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征
摘 要:遼金政治制度一直是遼金史研究的重點領域,21世紀以來學界對遼代政治制度史的研究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但存在較大的研究空間;對金代政治制度史的研究則明顯缺乏活力,較20世紀的研究差距較大。針對目前的研究現(xiàn)狀,遼金政治制度史研究應更充分地利用現(xiàn)有史料,注重制度運行的動態(tài)過程,并從內亞史、區(qū)域史等多視角對其進行研究。
關鍵詞:遼金;政治制度史;回顧;展望
中圖分類號:K24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2596(2020)01-0016-05
政治制度史研究一直是遼金史研究的重要領域。21世紀以來中國學界對于遼金政治制度史的研究取得豐碩成果,但囿于遼金兩朝史料缺乏,遼金政治制度史研究仍然困難重重。本文擬回顧21世紀以來中國學界對遼金兩朝政治制度史的研究現(xiàn)狀,以期明晰遼金政治制度史研究的薄弱環(huán)節(jié),探明遼金政治制度史研究的走向。
一、遼代政治制度史研究回顧
遼代政治制度歷來是遼史研究中的重點領域,其研究主要集中在南北面官制度、五京與捺缽制度、部族與州縣制度及斡魯朵與頭下軍州制度方面。
關于遼代南北面官制度,進入21世紀后學界研究成果頗豐。在南北面官制度成因上,任愛君認為,遼太宗時燕云十六州納入契丹版圖,遼朝才最終形成中原封建體制與草原行朝政治同時并存的局面[1]。在南北面朝官方面,楊果對遼代翰林院的機構設置、職掌、人選等方面進行研究,指出遼朝南面官系統(tǒng)的翰林院是仿唐制建立,但與唐、宋相比,其職能與作用局限性較大[2]。張國慶依據(jù)石刻資料對遼朝中央行政系統(tǒng)職官進行考證,并對《遼史·百官志》作了補遺[3]。何天明的系列論文分別研究了北南大王院、夷離畢院、南樞密院、宣徽北南院、大林牙院等遼朝中央機構[4]。林鵠對遼朝北南樞密院、政事省的設置及職掌進行了研究,認為遼太宗時北南樞密院及政事省的出現(xiàn)代表了遼朝南北分治體制的形成[5]。王曾瑜探討了遼代左、右丞相與南、北宰相的對應關系,認為遼代官職帶“左”或即北面官,帶“右”或即南面官[6]。關于南面官,陳曉偉根據(jù)大安五年《梁穎墓志銘》的記載,梳理出遼代的官階結構,進而呈現(xiàn)出文臣敘遷之制[7]。楊軍認為,遼代“使相”指以宰相官銜為虛銜的節(jié)度使、五京留守[8],其《遼朝南面官研究》一文,依據(jù)碑刻材料對遼朝南面官的結銜進行研究,提出遼代南面官的散官系統(tǒng),既不同于唐代的實職官,也不同于北宋前期的寄祿官,并認為遼朝未實行三省六部制,南面朝官的主要權力機構為樞密院和中書省[9]。
關于遼代政治中心問題,一直存在是五京還是捺缽地的分歧。21世紀以來學界對五京和捺缽制度的研究逐漸完備。關于五京制度,王德忠認為“樓櫓”“甕城”護城河等防御措施是五京軍事功能的體現(xiàn);商業(yè)貿易區(qū)和經濟機構是其經濟功能的體現(xiàn);學校教育、祖先祭祀和宗教傳播則是其文化功能的體現(xiàn)[10]??爹i《遼代五京體制研究》對遼五京進行系統(tǒng)研究,以五京體制為中心著重探討遼朝統(tǒng)治和治理地方的方式[11]。關于捺缽制度,黃鳳岐認為契丹捺缽文化的產生與自然環(huán)境及尚武精神密不可分,并認為遼代政治中心不全在皇都,而常在捺缽駐蹕地[12]。肖愛民則認為“捺缽”非固定地點也非行政機構,遼朝政治中心為捺缽之中契丹皇帝的汗庭,即“行朝”[13]。陳曉偉則認為由于農耕文明的城國政治元素不斷滲透,北族王朝都城宮闕應運而生,但實際上四時營地才是真正的政治中心[14]。除此之外,楊軍對捺缽隨行人員、捺缽地物資供應、皇帝離開捺缽地獨自回京城現(xiàn)象等三個問題進行了研究[15]。楊軍、王成名對遼代捺缽地點進行考證,認為遼代捺缽地可以分為太祖至太宗時期、世宗至圣宗前期、圣宗后期至遼末三個時期,其地點變化的主要原因與過度開發(fā)導致的契丹故地自然環(huán)境惡化有關[16]。
在部族制研究上,武玉環(huán)認為遼代部族制度是建國前部族制度的保留與發(fā)展,在遼太祖和遼圣宗的改編下最終成型,其性質已從部落聯(lián)盟組織變?yōu)殡`屬于國家的屬民,各部有固定的居住地[17]。王德忠認為遼朝統(tǒng)治者通過部族組織、部族統(tǒng)領體制、部族長官選任方式的調整,加強對部族組織的控制,使部族具有軍政合一、亦兵亦民的特征,集行政、生產、軍事職能于一身[18]。關于遼代州縣制度,關樹東認為,遼朝道統(tǒng)轄京府州縣的觀點是受《遼史》記載的誤導,遼朝實際上實行府、節(jié)鎮(zhèn)州(道)—(防御使、觀察使、刺史)州—縣三級行政制度[19]。傅林祥認為,府州縣地方行政系統(tǒng)存在三級制、虛三級制、二級制多種形式[20]。楊福瑞認為,遼代地方州縣制經歷了太祖草創(chuàng)、太宗世宗鞏固規(guī)范、圣宗調整完善三個階段[21]。楊軍則考察了遼代州縣體制的形成及其演變過程,認為阿保機時代契丹人引入州縣制,遼太宗時代趨于定型,由于中央南面官系統(tǒng)機構精簡,放權地方,導致了控制州縣的漢人世家大族的形成,使遼朝統(tǒng)治具有契丹貴族和漢人世家大族聯(lián)合執(zhí)政的特點[22]。陳俊達對遼代州縣進行重新考察,認為遼代實行的是中央—節(jié)鎮(zhèn)—州—縣的管理體制,節(jié)鎮(zhèn)為遼代最高一級地方行政區(qū)劃[23]。
關于斡魯朵,武玉環(huán)認為斡魯朵的管理機構中設有諸行宮都部署院,在十二宮南面都部署司中設某宮都部署和某宮漢人行宮都部署,并在某宮漢人都部署中設某宮漢人渤海都部署[24]。余蔚認為斡魯朵下屬的官分戶由石烈、抹里、瓦里、閘撒等基層機構管理,上級部門為提轄司,斡魯朵的功能有“制內”向“防外”的轉變,并提出斡魯朵始終掌控在皇帝手中,并未與兩樞密院統(tǒng)管的政府體系合流[25]。楊軍提出,諸斡魯朵內部的管理機構主要為某宮都部署司、某宮漢人(兒)渤海都部署司、某宮提轄司,其長官分別為某宮都部署(某宮使)、某宮漢人(兒)渤海都部署、某宮都提轄使[26]。對于頭下軍州的研究,劉浦江認為頭下制度源于北方民族,與唐代的頭下戶無關,并對頭下制度的淵源、形態(tài)和性質進行了研究[27]。李錫厚針對劉浦江一文中涉及頭下的兩個問題提出了不同看法,一是認為王國維提出頭下一詞“本出契丹”,只是指出其出自《遼史》而并非契丹語音譯;二是指出學者們關于斡魯朵是皇室頭下的共識是對《遼史·營衛(wèi)志》的誤讀[28]。除此之外還有學者對具體的頭下軍州進行了研究,此不贅述。
二、金代政治制度史研究回顧
程妮娜《金代政治制度研究》一書對金代政治制度進行了全面系統(tǒng)研究,為研究金代政治制度史奠定了基礎[29]。在前輩學者的努力下,金代政治制度史研究逐漸走向繁榮。21世紀以來學界對其研究的重點包括中央的勃極烈制度、省制及都元帥府和地方的猛安謀克、路府州及行省制度。
關于勃極烈制度,李秀蓮認為阿骨打建號都勃極烈雖在女真文化范疇內與稱帝無本質區(qū)別,但都勃極烈終究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封建帝王,由此引發(fā)了金初歷史書寫的系統(tǒng)篡改[30]。李玉君認為,金朝對宗室的任用中最有特點的是金初勃極烈制度中全部任用宗室成員,而后對宗室的任用逐漸減少,明顯對宗室進行防范,宗室勢力的削弱是金朝滅亡的原因之一[31]。21世紀以來關于勃極烈制度的研究熱度已經下降。
金代中央省制分為三省制和一省制,三省制的雛形出現(xiàn)于金太宗時期,金熙宗時期將女真?zhèn)鹘y(tǒng)制度納入三省制并推行全國,經過海陵王改革后,金代確立了一省體制,即僅保留尚書省。關于金代三省制和一省制,程妮娜已經進行了系統(tǒng)研究,對三省制及一省制的設置及運作特點都進行了細致的考察[32]。進入21世紀,學界對金代中央省制的研究逐漸具體化。孟憲君認為,金代尚書省的建立和發(fā)展是隨著金王朝疆域的進一步擴大和女真族漢化的進一步加深而變化的,尚書省的變化過程就是女真族的封建化過程[33]。武玉環(huán)、孫孝偉探討了金朝中后期尚書省與樞密院的關系,認為金朝后期樞密院獨立性明顯增強,但未脫離尚書省節(jié)制,天興元年(1232),省院合一,樞密院取消[34]。田曉雷從金朝尚書省左右司入手對金朝中央政務進行研究,認為金朝以尚書省左右司為政務樞紐的單行線性運作方式,加強了中央集權與皇權,提高了中央政府的行政效率[35]。
都元帥府是金代前期政治制度中最富有民族與時代特色的軍政機構之一。都元帥府的職能在其發(fā)展過程中不斷發(fā)生變化,最終為樞密院所替代。程妮娜認為都元帥府是金朝前期國家最高軍事機構和統(tǒng)治中原地區(qū)的最高軍政機構,具有軍事決策與最高軍事統(tǒng)帥、自行簽軍、任免各級軍官、中原地區(qū)最高行政統(tǒng)轄、選授遷黜中原各級地方官吏和科舉取士、為朝廷監(jiān)督與節(jié)制劉豫政權等軍事與政治職能,都元帥府主要發(fā)揮著奴隸制國家對漢人封建地區(qū)統(tǒng)治的中介作用,隨著宋金和平時代的到來,都元帥府逐漸被封建軍事機構所取代[36]。
對于猛安謀克,早在20世紀張博泉、程妮娜等學者已經對其進行了細致考察,其基本制度形態(tài)已經明晰。近年來,學界則在前輩學者的研究基礎之上對其進行了多方面的考察。韓茂莉從經濟史的角度入手,論述了金代猛安、謀克戶遷入中原的過程、數(shù)量以及主要遷入地,并指出這些遷入地均為主要的農業(yè)生產區(qū),但囿于土地貧瘠、簽軍以及惰農行為,限制了其農業(yè)生產水平,也滯緩了中原農業(yè)生產的發(fā)展進程[37]。周峰《略論完顏亮時期猛安謀克的南遷》一文認為完顏亮南遷猛安謀克是實現(xiàn)其中國雄心的一個步驟,南遷的猛安謀克分為四部分安置,并認為猛安謀克南遷大大促進了女真與漢族之間的民族融合[38]。夏宇旭則主要關注金代契丹人的猛安謀克組織,從太祖至太宗時期、熙宗至世宗時期、章宗以后三個時期來論述金代契丹人猛安謀克組織的設立、變化及其變化的社會歷史原因[39]。除此之外,還有學者對具體地區(qū)的猛安謀克進行了研究,此處不再贅述。
除猛安謀克制度外,金代實行最主要的地方制度是路府州制度。關于金代路府州制度,李昌憲《金代臨潢府路、北京路州縣沿革考》一文認為金前期對原遼路以下的地方行政體制和行政區(qū)劃進行了大規(guī)模地調整,一是改遼藩鎮(zhèn)體制下的道州縣制為路州縣三級制。二是大規(guī)模地省并州縣[40],其《金朝京府州縣司制度論述》一文認為金代的府分為京府、次府與總管府、散府兩個系列;金代的州分為節(jié)鎮(zhèn)、防御、刺郡三級,金在路之下實行的是不完整的方鎮(zhèn)體制[41]。王淑蘭通過研究金對遼代上京道內州縣的大規(guī)模并省,認為其原因主要是遼上京地區(qū)國都地位的喪失、戰(zhàn)爭的破壞、交通路線的變化以及生態(tài)環(huán)境惡化等[42]。孫佳認為金熙宗以后實行多重路制,包括兵馬都總管府路、轉運司路、鹽使司路、提刑司路(按察司路),多重路制之間存在著司法分工與互動,共同完成了金朝地方司法事務的諸多環(huán)節(jié)[43]。
金代末期設置行尚書省,成為自元代以來所實行行省制的發(fā)端。關于金代行省制,楊清華《金末東北地區(qū)行省設置考》一文認為為維系在東北地區(qū)的有效統(tǒng)治,金廷從貞祐年間開始在該地設置遼東、上京等行省,通過行省延續(xù)其對東北地區(qū)的軍事統(tǒng)治[44];其《金朝后期對河東南、北路的軍政統(tǒng)治——以行省、行元帥府統(tǒng)治為主》一文則主要對金末河東南、北路行省的建置進行研究,認為興定年間為控制河東局勢,金朝在該地設置了若干行省與行元帥府,以實施有效統(tǒng)治[45];其《金朝后期行省官制考》一文主要對行省的官制進行考察,指出行省機構職官有行政機構左右司職官、軍事職官、監(jiān)察御史等,并認為行省行政機構的設置為行省最終轉化為地方統(tǒng)治機構奠定了基礎[46]。除此之外,吳尚對金天興元年(1232)十二月完顏思烈自留山赴洛設中京行省一事進行考辨,認為中京行省設置的時間應為天興元年十月而非十二月,且完顏思烈入洛之前的起點是嵩山而非留山。
三、遼金政治制度史研究的展望
回顧21世紀以來學界對遼金政治制度史的研究,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遼金政治制度史在遼金史研究的范疇內是相對全面的,但若將其置于中國古代政治制度史的范疇內來看方顯其薄弱。對于遼金政治制度史的進一步研究,必須在前人研究基礎上進一步深入細化。
首先,遼金政治制度史研究應充分利用現(xiàn)有史料。目前遼金政治制度史各方面的基礎問題仍需進行全面深入的研究。劉浦江曾提出:“據(jù)我看來,直到今天,我國遼金史研究的總體水平還沒有超過戰(zhàn)前日本學者曾經達到的那種高度,遼金史研究至今仍未走出蕭條?!盵47]這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出了目前遼金政治制度史研究的現(xiàn)狀,20世紀以來遼金史學界涌現(xiàn)出了大批杰出的學者,遼金史研究開始復蘇,但直至21世紀的今天,遼金政治制度史研究仍然存在巨大的研究空間。以遼代政治制度史研究為例,目前學界對于南面官系統(tǒng)的研究已經相對完備,但對北面官系統(tǒng)的研究仍然十分薄弱。這不僅是由于史料的缺乏,更多在于對現(xiàn)有史料未進行充分利用。遼金政治制度史研究是遼金史研究的基礎,對遼金政治制度中的基礎問題進行更加全面細致的研究,我們必須做到窮盡史料,對史料進行“精耕細作”,才能使其研究更加完備。
其次,遼金政治制度史研究應該注重其作為政治制度的動態(tài)研究。鄧小南曾針對宋代政治制度史研究提出“官僚政治制度不是靜止的政府形態(tài)與組織法,制度的形成及運行本身是一動態(tài)的歷史過程,有‘運作、有‘過程才有‘制度,不處于運作過程之中也就無所謂‘制度。”[48]目前遼金政治制度史研究也多拘泥于政治機構和職官的靜態(tài)研究,忽略了其作為政治制度最重要的運作模式方面的動態(tài)研究。以遼代政治制度史研究為例,學界目前僅把目光聚焦在遼代南北面兩個系統(tǒng)上,對其所設置的機構及職掌進行了基礎研究,但忽略了其南北兩系統(tǒng)之間的關系如何維持、在政府運作過程中兩者如何結合等問題。再如金代政治制度史研究中,政治制度改革歷來受學者重視,研究成果頗豐,但對其研究仍多局限于改革本身,并未對制度的動態(tài)變化及新舊制度之間關系進行關注。以動態(tài)的視角去研究遼金政治制度史,必須將其放在一個長時期中去觀察其動態(tài)變化,以這種方式能更使我們清楚地認識到遼金政治制度的本質。
再次,遼金政治制度史研究要從多視角出發(fā)?,F(xiàn)階段遼金政治制度史研究的視角過于單調,僅從遼金王朝本身及斷代史的視角出發(fā),無法更進一步進行深入研究。以內亞史視角和區(qū)域史視角為例,開辟新的視角,我們會對遼金政治制度史產生新的認識。從內亞史視角對遼金政治制度史進行研究,并非是將遼王朝歸入內亞草原帝國,而是要從另一個角度來客觀地認識遼金王朝政治制度的多元性,研究內亞傳統(tǒng)對遼金政治制度的影響,這樣我們才能更清楚地了解如遼之斡魯朵、部族,金之猛安謀克等具有其民族特色的制度。從區(qū)域史視角出發(fā)來研究遼金政治制度,要關注遼金王朝治下不同區(qū)域之間政治制度的差異。每一項政治制度在地方的具體實施是有所不同的,不能僅對其共性進行研究,更應關注各區(qū)域對政治制度執(zhí)行的差異。以遼金地方行政制度為例,遼金治下不同區(qū)域所實行的制度是有差異的,即使實行同一制度,其類型也有所差異,這是值得學者關注的。除此之外,從人類學、社會學等多方面視角來對遼金政治制度史進行研究,都會使我們對遼金政治制度有一個新的認識。
綜上所述,遼金政治制度史研究是遼金史研究的基礎環(huán)節(jié),目前學界對遼金政治制度史的研究雖已取得令人矚目的成果,但其進步空間仍然巨大。充分利用現(xiàn)有史料、進行動態(tài)研究及轉變視角是遼金政治制度史研究更進一步的關鍵。另外,我們還可以借鑒其它斷代史的研究方法和研究視角,以期對遼金政治制度史進行更加全面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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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孫國軍)
Review and Prospect of the Study on the History of? Liao and Jin's Political System in the 21st Century
WANG Zheng
(The History Department of Literature, Jilin University, Changchun 130012, Chian)
Abstract: The political system of Liao and Jin Dynasties has always been the focus of the study.Since the 21st century, the academic circles have made remarkable achievements in the study of the history of the political system of Liao Dynasty, but there is still a large research space; the study of the history of the political system of Jin Dynasty is obviously lack of vitality, and there is a huge gap compared with the study of the 20th century.In view of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the study, the study of the political system history of Liao and Jin Dynasties should make full use of the existing historical materials, pay attention to the dynamic process of the system operation, and study it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the history of Inner Asia and regional history.
Keywords: Liao and Jin Dynasties; Political system; Review; Prospe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