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喬伊斯(Helen Joyce)
對于那些厭倦了身份政治的人來說,他們在 2019年將得到喘息的機會,而且在最為極端的一些主題方面,包括墮胎、脫歐和移民,很少有人會改變其看法。然而,新的身份問題出現了,而且人們對這一問題還沒有真正形成統(tǒng)一意見,但該情況將在2019年發(fā)生變化。
這個問題就是“性別自我認同”:其定義是人類最準確的性別劃分并非依據其生理性別,而是他們自我感知的性別,可能是男、女或者男女之間。在美國和其他國家很多自由主義盛行的大學校園,所有學生佩戴“稱謂徽章”已經成為了一種正統(tǒng)做法,這些徽章會表明其喜好的稱謂,例如他、她,如果他們認為自己是非二元性別、流性人或諸如此類,則會希望被稱為“他們”“ze”“hir”或一系列新詞匯。
2018年10月,特朗普政府泄露了一則消息,美國聯邦政府正在計劃撤銷對所有多元化性別認同的認可。然而與此同時,性別認同在民主黨控制的城市和州正迅速被寫入法律。這意味著單一性別設施的準入,例如廁所、更衣室,甚至家庭暴力庇護所和強奸危機中心,都將依據人們的性別自我認同。
加拿大也是如此。2017年,政府在人權法中表明,性別認同和性別表達與性別、種族和宗教享有同樣的地位。在英國,如果兩名醫(yī)生一致認定患者患有性別焦慮癥(也就是因生理性別與自我認同性別不符而感到焦慮),患者便可以更改其法律性別。自我認同正逐漸成為一種實踐規(guī)范,而且可能很快會變成法律。新西蘭正在考慮推出一項法案,它將允許人們通過簡單的聲明改變出生證上的性別。一些澳大利亞的州正考慮刪除所有官方文件中的性別信息,并將該信息儲存于政府的隱私數據庫。公民可以更改其注冊的性別,但不能超過三次。
提出自我認同的初衷是為了給跨性別者創(chuàng)造公平環(huán)境,這些人認為自己出生時醫(yī)生判定的生理性別并不符合自我感知或希望被他人所感知的性別。這種自由的方式將讓他們能夠按照自己的愿望來展示自我。但自我認同則更進了一步,它迫使其他人將一種主觀感受以及隨之而來的一切,當作現實來接受,包括使用專為異性設置的空間和設施。但這種做法不僅粗俗,而且十分危險,這一點在2019年將變得更加明顯。
英國走在了這一趨勢的前面,當地的女權主義者精心策劃了一場反對原定的法律變更行動。媒體公布了多個犯罪分子利用所謂的自我認同概念的案件,包括一名強奸犯因自稱女性而被轉至女子監(jiān)獄,隨后性侵了多名同獄囚犯?!缎瞧谌仗┪钍繄蟆氛淼臄祿@示,男女混合泳池更衣室發(fā)生性侵犯的概率要比單一性別更衣室要高得多?!癎irlguiding uk”(一家青少年女子俱樂部)如今面向所有自稱是女孩(不僅僅限于生理性別)的人士開放,該公司開除了兩位管理層人士,因為他們質問了公司是否評估過相關風險。Girlguiding uk正面臨著兒童保護這類嚴峻問題。
宗教和保守極右勢力在原則上對這類政策持反對意見,而那些左派勢力則本能地傾向于接受跨性別人士自稱的性別,即便更多的負面案件浮出水面,他們也不大相信現實存在的這些證據。有人擔心強奸犯和其他暴力分子可能會利用性別自我認同,還有人擔心孕婦可能更喜歡單一性別空間所具有的私密性,但很多左派勢力則將其看作是“跨性別恐懼癥”。這一現象妨礙了制定良好決策所需的公開辯論。結果,性別自我認同法律往往都十分模糊和寬泛,缺乏能夠讓其發(fā)揮作用的保障。
所謂的進步人士將這種對女性和兒童的侵害稱之為間接傷害,這一聳人聽聞的觀念將疏遠眾多女權主義者,而這些進步人士往往又和女權主義者有著共同的目標。已經成為文化戰(zhàn)爭犧牲品的跨性別者將因此而苦不堪言,因為人們會認為他們與那些伺機而動的不法分子是一丘之貉。但無需多想就知道,這場戰(zhàn)爭會變得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