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家認同機制的途徑和策略

□ 劉紹衛(wèi)

（中共廣西壯族自治區(qū)委員會黨史研究室，廣西 南寧 530022）

習近平指出：“做好民族工作，最關鍵的是搞好民族團結，最管用的是爭取人心?！盵1]729作為一種國家治理措施，民族團結進步工作的主體功能在社會主義國家整合中具有重要的地位。要實現(xiàn)中華民族多元一體的社會主義國家認同，除進行中華民族重構①和文化融合之外，還需要從制度層面、法制層面，把民族工作納入國家治理的范疇，在實踐中不斷鞏固完善民族區(qū)域自治制度和民族團結法制，促進國家認同和中華文化認同的創(chuàng)新和調整，建立更高層次的國家認同機制。

一、國家認同：構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家身份歸屬感的新焦點

民族認同與國家認同問題是關系到一個國家與民族不斷延續(xù)、向前發(fā)展的重大問題。中華民族的和社會主義國家的認同是國家整合的社會心理前提，其社會主義國家和中華文化的歸屬意識和身份意識，是社會主義國家凝聚力和向心力的體現(xiàn)，是國家軟實力的重要表現(xiàn)形式。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由于社會轉型和全球化潮流、民族分裂主義思潮興起和社會多元發(fā)展，對黨的民族團結政策和黨在民族地區(qū)的執(zhí)政能力帶來了政治認同的挑戰(zhàn)。因此，黨在面臨執(zhí)政考驗的時刻，有必要探索加強社會主義國家和中華民族認同的內容、途徑、方式等，并將社會主義國家認同所必須的觀念、規(guī)則、制度等侵透于社會的各個單元之中，構建社會主義國家的心理認知和情感維系，通過“政治—法律”和“歷史—文化”雙向建構，使個體在具有相對獨立的品質和情感體驗中強化中國人的身份意識，落實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歸屬感，建立生態(tài)、立體和互動的家國一體的認同機制，推動民族團結進步事業(yè)的發(fā)展。

（一）構建社會主義國家共同體意識

自l9世紀中期開始，2000多年的封建帝國遭遇了“千年未有之變局”，近代中國經歷了長期動蕩的局面。自1921年中國共產黨成立以來，以弘毅的家國情懷和革命精神，從救亡圖存的抵御外侮到推翻“三座大山”的人民解放，經過28年的革命斗爭，建立了統(tǒng)一的、多民族的社會主義國家，開展了多種層次的物質、制度、精神和文化等建設，構建起高度的政治認同。當今世界經濟全球化加快，國際政治格局正在不斷重組演變。從舊中國到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中國社會轉型和經濟市場化、城市化也在同步推進，社會主義信仰面臨著沖擊，民族國家構建將面臨更多不確定因素的考驗，中國共產黨必須加強社會主義政治認同建設，構建中華民族的政治認同，以應對當代社會的挑戰(zhàn)?！耙环矫?，對傳統(tǒng)建設模式的反思提出了重新認識社會主義的要求；另一方面，20世紀80年代到90年代初東歐、蘇聯(lián)出現(xiàn)的劇變，對社會主義信仰形成強烈沖擊?！盵2]2007年我國家發(fā)布的《中國的政黨制度》白皮書指出：“在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大目標下，中國共產黨緊密團結民主黨派，形成高度的政治認同，促進政治資源的優(yōu)化配置，調動各方面的積極性，引導和組織社會沿著現(xiàn)代化的方向不斷前進。”[3]由此看來，面對社會變遷和思想多元情況，迫切需要我們創(chuàng)新社會主義國家的意識形態(tài)認同方式教育，消弭民族認同與國家認同的隔閡，以社會主義國家的整體性來統(tǒng)合民族的生物性、區(qū)域性及其文化特質，打破狹隘封閉地域交流觀，搭建國家認同——個體認同的直接通路，構建社會主義國家的個體與國家的互動互融的邏輯，提升穩(wěn)定健康的國家認同，使社會主義國家認同融入公眾內心，推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社會化程度，構建社會主義國家共同體意識。

（二）把握社會主義國家前進的立場和方向

國家的認同，不僅受經濟的影響，而且政治和文化，包括意識形態(tài)等也會對國家認同也產生較大影響。縱觀世界范圍，政治格局和政治方向，以及文化意識形態(tài)是引起國家形態(tài)變化的重要原因，從而深刻影響個體對于國家的認同。從國際共運史來看，蘇聯(lián)社會主義國家經歷了14個外國武裝力量干涉，經歷殘酷的衛(wèi)國戰(zhàn)爭，建立了社會主義國家，取得了社會建設的初步勝利，卻敗在“全面否定蘇聯(lián)歷史、蘇共歷史”“搞歷史虛無主義”等社會主義認同問題上，最后導致分崩離析。因此，社會主義國家建設的立場和方向，首先是個政治問題。堅持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當代中國發(fā)展進步的根本方向。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現(xiàn)了從“建立新中國”到“四個全面”的社會治理的現(xiàn)代轉型，從宏觀維度方面構建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等宏大敘事。從“一個中心，二個基本點”到“四個全面”（即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國、全面從嚴治黨），從“五位一體”到“四個全面”“五大發(fā)展理念”（創(chuàng)新、協(xié)調、綠色、開放、共享），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家戰(zhàn)略逐漸顯現(xiàn)，確立了社會和諧和中華民族繁榮發(fā)展的必由之路，構筑了當代中國發(fā)展進步的根本方向，開辟了科學社會主義發(fā)展新境界。因此，民族政策話語體系要體現(xiàn)面向未來的國家前進方向和立場，完善和調整自己話語體系，盡量消除民族政策當中隱性不可控的因素，避免被西方反華勢力或分裂分子所利用和蠱惑。

二、中華民族認同：培育社會主義家國情懷

自古以來，中華民族就通過人民之間的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的交流，建立了強有力的中央政府和強大的國防能力，構筑了中央政府強大的社會控制力和社會動員力，具有廣泛的社會汲取力，共同創(chuàng)造了燦爛的文化，形成了大一統(tǒng)的“天下”政治格局，促成了中華民族大家庭的構建?？谷諔?zhàn)爭及其前后一段時期，日本曾以民族主義的名義分裂中國，在東北和內蒙等推動所謂的“五族共和（日、滿、漢、蒙、朝鮮）、“內蒙自治運動”?！岸宕竺褡濉f的第一個惡果，就是日本人假借了‘民族自決’的名義奪取了我們的東三省而硬造一個偽滿洲國。繼此以往，他們還想造出偽大元國和偽回回國，自‘九一八’以來，他們不曾放松過一步，甚至想用撣族作號召以搗亂我們的西南?！盵4]104面對日本等帝國主義的分化圖謀，傅斯年、顧頡剛等紛紛指出：“中國本部”“乃是帝國主義者造出了幾個分化我們的名詞”，“中華民族是整個的”，“在中國的版圖里只有一個中華民族”等。中國共產黨成立以來，將中華民族覺醒提高到一個新的層次毛澤東提出了“所謂中華民族的新政治，就是新民主主義的政治；所謂中華民族的新經濟，就是新民主主義的經濟；所謂中華民族的新文化，就是新民主主義的文化?！盵5]626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確立了單一制的國家制度，同時，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進行了計劃經濟、上山下鄉(xiāng)等運動、改革開放等措施，推動了中華民族之間各民族（族群）之間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交往交融，為增強中華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提供了堅實的基礎。

（一）進一步強化對祖國和中華民族的認同

通過樹立正確的社會主導價值觀，加強愛國主義教育，要將增強中華民族意識納入學校教科書培養(yǎng)人們的民族使命感和民族自豪感，強化對中華民族的認同?！岸嗄陙?，一些地方民族團結教育講56個民族多，講中華民族少，沒有很好地論述中華民族的形成發(fā)展，導致中華民族意識淡薄，而個體民族（族群）意識不斷強化，出現(xiàn)了片面強調本民族利益的傾向，甚至把民族成分置于公民身份之上，把本民族認同置于中華民族認同之上，這種情況亟待糾正。增強中華民族意識，將各個民族群體的內部認同統(tǒng)一于中華民族認同之中，是樹立正確的民族觀的需要，是促進民族團結進步、維護長治久安的必要舉措?！盵6]要以“兩個共同”“三個離不開”等“合”的意識整合民族（族群）“分”的意識，突出中華民族的整體性和協(xié)同性，建立以中華民族意識為核心的政治、經濟、文化的政策體系，并將其轉化為國家意識、公民意識、法律意識，堅持“四個維護”（法律尊嚴、人民利益、民族團結、國家統(tǒng)一），凝聚國魂，推動五個認同（對偉大祖國、中華民族、中華文化、中國共產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認同），培育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將民族（群體）意識整合到“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等宏觀視域當中，構建中華民族認同路徑，構建社會和諧穩(wěn)定和國家安全統(tǒng)一的政治基礎。

（二）加強中華民族意識教育

習近平指出，“宣傳思想工作是做人的工作的”。我們要重建中華民族的本位性，突出強調中華民族的一致性、整體性、同一性，將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社會化、世俗化和教育化，強化公民意識和個體意識，反對歷史虛無主義，“舉旗幟、聚民心、育新人、興文化、展形象”，為個體意識依附中華民族的同一性方面提供歷史、文化、心理、觀念等方面的依據(jù)和資源。開展中華民族意識教育，將中華民族共同體教育，納入黨員、干部教育培訓規(guī)劃，納入國民教育總體規(guī)劃，納入經常性思想政治工作中，建立個體意識公民意識與集體意識、家國意識等對話與交融的體驗體系。通過闡明中華民族的政治地位，樹立正確的中華民族歷史觀和民族觀，倡導共同體大家庭，構建水乳交融、唇齒相依的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交往交融格局，高度重視以國家權力引導增強中華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將民族團結進步的中華民族的認同意識滲透于社會的普遍的行為意識結構當中，促進個體生發(fā)與國家、中華民族的休戚相關、榮辱與共的共同體的情感體驗和觀念，建立各民族交往交融的方向性理性策略，建立制衡民族狹隘意識的機制，形成中華民族整體性的價值評價體系，自覺抵制狹隘的民族意識，使其能在多種張力的制約下朝著有利于社會進步方向移行，“維護好、建設好中華民族共同家園”。

（三）建立超越族群、宗族等觀念的中華民族整體觀

弘揚中華民族的愛國主義和“天下大一統(tǒng)”精神，構建中華民族的“四海之內皆兄弟”的文化胸襟和國民意識，營構中華民族共有的精神家園，強化中華民族的整體觀和文化觀。一方面通過大力弘揚社會主義價值觀，增加社會汲取力。以情感和認同為基點，促進“三個倡導”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個體、家庭、社會、國家等不同層面實現(xiàn)觀念上的良性互動，促進個性、共性、共識的相互包容、融合，在意識形態(tài)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上取得“最大公約數(shù)”，固本培元，構建凝聚人心的精神紐帶。另一方面，強化個體與社會、國家的對話，形成國家、社會、個體認同的“三維建構”，發(fā)掘傳統(tǒng)的“天地國親師”的文化心理潛能，逐漸過渡到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即：國家（富強、民主、民主、文明、和諧）、社會（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個人（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三維互動模式，整合或者削弱諸如政府、非政府組織等“剛性的社群組織”，構建個人對社會、國家的認同感，構建融鄉(xiāng)土情懷、區(qū)域情感和家國情懷的新的社會主義家國認同感，從而形成超越政治、各民族（族群）、文化等隔閡的社會主義家國情懷，防止由于個別地區(qū)的由于國家治理的無序而造成的社會危機和不和諧因素。

（四）重塑社會主義國家的整體形象

中國從秦朝便開始了建立統(tǒng)一的多民族的中央集權國家。在兩千多年的歷史發(fā)展過程中，雖然也出現(xiàn)過區(qū)域分裂割據(jù)的局面，發(fā)生過各民族之間的對立和沖突，但國家的統(tǒng)一和各民族友好相處、互相依存乃至逐漸融合，共同推動祖國的繁榮和發(fā)展，始終是我國歷史的主流。由于歷代個別分裂勢力總是與這一歷史發(fā)展趨勢相悖，所以，這種統(tǒng)一也始終是在分合的相互矛盾運動中實現(xiàn)的。清代前期，我國最終奠定了近代疆域的版圖。近代以來的中國，內憂外患加重，特別是帝國主義列強企圖通過各少數(shù)民族的“獨立”達到分裂中國的野心，但歷史的發(fā)展是不以他們的主觀意志為轉移的。把中國各民族維系于一個統(tǒng)一的大家庭中而又世代傳承的原因：一是我們國家有長期統(tǒng)一的歷史；二是各民族相互依存的經濟文化聯(lián)系；三是近代以來各族人民在抵御外來入侵和長期革命斗爭中結成的休戚與共的關系。在世界歷史上曾有過許多大帝國，如古巴比倫王國、羅馬帝國、奧斯曼帝國等等，都先后瓦解了。中國統(tǒng)一多民族國家的根基卻從數(shù)千年前的古代起一直延續(xù)至今，而且這種多元一體格局隨著歷史的發(fā)展得到不斷鞏固和升華，中華各民族的凝聚力得到不斷增強。

國家形象是國家認同的一種形式，也是國家生存發(fā)展的軟實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我們要立足于當代中國國情，遵循中華民族凝聚力運動規(guī)律，實現(xiàn)當代中華民族凝聚力的持續(xù)增強，實現(xiàn)國家治理體系的良性發(fā)展，重塑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家的整體形象和文化軟實力，需要從以下方面著力構造：一是通過物質、制度和政策等方面創(chuàng)新的塑造國家形象。如黨的十九大提出了“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的愿景，描繪了藍圖，制定了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生態(tài)等發(fā)展路線圖，全方位展示了“文明大國形象”和“東方大國形象”，構建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國家形象。二是通過行為塑造，構建社會主義國家形象。如提出“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將改革開放進行到底”；適應新形勢、把握新特點，增強駕馭復雜局面的智慧和能力，通過改革開放破解前進中的問題，抓落實、求實效，激發(fā)各類市場主體活力，切實增強發(fā)展內生動力，形成“堅持和平發(fā)展、促進共同發(fā)展、維護國際公平正義、為人類作出貢獻的負責任大國形象。對外更加開放、更加具有親和力、充滿希望、充滿活力的社會主義大國形象?！盵7]626三是培育國家意識等精神層面，塑造國家形象。加強國家主權意識、國家安全意識等教育，融入國民教育和精神文明建設全過程。堅持以文化人，強化媒體宣傳，把國家形象意識滲透到精神文化產品地創(chuàng)作生產之中。注重實踐養(yǎng)成，強化機制保障，把國家形象意識轉化為社會公眾意識。

三、認同策略：建立社會主義國家認同整體性戰(zhàn)略

將社會主義國家倫理和公民個體利益更加緊密結合起來，連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增強時代與踐行者的關聯(lián)，并增強時代的豐富性和包容性，從而凝聚中國力量，樹立共同體理念，規(guī)劃社會主義國家認同路徑和機制。

（一）增強理論的實踐性

國家認同的內在特征、產生基因、變遷、內動力等方面的因素極其復雜，不僅要進行學理性分析，也需要進行詳實的調查取證。因此，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族團結進步理論體系的完善優(yōu)化與國家認同深化有機結合在一起，在理論上闡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家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價值合理性與工具合理性，從學理上闡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家與民族團結交融交融的歷史邏輯。在制度上優(yōu)化國家結構關系，以愛國主義為核心，充分考慮區(qū)域差別和歷史現(xiàn)實，制定一系列具有很強適應性和生命力的民族團結政策、措施等：一是追蹤和研究最新國際民族主義理論問題。冷戰(zhàn)結束后，由于族群分裂和教派沖突，民族分離主義逐漸興起，特別是伊斯蘭原教旨主義等的崛起，給世界政治帶來了不穩(wěn)定因素。由于民族分離主義，從1990年到2007年的17年中，產生了25個被國際社會所承認的新國家?！霸谔K聯(lián)和南斯拉夫相繼解體之后，中國能不能既堅持‘改革開放’和發(fā)展經濟，同時又克服種種困難、維護多族群國家的統(tǒng)一？這是21世紀每個中國人不得不考慮的大問題，是涉及到中華民族的國家統(tǒng)一、社會穩(wěn)定、經濟繁榮和改革事業(yè)能否成功的大問題。”[8]9我們要制定相應的應對措施，構建文明的中華民族文化策略，強化中華民族整體性研究，深入挖掘各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思想價值，構建具體統(tǒng)攝性、導向型的凝聚人心的理論體系和價值觀念，并不斷完善和融入政治生態(tài)社會生活和日常習慣。二是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族團結理論的旗幟。旗幟是方向，也是靈魂。強化本位意識，建立維護民族團結進步的整體性策略，重塑社會主義國家的整體形象和向心力，注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家認同的頂層設計，堅持馬克思主義的實踐理性，立足國情實際，將理論與實際結合起來，不斷汲取經驗教訓，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族理論納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的總體框架下，推動“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格局”理論研究，加強中華民族的整體性研究，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家意識形態(tài)轉化為個體的民間意識，確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自信，消泯主體民族和少數(shù)民族的心理隔閡，反對大民族主義、地方民族主義和極端民族主義。三是牢固樹立“三個離不開”的思想觀念，以社會主義愛國主義為核心的評價體系，構建從制度到道德的一系列的政策性體制機制，加強各民族的交融交往。

（二）增強國家認同的情感體驗和現(xiàn)實感性

“社會是一個使人性復雜的領域，當然，沒有人能夠完脫離社會而生活，但是，也沒有人必須為了社會而放棄自己的心靈生活。對于那些精神本能強烈的人來說，節(jié)制社會交往和簡化社會關系乃至自然而然的事情，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夠越過社會的壁障而走上偉大的精神目標?！盵9]94認同首先是一種情感體驗，是個人的情感活動和體驗。由此看來，人的觀念、權益與行動，是現(xiàn)代國家的建構和認同方面的動力和源泉，其歸屬意識和身份意識成為現(xiàn)代國家構建和發(fā)展的邏輯起點。一是通過理想信念增強國民的歸屬感。通過加強理想信念教育，促進個體與國家之間的情感紐帶，把個人感情融入集體和國家的話語當中，為國家繁榮富強提供了重要的情感支撐。二是講好黨史故事，講好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故事。借助互聯(lián)網、大數(shù)據(jù)、移動傳播等科學技術的新發(fā)展，通過創(chuàng)新傳播手段，讓紅色基因和革命傳統(tǒng)深入人心、落地生根，傳播正能量。如推出《社會主義“有點潮”》等電視理論片，開展“黨史海報進萬家”“牢記時代使命唱響青春旋律”校園歌曲創(chuàng)作推廣活動，增強創(chuàng)造性，傳遞健康生活情趣和積極人生追求。因此，需要進行有效的國家現(xiàn)代化建設，不斷推進完善現(xiàn)代國家結構體系，構建有利于國家認同的機制和系統(tǒng)，并融入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體制、社會體制及習俗當中，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守望相助，推進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增強中華民族的凝聚力。深耕厚植個人與國家的認同渠道，自覺把個人理想追求融入國家和民族的事業(yè)當中，勇?lián)褡鍙团d大業(yè)，做新時代的奮斗者，推動個人與國家形象的相互的情感體認，構建自我認同與國家認同二者有效途徑。

（三）推動社會主義國家認同的世俗化、法制化等工作

如果一個文化、理論要持續(xù)的有生命力，不僅要有恒久的生命力與進入人心，有蓬勃的生命激情和生命任性，更在于有一種進入典章的細致。因此，要強化中華民族認同的制度化、法制化和正常化，樹立國家至上的信念，承擔對國家的應盡義務，構建公民參與國家公共事務的管理渠道，推動在政策上實踐國家發(fā)展與治理的基本價值。堅持國家認同優(yōu)先的原則推動社會主義制度的一體性和主流文化的普遍性，對個體的物質、情感訴求的共同基礎進行系統(tǒng)化提升，促進各民族的融合融通，重構民族信仰系統(tǒng)，消弭激進的文化相對主義，建立起有效的國家治理體系。

注 釋：

①“中華民族”和“國族”的概念是學術界比較關注的概念。不論怎樣，凸顯個體與國家的緊密聯(lián)系，強化一體性和整體性，加強中國人的政治構建是當前十分必要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