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 燕

社會主義法治國家建設，離不開法治教育。黨的十八大報告提出，“要通過法治教育，弘揚社會主義法治精神，樹立社會主義法治理念，增強全社會學法尊法守法用法意識?！币恢币詠恚h和國家高度重視大學生法治教育工作，法律基礎課程基本已經(jīng)覆蓋了全國各高校，大學生法治教育方面也取得一定成績，積累了一些經(jīng)驗，但總體來看，法治教育的效果并不理想。所以，如何增強大學生法治教育的實效性，是長期以來眾多學者一直關注的話題，同時也是困擾高校學生法治教育的一個問題。

一、問題的提出——大學生法治教育效果的“虛化”現(xiàn)實

近年來，“校園貸”導致的校園慘案頻頻發(fā)生，一些正值青春年華的大學生掉進這個黑暗陷阱，一步步走向深淵，有的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校園貸”事件的高發(fā)頻發(fā)，折射出大學生群體法律知識欠缺，法律素養(yǎng)不高，對法律的運用能力低下。另一方面，以少數(shù)大學生作為加害人的違法犯罪案件也時有發(fā)生，影響比較大的有：2004年2月云南大學“馬加爵案”、2010年10月西安音樂學院“藥家鑫故意殺人案”[1]、2013年4月復旦大學“林森浩投毒案”。這些以大學生作為“受害者”和“加害者”的眾多案例，無一不在拷問著大學生法治教育工作。

在所有的事件中，大學生無論是作為“受害者”還是“加害者”，都直接印證了這樣一個事實：即當前大學生法治教育效果呈“虛化”狀態(tài)。按理說大學生是接受過法治教育的知識分子群體，理當具備一定的法律素養(yǎng)，應當懂得運用法律武器維護自身權(quán)益。但遺憾的是，他們在實際問題面前，或手足無措，或情緒失控，顯得毫無法律素養(yǎng)，結(jié)果令人痛心，更令人警醒。問題由此產(chǎn)生了，大學生法治教育的效果在哪里？為什么會呈現(xiàn)出“虛化”狀態(tài)？對此，學界有眾多研究，也提出了許多有益的見解，但總體看，學界在對大學生法治教育問題進行思考時在認知上有“同化”趨向，并未揭示出大學生法治教育實踐中存在的教育范式“固化”問題。

二、大學生法治教育問題思考中認知的“同化”趨向

當前，針對大學生法治教育中存在的實際效果“虛化”問題，學者們進行了大量的研究。在這些研究中，經(jīng)過認真梳理發(fā)現(xiàn)，對影響大學生法治教育實效的原因，以及就如何增強高校大學生法治教育實效所提出的解決方案，具有認知趨向“同化”特點。

(一)對大學生法治教育效果“虛化”的歸因“同化”

大多數(shù)研究主要歸因如下：首先，法治教育存在認識上的偏差。比如一些高校對學生的“法治教育重視不夠”[2]，削弱了法治教育；其次，法治教育內(nèi)容存在不合理之處。各高校法治教育使用的《思想道德修養(yǎng)和法律基礎課》教材，法律內(nèi)容安排可謂面面俱到，卻又只是點到為止，這增加了法治教育工作的難度；第三，法治教育手段單一。相當多的高校開展法治教育的基本做法就是在幾個課時內(nèi)由教師對學生進行相關法律知識的普及，內(nèi)容總離不開學習國家依法治國的重要性和枯燥的法律法規(guī)條文，說教成為法治教育最重要的一種形式；第四，高校法治教育師資隊伍水平參差不齊。大多數(shù)高校的法治教育工作都是由思想政治教育專業(yè)的教師擔任，他們中很少有教師接受過專業(yè)的法律知識教育，法律素養(yǎng)和實踐能力相對較差。

(二)對提升大學生法治教育實效的路徑選擇“同化”

結(jié)合前述影響高校學生法治教育實效的因素，多數(shù)學者提出的解決方案大致如下：針對法治教育認識上的偏差，建議各高校要從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和民族未來的高度，重視法治教育工作，切實把學生法治教育工作抓牢抓實；法治教育內(nèi)容方面，建議各高校在兼顧教學大綱要求，結(jié)合自身的學校類別及專業(yè)設置情況來開展法治教育，同時加強刑事法律方面的教育，以起到預防和減少犯罪的目的等等；在法治教育手段方面，建議加強實踐教學環(huán)節(jié)，如組織學生去法庭觀摩，組織模擬法庭，結(jié)合學校實際建立法治教育實踐基地等，在教學過程中，多采用案例教學法，理論聯(lián)系實際，使課堂生動、形象、具體，吸引學生的注意力；法治教育師資隊伍建設方面，建議加大對法治教育師資隊伍的培訓力度，改善教師知識結(jié)構(gòu)，提高教師法律專業(yè)素養(yǎng)和綜合素質(zhì)，“走專兼職教師結(jié)合的道路，充實提高法治教育師資隊伍”[3]。

(三)研究大學生法治教育效果“虛化”的視角“同化”

大學生法治教育效果“虛化”的成因和解決方案，眾多學者之所以趨同，緣于認識視角的“同化”。長期以來，大學生違法犯罪案件，倍受社會關注，頻繁見諸媒體。有的學者對大學生違法犯罪案件原因進行調(diào)查研究后發(fā)現(xiàn)，歸因居前的選項就是大學生“不懂法”“法律意識淡薄”，這在一定程度上坐實了大學生法治教育效果“虛化”的事實。大多數(shù)學者正是從“不懂法”“不守法”這樣的視角出發(fā)，去研究導致大學生法治教育效果“虛化”的原因和解決方法。于是讓學生“知法”“守法”，自然成為解決問題的教育范式。應當講，以“知法”“守法”的教育范式去開展法治教育工作，并無大錯，但事實是法治教育效果卻總是事與愿違，事倍功半。

三、大學生法治教育中的教育范式“固化”

所謂教育范式“固化”，是指教育教學實踐中存在于施教者一方已然固定成型的教育模式。教育范式具有很強的慣性，一定的教育范式一旦形成并“固化”，往往難以改變，施教者會不自覺地受其牽引，從而影響教學內(nèi)容、教學方式方法和教學的實際效果。教育范式也有優(yōu)劣之分，但一般而言，教育范式的形成更多是基于某種片面認知或者成見，對教育效果產(chǎn)生消極影響。

(一)教育范式“固化”在當前大學生法治教育實踐中普遍存在

大學生法治教育旨在弘揚社會主義法治精神，樹立社會主義法治理念，增強全社會學法尊法守法用法意識?？梢?，“守法”只是法治教育的目的之一。但在法治教育實踐中，法治教育的“守法”目的往往被突出出來，“守法”目的被賦予終極性、根本性色彩，并漸漸成為主導性認識。誠然，“守法”是極為重要的法治教育目的，“出于實踐的考慮和理由，必須服從法律的規(guī)定”[4]，作為立法者或者管理者，也總是期待法律能夠獲得普遍地遵從?；诖?，在大學生法治教育實踐中，作為法治教育主體一方的施教者，往往不自覺地側(cè)重強調(diào)法治教育的“守法”目的。于是，這種在長期法治教育實踐中對“守法”目的的過分強調(diào)，自然而然地生發(fā)成一種教育范式，并逐漸“固化”，即“法治教育=知法守法”，可以把這種教育范式命名為“守法范式”。“守法范式”當前普遍存在于我國高校大學生法治教育實踐中。受此影響，施教者一方在法治教育過程中，教育的基本模式就是在向?qū)W生灌輸法律知識，通過強調(diào)違法犯罪后果很嚴重等，去引導學生守法。

(二)“固化”的教育范式在大學生法治教育中有其存在的合理性

正如前面提到的，大學生法治教育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要把學生培養(yǎng)成為一個自覺的守法者，法治社會本身也要求每一個社會成員自覺守法，因此這種“守法范式”的存在是有其合理性的。大學生群體是社會成員的組成部分，既有其特殊性，同時也具有普遍性。從普遍性角度講，任一個體或者群體，都是潛在的社會規(guī)則的破壞者，都有對其進行法治教育的必要，將其形塑成一個守法者。大學生群體的特殊性在于，他們是知識分子群體，是國家和民族的未來，是黨和人民事業(yè)的骨干力量，他們正處在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形成的關鍵時期，具有高度的可塑性，若不進行正面的教育和引導，對其加強法治教育，任其自由發(fā)展，后果將是相當嚴重的。所以，對其進行法律知識的灌輸，使其“知法”，進而成為一個自覺的“守法”者，不僅必要，更是必需，具有當然的合理性和正義性。

(三)“固化”的教育范式與大學生的現(xiàn)實處境存在嚴重的邏輯背離

從“法治教育=知法守法”這一“固化”教育范式的語意邏輯出發(fā)，可以做出這樣的邏輯推導：“如果不對大學生進行法治教育，或者教育效果不好，大學生將成為不懂法、不守法的群體，進而可能會成為社會危險的加害者、施予者。”最后的結(jié)論自然是必須對大學生進行“知法守法”的法治教育，而廣大媒體關于大學生違法犯罪案件的頻繁報道，又進一步強化了這種教育范式。一般而言，前面的邏輯推導總體講是成立的，大學生法治教育不加強，學生將成為法盲，守法更無從談起。但是問題的關鍵在于教育效果，為何按照這樣的教育范式開展法治教育，現(xiàn)實效果卻總不理想呢？根源在于，以“知法守法”為法治教育目的的已然“固化”的教育范式，與當前大學生群體的現(xiàn)實處境之間存在著嚴重的邏輯背離，即：一方面，施教者總是教育學生要知法守法；另一方面，大學生們的現(xiàn)實處境卻顯示，他們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是不折不扣的受害者。近幾年來，以侵財為主要目的的“校園貸”惡性事件的高發(fā)頻發(fā)，大學生作為消費者在網(wǎng)購平臺或?qū)嶓w店遭遇的假冒偽劣商品和各種欺詐行為，大學生在勤工助學、實習求職領域遭遇的各種陷阱和受到的不公正待遇，甚至存在少數(shù)不法分子對大學生進行性侵害等等，不一而足。

教育范式與大學生現(xiàn)實處境的邏輯背離，使得大學生喪失了學習法律的興趣，最終嚴重抵消了以“守法”為目的的高校學生法治教育效果，導致法治教育效果的“虛化”。大學生群體心智尚未發(fā)育健全，抗風險能力非常低下，面對紛繁復雜的不法侵害，“守法范式”教育不能化解大學生面臨的現(xiàn)實矛盾和侵害，不能為其提供保護或現(xiàn)實益處，受到侵害的大學生往往是求助無措，維權(quán)無方，最終選擇的只能是無聲地反抗，默默地承受著難以承受的壓力，他們有的通過日記傾訴，極端的則選擇以死抗爭。而這些軟弱表現(xiàn)，反過來又滋長了不法分子的囂張氣焰，變本加厲、肆無忌憚地加害大學生群體，致使各種侵害大學生的惡性事件輪番上演，如此循環(huán)往復。

(四)“固化”的教育范式嚴重制約著大學生法治教育效果

受“固化”教育范式的影響，高校法治教育工作便遵循“灌輸”法律知識，引導學生“守法”的思路展開，這種教育思路嚴重制約著法治教育的實際效果?！笆胤ā睂儆诹x務的范疇，總是與“必須”“不得”這些詞語相伴，極易讓人產(chǎn)生抗拒心理。加之法律是由無數(shù)的行為規(guī)范組成，對大多數(shù)人而言，這些規(guī)范是極其枯燥乏味的，因此，以“守法”為目的的法律知識的教學，難免陷入說教的窠臼，使人產(chǎn)生抗拒心理。當然，筆者也注意到很多法治教育工作者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采取各種方式方法，力求增強教育效果，但卻收效甚微。比如：案例教學方面，有的教育者不惜選用一些比較極端的反面教材案例來展示違法犯罪的不利后果，引導學生守法。但這些極端案例往往與學生存在距離感，如大多數(shù)學生會認為，“犯罪離我很遙遠”“我是不會犯罪的”等等，所以大學生對于進一步了解哪些行為屬于犯罪是缺乏興趣的。實踐教學方面，有的學校通過建立實踐教學基地、組織學生觀摹法庭等方式來進行，這雖然能夠產(chǎn)生較好的教學效果，但是實施過程中難度卻很大，學生的受益面也極為有限，法治教育效果也不明顯。一方面，作為實踐基地的法庭、監(jiān)獄等，有自身的工作任務和規(guī)律，且接待能力十分有限，協(xié)調(diào)、配合高校開展法治教育的積極性始終是一個問題所在；另一方面，從高校角度講，由于學生人數(shù)眾多，開展實踐教學受經(jīng)費、時間安排、安全等諸多因素影響，實際開展情況并不理想。

四、大學生法治教育中“固化”教育范式的矯正

前提決定路徑、決定內(nèi)容選擇。長期以來，大學生法治教育的主導方不自覺地受到“固化”的教育范式的影響，并在此基礎上去確定、揀選法治教育教學內(nèi)容，繼而受內(nèi)容的制約，采取了不恰當?shù)慕逃虒W方式方法，最終使得法治教育實際效果事與愿違，事倍功半。因此，須對高校學生法治教育中的“固化”的教育范式進行矯正，破除傳統(tǒng)教育觀念，才能切實增強大學生法治教育的實際效果，促進社會主義法治國家的建設。

(一)客觀認識大學生的現(xiàn)實處境，矯正法治教育認識

正如前面述及，“固化”教育范式與大學生群體的現(xiàn)實處境存在嚴重的邏輯背離，因此必須還原和回歸現(xiàn)實，正視并客觀看待大學生群體的現(xiàn)實處境。在現(xiàn)實生活中，由于大學生群體正處在心智發(fā)育階段，他們渴望獨立，卻又不具應對困難和復雜局面的能力，面對困難和復雜局面時，往往手足無措，無力自保，屬于弱勢群體，屬于易被侵害群體?？梢哉f，在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作為弱勢群體的大學生，一般不會主動去破壞社會規(guī)則，向社會施以危害。因此，在法治教育過程中，不宜過分強調(diào)“守法”目的，在主導思想上要更多地堅持“用法”目的導向，在實踐中多傳授“用法”的本領。只有這樣，才能在法治教育教學工作中，以“關愛者”的身份和姿態(tài)出現(xiàn)在學生面前，增加親和力、感染力，增強法治教育效果，而不是以“你要守法”的“說教者”的身份和姿態(tài)，讓人產(chǎn)生抗拒感?！瓣P愛者”的身份和姿態(tài)才是符合教育規(guī)律的，才能夠產(chǎn)生期待的教育效果。如果始終堅持固有認識，一味向大學生灌輸法律知識和條文，要求學生守法，法治教育效果是不可能改觀的。

(二)重視學生“用法”能力培養(yǎng)，矯正法治教育目的

“固化”教育范式的存在緣于對“守法”教育目的的過分強調(diào)，所以對“固化”教育范式的矯正，須在重視“守法”教育目的的同時，突出法治教育中的“用法”目的。學以致用，如果通過法治教育不能培養(yǎng)和提高學生“用法”的能力，這是法治教育的失敗。受“固化”教育范式的影響，在長期的大學生法治教育實踐中，法治教育主導方往往忽視了“用法”這一法治教育目的，進而淡化了學生“用法”能力的培養(yǎng)和塑造。法治社會不僅要求公民守法，更要求公民具備運用法律的能力。大量的社會現(xiàn)實證明，大學生用法能力是很弱的。在社會實踐中，他們?nèi)狈ψC據(jù)意識、維權(quán)意識、權(quán)利意識，更缺乏護法能力。前面所列舉的以大學生為侵害對象的各種違法犯罪行為之所以得逞，與大學生法律意識不強、“用法”能力差不無關系。所以在法治教育教學過程中，要從增強學生“用法”能力這一目的出發(fā)，去安排教育教學內(nèi)容(包括案例)，調(diào)整教育教學方式方法，突出大學生“用法”能力的培養(yǎng)。大學生“用法”能力提高后，意味著他們能夠更好地維護自身權(quán)益，面對各種侵害自身權(quán)益的行為，可以理性地拿起法律武器進行權(quán)利救濟，而不是選擇退讓、隱忍或走向兩種極端，增強法治教育實效，進而使整個社會逐漸步入法治的軌道。

(三)確立“即時受益”教育理念，矯正法治教育方法

嚴格說來，學生接受教育的過程本身就是一個受益的過程，但受益卻有現(xiàn)實性受益和潛在性受益、直接性受益和間接性受益、即時受益和遠期受益的區(qū)別。所謂“即時受益”教育，是指在受教育者方面，能夠現(xiàn)實感知到知識益處或者某種收獲，這種感知是直接地、即時地。而間接性受益教育，學生則無法即時和真實地感知到受益或收獲。人往往是趨利的，在教育方面也是如此，學生對那些能夠直接感到受益或收獲的學科(專業(yè))和教學內(nèi)容總是表現(xiàn)出濃厚的興趣，而總把那些比如文史哲之類的學科和專業(yè)放在次要位置。這也可解釋為什么在高校招生中存在冷門和熱門專業(yè)的現(xiàn)象。例如：學生對“犯罪”這一知識點的興趣，與“遭遇校園貸后該怎么辦”的興趣相比，學生對后者的興趣顯然會高出很多，原因就在于后一個知識點更貼近學生實際，更能與學生的現(xiàn)實需要相契合，讓學生產(chǎn)生一種“即時”的獲得感。由此出發(fā)的法治教育教學內(nèi)容就是“即時受益”教育內(nèi)容，相關的教育理念就是“即時受益”教育理念。在法治教育教學中確立“即時受益”教育理念，將對法治教育效果和法治國家建設產(chǎn)生重大而積極的影響。

一方面，“即時受益”教育能切實增強法治教育實效。正如前面分析，“即時受益”教育能讓學生產(chǎn)生直接或即時的獲得感，這種獲得感必然會催生學生對法律知識的強烈興趣，使其自覺主動地去學習法律知識，變“要我學”為“我要學”，由此而產(chǎn)生的教育教學效果是灌輸式教學永遠也無法比擬的，因為興趣才是最好的老師?！凹ぐl(fā)學生學習興趣教學過程是一個規(guī)律化過程， 通過科學合理的教學方法往往可使教學達到事半功倍效果?！盵5]“即時受益”教育對法治教育教學內(nèi)容的選擇和安排提出較高要求，相關內(nèi)容必須更加貼近大學生的現(xiàn)實需求，能夠真正起到幫助學生解決實際困難的作用，切實讓學生產(chǎn)生“受益感”“獲得感”。因此，在法治教育教學過程中，必須切實了解學生在現(xiàn)階段具有共性的訴求或期待，做到有的放矢，避免“一廂情愿”的狀況發(fā)生，確保學生受益面及效果。在當前，諸如“校園貸的應對技巧”“消費過程中遭遇假冒偽劣商品怎么辦”“勤工儉學過程中如何維權(quán)”“實習求職時受到不公正待遇如何解決”“人身權(quán)利受到侵害后的救濟渠道”等等，與這些相關的法律知識都可以使學生及時受益，當然在必要時可以通過收集意見或者問卷方式了解學生們所關注意的法律熱點難點問題，有針對性地開展法治教育。當然，并不是說講解這些知識點就能完成全部法治教育，本文的觀點旨在表達通過培養(yǎng)學生學法的興趣，調(diào)動學生學習法律知識的自覺性和主動性，從而提高法治教育的實效性。

另一方面，“即時受益”教育將有力地推動社會主義法治國家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建設離不開法治教育，大學生作為國家和民族未來的中堅力量，他們的法律意識、法治素養(yǎng)直接關系到社會主義法治國家建設?！凹磿r受益”教育不僅能增強學生學法的興趣和自覺性，更能培養(yǎng)學生的權(quán)利意識、法律意識、用法能力。眾所周知，法治國家建設中，法治政府、依法行政是極為重要的方面，也是法治國家建設的關鍵和難點所在?！凹磿r受益”教育能夠喚醒和培養(yǎng)學生的權(quán)利意識、法律意識和用法能力，可以使學生成為法治政府建設、政府依法行政的重要建設力量、監(jiān)督力量和促進力量。

結(jié) 語

當前大學生法治教育工作的總體狀況不容樂觀，有“虛化”之憂；對這一問題所進行的大量研究雖不乏見地，但在歸因和解決路徑的認識趨向上仍陷于“同化”窠臼；相關研究并未揭示當前大學生法治教育中存在的“固化”教育范式，沒有從根本上提出解決法治教育實效欠佳問題的辦法；“固化”教育范式作為大學生法治教育中的一種普遍存在，必須從法治教育的認識、目的、方式等方面切實予以矯正，才能真正提升大學生法治教育實效。

(基金項目：本文系四川旅游學院校級科研機構(gòu)基金項目——“高等法治教育的分層設計與層疊效應研究”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SCTUJ18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