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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鄧小平打橋牌15年

      2019-10-31 19:42
      世紀 2019年5期
      關鍵詞:橋牌老人家鄧小平

      蔡公期,1922年11月28日生于北京一書香門第,祖父蔡金臺為光緒恩科二甲第四名進士,授翰林院庶吉士。外祖父吳锜,清朝政府駐俄羅斯大使。父親蔡孝肅1918年北大工科畢業(yè),從事鐵路技術工作。

      蔡公期曾就讀北平育英中學,1941進入燕京大學醫(yī)預系學習,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后赴成都繼續(xù)就讀。兩年后轉(zhuǎn)入社會學系,1947年7月畢業(yè),同年考入清華大學,成為社會學導師費孝通教授的研究生。1945年1月在成都燕京大學加入中共外圍組織“創(chuàng)造社”,1948年在清華大學加入中共地下黨。1949年3月參加接管北平二中,先后任教導主任、校長,從此投入教育事業(yè),曾任北京崇文區(qū)教育局局長。 1983年年任中國教育學會秘書長、常務理事。

      他長期致力于推廣橋牌運動,曾任中國橋牌協(xié)會秘書長、中國女子橋牌隊教練。中國橋牌協(xié)會成立30周年紀念中獲得特殊貢獻獎和終身貢獻獎。

      20世紀的1979年至1994年,我陪同鄧小平打橋牌15年,是我人生的特殊經(jīng)歷。其實我和鄧小平打橋牌始于1962年春節(jié)。但這段經(jīng)歷我過去從來不說。我非常珍視陪同鄧小平打橋牌的經(jīng)歷。打橋牌是鄧小平業(yè)余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對研究鄧小平具有重要意義。今年我已經(jīng)97歲了,所以在這兩年,我逐漸將這段經(jīng)歷敘述和整理出來,作為歷史記錄。

      第一次和鄧小平打橋牌

      第一次是在1962年初,那年1月,我作為北京市教育局干部正在房山縣長陽公社馬場大隊下放勞動,有人找到我,要我去有電話的地方,接北京市委書記劉仁辦公室打來的電話。

      劉仁書記是北京市領導,我擔任北京第二中學校長的時候,他前來視察工作,我接待過他。他雖然認識我,但平日里并沒有來往,現(xiàn)在找我會有什么事情呢?

      我拿起話筒,只聽電話里通知我,馬上回北京,到劉仁同志辦公室來一趟。于是我馬上回城,猜不出會是什么事情。

      誰知道到了劉仁的辦公室,竟是4個人捉對打了一次橋牌。和我配對的是北京友誼醫(yī)院的著名醫(yī)生、后來擔任院長的祝壽河。他是我在清華大學加入中共地下黨的入黨介紹人,這時擔任劉仁的保健醫(yī)生,估計是他向劉仁推薦了我。

      那天劉仁沒有打橋牌,而是站在我們身后看。由此我知道,他是懂橋牌的。他看我打橋牌的時候我很納悶,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看我打牌。

      這時已臨近春節(jié),這天打完橋牌以后,劉仁身邊的工作人員告訴我,先不要回房山,春節(jié)就在北京過。

      很快,春節(jié)前夕我接到通知,節(jié)日期間到北海公園旁邊的養(yǎng)蜂夾道俱樂部,和時任中央總書記的鄧小平打橋牌。

      我去了,還是和祝壽河配對,對手是鄧小平和對外文委副主席張致祥。這是我第一次與鄧小平打橋牌。

      另外還有一對,一位是來自北京醫(yī)院有名的神經(jīng)內(nèi)科醫(yī)生蔣經(jīng)文,還有一位是朱成(原名祝壽山,也就是祝壽河的大哥),他倆和我與祝壽河是編在一個隊里的,在隔壁一間屋子里打,對手是王漢斌、王大明。

      這次打牌連打了兩天,每天8小時,結果一勝一負我們小分領先,論實力我們略強。

      看來劉仁是想讓北京隊贏。一周后的星期日又安排了一次。這天換下了我們這邊的兩位醫(yī)生祝壽河與蔣經(jīng)文,來一位高手丁關根,當時是鐵道部秘書。還來了一位清華大學數(shù)學系教授王建華,我認得他,外號“王天亮”,說他一打橋牌就打通宵,而且他在世界著名的美國橋牌大百科全書上發(fā)表過文章,介紹一種他總結出來的叫牌法。

      這兩位一來,我和朱成一對,丁關根和王天亮一對,我們這一隊4個人實力就相當強勁了。當天的橋牌也打得相當激烈了。劉仁還是像上次那樣在我們身后看。

      這次打的時間長,賽了64副牌,從下午3時直打到次日凌晨1時半。

      那天晚飯時賽程過半,我已得知,第一副牌我方已兩邊都取勝了。這邊(閉室)我開叫3S,是7張S,只有9個大牌點,對方“加倍”我做成定約得730分;而在開室我們同隊的丁關根和王建華這兩位高手做成大滿貫得2210分,這第一副牌我們凈勝2940分,已是大贏局面。

      當時的記分法是舊式的。我覺得,只要我們發(fā)揮正常,有這大致3000分墊底,再打一晚上我們也輸不了。但結果卻被追平了。

      打完了這天的牌,劉仁批評我,怎樣搞的?怎么贏了3000點還會輸呢?我檢討說,我們打得有些保守了。

      從那以后,一直到“文革”結束,我沒有再和鄧小平打橋牌。但是,我的橋牌靈魂被激活了。從此又時不時地打起橋牌來了。

      1979年“五一”勞動節(jié)到鄧小平家里去打橋牌

      1962年和鄧小平打過橋牌以后,我慢慢恢復了打橋牌的愛好。但是臨近“文革”“左”的空氣越來越濃了,橋牌被視為“資產(chǎn)階級生活方式”受到否定,漸漸就很少打橋牌了?!拔母铩北l(fā)后,我作為北京崇文區(qū)教育局負責人受到很大沖擊,幾年里根本沒有摸過牌。但是在“文革”后期,我的工作沒有完全恢復,還是悄悄地打起橋牌來了,而且和王漢斌熟悉了起來,這就為“文革”以后有機會再和鄧小平打橋牌造成了機緣。

      “文革”結束時,我擔任北京崇文區(qū)教育局長?!拔母铩焙蟮慕逃聵I(yè)百廢待興,我的工作很忙,幾乎就顧不上打橋牌了。

      誰知道1979年“五一”勞動節(jié)前夕,我接到通知,過節(jié)那天到鄧小平家里去打橋牌,有人來接我。

      結果到了那天,是王漢斌坐著車來接我,到了米糧庫胡同鄧小平家中。所以我估計這次和鄧小平打橋牌,應該是王漢斌推薦的。

      第一次到鄧小平家中去,不知道該有什么禮數(shù)?

      我的心里是很興奮的,因為鄧小平領導的撥亂反正和改革開放,使我和無數(shù)人看到了希望和前進的方向。所以我很希望再一次近距離地看到鄧小平。

      但我不免有心理緊張的一面,惴惴不安。誰知當汽車準時于下午3時把我送到米糧庫胡同鄧家會客室(也即打橋牌之處)門前時,鄧小平正站在門前,我下車以后,他主動伸出手來和我握手,很誠懇,很平易近人。他的手很厚實,有力量又暖和,一股暖流令我的不安立刻為之一掃。

      我很快恢復了常態(tài),隨后就打開了橋牌,他的搭檔是王漢斌,我的搭檔還是祝壽河,時任友誼醫(yī)院院長。

      從洗牌、切牌、發(fā)牌到叫牌、打牌……整個過程全部依序進行,這里沒有大人物和小人物的區(qū)別,人人平等,機會均等。

      那天下午打牌后,鄧小平還陪我們幾個在他家里吃了一頓晚飯,席間特意向我說明,今天為你加一個菜。

      這天的幾盤菜中有紅燒肉,是鄧小平喜歡吃的。吃飯的時候,鄧小平動手往我的盤子里夾菜,說:“這是你頭一次到我家來,所以要加一個菜。以后就不這樣了,有什么吃什么?!?/p>

      從那以后,雖然我到他家的機會多了,但不在一個桌吃飯了。通常情況下,如果鄧樸方在,是他陪我們吃飯;如果他不在,就由鄧楠招呼我們幾個一起來打牌的客人。

      從那次以后,我經(jīng)常有機會陪同鄧小平打橋牌了,一直持續(xù)到1994年,前后整整15年。

      離休以后,朱成、喬廷相還有我,和鄧小平打牌的機會就多了。我們幾個人在鄧家打牌,叫做“值班”,由張寶忠通知?!爸蛋唷庇屑o律,首先是要不對外人道,我們都認真遵守。通常每周三、六、日“值班”,共4個單元。經(jīng)?!爸蛋唷迸阃囆∑酱驑蚺频?個人。我是中國教育學會秘書長,朱成是北京軍區(qū)總醫(yī)院的老院長之一,另一位喬廷相是鐵道部高級工程師。我們3個離休干部不僅平時“值班”,每年暑期都陪同鄧小平去北戴河,冬天多去南方,在上海、杭州居多,也曾陪同去過深圳。在離開北京期間,往往每天打兩個單元(一周共14個單元),包括在坐火車的路途上。

      1989年下半年,老人家退休后將打牌時間改為每周二、四、六、日“值班”,共5單元,每單元改為3個半小時。平時由朱成、喬廷相和我3人“值班”,星期日王漢斌多有“值班”,占2/3;丁關根和朱成、喬廷相,還有王大明輪流與鄧小平搭檔,我則從未做過鄧小平老人家的搭檔,但每場總有我參加,輪流和王漢斌、老丁、朱成、喬廷相做搭檔。

      因為我“值班”最多,幾乎場場有我,鄧辦人員戲稱我“常委”,是“橋牌常委”。

      我遵守打牌的“紀律”

      我坐車去鄧小平住處打牌大約只有兩三次。前幾次是派車來接我的,都由鄧小平的警衛(wèi)秘書張寶忠安排。但是他派車來驚動太大,鄰居看見了,有知情的人,紛紛說那是“中央軍委的車”。我就覺得坐車去鄧小平那里不自在,就向張寶忠提出,我不坐車,我騎自行車去。張寶忠同意了。

      所以此后十多年,凡是到鄧小平家中打牌,我都是騎自行車去的,因為當時我家住得也不遠。

      剛去鄧小平那里打橋牌那陣子,我擔任教育局長,于是鄧小平的工作人員老是叫我“橋牌局長”。話說回來,我那時工作很忙,但是即便招呼我去打牌,局長的事情我沒有耽誤。因為平日里打橋牌總是在晚上,我有時候忙得沒有吃晚飯就趕到鄧小平家里,張寶忠就安排我隨便吃一點,經(jīng)常吃的是炒面。吃過之后就上牌桌了。

      在常去鄧小平家中打牌的人里面,我是職務較低的一個,為什么可以和鄧小平打牌那么久呢?我想可能有一個原因是我長期搞教育,當過教師,說話聲音洪亮,而鄧小平有一個耳朵聽力弱,我說話他聽得清楚。另外還有個原因,我覺得可能是我遵守打牌的“紀律”, 在鄧小平家里打橋牌是有紀律的,最明確的一條就是“打牌不談工作”。這一點我是做到的,我去那里就是打橋牌。別的事情不說也不問,牌桌上不說橋牌以外的話題,看來鄧小平認同我這一點。

      只有一次例外,那時我還當著教育局長,有一天我晚到了一兩分鐘吧,鄧小平已經(jīng)坐在牌桌前了。在當時打牌的這些人中間,我畢竟還是年紀比較輕的,我從來沒有遲到過,所以那天鄧小平問我:“今天怎么來晚了一點?”

      我向鄧小平解釋,剛才向夫人卓琳同志匯報了一下教師情況。我說,現(xiàn)在教師的住房很緊張,我每年都要在緊張的經(jīng)費中擠出一點為教師蓋房子,這件事情處理起來很費精力。

      鄧小平聽了說:“現(xiàn)在要處理的事情很多,有些事情只能一步一步地辦?!闭f罷,大家打牌。

      1979年,我去打了幾次牌以后,卓琳和我談過一次,對我說: 小平同志總是在想事情,無論看電影、看書的時候都想著工作,休息不了;他只有在打橋牌的時候非常專注,不想別的。這樣只有在打橋牌的時候,他的大腦才能夠得到休息。所以請你們來一起打牌,也是幫助小平同志得到一個休息的機會。

      聽了卓琳的話我覺得,如果我陪鄧小平打牌能讓他得到必要的休息,這樣的付出我是愿意的。在經(jīng)歷“文革”的時候,我對國家的命運充滿憂慮?!拔母铩焙筻囆∑綎|山再起,撥亂反正,實行改革開放政策,使我看到了中國的希望,我衷心擁護鄧小平率領全黨和全國人民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如果我和他打橋牌,使他能夠調(diào)節(jié)大腦,有所休息,可以更好地為人民服務,為國家服務,那不是我也間接地做了有益的事情了嗎?而且,鄧小平投身于打橋牌,對于在中國推廣橋牌運動有非常積極、重大的意義,我應該把這件事情做好。

      鄧小平對橋牌和足球的喜愛

      我親身體會到、認識到,鄧小平極大地推動了中國橋牌運動的發(fā)展。

      鄧小平曾經(jīng)說過,橋牌如同音樂一樣,是一種世界語言,理應成為中國同世界各國人民之間互相交流理解與友誼的橋梁。

      1978年7月,北京的橋牌元老周家騮、裘宗滬和鄭雪萊聯(lián)名給鄧小平寫了一封信,希望在全國開展橋牌運動。鄧小平很快就對這封信作出批示:“請體委考慮。”

      很快,國家體委將橋牌運動列入國家體育比賽項目,舉行了第一次全國性橋牌比賽。1980年,中國橋牌協(xié)會成立,并且加入了世界橋牌聯(lián)合會。1988年7月,鄧小平擔任中國橋牌協(xié)會名譽主席,這是他受聘的唯一的協(xié)會榮譽職務。

      1989年2月26日,世界橋牌聯(lián)合會授予鄧小平“世界橋聯(lián)榮譽金獎”,并且作出規(guī)定,不能有兩人同時擁有此獎。

      1993年6月,世界橋牌聯(lián)合會向鄧小平頒發(fā)了“主席最高榮譽獎”,感謝鄧小平“多年來為中國及世界橋牌運動所作出的巨大貢獻”。

      在那段時期,也是我投身于橋牌較多的時期,切身感受到了鄧小平對橋牌運動的支持和推動。

      以我的觀察和感受,鄧小平確實發(fā)自內(nèi)心地喜歡橋牌,還可以同時感受到,他非常熱愛和關心足球運動。我可以說,這兩種熱愛是并行的。

      即使在打橋牌的房間里,在鄧小平座位對面就放著一個電視機,他可以一邊看足球一邊打橋牌。

      1990年夏秋之際,在北京亞運會上,我國健兒奮力拼搏,那一天獲得了第100塊金牌,老人非常高興,因為這樣就超過了原先預計的92塊金牌這個數(shù)目。

      就在那天打牌時,在一副關鍵牌的防守中,基于準確的分析判斷,老人家進行了“加倍”(他用四川話習慣用語叫“加番”),以運用得當?shù)拇蚍ù蝈戳藢Ψ剑〉昧藙倮?/p>

      這天獲得的勝利使得86歲的鄧小平非常高興,笑得非常開心。我看到的不僅是慈祥老人的笑,還是那種返老還童十分天真的笑顏,非常富有感染力,于是他說“今天加半個小時”,也就是多打半小時橋牌。而在平時,他總是遵守醫(yī)務小組建議打牌的時間,一到點就停了。

      對比之下,此前兩三年,有一次我國足球隊與韓國隊爭出線權,事先判斷憑實力我們很難取勝,鄧小平說他又想看又怕看,最后說不看也罷,還是集中精力打橋牌吧,于是就關了電視。但是打著打著,他還是舍不得不看,忍不住又打開電視看了起來。結果這場比賽還是輸了。他感到有些遺憾。

      鄧小平橋牌技藝的特點

      我認為鄧小平橋牌技藝特點可以概括為:搶占戰(zhàn)略高地,一派統(tǒng)帥風范。

      一副撲克牌有54張,打橋牌要去除“大小王”,還有52張牌,4個人打牌,每人持13張,但可能的變化非常之多,達到天文數(shù)字的變化是大于5×1029。舉個例子,假如全世界70億人,每天打橋牌8小時,這70億人在一生中打牌不會發(fā)重一副牌,可算是變化無窮。我和鄧小平打牌15年半,算起來打牌至少30萬副,從未重復過一次。因此要想準確掌握每一副牌的特點,絕非易事,因此不出現(xiàn)失誤幾乎是不可能的,只有站在戰(zhàn)略高度,抓住關鍵,策略上“抓大松小”,方法上運用得當,緊緊圍繞一個“準”字下功夫,而且把重點放在熟練運用一些高級打法上,才能增大成功率,減少失誤率。從這方面看,鄧小平老人家不愧為我國老一代革命家中的第一橋牌高手,也是橋牌愛好者高手中的高手。

      橋牌因其獎分的特點,完成了不成局的小牌只獎50分;完成了成局定約無局獎增6倍,有局獎增10倍,大滿貫所獎有局在30倍。按概率計算,在16副一輪中,成局牌占1/2,滿貫牌不過6%—7%,故此決定了橋牌取勝,必須占領戰(zhàn)略高地,即打好成局或滿貫的牌成為取勝的關鍵。

      所以一般而言,“失誤少的勝過失誤多的”這句話,雖無大錯,但不夠準確,在橋牌比賽中應該在戰(zhàn)略上處理好關鍵牌,首先在成局的牌上,并且在滿貫牌上(因為不多見)多下功夫,爭取最大成功率,減少失誤率。

      我觀察到,鄧小平打牌,總是在關鍵牌下大功夫。策略上“抓大松小”,抓大是正確的做法,“松小”卻并不是放棄小牌,只是在不成局的牌上,不去爭一城一地的得失,小牌叫到了也要做成而不放棄。不必要在多贏或少贏一兩贏墩上斤斤計較,因為那不過是三五十分差距,而集中全力打好關鍵牌,則體現(xiàn)出有魄力的統(tǒng)帥風度。鄧小平打橋牌就是這樣的。

      他老人家常說打三個仗,勝了兩個就是勝利,打仗哪有不失利的。我領會打橋牌也是一樣,在關鍵牌上不失誤或少失誤就是勝利。故一定要記住搶占戰(zhàn)略高地,爭取主動。

      打橋牌一般認為,叫得準、攻得狠、守得穩(wěn)、打得細是成功之路。我從鄧小平打牌特點可以得出,“準”是他制勝的核心,叫得要準才不至失局、失貫,叫準了也就減少了冒叫、誤叫;攻得狠若離開“準”則多失于莽撞;守得穩(wěn)若離開“準”則趨于保守;打得細若離開“準”則失于主動,抓住要點和機遇,是打橋牌多勝利的關鍵。

      我見到鄧小平時,他已在中年?;蛟S在青年時代他踢過足球,但從我和他的接觸中感受,老人家對足球的喜愛主要體現(xiàn)于觀看比賽。而橋牌,則是他傾注心思投入的,始終精力飽滿而高效。

      鄧小平打牌速度很快。國際橋聯(lián)規(guī)定,正式比賽1小時打8副牌,對于老年人打牌時間可以略寬。我們在鄧小平家里打牌是現(xiàn)發(fā)牌,通常一小時打16副牌,速度快了一倍。

      鄧小平打橋牌遵守時間,注重效率,并且重視勞逸結合。多年來直到1994年11月以前在鄧家包括洗牌、發(fā)牌、叫牌、打牌、記分在內(nèi),1小時打16副,快了一倍,大約3分半鐘打一副。因為還要在難度較大的牌上,比如某些點力不足的滿貫牌就需要多花一些時間,但也很少超過六七分鐘一副。直到老人家90歲高齡之時,各個環(huán)節(jié)都還是自己動手和決定。

      這種高速度,要求每人精力高度集中,也說明老人家思路非常敏捷,橋牌的基本功扎實而又非常果斷有魄力,絕不拖泥帶水。他在叫牌和打牌過程中傳送信息的準確性、科學性和良好的牌感,計算的準確,分析判斷的正確,以及攻守自如和方法運用的得當,善于選擇較好的打牌路線且非常熟練,的確是我國老一代革命家中的第一高手。

      在90歲以后,由于年事已高,鄧小平有時會把黑桃和黑梅花看混,就由女兒鄧楠幫助捋牌,但決定叫牌、出張…… 都仍由自己決定。

      老人家熱愛祖國和人民

      日常接觸中,我深感鄧小平老人家熱愛祖國和人民,關心祖國榮譽。他非常關心國家時事,每晚必看7點—7點半的中央電視臺新聞聯(lián)播節(jié)目,從不間斷。因為老人右耳聽力弱,由女兒鄧榕同步大聲轉(zhuǎn)述,我們在鄰室都聽得見。老人非常守時,聯(lián)播一結束,立刻準時到場打橋牌。

      鄧小平家里的膳食簡樸。如果星期日打牌,常留我們吃一頓晚餐,通常由鄧樸方或鄧楠作陪。

      我們打橋牌的時候,凡在星期日,總有孫輩們在旁邊玩耍,但都注意保持室內(nèi)安靜。有時孩子們玩得特別高興,偶然聲音大了,老爺子聽到了總是提醒說“要小一點聲音么”。意思是要保持安靜,注意禮節(jié)。孩子們立刻安靜下來,還照常玩耍。

      我親眼見到小孫子小弟常常爬到老爺子身上,親爺爺臉時留下了許多口水,爺爺很是高興。老人家一家四世同堂,尊老愛幼,非常和睦。

      晚年鄧小平的點滴

      晚年的鄧小平喜歡散步和游泳。他堅持飯后千步走,步幅大頻率快,認為能達到鍛煉目的。

      他還喜歡游泳,在89歲高齡的時候仍能在北戴河海濱一次游上一兩千米,同時又能嚴格遵守醫(yī)務小組的規(guī)定,水溫過低不下海,一次游泳不超過1小時。多年來,我未見老人家冬天穿過大衣,戴過帽子。他說我游泳說明我身體好,打橋牌說明我腦子好。

      在晚年,鄧小平戒了煙。在90年代以前,他吸煙是很厲害的,打牌的時候更是一支接著一支地吸煙。然而進入20世紀90年代,眼看著香港回歸的日子漸漸臨近,眼看他當年提出的“一國兩制”方針將成為現(xiàn)實,他老人家希望在香港回歸祖國時能親自去香港,走一走、看一看,他說:“我要爭取活到1997年,坐輪椅也要去?!睘榇?,他接受了醫(yī)務小組的戒煙建議,說戒煙立刻戒掉了。這足以說明他的毅力非常堅強。

      進入20世紀90年代以后,老人漸漸進入高齡,還一直堅持自己發(fā)牌。有一次,我發(fā)現(xiàn)他手邊多了一個小水碗,多看了一眼。沒想到老人家注意到了,悄悄對我說,年歲大了,手不出汗,沾點水可以發(fā)牌快一些。

      在我的記憶中,鄧小平最后一次打橋牌是在1994年10月1日國慶節(jié)那天晚上,我在場。這時鄧小平已經(jīng)90周歲了,他的手指已經(jīng)不能捋開撲克牌,由女兒鄧楠代勞。但這天打橋牌沒有打滿通常的完整單元,鄧小平打了一會兒,說他想出去看看焰火,這天的牌局就散去了,我從此完成了在鄧家打橋牌的使命,想來是十分惋惜的。

      我可以確定地說,鄧小平打橋牌一直到了最后他不能再拿起撲克牌為止。

      回想起這段陪同中國偉大領導人鄧小平打橋牌的歲月,我是十分懷念的,因為我有幸和一位改變了歷史的人物坐在一起,在近距離上感受到了他的影響力和魅力。這樣的經(jīng)歷是很難得的,當然也是非常寶貴的。

      (記錄于2019年2月)

      (題圖:1990年秋作者在北京同鄧小平一起打橋牌,左起:蔡公期、鄧小平、鄧楠、喬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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