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赳赳
沒有一樣事物是獨立存在的,無論是關晶晶的詩和畫,還是什么樣的觀者來閱覽這些作品?!胺ú还缕稹薄坝鼍墑t應”的口頭禪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既便我們明了其真理,如果心手不能一致,如果不能生死邊沿趟過一回,又怎樣體會“香象渡河,截流而過”的真實不虛?
我相信,許多朋友曾是以臨別的心態(tài)面對這位藝術家的,然而她以復活的姿態(tài)面對世間,并藉此在意識狀態(tài)上又精進了一個境界。當然,這僅僅是我個人對她的認證。
關晶晶繪畫有天分,她抽離于人群中,抽象于畫布上?;蛟S是她的使命未達成,不得不再澆漓一下,再棲居一回。
“不再確認那些價值和詞語”。這是心跡,也是畫跡。她的畫作迢迢追古人意。作為個人,要克服當代;作為藝術家,還要克服當代藝術。如果拿現有理論去套藝術家,藝術家就中套了,偏偏有人拿中套當中獎。
如果你的感知力產生了耐受性,這是要警惕的,感而不通和感而遂通是兩種狀態(tài)。
藝術家是通感的,關晶晶以畫名,繼而能詩,朋圈皆驚。但她最致力的還是畫,讓她還魂的也是畫。畫境即心境,能了此語者,必是知己佳朋——她甚至羞澀于陌生人看畫。
“去年已久啊,恍如一場夢”。關晶晶真的是去歲已久,她消病歸來,煥若新生。她有“靜候枯榮”的力量,我們也有“掌一盞心燈”觀畫的興味。
大抵人世,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