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芳心
我決定和喬分手了,真的,他總是讓我在姐妹面前丟面子。
昨天是我生日,在喬的巧意安排下,二人世界過得甜蜜而暈眩,我也似乎遺忘了一些事情。直到今天姐妹們把我約到咖啡店,當面討伐我。
兮盈首先發(fā)難:“蔚然,我們做姐妹多少年了?哪一年的生日不是大家一起慶祝的?你和喬想二人世界沒問題,說一聲就好,喬把我們連人帶禮物趕出家門是怎么回事?”
雪糕扯了扯兮盈的衣角:“可能我們去的不是時候吧,他們戀愛后的第一個生日,自然不想外人打擾?!?/p>
兮盈不高興了:“什么外人?這么多年的閨蜜是做假的嗎?”
“對呀,”老潼溫和地微笑著攬過女友的肩,“我們家雪糕可是在我倆剛開始戀愛的時候就說了,不能接受她的兩個姐妹就滾蛋,所以這么久以來我一直致力為三位小姐服務,鞍前馬后,任勞任怨?!彼幌蚣毿捏w貼,說話間已經(jīng)按照我們每個人的習慣放好了方糖和奶精。雪糕倚在他懷里甜蜜地笑,一副羨煞旁人的模樣。
哎,要是喬也能這樣溫柔這樣暖就好了。
我真的很愛喬,可是沒想到,他卻讓我在姐妹面前這么丟臉。
去他的吧,我一拍桌子,豪情萬丈地宣告:“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我許蔚然就不是個重色輕友的主兒!”
從咖啡店回來,莫名覺得有些心虛,連走路都小心翼翼。這不科學呀,不是應該我怒氣沖沖地找喬攤牌嗎?想到這里,我試著挺直了腰桿。
“回來了?”喬走上前接過我手里的包。
我偏過頭,不想理他。對我一個人好有什么用?為什么不肯對我身邊的人用點心呢?
“累了吧?我做了你最愛吃的水煮魚?!?/p>
水煮魚?!我的星星眼頓時亮起。呃……吃完再攤牌也可以吧?
我沖到了飯桌前,夾起一片鮮嫩嫩的魚肉,上面裹著恰到好處的辣油,放進嘴里香味立時盈滿了整個口腔,我滿足地抿著嘴笑得像只小貓。
“急什么,又沒人跟你搶!”喬皺了皺眉,轉身拿來了溫熱的濕毛巾,“手都不洗,像個小孩子一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長大。”
喬一邊數(shù)落著,一邊扯過我的手,輕輕地幫我擦著,毛巾暖暖的溫度順著指尖沁入了心里。
怎么辦?我微微噘起了嘴,喬好可愛,我突然一點都不想分手了。
去他的手足吧,我許蔚然就是個重色輕友的主兒!愛咋咋地!
我一頭扎進了喬的懷里,沒留意喬眼底溢出的笑意。
不知不覺我和兮盈雪糕她們的關系漸漸遠了,不是不失落,只是搞不懂為什么我的世界里友情和愛情就這樣水火不容呢?
直到有一天,很久沒見的雪糕哭著敲響了我的門,說老潼和兮盈背叛了她。
“怎么會?”我滿臉愕然,眼前還是老潼摟著雪糕的畫面,“老潼那樣一個暖男……”
“暖男會暖你,當然也會暖別人?!眴谭掷锏膱蠹?,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雪糕哭得更慘了。
“渣男!”我皺眉罵道,“可是兮盈是我們那么多年的閨蜜了……”
雪糕哭著打斷了我:“防火防盜防閨蜜你沒聽過嗎?嗚嗚……”
“不行,”我堅持,“我要去找兮盈談談?!?/p>
喬瞟了我一眼,隨手把手機遞過來,上面一段視頻正在播放。
咖啡店里,我豪情萬丈地拍桌子宣告道:“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我許蔚然就不是個重色輕友的主兒!”
發(fā)送人是兮盈。
喬拉黑兮盈的微信里還顯示著各種明目張膽的糾纏,我目瞪口呆地盯著喬。
“你覺得我是為了什么才會在你生日時把他們趕出家門?”喬看了我一眼,又面無表情地低頭看報紙去了。
“敢情這貨專挖閨蜜墻角呀!”雪糕一臉忿忿,一轉頭又生氣地對喬說,“你干嘛不早點說?老潼也不會……”
“那種會劈腿的渣男要來干嗎?改天介紹我朋友給你,保證優(yōu)秀又專一?!?/p>
有道理呀,雪糕破涕為笑,拉著我大贊喬。
我看著頭都沒抬,依然悠閑地靠在沙發(fā)上看報紙的喬,滿心歡喜。哇咔咔,有個酷酷的男朋友也很有面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