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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林里的號碼

      2019-03-06 01:16:30陳瑰芳
      海外文摘·文學(xué)版 2019年2期
      關(guān)鍵詞:外婆

      陳瑰芳

      “聾子篾匠”四十多歲的時候,終于得了水家佬這根獨苗,任三位姐姐怎么看不慣,他無可爭辯地成為“戲里的賈寶玉”。

      我4個月大時來到外公家,深得同一屋檐下3歲的水家佬喜歡。因為“聾子篾匠”的大弟弟——我的外公,唯一的女兒夭折,再無己出,外婆才蹊蹺地接納了我——公社婦聯(lián)小李子的毛毛頭。凡是水家佬愛吃的,都有我的份,而他姐姐,絲毫不可能奪得一點。于是,最小的姐姐福云總是故意逗他:“她又不是你妹妹!”水家佬便氣得去打她,追著打,打不到就哭,哭得母親臭罵女兒一番,再心肝寶貝地哄逗傷心的小命根子。

      有了水家佬的歡喜,凡是大婆婆(水家佬的母親)鍋里煮的,外面摘的,只要是即食的,水家佬知道的,都少不了我的份。

      在上世紀(jì)六七十年代,即便不算缺糧的江南農(nóng)村,晚餐一盆燜番薯當(dāng)飯的家庭比比皆是,三餐減成兩餐不足為怪,“吃紅鍋”(因為沒油,燒青菜時,便把鍋燒得發(fā)紅,再把菜突然倒下迅速翻炒點水而成;不易爛的如芋頭類,便直接加水煮熟加鹽出鍋)更是習(xí)以為常。五六個孩子的家庭無一不缺衣少糧,老大的衣著必須小心穿,之后老二、老三接著穿,到老五、老六便補丁連補丁,甚至衣不蔽體。彼時,水家佬的大姐已經(jīng)出嫁,二姐能干,抵得上八分勞力,而父親的雙倍高出農(nóng)耕的收入,則使他家豐衣足食。

      我的外公勤勞肯干,是花街生產(chǎn)隊的隊長,十分工的勞力。外公的養(yǎng)女、我的姨頂?shù)蒙狭止?,外婆養(yǎng)豬、種植、采草藥,三口之家,日子順風(fēng)順?biāo)M馄砰L于理家,把家務(wù)安排得有條有理,把丈夫料理得齊頭齊腦。我的外公喜歡她,就像撿到龍王宮的寶貝。外婆家每逢過年必殺豬,磨豆子做豆腐,年成好的時候,還要炸噴香的油豆腐。至于桌上的燉臘肉,必吃到夏天、秋天。

      我在飯桌上用臘肉油澆飯,桌角我的伙伴們便流下長長的口水,我吞一口飯,他們就咽幾次口水,不時舔舔嘴唇嘴角。

      好像我和水家佬生來就是來這兩個家庭享福的,我們不用討豬菜、不用砍柴、不用放牛、不用洗衣、燒飯,不用一絲絲勞動,比如,從河里把鴨子趕回家。我們要做的,就是無災(zāi)無難快快長大,如何長高長結(jié)實,才是我們唯一的辛勞。

      我的母親包干靈西村,晚上下鄉(xiāng)開會回來,背包里總有香香的炒南瓜子之類的茶點往外倒。有枇杷的季節(jié),又大又甜的黃澄澄的羅家枇杷裝得背包實在裝不下,那是鄉(xiāng)親們硬塞的??v然水家佬有再多的吃食,也比不過我的品種豐富數(shù)量眾多。況且,我的父親在縣城保衛(wèi)部(公安局的前身)工作,每周回來,不時帶回油條、餅干、糖果等不可多得的稀罕物,這些,是“富家子弟”水家佬也不曾擁有的。于是,五六歲的我,成了小朋友追隨的中心。小朋友雖多,但我卻找不到他們臉上的笑容,唯有水家佬例外,他的臉上,永遠(yuǎn)都掛著幸福的笑意,時而詭異、時而憨厚、時而情不自禁、時而喜笑顏開……

      我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藏了多少快樂?而他,確實是釀制快樂的噴泉!

      水家佬把殺豬的肉屑撿來,放在火囪(外面是竹篾,有圍坐有提欄,里面是陶制的缽體,裝火炭)里烤,烤得香氣撲鼻,烤得我們牙齒癢癢。他只管笑,任我們七手八腳搶著吃,從不制止也不生氣。吃光了,他才自嘲似的用舌頭舔舔紅潤的唇:“嘿嘿,都被你們吃光了,我要再等到明年吃了,嘿嘿!”

      玩過家家的游戲,水家佬從來就是當(dāng)爸爸,假裝外出砍柴、挑水,其實撿一些干柴回來弄一點點水。我負(fù)責(zé)燒飯,有小朋友不聽指揮,我就威脅說:“等水家佬回來收拾你們!”可是,水家佬回來了,他并不曾責(zé)罵任何一個,即使搗了亂的小朋友,哪怕假裝的,也不曾威嚴(yán)一次!他盡管笑,咧著嘴笑呵呵地想著又一出新點子。從不恃強(qiáng)凌弱,倚富欺貧。他就像一只信鴿,飛到哪里,歡愉的信使就出現(xiàn)在哪里;又像一名逗笑演員,我們只管跟著他哈哈地暢笑!那么快樂,即便現(xiàn)在,一想到那段時光,我的嘴角就會浮起笑意。

      曬谷基坡下的周家年,因為我穿了花棉衣不和我玩。水家佬一笑,雙肩笑得發(fā)抖,口水也笑得流了一串,他抓著衣袖一角,斜著一擦,我知道,他一定有什么鬼點子了。

      某天暖融融的中午,他唆使幾個大點的小伙伴,扎了個稻草把,塞進(jìn)周家年奶奶的煙囪,害得柴煙往屋里倒灌,熏得周家年和她奶奶在屋里咳得上氣接不了下氣,直往屋外鉆,直到聽見我們在坡上哈哈大笑,笑彎了腰,才明白就里。

      待周家年奶奶上來,除笑得走不動路的我倆外,全跑光了。狀告到大婆婆那里,她假裝拿著竹梢到處追著水家佬打,邊罵,邊追,邊忍俊不禁地偷笑;狀告到我外婆那里,外婆說:“你打亂哇(亂講話),我毛毛那樣小,你做好草把,讓她端她也端不起,沒頭腦哇事(講話)!”周家年奶奶只好自己拔了草把,再燒飯。

      那時的隆冬,屋檐上總會掛著長長的冰凌。快中午了,水家佬還躲在被子里唱歌。我也躲在被子里吃飯果(外婆把撈飯的半生米飯放在鍋里,撒點鹽,用鍋鏟背面翻搓,搓爛了再起鍋捏成飯團(tuán),叫飯果。一般做給出早工的強(qiáng)壯勞力享用)。吃了飯團(tuán),我要喝茶,喝了茶,我要拉尿。外婆邊抱我拉尿,邊笑著罵我:“呵,我頭世欠了你的!”外婆把一身冷得像冰團(tuán)的我塞進(jìn)被窩去暖和。

      差不多這時,大婆婆一唱起“寶寶倪兒——心肝倪兒”的曲調(diào),水家佬就要起床了。大婆婆給他穿衣服的時候,還要響亮地親幾個響吻!之后,水家佬開始在我的屋外跳來跳去。無論如何,我也不肯再睡下!外婆必須給我穿衣服,侍弄我起床。

      我的外婆當(dāng)時不知受了人家多少鄙視:侍弄一個別人的閨女,拿人家的賠錢貨當(dāng)寶貝!實在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不知道大婆婆會不會這么想?總之,她的心肝拿了我當(dāng)寶貝。我們起床以后,每人一個火囪。我人小,提不動,而我們的樂園又多,火囪只能離開我的手,我的小手便凍得通紅。于是,水家佬用一個空鐵皮罐頭,兩邊穿洞,中間用鐵絲做提手,為了避免鐵絲燙手,他又穿進(jìn)一節(jié)小竹管,讓我提著,里面裝進(jìn)通紅的大塊火炭,上面用柴草灰鋪一層。從此,我提著水家佬制作的輕便火囪,跟著小朋友無處不去。

      我5歲時,縣里大概有了電,靈西村還沒有。水家佬可能聽說了電的事情,就把我們帶進(jìn)竹林,砍掉他家所有的棕樹葉子,叫我們撕開、打結(jié),接得很長很長,繞著一根根竹子纏過去,纏了幾天,纏滿了整個竹林。他說電線來了,電就要來了,電燈就要亮了。之后每天,我都要興致勃勃去竹林,看看電有沒有亮。每次回來,我都要問水家佬:“電怎么還沒亮啊?”

      那些天,水家佬沒有再帶我玩,而是埋頭撥弄他的工具箱。什么錘子、剪刀、螺絲、釘子、廢舊電池、電線啊。這些是他最重要的寶貝,連我也不可以動一動。經(jīng)過幾天的敲敲打打,一天晚上,他居然用手電筒里的電池、電珠子,連接一段電線,七拐八彎,讓電珠子亮了起來!

      我又跑到竹林,漆黑一片,于是迅速折回來,他的電珠仍然在亮!我問他:“竹林里的電燈什么時候亮呢?”他說:“等我長大,我當(dāng)電線員的時候,一定讓每根竹子都發(fā)亮。”

      14歲時,他小學(xué)畢業(yè)沒有再升學(xué),因為農(nóng)村戶口,畢業(yè)了還是種田。萬般心疼他的母親讓他跟父親學(xué)篾匠,畢竟,風(fēng)吹不著,雨淋不著。而他不愿意,仍然幻想著當(dāng)“電線員”。仔細(xì)一打聽,電工是要商品糧頂職才可以得到的身份。他知道,他永遠(yuǎn)也不可能擁有,于是,一年后,終于拿起了沉甸甸的篾刀。

      而我,6歲便離開了靈西村,回到縣城父母身邊上學(xué)。我有商品糧戶口,我畢業(yè)了有工作分配,是鐵定的有工作的城里人。之后,我的父親調(diào)離公安局到公社任職,母親任70年代食品公司、百貨公司業(yè)務(wù)副經(jīng)理,筆下批著憑票供應(yīng)的肉票,以及稀缺的自行車、縫紉機(jī)等票。

      寒暑假一到,我就迫不及待地趕往靈西村,我的外婆也迫不及待地等我回去,重聚親情。老伙伴們也個個一臉燦爛的驚喜:“毛毛回來了!”麥子甚至丟下母親吩咐的家務(wù),賴著和我敘道別后所聞。

      17歲的時候,水家佬訂了婚。未婚妻是我外婆的親侄女,貌美如花,百里挑一。

      隨著他婚期的臨近,大婆婆要拆除老房子,建一棟新房。為了爭老宅基老房梁,大婆婆和我外婆兩妯娌大吵一架。我的外婆由于沒有兒女,護(hù)她的丈夫又早年去世,只得和養(yǎng)女、女婿遷到曬谷基坡下的菜園里建房。不知道是長大的原因,還是她們吵架的隔閡,我和水家佬再沒有往日的親情,更沒有悄悄長著的歡快。

      再見面的時候,我已經(jīng)是城里的金枝,而他,是農(nóng)村的篾匠。環(huán)境的改變,使我們的距離猛地形成深澗。唯一不變的,是水家佬臉上從心底推出的笑意。他大大的靈性閃動的眼睛,笑得雙眼皮兩條雙線拉向耳際頂端,他的鷹鉤鼻鼻尖堆得更彎,臉上彎彎的兩道笑紋伸向耳垂,嘴唇一合一咧,卻終究沒有說出話來。

      我念高中的時候,水家佬已經(jīng)當(dāng)爸爸了。有了兩個兒子的時候,村里開始有人外出打工。如果一家人一直這樣過下去,水家佬可能不會過早地離去。

      但水家佬的妻子不喜歡丈夫。她嫌他個子矮小,沒有力氣,不會賺錢。90年代初,水家佬的父親去世了,“雙份收入”一走,水家佬成為家里的唯一頂梁柱。他個子小,加上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田里地里的活拿不下來,光靠做篾匠,根本養(yǎng)不了五口之家。艱難地過了幾年,兩個兒子的花銷越來越大,妻子和他的矛盾越加升級。屋漏偏逢連夜雨,水家佬的母親得了肝腹水,在縣醫(yī)院住了半個月,便拉回家等待訣別。母親一死,水家佬再也攔不住妻子,她和本村人外出打工。從此,水家佬用他薄薄的收入,養(yǎng)著兩個兒子和他自己,一年只能見一次妻子。

      沒有女人的三個男人!我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度過那些艱難歲月的?我至今后悔沒有在他最艱難的時候,送去一些溫暖,哪怕幾個水果,哪怕孩子愛吃的幾個便宜的縣城的饅頭??赡埽依械膬鹤觽円矔驹趧e人的桌角邊,看著別人可口的飯菜流口水。

      隨著塑料制品的漫天飛舞,竹篾用品漸漸失去往日的必備之需。原本擔(dān)心水家佬由此失業(yè),沒想到他一頭扎進(jìn)了竹絲工藝中。兒子十幾歲外出打工后,孤身一人的他卻津津有味地鉆進(jìn)了竹藝的天地,有時,關(guān)門閉戶一星期。為了生存,他也接一些零活,但他偷偷編織的工藝品是斷不可被人窺見的。

      有一個人可以看,那就是我。

      逢年過節(jié),我和丈夫、女兒回老家(靈西,就是我心中的老家),有時看不到水家佬,老伙伴們不屑地嘲笑他“又躲在樓上當(dāng)千金了”。有幾次,好心腸的姨聽說門開了,便請他下來吃飯。他非??蜌?,不肯來,只是聽說毛毛回來了,便抖著長袖白襯衣袖子,一搖一歪地笑瞇瞇地過來。他來的時候,我會想起“閏土”,但我不忍心他是閏土,因為他聰明、溫暖、燦爛、堅毅!

      可是我厭煩他滔滔不絕地講著那些過了時的國內(nèi)外新聞。他像是被壓抑了十幾年的囚徒,終于見到陽光,期待我加入討論,而我,竟感到枯燥,盡可能地回避他的話題。

      他失敗地放棄他的語言才華,神秘地邀請我去看他躲起來制作的超細(xì)竹絲編織的十八羅漢、飛天等工藝畫。他從來沒有學(xué)過畫,在縣里買了一本黑白圖畫書,照著圖畫,編織起來,誰也沒有見過,但從他非常得意的眼神中,可以知道一定身手不凡。

      他一再邀請我去他家看看,可是我不愿意,因為我不愿意聽他冗長的對時事生硬的曲解和評判。我借故不去參觀他傾其一生悉心編制的心血!

      2003年的一天清早,我接到他的電話。他說他剛從上?;貋?,要到我家來有事,電話里不好說。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立即起床開門。他從背上解下一副重重的用木頭框子玻璃鏡裱好的竹絲畫,編的是飛天。我第一次看到用竹絲編制的飛天,如此有動感,如此惟妙惟肖!還有果盤、竹箱子之類。他氣喘吁吁地說,剛從上?;貋恚鞠肴⒓邮裁床┯[會的,純手工制品,外國人可能喜歡,可是,據(jù)說要事先簽合同,交押金什么的,才可以進(jìn)入會場。他不懂,進(jìn)不了。他想在門口擺,被保安趕走了。在火車上,乘客建議他上網(wǎng),說不愁賣不了。

      他來找我,就是讓我?guī)兔o他的寶貝上網(wǎng)的。那個時候,我剛剛學(xué)會打字,不懂得可以開店賣寶貝,但是我仍然答應(yīng)下來,因為我知道,拍了照片可以掛在網(wǎng)上,或許有人來買。

      水家佬一聽,害怕了,他怕別人抄襲他的樣式,他的寶貝就不值錢了。于是,他堅決不同意上網(wǎng),雖然我已經(jīng)拍了照片,但他決然地囑咐我千萬別泄露他的秘密,我依從了。

      看著這么精美的工藝,我還是不甘心!建議他去義烏,留一件樣品在商鋪,如果有人要,將會大批量生產(chǎn)。水家佬一聽,害怕了,他說村邊方圓幾十里才他一人會編,如果要那么多,他根本沒有辦法解決,不行不行!后來,據(jù)說,他和兒子真去了義烏,只是要留樣品,他拒絕了。他害怕被騙。

      我像發(fā)現(xiàn)一個滿腹經(jīng)綸的賢士,希望他的人生升華。于是打電話給他,叫他去四川竹編城當(dāng)師傅,在網(wǎng)上查到的,可能一個月有幾千元工資。他說,太遠(yuǎn)了,他不想去,再說,他只想編自己喜歡編的東西,即使我慫恿,也無效。

      雖然他的工藝品沒有一件變現(xiàn),但是,在外面見了光,得到一致的驚嘆,他更加癡迷起來。一年四季,幾乎不知道外面的人在干什么。直到別人的大蒜出了苗,他才慌忙下種,直到別人的蘿卜出了土,他才出去借種。他蹲在地上彎著腰,聞著竹子的清香、編著他的青春、他的價值和他對世界的熱愛。

      他是一位可以耀眼的工藝明星,卻沒有獵頭公司推他出鏡。他以為,我是他的貴人,可以把他介紹給世界,可我只知道欣賞,只知道禮貌地附和,卻不知道讓世界來挽留他。

      發(fā)現(xiàn)胸腔里痛,他去了鄉(xiāng)衛(wèi)生院,打了幾天針,醫(yī)生讓他去縣里。他一個人在縣中醫(yī)院住院。中醫(yī)院冷清,連同房間的病友也沒有。他自己看著點滴,不敢睡著。他孤獨地滿縣城找便宜的飯菜,買了吃。熬了三天,好心的醫(yī)生讓他找一位親戚來結(jié)賬,騙他說要好多錢,必須要人擔(dān)保。

      他叫來姐夫,姐夫知道了真相。第二天領(lǐng)他去上饒市醫(yī)院,兒子親戚都來了,他只知道痛啊痛!實在痛不住了,他哀求醫(yī)生打止痛針。醫(yī)生說,這一針受得住的人可以受,受不住的人會致命。他說,實在痛不住了,給我打吧。一針下去,第二天早上,妻子和丈母娘沒有聽到他叫痛,以為他睡著了。他是睡著了,永遠(yuǎn)地睡著了。

      而我,忙著警營里那么繁雜的重要的沒完沒了的警務(wù),根本不知道他在縣里住院,更不知道他得了肝病,情況非常不好。他的姐夫在市里打電話給我咨詢醫(yī)療保險報銷多少,我才得知噩耗!

      他去市醫(yī)院的第五天,我撥打電話,我想鼓勵他堅強(qiáng)些,相信現(xiàn)代醫(yī)學(xué)。某局長也得了同他一樣的病,開了刀,好幾年了,現(xiàn)在還好好的。我想告訴他,等他回家,我要去參觀他的精湛技藝,還要叫上我的記者朋友去拍攝他的作品。我想問問他,記不記得要讓每一根竹子發(fā)亮的諾言?

      準(zhǔn)備去上饒市醫(yī)院之前,我去打印店虔誠地驕傲地制作了一盒名片——竹藝師鄭義和。

      當(dāng)我有點興奮地?fù)艽蛩碾娫挄r,通向的,卻是棺木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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