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榮
摘 要:中西方教育文學都肩負著教育的作用,它們本身是起源于兒童教育,教育是兒童文學最基本的作用之一。所以兒童文學可定義為“關注兒童成長,表現兒童成長,有助兒童成長的文學”。都關注兒童的精神世界和三觀的建立,幫助兒童和成人共同成長,比如《窗邊的小豆豆》這個作品,即使是在我看來也是一個十分有趣的讀物,不僅孩子們可以從中得到閱讀的趣味和成長的認同,成人也可以學習到巴學園里神奇的教育理念。成人通過對兒童文學作品的解讀,可以更深刻地了解兒童的心理,從而可以更好地將文學作品中的理想教育在現實中實施。
關鍵詞:教育文學;差異;群體與個性
都對兒童精神世界的建立起著重要作用,兒童在欣賞接受兒童文學作品時產生的道德認識、道德情感和道德判斷會對他們的倫理道德觀念和行為產生影響。例如意大利亞米契斯的《愛的教育》之所以成為世界兒童文學名著,一百多年來為世界各國兒童所喜愛,就是因為它塑造出勤奮堅韌的小抄寫員敘利奧、跋涉三千里尋母的聰明勇敢的瑪爾可等一系列的好少年形象,對兒童產生了很大很好的影響。雖然教育文學是基于兒童教育的目的而產生的,但是中西方教育文學因其時代背景不同,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下面我們主要從以下幾個方面,通過比較,來看看中西兒童教育文學的差異和具體體現
1.西方童話重娛樂和游戲精神,而中國童話則傳承了“文以載道”的傳統,說教氣較重。
如鄭淵潔的《皮皮魯外傳》,在天花亂墜的想象之外,也未能擺脫生硬的“思想品德教育”。同樣針對中西兒童文學的差異,杜雋在《中西方童話的相異性》[3]中的總結則更加全面。除上述區(qū)別之外,他還認為,西方童話中的環(huán)境被虛化,更具幻想性,也更注重人文精神的宣揚。比較而言,湯銳的論述最為全面也更為深刻。他在《中西兒童文學的比較》[4]一文中提出了新的觀點,即中國的兒童文學注重傳統倫理的宣揚,而在西方兒童文學的精神空間中,道德評價與倫理啟蒙往往并不重要,而側重于鮮明的人本、哲學觀念的表現;中國兒童文學注重群體意識及規(guī)范意識的灌輸,而對于西方兒童文學來說,個體性的原則顯然是占了上風的;在審美標準和美學風貌方面,中國兒童文學突出“和諧”與“平衡”的觀念,而西方兒童文學則充滿了個性解放的鮮明特色。
2.西方的兒童文學標榜快樂原則,徜徉一種人文的精神;而中國的兒童文學則看重“樹人”的使命感即教重于樂。
中國的兒童文學注重對兒童進行精神教化的功能,童話創(chuàng)作的出發(fā)點是教育育人,旨在塑造兒童"健全"的人格特征。在2000多年傳統儒家思想的影響下,中國兒童文學的樹人使命自然與生俱來,教化成為其基本功能。以儒家思想為主導的中國傳統文化,重視發(fā)揮教育的社會作用和對人才的培養(yǎng)作用,注重修身養(yǎng)性,強調教育對民族心理形態(tài)構建的重要性,教化情結成為積淀在整個民族心理深層的集體無意識。這種集體無意識影響著中國的文學創(chuàng)作,彰顯著文學的教化功能,也引導著童話創(chuàng)作的出發(fā)點。
與西方強調個性發(fā)展不同,我們宣揚團結、互助、合作的精神,在對兒童進行品德教育的時候特別強調集體的力量,如《三個和尚》、《寶葫蘆的秘密》、《呂小鋼和他的妹妹》等。中國現代兒童文學具有濃重的"文以載道"的氣息,《狐假虎威》《貪婪的老虎》等童話故事都更多地側重于教育兒童要謙虛、誠實、實事求是等思想品德。
3.西方教育文學關注兒童心智發(fā)展中國教育文學脫離了兒童本位。
與西方將"兒童"視為獨立的有生命的個體相反,我們卻是將"兒童"視為一個低級的不健全的缺乏判斷力的群體,潛意識里把寫"兒童喜歡"的東西當成幼稚甚至是低俗的,總是以"領導者"的身份自居,總想把他們成長的進程牢牢地框定在自己設定的軌道。長時期以來教育特別強調教導者的權威,忽視兒童的主體性、創(chuàng)造性,將兒童當成了盛裝知識的容器,傳統的觀念早已根深蒂固,難免出現童話作品中脫離"兒童本位"的現象。
例如《愛麗絲漫游奇境記》,美國兒童文學初期的代表作《湯姆。索亞歷險記》和《哈克貝利。費恩歷險記》等童話故事都流露出作者對兒童世界的認同和童年崇拜的情緒。這些關注兒童游戲精神、追求快樂原則的作品,令西方兒童文學煥發(fā)出勃勃生機,也促進了哲學家、教育家對兒童觀、游戲精神的研究,使得西方出現了更多"目的是娛樂而非自我改造,是感情的抒發(fā)而非灌輸知識"的童話作品。
4.中西方童話塑造的人物形象在性別和年齡特征方面也存在差異。
與西方普遍存在的浪漫唯美的價值傾向相吻合,西方童話中女性人物形象的數量大大多于男性,且人物形象更具"兒童化".童話中的小女孩和少女大都是有著美好的心靈和高尚的精神境界,向往幸福,追求光明。同時,這也流露出西方社會民主平等、女性解放的思想。
而中國童話中人物形象以男性居多,尤其是早期的神話故事,主人公多為神靈英雄式的成人形象。圣君賢臣、首領人物總是有力量懲惡揚善、主宰世界,這源于中國傳統文化中對男性本能的張揚意識,男性成為戰(zhàn)勝自然的神,寄托了中國人征服自然、變革現實的愿望。而女性人物多與"賢慧、能干、自我犧牲"的形象聯系在一起,即使是較少的兒童形象也表現出"孝順勇敢"的特點,這種"妻賢子孝"的特點體現了中國傳統文化對倫理原則的重視。
5.童話中所塑造的主人公的形象的差異。
西方童話中的主人公形象豐富,復雜多變。如艾麗莎、拇指姑娘、匹諾曹、湯姆、皮皮等形象鮮明性格各異。安徒生的艾麗莎、拇指姑娘等都是美的化身,心靈美和外表美的統一;科洛狄的匹諾曹是個"活潑的小壞蛋",幼小兒童的美好天性和尚待克服的缺點和諧統一的小木偶;馬克。吐溫的湯姆是個地道的頑童,一個聰明淘氣,愛幻想,愛惡作劇,追求新奇的孩子;20世紀,林格倫的皮皮則是個非凡的、狂野的女孩,一個善良、富有、熱心腸的各種天性都獲得正常發(fā)展的孩子。
而且這些人物的隨時間的推移而變化著。如《三個強盜》中三個強盜從剛開始的只為好玩地搶錢到后來用這些錢來幫助他人,人物形象在情節(jié)中得以發(fā)展。
相對來講,中國童話的主人公形象比較單一,且較為穩(wěn)定。人物形象一旦定下,就不會輕易隨著情節(jié)發(fā)展而改變。如《自私的小象》中,從故事一開始,小象的"自私自利"形象就已經定下了。而且中國童話對于主人公的評價也趨向于"純"褒和"純"貶兩類,僅僅憑借其某一思想品格上的閃光點就將其大肆宣傳,將人物視為完美無缺的化身。這種在塑造人物形象時只著重于她在某一方面的某種品格的方式,自然造成了人物形象的單一化。
6.中國教育文學與現實生活聯系較為貼切,西方教育文學充滿幻想和想象。
如《皇帝的新裝》是丹麥童話作家安徒生創(chuàng)作的童話,是其代表作之一。這篇童話通過一個愚蠢的皇帝被兩個騙子愚弄,穿上了一件看不見的——實際上根本不存在的新裝,赤裸裸地舉行游行大典的丑劇,深刻地揭露了皇帝昏庸及大小官吏虛偽、奸詐、愚蠢的丑惡本質。褒揚了無私無畏、敢于揭假的天真爛漫的童心。
中西方教育文學的差異來自于時代背景和歷史淵源,在全球化的過程中,中西方教育觀念也在慢慢融合,互相借鑒。
參考文獻:
[1]田華的《中西方兒童文學的差異》
[2],陳虹的《中西童話中成長母題表現差異及其原因探析》[10],等等。
[3]李紅葉.葉圣陶與安徒生——兼論中國現代兒童文學對安徒生童話的接受.中國文學 ? ?研究,2002,(2).
[4]孫大公.大千世界童心未泯——中外兒童文學中不同的動物觀念管窺.麗水師專學報(社會科學版),199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