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新中國同齡，一所外語院校的國家使命

應琛

“上外是有民族情懷、國家責任、全球視野的大學，上外故事在每一個上外人的身上書寫和延續(xù)?！?/p>

2019年9月10日，上海外國語大學黨委書記姜鋒在松江校區(qū)給2019級本科新生帶來了一堂生動的“開學第一課”。

1949年12月，上海外國語大學（以下簡稱“上外”）前身——“華東人民革命大學附設上海俄文學校”宣告成立。作為新中國成立后創(chuàng)辦的第一所高等外語學府，“國家隊”的身份讓上外人身上肩負起民族的使命和國家的責任。

在新中國的締造中應運而生，在改革開放的春風中破繭成蝶，在新時代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進程中，上外一次次勇攀高峰——從單語種到多語種，從多語種到多學科，從多學科到“多語種+”——學校每一次辦學轉型都與新中國走向世界的步伐同頻共振，與中華民族的復興偉業(yè)休戚相關。

從上外創(chuàng)校校長、“中國大百科全書之父”姜椿芳到外語教育家、語法學家章振邦，一代代上外師者、學者薈萃于此，執(zhí)教治學，開創(chuàng)并豐富著上外的人文傳統(tǒng);數(shù)萬才華橫溢、出類拔萃的上外人一直都活躍在國家最需要的地方，活躍在對外開放的最前沿，足跡遍布全球，成為各行各業(yè)的領軍者，為我國的外交外事、國際傳播、經(jīng)濟建設、對外貿(mào)易、文化教育和社會發(fā)展，為促進中外人文交流做出貢獻。

“成為卓越的國際化人才，成為為世界謀大同的人才……”在上外迎來70周年誕辰之際，姜鋒深情寄語這群即將開啟人生新篇章的“新上外人”。

總結創(chuàng)校70年的歷史經(jīng)驗，適應新時期中國對外開放新要求，服務國家發(fā)展、服務人的全面成長、服務社會進步、服務中外人文交流，上海外國語大學校長李巖松說：“我們將著力探索，專業(yè)特色型、多語復合型、戰(zhàn)略拔尖型，三大類人才培養(yǎng)模式，勇?lián)袊叩冉逃畤谊牭呢熑闻c使命。”

紅色基因，與新中國同齡同行

新中國成立后，為了學習和借鑒蘇聯(lián)社會主義建設的經(jīng)驗，在急需大批俄語人才的情況下，由時任上海市市長陳毅同志倡導，經(jīng)中共中央華東局、上海市委決定，以華東人民革命大學第四部為基礎，在上海創(chuàng)辦一所培養(yǎng)俄語人才的學校。

由此，上外前身——“華東人民革命大學附設上海俄文學?！庇?949年12月宣告成立，這是新中國成立伊始興辦的第一所高等外語學校。上海市委任命多年從事俄語新聞和文學翻譯出版工作、在文化界頗有知名度的時代出版社社長姜椿芳同志為第一任校長。

“可以說，上外人的個人命運和我們國家的命運緊密結合在一起?！苯h在接受《新民周刊》采訪時表示，每個學校都有自己的身份、歷史和故事，“上外突出的特點是我們與共和國共同誕生，我們有紅色的基因”。

在“武”的戰(zhàn)場，抗美援朝時期，上外人第一批奔赴戰(zhàn)火連天的前線，用鮮血、勇氣和知識捍衛(wèi)新中國;在“文”的戰(zhàn)場，多名上外學子在建校之初便追隨老校長姜椿芳的步伐投身馬列主義著作的編譯工作中，為祖國精神大廈的筑就貢獻心血和智慧。

有故事的大學才有魅力，上外在發(fā)展過程中不乏這樣的動人故事。又如，在新中國的經(jīng)濟和社會建設過程中，中國有很多重大項目，以及社會管理等多個方面需要與蘇聯(lián)開展緊密合作，因此有大量的蘇聯(lián)專家在中國。給這些專家日常的工作和帶來的資料做翻譯，作為一所以學習俄語和俄羅斯蘇聯(lián)文學為主的外語類高校，上海俄文學校義不容辭。

據(jù)了解，當時市領導多次親臨指導，要求學校領導把眼光放遠一些，除俄語外，還要培養(yǎng)其他語種專業(yè)人才。根據(jù)陳毅市長的指示，為配合國家外交外貿(mào)工作需要，學校于1950年增設英語班，更名為“華東人民革命大學附設外文專修學校”，校址遷至東體育會路（原暨南大學一院），即現(xiàn)虹口校區(qū)校址。

姜椿芳（右三）與革大代表會見上海蘇僑協(xié)會領導。

1951年4月，學校又建立東方語言文學系，增設緬甸語、越南語和印尼語專業(yè)。至1952年8月，學校已初具規(guī)模，設俄語、英語、緬甸語、越南語和印度尼西亞語5個語種。

不過，全國高等院校實行統(tǒng)一招生并開始院系調整后，根據(jù)教育部指示，上外東方語言文學系師生全部并入北京大學，只設俄語專業(yè)，在1952年9月，學校改名為“上海俄文專修學校”，兩個月后則再度更名為“上海俄文專科學?！保瑢W制固定為3年。當年學校首次聘請?zhí)K聯(lián)專家畢里金斯卡婭來校工作，指導編撰《俄語讀本》和會話教材。

這一時期，學校的教學工作從培訓式教學走向正規(guī)化教學，梳理了正規(guī)教學的觀念，建立和完善了教學組織，取消了綜合性的俄語教研室，成立了實踐課、翻譯、文學史、語言學等10個教研組，制定了統(tǒng)一的教學大綱，建立了學籍管理制度并取得較好的效果。

至1956年6月，在校教師人數(shù)達241名（蘇僑教師90人，中國教師151人），先后招收七期學生共3998人，其中畢業(yè)2087人，為國家各條戰(zhàn)線輸送了一批急需的俄語人才。

1956年，經(jīng)國務院批準，學校更名為“上海外國語學院”，增設英語、法語、德語專業(yè)，學制改為四年。

1961年4月，中央召開了文科教材會議，規(guī)定了文科的教學方針、培養(yǎng)目標、課程設置以及外語等7個專業(yè)的教學方案及教材選編計劃。在這次會議之后，全國高校的文科教育恢復了正常秩序，走上了健康發(fā)展的軌道。

1963年9月12日，經(jīng)中央批準，上海外國語學院被列為全國重點高等學校，直屬教育部領導。1964年10月31日，經(jīng)國務院第148次全體會議通過，由周恩來總理簽署，原黑龍江大學副校長、俄語翻譯家王季愚同志被調任為上海外國語學院院長。

同時，學校還新增出國留學預備人員培訓部、夜校部，與上海人民廣播電臺合作開設外語廣播教學。根據(jù)周恩來總理關于從小學到大學“一條龍”培養(yǎng)高級外語人才的指示，學校與上海市教育局共建了附屬外國語學校（即上外附中）、附屬外國語小學（即上外附?。┑冉虒W部門。

至此，學校的專業(yè)設置已從單一的俄語專業(yè)發(fā)展為俄語、英語、法語、德語、日語、阿拉伯語、西班牙語等7個外語專業(yè)，較為順利地從培養(yǎng)單一的俄語人才發(fā)展為培養(yǎng)高層次多語種外語人才。

面向新世紀，形成多學科布局

隨著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乘著改革開放的春風，上外各項辦學事業(yè)逐漸走出低谷，進入嶄新的歷史發(fā)展時期。

上外作為全國重點高校被列入第一批恢復高考招生單位。1979年，學校的學制恢復為四年，并開始招收學位研究生，各項工作逐步走上正軌。

彼時，出于對外經(jīng)貿(mào)和文化交流的需要，以及外企大量進入中國，外語人才極為搶手。英語、小語種、國際貿(mào)易、國際金融，稍微與“國際”沾點邊的專業(yè)，都成了香餑餑。

“中國進入學習國外先進技術和管理經(jīng)驗的階段。在這個過程中，需要大量既有語言能力，又有專業(yè)能力的人才?！苯h回憶道，時任上外校長胡孟浩早在上世紀80年代初就提出了“由單科的外國語學院向多科性應用學科外國語大學”發(fā)展的目標，“這個提法放在當下看無疑是十分超前的”。

“從多語種到多學科”，上外辦學史上的第二次轉型正式起步。在加強語言專業(yè)建設的同時，1983年6月，學校設立第一個復合型專業(yè)“國際新聞”，此后又陸續(xù)增設國際經(jīng)濟貿(mào)易、對外漢語、外事管理、教育傳播與技術、國際會計、國際經(jīng)濟法等一批旨在改善學生知識結構，有利于培養(yǎng)復合型外語人才的專業(yè)。

站在世紀之交，在學校外國語言文學學科繼續(xù)保持國內(nèi)領先水平的同時，以培養(yǎng)面向新世紀、面向世界的高級外語人才為目標，逐漸形成了“文學、教育學、經(jīng)濟學、管理學、法學”五大門類的學科布局。

研究生教育亦有重要突破。1984年5月，國務院學位委員會批準學校為博士學位授予單位，并先后設置4個博士點，8個碩士點。1987年7月，俄語語言文學專業(yè)確定為國家重點學科。

校內(nèi)各學科的辦學內(nèi)涵得到不斷深入和拓展。而這些新專業(yè)旨在使培養(yǎng)出來的學生既能掌握一至兩門外語，又具備應用學科專業(yè)知識和技能，以及獨立解決問題的能力。

1994年2月5日，國家教委批準學校更名為“上海外國語大學”，同時被列為國家教委和上海市共同建設的首批學校之一。兩年后，學校順利通過國家教委專家組預審，正式列入全國“211工程”建設高校行列。

站在世紀之交，上外迎來新一輪飛速發(fā)展。松江新校區(qū)啟動建設，教學科研空間得到進一步拓展。同時，上外也不忘“修煉內(nèi)功”，在學校外國語言文學學科繼續(xù)保持國內(nèi)領先水平的同時，以培養(yǎng)面向新世紀、面向世界的高級外語人才為目標，逐漸形成了“文學、教育學、經(jīng)濟學、管理學、法學”五大門類的學科布局。

用語言詮釋世界、傳播中國

如今，漫步在松江校區(qū)，看著世界各國風格的教學樓，聽到學生口中練習的各種外語，一不小心就完成了一次簡化版的“環(huán)球旅行”;而穿行于虹口校區(qū)，各種膚色的留學生聚在一起喝著咖啡談天說地，又仿佛能從方寸校園看到大千世界。

李巖松表示，進入新時代，上外立足全球外語教育的辦學現(xiàn)狀和發(fā)展趨勢，對接國家和地方戰(zhàn)略需求，應對“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語言教學和知識獲取方式轉型的挑戰(zhàn)，提出了“多語種+”的辦學戰(zhàn)略和“詮釋世界、成就未來”的辦學理念，致力于培養(yǎng)“會語言、通國家、精領域”的卓越國際化人才。

姜鋒與中外學生親切交流。

所謂“多語種”指的是至少精通兩門以上第二語言，具有出眾的跨文化溝通能力;“+”指的是“互通互聯(lián)”，即以基于多語言的跨文化溝通能力為前提，打破專業(yè)、學科壁壘，以人文通識教育培養(yǎng)學生的價值觀自覺，以社會科學方法論教學促進國別、區(qū)域研究意識，以問題研究導向提升學生在某一領域的專精。

李巖松強調，“+”不是簡單相加， 而是“融合”：一是“通（融通）”，即通過開設大類課程、輔修專業(yè)、創(chuàng)新實踐等貫通專業(yè)、學科;二是“化”，將多語言能力通過“比較”“貫通”等“化”為“領域”優(yōu)勢。

“語言”是上外的立校之本。創(chuàng)校初期，上外致力于用語言建設國家、保衛(wèi)國家;改革開放后，上外致力于用語言開拓新知，溝通全球;站在新時代，上外致力于用語言詮釋世界、傳播中國。

語言不僅是交流的工具，也是知識的工具，是價值觀的載體。人類借助語言能夠認識世界并改造世界。在這個意義上，人類要學習不同的語言。

正如著名哲學家維特根斯坦說的那樣，語言的邊界就是世界的邊界。一個人的語言能力關系到他對世界的認識水平。姜鋒認為，未來人工智能不僅不能取代翻譯，“學英語是否過時”也是一個偽命題，“相反地，我們對語言的學習還遠遠不夠。尤其是用外語作為一個學科去研究那個語言國家的情況，并能夠得到那個國家以及國際的認可的，這樣一種學科能力更是滯后的?！?/p>

因此，借助語言這一認識世界的工具，深入認識不同文明間的差異，促進不同文明之間的交流，從而構建全新的全球知識體系，這正是當下外國語大學的使命。建成“國別區(qū)域全球知識領域特色鮮明的世界一流外國語大學”則是上外在新時代的辦學定位。

姜鋒感慨道，從建校初期通過譯介向國外學習，到上世紀80年代在學習國外的基礎上與之平等交流、互相合作，再到當下中國越來越多地承擔著全球的責任，世界希望聽到中國發(fā)展的經(jīng)驗，“中國全球影響力的增長正是上外發(fā)展到第三階段的前提。但是，我們對世界知識的掌握仍然匱乏，我們對世界知識的貢獻仍然有限。破解這個局限，語言是關鍵的一環(huán)”。

國際關系風云變幻，身處百年未有大變局，世界安全、發(fā)展秩序受到挑戰(zhàn)，中國如何在自身更好發(fā)展的同時為世界和平繁榮做出中國智慧的貢獻，上外人有責任和使命做出自己的貢獻——對外講述中國故事，傳播中國聲音，構建中國的全球話語。

而這恰恰正是習近平總書記口中“辦好中國的世界一流大學”，上外所具備的“中國特色”。

在應該更重視語言的當下，上外對未來的發(fā)展已經(jīng)規(guī)劃了明確的路徑，從而將語言專業(yè)人才的培養(yǎng)推向極致、推向卓越。這條路徑可以概括為“三足鼎立”，即第一，進一步夯實語言作為翻譯的能力;第二，繼續(xù)推進‘多語種+，讓語言作為知識的工具與學科結合;第三，加強語言本身的研究，把語言與自然科學、技術科學密切結合在一起，例如神經(jīng)語言學、語料庫，以及語言智能的研究。

李巖松表示，上外致力于培養(yǎng)“會語言、通國家、精領域”的卓越國際化人才。

姜鋒希望，上外的學生能夠積極轉變身份，從被關注到關注他人、關心社會;通過大學學習和歷練，學會走向獨立，適應社會;學習知識，去認識世界、發(fā)現(xiàn)問題;習得技能，有效行為，解決問題;形成價值觀，在復雜社會環(huán)境下，面對潮流、面對功利時，保持內(nèi)心平靜和人生定力;利用好學校提供的海外交流、田野調查、社會實踐、專業(yè)實踐的平臺，在實踐中正確認識世界，涵養(yǎng)家國情懷，堅定理想信念。

上海引領，助力全國基礎外語教育

黨的十九大將 2035 年定為中國基本實現(xiàn)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的關鍵點，與此相對應，上海將卓越的全球城市定為 2035年的發(fā)展目標。

什么才是“卓越的全球城市”？

前倫敦市市長肯·利文斯通的私人經(jīng)濟顧問、前英國倫敦經(jīng)濟與商業(yè)政策署署長約翰·羅斯（John Ross）曾承擔著推動倫敦在國際大都市競爭中取勝的任務。在2018上海公共關系國際高峰論壇上，他曾以《全球城市建設歷史文化傳承與當代創(chuàng)新》為題，講述了2000年至2008年期間，倫敦在國際推廣方面取得的巨大成功。

“推廣一個城市，有多少基礎設施，多少高樓大廈，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要推廣這個城市的核心思想和價值是什么？”在羅斯看來，城市定位才是最重要的。比如紐約推廣的理念是“我是美國最重要的城市”，新加坡推廣的理念就是“我是亞洲最國際化的城市”，而倫敦推廣的就是“我是世界上最國際化的城市”?！霸诩~約，每天有200種外國語言在使用，但在倫敦，則為300多種?！绷_斯說道。

姜鋒表示，任何一個全球性的國際大都市，它一定是各種文化的融通，而語言就是文化融通的基礎，“不僅是現(xiàn)在，在歷史的長河中，每一個大都市都是如此。何為卓越，何為全球城市，深層次的文化經(jīng)濟交流離開語言是不可想象的”。

事實上，除了為國家培養(yǎng)外語專業(yè)人才之外，對整個國家來說，推動基礎外語教育更為重要。這件事交由上外來做，意義更大。

2016年7月，上海市英語教育教學研究基地（下稱“英語基地”）獲上海市教育委員會批準，設立于上海外國語大學。作為上海市高?！傲⒌聵淙恕比宋纳缈浦攸c研究基地之一，英語基地主要任務包括研究英語課程標準，修訂或編制中小學英語教材，以及培訓中小學英語教師。

值得一提的是，英語基地還根據(jù)上海市教委的要求，承擔了根據(jù)國家課程標準修訂或編制中小學英語教材的重任。

上外多語種全媒體全球重大事件報道團。

“按照國家新課標，上海提出了‘國際水平，上海特色這樣的要求?！笔ǚ几嬖V記者，像上海這樣專門成立一個研究基地來推動中小學英語教育，在全國是絕無僅有的，“而上外全力支持去做這樣的學科基地也是非常有遠見的”。

與以往做研究不深入一線不同，英語基地的研究團隊與上海市各學段、各級英語教研員及中小學英語教師保持緊密的聯(lián)系，現(xiàn)已與上海市浦東新區(qū)海桐小學、上海市北郊學校、上海外國語大學附屬外國語學校、上海市復興高級中學等四所中小學校建立合作關系，通過推行“駐校研究員機制”探索校本英語課程改革。

經(jīng)過了三年多的探索和建設，英語基地在課程標準研究、教材研究與編制、教師培訓、校本課程改革、資源庫建設和語言測試開發(fā)等方面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得到上海市中小學外語教師的積極響應和高度贊許，學術影響力也逐步輻射到江蘇、浙江、安徽等周邊省市。

“英語基地團隊有家國情懷、國際視野，也有扎實的理論和實踐基礎，與國內(nèi)外一流學者和專家以及廣大一線教師保持廣泛的聯(lián)系?！笔ǚ枷嘈?，英語基地一定能夠為上海市乃至全國的基礎英語教育做出積極的貢獻，也能夠通過上海經(jīng)驗的研究和提煉為國際外語教學理論研究作出應有的貢獻。

大學是學術的府第。而上外那些來自實踐的、精彩的、卓越的經(jīng)驗在英語基地得到了升華，三年的成果充分證明了成立基地的決定是非常正確的。

姜鋒回憶了自己學英語的過程。他指出，教育是蘊含有價值觀的，怎么能讓學生從小感受到文化的寬廣，形成身份認同，是語言教育的重要內(nèi)容，“外語教育為學子提供了非常好的平臺，能使他們從小就有觀察、描述事物，以及形成自己判斷的能力”。

上海有責任為世界提供中國在外語教育方面的方案與話語體系。上外也將全力以赴建設好上海市英語教育教學研究基地，服務國家戰(zhàn)略，服務上海發(fā)展，服務人才的全面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