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爾·柯林斯 計越波(譯)
如果埃茲拉·龐德沒能成功,
我是誰,聲音小,半瞎,
去干涉人們喜歡對彼此做什么?
為什么要試圖理解瘋狂的侵略,
在你最甜蜜的后背插著刀,
在諸神毀滅的瓶塞中鉆發(fā)激情,
而這與詩歌無關(guān)。
多少個結(jié)點在感受放松,
教學(xué)只是在感受間或的超越,
或是世人所說的莊嚴的短語?
埃茲拉愛上了墨索里尼,
盡管他是但丁和塞克斯特的門徒,
同樣也對其他人充滿神圣的愛。
柏拉圖是正確的嗎?
說詩歌會激發(fā)我們毫無防備的,
微不足道的激情,
會把阿基里斯磨成粉末?
但柏拉圖,有些人說,
他有點法西斯主義,
渴望讓人類適應(yīng),
強求一致的形式。
街上的那個穿著高跟鞋,
一個腳踝上紋著龍身,
一朵荷花的圖案,
盛開在她波光粼粼的裙子上,
胸部雙乳高聳,
走起路來就像一首押韻詩,
她的大眼遠遠地觀注著,
一些復(fù)雜的事情——
遇見她的所有的男人,
都感到他們跳躍的思想被劫掠,
時間被剝離出來,
像時鐘一樣停滯了:
她可以給他們設(shè)定任何時間,
只要她一句話。
這就是詩歌所能做的:
給予群體短暫的推動力。
無極對于我們是致命的,
但我們必須擁有它。因此——
教皇飛到埃及,
腦袋里塞滿了言語,揣摩著
措辭去擱置戰(zhàn)爭
就像一只琥珀中的昆蟲。
與阿卜杜勒-法塔赫·塞西會面,
他溫和而又質(zhì)疑,
試圖用他的舌頭,
把火變成雨,把無極
像寄生蟲一樣植入塞西的大腦,
他知道他面臨十億美元的困境,
和三大洲的智囊團,
還有國內(nèi)教堂的犯罪窩。
仍然,阿卜杜勒-法塔赫·塞西,
穿著亮麗的藍色西裝,
微笑著坐在那里,
完美的主人,
剛剛殺死了一千人,
拷打了一萬人,火,他確認,
不會變成雨。
你需要了解,
一個真正歸屬地
的各種憎惡。
但這里不會有什么副標(biāo)題,
對于在洗衣房的烘干機里,
在你衣服上撒尿。
當(dāng)暮色降臨,
有人將你擊倒,
這是一個迷,
這要比你
繞著舌頭
發(fā)出像一個飾有寶石的螺栓的
重音要更難;
多年以來
你想知道
他在想什么,當(dāng)他
把你推倒
再一次推倒
然后突然
揚長而去。
也許多年以后,
你才會明白,
到底是你的皮膚,
還是讓你抵御嚴寒的
你剛買的那件夾克,
或者是你看待一切事情的方式,
甚至是他,
讓他對你刮目相看。
這就像是帶著路牌
的巨大的迷宮,
選美皇后,
暢銷歌曲,
還有人們提及的,
不斷變換的主題,
突然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