蜀日記》卷五,第206頁。
[12](清)孟超然:《使蜀日記》卷二,第51—64頁。
[13](清)孟超然:《使蜀日記》卷三,第112頁。
[14](清)孟超然:《使蜀日記》卷四,第138頁。
[15](清)梁章鉅:《三國志旁證》卷二十一,清廣雅書局叢書本。
[16](清)孟超然:《使蜀日記》卷三,第124頁。
[17](清)孟超然:《使蜀日記》卷三,第100頁。
[18](清)孟超然:《使蜀日記》卷一,第33頁。
[19](清)孟超然:《使蜀日記》卷四,第160頁。
[20](清)孟超然:《使蜀日記》卷二,93頁。
[21](清)孟超然:《使蜀日記》卷四,第140—152頁。
作者簡介
胡東東(1993-),男,漢族,四川省渠縣人,四川大學中國史碩士在讀,研究方向為中國古代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