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正華
毛澤東求學長沙時,經(jīng)常邀約五六好友到板倉楊家聚會,約定三不談:不談金錢,不談男女之間的問題,不談家庭瑣事。
那談些什么呢?談“人的人性,人類社會,中國,世界,宇宙!”那時的他們,心憂天下,內(nèi)心充溢著“恰同學少年”“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青春意氣和英雄氣概。
那是一個壞時代,也是一個大時代。當時的中國,貧病交加,內(nèi)憂外患,民族危機深重。所幸的是,有一群仁人志士,為讓中華民族走出深重苦難與黑夜,提燈夜行。
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時代,既是一個好時代,也是一個大時代?,F(xiàn)在的年輕人在談些什么呢?我所聽到的,多半是毛澤東當年最不愿意談的,譬如金錢、愛情、家庭瑣事等。
若上升到理論層面,兩個大時代的大反差就是:大時代的大迷茫VS大時代的小迷茫。大迷茫的視界以國家民族為半徑,小迷茫的視界以自我家庭為半徑,劃出來的圓自然大相徑庭。
給人薪火者,必懷抱火炬。那時候的毛澤東們,心里都燃燒著一團火,或者恨不能把自己變成一個火把,照亮無邊的黑暗。
那時候,很多人并不富裕,甚至窮得叮當響,但似乎越是這樣,他們越是對物質(zhì)享受不在乎。那時候,也不乏“富二代”,但他們最關心的并不是月薪年薪、股價利息,澎湃甚至將家里的地契一把火燒光了。
多年前,北大教授錢理群曾痛心地批判過“精致的利己主義者”。竊以為,現(xiàn)在有的“利己主義者”已不再“精致”,純屬“庸俗的利己主義者”,從頭到腳寫著“花天酒地”“醉生夢死”。
這樣一些人,也會有理想,但不可能是強國富民的大理想;這樣一些人,也會有信仰,但不可能是實現(xiàn)復興民族的真信仰。
我的身邊,也常常匯集一些“想喝杯悶酒”的朋友。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有迷茫和苦悶乃常理常情。但是,如果對眼前的利益看得太重,就很容易迷失方向、喪失斗志。其實,我們的許多困惑迷茫都屬于小困惑小迷茫,就是因為沒有大目標的牽引、大情懷的支撐。
這次香港極端暴力事件,再次引起人們的深思。香港暴亂分子為什么沒有起碼的國家民族認同感?問題就出在a"J\迷茫”上。經(jīng)濟下行、房價奇高、就業(yè)不易等只是外部因素,真正影響他們行為的還是“大三觀”?!叭^”不同,夏蟲不可以語冰。
一個國家和民族不怕貧窮落后,就怕價值觀亂了、人心散了。所謂的“顏色革命”,要“命”的是顛覆別國的社會核心價值觀,讓人們對原來深信的產(chǎn)生懷疑動搖,對原來不信的心生厭惡煩躁。所以說,社會核心價值是國家核心利益,是最需要捍衛(wèi)的文化精神邊疆。
每個時代都有其需要穿越的迷霧,且越是偉大的時代越容易“霧失樓臺”。唯有思想的光芒和精神力量,能穿云破霧,引領國家和民族抵達光輝的彼岸。
今日之中國,再一次面臨數(shù)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民族復興到了爬坡過坎、關鍵一躍的歷史緊要關口。我們要多點大時代的大迷茫,堅決來戰(zhàn)勝拋棄那些大時代的小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