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敏,時與遙
(遼寧師范大學 體育學院,遼寧 大連116029)
隨著國際藝術體操競技水平的日趨提高,器械難度在難度評分體系中所占比例的成倍增長,標志著藝術體操器械技術已經(jīng)步入一個全新的發(fā)展階段。器械難度作為藝術體操個人項目成套動作特定的難度部分,有別于集體項目展現(xiàn)個人技術特色的典型代表。器械難度的編排水平在成套動作中起著不可低估的作用,對每一位優(yōu)秀選手的器械技術水平也是一種考驗。規(guī)則規(guī)定,每套動作至少有1個器械難度數(shù)量的限定要求,但實際的編排卻遠遠高于規(guī)定的數(shù)量,其數(shù)量的無上限、構成的新異性、分值的無封頂,是新時期藝術體操個人項目技術發(fā)展的著力點。2017—2020國際藝術體操評分規(guī)則對器械難度的評判有了更清晰的詮釋,同時對于器械難度的編排要求也愈加嚴謹,始終處于個人項目難度編排體系的核心位置,使得器械難度的編排向著復雜化、多樣化、創(chuàng)意化方向發(fā)展。而充分體現(xiàn)器械技術水平高低的標志性難度——器械難度,在世界頂尖級選手中則以驚人的速度迅猛發(fā)展。相比之下,我國現(xiàn)有的器械技術水平卻遠遠落后于國際舞臺,器械難度的技術類型缺少超難運用、器械難度的附加標準缺少技術含量、器械難度的構成缺乏創(chuàng)意性、器械難度的完成缺乏穩(wěn)定發(fā)揮等弊端,成為阻礙我國藝術體操個人項目成套動作難度獲取高分值的瓶頸。鑒于此,遵循新奧運周期藝術體操個人項目技術的發(fā)展前沿,針對個人項目成套動作器械難度的選編要素進行深入剖析,挖掘其編排的問題所在,提出適應我國藝術體操個人項目器械難度創(chuàng)新編排的發(fā)展思路,為提升中國藝術體操個人項目整體競技實力提供可行性參考。
以2018年全國藝術體操冠軍賽個人全能前8名運動員為研究對象,將其4項器械共計32套成套動作器械難度的各項指標作為分析對象。
1.2.1 文獻資料法
通過中國知網(wǎng)(CNKI)和萬方全文數(shù)據(jù)庫等途徑,查閱近14年藝術體操個人項目所涉及的器械技術、器械難度動作編排、器械難度的研究10余篇,并對文獻進行整理分析,為研究提供一定的理論依據(jù)。
1.2.2 錄像分析法
觀看2018年全國藝術體操冠軍賽個人全能前8名運動員4項器械共計32套成套動作的比賽錄像,對相關器械難度的技術指標進行統(tǒng)計與分析,為研究提供數(shù)據(jù)支撐。
器械難度作為藝術體操個人項目難度評分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是身體與器械技術協(xié)同創(chuàng)新的典型代表,已成為當今個人項目成套動作創(chuàng)新編排的核心亮點。2017—2020評分規(guī)則重在對器械難度細則的完善,將原有難度體系中器械熟練性(M)重新定義為器械難度(AD),即器械的有趣使用或創(chuàng)新使用,或者器械與身體同步完成一個特別的技術難度,由至少1個基礎(Base)+至少2個標準組成或由2個基礎+1個標準組成[1]。基礎和標準是器械難度得以承認的必要條件,兩者缺一不可。基礎包括各項器械的基本技術組和非基本技術組以及所有器械有效的非基本技術組,既是體現(xiàn)各項器械典型特征的重要標志,又是展現(xiàn)運動員運用器械技術的綜合能力;而標準是衡量器械難度技術含量的重要元素,所包含的標準愈多愈發(fā)體現(xiàn)運動員身體與器械同步完成的嫻熟程度。器械難度構成元素的繁多,組合形式的多樣,更加需要運動員巧妙地運用器械和超強的駕馭器械能力,以此展現(xiàn)復雜而超難的器械技術類型和豐富多樣的附加標準,更好地推進器械難度的編排向著復雜化、多樣化、創(chuàng)意化的方向發(fā)展。規(guī)則對于器械難度數(shù)量的無封頂,拓展了運動員施展超強技術的同時又提升了藝術表現(xiàn)的空間,所獲得的藝術價值是其他難度無法代替的精髓要素,為難度體系增添審美色彩,恰好是優(yōu)秀選手獲取更高難度分值的有力武器,從而獲得“技術”與“藝術”的雙重價值,使得器械難度在提高成套動作分值上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引領藝術體操個人項目技術前行發(fā)展。
2.2.1 器械難度的構成缺乏創(chuàng)意性影響成套動作的空間效果
器械難度是一個身體與器械同步完成的特別技術難度,這一特別的技術是由基礎和附加標準所組成,每個基礎代表了各項器械技術運用的類型,而附加標準則是身體和器械動作量化指標的體現(xiàn),代表了器械難度動作的容量。器械難度不僅僅是難度體系組成的一部分,又是一名優(yōu)秀選手突顯競技能力、表達成套動作情感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是身體與器械技術協(xié)同創(chuàng)新的典范。
2.2.1.1 器械難度的技術類型缺少超難運用 基礎既是構成器械難度的前提,也是實施附加標準的前提,是體現(xiàn)各項器械技術運用類型的重要標志。器械難度的基礎包括各項器械技術組和所有器械有效的非基本器械技術組,各項器械技術組又包括基本和非基本。
從4項器械基本技術組運用類型上來看(表1),圈操基本技術組的4種類型是各項器械中運用較為均衡的一項,能充分利用圈自身的特點體現(xiàn)不同運動面和運動軌跡的變化,繼而增加器械難度的創(chuàng)意性編排。其次是球操,拍球、滾動球和8字繞球3種類型選用較合理,分別為16、12和6個。單手接球僅為1個,主要原因是由于單手接球的技術要求必須源自一個中拋或大拋(而不是一個小拋或推),若形成大拋球的技術且符合定義中2個標準,則獲得0.3的器械難度分值;若大拋球之后形成的接且符合定義中2個標準,則獲得0.4的器械難度分值。大多數(shù)選手都較集中于0.3或0.4的分值上,雖然表面上來看充分利用(0.3或0.4)器械難度的“具體器械”基礎分值取代了基本的基礎分值,卻往往忽略了體現(xiàn)球操的典型特征“單手接球”,致使運動員在器械難度基本技術類型的選擇上稍顯單薄,單手接球在此難度中沒有加分因素。但在器械技術迅猛發(fā)展的今天,簡單的器械技術運用必將失去競爭力,該技術也是我國運動員的薄弱環(huán)節(jié)。滾動作為圈和球兩項器械的基本技術組,且要求在至少2個主要的身體部位上滾動,這一技術動作的要求恰恰迎合了器械難度的基礎要求,并得到0.3的分值。因此,運動員能充分發(fā)揮圈、球這一技術優(yōu)勢,突出器械典型特征的同時,提升器械難度的隱形價值。帶操的基本技術組類型主要集中于“螺形”,為22個,從錄像觀察中得知,“螺形”的體現(xiàn)大多以結合身體旋轉(zhuǎn)的水平“螺形”和地面“螺形”為主,動作表現(xiàn)形式過于單一化,缺少多樣的空間變化,對于帶的脫手小拋,運動員采用不同的身體技術與之巧妙結合,呈現(xiàn)不同空間效果,帶操的典型動作穿過則選用的甚少,僅為2個。從棒操的基本組運用類型來看,棒擁有雙器械的特點,決定了運動員必須具備較高水平雙手協(xié)調(diào)而嫻熟運用器械的能力,這種能力的體現(xiàn)主要是在五花、雙棒的不對稱動作、小拋雙棒和雙棒小繞環(huán)上更為明顯,但我國選手在器械難度編排中僅僅滿足AD的成立,欠缺的是沒有突出雙棒的典型特征來呈現(xiàn)多樣化的運動軌跡和運動面與身體動作巧妙結合,以此展現(xiàn)運動員超難運用器械的能力,獲得如此精彩紛呈的效果。綜上各項器械的基本技術組類型在器械難度中體現(xiàn)有所不同,圈和球的基本技術組動作類型選用較均衡,占有一定的優(yōu)勢,帶的基本技術類型略顯單一,相比之下,棒明顯處于弱勢,沒有充分利用棒本身雙器械的特點,將多元的技術類型滲透于器械難度之中。
表1 個人全能前8名運動員4項器械難度器械技術運用類型統(tǒng)計 個
變化多樣的器械技術運用類型,一方面是由各項器械的基本技術組來體現(xiàn)器械的典型特征,另一方面則是由各項器械特有的和所有器械共有的非基本器械技術組來體現(xiàn)。雖然其不同于基本器械技術組占居主位,但它是器械技術不可忽視的運用類型,各項器械特有的非基本技術組等同于基本技術組,利用器械的典型特征體現(xiàn)器械的特性,豐富器械技術運用,彌補空間使用的不足。從4項器械非基本技術組特有的選取類型來看不容樂觀,只有帶操充分利用帶棍在身體部位的滾動及“拉帶”體現(xiàn)了器械本身的特性,其他3項沒有更好地體現(xiàn)器械各自所特有的小“亮點”。作為所有器械有效的非基本器械技術組在類型上有5種,始終處于4項器械的主導地位,起到非比尋常的作用。從中拋、大拋及接運用情況來看,體現(xiàn)最為明顯的是接高拋球,數(shù)量高達31個列首位,既獲得0.4分難度的高分值,又提升了成套動作的空間視覺。棒操能很好地利用不同形式的拋彌補了基本技術組數(shù)量的不足,而帶操各類型運用的數(shù)量不容樂觀,這是由于帶為軟器械,對運動員使用器械的速率要求較高,對于4項器械不穩(wěn)定平衡的選用類型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失去了“低空中”的驚險動作。
從各項器械技術組總體類型的選編來看,棒操依舊為4項器械最弱一項,總數(shù)量僅為16個,沒有將棒的特點體現(xiàn)在器械技術組的運用上,只側重于所有器械有效的非基本技術組的運用,失去了器械原本的獨特內(nèi)涵。從各項器械技術組和所有器械有效的非基本器械技術組進行比較可以看出,球操和圈操總體器械技術運用類型較均衡,充分體現(xiàn)了器械的典型特點,棒操偏重于所有器械有效的非基本技術組,忽略了“雙棒”器械本身特有的典型技術,導致器械技術選擇的類型不均衡,帶操器械技術組主要側重于螺形的運用,選編類型單一明顯低于其他3項器械,大大降低了器械難度的內(nèi)在價值,成為阻礙我國個人選手獲取難度高分值的關鍵所在。
2.2.1.2 器械難度的附加標準缺少內(nèi)涵量 如果說器械難度的基礎是實施附加標準的前提,那么附加標準則是器械難度基礎的保障,身體與器械動作的各量化指標(附加標準)體現(xiàn)了器械難度的技術含量,沒有附加標準伴隨下的基礎,器械難度得不到認可,換言之,即使有2個或更多的基礎,無1個附加標準做鋪墊,那么該器械難度不能成立。各項器械難度附加標準的類型選擇,既可體現(xiàn)器械難度的動作容量,又可反映一名運動員身體與器械同步完成器械難度的嫻熟程度,只有多變的身體動作與特色的器械動作共同將富有內(nèi)涵的附加標準融入其中,才能使器械難度真正賦予藝術本身所擁有的特別技術難度。
首先,微商、個人代購經(jīng)營行為需要合法合規(guī)。一般來說,代購指在境外購買商品、在境內(nèi)銷售并從中賺取差價的行為。根據(jù)將于2019年1月1日開始實施的《電子商務法》,電子商務經(jīng)營者從事跨境電子商務,需要取得采購國和中國雙方的營業(yè)執(zhí)照,還要依法足額納稅。而實際上,很多代購者并沒有取得法定的經(jīng)營許可證,而是私下從事代購活動,且無相關資質(zhì),這不僅加大了消費者維權難度,也破壞了國家對外貿(mào)易管理規(guī)定,擾亂了跨境貿(mào)易秩序。
從4項器械附加標準整體類型的選取來看(表2),沒有手的幫助、視線外、結合旋轉(zhuǎn)和地面上的姿勢是選手們最為“熱衷”的選項類型,分別為194、280、247和131個,球是尤為突出的一項。其次是身體難度的類型在器械難度中都有所體現(xiàn),對于更具價值且表現(xiàn)器械特色的附加標準在4項器械中的類型選用中不盡如人意,表面上看符合規(guī)則對于器械難度附加標準的數(shù)量要求,但究其價值并沒有更好地發(fā)揮本身應有的技術價值與創(chuàng)意效果,失去了器械難度真正的藝術內(nèi)涵。雖然球操附加標準的整體數(shù)量占居首位,很好地利用球的典型特點重拋或反彈,其類型的選擇也是4項器械中體現(xiàn)器械特點最為明顯的,但對于單腿/雙腿下、包含3種器械的沒有間斷地完成動作和接住器械并直接在身體上滾動的類型選擇幾乎為0。圈操的附加標準中,運動員利用改變器械的運動面及反彈特性,側重選擇繞器械軸旋轉(zhuǎn)的拋和的類型,而對于其他5種類型無人問津。棒和帶操彌補了球選擇類型的空項,但欠缺的是棒“雙器械”特點不對稱拋、混合接的類型沒有得到足夠重視,帶操本身附加標準的類型就少,且運動員不易操控,所以選擇的類型明顯低于其他3項。若附加標準按照身體動作和器械動作的表現(xiàn)類型來看,選手們重點放在身體動作的附加標準上,卻輕視了器械動作的附加標準,某種意義上會暴露出運動員運用器械嫻熟能力的匱乏,以及附加標準量化類型的不均衡,導致整體選編類型偏單一化,影響了器械難度的內(nèi)涵價值,制約了我國選手器械難度創(chuàng)新特征的呈現(xiàn)??傊瑥钠餍惦y度附加標準總體類型的選編看,帶操是4項器械中的弱項,對于器械技術與身體技術的掌握不夠扎實。而其他3項器械多以類型為主展現(xiàn)身體技術動作,忽略了附加標準中器械所特有的典型標志,影響了器械難度構成的藝術再現(xiàn)。
表2 個人全能前8名運動員4項器械難度附加標準類型統(tǒng)計 個
2.2.2 器械難度的價值缺少含金量影響成套動作的審美效果
不同的基礎與附加標準諸多元素的協(xié)同創(chuàng)新決定著器械難度本身不同的價值,其分值為0.2、0.3和0.4分,雖然每一分值只有0.1分之差,但其內(nèi)涵的價值截然不同。
由表3可知,我國運動員4項器械難度的選值多居于0.2分器械基礎的分值,數(shù)量達222個,棒操尤為突出,為63個,人均每一成套動作近8個,大多采用的是拋單棒的形式來完成難度動作,但也暴露出器械技術運用形式的單一、缺乏多樣性的弊端。規(guī)則強調(diào)0.2分器械難度的基礎為基本或非基本器械組,提倡器械技術組的多樣化運用,圈雖然是4項器械中數(shù)量最少的1項,僅為43個,但其編排卻充分利用圈軸和面多樣變化的器械特點,將圈的不同技術類型體現(xiàn)在器械難度中。球和帶選編的數(shù)量不相上下,實際運用形式主要以無視線、不用手的拋和接完成器械難度,對于球的單手接(高拋除外)及帶形中間穿過等獨具特色的技術動作運用數(shù)量明顯不足,表明單一的器械技術運用不僅降低了0.2分器械難度的應有價值,同時也制約了器械難度對每一器械類型的不同展現(xiàn)。
表3 個人全能前8名運動員4項器械難度選編分值
0.3分值的器械難度是針對具體器械而提出的基礎要求,更加明了具體器械的典型特征,加大器械的超難使用?!靶伈⒔幼蓚€分開的棒”是具體器械基礎的一種形式,選手們?yōu)榱吮苊獾羝餍档娘L險,大多采用的是大拋單棒來獲取0.3的分值,取而代之“小拋并接住兩個分開棒”的難度,忽視了雙器械的特點。作為圈和球的典型技術“在至少2個大的身體部分上滾動”,球則利用自身實心圓體的特點較好地運用了此技術,而“沒有手幫助的傳遞使用”極少;圈則相反,“沒有手幫助的傳遞使用”占有一定的優(yōu)勢。帶主要是以大拋、帶棍在至少2個大的身體部分上的滾動和其獨有的拉帶拋得到0.3分的同時,體現(xiàn)了器械的典型特點??傮w來看,我國運動員明確其內(nèi)涵與技術要求,在此基礎上應考慮各項器械的特點著重于基礎類型的選擇,更好體現(xiàn)器械難度本身所特有價值。0.4分作為大拋的“接”,由高空向低姿快速移動的視覺沖擊,是驚險高難的技術與空間層次變化構筑器械難度得分的亮點,在增加難度價值的同時,藝術價值也隨之提升。球操排在首位,其次是圈,選手們利用球和圈具有反彈的特性與附加標準緊密結合,器械難度0.4分值得到認可。棒和帶0.4分選編數(shù)量偏少,棒在0.2、0.3分中均排在首位,由于0.4分的選編數(shù)量僅為10個,使其器械難度整體分值降到最低,而圈則以0.4分作為得分的主力軍,增加了器械難度的總分值。
從器械難度總體選編分值來看,球是4項器械中選編分值最高的一項,人均3.65分,這與0.4分的高分值獲得密不可分。合理而有效地運用器械由藝術體操項目本身特點所決定[2],但4項器械普遍存在的問題是運用器械的形式單一,器械難度的構成缺少含金量,編排中沒有充分考慮器械獨自的特點,致使選編的分值過于集中器械基礎的選編,匱乏的是具體器械基礎的亮點體現(xiàn)影響了成套動作的審美效果。
2.2.3 器械難度的表現(xiàn)形式單一影響成套動作的藝術效果
一套動作中,器械難度的表現(xiàn)不僅僅是以單獨的形式來呈現(xiàn),還可在身體難度(BD)和舞步組合(S)的過程中進行,由于其表現(xiàn)的形式不同,所獲得的技術分值與藝術效果則不同。從4項器械難度表現(xiàn)形式來看(表4),很顯然以“單獨”形式占主導,一方面符合規(guī)則的基本要求,獲取0.2、0.3、0.4相應的分值,另一方面通過站姿與低姿的形式變化更好地體現(xiàn)了成套動作空間層次感。低姿作為器械難度附加標準的一項量化指標,是選手們的首選項,球操較為突出,運動員充分利用球的性能拍球或反彈球及滾動球,通過低姿、身體旋轉(zhuǎn)等構成器械難度。帶操大多選用的是體現(xiàn)器械特點的螺形、蛇形基本技術與前(后)滾翻、前(后)軟翻等近似技巧動作構成器械難度,身體動作較為簡單,運動員的技術風格匱乏。圈與棒“單獨”形式的量化指標較低,均為60個,但運動員能充分運用圈的特定技術組與身體技術融合,運用不同形式的中、小拋單棒改變空間變化,缺少的是雙棒的協(xié)調(diào)運用。
表4 個人全能前8名運動員4項器械難度表現(xiàn)形式統(tǒng)計 個
舞步組合的一個突出特點,是通過8 s的時間以它豐富靈活的形式,表達運動員成套動作的藝術情感和主題思想,以藝術作品而呈現(xiàn)在成套動作中[3]。新周期規(guī)則對舞步組合(S)又做了詳細的規(guī)定,在完成S過程中最多只允許出現(xiàn)1個器械難度(AD);但對于AD的表現(xiàn)形式?jīng)]有約束,憑借舞步8s的“黃金時間”融入AD的特色元素,既可增添動作連接的新異性,又可獲得S本身0.3分的同時再獲其AD的0.2分或0.3分或0.4分。在實際的編排中,0.2分的器械難度位于前列,帶操尤為突出,主要體現(xiàn)在舞步組合中運動員運用地面“螺形”和垂直“螺形”結合身體的旋轉(zhuǎn)構成器械難度,給人流動的美感,形成了空間由高到低的變化,順應了舞步組合中水平高度變化的要求,彌補空間使用不足,帶來別樣的效果,是舞步組合凸顯藝術靚點的又一升華形式。對于S過程中0.3分的器械難度選擇,主要集中于圈的滾動圈,對于棒和帶則無人問津。雖然在舞步組合中通過高拋的“接”來獲取0.4分的器械難度,前提是若能夠支持舞蹈思想或能夠幫助增加動作的幅度和多樣性,可以在舞步中包含拋,即小拋、中拋、大拋,所以4項器械中只有個別運動員有所選擇。
可見,現(xiàn)階段我國運動員著重于器械難度“單獨”表現(xiàn)形式的選擇,獲得技術價值的同時提升成套動作的編排層次;對于“身體難度”動作過程中和“舞步組合”過程中融入器械難度的特色元素未給予高度的重視,一方面是由于運動員綜合運用器械的能力欠佳,另一方面是忽視了各項器械的典型特征在其中的“潛力”,進而失去了身體難度過程中完成器械難度所獲得的多元價值,失去了舞步過程中完成器械難度所增添的藝術亮點,最終影響了成套動作的藝術效果。
2.2.4 器械難度缺乏“超完美”的表現(xiàn)影響成套動作的最終成績
運動員高質(zhì)量、高規(guī)格地完成難度動作,對技術價值的評價具有決定性的作用[4]。對于器械難度無論是基礎還是標準若出現(xiàn)失誤,其分值都將歸結為零,只有精準無誤地完成器械難度動作才能確保完成分獲得的同時助推其自身多元價值的提升,“超完美”的表現(xiàn)是藝術體操發(fā)展的終極目標與不竭動力,它的成功與否將決定成套動作的技術價值與藝術效果。
新規(guī)則完成評分標準的不斷完善,使其完成評分體系的量化標準與扣分力度愈加嚴謹,器械難度備受藝術與技術的雙重制約。目前,大部分選手看中的是選用大拋作為完成器械難度的基礎,以獲取本身0.3或0.4的高分值,忽略的是由于拋物線不準確,導致因軌跡不正確隨之而帶來的移動1步、2步或更多步接空中器械,扣0.3或0.5分的技術錯誤和連接中斷的藝術錯誤,在失去原有器械難度分值的同時又將扣除技術與藝術的錯誤分值,大大降低了成套動作的整體價值與藝術效果,是阻礙我國優(yōu)秀選手成套動作難度價值獲取高分值的瓶頸之一。高水平運動員在身體難度動作過程中完成器械難度,身體與器械緊密結合是前提,同時選手必須具備超強的身體控制能力與嫻熟運用器械的能力,突出身體與器械的共存性,來展現(xiàn)一種嶄新的高水平技術平臺,成為新時期器械技術運用的典型代表,但現(xiàn)在所欠缺的是身體難度與器械難度相脫節(jié),只考慮無限追攀的高價值身體難度,忽略了操縱器械的可行性;只考慮身體與器械高難度結合忽略了高規(guī)格的完成為基礎,最終失去了難度的雙重價值。舞步組合的每一細膩“環(huán)節(jié)”都離不開身體動作與器械技術的巧妙配合,選手們都能抓住這一機遇,在舞步組合過程中,不僅僅體現(xiàn)了多樣化的運用器械技術類型來增添舞步組合的內(nèi)在元素,將器械難度融入其中充分體現(xiàn)本身的特殊屬性,以此提高舞步組合的技術亮點。但在實際編排中,器械難度動作雖然能根據(jù)音樂的節(jié)奏在強勁、清晰的重音上來完成,展現(xiàn)技術動作的力量美與速度美,但缺少的是通過器械難度來表達音樂旋律的意境,常常出現(xiàn)與主題思想無關的“多余”動作或不必要的“停頓”動作,破壞了編排的邏輯性。
2.3.1 器械難度的構成富含創(chuàng)意性
藝術體操是一項藝術性極高并要求不斷創(chuàng)新的運動項目,對美的追求是藝術體操的生命[5]。器械難度是器械技術創(chuàng)新的典范,是身體與器械同步完成的特別技術難度,基礎是構成器械難度的前提;附加標準是保障器械難度的根基,兩者多樣化類型的呈現(xiàn)共同承載器械難度這一特別的技術難度,凸顯其獨特的藝術魅力,身體與器械創(chuàng)意性的結合方式、變化多樣而合理地運用器械是器械難度編排的重頭戲。目前,我國選手以各項器械基本技術組與非基本技術組作為“基礎”選編類型,來體現(xiàn)各項器械所具有典型特點的技術類型,很好地選用了所有器械所共有的非基本器械技術組類型,即大拋的接技術類型。關注的是“基礎”對于器械技術組的要求,但表現(xiàn)的類型過于局限,形式單一,忽略類型的變化形式;看中的是符合規(guī)則對于器械難度“附加標準”的數(shù)量要求,忽略了多變的身體動作與特色的器械動作共同富有內(nèi)涵的標準,勢必影響器械難度真正賦予藝術本身所擁有的特別技術難度。應大限度地豐富器械運動的方向,增加運用器械的類型,選取身體與器械結合的經(jīng)典元素,以此構成富有創(chuàng)意的器械難度,提高成套動作的空間效果。
2.3.2 器械難度的選值富有典型化
新周期規(guī)則對于器械難度的基礎有了更加細致的劃分與說明,不同的基礎決定著器械難度的不同分值,即0.2分、0.3分、0.4分。3個層次的不同分值其內(nèi)涵價值不同,0.2分器械難度的基礎為各項器械基本或非基本技術組,是構成器械難度的最基本條件,既能體現(xiàn)器械技術組多樣化的類型,又能體現(xiàn)運動員嫻熟運用器械技術的能力;0.3分器械難度的基礎重點強調(diào)的是具體器械的典型特征,是其他器械所無法取代的,也是高水平運動員個性風格的彰顯;0.4分器械難度的基礎是大拋后的“接”或從地面或身體的某個部位“反彈”,是各項器械構筑器械難度體現(xiàn)成套動作高驚險技術的代表。不同分值的器械難度給成套動作增添別樣的藝術亮點,目前,我國選手集中于0.2和0.4的分值選項,對于0.3分器械難度的分值選項分值甚少,是我國優(yōu)秀選手在4項器械中的短板,應充分考慮具體器械所擁有的“典型化”技術特征,通過運動員豐富的身體表現(xiàn),體現(xiàn)器械特有的技術亮點,為成套動作增加藝術感染力,獲取器械難度分值的再升華,以此凸顯典型化技術特征的器械難度提高成套動作的審美效果。
2.3.3 器械難度的呈現(xiàn)賦予多樣化
器械難度的展現(xiàn)既可以單獨的,也可以在身體難度動作過程中和舞步組合過程中,通過各自鮮明的表現(xiàn)形式來獲得多元的技術價值與藝術效果。目前,我國選手器械難度的選編數(shù)量已遠遠超出規(guī)則規(guī)定的要求,但呈現(xiàn)的形式主要側重于“單獨”的類型,雖然從不同的角度獲得了雙重的編排價值,但忽略了器械難度本身的特色元素融入于“身體難度”動作過程中所獲得的多元價值、融入于“舞步組合”過程中所增添的藝術亮點。應充分發(fā)揮運動員個性特長、發(fā)揮其潛在的能力,將各項器械的特色元素融入于“身體難度”“舞步組合”之中,把器械技術的經(jīng)典元素發(fā)揮到極致,將多樣化的器械難度表現(xiàn)形式孕育于空間、速度、節(jié)奏等多維度組合,為成套動作編排帶來更大的發(fā)展空間,不僅是難度分值的疊加,帶來的是“難”中之“絕”“新”中之“美”,突出器械難度在成套動作中的經(jīng)典成分,以此提高成套動作的藝術效果。
2.3.4 器械難度的“超完美”完成
器械技術是藝術體操特有的藝術元素[6],器械難度成為新時期器械技術運用的代表,不論是單獨的、在身體難度動作過程中或在舞步組合過程中,都是以有趣或創(chuàng)新的器械使用,或器械與身體同步完成一個特別的技術難度所呈現(xiàn),而器械難度是建立在運動員熟練掌握相當數(shù)量的器械動作基礎之上,對器械靈活運用的完美體現(xiàn)。無論身體動作是多么的惟妙、多么的回味無窮,器械動作運用的數(shù)量如此之多,若失去“有趣”“創(chuàng)新”“同步”這一器械難度的精髓要素,若沒有高規(guī)格、高質(zhì)量、精準無誤的完成質(zhì)量作保障,器械難度都將是“零價值”。現(xiàn)階段,器械難度的“零價值”是阻礙我國藝術體操個人項目成套動作難度獲取高分值的瓶頸。若想在有限的時間內(nèi)完成符合規(guī)則要求的富含創(chuàng)意且精美的器械難度,既要有技術的保障,又要有質(zhì)量的保障,“完美”的表現(xiàn)是獲得分值的最佳途徑。在編排中應根據(jù)運動員自身風格與能力巧妙合理地編排器械難度動作,避免所做動作得不償失,只有在“超完美”的保駕護航下器械難度的雙重價值才得以實現(xiàn),從而提高成套動作的整體價值與藝術效果。
1)我國藝術體操個人項目器械難度的技術類型缺少超難運用、附加標準缺少內(nèi)涵量,致使器械難度的構成缺乏創(chuàng)意性,勢必影響器械難度真正賦予藝術本身所擁有的特別技術難度。應最大限度地豐富器械運動的方向,增加運用器械的類型,選取身體與器械結合的經(jīng)典元素,以此構成富有創(chuàng)意的器械難度提高成套動作的空間效果。
2)我國藝術體操個人項目器械難度的分值選項主要集中于0.2和0.4分,0.3的選項分值甚少,是4項器械中的短板。器械難度的不同分值給成套動作增添別樣的藝術亮點,應充分考慮具體器械所擁有的“典型化”技術特征,通過運動員豐富的身體表現(xiàn),體現(xiàn)器械特有的技術亮點,增加器械難度的含金量,以此凸顯典型化技術特征的器械難度提高成套動作的審美效果。
3)我國藝術體操個人項目器械難度的表現(xiàn)形式趨于單一化,主要側重于選擇“單獨”的類型,雖然從不同的角度獲得了雙重的編排價值,但忽略了器械難度本身的特色元素融入于“身體難度”過程中所獲得的多元價值、融入于“舞步組合”過程中所增添的藝術元素。將多樣化的器械難度表現(xiàn)形式孕育于空間、速度、節(jié)奏等多維度組合,凸顯器械難度在成套動作中的經(jīng)典成分,以此提高成套動作的藝術效果。
4)完成是藝術體操比賽的核心內(nèi)容,是賽場上的最大可控因素。沒有“有趣”“創(chuàng)新”“同步”器械難度編排的精髓,沒有“高規(guī)格、高質(zhì)量、精準無誤”地完成質(zhì)量作保障,器械難度都將是“零價值”。現(xiàn)階段,器械難度的“零價值”是阻礙我國藝術體操個人項目成套動作難度獲取高分值的瓶頸,只有在“超完美”的保駕護航下器械難度的雙重價值才得以實現(xiàn),從而提高成套動作的整體價值與藝術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