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黛
經過一場夜雨的洗滌,H市干凈清爽不少。早晨8點,探險隊的隊員們陸續(xù)來到車站,他們計劃好了一天的郊游行程……
“大耳文怎么沒來?”摩斯作為探險隊的最高“領導”,無時無刻不在思索著如何管理好自己的團隊。大耳文姓文,因耳大而得了“大耳文”這個雅號。這次去郊游就是他的提議,沒想他反而“掉了鏈子”。
“難道這家伙和他的祖先研究進化論去了?”李小博是組員中年齡最小且最具想象力的一個,時不時會冒出一些奇談怪論。他把大耳文諧音成偉大的進化論奠基者——達爾文。
話音剛落,大耳文那胖胖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街口?!敖裨?,野生動物保護區(qū)一棵樺樹下驚現(xiàn)一具大象白骨……”大耳文的父母是野生動物保護區(qū)的管理員,所以他最先知道這個消息。大伙不敢想象是什么東西能讓大象一夜之間變成累累白骨,萬分緊張地看著大耳文,恨不得他一口氣把整個事件說清楚。
“當我趕到的時候,警察已經封鎖了現(xiàn)場?!贝蠖牡脑捵屓烁∠肼?lián)翩。
“一定是某種化學物質腐蝕掉了大象!”李小博對化學有一定的“研究”,忙不迭地說出自己的觀點。沒錯,如果強酸、強堿等化學物質的劑量夠大,完全有可能腐蝕掉一頭大象。大家決定調查一下有沒有去向不明的腐蝕性物質。
H市方圓幾百里,要想查清去向不明的腐蝕性化學物質,好比大海撈針。所幸的是,李小博的舅舅是H市的化學物質管理員,他提供了一條重要線索:前兩天,A實驗室和B工廠雙雙買進一大批硫酸溶液。硫酸溶液腐蝕性很強,而且兩家買進的量很大,足以腐蝕掉一頭大象。
遺憾的是,經過一番明察暗訪,摩斯一行發(fā)現(xiàn)A實驗室和B工廠的硫酸溶液都用在了正當的工業(yè)生產中。
半晌,“男人婆”地理王想起前段時間電視上曾經報道一些人為了盜取象牙,殘忍殺害大象的事件,于是猜測有人竊取象牙后,割掉大象皮肉以此迷惑警方。但讓人疑惑的是,現(xiàn)場象牙并未丟失。正當大家為此一籌莫展時,野生動物保護區(qū)內的另一棵樺樹下又驚現(xiàn)一具野牛白骨。
看來,如果不盡快破案,悲劇隨時可能再次發(fā)生。“我們可以尋找兩起案件的共同點,以此為突破口,尋找破案契機?!蹦λ拱l(fā)現(xiàn),兩起案件都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受害者只剩白骨。
“還有一個不易讓人察覺的共同點。”摩斯托著下巴一陣思索之后,欲言又止。
“樺樹?之前咱們忽視它了!”大耳文猛然醒悟。
“作案者肯定與樺樹有聯(lián)系?!蹦λ褂邪盐盏卣f,但又不知道這個“聯(lián)系”究竟是什么。
“你是說樺樹能吃掉大象、吃掉野牛?”李小博神經質地發(fā)出一陣怪笑。
“樺樹不是食肉植物,但是……”大耳文也意識到什么。
“但是,怎么啦?”大家急急地追問。大耳文說,有一次和父親去保護區(qū)時,無意間用手臂輕輕敲打樺樹,結果聽見樹干里面發(fā)出陣陣中空的聲音,當時也沒太在意,難道……
“難道那個怪物就在樺樹里?”李小博忍住笑??墒?,什么怪物會躲進樺樹里?能進入樺樹、掏空樺樹樹干,而且不會給樺樹表面造成大的痕跡的小動物,恐怕只有行軍蟻了。
大耳文不敢肯定,向大家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你是說非洲行軍蟻移民內地,吃掉了一頭大象和一頭野牛?”李小博認為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又發(fā)出一陣怪笑,“它們可曾辦護照?”
“我只是猜想而已?!贝蠖囊膊桓覉猿肿约旱挠^點了,“頭兒,你說該怎么辦?”
摩斯眉頭緊鎖,不敢妄下定論:“看來,是時候請求外援了?!?h3>恐怖的入侵者
摩斯口中的“外援”其實就是學校的圖書管理員——學識淵博的謝先生。摩斯等人三言兩語向謝先生說明來意,單刀直入地問:有沒有可能是行軍蟻作案?
謝先生并不急著回答他們的問題,只輕輕地問:“何不與我們一起去現(xiàn)場看看?”原來,謝先生的夫人楊潔是H市的名警察,第二起白骨案發(fā)生后被派遣負責此案。經過一番偵查,楊警官也把矛頭指向樺樹,懷疑樺樹里藏匿著一種神秘生物,她和她的警員正要趕赴現(xiàn)場做實地勘察。
來到案發(fā)地點,五個人在樺樹周圍仔細地查看。很快地,大家發(fā)現(xiàn)樺樹四周密布著一些細小、不起眼的螞蟻糞便,一敲擊,發(fā)現(xiàn)果然多棵樺樹樹干存在中空的現(xiàn)象。
“是行軍蟻作梗。大象在夜里靠在樺樹下休息,由于行軍蟻‘蟻多勢眾,大象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就成為行軍蟻的美食。行軍蟻吃完大象的皮肉之后,一場夜雨沖刷掉了痕跡……”謝先生再現(xiàn)了案發(fā)時的情景。
“為什么非洲行軍蟻會來到內地呢?”五個人的表情充滿疑惑。
“外來物種入侵的途徑很多,往往是不經意間的事。由于近年來我市生態(tài)環(huán)境退化,植被破壞嚴重,動物保護區(qū)為了增強植被不得不采取一些補救措施,從外引進一些植被資源,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行軍蟻也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