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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劍戀歌（下）
      
                
      2020-03-10 01:35:13鄧永瑞
      
                
      讀書文摘(下半月) 2020年9期 
      關(guān)鍵詞：匈奴公主
      
                    
      鄧永瑞
      開胃菜女兒王國（略）
      笪璣艷后三次救駕有功，拜為鎮(zhèn)國天后，自尋封地建立妖精女兒國。為不吃人傷人的妖精建立一席之地。“敕封凝夭女兒國”。
      小三妹玉石琵琶精，上古女神偏愛點(diǎn)化，現(xiàn)名白蘇夭娘，本事不小，搗蛋可大。把三位小女兒召來，水晶宮第三宮主水晶兒，匈奴小公主玉鎖兒，總龍宮小公主憂愁兒，賜坐矮凳上，自己坐高高錦繡金絲楠木椅子，很高，幸虧小腿特長，三倍于常人，因而腳尖可以點(diǎn)地。向下俯視，莊重開言：
      “把你們找來，就是要宣布成立女兒小王國，我是女王?！?/p>
      三人點(diǎn)頭。
      “別光傻瓜點(diǎn)頭，要齊聲說小女王千歲?！?/p>
      參差不齊：“小女王千歲。”
      “大聲整齊說?！?/p>
      三人大聲說了。
      夭娘：“好，為什么叫女兒小國。因我大姐有個妖精大國，一千四百多口，她是大女王，我們四個人，是個小國，我就是小女王，我的大號玉火妞兒，尊號飛針妖姬烤白薯，這些你們都不能隨便叫。明白嗎？”
      “明白了，小女王?！?/p>
      “我國雖小，和大妖精國是平等的，大女王是我姐姐，所以是姐妹之邦，她們有難，我們是要出兵援助的?！?/p>
      “是，小女王?！?/p>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我來任命職位，好分工治理，不失體統(tǒng)?！?/p>
      “是，小女王?！?/p>
      “你，水晶兒，武英殿大學(xué)士，知平章事，大丞相，開府儀同三司?！?/p>
      “遵命，我文韜武略，正好當(dāng)大丞相。謝主隆恩。”
      “平身?！倍甲?，沒法再平。
      “你，玉鎖兒，官拜樞密使，統(tǒng)領(lǐng)天下兵馬都招討大元帥?！?/p>
      “謝主隆恩，我九九五十八斤烏鐵狼牙大棒，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當(dāng)大元帥正合適?！?/p>
      “你，憂愁兒，啥本事也沒有，文不能當(dāng)謄錄生，武不能當(dāng)救火兵，只好當(dāng)后宮王后娘娘?！?/p>
      憂愁兒歡喜：“我喜歡，就給小女王當(dāng)后宮王后娘娘，統(tǒng)帥三宮六院72嬪妃?！?/p>
      “好了，分工明確，各司其職。我們以武立國，要天天出去打架，尋釁斗毆，不講道理，我們是勇猛好武的國家，沒事干就出去打架，好勇斗狠。”
      三人一聽打架，不覺雀躍：“打架好，簡直好極了?！?/p>
      “現(xiàn)在講天下大勢，好好聽著?，F(xiàn)今天下有三個男人，由我們四人來分。按年齡排隊玉劍客甘籮，狀元郎胡才，小秀才王天?！?/p>
      水晶兒說：“按年齡來排，我得要甘籮，可我被王天親過?！?/p>
      女王問：“親哪里？”
      “面頰。”
      “留了疤痕嗎？”
      “沒有?！?/p>
      “那就不算事，買點(diǎn)洗面膏，好好洗洗臉，不要再提這事，為防萬一，把胡才胡雨憐分給你做男人?！?/p>
      匈奴三公主玉鎖說：“我本輪到胡才，可他是我手下敗將，三棒打得他招架不住，以后在一起不方便。”
      “那就王天王凌云吧，你們沒打過架？”
      “沒有，沒見過面。”
      “那好，千里姻緣一線牽。小憂愁兒，你呢？”
      “胡相公為我闖三關(guān)萬里傳書，才把我救出火坑，我心里早嫁給他了。”
      “胡才已給了水晶兒，暫時把甘籮分給你，曾為你煮海求親，也算有志壯彌天緣分不薄。服從組織分配，是第一原則，不許私心雜念自作主張。這些只是暫定，以后看緣分。這一輪我輪空，以后看機(jī)會吧?！?/p>
      小女王繼續(xù)：“要有世界陽光，現(xiàn)在匈奴被中原天朝軍隊所逼，十萬眾向西進(jìn)入中亞，征服了奧曼大帝國，本來也就該滿意了，可有一員女將，手提金龍斷月大刀，領(lǐng)三千鐵騎，殺入歐綠帕洲，所向披靡，羅馬帝國震動，打算投降，分一半國土，獻(xiàn)出妹妹公主，其他小國，弗蘭絲、哥特王國，已派人向中原求救，中原天朝打算派出一萬精兵援歐。匈奴人雖多，但30萬兵馬尚在中亞，真正殺入歐綠，也只有三千人，但他們領(lǐng)兵將領(lǐng)極為驍勇，沒人見過面目，見過的已被連人帶馬劈成兩半了，所以叫做上帝之鞭。”
      水晶兒問：“兩邊廝殺，我們幫哪邊？”
      “你傻呀，如果幫這邊，失敗了我國將不能存在，如果幫那邊，那邊輸了，我國也完蛋，所以我們分兵兩路，一路幫這邊，一路幫那邊，不管兩邊誰贏了，我們都是勝利者?！?/p>
      眾人歡呼：“女王英明偉大。如何分兵？”
      “水晶兒玉鎖兒幫匈奴。本王和憂愁兒王后幫中原，千妥萬妥?，F(xiàn)在每人給假一月，回家說明，戰(zhàn)爭兇險，要豁出性命，馬革裹尸，讓他們有思想準(zhǔn)備。各自行動吧。”結(jié)果一個月后，大丞相，大元帥，后宮娘娘都沒來，被家人關(guān)起鎖住，只剩光桿女王。
      最后終于逃出，在小女王領(lǐng)導(dǎo)下，參加了大戰(zhàn)。
      紅心如鋒血洗劍。
      綠淚點(diǎn)點(diǎn)情斷魂。
      第八章? 馳援歐帕綠
      （一）1.天之驕女
      伏爾加原野，一座小山頂上，一人橫刀立馬，俯看頓河落日，如熔金，如戰(zhàn)魂，陷入沉思。這是一員非常年輕的女將軍，頭上沒有鐵盔，而是綴滿珠寶的鳳冠，兩條雉尾高高飄起，內(nèi)穿金絲軟甲，外面金色錦緞披風(fēng)，綴滿珍珠寶石，一手橫在鞍前金龍斷月大刀，重96斤。牛皮長靴顯出修長的小腿，披風(fēng)內(nèi)仍可看出窈窕的身材。她思緒萬千，就要?dú)⑷霘W洲腹地了，做偉大事業(yè)，不由興奮異常，也很失落，離華夏中原越來越遠(yuǎn)了，那是她的第二故鄉(xiāng)，于是，初戀的他（王篪）的身影越來越淡了，心中的愁情卻越來越濃了。用鮮血祭奠金龍大刀，用鮮血澆灌心中塊壘。一路殺來，已用七國王的生命鋪道，被大刀連人帶馬劈為兩半，三國王跪地投降求饒，金刀不砍下跪之人?，F(xiàn)在，她要進(jìn)入歐洲腹地，橫掃千軍萬馬。她就是匈奴金槍公主金鎖。
      一員全副武裝騎馬將官跟上來，躬身聽命。
      公主：“前面就是歐洲腹地了嗎？”
      “是的。公主殿下。殺三國降七國，您已站在歐洲腹地邊沿，公主殿下?！?/p>
      “軍隊休整好了嗎？”
      “是的，公主殿下。一聲令下，立可向前投入沖擊，公主殿下?！?/p>
      “我軍傷亡如何？”
      “報告公主殿下，八人輕傷，三人重傷，無人戰(zhàn)死，輕傷隨隊，重傷有人護(hù)理，留等后隊，從后隊緊急調(diào)來補(bǔ)上三人，三千戰(zhàn)士滿員。公主殿下?！?/p>
      “投降的三國接收好了嗎？”
      “是，公主殿下?！?/p>
      “傳令不許燒殺搶掠，出榜安民?！?/p>
      “是，公主殿下?！?/p>
      “后隊跟上了嗎？”
      “阿提拉王子率領(lǐng)的20萬大軍，相距50里跟隨，公主殿下?！?/p>
      “傳令阿提拉，嚴(yán)肅軍紀(jì)，不得亂殺亂燒?！?/p>
      “是，公主殿下。立即派出傳令官，公主殿下?！?/p>
      “前面是什么所在？”
      “是個大國，奄蔡王國。公主殿下。”
      “還沒投降？”
      “報告公主殿下，不，沒投降。已集結(jié)15萬大軍待戰(zhàn)，公主殿下?！?/p>
      “好極了，大刀又要飲血。傳令，明日凌晨，沖擊奄蔡軍隊?！?/p>
      “是，公主殿下，末將立刻傳令，公主殿下。”
      匈奴是極為彪悍的游牧民族，每個男人都是戰(zhàn)士，所有女人都會騎馬，逐水草而居，也靠掠奪取得財富。長期與中原農(nóng)耕民族的斗爭，對中原曾造成重大傷害，但泱泱大國，人杰地靈，有英雄志士萬萬千千，有廣大縱深千里萬里，田埂的財富源源不斷而且穩(wěn)定地供應(yīng)軍隊，形勢變化很快，匈奴內(nèi)部也發(fā)生分化分裂，一部分南匈奴歸化天朝，并漢化居留中原，另一部分北匈奴堅持與中原為敵，最后被徹底打敗，終于大部西遷侵略進(jìn)入中亞，征服了強(qiáng)大的莫曼帝國，甚至占領(lǐng)東羅馬帝國一些城市，擄掠一空。
      但卻攻不下深溝高壘的首都君士坦丁堡，阻斷了去歐洲的通路。所占之地盤，范圍很大又很富庶，大多數(shù)匈奴人作為征服者留下，生活滿意，不想再走。突然來一員年輕女將，鼓動士兵，說往西進(jìn)入歐綠帕地區(qū)更為富庶，黃金滿地，牛羊成群，珠寶成堆，男人少而弱，女人多得一個男人可分到七八九十個，都是胖大豐肥。于是很多戰(zhàn)士蠻情爆發(fā)，愿意西征。
      金鎖公主經(jīng)嚴(yán)格挑選，幾十萬人中挑出三千鐵騎，作為先鋒，其他的可以作為后續(xù)部隊，慢慢跟進(jìn)。這支匈奴鐵騎先鋒，先制造出巨大的撞城錘，撞開東羅馬君士坦丁堡大門，三天拿下東羅馬帝國首都，東羅馬皇帝狄奧多認(rèn)輸談判，立即割地賠款，窮盡國力。
      金鎖公主把談判等事務(wù)留給后隊，博斯普羅海峽大橋已毀，騎兵通過海峽不便，于是北向伏爾加平原進(jìn)軍。已經(jīng)降服十國，來到歐洲邊沿。眼看她的匈奴先鋒三千鐵騎將殺入歐綠帕州，如狂彪縱橫掃蕩。
      金鎖公主在戰(zhàn)場上連戰(zhàn)連勝，所向無敵，只要敢于與她對陣，無不血洗大刀，連人帶馬劈為兩半，鮮血橫流。但是，這并沒有澆滅她心中的怒火。不斷出現(xiàn)的記憶，那天，離開中原最后告別，他，白衣飄飄，玉樹臨風(fēng)，仍是那么豐姿神采，秀色奪人，但滿面哀愁卻也掩飾不?。骸绑绺纾阆萘?，不要太痛苦，振作起來?！?/p>
      那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被哀愁點(diǎn)染得更加迷人，令人心碎：“金鎖妹，我很好，請不要擔(dān)心?！?/p>
      “你心愛的姑娘，被冊立為皇后，你還要忠于這個皇帝嗎？還要為他而戰(zhàn)嗎？”
      “妹妹，我不知你說的什么，我一出生，意志命運(yùn)就確定了，心為國家而忠，劍為皇室而戰(zhàn)?！?/p>
      “你自己的幸福呢？你純潔的愛情呢？”
      “妹妹，不要攪亂我的心，它鮮紅如血，容不下別的東西?！?/p>
      “那么，你的理智不能判斷，你的付出是否值得嗎？”
      “我的理智也只有忠孝二字?！?/p>
      “篪哥哥，我愛你！”
      “金鎖妹妹，我也愛你，如我嫡親妹妹。你身上已有大量漢人血統(tǒng)，不要做錯事，走錯路，讓我們不得不在戰(zhàn)場上對面相見?！?/p>
      “你會殺了我嗎？得不到你的愛情，我愿死在你劍下?！?/p>
      “好妹妹，不要亂說，我不值得你愛，也不值得你哥哥劉曜的兄弟友情，他已起兵叛亂，你不要再錯，不要逼我?！?/p>
      “王篪哥哥，我的愛一文不值嗎？”
      “那是極為珍貴的，我愛你，如我親妹。”
      “我要遠(yuǎn)走，能親我一下嗎？”
      “能的，如同妹妹?！?/p>
      她滿腔失戀悲痛怒火，遠(yuǎn)走他鄉(xiāng)，感到生不如死?；伊锪锘氐焦砉龋Ｍ玫较壬o她指引，得到醒悟，擺脫痛苦。于是放馬吃草，金槍靠壁，但鬼谷先生已經(jīng)不在，到處灰塵，看來離去已久，但書案床榻都是原樣，擺在案上的，是莊子的逍遙游。翻了幾篇，一無所獲。躺在床上，回憶思緒纏繞，先生把自己從虎口救出，傳道授藝，玄女娘娘帶白猿前輩傳劍術(shù)。歐冶子大師打造鈦金短劍，所有遠(yuǎn)憶，一一在目。
      是的，歲月如梭，物是人非，命運(yùn)不可測。天命有定數(shù)，是另一種感悟。靠壁一把金龍斷月銅柄大刀，99斤，那時先生言道：“這是給你的，不是現(xiàn)在，等你內(nèi)心躁動不能自己，再來取走，連金鬃寶馬?！笨磥硐壬阎约阂獊?，作了安排，心中平靜一點(diǎn)。提刀出來，一聲口哨，跑出的不是自己的棗紅馬，而是一匹金鬃寶馬。
      （一）2.天之驕女
      那時弗蘭奇、哥特王國等”日耳曼蠻族”王國，半獨(dú)立狀態(tài)，名義上屬于羅馬帝國，以尋求保護(hù)，匈奴鐵騎如烏云雷電壓來，空前恐懼，派使節(jié)到亞洲，求救于徹底打敗匈奴的中原大國天朝。金鎖公主是在漢人區(qū)長大，怎會領(lǐng)導(dǎo)北匈奴去攻打歐洲？原因很奇怪，失戀。她愛上一位漢人青年，驃騎大將軍王雋祥的兒子王篪，而王篪從六歲時，世交太傅羊觚孫女獻(xiàn)容一出生，就愛上了，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十歲時遇上匈奴公主金鎖，那時的匈奴王劉和有一世子劉曜和三位公主金鎖銀鎖玉鎖，他們都在中原京城長大受教育，其中劉曜外相奇特，個子高大，兩道白眉斜飛入鬢，目射赤光炯炯照人，看相的說他將來必有大貴，三位公主有匈奴味兒的美麗，天之驕女，草原狂野氣息。尤其是金鎖，胸有大志，竟然拜鬼谷子為師，學(xué)得超人的文學(xué)武功。
      王篪、劉曜交好為金蘭兄弟，王大一歲，兩人都愛上羊獻(xiàn)容，獻(xiàn)容喜歡劉曜而愛上王篪，也許有先后差別，兩情相悅，而金鎖公主卻也愛上王篪，但王篪愛情已經(jīng)付出，只能與作為好友，金鎖因而失戀，為了發(fā)泄心中的痛苦，就沖出亞洲，領(lǐng)帶匈奴鐵騎進(jìn)行征服歐洲的戰(zhàn)爭。
      中華國力鼎盛，對西歐來求救的使節(jié)，經(jīng)慎重研究后，從人道和經(jīng)濟(jì)方面考慮，回答出兵援助。經(jīng)趙崇國老元戎的推薦，準(zhǔn)備讓文武狀元胡才掛帥，領(lǐng)一萬騎兵馳援歐洲，阻扼匈奴兵鋒。胡才只接受先鋒印，當(dāng)?shù)钭嗝鳎骸俺紝W洲地理人情不熟，語言不通，推薦拜兄甘籮為帥，他在歐洲留學(xué)游俠八年，了解情況深透，會十國語言文字，曾上奏過歐洲情況的萬言書，山河地形地貌、經(jīng)濟(jì)政治人文詳情，有勇有謀，足以制敵。臣將帶五百輕騎，星夜出發(fā)，盡快馳援歐洲，阻擋匈奴兵鋒?！?/p>
      皇帝和重臣商量后同意了，甘籮拜帥，封安西將軍英國公，點(diǎn)精兵一萬。胡才又推薦拜弟小秀才王天押運(yùn)糧草，打仗是生死玩命的事，重要崗位必須是信得過的人。王天年齡太小，皇帝又派了一位年長軍官作為運(yùn)糧副使。王天原無武功，跟竹夫人學(xué)了半年多，武功劍術(shù)初入門徑，尚不穩(wěn)定。不喜長槍大戟，喜歡飛鏢點(diǎn)穴小巧之術(shù)。
      竹夫人說：“上陣打戰(zhàn)，必須馬上長兵器。”
      “師傅姐姐，我不打仗，只運(yùn)糧草?！?/p>
      “敵軍來劫糧，你坐視么？”
      “自有士兵去打，我在后面指揮就行?！?/p>
      “那樣不妥，軍官要身先士卒，你不要長槍大戟，我給你一支竹節(jié)筆管槍，極其寶貴的鈦合金打造，八尺長卻非常輕，不及鐵槍一半重量，堅逾精鋼?！?/p>
      “請師傅姐姐幫我制造好的飛鏢和點(diǎn)穴撅或判官筆，可以點(diǎn)倒不殺人?！?/p>
      夫人奇怪，王天沒什么本事，為什么他兩位拜兄偏要他上戰(zhàn)場。她不知道，這三人在白虎書院讀書，學(xué)中交好，親如兄弟，調(diào)皮搗蛋，三人同盟，出了事被發(fā)現(xiàn)，王天頂缸挨打，仍是鐵哥們。這次出征歐洲，是個大事，怎能不帶小兄弟，否則回來必定吵鬧不休。再說，出了錯，還得有個小替罪羊。
      王天向竹夫人告假三月，興致勃勃要出征。夫人實(shí)在不放心，又把江湖武功特別是擒拿法教了三遍，馬上功夫演習(xí)十遍，這反而使王天膽怯起來，想不去了，但夫人說：“男子漢，為國盡忠，義不容辭，哪能躲閃?！苯o了他青竹令、青竹寶劍、竹節(jié)筆管八尺鈦金長槍，卷毛青鬃馬，一個包袱內(nèi)裝一副輕甲，系在馬鞍后，戀戀不舍地出發(fā)了。
      安西將軍英國公甘籮掛帥、胡才封帥印先鋒官爵義勇伯、王天軍糧押運(yùn)史平安男爵。歐洲講究貴族身份，尤其在交戰(zhàn)時，他被打敗，你不是貴族就不能投降你，他只得先封你貴族爵士，然后再向你交劍投降。三人就通通封為貴族，好與歐洲軍官統(tǒng)帥平等打交道。為提高地位，正式冊封三人為：“中華三英”，金詔玉印，鐵卷丹書，每人一份。胡才一接到圣旨，就準(zhǔn)備星夜出發(fā)，以作奇襲，但阿陽公主死死拉住，要留三天。胡才無奈，再說也要等甘籮王天到來。
      于是命令副將金棍子飛天玉虎姜芳波領(lǐng)五百突騎連夜出發(fā)，一人三馬，偃旗息鼓，晝夜兼程，過西域，經(jīng)瀚海，到伏爾加河查里津古城等待。三天中，阿陽公主纏綿。另外，也不管什么忠君不忠君，飛入宮中把飛燕抱出，畢竟這是自己未婚妻，已有海誓山盟，一夜情緣。
      皇帝雖然喜愛著迷，拼命追求，但飛燕從未答應(yīng)，守著歌舞女郎本分，皇帝不敢逼迫，因為阿陽公主保護(hù)，皇帝常向小妹借錢，有點(diǎn)怕她。胡才的愛情小巢人間天堂，這里是岙山一個小小房屋，其實(shí)是個大石洞，勉強(qiáng)進(jìn)人，里面大些，光線卻好，經(jīng)頂上反復(fù)射入，上有鐘乳，下有石筍，曲曲小徑，通到石窟，錦帳繡床，軟榻茶幾，兩椅兩凳，紅泥小爐，茶具美酒，為兩人定制的小小香巢。
      胡才摟著飛燕纖腰飛騎而來，山路崎嶇不平，燕兒害怕，緊緊抱住胡才，又好奇，睜眼看看四周：“雨憐哥，真好玩，低點(diǎn)，慢點(diǎn)，我好好看看四周風(fēng)景?！?/p>
      “好的，小嬌妻?！睅缀踬N著地面騎行，為提高興趣，時高時低，甚至緊抱著燕兒在空中翻跟斗，燕兒高興得哈哈大笑。
      落在岙山。這里景色絕美，渺無人跡，小動物小兔松鼠小鹿小鳥蝴蝶兒到處活動。燕兒歡喜，拉著胡才鉆進(jìn)矮樹林中亂跑，她身手特別敏捷，一下捉住一只小白兔抱在懷里。小兔開始掙扎，想要逃走，燕兒輕輕撫摸，就倚在懷里了。燕兒：“雨哥哥，看它好可愛，給它取個名字，以后好相認(rèn)?！?/p>
      “燕寶兒吧?！?/p>
      “好好，小燕寶兒。還得捉一個?！庇肿降揭恢缓谕?。“這就是雨哥兒了?！?/p>
      兩兔爭寵，用力拱，想占據(jù)燕兒大部，胡才哈哈大笑。
      飛燕放下小兔：“自己去玩吧，我還要同別的小寶貝玩呢?！?/p>
      抱著胡才親吻：“哥哥，你快樂嗎？”
      “太……太……快樂了，終生難忘?！?/p>
      “這里那么美，又有你在一起，我真是幸福極了喲?！?/p>
      （一）3.天之驕女
      來到一個懸?guī)r，高好幾十丈，下面是一條小溪，潺潺流過，燕兒探頭下望：“喲，下面好美，雨郎哥哥，帶我下去?！?/p>
      胡才攬著她腰，徐徐降下，來到小溪邊，水不深，碧綠透明，清澈見底，水草，魚兒，青蛙，螃蟹，自在活動。燕兒歡叫一聲，脫了鞋襪，走進(jìn)水中，彎下纖腰，一會捉住一只青蛙，伸直嬌軀，同它說兩句話，放了。捉住一條小魚，說兩句話，放了。捉住一只大螃蟹，還沒來得及說話，被大螯夾了一下手指出血，連忙放了：“哦呀！好痛，你不好，夾我，都出血了，我就只想和你說兩句話?！?/p>
      胡才忙過來，把她抱到一水中大石頭坐下：“寶貝，別害怕，我來幫你。”用嘴吮出一點(diǎn)血來，抹上點(diǎn)唾沫，撕了一塊衣襟包好：“小嬌妻，還疼嗎？”
      “不疼了?！?/p>
      “妹兒，這水真好，我?guī)湍阆聪茨_吧?！?/p>
      “好的，勞煩哥哥了?！?/p>
      撫摸著：“乖乖，你的小腳真美??！”
      “傻哥哥，人的腳都一樣，一個腳板五個腳趾頭?！?/p>
      “不然，人的臉都是一樣的，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兩個眼睛，為什么有美丑，你就是小美人，別人不是?！?/p>
      “都差不多啊，凡是沒有疤痕，臉兒都很美啊?！?/p>
      “那我就放心了，我也是美男子了?！?/p>
      “當(dāng)然，所以我愛哥哥喲?！?/p>
      細(xì)細(xì)洗了小腳，“妹兒的腳終歸不同，會跳舞，跳得那么好?！?/p>
      “那是我喜歡，別人喜歡也會跳得好的，這水真好，真想喝一口?！?/p>
      “妹妹洗過腳的水，自然好喝，我先喝一口?！?/p>
      雙手捧起水，喝了：“真甜！”
      “哥哥壞，妹妹洗腳的水，早就流走了，給妹妹也喝一口?！?/p>
      回到上面，已經(jīng)半夜，月色如畫，月兒圓圓如明鏡?！案绺?，這月兒真明亮，哥哥吹簫，妹妹來跳舞?！庇滞媪撕镁?，燕兒還不想睡，舍不得螢火蟲，“自己帶個小燈籠，真聰明啊?！彼碓诿谰袄铮股?，月光下，心靈和大自然，小鳥兒，小蟲兒，小兔兒融合在一起。他醉在燕兒里，那天真，那純潔，那自然，那美好，自己已經(jīng)消失，不存在了。
      胡才飛馬疾馳，去追趕部隊，突然被攔，駿馬長嘶，人立而起，胡才控住，見一小女孩攔路，那個飛針女兒白蘇夭娘促狹搗蛋小鬼?！靶」媚?，我有急事，不要搗亂，沒工夫陪你玩耍?！?/p>
      “完了，完了，有眼不識泰山。我現(xiàn)在是國王，來同你談判聯(lián)軍破敵的大事。”
      “什么國王？”
      “妖精女兒小國?！?/p>
      “要聯(lián)軍，你有多少軍隊?。俊?/p>
      “全國四人?！?/p>
      “哈哈哈，也不怕笑話，過家家啊，去幼兒園吧。”
      “嚴(yán)肅點(diǎn)。聽我說，人不在多，在精，雖有四人，別希望舉國之力幫你，平章大丞相水晶兒，和，樞密使天下都招討兵馬大元帥玉鎖兒奉我命令幫匈奴去了，只有我和王后娘娘憂愁兒來幫你，兩邊下注，只贏不輸。”
      “謝謝了，要幫我有一法?！?/p>
      “是什么？”
      “讓開大路?！?/p>
      “不聽敵情了？”
      “說吧?！?/p>
      “匈奴金鎖公主領(lǐng)鐵騎三千，和阿提拉小單于領(lǐng)兵三十萬，向伏爾加頓河平原，公主斬七國國王降三國君主向查里津城急進(jìn)，將在那里與奄蔡國十五萬大軍激戰(zhàn)?！?/p>
      “你預(yù)計戰(zhàn)局如何？”
      “奄蔡軍將全軍覆沒？”
      胡才一驚：“為什么？”
      “奄蔡國仍用的是我們老祖宗的車戰(zhàn)，一車五人，15萬人等于只有三萬戰(zhàn)斗單位，車不靈活，又打?qū)φ邸！?/p>
      “那我得緊急去救?！?/p>
      “來不及了，去救阿蘭公主吧，救出一公主，你多一個老婆?！?/p>
      胡才不答，拍馬飛馳急如閃電，不知小姑娘拉著馬尾巴如影隨形。
      奄蔡是個大而富的國家，原為古老游牧民族，后在頓河伏爾加平原肥沃土地定居，學(xué)中華，作農(nóng)耕，富裕強(qiáng)盛起來。崇拜中華，也學(xué)會車戰(zhàn)，不知那種戰(zhàn)術(shù)已經(jīng)過時，在中華已由春秋戰(zhàn)國趙武靈王就改為靈活的騎兵了。奄蔡老國王已聽說匈奴前鋒斬七國王降伏十國，如烏云壓過來，雖也心驚，但想到自己國家兵精糧足訓(xùn)練有素，尤其是打聽到匈奴前鋒只有三千人，領(lǐng)兵是年輕女孩，自己更有信心，只要挫其前鋒，失去銳氣，必可獲勝。再加上自己用了絕密的劫糧奇計，只勝不敗，萬無一失。
      亞蘭公主年紀(jì)雖小，愛讀史書，又去中華游歷過，曾經(jīng)稟告父王，兵制要改革，不能再用車戰(zhàn)，但老王保守，過去又連打勝仗，不愿改革。公主又建議去中原求救，老王更不愛聽，盲目自大。調(diào)十五萬精銳，陳兵頓河北岸，這又是一道天塹，哪怕匈奴騎兵飛過來。金鎖公主不但勇力過人武藝高強(qiáng)，更是謀略無雙，鬼谷弟子，熟讀孫子兵法，知彼知己，知道戰(zhàn)場形勢。
      她早已派一千人在頓河上游淺灘處渡河，又派一千人四面收集門板木材等物，準(zhǔn)備建造浮橋。所以出現(xiàn)在頓河南岸的精銳騎兵，只有千人，金鎖公主橫刀立馬，威風(fēng)凜凜。奄蔡老國王久經(jīng)戰(zhàn)陣，一看就知，對岸不過千人，盡管金鎖公主氣勢不凡，十幾歲的姑娘而已。頓河水濤濤，南北兩軍對峙，明戈亮戟，殺氣騰騰，不知頓河波濤要帶走多少鮮血。
      金鎖公主的副將高聲喝道：“老國王，您投降嗎？可以不殺您的士兵和平民?！?/p>
      老國王哈哈大笑：“黃口小兒，今天你的死期到了，蕞爾千人，怎能對抗我二十萬精兵。”
      “那也好，先告訴你對抗的結(jié)果，不但您血灑頓河，你的十萬兵人都將做無頭之鬼。”
      “匈奴惡魔，別的國家畏戰(zhàn)，被你們殺戮蹂躪，我大國戰(zhàn)士，個個準(zhǔn)備為國捐軀，馬革裹尸，你們錯找了死亡之地。”
      “那就請您退后一箭之地，也好讓我們過河廝殺，給您一個攻擊我半渡的機(jī)會?！?/p>
      老國王笑聲更加爽朗：“小子，你這點(diǎn)伎倆也來賣弄，老夫怎會上當(dāng)。就把你們困在對岸，前有天塹大河阻攔，后無糧草接濟(jì)，我的劫糧軍已悉數(shù)消滅你們糧車，十天無糧，你們餓死此地，可憐客死他鄉(xiāng)無人埋骨，”
      “老國王，你的劫糧軍有一人回來嗎？我們就地取食，從無糧車，那些假扮的糧車中全是藏的士兵，把你的劫糧軍完全消滅了?！?/p>
      老王一聽，頗為意外，內(nèi)心暗驚，且不要緊，就算沒能劫糧，對方無處就食，不能持久，守住頓河，他們過不來，十天失去銳氣，我有完備強(qiáng)渡船只，過河猛攻，這小小一千餓兵，不堪一擊，叫你有來無回。
      匈奴副將大叫：“老國王，看你后隊。”
      老國王回頭，心膽俱裂。一千匈奴猛虎，上游渡河，放火殺入毫無準(zhǔn)備的奄蔡大軍后部，殺戮和驚慌，后部完全崩潰亂逃，而神勇金鎖公主已連人帶馬，輕舟過江，殺到面前。老國王來不及舉刀，被公主金龍寶刀連人帶馬，劈為兩半。
      （二）1.龍爭虎斗
      匈奴金鎖公主，以三千鐵騎，大敗奄蔡十萬大軍，猛虎進(jìn)入羊群，殺人砍瓜切菜，奄蔡軍除少數(shù)逃脫外，大部分血染草地，魂斷頓河，半個時辰，尸骨堆山血流漂杵。金鎖公主殺死老王后，不再動手，勒馬一邊，欣賞殺戮。卻見奄蔡軍中有一女子，騎大馬，披軟甲，執(zhí)寶劍，守候在老王尸體旁邊。金鎖公主傳令，不許殺此女子，聲稱的十五萬大軍，只剩這一人一騎仍在。
      副將上來報告：“這是奄蔡國的亞蘭公主，老王的幼女。”金鎖策馬走近，見亞蘭公主烏云散亂，軟甲染血，早就看見她曾左右揮劍，卻無力傷著一人，只是驅(qū)馬繞著老王轉(zhuǎn)，意圖保護(hù)父王的遺體，滿臉淚痕。
      金鎖用匈奴話問：“會匈奴語言嗎？”
      她不屑地抬頭，用中原天朝的語言：“人不會學(xué)狗叫?！憋@然她通匈奴語。
      “后面阿提拉單于三十萬大軍一到，你全國都得學(xué)狗叫，如果還有活人的話?！边@用的天朝語言，極其流暢，金鎖是在天朝長大的。
      “殺人惡魔，有什么風(fēng)光夸耀？”
      “你們祖上原是游牧民族，為占領(lǐng)這塊肥沃土地，不知?dú)⒘硕嗌偃?，也是惡魔嗎？?/p>
      “不許你污蔑我祖先，他們是和平移民。”
      “你真那么天真嗎？裝什么純潔？”
      “你說話我聽不清，請靠近一點(diǎn)?！?/p>
      “好的?！辈唏R近前。
      亞蘭公主舉劍猛刺：“為我父親報仇！”
      金鎖公主微笑，用戴鹿皮手套的手輕輕抓住劍鋒奪過：“手無縛雞之力，怎敢用劍？還是送你見你父親吧，免你孤單?！庇脛χ敝竵喬m公主咽喉，公主閉目待死。
      一聲斷喝：“住手！”胡才好似從空而降。
      金鎖一見：“啊呀，英雄救美??！我是手下留情，不想殺她，否則她已香魂飄渺了?！?/p>
      胡才馬后，抓住馬尾巴飛來的白蘇夭娘，手一指，一幅白絹把老王遺體重重包起。對亞蘭說：“小公主兒，待會這公子打走那公主，我和你一起埋葬老王圣體?！?/p>
      亞蘭撲上來痛哭，白蘇夭娘把她抱住：“公主節(jié)哀，這打仗真不好，要死人。”
      那邊，金鎖公主對胡才說：“你是自作主張，萬里救美，還是國家任務(wù)？”
      “公主殿下，在下哪能自作主張逍遙萬里，這是奉王命，來協(xié)助歐洲抗暴，要得罪了。”
      “不要緊的，刀下怨鬼已多，不爭再加一個。”
      “公主，為了國家民族，不免戰(zhàn)爭死人，若為感情，失戀亂殺，不算高明，也不解決問題?！?/p>
      “胡說，本公主何曾失戀？愛我的人成百上千，讓我殺了你這胡言亂語的惡徒。”
      “公主原來用槍，金槍刺喉，絕人性命，留個全尸，何必大刀把人劈為兩半，也太恐怖?！?/p>
      “你是怕本公主的大刀吧，劈兩半痛快?！?/p>
      “過去沙場已曾小小交手，30回合太不過癮，今天好好三百回合，你已殺人盈野，不手軟么？是否約好明日再戰(zhàn)？”
      “不能讓你這惡徒多活一夜?！迸e金龍斷月大刀殺來，胡才不敢怠慢，起方天畫戟相迎。金鎖公主恨不得一刀將胡才劈為兩半，哪里是尊貴的公主，乃是一只猛虎。胡才知她有神力，又有鬼谷刀法，必須全力迎戰(zhàn)。你來我往，只殺得塵土漫天，地動山搖?！?/p>
      三百合后，情況有些變化，胡才是劍客高手，氣息自動循環(huán)，力道源源不斷涌出。金鎖公主武功雖高，卻缺劍術(shù)，氣息慢慢不支。胡才感到公主有點(diǎn)疲弱，就說：“公主，本人長途奔來，有些勞累，公主勝我，也不光彩，不如歇息一晚，明日再戰(zhàn)。”
      公主求之不得，借坡下驢，“饒你多活一天，既然你懼怕本宮的大刀，就留你全尸，明日用金槍取你咽喉，把脖子洗干凈了，不要污了我的金槍。”她其實(shí)疑惑，胡才說的是真，或是已感到自己的軟肋，賣放一馬，心思有些活動，回營盤去了。這個文武狀元俏才郎令她想起戀人王篆，也是這樣書生軍人。
      金鎖公主有潔癖，戰(zhàn)陣中也要每天洗澡，帶了40名女兵親隨，是專門服侍她的。她的營帳層層密密，20名女性親兵守衛(wèi)，帳內(nèi)有燒水設(shè)備大浴盆，水也燒好，四名女兵為她寬衣入浴，徹底放松。女兵隊長說：“公主真是辛苦了，那個野書生也真厲害，竟然抗住了公主三百回合。”
      另一女兵說：“聽說是文武狀元，新封伯爵貴人?！?/p>
      “相貌也好，猿臂蜂腰，英俊威武，人中龍鳳?！?/p>
      公主哼了一聲，女兵不敢說下去。
      胡才和白蘇夭娘把亞蘭公主和老王遺體送回王宮，大多數(shù)執(zhí)役人員已經(jīng)逃走了，只剩下十多個忠心耿耿的留下來，也都懷著恐懼。白蘇夭娘對胡才說：“我飛去匈奴帥帳，把金鎖捉來，賣給你做老婆，100兩不還價。”
      “胡說，戰(zhàn)場不許用法力，這是天規(guī)，你不怕天譴?！?/p>
      “我不怕，我是妖精，天不養(yǎng)我，也不管我，更不吃撐了來譴責(zé)我?！?/p>
      “你再搗亂我把你趕走，要做的事情多了，你別添亂就好?！?/p>
      “我能辦事，你吩咐吧?！?/p>
      “第一件事，埋葬老王圣體，第二件事，疏散民眾，阿提拉大軍一來，對這里可是毫不憐憫，可能滅族斷根?！?/p>
      “啊呀，那怎么辦？”
      “我的副將馬上就到，500精騎，會搶在阿提拉30萬大軍前頭，你和亞蘭公主辦理埋葬老王的事，收拾細(xì)軟，帶上愿意跟隨的人，做好撤離準(zhǔn)備，明早出發(fā)。我去安定民眾，組織起來，明天保亞蘭公主撤向哥特王國逃去，我和金鎖打一架，拖住她一天就來找你們。”
      “注意，你要娶金鎖可以，再加亞蘭也不反對，但都得排在我后面，你是我最早暗戀情人，我先說的，有個先來后到。”
      “你是哪根筋搭錯了，除了搗亂還會不會別的？我一夜沒睡，明天不知能不能活出金鎖公主槍下，是個問題?！?/p>
      “少來，人家已經(jīng)說了不用大刀，只用金槍，打情罵俏而已?！?/p>
      “胡說，金槍也致命，我不占便宜，放棄沉重的方天畫戟，也換兵器，我看見一支渾鐵點(diǎn)鋼槍，正好可用?！?/p>
      “瞧瞧，心心相印?！?/p>
      “不說話你要死?。俊辈辉倮硭?。
      第二天，金鎖公主精神抖擻，英氣勃勃，卻有梳妝打扮痕跡，手執(zhí)金槍，軟甲風(fēng)盔全換，嶄然一新。胡才忙了一夜，很覺疲勞，但必須抓緊時間洗刷馬匹，手執(zhí)點(diǎn)鋼槍，灰溜溜出陣，精神萎靡不振。
      金鎖公主一見吃驚：“沒精打采，怎么回事？本宮已答應(yīng)不劈你兩半，還有什么不高興的？”
      “公主見諒，在下有個毛病，臨陣緊張，不礙事，喉嚨已洗得干干凈凈，準(zhǔn)備挨槍?！?/p>
      “文武狀元就這點(diǎn)出息？本宮可以饒你不死，只要投降，拜我為師，跟我左右聽使喚?！?/p>
      “公主給我一條生路，感激不盡，但手續(xù)復(fù)雜，先要辭去文武狀元，還要送回先鋒印信，最難辦的是皇上封我義勇伯爵，也得報告請辭?？偠灾苈闊┑?，公主大權(quán)在握，不如歸順我，立馬就可在一起，比較簡便?！?/p>
      金鎖大怒：“你這惡徒，妄逞口舌之利，觸怒本宮，納命來。”
      縱馬疾馳，金槍直奔咽喉。胡才兜馬避開鋒芒，點(diǎn)鋼槍勉強(qiáng)隔開金槍。兩馬擦身而過，奔出百步，才掉轉(zhuǎn)馬頭，這叫一個回合。再相向疾馳，金槍瞄準(zhǔn)胡才面門，眼看刺上，胡才突然不見了，藏身馬肚下，金槍刺空，兩馬交錯而過，胡才反手一槍桿子，輕輕拍在金鎖背上。
      （二）2.龍爭虎斗
      兜轉(zhuǎn)馬頭，金鎖憤怒：“你這惡徒，不好好打仗交戰(zhàn)，專使詭計?！彼磷?，緩緩馳來，正面相對。
      胡才：“兩軍交戰(zhàn)，性命相搏，兵不厭詐，請公主原諒?！?/p>
      兩人正式開打，雙槍交并，一個如猛虎下山，一個如蛟龍出海，沙塵滾滾，山呼海嘯，一直到兩百合過去。公主占盡優(yōu)勢，卻也不能拿下胡才，胡才不緊不慢，一味纏斗，節(jié)省力氣，惹得公主生氣，槍法有些凌亂。
      這就贏得得寶貴時間，白蘇夭娘拉著亞蘭公主，把老王葬入祖墳，做了偽裝，讓敵人不易發(fā)現(xiàn)，好在匈奴殺人搶掠，卻不玩挖祖墳這類勾當(dāng)，因沒有利益。白蘇幫公主打點(diǎn)收拾細(xì)軟，公主藏起一柄鋒利短劍，夭娘假裝沒看見。還有20從人，三輛馬車，三十健馬，一切齊備，準(zhǔn)備逃難。
      白蘇：“公主，咱們往哪個方向？”
      公主：“其實(shí)我愿意逃往華夏大地，但匈兵阻路，只好南向逃亡到哥特王國，我與那里公主是好姐妹?！?/p>
      “正好，中原天朝大軍，不走中亞沙漠翰海，會抄近道由奧曼帝國渡過博斯普鹿海峽，援助哥特王國，我們可以會合他們?！?/p>
      “天朝有多少軍隊？”
      “聽說一萬精兵?！?/p>
      “不多啊，父王10萬軍隊都煙消云散了?！?/p>
      “不是我說老爺子，保守啊，落后的車戰(zhàn)怎敵靈活的騎兵，玩的劫糧之類把戲結(jié)果送死，顧頭不顧尾，人家從后面殺入，就亂成一塌糊涂，這軍隊是怎么訓(xùn)練的？不打敗仗天也不容。中原的軍隊大不一樣，以一頂十，一萬頂十萬還多，還且不說謀略?！?/p>
      亞蘭公主很不高興，小小姑娘信口雌黃，貶低父王，可又是事實(shí)，而且也是自己提醒過的，父王沒有接受，現(xiàn)在以身殉國，怎能說東說西，也不敢頂撞，怕她走了自己毫無主意，只得緩緩說了一句：“小妹，國家軍旅大事，我們不懂，不要再說了，準(zhǔn)備出發(fā)吧?！?/p>
      “喂，聽好了，我是你姐，別叫妹子，再說我是國王，四乘之尊，你本應(yīng)尊稱陛下，亂糟糟之際，暫時也得稱姐姐，等你加入女兒小國，再按你官階爵位換個稱呼。”
      金鎖公主與文武狀元胡才仍在鏖戰(zhàn)，公主的軍隊不奉命令不敢上前助戰(zhàn)，胡才的五百人被派去協(xié)助百姓向南轉(zhuǎn)移逃難，驚慌混亂不一而足，幸有亞蘭公主的號召力，天朝副將姜芳波的組織能力，五百中原士兵維持秩序，30萬難民哩哩啰啰向南行走，速度很慢。副將姜芳波報告，請公主一行快速先走，他會領(lǐng)百姓慢慢跟上。
      亞蘭公主不允，不離開自己百姓，領(lǐng)著隊伍前進(jìn)，宿營時還要去看望民眾，分配食物。白蘇夭娘一路跟來，不肯出面，說自己身份太高，不能與普通老百姓混為一談，就躲在馬車?yán)锼笥X。突然，前衛(wèi)報告有人攔路，要見領(lǐng)導(dǎo)。
      姜芳波不敢自專，報告亞蘭公主，公主害怕，只能來找白蘇夭娘：“不好了，姐姐陛下，有人攔路搶劫?！?/p>
      “那五百兵是干什么的，去打呀?！?/p>
      姜芳波上來：“報告娘娘，來的只有兩人，自稱女兒王國大丞相和樞密使大元帥?！?/p>
      “哦，我的部下來了，我去會會?！?/p>
      果然是水晶兒和玉鎖兒，一見白蘇夭娘，立即低頭禮拜：“王爺陛下，臣下參見。”
      “你們來干什么？”
      “奉您陛下的圣旨，來幫匈奴打歐洲，可找來找去，沒見到軍隊?！?/p>
      白蘇夭娘一想，本應(yīng)讓她們幫助逃難群眾，可早先下旨，一國力量分為兩部，一半幫匈奴，一半幫天朝，不能朝令夕改，于是說：“匈奴大軍在伏爾加頓河打仗，你們?nèi)椭??！?/p>
      玉鎖兒：“這些爛軍隊是哪邊的？我們打還是放他們過？”
      白蘇夭娘：“真不會領(lǐng)會本王意圖，這些爛軍隊不過是小菜一碟，無關(guān)緊要，大戰(zhàn)在頓河展開，聲勢極大，亟需救援，還不快去，延誤軍機(jī)，本王是要治罪的?！?/p>
      “陛下息怒，末將兩人即刻趕去。”水晶兒舉著兩個大蟹螯，騎著形象奇怪大海馬，玉鎖兒騎玉龍馬，拖著沉重狼牙大鐵棒，忙忙地去了。
      金鎖與胡才決戰(zhàn)，已過招三百回合，兩人內(nèi)心都急。胡才牽掛南行的逃難隊伍，不知有無意外。金鎖占盡先機(jī)，她并不想殺死胡才，但必須活捉，或至少打下馬來認(rèn)輸求饒?？墒?，劍客胡才，能在打仗中運(yùn)轉(zhuǎn)氣息，打通關(guān)節(jié)穴道，內(nèi)氣血流越來越順，力量源源不斷涌出，竟是越戰(zhàn)越勇，公主的優(yōu)勢漸漸失去，更加焦燥，槍法更亂了。
      正在危急，突然殺出兩騎，一人騎海馬執(zhí)雙螯，一人騎玉馬舉鐵棒，不由分說，向胡才攻去，金鎖得以喘息。
      胡才大驚：“你們是什么人？要來攪局，我們這里正式開戰(zhàn)，請勿搗亂，玩游戲的靠邊?！?/p>
      玉鎖兒：“大公雞，你忘了，在沙場我打你三棒，你吃不消，要拜我為師的，怎么在此逞兇?！?/p>
      “想起來了，那時說的等我娶了媳婦，養(yǎng)了娃娃，再來找你，可都沒有啊，著什么急，匈奴三公主？”
      “胡說，什么三公主，本帥是女兒國樞密使，天下都招討兵馬大元帥，奉了王命來捉拿你，趕快下馬投降?！?/p>
      水晶兒：“我是平章大丞相，也奉王命要捉你?！?/p>
      胡才：“哈哈哈，對不起，先讓我笑掉大牙再說話，你們小國王正在我手下辦事，你們怎么來打我?！?/p>
      水晶兒迷糊了：“你是什么人？在幫誰打仗?！?/p>
      “我叫胡才，是天朝文武狀元，帥印先鋒，義勇伯爵。”
      水晶兒：“再說一遍，你叫什么？”
      “胡才字雨憐?！?/p>
      “哦呀不好，玉鎖兒，他是王上分給我的男人，我能打他嗎？”
      玉鎖兒：“可以打。分男人是私事，王上圣旨是公事，先公后私。再說，結(jié)了親還可打老公，先練練手也好。”
      水晶兒：“我先公后私，胡公子老公先生，伯爵閣下，我先打你，別生氣，這是奉了王命，不得不打?！?/p>
      （二）3.龍爭虎斗
      水晶兒手中的大螯，是一得道巨蟹脫殼時送她的，還有大大小小好幾對龍蝦巨螯，是拿著跳舞的，現(xiàn)拿著打仗，姿態(tài)美妙。她沒有武功，只好拿大螯打人夾人。玉鎖兒匈奴姑娘，自小騎馬射箭，舞槍弄棒，不過學(xué)得不正規(guī)，力氣也小，武功不高，鐵棒又重，三棒以后有點(diǎn)玩不動了。
      胡才見這兩個女孩，把打仗看作過家家，猶如兒戲，怕傷著她們，鐵槍掛馬鞍橋上，抽寶劍輕輕迎敵，一邊說：“小公主，大元帥，別太用力啊，遲早我要拜你為師呀。水晶姑娘，你那海藍(lán)色的頭發(fā)太美了，不是染的吧？”
      “不是染的，我們水晶宮有幾個姑娘頭發(fā)是這顏色，和海水同顏色，我的最深最純，很漂亮，而且很柔軟，以后你就知道了?！?/p>
      玉鎖兒已經(jīng)手軟：“水晶兒，不要聊閑篇兒，加油，我們把這書生捉住，到女王爺臺前請功?！?/p>
      “好的，打了半天他不投降，太不好，很不像話，我要放大招了。”丟了大螯，縱身一躍，跳過馬來，緊緊把胡才抱住。
      胡才大叫：“藍(lán)頭發(fā)，不興這樣的，刀對刀槍對槍才對頭，不能違規(guī)?！?/p>
      水晶兒：“男人哥哥，我錯了嗎？對不起，我們在海里打架常常這樣子治敵，你教教我，我們重來。”
      玉鎖兒大叫：“哇，水晶兒不要上當(dāng)，別放松，我拿繩子來把他綁上，他就是我們的俘虜了。”
      水晶兒一聽，抱得更緊：“男人哥哥，為什么要騙我，不好，玉鎖兒要你做葫蘆（俘虜），好不好玩？”
      “藍(lán)毛丫頭，那不好玩，我只好逃走?！北е?，縱馬如飛，向南逃走，馬很快，玉鎖兒追著可追不上。金鎖兒歇了口氣，原想上前，兩女兒一來一下搞懵了，不知怎么回事？
      一會，胡才已逃脫追兵，水晶兒：“男人哥哥，你抱著我真舒服，以后老抱著我，我們到哪里去？去水晶宮吧，我姐姐雛鳳娘娘會喜歡你的，會給你好吃的。”
      “藍(lán)毛頭，那太遠(yuǎn)了，我們?nèi)ジ缣赝鯂?，那里有許多朋友?！?/p>
      正在這時，一匹怒馬，風(fēng)掣電閃撲來。胡才一看：“哦呀不好，那是阿提拉，原來是我徒弟，學(xué)會本事餓死師傅，我打不過他?！?/p>
      水晶兒：“我?guī)湍愦??！?/p>
      “怎么行，你兵器都丟了。”
      “呀，我的大螯哪里去了？”
      “你就是舍了兵器才捉住我的?！?/p>
      “打不過，我們投降吧？”
      “他要捉你去，撫摸你的藍(lán)頭發(fā)呢?！?/p>
      “不行，我不讓，我是你的藍(lán)貓，只讓你摸我的頭發(fā)?！?/p>
      “我累了，馬也跑不快了，我把你交給他得了，他一個小屁孩，除了打架，甚事不懂，不要緊的?！?/p>
      “那怎么行，你是我們國王分給我的，王命是很厲害的，不能違反。這樣吧，換我的大海馬，跑得快，跑起來腿都看不見。”
      原來水晶兒跳過來捉住胡才后，大海馬一直跟著，胡才一想不錯，抱著水晶兒跳上大海馬。水晶兒叫：“海馬兒，快跑，快快！”簡直像飛一樣，把阿提
      甩在后面看不見了。不久，與帥領(lǐng)一萬精兵的安西將軍英國公甘籮會合。
      玉劍客釣風(fēng)行者甘籮，掛帥馳援歐帕綠。他雖然主攻劍術(shù)，但讀萬卷書，廣泛學(xué)習(xí)諸子百家，尤其是兵家道家，孫子兵法道德經(jīng)爛熟于胸，卻不是書呆子，尤其喜歡考察山河地理，在歐洲學(xué)習(xí)三年，游俠五年。那時的歐洲，大分化大改組，羅馬帝國由盛而衰，“前三雄”凱撒征服高盧地區(qū)，在阿爾卑斯山上豪言壯語：“我來了，我征服！”事業(yè)輝煌，不久被刺死，之后侄孫“后三雄”中的屋大維崛起，另一位英雄安東尼被埃及艷后克妮奧佩娜所迷，兵敗自殺，屋大維又打敗雷比阿，成為羅馬唯一掌權(quán)者，奧古斯督。
      奧古斯督，這在字典上沒有，新發(fā)明的詞，實(shí)際就是羅馬皇帝，羅馬帝國發(fā)展到頂峰，以后因為奴隸起義等原因，國力逐漸衰弱，國土又太大，管理困難，戴克里先大帝把羅馬一分為二，西羅馬帝國首都亞平寧半島羅馬城，東羅馬帝國首都中亞君士坦丁堡，在博斯普鹿海峽處，地跨歐亞兩洲。任命了兩個皇帝，自己退休。
      一批新力量興起，日耳曼“蠻族”，身材高大，金發(fā)碧眼，白皮膚高鼻梁。既然被稱為蠻族，自然文化落后，這是相對于羅馬文化而言。蠻族又分為法蘭克人，東西哥特人，盎格魯撒克遜人，汪達(dá)爾人等等，名義上獨(dú)立小王國，實(shí)際在羅馬帝國保護(hù)之下，常常出兵為羅馬帝國打仗，這些“蠻族”就是現(xiàn)在法蘭西德意志英吉利等國的由來。
      希臘羅馬文明當(dāng)時是最發(fā)達(dá)最高水平，與東方華夏文明兩相輝映，西方尤其是音樂、繪畫、建筑、制造等有獨(dú)特之處。這時歐洲語言文字也很多種，為了學(xué)習(xí)方便，甘籮掌握了包括拉丁文在內(nèi)的十種語言文字。好學(xué)的他落入先進(jìn)文化藝術(shù)的海洋，醉心學(xué)習(xí)，癡迷西方音樂和建筑術(shù)。
      但從來未忘初衷，有朝一日，華夏會與歐洲發(fā)生密切聯(lián)系，互惠互利，但過程會漫長，也許偶爾兵戎相見，互利和兵戎，都要相互了解，所以他又重點(diǎn)考查山川河流地形地貌，阿爾卑斯山是歐洲第一大山，多瑙河萊茵河是西歐大河，他登山涉水，一一有目的地游覽，有時也被景色所迷，忘物忘我。
      （三）1.蛇矛雄威
      匈奴小王阿提拉，是一員猛將。天生異稟，12歲兩臂有千鈞之力，18般武藝爛熟，長槍大戟舞動如風(fēng)，卻覺不夠重不夠稱手，戰(zhàn)場上看見天朝的文武狀元胡才，頗覺佩服，堅決要跟隨到天朝學(xué)藝，胡才安排他文武并重，不但戰(zhàn)場上的萬人敵，而且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三韜六謀，孫子兵法，俱要精通。阿提拉歷遍中華兵器，要求專門為他打造一只丈九蛇矛，99斤，揮舞起來，盡情散灑，一團(tuán)黑光刀槍箭矢不入，這才滿意。上陣不著盔甲，赤裸上身，前胸刺一雄獅頭像，張開血盆大口，令人恐怖。后背一株荷花，繁茂盛開，令人喜愛。
      匈奴單于大王劉曜，建立北匈奴帝國，自稱大匈奴王。妹妹大公主金鎖愛情不利，帶三千精騎殺入歐洲，劉曜怕有閃失，任命阿提拉為匈奴小王，帥領(lǐng)30萬騎兵跟進(jìn)。拜旗之日，有八員武將不服，覺得不到十五歲的孩子哪能掛帥。劉曜下令校場比武，以定帥印。鼓號連天，人吼馬嘶，一一比拼，前四武將只一合，蛇矛刺中咽喉落馬而死，如出一轍。第五武將神箭手，自知刀槍不如，趁他不注意，說話之時，百步穿楊一箭射來，疾如流星，阿提拉伸手接住，反手?jǐn)S回，第五將也穿喉而死，如前四人。
      余下三將商量，一擁而上，以多取勝。不到三合，每人喉嚨一個大窟窿。阿提拉說：“本小子只用了中原武學(xué)的一招，烏蛇出洞，解決了八人，武藝實(shí)在不精，令人恥笑，還有十六招，今天務(wù)必用完，殺個痛快?！笨v紫鬃烈馬來回馳騁陣前尋敵，第一排戰(zhàn)將個個顫栗，滾下馬來，跪在地上，大聲齊呼：“愿隨小王征戰(zhàn)，肝腦涂地，萬死不辭?！毙倥松形?，崇拜武功，對戰(zhàn)勝者心服口服。
      大匈奴王劉曜單獨(dú)召見阿提拉，讓他跪下，面色凝重：“阿提拉，你是匈奴的猛虎金雕，上天賜予的奇材異稟，論武功，恐怕天下無人能敵，但我要說的是你的不足，要注意，問題很嚴(yán)重。第一，我任命你為小王，30萬大軍的統(tǒng)帥，不是作為沖鋒陷陣的戰(zhàn)將，我的任命，不是因為你的勇猛，而是你的忠誠，和你在中原學(xué)來的韜略，審度形勢，排兵布陣，不求一場戰(zhàn)斗的勝負(fù)，而是全局的成敗，因而眼光要放大，戰(zhàn)場、戰(zhàn)局、國家態(tài)勢，軍事、經(jīng)濟(jì)、政治，明白嗎？”
      阿提拉：“大單于王，小子明白您的意思，但不能完全懂得?！?/p>
      “記住就好，明白我說話的重要性就好?！?/p>
      “是?！?/p>
      “現(xiàn)在說你的第二個問題，女人。你才十三周歲，十四虛歲，根本上是個大孩子，但身體卻像二十多男子漢，開始懂得喜愛美女，品味不低，很多匈奴女子向你獻(xiàn)身而不屑一顧，一見天朝的阿陽公主就愛上，毫無顧忌，聲言要娶為媳婦，碰了一鼻子灰，現(xiàn)在又愛上金鎖公主，鄭重告訴你，太不般配，差得遠(yuǎn)，毫無希望的。開始愛慕女人，這是你天性的一個方面，根除很難，也不必要，但要控制自己，天朝禮儀是最好的規(guī)矩來約束自己，否則你最終會死在女人手中?！?/p>
      叩頭：“大單于王，我確實(shí)不是蓄謀，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自然自發(fā)，大王提醒，小子一定努力克服?！?/p>
      “給你派了一位助手，漢人張斌，極有才能，多聽他的意見，大主意一定出自自己?！?/p>
      “是?！?/p>
      “我給你兩本書，我每天必讀，已不是新書，你也部分讀過，帶在身邊，不管多忙，每天各讀一段，天朝寶典：孫子兵法和禮記詩經(jīng)?！?/p>
      叩頭謝過，“你是小王，金鎖是大公主，位在你之上，聽她節(jié)制，你是元帥，她是監(jiān)軍?！?/p>
      “是?！?/p>
      “領(lǐng)30大軍，追隨金鎖公主的三千鐵騎出發(fā)吧?！?/p>
      金鎖公主劈開敵軍陣線，降服十國，馬不停蹄前進(jìn)，留下的攤子由阿提拉收拾，阿提拉不大耐煩，但終究學(xué)到一些戰(zhàn)場法則，撫民策略，但內(nèi)心渴求一戰(zhàn)，好在他有一漢人助手張斌，為他出謀劃策。
      小女兒國大丞相水晶兒捉住胡才，騎著大海馬，追上了小國王白蘇夭娘，她坐在馬車?yán)镏笓]，和胡才的五百銳騎保護(hù)奄蔡難民南下，人數(shù)又多又亂，憂愁兒公主乘龍車領(lǐng)頭，大隊行進(jìn)很慢。
      小國王白蘇夭娘押后，不能騎馬，要保持國王的尊嚴(yán)，坐馬車辦公。水晶兒報告捉住一個敵方軍官，小國王一看，是胡才，不覺微笑：
      “水晶兒大丞相，你捉住一名大俘虜，立了一功，但朕讓你領(lǐng)一半全國大軍，大兵，也即玉鎖兒元帥一起戰(zhàn)斗，你卻離了你的軍隊也即玉鎖兒一人，獨(dú)騎前來，違反了朕的戰(zhàn)略部署，應(yīng)受處分，著即由文華殿大學(xué)士降為武英殿大學(xué)士，給你一份獎狀，回去會合玉鎖兒大元帥，不許再分開行動?！?/p>
      “捉來這個，是陛下分給我的男人，如何處置？”
      “戰(zhàn)爭期間，不許臨陣招親，他的身份是戰(zhàn)俘，我們不打不殺，按國際公約處理，其他的事以后再說，論功行賞，沒準(zhǔn)就把這戰(zhàn)俘給你。”
      水晶兒拿著獎狀，興興頭頭兒去了，小國王把胡才叫進(jìn)馬車：“不要害怕，我們不虐待戰(zhàn)俘，還允許你在馬車中休息。”
      “小國王，大隊走得太慢，金鎖很快要追上，怎么辦？”
      “辦事有先后，輕重緩急，你先給我捏捏肩。”俘虜胡才只得聽命。
      “朕，還是我吧，我已有安排，金鎖不是來追趕我們難民隊伍，而是要攻打哥特王國，但如我們擋道，也會砍殺，所以我已命憂愁兒領(lǐng)著大隊轉(zhuǎn)入小路，把大路讓給金鎖，她們急于進(jìn)軍，不會來追趕難民。我命你去阻擋一下金鎖，能拖延半天，難民隊伍就可全部轉(zhuǎn)入小道?！?/p>
      “小國王有軍事才能??！”
      “別拍馬屁，我考慮得封你一個官，什么比國王大？”
      “太上皇?！?/p>
      “放屁，占我便宜，那還事小，占我媽的便宜，回去我得挨打。我們女兒國，一切同男人國反著來，王后娘娘可以是男人，就冊封你吧?！?/p>
      “哈哈，荒天下之大謬，滑天下之大稽也?！?/p>
      金鎖領(lǐng)三千鐵騎中速馳來，軍隊井然有序，沒有人聲，只有戈矛撞擊盔甲聲，三千軍馬鐵蹄捶地聲，蕩起沙塵漫天，一看就知是一支勁旅。前頭一面金色大旗，迎風(fēng)招展，旗上大書紅色金鎖二字，公主一身軟甲，沒有頭盔，漆黑長發(fā)飄飛，鞍旁長劍閃光。背后兩騎士，一超壯巨靈帶著她的96斤金龍斷月大刀，另一極瘦長男子手挽一面巨大盾牌，也有90斤，兩人既是隨從，也是警衛(wèi)。
      這沉默的死神旋風(fēng)正往前刮，突見前面高坡上一單身騎士，馬壯人高，如石雕鐵鑄塑像，紋絲不動。只見點(diǎn)鋼長槍煞氣，連環(huán)鐵甲閃光，威風(fēng)凜凜。金鎖不由吃驚勒馬。騎士緩緩馳到面前，卻是一手抱著鐵盔，似想說話，帶上頭盔是看不見面容的，說話也不方便。
      “金鎖公主，別來無恙?！甭曇艉榱粒瑑?nèi)力充沛。
      公主勒住馬，全隊停下，整齊劃一。“你是何人，膽敢擋住我的馬頭。”假裝不認(rèn)識，其實(shí)沙場上戰(zhàn)過30回合，奄蔡國戰(zhàn)過600回合，印象極深，一見即知。
      （三）2.蛇矛雄威
      “公主殿下，貴人多忘事，曾在沙場和奄蔡國有兩面之識啊?！?/p>
      “你就是那中土的文武狀元了。”
      “正是在下胡才，沙場見面，未得深談，輾轉(zhuǎn)反側(cè)，寢食不甘，不遠(yuǎn)萬里，特來討教?！彼⒉幌霊?zhàn)勝公主，也不怕失敗，而是領(lǐng)了小國王的旨意，拖住金鎖鐵騎，讓難民隊伍從容轉(zhuǎn)入小道。
      金鎖公主微笑，如陽光般美麗：“狀元郎文武通透，學(xué)究天人，向一個無知匈奴野女討教什么？”金鎖公主在戰(zhàn)場上除了下命令幾乎不說話，這時卻耐心交談，頗有深意。
      “公主殿下，你我是師兄妹，同出一門啊?！?/p>
      公主奇怪：“怎么講？”
      “公主是鬼谷仙師衣缽弟子，盡得傳授，讓師門發(fā)揚(yáng)光大，其功匪淺。在下愚鈍，先拜恩師，三個月不長進(jìn)，被老師趕下山了。”
      “我卻不信，你真拜過鬼谷先生？”
      “公主師妹，確確實(shí)實(shí)。那時因羨慕蘇秦張儀，身佩六國相印，榮華富貴，急于求成，學(xué)業(yè)不精，先生不喜，只得灰溜溜下山?！?/p>
      “尋求富貴去了？想必大發(fā)？”
      “富貴難求，窮愁潦倒，擺攤打工貼小廣告糊口而已?！?/p>
      “文武狀元怎么說？”
      “說來話長，廟中睡著，夢九天玄女娘娘傳授天書，醒來兩手空空，只是一夢。旁邊一年老叫化子，即將死去，我?guī)椭疹櫡龀?，生火熬粥喂他，緩了過來。他說十次科考不得第，自覺文章錦繡，考官無眼，本想燒文章取暖，你已撿了些枯材生起火堆，就不燒文章了，死后把考卷給你吧，反正無用了。為完成他的遺愿，我用他的卷子，秋闈一試，竟然蟾宮折桂。您說奇也不奇怪？”
      公主笑彎了腰，露出雪白貝齒：“那你的武考想來也是一將死之人傳授你武功了？”
      胡才面不改色，一本正經(jīng)：“正是如此，公主如何知道？”
      “鼓兒詞評書戲曲啊，你真會編?！?/p>
      “公主見識廣博，不愧鬼谷弟子。我離開仙師之后很久，公主才拜仙師，如論先后，在下忝列師兄，公主竟是師門小妹了?！?/p>
      “你不像拜了鬼谷先生，倒像是拜了評書先生走江湖，學(xué)得油嘴滑舌、滿口謊話?！?/p>
      “不好意思，正是如此，人總要活著，公主料事如神?！?/p>
      “你頂盔貫甲，手提綱槍，竟到本公主面前撒謊講故事，是何道理？”
      “無非兩個，一是敘敘同門友情，二是聽說公主喜歡用大刀把人劈為兩半，我心中害怕，想茍延一會而已。”
      “這是戰(zhàn)場，拼命的事，只有你死我活。”
      “死不足惜，男子漢大丈夫也不怕死，只不愿兩半，入不了祖墳?！?/p>
      “兩國交兵，那也無奈?！?/p>
      “凡事總有變通，我出一小主意，我不愿被劈成兩半，你我換個兵器如何？”
      “什么意思？”
      “我把長槍給公主，公主把金龍大刀給我，然后交戰(zhàn)?！?/p>
      “為什么？”
      “這樣一可不被劈成兩半，可以入得祖墳，二又死在自己長槍之下，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我一開始就知道你的伎倆，無非是拖住我，讓奄蔡難民轉(zhuǎn)入小路，我也不愿讓難民血染我的寶刀，你這交換兵器，不知又有什么詭計，諒你在本公主手中也玩不出什么花樣，就讓你死得甘心吧，我的斷月寶刀96斤，接住了?！?/p>
      扔過來，胡才一手接著，似乎很吃力，幾乎栽下馬來，把點(diǎn)鋼長槍扔過去：“公主小師妹，請接著，33斤?！?/p>
      公主接過，如玩燈草：“可以開打了嗎？”
      “公主不要留情，師兄前來送死?！泵銖?qiáng)揮起沉重的大刀。
      公主：“我還有點(diǎn)舍不得殺你，投降么？”
      “對不起，我只是個正印先鋒，招降的事由元帥我的拜兄，平西將軍英國公甘籮處理，他是愛美人的，你一投降，準(zhǔn)定把你收下，我是一場空?。　?/p>
      公主勃然大怒：“狂徒妄逞口舌之利，讓你死在眼前?！?/p>
      公主中計了，終被激怒，亂了方寸，刷刷一連十幾槍刺來，胡才用不稱手又太重的大刀，勉強(qiáng)抵擋，手忙腳亂，但公主看出，明顯是鬼谷刀法，他說的也許有真的部分，不覺手下留情。
      30合后，胡才大叫：“這刀太重，玩不動了，公主小妹，對不住，沒出息的師哥失陪了?！笨v馬向小路逃去。
      公主大叫：“把刀還我?！?/p>
      遠(yuǎn)遠(yuǎn)傳來聲音：“不還了，這刀太殘酷，給人留全尸吧。”瞬時不見蹤影。
      金鎖公主不能去追逃入小路的胡才，已經(jīng)耽誤不少時間了，只能撅起小嘴生氣，帶軍隊催金鬃寶馬急速向哥特王國疾進(jìn)，心中卻悄悄有一種喜悅，這人真有趣，泱泱大國出人才啊，這人不比心上人差喲，卻更有風(fēng)趣。
      匈奴小王阿提拉帶領(lǐng)30萬騎兵沿金鎖公主開辟的路前進(jìn)，沒有痛快的廝殺，很不過癮，有時把軍隊交給副將參謀張斌，自己單騎向前，異種紫鬃野馬極快，幾乎截殺胡才，不想被水晶兒的大海馬把胡才帶走。很不甘心，繞小道避過金鎖軍隊，向哥特王國疾馳，這正是匈奴王劉曜告誡他不可的魯莽行為，他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沖動。
      哥特國的北面，原來沒有重兵把守，最近聽到匈奴入侵歐洲的消息，加強(qiáng)防守，增派一千兵丁，再聽到奄蔡大國滅亡的噩耗，全歐震動，哥特國王下令再派一千工兵，在北部修建層層堡壘，連綿七座，主城瓦涅寨固若金湯。并任命最勇猛的軍人，第三兒子德·巴厲垂為北方元帥，帶三千精兵，總領(lǐng)北部防線。
      北方軍原統(tǒng)帥斯佤科夫一聽說三王子要來，心想糟了，年輕人血?dú)庵?，邊寨必失，命家將帶領(lǐng)家眷孩子，化妝逃往羅馬城，途中被巴厲垂的探子抓住，不聲張，枷鎖送往王宮治罪。元帥王子進(jìn)駐瓦涅寨后，斯佤科夫來拜。
      王子：“將軍，你看形勢如何？”
      “報告王子殿下，匈奴蠻軍，踏平了奄蔡大國，兵鋒甚銳，不可輕敵?！?/p>
      “對敵的策略呢？”
      “末將愚見，依險固守，輕易不出戰(zhàn)?！?/p>
      金鎖打仗不盲目，總是偵騎四出，現(xiàn)在知道哥特王國軍隊沿德聶斯拉河南岸布陣，可以借大河為一道屏障，于是分兵兩路，命阿提拉正面攻擊，自己沿河西進(jìn)直搗縱深。阿提拉已消滅哥特的北方七寨，領(lǐng)軍直抵德聶斯拉河。
      河水不深河面不廣，但騎兵也過不去。阿提拉命令攻城部隊造船和浮橋，由于材料缺乏，需要時間收集。現(xiàn)成的船四面搜索才找到一只漁船，阿提拉命令除造船部隊外其他休息，自己準(zhǔn)備單身獨(dú)馬過江，沒人敢攔阻。
      阿提拉命人喂飽戰(zhàn)馬，洗刷干凈，鞍轡齊全，自己也飽餐一頓，派略懂水性的四名健壯漢子劃槳，牽馬提矛上了小船，從上游一里處渡江。胡才的五百銳騎，沿河?xùn)|西20里不斷巡邏，很快發(fā)現(xiàn)劃過來的小船，一人一馬昂然挺立，立即報告。哥特守軍一面派人報告國王，一面向來船射箭，阿提拉左手舞矛，打落來箭，右手抓住來箭擲回，殺死20余人，阻擋不住來船，離岸還有六丈阿提拉上馬提韁，一躍上岸，蛇矛過處，四十余名守河兵士全部斃命。
      阿提拉縱馬沖向哥特軍大營。國王聞知魔鬼小子渡河殺來，金盔金甲金槍帶一方陣前來攔阻。胡才知道國王赫曼立克不是阿提拉的對手，縱馬前來。國王前衛(wèi)的12名軍官已死于丈九蛇矛之下，眼看國王馬上要與阿提拉接觸，胡才金龍斷月大刀隔開蛇矛，大喝：“孩子休得無禮！”
      （四）1.圣君殉國
      安西將軍英國公甘籮率領(lǐng)的華夏一萬精兵，晝夜兼程，渡過普石布鹿海峽，急如星火，趕到哥特王國，與先鋒義勇伯胡才胡雨憐會師。兩人秘密交談情況。胡才：“釣風(fēng)兄，弟來此數(shù)日，從了解的情況看，哥特國必亡，他們的兵團(tuán)方陣，只是匈奴騎兵刀砧下的魚肉?！?/p>
      甘籮：“可以想象，一頭巨鯨被許多兇惡小虎鯊攻擊啃食。”
      胡才：“還不完全，如巨鯨遭遇虎鯊，或蠢笨巨獸被大群鬣狗一塊塊啃食，那會持續(xù)一段時間，而在這里，兵敗如山倒，如地震，如天崩地裂，只是瞬時的事，我在奄蔡王國見到的情形就是如此。”
      甘籮：“依賢弟之見呢？”
      胡才：“最為奇特的，國王最近要舉行大婚，說句不好聽的，望鄉(xiāng)臺上看牡丹，臨死還要貪花?！?/p>
      甘籮：“這也太怪了，夠風(fēng)流的，國王是什么樣人？”
      胡才：“被稱為歐洲第一騎士，第一勇士，崇拜騎士精神，似很忠勇，原王后剛剛過世三年，卻要要大辦婚禮的關(guān)鍵是，聽說待婚王后是歐洲第一美人?！?/p>
      甘籮：“要美人不要江山？恐拍不是?！?/p>
      胡才：“倒像還有以此安定民心，顯示信心和尊嚴(yán)的作用。”
      甘籮：“對打仗我們?nèi)绾翁幹茫俊?/p>
      胡才：“只能救走一些重要人物和文物，送到羅馬。匈奴已分兵兩路，金鎖公主三千鐵騎已向羅馬腹地突進(jìn)，阿提拉小王的30萬騎兵很快就會攻擊哥特主陣地。我們也分兩路，弟帶領(lǐng)我的五百銳騎，可對金鎖進(jìn)行追趕邀截，同時帶走哥特和奄蔡的最珍貴族。”
      甘籮拿出一張自己當(dāng)年在歐洲游學(xué)時繪制的地圖：“金鎖進(jìn)軍，為走捷徑，必過天險皮甲山谷，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過，你可在那里設(shè)伏等她，然后把她堵在谷里?！?/p>
      胡才：“金鎖公主聰明過人，有神鬼不測之機(jī)，也許為安全而走大路，我有一個匈奴漢人，讓他去向金鎖獻(xiàn)圖，誘她走皮甲山谷，那一路對騎兵很難行，也可延遲她的進(jìn)度?！?/p>
      這時，哥特國王已知天朝救兵到了，分外高興，邀請甘籮公爵，胡雨憐伯爵赴宴。甘籮：“如此甚好，我們?nèi)ジ把?，拉近關(guān)系，歐洲很重視這些禮節(jié)，死亡前也不免，就是所謂騎士風(fēng)度，我們也得穿上禮服。”
      “哈哈，我走得匆忙，沒有帶來，奈何？”
      “我就知道，所以帶了四名禮賓官，把你我，以及王天兄弟的男爵禮服都帶上了。”
      “三弟現(xiàn)在何處？”
      “押著糧草，三天后就到?！?/p>
      哥特國民不屬羅馬族而屬日耳曼族，個子高大，金發(fā)碧眼，皮膚雪白，鼻子高尖，全國文化不高，國王卻極為崇拜希臘羅馬文化，幾次為羅馬帝國打仗立了軍功，被羅馬帝國皇帝封為羅馬的哥特國王，王后封為羅馬的哥特王后，這“羅馬的”三個字就高于其他國王王后了。帝國皇帝妻子為皇后，所以王后就是指日耳曼“蠻族”王國的國母，受過羅馬皇帝親封的，地位很高很難得，社交場合得到格外高級的禮遇。
      按照帝國禮儀，各王國在外國大貴族來訪時，國王、王后、王子、公主全體盛裝出迎，盛大宴會之后盛大舞會，而且表現(xiàn)出的風(fēng)度氣質(zhì)，在羅馬帝國范圍傳播，有大榮耀，很受重視?，F(xiàn)在哥特國王很古板，國難當(dāng)頭，禮儀一絲不茍。
      甘籮和胡才禮服盛裝，在四名禮賓官陪同下，登上國王派來的豪華馬車，緩緩馳向王宮。王宮非常雄偉氣派，說明國家經(jīng)濟(jì)發(fā)達(dá)，財力富足。國王王子及12大貴族在宮前草坪迎接。雙方禮賓官介紹，一一見禮，導(dǎo)入大殿。待婚王后朵若麗娜·波兒·斯坎迪諾維嘉和珂麗·菊花公主以及貴婦在這里迎接，公主貴婦行屈膝禮。甘籮胡才先向待婚王后致敬，然后一一曲一膝行吻手禮。這些都是雙方禮賓官商定的。
      還沒落座，國王致辭：“今天哥特王國榮幸地邀請到天朝兩位貴族，舉國歡慶，在會談宴會開始前，我謹(jǐn)代表哥特王國和全體人民，贈送兩位貴賓爵爺各一份驚喜。我國北部有一座獨(dú)秀山峰，巍峨沖天，現(xiàn)正式定名甘籮峰，贈與甘籮公爵名下，并封為哥特甘籮公爵。”
      太意外，事先不知，好在甘籮在歐洲學(xué)習(xí)調(diào)查8年，熟知他們的禮儀，也就是說現(xiàn)在不但是華夏的英國公，而且也是哥特王國甘籮公爵，歐洲的爵位，是以封地冠名的。
      這種隆重禮遇，甘籮吃驚卻不外露，保持風(fēng)度，走到國王面，低頭屈下一膝，國王用寶劍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古拉丁文說了一句：“愿上帝降幅于你?！备驶j用古拉丁文回：”上天佑我，將為尊貴國王盡忠，至死不渝?！眹跏趧?，首相授予金章綬帶寶冊文書。甘籮站起，大家鼓掌。
      國王繼續(xù)說：“我國南面有一大湖，波光滟瀲，已命名為雨憐湖，贈與胡才伯爵名下，并封為哥特王國雨憐伯爵?！焙挪]經(jīng)過見過這種儀式，在華夏是叩頭謝主隆恩，入鄉(xiāng)隨俗。按照甘籮禮數(shù)，照演一遍。
      接下來按儀程，應(yīng)是宴會舞會。要換宴會服，胡才覺得前方軍情緊急，不能參加宴會舞會，因為那些禮儀連過場還很多，太費(fèi)時間。甘籮思考一下：“國王對我們這樣隆重禮遇，他們又愛面子，臨死也講究騎士風(fēng)度，還要大婚。按說你也應(yīng)參加宴會舞會和婚禮，不過軍情嚴(yán)峻，晚去一步，千人喪命。這樣辦，你隨我去，我換宴會服你換軍裝，先讓禮賓官解釋請求，我先去一步向國王懇請，允許你先走，你再去一一辭行。”
      國王確實(shí)不高興，但也知這是為了哥特民眾，這世上有誰能拒絕國王的盛宴，天賜美味，有誰能謝絕美女貴婦舞伴，年輕的待婚王后是著名的歐洲第一美婦人。想到這里，反而對雨憐伯爵增加敬意，額外頒發(fā)一座青銅嘉德勛章，待婚王后頒發(fā)一座金愛騎士勛章，這是從未有過的榮譽(yù)，單膝跪地從王后絲絹手套玉手中接過勛章，那美目一閃，勾魂攝魄，在“上帝愛你保佑你”之后傳來細(xì)如蚊蠅一句“在雨憐湖濱等我”，竟是古梵語，清晰傳入胡才耳朵，傍邊的貴婦無人聽見。朵若·波兒王后少年時，曾隨父去過天竺，父親公干，朵若·波兒學(xué)瑜伽和梵語。胡才也用古梵語回答了一個“是”字，然后：“上帝降福美麗王后，仆將用生命和劍，保護(hù)王后的安全幸福，永遠(yuǎn)忠于王后，誓死不渝?！?/p>
      （四）2.圣君殉國
      然后，雨憐伯爵軍禮告別國王和大貴族。單膝下跪吻手禮告別待婚王后和貴婦，然后掛上劍，跨上駿馬絕塵而去。由于新貴人沒有女眷，女賓宴席在內(nèi)宮舉行，也比較簡單。男賓的宮廷盛宴，珍饈美味，醇酒佳釀，人間極品。按宮廷習(xí)慣，宴會中有一項娛樂：咬熊，就是把一只巨大黑熊，用鐵鏈緊緊捆住，嘴用膠布纏住，放出12只獵犬來咬，一口一口，慢慢把黑熊咬死。
      甘籮讀到過也聽說過這種殘酷的游戲，深不以為然，不想今天竟要親見。果然，12壯漢抬進(jìn)一只大黑熊全身用粗鐵鏈綁在一四輪鐵架子上。12名侍衛(wèi)牽狗，全是巨獒，暴跳不已。國王向貴賓致意，請他下令放狗，甘籮假裝不懂，含含糊糊。貴族們催促，國王一笑，手一揮，12條巨獒鎖鏈解開，咆哮著撲向黑熊，黑熊發(fā)出怒吼，但嘴被纏住，喉間的吼聲更可怕難聽。
      12只狗一撲上來，張口就咬，黑熊疼得全身發(fā)抖，發(fā)出怪聲。甘籮覺得必須制止，于是，突然連天暴雷，天空一黑，冰雹大雨狂風(fēng)襲來，只聽群狗慘叫一聲，通通倒在地上，大廳內(nèi)紅燭全滅。貴族們驚叫起來，國王讓大家安靜，命仆人點(diǎn)燃紅燭。風(fēng)雨已經(jīng)過去，太陽復(fù)出，再一看，地上躺著狗，綁著黑熊的鐵架子不見了。一位膽大的貴族說：“這熊個子大力大，趁風(fēng)雷掙扎著帶鐵架子跑了，可能鐵鏈也綁得不夠結(jié)實(shí)。”
      另一貴族：“不會，可能是總魔法師要吃熊肉了，施了魔法?！?/p>
      國王：“不必討論了，繼續(xù)宴會?！?/p>
      這一驚，有的貴族醒了，想起匈奴大軍壓境，想回家布置，但國王臉色嚴(yán)厲，不敢提出。宴會完了還有舞會，沒人敢要求回家。
      胡才沒有直奔前線，而是來到雨憐湖邊等待，一會，一匹雪白馴良駿馬馳來，馬上人黑色披風(fēng)兜帽，到了跟前，陣陣馨香，她沒有取下兜帽，只掀開面紗，那是何等的美艷?。⊙┌准∧w深藍(lán)色大眼睛白金濃發(fā)是中原沒有的，曼妙的聲音：“伯爵，請你告訴我匈奴進(jìn)軍的真實(shí)情況。”
      “珍貴的王后殿下，匈奴進(jìn)軍迅猛，哥特的方陣絕不能抵擋，三兩日內(nèi)，哥特必亡，請早做準(zhǔn)備。”
      “哦呀，這樣糟糕！在今晚舞會后王上就要上戰(zhàn)場，我也決定帶公主和警衛(wèi)從人逃走，向北歐我的家鄉(xiāng)還是羅馬？”王后出身北歐斯堪迪那維亞半島。
      “先考慮羅馬吧，殿下帶人要精不要多，兵精走得快，再多兵丁碰上匈奴軍隊也無濟(jì)于事。我畫了一張地圖，請按這圖撤退，比較安全，而且在下雨憐也可找到殿下?！?/p>
      “伯爵現(xiàn)在去往哪里？”
      “要搶在匈奴騎兵之前到達(dá)皮甲山谷，阻住匈奴金鎖公主的兵鋒?！?/p>
      “什么時候才能再見伯爵閣下，得到你的保護(hù)？”
      “我已宣誓保護(hù)王后陛下，本應(yīng)跟在身邊，但必須邀截金鎖公主，否則歐洲糜爛，萬千性命不保?！?/p>
      美目射向胡才：“伯爵先生喜歡匈奴公主嗎？”
      胡才一驚：“什么？沒有，沒有，我和她是你死我活的敵人?！?/p>
      微笑迷人：“伯爵手中的大刀哪來的？”
      “哦呀，這，這是從敵人那里繳獲來的？”
      “從美人手中吧？”那可愛調(diào)皮的笑容，差點(diǎn)讓胡才跌下馬來，這可比金鎖的武功厲害。
      “這個……這個……”
      “戰(zhàn)場浪漫，互換信物，方天畫戟換了金龍大刀，令人羨慕啊！”王后博學(xué)，熟知天朝事物。
      “王后陛下，我已宣誓，成了王后的臣仆，忠于王后，絕無二心?！毙闹衅婀郑@位王后怎么知道這樣多事情。
      “我能信任你嗎？”
      “王后的美艷征服了我，愿把心獻(xiàn)上，為王后赴湯蹈火?！?/p>
      “好的，伯爵，我把性命交給你，并送你一信物，請來摘去一枚耳環(huán)?！?/p>
      胡才本想下馬屈一膝接受，但下馬哪里夠得著，就帶馬靠近，陣香襲來，王后竟彎過腰來，推后帽兜，露出白金燦燦一頭濃密金發(fā)，她玉手撩開左邊發(fā)絲，雪白脖頸呈現(xiàn)，露出白玉般的耳朵，一粒珍珠耳環(huán)。胡才摘下鐵手套輕輕取下，真想親吻一下，不敢，把這枚珍珠耳環(huán)藏在懷里：”謝謝王后，我將珍視如眼睛。”
      “如果滅國，哪里還有王后？叫我波兒吧，我是北歐海盜的后代?！?/p>
      “珍貴的波兒王后，我也回贈一件至寶?！?/p>
      胡才取下綠寶石項鏈，王后解開衣領(lǐng)，露出雪白脖頸：“給我戴上吧。”
      這綠淚寶石是鬼后綠衣娘柳娜給了胡才，現(xiàn)在贈與白雪王后，戰(zhàn)顫抖的手才把項鏈給她戴上，綠淚還會引起什么戀情呢？他的嘴唇貼近她耳朵：”波兒，我愿為你而死?！?/p>
      哥特國王原本在圣誕舉行大婚儀式，娶的是北歐維京國公主，朵若麗娜·波兒·斯堪蒂納維嘉，歐洲第一美人。由于戰(zhàn)事吃緊，有人建議推遲，國王反其道行之，要提前到匈奴兵鋒到達(dá)以前，內(nèi)中的考慮不作解釋，大家猜想是怕戰(zhàn)事綿延，長時間拖延婚期，無法享受艷妻的幸福，其實(shí)，很重要的考慮是安定浮動的民心，鼓勵全民抗敵。
      另一件奇妙的事，王子呼納蒙特，愛上了奄蔡國逃來的亞蘭公主，也就是剛剛萌生的愛情之芽，國王卻決定，讓兩人成婚，而且婚禮與自己的同一天舉行。這樣的事情罕見，似乎把打仗以前事情都料理清楚。準(zhǔn)備工作有兩件也異常，一是給待婚王后封了一大塊地，定名朵若麗娜莊園，讓北歐公主取得哥特貴族資格。另外對王子增加封地的同時，也封了奄蔡國亞蘭公主一塊地，這倒必要，與朵若麗娜公主在北歐有封地不同，奄蔡滅國，亞蘭失去身份，就先封為貴族，方好與王子呼納蒙特平等地位成婚。
      甘籮是華夏英國公，現(xiàn)在又是又是歐洲哥特王國新封的甘籮公爵，在打交道上分外便利。他并沒把榮華富貴放在心上，在前線，簡單和國王交流了一下陣地部署，匆匆離去。一萬軍隊，留六千作為哥特部隊的掩護(hù)，自領(lǐng)四千人陳兵北岸。這時匈奴小王阿提拉的30萬大軍先頭部隊一萬鐵騎已經(jīng)到達(dá)，也不扎營，直接上陣。
      阿提拉見甘籮不過幾千人，一看而知是天朝部隊，將領(lǐng)騎白馬，提銀槍，極其淡定。阿提拉在華夏學(xué)習(xí)過，知道天朝的厲害，不敢輕敵，他注意將領(lǐng)而不是軍隊：“天朝將軍，請報姓名職務(wù)?！?/p>
      “甘籮。天朝安西將軍英國公，哥特王國甘籮公爵，”
      “我們匈奴國在中原退讓，你們又追到歐洲來，太過分了吧？”
      “戰(zhàn)爭有正義與非義。北匈奴在中原搶劫殺人，故天朝擊之，你們又來歐洲搶劫殺人，單你的蛇矛下，一日殺人過千，天朝不忍，特令本帥來此制止，勸你停止屠殺，安居生產(chǎn)度日。”
      “甘籮，看你是天朝統(tǒng)帥，才與你搭話，啰啰嗦嗦一大片，本王好不耐煩，一句話，勝得我手中蛇矛，我聽你的，勝不過，你滾回中原，別管閑事?？疵　?/p>
      甘籮舉槍架住。突然殺來一支人馬，乃是哥特國王赫曼立克領(lǐng)12大貴族到來：“甘籮公爵請稍歇，匈奴魔鬼侵犯本國，我作為國王有衛(wèi)國保家的義務(wù)，請讓本王見個頭陣?！?/p>
      “此人力大敏捷，陛下小心。”甘籮略退。國王全身鎧甲，舉金槍上前，12大貴族也跟上。
      （四）3.圣君殉國
      甘籮知道國王加12貴族也不是阿提拉對手，準(zhǔn)備好弓箭。果然，阿提拉蛇矛一揮，對方13人武器全被打落，四人落馬，咽喉洞穿而死。蛇矛直至國王咽喉，卻停住了，眼看四面耳聽八方，甘籮滿弓利箭對著他：“小王阿提拉聽著，你若刺國王，我的利箭要你的性命?！?/p>
      阿提拉笑：“我不怕你的利箭，卻怕你的飛劍，但我卻知道，根據(jù)劍仙守則，戰(zhàn)場上是不允許使用飛劍的，否則天譴立至，金鎖姐姐告訴我的。你如果要愛惜生命，就勸哥特國王投降，否則血流德聶斯拉河，我等你一天。”
      甘籮留下千人北岸警戒，扶國王和貴族回到南岸王宮，第一件事安葬戰(zhàn)死四位貴族，商量應(yīng)付匈奴辦法，大多垂頭喪氣，一言不發(fā)，好一會，王子呼納蒙特萎萎索索地說：“父王陛下，形勢很明顯，我們不是對手，抵抗下去，玉石俱焚，上千萬百姓遭難，奄蔡國就死了五六十萬人。”
      國王大喝：“胡說，我們立國以來，百戰(zhàn)百勝，威望素著，怎能低頭投降蠻族。明天拼死一戰(zhàn)?！辟F族們都不說話，顯然各有想法。
      國王：“甘籮公爵您的意見？”
      “我認(rèn)為從根本來說，我們戰(zhàn)略有不足，方陣是抵擋不了匈奴騎兵的。我的一萬騎兵雖可一戰(zhàn)，但眾寡懸殊，難以持久，我建議撤退，向羅馬城方向，這時最易引起混亂，那比匈奴兵還可怕，我保證支持十天，請大家組織民眾，準(zhǔn)備撤離，同時留下一兩要員，處理與匈奴軍隊的談判等后事?！?/p>
      這意思很清楚，舉國逃亡，盡量有組織有計劃撤退，不愿走的民眾，隨新國王投降匈奴，保住性命家產(chǎn)。國王不語，貴族們紛紛贊同甘籮的意見。
      國王遣散了眾人，留下甘籮公爵：“無論如何，我不能不戰(zhàn)而降，我準(zhǔn)備葬身國土，但又憂心匈奴因我而起的屠城?！?/p>
      “陛下的忠義愛國，令人欽佩，國家第一是人民，然后才是土地財產(chǎn)。不戰(zhàn)而降確實(shí)不甘，按小將意見。明日陛下領(lǐng)一軍團(tuán)渡河到北岸，小將陪同陛下，和同已在北岸的兩千中原騎兵，與匈奴軍隊作一死戰(zhàn)，約好申明這是國王衛(wèi)隊，不是國家軍隊，不管勝負(fù)，不與國家相關(guān)?！?/p>
      赫曼立克國王：“公爵的高見明白了，今晚我送走家眷逃向羅馬，并禪位王子，由他處理后事。”
      甘籮知道他的心事意志，要以身殉國，決定不勸阻，盡可能保護(hù)廣大民眾的安全，盡人事聽天命。赫曼立克國王心煩意亂，但在當(dāng)晚處理了后事，決定明日帶兩方陣過江拼命，這兩方陣由兩貴族率領(lǐng)，他倆也甘心赴死，表現(xiàn)出貴族氣度。
      甘籮同這兩人談話：“大勢難以逆轉(zhuǎn)，我以國王名義說話，兩件事，一安排好家眷，去到鄉(xiāng)下封地，二，不必死拼，不必盡節(jié)，時機(jī)到來，命士兵放下武器，俯伏在地，減少死亡?！?/p>
      兩人齊聲：“遵命，公爵閣下?！?/p>
      第二天，國王大婚，一般而言，這不但在哥特王國是件大事，是件喜事，而且在東歐六國也是大事，其他五國國王都要來參加，隆重慶祝。但在匈奴鐵蹄到來，國家傾亡之際，哪有這樣閑情逸致，事實(shí)上，哥特國王赫曼立克也沒發(fā)請柬。但在宮廷范圍，婚禮仍是豪華盛大，花團(tuán)錦族。下午三時，國王身著金章大禮服，12大貴族簇?fù)?，在王宮門口等待，前有開道馬車，后有護(hù)衛(wèi)車，王后乘豪華敞篷馬車，在48名頂翎輝煌的宮廷騎馬侍衛(wèi)護(hù)送下，從王后封地白雪山緩緩駛來。
      王后穿著美麗的服裝，兩旁國民夾道歡呼，王后太美了！王國萬歲！王后下車，國王屈一膝致禮，王后行屈膝禮，伸出玉手，國王行吻手禮，然后牽著王后玉手走向神壇。神父問雙方：在禍福疾病時，能否相互幫助？這在平時，不過是一個儀式，而到現(xiàn)在的情況，那就是生死承諾?；槎Y完成，按中國風(fēng)俗，是進(jìn)洞房，而西方的儀式，卻是立即出發(fā)做蜜月旅行。
      但在這時，國王還要主持呼蒙納特王子和奄蔡國亞蘭公主的婚禮。因而王后到后宮休息，前面舉行王子公主的婚禮，儀式大致相同。之后，國王王后并沒有出發(fā)做蜜月旅行，而是雙雙坐馬車巡游兵營。士兵們見到尊嚴(yán)的國王，無比美麗的王后，莫不情緒激昂，心潮澎拜，齊聲高呼萬歲，為了國王，為了王后，我們?nèi)?zhàn)斗！巡游4個方陣以后，王后回宮，國王立即換軍裝，騎戰(zhàn)馬，一個一個視察全部方陣，所到之處，歡呼不絕，
      國王留宿軍營，新婚之夜沒有回宮，表示大婚不是貪戀美色，而是安定民心。按照計劃，以國王衛(wèi)隊名義，派人下了戰(zhàn)書，指定明早決戰(zhàn)。甘籮夾了一封信件：”阿提拉小王，哥特國新王呼蒙納特為了人民生命不受損失，決定與貴軍合作，放下武器。不再抵抗，原國王衛(wèi)隊單獨(dú)為國盡忠，行為責(zé)任自負(fù)，不代表全國。戰(zhàn)場上士兵，凡放下武器，俯伏在地的，不得殺戮，免遭天譴。天朝英國公甘籮。”
      阿提拉一笑，沒有說話。第二天早上，阿提拉的部隊，已有十萬人到齊。阿提拉大叫：“勇士們，哥特國已經(jīng)投降，只要掃清少數(shù)衛(wèi)隊，即可進(jìn)入他國首都，享受勝利果實(shí)，歇三天繼續(xù)前進(jìn)，追隨戰(zhàn)無不勝金鎖公主，征服歐洲?！币魂囌鹛鞖g呼。30萬騎兵，看似凌亂，其實(shí)有一定秩序，如神兵天降，氣勢磅礴。
      國王兩個方陣，已渡過江來，排得整整齊齊，如泥塑木雕。甘籮公爵已下令，不許放箭，傷了匈奴兵會引起可怕報復(fù)。國王和甘籮雙馬上前，國王：“你等遠(yuǎn)洋來此，侵犯我國，作為前任國王，保護(hù)國土，讓你不能踏進(jìn)一步，除非跨過我的尸體。”
      阿提拉沒有理他，向甘籮：“甘籮先生，你我沒有過節(jié)，你要為這個國家出頭，死了不值?！?/p>
      “我奉天朝皇帝圣旨而來，戰(zhàn)死疆場，馬革裹尸，也是榮耀。哥特前國王義勇衛(wèi)國，忠心感天，必有神助，你何不撤軍回去，免得拋尸異鄉(xiāng)?！?/p>
      “甘先生，在中原，你們欺負(fù)，我們躲開，來歐洲尋找生路，你們又來欺負(fù)，豈非過分了，恐怕不得好報?！卑⑻崂谔斐瘜W(xué)習(xí)一年文武，出口成章。國王不耐煩?？v馬而出，舉槍就刺。阿提拉伸手抓住金槍，懷中一帶，國王撒手，跌下馬來。
      甘籮快馬上前，將國王抱起，送回陣中，回馬過來：“小王，我們可以好好打一仗了?！?/p>
      再不說話，蛇矛銀槍并舉，鏗鏘亂響，一場惡戰(zhàn)。阿提拉天降奇才，神魔附體，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甘籮精通劍術(shù)，也練習(xí)過盤馬彎弓，長槍大刀，只是缺乏臨陣經(jīng)驗。戰(zhàn)場相遇，生死相搏，四胳膊糾纏，八馬蹄亂翻，沙塵十丈，綱矛銀槍撞擊，火星亂迸，鏗鏘如雷，恰似棋逢敵手，將遇良材。
      矛槍進(jìn)擊招架快如閃電，你來我往我來你往，令人眼花繚亂，把兩邊兵士都看呆了。很快三百回合過去，看來不分勝負(fù)，再往下走到六百回合，甘籮漸感吃力，而阿提拉越戰(zhàn)越勇，力道源源涌出。但他十分小心，知道對方老謀深算，也許有敗中取勝的絕招，自己一點(diǎn)也不敢松懈，天朝的武學(xué)博大精深，千變?nèi)f化。
      （五）1.上帝之鞭
      胡才離開白雪王后朵若麗娜·波兒·斯坎迪諾維嘉，思想還有些恍惚，但在飛馬狂奔向皮甲山谷的時間段，很快清醒過來，明白了自己當(dāng)前的任務(wù)，是阻截金鎖公主和她的三千鐵騎。已經(jīng)耽誤了一些時間，故而縱馬疾馳。皮甲山谷地形奇特，兩座險峻高山夾一山谷，中間較寬，可溶四五馬車并駛，進(jìn)口出口特窄，相當(dāng)長一段只容雙馬并馳，極其逼窄幾個關(guān)鍵點(diǎn)，只能過一位騎士。
      按甘籮給的地圖，這里的空間，很像躺倒的一只梭形大葫蘆，兩頭尖肚子大，全長十幾里，而且通路崎嶇不平，地勢越來越高。這分明是一個死亡口袋，精明的金鎖公主怎么會選這條險路。首先，這是一條殺入歐洲腹心地段的捷徑，比大路少走三百里，換一條道，則是密林和沼澤，影響騎兵的通過速度。冒險，是金鎖天性中的重大部分，一路殺來，她幾乎單人獨(dú)騎闖過千難萬險，即便有人阻路，單是她的金龍大刀就可劈開。
      她意識到前面可能有埋伏，但并不放在心上，縱金鬃寶馬疾馳，把隊伍拉下了，單人獨(dú)騎進(jìn)入了皮甲山谷，這是個可怕的地方。在這里面，不能快跑，金鬃寶馬也只能中速前進(jìn)，走了一半，對面一騎：“金鎖公主，久違了。”
      她一看，又驚又喜，竟然是心中有影子的胡才。“你這騙子，騙了我的金龍大刀，這次想干什么？”
      胡才嬉皮笑臉：“報告公主，兩件事情，一是歸還公主的寶刀，騙來的不好用，太沉了，二是再騙一次?！?/p>
      “還要騙什么？”
      “尊貴的公主本人?！?/p>
      “笑話，既然知道你的真面目，怎能上當(dāng)？”
      “公主年幼，心眼又好，很好騙的。”
      “先說明白，原來說饒了你不用刀劈，既然還我大刀，就要讓你分成兩半了?！?/p>
      “那倒增加靈活性，效率提高一倍，既然公主師妹有此愛好，愚兄義不容辭，向師妹獻(xiàn)身?！?/p>
      “不要油嘴滑舌?！?/p>
      “怎么敢，有實(shí)際行動?！?/p>
      “在我刀上耍了花樣？”
      “師妹聰明絕頂，一猜就著。幫師妹把刀磨了磨，使其鋒利無比，砍人太多，有些鈍了，請檢查?！卑呀瘕垟嘣麓蟮度恿诉^來。
      金鎖曾被封為金槍公主，一直使用長槍，這次西征，滿懷失戀的愛情悲憤，或者說哀情失落，使用金龍大刀，疏解心中的怨恨。大刀被胡才騙去，才使用金槍，見胡才把金龍斷月大刀拋過來，伸手接住，心中一絲漣漪，還要把人劈作兩半嗎？第一次有了這個疑問。
      “你自稱我的師兄，總不能空手打架吧，把金槍給你?！比舆^金槍。
      胡才接?。骸昂脦熋?，真是愛護(hù)師兄，這里地方狹窄，施展不開，出去找個寬闊點(diǎn)的地方。”帶轉(zhuǎn)馬頭前引，金鎖跟著，一邊走一邊說話。
      金鎖：“狀元兄，又想搞什么鬼？”
      “小師妹，陰謀也有，原來不知有這樣年輕美貌的師妹，看似弱不禁風(fēng)，可又武藝高強(qiáng)，膂力舉鼎，心生敬愛，一會比拼，愚兄就要嗚呼哀哉，男子漢本不怕死，只是見不著小師妹了，很可惜，所以拖著時間，多說說話，反正閻王老子很忙也不著急，不缺我一個?！?/p>
      “不要甜言蜜語，我不過是個匈奴蠻女，哪有你狀元壞心眼多?！?/p>
      “小師妹是天之驕女，天之嬌女，萬里挑一?！?/p>
      談?wù)務(wù)f說，艱難走出山谷，胡才暗想，金鎖的三千騎兵，也應(yīng)慢慢跌跌撞撞進(jìn)入山谷，鉆進(jìn)口袋了。按時間計算，自己布置的五百精兵，也應(yīng)進(jìn)入秘密陣地。胡才領(lǐng)著金鎖走到一寬闊地方：“小師妹，我們在這里玩幾招吧。”
      金鎖雖聰明，哪里是奸猾胡才的對手，又生愛意，被折騰得有點(diǎn)糊涂，幾乎忘了打仗的事情，這才被喚醒：“好的，先說明，你不投降我可不留情。”
      “刀槍有眼，師妹盡管招呼?！钡稑尣⑴e，相對沖擊。
      金鎖不在狀態(tài)，舉大刀無力，軟軟綿綿砍過來，胡才金槍格開，輕舒猿臂，把金鎖擒過馬來，抱住：“小師妹，你歸我了?！?/p>
      金鎖這才清醒過來，大叫：“騙子騙子，耍賴，麻痹我，然后偷襲?！?/p>
      “妹妹，鬼谷先生沒有教你？生命交關(guān)，兵不厭詐，你已被我捉住了，得投降我?！?/p>
      “不行不行，重新來過?！?/p>
      “哈哈，戰(zhàn)場上有這種事嗎？”
      “不算數(shù)，不算數(shù)，不服氣，從新來過?！?/p>
      “呀，哥哥總得讓妹妹呀，沒辦法。從新來過?！?/p>
      金鎖振起精神，喚出殺氣，勇猛沖來，大刀高舉，全力劈下，氣勢如虹。胡才人馬一體，極其靈活，兜馬避開，卻出金槍壓住劈空了的大刀，伸臂把金鎖抱過馬來：“小妹妹，福氣了，跟哥哥走吧?！?/p>
      “不行不行，我還沒準(zhǔn)備好，你就動手，你耍賴，不算數(shù)?！?/p>
      “還要從新來過？”
      “當(dāng)然，當(dāng)然?！?/p>
      “好的，要不是妹妹美若天仙，是萬萬不能答應(yīng)的。你我距離50丈，相互沖擊，那總算準(zhǔn)備好了？”
      “這才算數(shù)?！?/p>
      “小妹妹，好事不過三啊，不能再耍賴了?！?/p>
      “呸，誰會耍賴，本公主堂堂正正，從小起，就沒耍過賴?！?/p>
      “那就開始吧?！?/p>
      兩人相距五六十丈，各自大喝一聲，舉起兵器，相互猛沖，蹄聲急驟，塵土飛揚(yáng)，接近時金鎖兩手高舉的大刀猛力劈下，胡才金槍著力一挺，金鎖兩臂發(fā)麻，大刀飛出十丈，身體搖搖欲墜，坐不穩(wěn)雕鞍，胡才把她抱過馬來：”小師妹，沒傷著吧？”
      金鎖：”師兄哥哥，我沒事，服了你了，過去是你故意藏拙，讓著我，現(xiàn)在我輸了，聽哥哥處置?！?/p>
      胡才：“妹妹，不是武功，是心態(tài)，你的心態(tài)軟了?！?/p>
      金鎖：“我累了，哥哥抱我走吧？”
      胡才：“小師妹，還有兩件事情。第一，你的三千騎兵已進(jìn)入山谷，進(jìn)口已被我二百士兵用大石堵死，堆滿枯枝柴草，埋下硫磺焰硝，你的騎兵退不出去，一點(diǎn)火爆燃，山石崩塌，進(jìn)口成為死路。出口被我另二百士兵準(zhǔn)備同樣方法封死，等待我的命令，一旦下令，你的三千人馬會完全困死谷中，除非你同意離開歐洲，我讓你去領(lǐng)他們出來求生。”
      金鎖：“哦呀，你真心狠?！?/p>
      胡才：“三千人馬的生路操在你手里，妹妹?！?/p>
      金鎖：“我要不聽呢？”
      胡才：“會聽的，小妹妹，我不是說有兩件事嗎，第二，這里有一封給你的信?！?/p>
      金鎖：“誰寫的？”
      胡才：“你的心上人，青年將軍王篪，他在伏爾加河邊等你回去?！?/p>
      （五）2.上帝之鞭
      匈奴兵鋒壓迫下的哥特王國那邊，在國王赫曼立克和天朝援軍總司令甘籮安排下，給了國民兩種選擇，一是隨朵若麗娜·波兒·斯坎迪諾維嘉王后及珂麗·菊花公主撤往羅馬帝國境內(nèi)，一是王子呼納蒙特即位新國王，領(lǐng)不愿走或無力走的國民，投降匈奴，避免屠城。這樣的決定宣布后，民眾反應(yīng)各不相同，由沸騰而漸趨冷靜，各家情況不同，大體一半一半作了不同選擇。
      八家大貴族也是一半一半，四人隨王后撤離，兩人隨老國王殉國，兩人協(xié)助新國王安排投降事宜。畢竟是貴族氣質(zhì)，八家都爭著隨國王殉難，都不愿隨新王投降，知道投降可以保住千萬人的性命，卻要犧牲名節(jié)，那是一個貴族比性命還要珍視的。
      新王呼納蒙特流著淚說：“我一生受父母教育，豈是貪生拍死之輩，但奄蔡王國的慘痛教訓(xùn)，近百萬人被屠殺，尸骨堆山血流成河，我們?nèi)绻此赖挚?，結(jié)果也會是一樣，怎能眼看我的國民遭此命運(yùn)，匈奴是天降妖魔，人力無法抵抗，唯一的辦法，我只得犧牲我貴族名節(jié)，救活千百萬人性命?！蹦袃河袦I不輕彈，皆因未到傷心處。所有人眼都紅了，飽含淚水。最后，老王生前做主分配了八大貴族的任務(wù)。
      立刻，負(fù)責(zé)撤退的四個大貴族，以狄奧多克公爵為首，開始組織，編隊分組，動用所有交通運(yùn)輸工具，打著白雪王后的旗號，決定緊急連夜出發(fā)，名義上的總領(lǐng)隊是白雪王后，實(shí)際是狄奧多克公爵負(fù)責(zé)具體工作。雖不整齊，大體有序地快速撤離。
      呼納蒙特新王草好兩份投降書，給一份甘籮轉(zhuǎn)交匈奴首領(lǐng)，自己留一份在大殿上等著匈奴大軍到來，最難受的是新王后奄蔡的亞蘭公主，都勸她撤退，她卻不要離開丈夫新王，但必須在殺父仇人面前屈膝，何等恥辱！甘籮在老王耳邊說了幾句，老王命四個宮女搜查亞蘭公主，取走了她暗藏的短劍，她不由放聲大哭。
      老王命12宮女把她綁起，交給白雪王后帶走，說她會破壞整個計劃，招來屠城。老王離開后，她苦苦哀求，要待在丈夫新王身邊，波兒王后見她可憐，讓她發(fā)誓不再出餿主意襲擊匈奴首領(lǐng)，偷偷把她放了。新王見亞蘭公主回來，兩人相抱痛哭。
      次日一早，在甘籮勸說下，老王赫曼立克只領(lǐng)了一個千人方陣渡河與匈奴大軍對峙，兩位大貴族隨從，哥特軍兩邊，是甘籮的一萬天朝勁旅，成左右軍。老王與甘籮出馬，大吃一驚，匈奴小王阿提拉不在陣前，而是副將漢人張斌領(lǐng)隊。頭天晚上，甘籮已把新王呼納蒙特的降書和自己寫的一信，射入匈奴軍營，阿提拉應(yīng)該看過，怎不在軍中？
      不好，見哥特投降，沒有仗打，領(lǐng)輕騎去追趕逃走的朵若麗娜王后難民群。立即千里傳音給胡才，自己一時脫不開身，讓他快速出援王后隊伍。兩軍對圓，匈奴軍臨時首領(lǐng)漢人張斌大喝：“東哥特王國既已投降，為什么還來交戰(zhàn)。”
      甘籮搶先回答：“將軍聽了，投降是新王呼納蒙特的決定，為了避免屠城死人百萬，而面前這支軍隊，只是王宮衛(wèi)隊，他們愿血染沙場馬革裹尸，軍人盡忠而已，不代表哥特王國的意思?！?/p>
      張斌笑道：“這就很奇妙了，聞所未聞?！?/p>
      老王赫曼立克大聲喝道：“我本是哥特國王，現(xiàn)在是哥特平民，為了保家衛(wèi)國，決心一戰(zhàn)，不惜以身殉國。”
      張斌：“我成全你。”一箭射來，命中咽喉，老王立斃，滾落馬下。
      兩大貴族裂眥出血，不按計劃伏地求生，而是大喊：“為老王報仇，殺呀！”一千人沖向敵陣。雖殺死數(shù)人，這卻給了匈奴屠夫以口實(shí)，十萬匈奴騎兵沖上來，瞬間哥特方陣千人幾乎只剩一半，天朝軍隊左右殺入，與匈奴軍隊死戰(zhàn)，才保住了部分哥特軍人性命，一時混亂不堪。甘籮見態(tài)勢失控，一馬沖入亂陣中，生擒張斌，命令：“馬上下命令停戰(zhàn)，否則殺你?！?/p>
      張斌不愿在大勝時丟命，下令停戰(zhàn)。甘籮放開張斌：“哥特余下的軍人，放下武器，埋葬老王、貴族和戰(zhàn)死的人，然后自動離開，不再參戰(zhàn)?！?/p>
      對張斌：“我和你到哥特王宮，接受新王的投降，我監(jiān)督你，不得再殺哥特平民?！?/p>
      張斌一一照辦。來到王宮，新王呼納蒙特遞上降書和自己佩劍，表示投降，希望保全哥特平民的生命財產(chǎn)。張斌同意了，下達(dá)了免殺命令，簽署了受降書。甘籮要領(lǐng)兵去追趕小王阿提拉，保護(hù)撤走的難民。
      于是，告別呼納蒙特，只得說：“好自為之，厚葬老王?！?/p>
      騎馬帶一萬天朝精兵追趕阿提拉去了。呼納蒙特和王后亞蘭，寫了辭去國王王后的辭職詔書，留下一句話：“沒有面目見老王圣體，請宮人代為厚葬?！眱扇嗽诤髮m，雙雙服毒，緊緊相抱著死去。
      匈奴小王阿提拉，見哥特國投降，無仗可打，把受降的事交給副將漢人張斌，這是匈奴王劉曜派給他的，有幾分尊敬。出發(fā)前劉曜告誡阿提拉兩件事，一，武藝過于高強(qiáng)，但不要作戰(zhàn)將沖鋒，而要作元帥全面布置戰(zhàn)略，不光打仗，進(jìn)一步考慮經(jīng)濟(jì)政治;二，年紀(jì)小發(fā)育快，過早性成熟，對女人喜愛過度，這對一個做大事的人，極端危險。又知道他未必能做到，就派了一個深通漢學(xué)有勇有謀，徹底匈奴化的漢人張斌做他的副手，并給了一道密旨。劉曜7歲就隨父到了中原，對漢胡文化了解很深，眼光也很長遠(yuǎn)。阿提拉令大軍出發(fā)后，開始比較聽從張斌的意見，穩(wěn)坐中軍帳指揮，漸漸本性發(fā)揚(yáng)，就喜歡沖在前面，以征服殺戮為樂，先前，歐洲只聽說大刀金鎖公主，漸漸丈九蛇矛的名頭蓋過了公主，征服的地盤更大，殺死的敵兵更多。
      （五）3.上帝之鞭
      甘籮察知阿提拉不在大軍中，也沒參加受降，明白了他領(lǐng)輕騎穿城而過，向前進(jìn)發(fā)，想來是去追殺逃走的哥特難民。于是盡快安排好哥特國的事務(wù)，與張斌做了交代，領(lǐng)一萬天朝精兵急如星火地出發(fā)，去阻攔阿提拉。張斌受漢化教育，比較溫和，安排哥特事情，讓國民安葬老王貴族以及新王自殺的呼納蒙特夫婦，選匈奴兵中年長仁慈的人建立各級政權(quán)，任命臨時軍事管制首腦，留下五萬匈奴士兵控制秩序，自己領(lǐng)25萬匈奴鐵騎，去追趕阿提拉，對他年輕單純魯莽的性格，也不放心。
      阿提拉這次，甩開了張斌，領(lǐng)一千輕騎，自由自在四面出擊，大目標(biāo)指向西羅馬帝國，但那還很遠(yuǎn)，道路又不熟，所過之處，曲曲折折，不少小國小城被滅國屠城。至于追擊哥特逃亡人群，也算目標(biāo)，因這些人沒有投降，也就該死。但卻不是主要目標(biāo)，又不知難民隊伍走的道路方向，沒有集中力量追殺。沒有張斌勸解建議，發(fā)揮橫蠻野性，滅國殺人，鮮血橫流，火光沖天。歐洲一片恐怖，把阿提拉看作魔鬼，稱為上帝之鞭。
      這時的態(tài)勢，白雪王后領(lǐng)著八十萬哥特俺蔡難民逃走，阿提拉帥一千匈奴騎兵追殺王后，甘籮領(lǐng)天朝一萬精兵追逼阿提拉，張斌領(lǐng)25萬匈奴大軍想與阿提拉會合，但都不知目標(biāo)在哪里？實(shí)際上，阿提拉的輕騎快若旋風(fēng)，道路不同，錯過了也超過了白雪王后，在不同兩條路上。阿提拉進(jìn)入一塊水草肥美的土地，是歐洲兩條大河多瑙河萊茵河比鄰流過的地方，可以說是奶和蜜的寶地，作為游牧民族，阿提拉非常喜歡，這里的和平居民全部投降。
      如果在這里建立一個匈奴帝國，將是絕妙選擇。但征討的野心還未滿足，還想向前馳騁，正在猶豫不決，突然金鎖公主領(lǐng)著她的三千騎兵到來。這是阿提拉的監(jiān)軍，受她節(jié)制。不由大喜，自己一千人不足以建國。大出意外，公主卻說：“小伙子，我打夠了，要領(lǐng)著這三千人回頓河伏爾加河平原了。”
      阿提拉對金鎖公主有雙重的感覺，第一是敬佩，武功謀略高強(qiáng)，又美麗，他自覺得的“愛”，碰一鼻子灰后也未放棄，第二是約束，匈奴大王的命令是金鎖節(jié)制阿提拉，算上峰，有約束能力，不能盡興打仗殺人，如果公主離開，少了一層約束，也不錯。金鎖來到他營里停留三天，視察士兵，然后由阿提拉領(lǐng)著巡查了這一片土地。張斌領(lǐng)著的25萬大軍也到了，三人意見相同，這是個好地方，特別是多瑙河和萊茵河毗鄰流過，不但水草豐美適宜于匈奴的馬背生活，而且農(nóng)林牧手工業(yè)都很發(fā)達(dá)，詢問得知?dú)夂驕睾?，四季如春，雨量豐沛，從來沒有大天災(zāi)，這片廣大地區(qū)叫匈牙利平原。
      金鎖：“這地方太好了，不比華夏中原差，應(yīng)好好在這里發(fā)展?！?/p>
      張斌：“公主所言甚是，我們不能老流動打仗，靠劫掠為生，財富來源很不穩(wěn)定，要建立基地，糧食馬草生活用品有保證?！?/p>
      金鎖：“我們兵力這樣強(qiáng)盛，威震歐洲，總得乘此機(jī)會建立個國家，匈奴帝國，先鞏固后擴(kuò)張?！?/p>
      阿提拉：“匈奴帝國在華夏被打得落花流水，這名字不吉利，我們現(xiàn)在是新的帝國，我想正式名字叫《匈奴的牙齒》，聲勢就嚇人。”
      張斌笑道：“還可以更威風(fēng)一點(diǎn)，《匈奴牙尖利齒》大帝國。”
      阿提拉拍手：“好！名字越長越嚇人！又正好符合匈牙利這地名?！?/p>
      金鎖笑道：“夠啰嗦的了，暫時不要費(fèi)力擴(kuò)張，建國是大事，國家有國家的樣子，建立中央政權(quán)，各級政府，管理條例，賦稅法律等等，阿提拉就稱帝國皇帝，張斌首相，這些我回去報告大單于我哥哥劉曜，一定會批準(zhǔn)?！?/p>
      張斌：“建國事務(wù)繁多，確實(shí)無力再有大的征戰(zhàn)?！?/p>
      阿提拉不語，他對瑣事不感興趣，只想打仗殺人。金鎖知道，就再叮嚀一句：“阿提拉，新的任務(wù)很重，大王任命你為小王，為統(tǒng)帥，要你全局觀點(diǎn)，政治經(jīng)濟(jì)，不要沉迷打仗殺人，聽見了嗎？”
      “聽見了，公主姐姐?！?/p>
      張斌：“暫時不打大仗，但要保持高壓態(tài)勢，我們草擬一道檄文，通告羅馬皇帝，新的帝國成立，要他準(zhǔn)備談判臣服，這也給了他們時間?！鄙系壑?，終于朝向西羅馬帝國，引起一片恐慌。
      游牧的匈奴人生活方式簡單，養(yǎng)牛羊，其他基本靠掠奪，現(xiàn)在要在歐洲重新建立一個匈奴帝國，那是個非常復(fù)雜繁難的工作。金鎖公主原想住三天就走，張斌一再挽留，住了十天，出了很多主意，幫了很大的忙，然后帶著她的三千騎兵，返回頓河伏爾加河平原，與初戀情人青年將軍王篪團(tuán)聚。
      后來，金鎖按張斌暗示，也覺得匈奴兵要在歐洲長住安家，必需女人，而這些士兵語言能力差，不能與當(dāng)?shù)貧W洲女人自由通話，成立家庭，也還有宗教信仰不同的問題。于是，花了很大力氣，組織一個萬名匈奴女兵隊，都是年輕婦女，進(jìn)入歐洲，與男兵合作，這對穩(wěn)定軍心，起了決定性作用，這是后話。
      開始阿提拉暫時聽從金鎖的指示，不遠(yuǎn)征，搞建國，但因匈奴戰(zhàn)勝征服的小王國雖多，正兒八經(jīng)建立統(tǒng)治的，只有哥特王國。其他好比路過，殺戮擄掠后離去?，F(xiàn)在，“匈奴牙尖利齒”大帝國對外得有個疆界，對內(nèi)得有個統(tǒng)治系統(tǒng)，阿提拉和張斌分工。阿提拉領(lǐng)三千人確定初步的疆界，也留了擴(kuò)張的余地。張斌建立國家系統(tǒng)，各級組織，分段管理，盡量模仿華夏中原的建制。
      暫時不前進(jìn)，還有一個原因，甘籮的一萬天朝精兵，囤駐在幾個通往羅馬的隘口，輕易難以通過。
      匈奴帝國周圍存在的日耳曼蠻族王國不少，法蘭克，勃艮第，汪達(dá)爾，諾爾曼，盎格魯?shù)鹊?，匈奴兵一來，國王躲起，匈奴殺人擄掠一番而去，國王回來還當(dāng)國王?，F(xiàn)在，阿提拉帶兵來確定疆界，打下標(biāo)樁，四面八方也很費(fèi)時間，標(biāo)樁以內(nèi)，屬“匈奴牙尖利齒”大帝國，這名字難記，就簡單被稱為匈奴帝國，或匈牙國或匈牙利。原住民有的逃走了，有的留下，帝國一時無瑕來管理他們。對內(nèi)，張斌選了一個小河兩岸，建立首都，河這邊有個叫布達(dá)的小鎮(zhèn)，河那邊叫佩斯小鎮(zhèn)，很繁榮，景色極其美麗。
      張斌大興土木，把兩岸兩鎮(zhèn)通過橋梁連接，合在一起，建立跨河宮殿王室，大官武將的府邸，辦公管理的大樓，慢慢初具規(guī)模。阿提拉劃定的疆界，相當(dāng)粗略，沒有測繪丈量的專人，反正以后還要擴(kuò)大，所以做的記錄也不精確。只有一件，在每個標(biāo)樁附近，建個軍棚，住20名士兵和軍馬，一切給養(yǎng)，附近居民提供。20軍棚建一小兵站，住50士兵軍馬，這都是金鎖公主定好，走前交代阿提拉的。
      這些都是很費(fèi)時間的，阿提拉轉(zhuǎn)一大圈回來，見首都已有規(guī)模，雖未完工，皇帝宮殿已可入住，阿提拉從未享受過，萬分高興，抓了幾個歐洲女人來服役，卻通通被張斌趕走，正言厲色對阿提拉說：“皇帝陛下，我們立腳未穩(wěn)，周圍環(huán)境一無所知，對居民更不了解，可能藏有刺客奸細(xì)，絕對不能放松警惕，何況語言不通，怎么服役？不要忘記大王和大公主的警告，這才是第一步，別貪歡樂，我已命送來一百名匈奴婦女，做服務(wù)工作，三五日就到。”
      阿提拉覺得掃興，也不能反駁。張斌讓他坐朝，演習(xí)皇帝的禮儀，又命一些熟悉禮儀的官員，前來朝拜。阿提拉不愛穿皇袍，戴沖天冠，這費(fèi)了三天才說服。五天后，阿提拉感到當(dāng)皇帝的威嚴(yán)和趣味，很享受，十天后就煩了，想出去打仗。一個小奸臣報告，哥特白雪王后是歐洲第一美人，應(yīng)找來當(dāng)匈奴帝國皇后，阿提拉心動了，但不知白雪王后在哪里，又被張斌約束，學(xué)做皇帝，不放出去。
      正在磨皮擦癢百無聊奈，突然報，羅馬帝國使者求見，這是第一次接見外國使節(jié)，又是全歐主宰的羅馬帝國，非同小可，也是新鮮樂趣，阿提拉正坐擺好架子，傳命召見。進(jìn)來的使者只有一人，身材高大，軍裝整齊，勛章綬帶，頂翎輝煌。大步上來，敬禮，用阿提拉熟悉的匈奴話：“皇帝陛下，我不是羅馬皇帝的使者，而是美麗的羅馬公主霍蘿莉雅的密使，送來愛的書信心意和信物，大紅寶石戒指。”
      第九章? 愛戀雪美人
      （六）1.白雪王后
      哥特王國逃亡的難民，有百萬之眾，拉家?guī)Э?，牲口和必需品，情況困難而混亂。好在有白雪王后的號召，下面四大貴族盡職盡責(zé)，為首的狄奧多克公爵組織能力很強(qiáng)，把難民分成四隊，健康青壯年，有馬騎，沒有家眷，約有十萬人為前隊，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其他人分為三隊，老弱婦孺為第四隊，也就是后隊。一千騎兵分五百在前隊，后隊三百，二三隊各一百，組織幫助困難群眾，自然而然四個隊拉開了距離，前面打著哥特王后的旗號，朵若麗娜·波兒·斯坎迪諾維嘉王后和珂莉·菊花公主坐馬車，20名宮女馬車隨行，40名武裝騎馬警衛(wèi)保護(hù)。
      離別時，王后流淚擁抱國王丈夫，國王斷然推開：”沒什么了不起，天不會塌下來，不許流淚！”出宮跨馬而去，王后然后是擁抱新王呼蒙納特，哭別新后奄蔡亞蘭公主。珂莉·菊花抱住亞蘭新后痛哭失聲，不肯放手，多方勸解，最后亞蘭把菊花推開，跑到后宮。逃亡的四隊難民，請王后領(lǐng)頭，但王后要留在后面，同最弱的后隊難民在一起，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主要是精神力量的鼓舞。
      每隊都有一位大貴族領(lǐng)導(dǎo)，都帶了一些糧食輜重。狄奧多克公爵對去羅馬的路很熟悉，選擇了一條偏北繞遠(yuǎn)但比較平坦的路，要經(jīng)過三個日耳曼小國，在第一個沒有停留，第二個諾爾曼公國，隊伍已經(jīng)走了一天兩夜，疲憊不堪，需要休息整頓。這個公國面積廣大，在日耳曼蠻國中數(shù)一數(shù)二，文化落后也列前茅，所以羅馬皇帝封為大公國而不是王國。地曠人稀，丘陵山峰河道濕地縱橫交叉，有發(fā)達(dá)的畜牧業(yè)，魚獵養(yǎng)殖業(yè)及航運(yùn)業(yè)也不錯。
      基洛大公年紀(jì)已年過八十，沒有兒女，熱情接待了這批難民，分配住處，提供食宿，請他們休息三天。大公見到白雪王后，驚為天人，把大公府讓出來請朵若·波兒王后和珂莉·菊花公主居住。難民幸苦了一天兩夜，得到這個安樂地方，大大松了口氣，飽吃飽睡。由于這國家兵備很差，狄奧多克公爵安排了士兵警衛(wèi)。基洛大公設(shè)宴招待波兒王后、菊花公主和狄奧多克公爵為首四大貴族，盡歡而散。
      基洛大公約狄奧多克公爵密談：“公爵，對貴國的情況，我深表同情，我國只因偏僻，匈奴兵鋒未到，但那是遲早的事情，我看王后和公爵領(lǐng)導(dǎo)的這支難民隊伍，行進(jìn)十分困難，如果愿意留在我國，我國地方很大，人口太少，顧不過來，很多地方?jīng)]有開發(fā)，留為荒棄，也很可惜，如果你們有人愿意留在敝國，是很歡迎的?！?/p>
      這話雖然意外，也不覺得太突然，從歷史來看，難民事件很多，但有組織的百萬人以上，沒有前例。事實(shí)上，難民中慢慢開始出現(xiàn)不同意見，一些人認(rèn)為，到羅馬能得到保護(hù)嗎？能抗得住匈奴兵鋒嗎？也有人說，聽說留在哥特的平民，多數(shù)是安全的，只要多交糧食稅賦，可以活命，這種話不敢說出，但確有人有返國之心，還有一部分看諾爾曼國家條件不錯，反正都是日耳曼人，語言生活習(xí)慣信仰相同，想賴著不走，特別是那些拉家?guī)Э谟秩狈煌üぞ叩募彝ァ?/p>
      狄奧多克報告了波兒王后菊花公主，一起和其他三個大貴族商量，覺得前途實(shí)在困難，走了一段路才知道厲害，人心也有些散了，本是自由平民，自由散漫慣了，沒有組織性紀(jì)律性，現(xiàn)在更不好管，不如按各人愿望，分為三攤，一攤?cè)韵蛄_馬進(jìn)發(fā)，一攤返回哥特去當(dāng)亡國奴，一攤留在大公國，融入本地國民之中。
      愿意留在大公國的人最多，王后公主和狄奧多克公爵留下，便于管理留下的八十萬新居民，狄奧多克公爵是軍人，有復(fù)國報仇之志，考慮更多，內(nèi)心覺得這里是極好基地，進(jìn)可以攻，恢復(fù)哥特王國，退可以守，哥特人分散在諾爾曼居民中，引不起注意。四個大貴族中，沒有一個愿意領(lǐng)導(dǎo)返回哥特的難民，只能讓他們自己組織，選出領(lǐng)導(dǎo)或各自分散行動。要去羅馬的都是年輕力壯，多數(shù)有馬或牛羊，有約20多萬人。一看這情況，要返回哥特的人動搖了，大多要改成留下，少數(shù)因個人原因一定要回去。
      狄奧多克說：“你們回去不會有好果子吃的，注意不要大搖大擺，只能悄悄潛回，有馬的最好不要帶回，太招眼，我給錢買下，另給你們每人歐幣100元，好自為之?！边@些人叩首流淚。
      有一位大貴族德尼羅子爵愿意領(lǐng)20萬眾奔赴羅馬，勃蘭頓侯爵和高米揚(yáng)男爵愿意留諾曼大公國，保護(hù)王后公主，聽從狄奧多克調(diào)遣。
      第一件事，要為白雪王后和菊花公主修建王宮，這個國家建筑樸實(shí)，最高三層樓，大公府也是，與富家三層沒有大的區(qū)別，民風(fēng)淳樸。日耳曼蠻族的國王，都是自己任命，十幾個人七八條槍，同一種族，老大就稱王，無人當(dāng)回事，只有大些的國家，曾出兵為羅馬帝國打過仗，立過大功的，羅馬皇帝就承認(rèn)他們是國王，在貴族等級中，相當(dāng)于羅馬公爵。唯有諾爾曼國家也為羅馬出過力，首領(lǐng)老實(shí)，不會自己稱王之后再去討羅馬皇帝承認(rèn)，由于不會討封，羅馬皇帝看他老實(shí)，只封了個大公爵?；逡膊辉谝?，管理也松懈，自己也知道落后，年事已高，大的改革時不我待，突然天上降下白雪王后，就產(chǎn)生了禪位的想法。
      大公與狄奧多克公爵商量，公爵說：“大公的好意，王后一定會考慮的，但這是大事，關(guān)系全國，得慢慢來，做些輿論思想上的準(zhǔn)備?！庇谑牵蠊葟慕ㄖ舷朕k法，國內(nèi)沒有好建筑師，派專人到羅馬去請。當(dāng)時羅馬在西方文學(xué)藝術(shù)水平最高，建筑術(shù)馳名全歐，有許多名垂千年的偉大建筑。大公國因為生活簡樸，民風(fēng)節(jié)約，因而很有錢，從羅馬高薪請來最著名的建筑師伯利芬奇，要求建女王宮殿，具體要求說不出，只說主建筑五層以上。其實(shí)大公多次去羅馬朝覲皇帝，因而對羅馬建筑佩服得五體投地，只覺得好，雄偉高大，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伯利芬奇明白了大公的意思，說：“大公殿下的意思，顯然不是一座孤零零的王宮，而是一個建筑群，只要給一個經(jīng)費(fèi)范圍，我作為總建筑師，就可為你規(guī)劃出一個包你滿意的宏偉工程?！?/p>
      大公：“經(jīng)費(fèi)沒有問題，也沒有限制，國庫中金銀寶貝，珍貴獸皮，多得數(shù)不清，我國還有奇花異石，貴重樹種，價值無限，你盡管使用，務(wù)求壯麗偉大，改變我國面貌。”
      “那還得請幾位雕塑家，大畫家?！?/p>
      “你作為總建筑師一切做主，要人要錢，盡管開口?！?/p>
      （六）2.白雪王后
      這些事情，都是大公與狄奧多克公爵商量好的，公爵向白雪王后透露了禪讓的意思，王后先謝絕，經(jīng)勸說后猶豫。后來另外兩大貴族勃蘭登侯爵和高米揚(yáng)男爵也覺得是好事，珂莉·菊花公主也覺得，去了羅馬還不知什么情況，這里如此熱情信賴，既可安居，又可發(fā)展，是雙贏局面，勸王后接受，名義上的和象征性的。
      巨大的王宮工程，沒有告訴王后。大公覺得，先要解決王后和公主封地問題，白雪王后是北歐斯堪底納維亞半島維京國公主，有大片封地在，名白雪山，歐州爵位以封地冠名，故名白雪公主，在哥特，封地也名白雪山，故名白雪王后。大公選了北部大山區(qū)，那里最高的山，山頂常年積滿白雪，就把這一有山有水，有河有湖的一片地區(qū)命名白雪山區(qū)，封給波兒王后，暗暗準(zhǔn)備為尊稱白雪女王做準(zhǔn)備。同時，也給珂莉公主一處叫菊花谷的地方，因而爵位就是是菊花公主。
      這是一幅新奇的圖景，一隊龐大的難民流，流進(jìn)一個安靜的大而無當(dāng)?shù)膰遥M(jìn)行著相互了解，習(xí)慣，融合的階段，小的摩擦有，大的主流是驚奇，友好，和平相處，有的是地盤，有的是資源，缺的是人力和技術(shù)，這就提供了一個堅實(shí)基礎(chǔ)。來的流民，仍在狄奧多克公爵，勃蘭登侯爵和高米揚(yáng)男爵嚴(yán)格管理之下，避免原地方官員處理的不便或不妥，白雪王后說，這個國家人民淳樸，但文化落后，首要的是開辦學(xué)校，發(fā)展教育。公主說，羅馬有許多先進(jìn)的文藝，可以借鑒。
      于是，大公委托王后抓教育，撥了大筆經(jīng)費(fèi)，公主主管文藝，這時已從羅馬請來六名雕塑家八名畫家，都是總建筑師伯利芬奇推薦的。這些文藝分子，都?xì)w于菊花公主領(lǐng)導(dǎo)之下。軍事方面，完全委托狄奧多克公爵，被任命為軍事總監(jiān)。
      他從流民中選出兩千人，全是騎兵，由于這一地區(qū)河湖交橫，最難弄的是大片濕地，馬一進(jìn)去就陷入泥淖中，無法行動。因而必須有大量步兵和工兵，在當(dāng)?shù)厍嗄曛?，挑選了兩千步兵，一千工兵，日夜訓(xùn)練。至于騎兵，是復(fù)國主力，公爵大家心中明白，有一片黑壓壓的烏云，懸在空中，遲早要壓過來，因而都很刻苦。公爵為練兵總管，高米揚(yáng)男爵為副總管。
      高米揚(yáng)原為騎兵軍官，是個天才，他所管的兩千騎兵，做兩種訓(xùn)練，一是在泥濘矮樹從中艱難前進(jìn)，這非常艱難，更艱難的是人馬重鎧裝甲。這違反常識，但高米揚(yáng)堅持，因而兵必須超常強(qiáng)壯，馬更要優(yōu)種良駒，高大神駿。訓(xùn)練中不斷淘汰，又不斷補(bǔ)充，成了一只攻無不克的新兵種，重甲騎兵。
      勃蘭登侯爵為民兵司令，大公任命的本地頭人戈杜良夫為副司令，主要任務(wù)是訓(xùn)練一些民兵，并且組織民眾，編甲編孢，20家為一甲，選出甲長。20甲為一孢，選出孢長。20孢為一站，選出站頭。站頭由民兵司令指揮。這工作自然繁難，一步步也在進(jìn)展。
      諾爾曼大公國，正在舊貌換新顏的過程，盡量低調(diào)避免引起注意，還是轟轟烈烈，大家熱情高漲，個個興奮異常，亂亂哄哄中，一騎怒馬，馳來一位非凡人物，他是誰？
      （六）3.白雪王后
      飛馬來人，白雪王后第一個看見，歡呼向前：“伯爵，你來了！”跳下馬的騎士，不由自主沖上來，拉著王后兩手，曲下一膝：“親愛的波兒王后陛下，你好嗎？”深深吻她一只玉手（絲絹手套）。胡才滿面塵土，身披重甲，神情極其疲累。
      “雨憐，你是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嗎？”
      “是的，剛和阿提拉大戰(zhàn)五百回合，阻住了他向北的兵鋒，急馳三百里來看你，陛下。”
      “來來，到我的房間，為你整理一下?！?/p>
      “好的，請一位軍官照顧我的戰(zhàn)馬，和馬上的武器?！蹦鞘情L而重的方天畫戟。
      一軍官過來接過武器牽馬：“爵爺，這些都交給我了，請放心?！焙耪乱恢昏F手套，把手給王后牽著，另一手一直抱著頭盔。王后把他拉到自己的寢殿，是大公讓出來的。這個國家平民化，大公的宮殿并不壯麗奢華，與民居差不多少，只是寬大高敞，比較結(jié)實(shí)。大公讓出宮殿給白雪王后和菊花公主，自己住到另一座房子里了。
      一進(jìn)屋，王后撲上來，把嬌面貼上胡才滿是塵土的臉：“親愛的伯爵先生，辛苦了！”
      “波兒陛下，我臉太臟了，請讓我洗一洗。”
      “不要，我把你臉舔干凈?！?/p>
      胡才笑道：“波兒，那會把你的嬌嫩舌頭磨破啊，親愛的?！?/p>
      “憐兒，你不是說是我的臣仆，還不聽我擺布嗎？”
      “波兒，你那么嬌弱，不要傷害到你啊?！?/p>
      “好的，聽我的命令，我先幫你脫下鐵甲?！?/p>
      王后個子很高，歐洲女人普遍高于華夏女子，北歐女人又高于中南歐女人，波兒王后又高于大多數(shù)北歐女人，波兒在北歐女人中也屬最高的，高到到人中龍鳳胡才的眉眼處，主要是兩條長長筆直的玉腿撐起，特別小腿極長，俊秀優(yōu)美，歐洲第一美人的第一要素，就是這兩條長腿。
      北歐的斯堪迪納維亞半島專出美女，白金金發(fā)，深藍(lán)眼睛，鼻梁尖尖削挺。波兒又是那里最美的標(biāo)準(zhǔn)美人。14歲開始求婚者絡(luò)繹不絕，最后他父親選擇了歐洲第一勇士，第一騎士，哥特國王赫曼立克國王，大家都奇怪，國王已年過四十了。
      波兒年紀(jì)小，不懂愛情，服從父親的挑選，想見到南方的大洋，感覺新鮮。哥特國王死難，她很難過，但不是刻骨錐心，她對歐洲白人司空見慣，覺得平常，突然見到一位黑頭發(fā)黃皮膚黑眼睛，挺立如松，氣質(zhì)高雅的華夏青年，就一見鐘情，絕無他念，愛情不在于時間長短，不在空間時間外界變換，有突然性和不可預(yù)知性。
      在胡才這方面，見過美人很多，只愛上了小小趙飛燕，訂婚成未婚妻，那是遙遠(yuǎn)的真愛，在萬里之外。現(xiàn)在驚見美神，由衷喜歡，發(fā)自內(nèi)心，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不想明天，也沒有什么考慮顧慮，跟著感覺走。他不知道，那顆綠淚寶石微微的光輝侵入體中。
      波兒幫著脫去鎧甲，要來兩件長袍內(nèi)外衣褲襪子短靴，領(lǐng)著雨憐到一個山泉水潭，大小瀑布水聲叮咚，巨大水潭清水色碧凈，可以見到小小魚兒蝦兒，波兒頑皮地說：“憐憐，外面的衣服我?guī)湍忝撓?，里面的自己脫，脫光了，好好洗洗，我不看你，別害羞?！?/p>
      “遵命?！?/p>
      胡才心想，以她少女的頑皮好奇性格，一定會偷看，自己真有點(diǎn)害羞，里面幾件脫了，留著褲衩，高高躍起，一個優(yōu)美燕式扎入水中不見。波兒沒見過男人身體，好奇心盛，果然偷偷在看，還沒看清楚，那人鉆入水中不見了，心想，這個人是很討厭的，也是很壞的。哇呀，好一陣沒冒出頭來，糟了，忘了問他會不會水，勉強(qiáng)充好漢，會不會淹死了？
      大叫：“哇，雨憐，哥兒，伯爵先生，你在哪里？”沒有應(yīng)聲，糟了，陸上的猛虎，未必是水中蛟龍，他可能不知這潭水深八九十英尺，還有幾處漩渦。呀，剛打完仗，身體又疲勞，水性又不好，要淹死了，哪里再能找到我的憐兒。心中一急，來不及去冠脫衣脫鞋，一頭扎到水中。
      北歐人靠水為生，大洋大河，個個是水下健兒。波兒一生下，就被浸在水中，兩手亂劃，兩只小腿亂蹬，大了一點(diǎn)就自己泡在水中不起來，有時母親得到水邊來喂食，小姑娘自己說是條梭魚。有時跟著漁夫出海，動不動跳到水中，甚至抓小魚小蝦生吃。北歐的維京王國（包括挪威瑞典）雖然靠近北極，但并不是到處冰天雪地，因為有強(qiáng)力大西洋彎流暖流，因而不是特別寒冷。倒是更北的冰島，如其名，波兒隨父母去那里看望親戚朋友，冒冒失失，跳入水中，幾乎凍成冰棍，才知厲害，但仍然喜歡那里的冰天雪地，夏季的鮮花，十步百步到處的地?zé)釡厝?/p>
      （六）4.白雪王后
      波兒皇后跳入水中，蹬掉高跟鞋，緊衣箍住上身，雙峰凸顯，寬松白裙散開，長長濃密白金金發(fā)飄在身后，游得飛快，極其靈活，像一只最美的美人魚。水中發(fā)不出聲，不能叫喊，只能亂游亂找，心中著急。胡才水中能睜眼視物，眼力又好，遠(yuǎn)遠(yuǎn)看見波兒的慌亂，連衣服也沒脫，顯然是怕自己淹死，處于慌亂中，這穿禮服的魚兒可真美啊。心中喜歡，悄悄跟在后面，好一會，怕她憋氣，就抓住她兩只赤腳，輕輕撓他腳心。她一驚，回過身來，見他嬉皮笑臉，才知他在戲弄自己，用手打他，用腳踢他，水有阻力，打也不痛，踢也不疼，他能用水中傳音：“哇呀，捉住一條小美人魚?！?/p>
      她要罵他，一張嘴就嗆住了。胡才連忙抱她浮出水面：“寶貝魚兒，吐吐水，別嗆著?！?/p>
      波兒咳嗽兩聲，用手打他的頭：“你沒有淹死啊！壞人。”
      “沒有，你換好氣我們找個水下石洞玩耍?！彼齽傉f：“我不要……”他一下把她拖入水中，鉆進(jìn)一個大石洞：“小魚魚，我?guī)湍銚Q氣，不要憋著。”嘴對嘴吸出她肚中廢氣，吹入新鮮空氣，“貼著我耳朵可以說話?！?/p>
      “你太壞了，不同你玩了?！?/p>
      “求求你跟我玩，你是小魚魚，我是大龍蝦，好朋友?！?/p>
      “不，你是個水里的賴蛤蟆?！?/p>
      “那你就是水里的小天鵝?！?/p>
      “哈哈，哈哈，水里有天鵝嗎？”一笑又嗆著了，胡才連忙嘴對嘴幫她換氣。
      “傻蛤蟆，壞龍蝦，你這是什么功夫？”
      “在中原叫氣功，很神奇的?！?/p>
      “呀，我知道了，你就是個小小烏龜，先聲明，我沒讓你親嘴，只是幫我換氣而已?！?/p>
      “當(dāng)然而然，那不過是人工呼吸，吻你要捧著鮮花，屈膝求愛才算?！?/p>
      “不行，我還沒說話，沒表示意見?！?/p>
      “那也好，我們不上去了，就在水里生活吧?！?/p>
      “不好，怎么吃飯，怎么唱歌，怎么跳舞？”
      “那我們只好回去了?！?/p>
      “不好，不回去，還沒玩夠，我不回去，也不準(zhǔn)你回去。”
      “那怎么吃飯，怎么唱歌，怎么跳舞？”
      “水里面的青苔很好吃啊，晚上沒人時，有月亮，我們在岸邊唱歌跳舞?！?/p>
      “在水里睡覺還是在岸上睡覺？”
      “都可以，你抱著我睡，做我的被子。”
      外面的形勢，阿提拉在金鎖公主指導(dǎo)下，張斌做具體工作，在一塊美好肥沃的匈牙利土地上，有山有平原，多瑙河和萊茵河比鄰而過又分道揚(yáng)鏢，這是一塊寶地，建立了基地，宣布成立匈奴牙尖利齒帝國，太難記，大家仍然是簡稱匈奴帝國，在歐洲最長的多瑙河兩岸，一個古老布達(dá)鎮(zhèn)和一個古老佩斯鎮(zhèn)越河合作建立了都城，阿提拉當(dāng)了皇帝。阿提拉開始有點(diǎn)新鮮感，有點(diǎn)不習(xí)慣，張斌按中原天朝，建立宮廷禮儀，設(shè)置官府系統(tǒng)，慢慢阿提拉覺得過癮，當(dāng)皇帝不錯，但他第一天性是打仗征戰(zhàn)揮舞丈九蛇矛，因而看帝國大體成就，就想遠(yuǎn)征，目標(biāo)是西羅馬帝國，其他日耳曼蠻族國家不在眼里，他們歸屬羅馬，只要拿下羅馬帝國，其他蠻國自然歸服，因而漸想西進(jìn)，張斌勸他穩(wěn)定內(nèi)部，因立國時間太短，四邊還不心服只是口服。又拖延了一些時間。
      匈奴攻入歐洲，基本搶掠殺人，并不招降納叛，但有一個莊園主，也是一個貪官污吏，叫厲特穆爾，主動投降，當(dāng)了歐奸叛徒，因為言語不通，阿提拉不理他，張斌卻從他那里得到許多有用情報，地圖人情等。張斌勸阿提拉好好待他，大有用處。慢慢語言也能溝通了，厲特穆爾摸清了阿提拉兩大愛好，一是打仗，二是女色，這兩點(diǎn)正是匈奴王劉曜告誡他不要犯的，青山易改本性難移，在金鎖公主控制下，這兩個毛病不顯，公主走后，張斌只能勸戒，那就是可聽可不聽了。
      厲特穆爾正是看中這兩軟肋，首先建議遠(yuǎn)征羅馬，提出規(guī)劃，畫出地圖，讓阿提拉更是躍躍欲試。投懷送抱的歐洲美女，都被張斌趕走，送來幾個匈奴蠻女，在見識到歐洲貴婦后，簡直不堪入目。厲特穆爾私下報告：”匈奴帝國將要征服歐洲，大皇帝應(yīng)有一位美皇后，必須是歐洲第一美人?！?/p>
      阿提拉心動：“那是誰？”
      厲特穆爾：“你征服的哥特王國的王后，朵若麗娜·波兒·斯堪蒂納維嘉，被稱為白雪王后。”
      “呀，我也聽說過，大約死于亂兵中了，可惜?！?/p>
      “大皇帝錯了，當(dāng)時被安排撤退，隨難民隊伍，在四大貴族保護(hù)下逃走了?！?/p>
      “好極了，現(xiàn)在哪里？”
      “這也奇怪，一部分難民逃到羅馬?！?/p>
      “那我立即發(fā)兵攻打羅馬，迎娶白雪王后?！?/p>
      “不要忙，我早就為大皇帝關(guān)注此事，進(jìn)行了調(diào)查，逃到羅馬的難民中，沒有王后?！?/p>
      “那她在哪里？”
      “哥特國通向羅馬有好幾條路，看來王后是走的另一條路，必須一一查看。”
      “好，我給你三百快速騎兵，各條路探查，迎回白雪王后，我封你當(dāng)王?！?/p>
      厲特穆爾品格不好，能力卻很強(qiáng)，領(lǐng)三百快騎，出發(fā)查看，幾條路都沒有，覺得最可能是走最北的一條大道，稟報了阿提拉。他大喜，要親自去迎回白雪王后，領(lǐng)三千騎兵北上。
      同一時間，天朝軍總司令英國公甘籮，領(lǐng)天朝一萬精兵，由于地理熟悉，很快越過匈奴軍隊，沒見到哥特難民，見匈奴有向西進(jìn)攻羅馬的態(tài)勢，就在幾個要沖，布下精兵，準(zhǔn)備攔阻。早已傳音胡才，要他靈活行動，保護(hù)難民，并告訴他，難民有可能走北路，經(jīng)過諾爾曼大公國。胡才的五百精騎，靈活異常，恰恰阻住了阿提拉三千騎兵。胡才只有五百人，需出奇兵，又是在狹路口進(jìn)行火攻，胡才單騎馳出，與阿提拉對戰(zhàn)。
      阿提拉：“你曾是我?guī)煾?，讓過你一回了，這次不客氣了。”
      胡才笑道：“好徒弟，叛師滅宗，沒有好下場?！?/p>
      于是，丈九蛇矛對方天畫戟，一場惡戰(zhàn)，五百回合，還沒分出勝負(fù)，阿提拉的三千騎兵，被火攻，被天朝精騎從山上往下猛攻，沖得七零八落。傳令官到，傳達(dá)張斌的報告，天朝英國公甘籮猛攻匈奴帝國，大部分領(lǐng)土喪失，請皇帝速速回援。阿提拉只得回去，知道除了自己，沒人擋得住甘籮的精兵，只向厲特穆爾交代了一句：“我得回去，這里交給你收拾，給你千人。”飛馬而去。
      胡才馬快，這就是為什么單騎先到諾爾曼大公國，與白雪王后纏綿。厲特穆爾這個奸徒，并不死心，收拾殘兵，共有千人，卻不回國，把人分為十組，分散隱藏，等待機(jī)會，他確信白雪王后就在諾爾曼大公國，而這個大公國，剛剛在哥特的狄奧多克公爵組織下建立邊防，還有疏漏，奸細(xì)很容易混進(jìn)。這一招確實(shí)厲害，得到情報，白雪王后要出來游玩小邱山，沒有警衛(wèi)，只有一位貴族陪同。
      厲特穆爾召集兩組三百多士兵埋伏在路上，果見一青年貴族，頂翎輝煌，陪同盛裝的“王后”，兩騎駿馬，慢慢行來。一聲號令，三百人沖出，厲特穆爾一劍刺倒貴族，把“王后”搶入準(zhǔn)備好的鋪著絨氈的七馬快車，兩百騎兵簇?fù)恚顼w而去。厲特穆爾想這一功勞不小，封王是肯定的。不過，他沒見過白雪王后，這時正與胡才糾纏不清，他千方百計搶去的美女，竟然是珂莉·菊花·蒙曼立克公主。
      這一場惡仗，甘籮挫動了匈奴兵威，阻住了匈奴進(jìn)軍羅馬的道路。再加上胡才戰(zhàn)退或勸退金鎖三千鐵騎插入歐洲心臟的這把尖刀，退回頓河伏爾加平原。天朝援歐軍的第一戰(zhàn)略目標(biāo)，已圓滿完成。捷報到朝廷，皇帝大喜，傳旨嘉獎英國公甘籮義勇伯胡才及所有部隊，鼓勵再創(chuàng)戰(zhàn)績，進(jìn)一步穩(wěn)定歐洲形勢。
      與此相對，匈奴經(jīng)過一次大挫，急于從新建立恐怖威望，又得到了“白雪王后”，哪能在灰溜溜的情況下，舉行大婚，也要打幾場漂亮的勝仗，拓地殺人，在威武楊威中完成大婚，因而，阿提拉積極備戰(zhàn)，從新組織軍隊。新挫之后，軍馬糧草都有短缺，需要籌措。正好，金鎖公主雖不親來，卻任命了一名將軍侖破戈率領(lǐng)三萬匈奴兵前來增援，更有趣有一隊八千多人的年輕女兵，大多匈奴人，也有其他民族，柔然，回紇，鐵勒等，都是自愿來歐洲發(fā)財?shù)摹?/p>
      阿提拉對來了援軍大喜，軍威更盛，對來的女兵，覺得對打仗無用，卻是大喜之兆，自己要大婚立皇后，這些女兵是紅鸞喜兆，挑選最年輕容貌俏麗的留下二百，供宮廷皇后使用，其他女兵交給張斌處理。張斌明白金鎖公主的用意，要匈奴兵長期住在歐洲，必須為他們配備女人，建立家庭，軍心才能穩(wěn)定。因而，按官階高低，功勞大小，各分給一個女人做臨時老婆，講清楚，還沒正式結(jié)親，作戰(zhàn)不力，就把女人調(diào)離，這使匈奴兵哥哥們士氣大振，立功心切。留下500女人還不分配，成服務(wù)隊，做些后勤工作，也是待嫁。
      這一下不得了，沸騰起來，得到女人的，感恩不盡，更要賣力，堅決保住女人成正式老婆，沒得到的，都想立功立大功，眼盯著那500個香噴噴的美麗獎品，阿提拉全軍宣布：“本皇帝也還沒結(jié)婚，只有大勝以后，我將同你們一起舉行光榮盛大的婚禮?！边@一來軍威大振，殺氣騰騰。
      趁此良機(jī)，張斌代阿提拉給西羅馬帝國發(fā)了一封強(qiáng)硬的檄文，要他前來談判。羅馬皇帝感到害怕，還沒做出決定，卻發(fā)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实鄣拿妹缅缣}雅娜公主，是個從小嬌慣，充滿浪漫幻想的叛逆少女，上帝之鞭橫掃歐洲時，她卻產(chǎn)生奇特想法，看到的不是殺人魔王，而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大豪杰，于是，派出她的侍衛(wèi)長給阿提拉送來一封信：我愛你，英雄！給你一枚大紅寶石戒指，我們結(jié)婚吧。
      阿提拉接到此信，和大紅寶石戒指表達(dá)的求愛之意，先是大吃一驚，然后是得意非常，剛剛接到歐洲第一美人“白雪王后。”竟然又來一位公主要投懷送抱，問了一下這位彗蘿雅娜公主長得如何，別人告訴他，是歐洲三大美人之一，阿提拉明白，這意思是比白雪王后略遜一籌，是羅馬族，尚不足與北歐佳麗比美。
      于是，和張斌商量后，沒給公主回信，直接向羅馬皇帝瓦倫丁尼安三世寫信求婚，說是：“本皇帝與羅馬彗蘿雅娜公主相互慕名已久，她的美貌令我傾心，我倆深情意合，天賜緣分相愛，請貴皇帝允許我們這一對戀人結(jié)婚，成為佳偶。貴國地域廣大，物產(chǎn)豐富，金銀如山，國富民強(qiáng)，出嫁尊貴的公主，自然有相應(yīng)的嫁妝，絕不能寒酸讓人笑話，本皇帝建議，請陛下把羅馬國的一半領(lǐng)土，也即阿爾卑斯山以北，萊因河以西，整個高盧地區(qū)，作為陪嫁的嫁妝，賜于我國，讓彗蘿雅娜公主婚后有足夠的脂粉錢使用。此啟。匈牙利帝國皇帝阿提拉?！?/p>
      羅馬皇帝瓦倫丁尼安三世一見來信勃然大怒，這簡直欺人太甚，羅馬畢竟還有廣大土地，幾百萬人口，幾十萬大軍，先前送來的檄文猶如勸降書，這次求婚猶如戲弄，公主私下訂婚，讓帝國丟盡了面子。第一件事把公主放逐到一個偏遠(yuǎn)山區(qū)叫格萊溫泉的地方，關(guān)進(jìn)修女院，然后召集幾個比較大又忠誠的屬國，都是日耳曼蠻族國家，過去多次出力出兵為羅馬帝國打過仗，如法蘭克王國，汪達(dá)爾王國，盎格魯撒克遜王國等，一起商量對敵。
      匈奴帝國占領(lǐng)了匈牙利平原作基地，定都多瑙河兩岸的布達(dá)佩斯古鎮(zhèn)，現(xiàn)在兵強(qiáng)馬壯，一心求戰(zhàn)，阿提拉又要在“白雪王后”面前擺擺威風(fēng)，建功立業(yè)，討她歡喜。羅馬皇帝一拒絕，匈奴大軍在阿提拉領(lǐng)導(dǎo)下立即出動，如狂風(fēng)埽落葉，日進(jìn)千里，先拿下法蘭克王國大部領(lǐng)土，把汪達(dá)爾王國打得落花流水，伏地求饒，其他幾個蠻國國王跑得比兔子還快。
      西羅馬皇帝動搖，希望像東羅馬帝國一樣，獻(xiàn)出黃金和彗蘿雅娜公主求和。幸虧天朝甘籮總司令，在數(shù)處隘口設(shè)防，以寡敵眾出奇兵，遏制了匈奴兵進(jìn)攻態(tài)勢，又在奧爾良城下，與守軍聯(lián)合，重創(chuàng)了攻城的匈奴軍隊。阿提拉不得不灰溜溜退兵，這樣，暫時穩(wěn)定了局面。
      胡才一直領(lǐng)著五百精兵，先勸回金鎖公主三千人，大大削弱了匈奴兵攻擊勢頭，然后以游擊的方式給對方不小打擊。在遇到匈奴援軍三萬帶著八千女兵的大隊伍，作了奇襲，斬殺數(shù)百，掠走匈奴女兵64人，用其中60名女兵，招降了103名匈奴騎兵，這支六百人的漢匈騎兵隊，神出鬼沒，到處給匈奴進(jìn)軍制造麻煩，被稱為飛將軍?，F(xiàn)在，胡才受白雪王后命令，要去救珂麗·菊花公主，自然是件難度很大又很危險的任務(wù)。胡才動了腦筋，先派出四個手下的匈奴降兵和已投降結(jié)親的兩個匈奴女人，進(jìn)入匈奴帝國，去打聽菊花公主的情況，摸清道路兵力部署，繪制詳細(xì)地圖。
      由于匈奴帝國初建，國境邊防檢查制度不嚴(yán)，這四男二女的匈奴人很容易混進(jìn)去，自由行動，到處打聽，知道“白雪王后”被關(guān)在布達(dá)佩斯古鎮(zhèn)，現(xiàn)在首都，有五百兵層層看守，皇宮周圍還有警衛(wèi)，宮內(nèi)宮女過百人。按胡才的要求，他們繪制了詳細(xì)的地理圖形，宮內(nèi)的具體情況無法知道，五百守軍大體分布知道大概，而且日夜巡邏不絕。布達(dá)和佩斯在多瑙河兩岸，一時無法知道菊花公主在哪邊。
      （七）3.海盜女兒
      這樣重兵把守，強(qiáng)攻進(jìn)去救出菊花公主很難，脫身更難，胡才曾有個新的想法，能否利用多瑙河行船到達(dá)布達(dá)佩斯，因而問到多瑙河船只往來情況。臥底回答商船照常通行，只是匈奴征集了十艏大船，駐扎在河上，過往船只都要檢查，不能有武器軍人，但也還沒有搶奪沒收船運(yùn)貨物的情況。問題是如果用船搶出公主，逃走困難，船行太慢，很容易被騎兵追上，胡才放棄了這個想法。
      于是決定先分兩隊，一隊自己領(lǐng)導(dǎo)，進(jìn)攻布達(dá)古鎮(zhèn)，副將張芊另一隊攻打佩斯，每隊20漢軍20匈奴兵，準(zhǔn)備強(qiáng)攻進(jìn)入布達(dá)和佩斯，命10匈奴兵每人兩馬，作為接應(yīng)，載運(yùn)公主逃走，另10匈奴兵到處放火，大喊大叫，制造混亂，這60匈奴兵都是得到賜給老婆的，他們老婆被扣在隊部，都盼著團(tuán)圓，所以不敢有二心。
      到了行動這天，全部突擊隊員都穿上匈奴服裝，漢人與匈奴人面貌有些差別，卻與歐洲白人相差甚遠(yuǎn)，臉上再抹點(diǎn)塵土，完全不引起注意，胡才和張芊各領(lǐng)一隊，已掌握了詳細(xì)地圖，分兩條路走，各有兩名聯(lián)絡(luò)員。匈奴帝國軍隊的組織，40人為一小隊，故胡才張芊裝做小隊長，兩人又都會匈奴話，偶然有人隨意問話，很容易敷衍過去，唯一惹眼的，是胡才的駿馬，匈奴人對馬內(nèi)行，倒有幾人稱贊談話，甚至拍拍馬頸，羨慕不已。他們以普通中速前進(jìn)，沒有什么引人注目之處。
      胡才先到布達(dá)外圍，果見重兵把守，有固定站崗士兵，更有幾隊不斷巡邏，守衛(wèi)很嚴(yán)。胡才的人先隱蔽起來，派聯(lián)絡(luò)員去看張芊那邊的情況，一會張芊也順利到達(dá)佩斯鎮(zhèn)外圍，看守士兵情況相似，胡才命令，首先在不緊要的一個小草堆點(diǎn)火，草是馬的主要飼料，對騎兵與糧食同等重要，不過這個小的草堆，只有兩個兵懶懶看守，這里點(diǎn)火只是分散注意，也是動作信號，兩隊人拉下面罩，開始向守衛(wèi)部隊進(jìn)攻。
      同時兩處糧食倉庫三個草料場燃起大火，兩個守衛(wèi)部隊開始驚慌，有些不知所措。兩個突擊隊猛沖，打倒不少士兵，在宮殿門口有激烈戰(zhàn)斗，這時四處起火，匈奴兵陷入混亂。阿提拉不在國中，已出遠(yuǎn)征，帶走20萬精兵，國內(nèi)兵力薄弱，副王張斌雖然鎮(zhèn)定指揮，一時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請，什么人在放火，而且多處，首先命人滅火。由于放火人用了大批油料和硫磺焰硝，看起來火勢很猛，其實(shí)不能持久，有的就是在空地上抓幾把柴就點(diǎn)著。
      胡才首先攻入宮殿，幾十名宮女嚇壞了，見突然進(jìn)來幾十名蒙面大漢，宮門的守衛(wèi)士兵都已躺在地上。胡才取下面罩，和氣地對宮女們說：”我不傷害你們，告訴我搶來的公主在哪間屋里？”用匈奴話，天朝話，歐洲話詢問。
      手下的人怕驚著公主，都把面罩取下，兵器藏在身后，輕輕叫：”公主，我們來救你，我們是天朝武士?！狈块g很多，樓上樓下，天臺地室，分為幾組，每組兩人，搜查得有條不紊，卻沒看見公主。胡才的仔細(xì)詢問，宮女們慢慢鎮(zhèn)靜下來，不再害怕。
      幾人說：“‘白雪王后送到布達(dá)這里，每三天換個地方，送到佩斯那邊的宮中，三天以后又回來住?！?/p>
      “為什么？”
      “王后說要看不同的風(fēng)景，而且每次住不同的房間，一樓二樓三樓向北向南的不同房間，一兩天一換?！?/p>
      胡才想，如果屬實(shí)，可能是菊花公主在尋找逃脫的機(jī)會，先要熟悉外面的環(huán)境。“公主確實(shí)是現(xiàn)在佩斯那邊宮殿里嗎？如果說慌，我砍了你們腦袋?！?/p>
      “沒有說謊，昨天那邊來了八名宮女，我們?nèi)チ税巳俗o(hù)送，王后不坐馬車過橋，要乘船，我們特別小心，20名士兵駕船護(hù)送?！?/p>
      胡才覺得說的是真話，看來菊花公主在尋找各種逃走的機(jī)會和途徑。胡才留下10人看守這邊宮殿，自己帶30人快馬過橋來到佩斯古鎮(zhèn)，想來張芊應(yīng)該找到公主了。
      大出意外，這邊亂糟糟，張芊焦頭爛額，也沒有公主的一絲影子。
      張芊說：“這里的宮女說，早上起來，王后還在，梳妝女人為她梳洗化妝，吃了早餐，一切正常，突然闖進(jìn)十幾個黑衣人，把所有宮女綁住，把王后掠走了，這只是一兩刻以前的事?！?/p>
      胡才細(xì)問，張芊說：“我們一來，就覺得不對，宮廷衛(wèi)士全倒在地上，沒有受傷，看似迷藥迷倒，宮女都被綁起來，到處尋找喊話也無人答應(yīng)，四處尋找，也不見公主的影子，我們還想可能在布達(dá)那邊宮殿里呢?！?/p>
      胡才腦袋嗡地一聲，這事情復(fù)雜了，問宮女：”公主被掠走，她有沒有反抗掙扎求救，有沒有留下什么線索？”
      宮女：“絕對沒有，她性格溫和，膽子又小，又害怕，來人個個蒙臉，看來恐怖，還吉利哇啦叫喊，王后哪敢反抗，只好被掠走了。”
      “那些黑衣蒙面人什么樣子，拿了刀劍嗎？”
      “個個高大威猛，倒是沒拿刀劍兵器，只拿了些繩子?！?/p>
      胡才解開宮女，查看繩子，他一見即知，是海船水手用的繩子，捆綁打結(jié)也是也是水手結(jié)。
      猛想起，剛才騎馬過橋時，見到五艏大型海船，形狀特別，船身不寬，船頭船尾兩頭高高翹起，掛著風(fēng)帆，不像普通商船，當(dāng)時有點(diǎn)奇怪，但忙著救人，沒有在意，這時猛醒，急忙跑到橋上，看見五海船順風(fēng)順?biāo)L(fēng)帆高掛，急如奔馬，已去一箭之地，末船船尾，卻站著一個高高苗條的黑衣人，微笑著舉弓一箭射來，胡才伸手抓住來箭，帶著一紙條，歐語寫著：“親愛的雨憐伯爵先生，我搶先了，掠走了菊花公主，讓你撲空，對不起了。麗娜·波兒本是海盜女兒，不會講道理，要找你的波兒，到北歐來，共賞美麗無邊的極光。”
      （八）1.萬里飛情
      平安男爵押運(yùn)御使王天王凌云押著糧草馬匹武器，遠(yuǎn)赴歐洲，感到新奇好玩，穿了一身金絲軟甲，師傅竹夫人給的，頭頂鑌鐵軟盔，師傅竹夫人給的，足蹬牛皮長筒戰(zhàn)靴，師傅竹夫人給的，手執(zhí)鈦金筆管長槍，師傅竹夫人給的，腰插點(diǎn)穴玦和12鋼鏢，師傅竹夫人給的，胯下青鬃戰(zhàn)馬，師傅竹夫人給的。挺起胸膛，也算威風(fēng)凜凜，要回家拜別雙親，好上戰(zhàn)場。但又怕被羅馬公主“大掄口袋”妲淪·戴克里先纏住，先派人叫出佘三娘，想讓她安排一下，等妲淪出去玩的時候，好去拜別爹娘。
      三娘一見他滿身榮耀，心中暗喜，想起當(dāng)年賣文賣武餓肚子的情況，暗暗好笑。王天一見三娘覺得喜歡，這是個女人中的女人，貨真價實(shí)，正要上前擁抱，哪知小尾巴菜花兒趕上來：“菜根兒大哥，好久不來了，先抱抱我，親一親再抱我媽?！北暧H完，又大叫：“你這大馬真高大，我要騎，抱我上去，呀，好高，有點(diǎn)害怕，大哥牽著跑?！?/p>
      三娘說：“丫頭，別搗亂，自己去玩，我們有話說，還得趕快回去給爹媽全家做飯呢?！?/p>
      菜花兒：“他是我的大哥，你抱一下可以，不許親嘴?！?/p>
      原來沒這想法，這一說，王天到被提醒了，見到這個女人，高挑豐腴，臉兒端正秀麗，一對天然鮮紅豐滿的嘴唇，很是誘人，也沒親過女人，真想試一試嘗個新鮮，就說：“菜花兒，這馬馴良得很，跑起來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跟坐船一樣，很舒服的?！币宦暱谏冢嘧讓汃R飛奔而去，嚇得菜花兒大叫救命。
      三娘：“你這秀才夠壞的，想要干什么？”
      王天：“我看你臉上有點(diǎn)灰塵，眼睛里落了沙子，我?guī)湍愦荡??！弊笥乙豢礋o人，上前把三娘抱在懷中。
      三娘：“不行，爹媽雖然喜歡，待我如兒媳一樣，畢竟還沒過門，不好吧?！币簿褪前胪瓢刖?。
      “怕什么，我已是大官，奉有王命在身，說話誰敢不從？那可是對抗圣旨啊，很嚴(yán)重的。再說，這里四外無人，干了什么，我們不說，別人也不知道呀?！?/p>
      正要把嘴貼上去，天上一聲鶴唳，落下一只巨大雪白的白鶴，背上騎著妲淪·戴克里先公主，看見兩人，大為高興：“三姐，你在這里，這個伊洛斯哥兒叫我騎鳥，我以為他騙我，雞鴨鵝試了都不行，小鳥兒怎么行？結(jié)果，伊洛斯哥兒請來褚彪兒姐姐的男人千鶴真人送了我一只大鳥，真的能騎，可以騎了飛上天，我害怕摔下來，練習(xí)了好久，今天第一次放單高飛，你們都看見了，幫我證明，我的本事有多大！”
      正在尷尬，青鬃寶馬跑回來，沒有菜花兒，三娘急了：“不好，丫頭摔下來了?！贝蠹一琶φ疫^去，花兒正在一株很高的櫻桃樹上吃櫻桃，滿嘴鮮紅。
      由于王天太年輕，又派了一名副使老軍官葛勝，整個隊伍連人帶馬帶車，也一千多號，拉得很長，行動也糾結(jié)不快。出京兩天，不過百里，打著一桿大旗：欽命押運(yùn)御史王。前面還有人敲鑼打鼓。副使老軍人說，運(yùn)送糧草物資，安全第一，不要走得太快，一天五六十里就可以了。王天大以為然，把這作為第一號將令傳下：“本帥決定，為了安全。晚走早歇，每天50里，保持高度精力旺盛。”
      王天手中有很精細(xì)的地圖，那是甘籮畫了給他的，國內(nèi)簡略一點(diǎn)，而是國外部分詳盡，共有三大張五小張，總圖，歐洲各國各部圖，各條道路、河流甚至橋梁堡壘的詳圖，有了這些，傻瓜也能走到目的地，王天這樣想。
      第三天走了兩站，突然來兩馬兩人，藍(lán)布粗衣，著男裝，一匹雪白馬，騎士個兒較高，鞍旁一把寶劍。一匹桃花馬，個兒較小，鞍旁掛了一柄短刀，把大隊攔住。
      開路兵卒大叫：“什么人？膽敢攔住皇帝欽派大軍！”
      小個兒也大叫：“讓你們頭兒滾出來說話！”
      兵卒見嚇不倒，連忙報告領(lǐng)軍御史王天：“報告大人，有兩個野小子攔路。”
      王天正威風(fēng)凜凜騎馬走在隊伍中間。聞聽報告，故意大怒：“大膽，皇帝的軍隊，有人攔路，這是要造反么？抓來見我?！?/p>
      兵卒：“她們喊，叫頭目滾出來說話，口氣很大，是不是有什么來頭？”
      王天動了氣：“有什么來頭大過我，本帥堂堂押糧御史，爵位平安男爵，除了兩位拜兄，怎么有人對我這樣無禮，如同叛君，這還了得，按說就應(yīng)該綁起來打板子，真真氣死我了?！?/p>
      這樣說著，內(nèi)心也有點(diǎn)打鼓也奇怪，這會是什么事？隊伍停下，王天騎馬走到前面，故意放粗大聲：“何等樣人要見本御史？”
      對面小個子說：“小子，睜開你的斗雞眼看看，你家兩位姑奶奶來了，還不下馬請安！”
      女扮男裝，很容易看出，稍微仔細(xì)：“呀，飛燕嫂子，荷蒂小姑娘，你們好，來干嘛？看我王凌云御史的威風(fēng)煞氣，散散心吧？”
      荷蒂叫道：“不認(rèn)得你，你耳朵聾了，還不滾下馬來請安，一會兒悔之晚也?！?/p>
      王天：“嫂子大人小妞兒姑娘來了，本應(yīng)下馬，無奈王命在身，沒有功夫陪二位玩耍，等小弟辦完大事，立功回來，一定陪兩位好好玩玩?！?/p>
      荷蒂喝道：“小子，做春夢呢，腦袋要掉了，還耍嘴皮子，好好聽著?！?/p>
      趙飛燕從背著的黃包袱中，取出卷著的物事展開：“圣旨下，押運(yùn)使王天下跪接旨?！?/p>
      王天嚇了一大跳，即使只看見背面，皇綾龍紋，這真是圣旨，這種顏色的綾羅和這種龍形圖案，絕對不是民間所敢有，一時又驚又嚇，完全懵圈，連忙滾鞍落馬，跪在地上，后面軍隊也齊刷刷地跪下一片。
      飛燕高聲宣讀：“皇帝詔曰，押運(yùn)使王天，奉旨押運(yùn)糧草。支援在歐洲的羽林軍隊，本應(yīng)奉旨即行，急如星火，哪能還顧家留戀拖延，延誤軍機(jī)，出發(fā)后慢慢吞吞，日行四五十里，不顧前線軍事緊急需要，這等玩忽職守，罪不可綰，著令趙飛燕女使，將王天斬首。欽此。”
      （八）2.萬里飛情
      這圣旨是阿陽公主給的空白，飛燕填上的。飛燕念得不快，字字入耳清楚，王天嚇得魂魄齊飛，軟癱在地。荷蒂抽出鋼刀下馬，一手抓住王天脖領(lǐng)，一手揮刀：“小子，我是奉旨行事，對不起了，沒干過這活兒，這幾天也沒磨刀，干得不利索請原諒，有意見以后口頭書面提出都可以，現(xiàn)在你可得忍著點(diǎn)，痛也只一會兒，不長久，我砍一個腦袋可得50兩白花花銀子，前天也才剛考上劊子手證書，持證上崗，這是我第一單賣買，就碰上你，脖子也不粗，恭喜恭喜?！?/p>
      王天早就嚇得失去魂魄思維，荷蒂這一啰嗦，倒醒過來了，一勁求饒：“小荷姑娘饒命，我們是好朋友，可記得二哥胡才訂婚時，你我還有雄兒，一起玩耍，特別投機(jī)，三人結(jié)拜，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你雖比我年幼，但德行高廣，又絕色美麗，我們尊你為大姐，如果今天我死了，就違反了那時誓言，我會遭到雷劈的，不大好?！?/p>
      荷蒂皺眉：“我怎么不記得這事？只記得和春娘姐的小兒子李雄玩耍，他叫我小姨，怎么能結(jié)拜金蘭姐弟？”
      “我們情投意合，是你說我們要打破陳規(guī)陋矩，不管輩分不管男女，一定要結(jié)為金蘭之好?！?/p>
      荷蒂：“有這事，說得像真的。”
      王天：“再報告飛燕嫂子姐姐大人，你訂婚時，我賣了大力氣，搬東西跑腿聽差非常殷勤，你很感動，說以后我犯錯，饒我三不死?！?/p>
      荷蒂問飛燕：“姐姐，有這事嗎？”
      “別的不記得，只記得他確實(shí)來參加過訂婚禮，因為是唯一一個沒送禮的，所以印象深刻。”
      王天大叫：“嫂子大人，別冤枉我，我送禮的，沒錢買貴重禮品，送了一大束花，我親自費(fèi)盡辛苦采的野花，你還說好美好香，嫂子大人怎么忘了？”
      飛燕向荷蒂：“問他家里還有什么人，缺不缺他一個？”
      王天“我父母八十多，祖父母都過百歲了，老婆孩子，孩子幼小，我死了他們會傷心的?！?/p>
      “有幾個老婆生了幾個孩子？”
      “好幾個，一時算不清了，女兒菜花兒好可愛，玫瑰兒還在吃奶，還有丈母娘?！彼氲氖腔哪赣H，可以拿來湊數(shù)。
      荷蒂說：“殺了他牽扯太多，不如換個人，總得殺個人頭回去報賬，我的50兩勞務(wù)費(fèi)才有著落，就殺這副使老家伙吧，他不可能有吃奶孩子?！?/p>
      飛燕：“也好，他對貽誤軍機(jī)也有責(zé)任?！?/p>
      副使葛勝磕頭如搗蒜：“兩位女俠饒命，我家有八十老母，靠我供養(yǎng)，我死了她老人家要凍餓而死?！闭f吧哭泣。
      荷蒂：“這就不好辦了，要不然我自己割下自己腦袋，姐姐拿回去報銷，50兩勞務(wù)費(fèi)不能少?！?/p>
      飛燕：“好主意，你成天纏著我也討厭?！?/p>
      王天突然奮起：“不要爭了，我是主帥，負(fù)完全責(zé)任，還是殺我吧，只是記住要告訴我?guī)煾抵穹蛉?，她會難過的，讓他另找個好徒弟吧，我本來也不如她意，又懶又饞。還有如意娘子，約定三年回去，也不行了，讓她另嫁吧，要找個好人有錢人，別去幫傭了。”
      飛燕荷蒂忍不住要笑。飛燕：“這里還有一道圣旨，好好聽著?！蓖跆旌ε?，別是凌遲處死吧，那可就太疼了。
      飛燕宣讀：“詔曰，此案復(fù)雜，一時難以理清，一切由趙飛燕女使根據(jù)情況酌定，對王天要砍頭也可以，不砍也未嘗不可，恢復(fù)原職立功帶罪也不失一個中等辦法。以后押運(yùn)工作仍由王天葛勝負(fù)責(zé)，由趙飛燕女使作為監(jiān)軍，總負(fù)責(zé)任，有最高權(quán)利，王天交出尚方寶劍，飛燕女使代朕行使皇權(quán)。欽此?！?/p>
      胡才出征后，每十天派聯(lián)絡(luò)官飛馳回國向樞密院（最高軍事部門）報告軍情，也給飛燕未婚妻寫封情書，軍情緊急，只有三五句話，飛燕知道他的情況，滿腹情話，卻也只回寫七八句，彼此心照不宣。而總司令甘籮的正式軍報，定期半月一次，直接報告皇帝，有特殊情況則隨時特使報告。所以飛燕對胡才情況比較了解，但總有點(diǎn)時間差，也覺得有報喜不報憂的情況，盡量理解。
      最近信息更是緩慢，飛燕開始擔(dān)心，聽說王天要押糧草去歐洲，就產(chǎn)生隨他軍隊同去的想法，只有靠近愛人才放心，荷蒂倒是支持，但阿陽公主堅決反對，弱不禁風(fēng)的女孩，那太危險了。其實(shí)飛燕已下決心，偷偷學(xué)匈奴語和歐洲語言，但不想偷偷去，要光明正大，找個理由。
      正好，發(fā)現(xiàn)王天拖拖拉拉，在家中被妲淪公主菜花兒強(qiáng)行拖住，佘三娘的柔性情絲也纏人，更奇怪，佛圓澄的大圓寺被掃蕩后，幾個弟子回了西域，化鶴進(jìn)了一家尼姑庵，化蝶與鏢師雞公十杰的老十流星散花郎郭米歐相戀，按他要求，算是蓄發(fā)還俗，暫時和母親一起住在王天父母家園中，王老實(shí)和老伴井氏滄海之量，誰來都?xì)g迎，也不詢問，有的是荒地廢土，可以開發(fā)，新房舊院特別寬敞，稍加整理即可住人。佘三娘像個能干的當(dāng)家女主人，來多少人，都能安置妥當(dāng)，開起飯來，陸陸續(xù)續(xù)，任何人任何時間來了，就有熱騰騰的茶飯菜肴，有溫暖的房屋被窩。
      王天出國遠(yuǎn)征回來拜別父母，乃是應(yīng)有之義，什么父母在不遠(yuǎn)游之類道理，王天從來不懂，但這次實(shí)在不但出發(fā)打仗，有生死之虞，跟父母說一聲總是必要的，也是師父特別吩咐過的。內(nèi)心也有點(diǎn)想顯擺一下，想來這點(diǎn)事不過兩個時辰一切辦妥?？墒?，想躲開妲淪公主，偏偏被她抓住，要求陪她練習(xí)騎鳥，菜花兒抓住玩耍，沒有更好的大玩伴，化蝶和他商量，自己全身武藝，卻不會農(nóng)活，把郭米歐叫來，讓他辭去鏢局，兩人一起參加王天的運(yùn)糧隊。雞公十杰的老五，金棍子飛天玉虎姜芳波，覺得鏢局不如為國立功，早就辭去總鏢頭，他在掃除尼雅三兇，立了大功，受到表揚(yáng)獎勵，深感為國效力的好處，勝似鏢局賺錢來得重要，文武全才，他參軍毫無問題，成為甘籮的副將，非常得力，他的女友魯秀也男裝跟他出征，兩人武藝高強(qiáng)，征戰(zhàn)中立了許多功勞。
      （八）3.萬里飛情
      樓蘭披發(fā)女尼化蝶要參加王天運(yùn)糧隊，告別化鶴，正好化鶴與安安靜靜的尼姑庵也難以融入，不能和諧相處，也要去打仗。
      化蝶笑說：“姐姐，你怎么行？我已還俗，自由行動，你還在佛門，是個姑子，怎能去打仗？”
      “怎么不能，你也得男裝，當(dāng)假男人，我也可以?！?/p>
      “不一樣，我有郭米歐哥照顧，同眠同宿。你單人一個，容易露餡?！?/p>
      化鶴想了想：“你不是說，金棍子姜五俠，也要去嗎？我男裝后請他照顧，就和你們一樣了?！?/p>
      “哈哈，你早就暗戀姜五俠了，犯了色戒找什么借口？”
      “我是個坦誠的人，不拐彎抹角，也不掩掩蓋蓋，從小出家在獨(dú)焰山，誰知那是假佛宗，看見師傅和幾位師兄行為，十分不齒，心中矛盾重重，大師兄化龍雖是正人君子，可佛法方向錯誤，怎么能修成正果。圓澄師傅失敗，大圓寺被抄滅，我想再轉(zhuǎn)入真正佛門，才發(fā)現(xiàn)錯誤已遠(yuǎn)，積重難返，不是一般尼庵能解決問題，需要高僧大德挽救，一時哪里去找，先立點(diǎn)外功再說?！?/p>
      這樣一來，拉拉扯扯，王天又耳朵軟，沒有定心骨，馬馬虎虎勉強(qiáng)答應(yīng)答應(yīng)，這一拖拉就是四五天，從京城出發(fā)，故意慢慢走，等待那些爛隊伍。副使是個老頭，很怕上前線打死了，老母無人奉養(yǎng)，也千方百計拖延。這些情況被飛燕知道了，不覺大怒，這還了得，前線如果沒有足夠糧食，士兵吃不飽，如何打仗？缺損的兵械，受傷的士兵沒有醫(yī)藥，人員馬匹沒有補(bǔ)充，怎打勝仗，向阿陽公主要來三張空白圣旨，填了一道嚴(yán)厲的，就是飛燕宣讀的第一道，只是圣旨寫的是“趙飛燕皇后”，念出來的是“趙飛燕女使”。
      第二道圣旨空白，一個字都沒有，聰明的飛燕像模像樣隨口念出，誰敢說半個不字，誰敢絲毫懷疑宣讀的內(nèi)容。飛燕知道王天軟綿綿的性格，好好嚇?biāo)幌?，以后聽話，王天是飛燕愛人胡才的三弟，哪里會殺他，但也要牢牢控制，不讓有絲毫違拗。那幾位俠士郭米歐、化蝶化鶴也給大家鼓勁，開路殺賊，那以后，在飛燕荷蒂監(jiān)督下，糧隊行走如飛，晚宿早走，一天二百余里。
      王天的隊伍，由于流星散花郎郭米歐等的加入，力量大增，郭米歐是武舉人，文才武略兼?zhèn)?，漸漸取代押運(yùn)副使葛勝的職務(wù)，成為王天的得力助手，王天自然聽命于趙飛燕，但行軍加快以后，飛燕就不大管他，只是把他得到的地圖，命荷蒂復(fù)制了兩份，一份給了郭米歐，一份自己保存，一再囑咐，這是絕密文件，好好保存，不可丟失。然后，飛燕和荷蒂的馬快，比大隊伍遠(yuǎn)遠(yuǎn)超前，一會就看不見了。郭米歐被任命為軍事總教頭，權(quán)力很大，他認(rèn)真負(fù)責(zé)，士兵們怕他，比王天葛勝更多。
      一到歐洲，就分道揚(yáng)鑣，大隊向甘籮總司令部前進(jìn)，這個司令部時常變換地址，派來聯(lián)絡(luò)官帶領(lǐng)王天，現(xiàn)在地點(diǎn)萊茵河以東，多瑙河以北，山嶺峽谷之中，扼住匈奴西進(jìn)的咽喉。相對地，飛燕姐妹按最近的得到的消息，胡才的飛虎軍在北方的諾爾曼大公國，但他在匈奴帝國首都布達(dá)佩斯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
      飛燕姐妹首先到達(dá)諾爾曼大公國，一路的風(fēng)霜勞碌千辛萬苦不用說，好在飛燕已在國內(nèi)學(xué)會歐洲通用語言和匈奴語，交流沒有困難?；宕蠊犝f是雨憐伯爵夫人，極其高規(guī)格招待，找來幾位高級女士陪伴。一問才知，最新情況，雨憐伯爵因公到北歐維京挪威國去了，目的不知，好在他的五百精兵四百漢人一百匈奴降兵，多半留在大公國，由副將張芊統(tǒng)領(lǐng)，和哥特的狄奧多克公爵一起，組織國家的防務(wù)兵備，大公馬上派人把張芊叫來。張芊一見飛燕姐妹，祖國親人，恭敬高興有加。飛燕自然關(guān)心胡才為何去到北歐，張芊是個心機(jī)很深，又很忠誠的青年軍官，他懂得愛情，兩個弱女子萬里奔波尋夫，令人可敬。
      他說：“狀元相公的想法和具體計劃，從來不先說，我一直聽命行事，相公總是神機(jī)妙算，出人意表，所以他去北歐的具體目標(biāo)，小將并不知道，猜想是做聯(lián)絡(luò)工作，北歐是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匈奴兵鋒遠(yuǎn)遠(yuǎn)不及?！?/p>
      其實(shí)，他不管知道不知道胡才去北歐的具體目的，但確實(shí)知道一件事，胡才是和白雪王后朵若麗娜·波兒·斯堪蒂納維嘉一起去的。這一點(diǎn)，他絕對不會向任何人說，除他外，也沒有任何別人知道。
      由于不知道胡才去北歐的具體目的，更不知道要呆多長時間，飛燕和荷蒂商量，要去北歐找他，萬里路都來了，還怕什么艱難險阻？這話一說，張芊和大公都嚇一跳，說那可實(shí)在太難，冰天雪地，道路崎嶇，大河攔阻。
      飛燕問：去北歐維京挪威國，有幾條路？這件事上，只有哥特的狄奧多克公爵支持：“我可以詳細(xì)告訴伯爵夫人路途情況，并畫出地圖，簡單來說，大體三條路，一條經(jīng)中歐，繞道北海邊，這一路較為平坦，沿途有居民漁夫，容易得到補(bǔ)給，但條路最長，花時間最多，但最平安。第二條路筆直東北，有大山大河，非常難走，第三條路最短最險，要渡過波羅的海?！?/p>
      飛燕堅定地說，我們走第三條路，是近道，就渡過波羅地海。大公和張芊對望一眼，搖了搖頭。張芊要派20名士兵護(hù)送，飛燕堅決拒絕：“每個士兵都是皇上派出來援助歐洲打仗的，不能為了我的私事動用。”
      狄奧多克公爵說：“天朝援軍對我們幫助巨大，不必說了，就是陌生人，兩個弱女子走這艱險的路，尋找愛情，我作為一名騎士，除敬佩外，總要給些幫助，這是我們的精神?！?/p>
      于是，準(zhǔn)備了四匹健馬，兩個雪橇，兩隊共10只雪橇犬，四名雪橇手，以及冬天的衣服被褥糧食飲水，第二天就出發(fā)了。雪橇手只能送到國境，不能出國。飛燕荷蒂，現(xiàn)在乘馬，雪橇中裝的衣物糧食，帶著大公和狄奧多克公爵畫的地圖，慢慢向北方前進(jìn)。這天正下著茫茫鵝毛大雪，勸她們等兩天雪停，都被謝絕，幾個男人，步行跟著，走了很長一段，漸漸看不見人馬雪橇，大自然中，這小小一隊人，像孤獨(dú)的黑點(diǎn)，慢慢消失在大雪之中。
      （九）1.魂斷藍(lán)橋
      因此，趙飛燕和荷蒂算是隨父母走過一點(diǎn)江湖，膽子也大，吃苦耐勞，騎馬趕車駕船都很熟悉，但卻從來沒有駕過狗拉雪橇。歐洲諾爾曼大公國，地曠人稀，中間橫斷一座山脈，南邊溫暖，北邊終年積雪，交通工具主要是雪橇，華夏中原的東北地區(qū)，也有雪橇，叫做爬犁，是馬拉，而歐洲因積雪太深，馬走不便，慢一點(diǎn)的是馴鹿拉的雪橇，很穩(wěn)當(dāng)安全，快速的是健壯的雪撬犬拉跑，在過夜或中途停止的時候，要把犬拴在樹上，只要一松它就狂奔，精力過于充沛，每天吃肉量也很大。
      每個雪撬五六七八條狗都可以。駕馭雪橇的方法與駕馬車自然大不相同，好在飛燕荷蒂從小喜歡狗狗，家中經(jīng)常養(yǎng)著八九條，小的作寵物，大的看家，是很重要的。這次基洛大公先勸她們用馴鹿雪橇，比較安全，但飛燕要快，堅持要狗橇，由于裝備齊全，準(zhǔn)備充分，剛出發(fā)的一段很順利。荷蒂比較沖，總是駕撬跑在前面，飛燕跟進(jìn)，晚上月光好，雪地反射，如同白晝，第一個日夜走出好幾百里，飛燕謹(jǐn)慎，走一段就打開地圖對照，找到參照物標(biāo)志物，夜晚還看星星辨別方向。
      這與華夏大不相同，飛燕事先做了準(zhǔn)備，在大公國夜夜觀星，請人指點(diǎn)。大雪覆蓋走路艱難，但也有個好處，沒有所謂路不路，筆直向前，只要方向不錯。荷蒂逞強(qiáng)，一天一夜后打瞌睡，雪橇狗無人指揮，一竄歪出方向老遠(yuǎn)，差點(diǎn)翻車。
      飛燕說：“走了不少了，用不著玩命，休息吃點(diǎn)東西，喂狗，再睡一會?！憋w燕小心，把狗一一解下來，牢牢拴在樹上，一狗一頓吃十幾斤牛肉不稀奇，一天喂一頓也可以，兩三次也行，不用喝水，遍地是雪。
      兩天后，駕雪橇更順了，和狗兒也更熟悉了，飛燕說：“我們不要日夜顛倒，就按正常作息，白天跑，夜里睡?！?/p>
      其實(shí)，兩天后荷蒂就頂不住了，常要跑偏翻車，只能早走早歇，好在雪橇上皮褥皮袍十幾件，還不算身上穿的翻毛大皮衣高筒外皮內(nèi)毛長靴，大皮翻毛帽子，把護(hù)目鏡外全臉護(hù)住，一點(diǎn)也沒遭到寒冷的襲擊，有時還要解開帽沿，露出俏臉透透風(fēng)。
      也遇到兩次大風(fēng)雪，躲在樹林中安全度過。這一天，正快速行進(jìn)，后面一架輕雪橇跟上來，前面5條狗拉，后面還跟著5條狗，車內(nèi)東西輕，那人也穿得不厚，是個男人。他的撬快，趕上并與兩女孩并駕齊驅(qū)，這時沒有風(fēng)雪，陽光很好，那人靠近荷蒂，荷蒂大叫：“野小子，離遠(yuǎn)點(diǎn)，不要絞著我的狗隊。”
      波兒說：“我知道冰島有許多戰(zhàn)士，他們不愿意搶劫，卻愿意打仗冒險，現(xiàn)在那里做漁夫，郁郁不得志，我們到那里去招募500人40條快船，那里人和船質(zhì)量都很好?！辈▋旱母赣H遠(yuǎn)游去了，王國的是波兒公主說了算數(shù)，設(shè)立了招兵處辦事，胡才和波兒到冰島去了。
      再說趙飛燕荷蒂和海盜弗蘭克，荷蒂連人帶狗帶雪撬掉進(jìn)了冰河，弗蘭克，外衣一脫，鉆到河里撈出荷蒂，一邊跑一邊說，那邊草屋里，有地?zé)釡厝?，來幫你妹妹洗洗，不然她要凍病了，我去救狗再撈起雪橇?/p>
      這是幾間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樹皮房屋，不高以防風(fēng)吹，里面極為溫暖，弗蘭克把荷蒂匆匆忙忙抱進(jìn)草屋放地上就趕快走了去，飛燕看荷蒂并沒濕透，嚇壞了，屋里暖和，飛燕把荷蒂脫得精光，抱了放在地?zé)釡厝?，一會緩過來，大罵：“那個壞蛋強(qiáng)盜，把我騙落河里羅，待會饒不了他?！?/p>
      飛燕：“不要怪他，他一直在喊，當(dāng)心，前面有河，左拐?！?/p>
      “假裝好人，為什么不在比賽前交代清楚？”
      “他還在說，沒等說完你就搶先出發(fā)了?！?/p>
      “你怎么老向著他，看上了？”
      “是的，看上了，當(dāng)妹夫，一會他來了我讓他和你成親，你正好光溜溜?！?/p>
      “姐姐，你變壞了，自己想要做強(qiáng)盜婆?！?/p>
      “不說了，你好好泡泡，我出去看看，別讓他闖進(jìn)來?！?/p>
      “他敢來我撿塊石頭砸死他。”
      “好，你摸摸水里有沒有石頭，我出去看看?！?/p>
      （九）2.魂斷藍(lán)橋
      原來，地?zé)釡厝笮『脦滋?，這是個中轉(zhuǎn)休息站“小藍(lán)橋”，幾個大的溫泉處都蓋了石頭房子，現(xiàn)在兩家雪地旅館，夏天時這里是一處旅游景點(diǎn)，十幾家夏季旅館，冬天也好有幾家常住居民帶做小賣店。弗蘭克那時緊張，抱荷蒂去的是最近處的溫泉，是個小點(diǎn)，他把狗兒雪橇撈出來，一起送到了一個旅館“藍(lán)橋之魂”，安置落水狗狗。烤干落水的衣物等事。
      飛燕到門外看了五六回弗蘭克也沒來，荷蒂說：“那強(qiáng)盜拐了我們東西跑了?！?/p>
      “不會的，我看他倒像個好人?！焙傻倨鋵?shí)不擔(dān)心，泡在溫泉里很舒服，腦袋靠在一塊大石頭上睡著了。
      傍晚，弗蘭克來了，一手提著馬燈，一手提一大食品箱。
      飛燕：“你到哪去了，半天不來？”
      “對不起，我去撈出狗和雪橇和衣服，到旅館烘干，大概你們該餓了，我送來晚餐一起吃，先給生個火爐，小姑娘呢？”
      “在后房溫泉里睡覺，我去叫她?！?/p>
      火爐升起來，屋里更暖和了，荷蒂起來，穿好衣服，一邊痛罵弗蘭克，一邊狼吞虎咽吃牛排蔬菜熱湯。弗蘭克也聽不懂，只是微笑，要請他們?nèi)ヂ灭^住，荷蒂不理，進(jìn)到后房脫衣下溫泉睡覺。第二天大風(fēng)雪，休息一天再動身，在弗蘭克引導(dǎo)下，很快到達(dá)挪威首都奧斯陸。
      趙飛燕和荷蒂，在諾爾曼大公的支持下，北上維京國尋找未婚夫胡才，雪地艱難駕橇，荷蒂落在水中幾乎冷凍而死，得弗蘭克幫助和引領(lǐng)，千辛萬苦，終于來到北歐挪威首都奧斯陸，這是一片浩瀚的北國風(fēng)光。飛燕無心欣賞，請弗蘭克幫助通達(dá)，要見國王，國王不在，公主也不在，因飛燕持有天朝皇帝的圣旨通關(guān)文牒，于是由首相接待。飛燕能說歐洲通用語言，怕不準(zhǔn)確迅達(dá)，由弗蘭克翻譯，荷蒂也隨同晉見。事情很快說清楚明白，首相說：“天朝有位伯爵將軍，確實(shí)來了，同朵若·波兒公主一起，正在組織一支水軍，打算到中歐河網(wǎng)地區(qū)打擊匈奴兵鋒，我國對抗擊匈奴全力支持，天朝伯爵和我國公主已招募了1500人左右，八九十條船?！?/p>
      飛燕：“我名叫趙飛燕，這是我妹妹荷蒂，我們?nèi)f里前來貴國，請問天朝的胡才將軍在哪里？我是他的未婚妻，急于找他?！?/p>
      “歡迎歡迎，伯爵夫人，胡才伯爵和波兒公主到冰島去了，想在那里再招募500精兵，四五十艏快船。”
      飛燕：“那我要去冰島找他了?！?/p>
      “夫人，我明白你要急于見到伯爵的心情，但他們說十天回來，已經(jīng)七八天了，你若去，很可能與他們來回錯過，不如在我們國賓館等幾天，可能兩三天就回來了?！?/p>
      飛燕一想，似乎合理，叮問一句：“他們確實(shí)十天能回來嗎？”
      “這是他們走前說的，這邊招兵練兵的事也不能長期離開他們，在冰島事情不多，十天應(yīng)該回來?！?/p>
      “好，我們就等吧?！?/p>
      “我會派一特使去冰島通告他們，夫人已到我國首都，請他們盡快回來?！?/p>
      “太感謝了，想得真周到?！?/p>
      “國賓館女賓部主任凱特萊夫人已打招呼，安排了最好套間請你們休息，鑒于弗蘭克中校和你們已經(jīng)熟習(xí)了，讓他做聯(lián)絡(luò)官吧，如果需要，也可再派一名女官?！?/p>
      “不需要了，謝謝。”
      “任何事情，都可以向凱特萊夫人提出，她會提供各種幫助。”
      “再次感謝，不知這里招兵處的營盤或校場在哪里？能不能參觀？”
      “當(dāng)然可以，夫人是我們的貴賓。特遣水兵兵營就在藍(lán)橋附近，每天在哪里操練，夫人參觀就由弗蘭克中校陪同吧，可以介紹得詳細(xì)些?！?/p>
      這里一切，崇尚簡潔堅固高大，街上閑人不多。住進(jìn)賓館，條件很好，一套就有五間臥室，兩個冷熱水齊備洗浴間，大小兩個客廳，還有一個小廚房，飲食酒茶由賓館提供，也可以自己做點(diǎn)特別偏愛的菜肴。荷蒂聽不懂交談的話，但看表情大致猜得出來，明白進(jìn)程。一路上生弗蘭克的氣，說他是強(qiáng)盜壞蛋，一路罵他，他也聽不懂，當(dāng)然猜得出來，小姑娘生氣，只覺好玩，盡力討好，總是帶著微笑。住入賓館，荷蒂第一個要姐姐趕走弗蘭克，讓他滾蛋。姐姐說：“他是好人，愿意幫助我們，我們?nèi)松夭皇欤残枰膸椭?。晚上要來一起用餐，我謝絕了，明天帶我們?nèi)⒂^他們的特遣水兵快船?！?/p>
      第二天早餐后，弗蘭克駕來一輛馬車，帶飛燕荷蒂去看兵營，這是在諾威第一大河尼德默爾河邊，這里有一座宏大的樺木大橋，叫藍(lán)橋，這座兵營就叫藍(lán)橋兵營，這支特遣水兵隊也就代號藍(lán)橋部隊。營房12排，每排16間每間上下床，擠得很緊。
      荷蒂：“這里人高馬大，這樣擠多難受?！?/p>
      弗蘭克：“這里每家都極寬裕，一個大院子，里面房間很多，養(yǎng)著雞鴨，鵝，八九條狗，四五匹馬。但作為水兵海盜，在船上要學(xué)會狹小空間活動，兵營房屋作用之一就是要練習(xí)在擁擠環(huán)境中靈活做事。”
      營房外面是練兵場，正有幾百人在那里操演，非常整齊迅速。弗蘭克說：“每天一半人陸上訓(xùn)練，一半人在水里訓(xùn)練，每天輪換?！?/p>
      飛燕覺得，陸上的操練同國內(nèi)的皇家御林軍相似，只是這里人種高大健壯，看起來更威武，他們使用標(biāo)槍，腰刀，漁叉。雖然身材高大，卻極靈活，匍匐前進(jìn)，鉆洞，過天橋等，都是動作迅速準(zhǔn)確，滾一身泥土。
      弗蘭克上去同指揮官說了幾句話，回來說：“伯爵夫人，千金小姐，指揮官說請你們檢閱隊伍?！?/p>
      飛燕慌了：“別別，我們不懂，就是看看。”
      “夫人，這是很大的榮幸，因為你們是天朝來的，又是超級美女，士兵們都要顯示自己的英姿?！?/p>
      飛燕更慌了，荷蒂卻說：“好得很，我們看看這些大帥哥?！?/p>
      趙飛燕和荷蒂，在諾爾曼大公的支持下，北上維京國尋找未婚夫胡才，雪地艱難駕橇，荷蒂落在水中幾乎冷凍而死，得弗蘭克幫助和引領(lǐng)，千辛萬苦，終于來到北歐挪威首都奧斯陸，這是一片浩瀚的北國風(fēng)光。飛燕無心欣賞，請弗蘭克幫助通達(dá)，要見國王，國王不在，公主也不在，因飛燕持有天朝皇帝的圣旨通關(guān)文牒，于是由首相接待。飛燕能說歐洲通用語言，怕不準(zhǔn)確迅達(dá)，由弗蘭克翻譯，荷蒂也隨同晉見。事情很快說清楚明白，首相說：“天朝有位伯爵將軍，確實(shí)來了，同朵若·波兒公主一起，正在組織一支水軍，打算到中歐河網(wǎng)地區(qū)打擊匈奴兵鋒，我國對抗擊匈奴全力支持，天朝伯爵和我國公主已招募了1500人左右，八九十條船?！?/p>
      飛燕：“我名叫趙飛燕，這是我妹妹荷蒂，我們?nèi)f里前來貴國，請問天朝的胡才將軍在哪里？我是他的未婚妻，急于找他。”
      “歡迎歡迎，伯爵夫人，胡才伯爵和波兒公主到冰島去了，想在那里再招募500精兵，四五十艏快船?！?/p>
      飛燕：“那我要去冰島找他了。”
      “夫人，我明白你要急于見到伯爵的心情，但他們說十天回來，已經(jīng)七八天了，你若去，很可能與他們來回錯過，不如在我們國賓館等幾天，可能兩三天就回來了?！?/p>
      飛燕一想，似乎合理，叮問一句：“他們確實(shí)十天能回來嗎？”
      “這是他們走前說的，這邊招兵練兵的事也不能長期離開他們，在冰島事情不多，十天應(yīng)該回來?！?/p>
      “好，我們就等吧?！?/p>
      “我會派一特使去冰島通告他們，夫人已到我國首都，請他們盡快回來。”
      “太感謝了，想得真周到?！?/p>
      “國賓館女賓部主任凱特萊夫人已打招呼，安排了最好套間請你們休息，鑒于弗蘭克中校和你們已經(jīng)熟習(xí)了，讓他做聯(lián)絡(luò)官吧，如果需要，也可再派一名女官。”
      “不需要了，謝謝?！?/p>
      “任何事情，都可以向凱特萊夫人提出，她會提供各種幫助?！?/p>
      “再次感謝，不知這里招兵處的營盤或校場在哪里？能不能參觀？”
      “當(dāng)然可以，夫人是我們的貴賓。特遣水兵兵營就在藍(lán)橋附近，每天在哪里操練，夫人參觀就由弗蘭克中校陪同吧，可以介紹得詳細(xì)些?！?/p>
      這里一切，崇尚簡潔堅固高大，街上閑人不多。住進(jìn)賓館，條件很好，一套就有五間臥室，兩個冷熱水齊備洗浴間，大小兩個客廳，還有一個小廚房，飲食酒茶由賓館提供，也可以自己做點(diǎn)特別偏愛的菜肴。荷蒂聽不懂交談的話，但看表情大致猜得出來，明白進(jìn)程。一路上生弗蘭克的氣，說他是強(qiáng)盜壞蛋，一路罵他，他也聽不懂，當(dāng)然猜得出來，小姑娘生氣，只覺好玩，盡力討好，總是帶著微笑。住入賓館，荷蒂第一個要姐姐趕走弗蘭克，讓他滾蛋。姐姐說：“他是好人，愿意幫助我們，我們?nèi)松夭皇?，也需要他的幫助。晚上要來一起用餐，我謝絕了，明天帶我們?nèi)⒂^他們的特遣水兵快船?！?/p>
      （九）3.魂斷藍(lán)橋
      第二天早餐后，弗蘭克駕來一輛馬車，帶飛燕荷蒂去看兵營，這是在諾威第一大河尼德默爾河邊，這里有一座宏大的樺木大橋，叫藍(lán)橋，這座兵營就叫藍(lán)橋兵營，這支特遣水兵隊也就代號藍(lán)橋部隊。營房12排，每排16間每間上下床，擠得很緊。
      荷蒂：“這里人高馬大，這樣擠多難受。”
      弗蘭克：“這里每家都極寬裕，一個大院子，里面房間很多，養(yǎng)著雞鴨，鵝，八九條狗，四五匹馬。但作為水兵海盜，在船上要學(xué)會狹小空間活動，兵營房屋作用之一就是要練習(xí)在擁擠環(huán)境中靈活做事?！?/p>
      營房外面是練兵場，正有幾百人在那里操演，非常整齊迅速。弗蘭克說：“每天一半人陸上訓(xùn)練，一半人在水里訓(xùn)練，每天輪換?！?/p>
      飛燕覺得，陸上的操練同國內(nèi)的皇家御林軍相似，只是這里人種高大健壯，看起來更威武，他們使用標(biāo)槍，腰刀，漁叉。雖然身材高大，卻極靈活，匍匐前進(jìn)，鉆洞，過天橋等，都是動作迅速準(zhǔn)確，滾一身泥土。
      弗蘭克上去同指揮官說了幾句話，回來說：“伯爵夫人，千金小姐，指揮官說請你們檢閱隊伍。”
      飛燕慌了：“別別，我們不懂，就是看看?！?/p>
      “夫人，這是很大的榮幸，因為你們是天朝來的，又是超級美女，士兵們都要顯示自己的英姿?！?/p>
      飛燕更慌了，荷蒂卻說：“好得很，我們看看這些大帥哥。”
      指揮官齊亞上校也過來，行軍禮：“恭請伯爵夫人和千金小姐上檢閱臺?！鼻Ы鹦〗氵@詞，是在路上，弗蘭克為拍荷蒂馬屁，千方百計向飛燕學(xué)來的。
      飛燕只好走上檢閱臺，環(huán)境所逼，也顯高貴嫻雅儀態(tài)萬方，荷蒂則滿臉笑容，飽看北歐帥哥，不斷揮手，引起歡呼。弗蘭克全身軍裝，頂翎輝煌，佩中校肩章，胸前銀星勛章，跟在后面，像一位高級侍從，總是落后半步。
      指揮官一聲令下，四百人排成整齊方陣，指揮官大正步走到檢閱臺前，軍禮：“雨憐伯爵夫人，荷蒂千金小姐，我是操練指揮官齊亞上校，藍(lán)橋部隊陸地操練分隊請您們檢閱。”
      事已至此，飛燕只好：“勇士們，紳士們，你們好，謝謝你們?yōu)槲液秃傻傩〗悴倬?，上帝保佑你們，敬禮！”也學(xué)他們，把右掌舉到額頭，下面歡呼：“夫人，烏拉！小姐，烏拉！”
      荷蒂快樂忘形，鞠躬鼓掌，拉開長裙屈膝禮，大叫：“好棒好棒，大帥哥！”
      分列式，八人一排分隊前進(jìn)，檢閱臺前通過時，扭頭注目舉手敬禮。好不容易過完，又沖出40人馬隊，接受檢閱，是臨時召來，向飛燕荷蒂致敬的。這天，飛燕和荷蒂出足了風(fēng)頭，大長了見識。
      第二天準(zhǔn)備看水兵操練，沒有見過，好奇心很大。弗蘭克說：“兩位女士，上船看水兵操演，風(fēng)很大，請不要穿長裙，請穿長褲?！?/p>
      荷蒂：“我們長褲沒帶來呀。”
      弗蘭克：“不要緊，女賓總管凱特萊夫人已為兩位各準(zhǔn)備了三套，放在你們室內(nèi)?！标P(guān)起門來看見送來的衣褲，是帆布緊身長褲，厚實(shí)合體，上衣也是帆布。兩人穿上相視一笑。這凱特萊夫人真是神眼，一下就目測得到兩人身材，高挑苗條曲線玲瓏，和，矮一點(diǎn)略豐腴，每人三套三個顏色，藍(lán)，灰，白。
      依舊是弗蘭克駕馬車送到藍(lán)橋碼頭，先在岸上瀏覽，初步一看，與陸上大不相同，沒有整齊的動作，表面看來很忙亂，其實(shí)各司其職。這船狹長，兩頭翹起，底很深。這與華夏見到的河船甚至海船都不同，華夏河船寬大平坦，海船更是龐大寬展舒適。飛燕心想，這狹長的船身，速度一定很快，真可能是海盜船。她們乘坐的是檢閱船，形狀與其他的一樣，四個水手，先向兩位貴賓致敬。
      弗蘭克說：“給你們每人一副千里鏡，好觀看別的兵船，主要科目，張帆收帆，劃槳，陸上拖行，然后進(jìn)北海?！?/p>
      荷蒂聽了有點(diǎn)害怕，她落過一次水，猶有余悸。飛燕鼓勵：“不怕，弗蘭克和我們在一起，你掉入海里，他會把你撈上來?！?/p>
      “我才不要那強(qiáng)盜壞蛋撈，寧可喂魚?！?/p>
      “換個大帥哥呢？”
      “可以商量。”
      “弗蘭克說過，這里都是海盜，之外只有馴鹿，拉只鹿上來？”
      打了她一下：“不理你，開除你這姐姐得姐籍?！?/p>
      兩女孩沒見過水軍演習(xí)，在華夏也沒機(jī)會，現(xiàn)在見這里水兵，覺得特別麻利靈活，沒人說話指揮，卻有條不紊。劃船有力快速外，有幾個特點(diǎn)，一是使風(fēng)，不管哪方向來的風(fēng)，他們調(diào)整風(fēng)帆方向角度高低，都能成為前進(jìn)的動力。第二更驚奇，他們突然停下，二十幾人把船拉上陸地，拖入另一條河中，所謂陸地行舟，方便快速，難怪弗蘭克說他們的海盜船，可以直達(dá)拜占庭（君士坦丁堡），第三，船頭尾高翹，便于劈風(fēng)破浪，船體深，經(jīng)顛簸而不翻船。她們乘的檢閱船，幾次來20人拖上岸進(jìn)入另一條河，把荷蒂高興壞了，不由歡呼，經(jīng)過不太久，船隊進(jìn)入北海，開始還好，有些顛簸，一會起大風(fēng)大浪，船好想要翻覆，荷蒂嚇壞了，又嘔吐，飛燕緊緊抱住安慰，對弗蘭克說：“我們見識過了，風(fēng)浪太大，回去吧?！?/p>
      回到內(nèi)河風(fēng)平浪靜，荷蒂也恢復(fù)了狀態(tài)。飛燕問弗蘭克：”明天就是胡將軍去冰島的第十天了，應(yīng)該回來了，他們在哪里下船？”
      “自然是藍(lán)橋兵站嗎頭?！?/p>
      “你去打聽清楚，肯定地答復(fù)我，另外，首相說派了特使去通知，與胡將軍聯(lián)絡(luò)上沒有？”
      “遵命，今晚向夫人報告?！?/p>
      晚上，弗蘭克回來報告：“首相明確回答，特使在夫人到達(dá)那天就派出了，邵約伯中尉和廉洛夫少尉，都是好手，但與冰島無法聯(lián)絡(luò)，不知結(jié)果如何？有一點(diǎn)肯定，胡才伯爵將軍和朵若·波兒公主，將帥冰島船隊，在藍(lán)橋兵站碼頭登陸，我去找海軍兵站總監(jiān)核實(shí)過，冰島船隊一定在藍(lán)橋碼頭登陸，夫人可以站在藍(lán)橋上，看著伯爵威風(fēng)凜凜領(lǐng)著船隊歸來?！?/p>
      飛燕展顏一笑，又問：“回來的日期時辰有消息嗎？”
      “暫時沒有，應(yīng)該有前鋒先回來報告，雨憐伯爵和波兒公主辦事刻板，一定會準(zhǔn)時回來。”
      弗蘭克走后，飛燕略有愁容，荷蒂問：“姐姐，胡公子就要回來了，你還有什么心事？”
      飛燕說：“我是在思謀明天穿身甚么衣服迎接雨憐?！?/p>
      “你穿什么都漂亮，那不是問題，怎么還有一個破公主在其中搗亂？”
      “我不擔(dān)心這個，信得過雨憐，工作需要，只是沒有具體時辰，只好從早去藍(lán)橋等候了?！八娴牟唤橐夂派磉呌形粴W洲第一美人嗎？
      一夜沒睡著，早早起來，把荷蒂也轟起來，吃了點(diǎn)早餐，就開始洗浴梳妝打扮，有帶來的華夏美麗衣裙，一件件穿好，外面再套上大毛皮大氅，翻毛大帽，外皮內(nèi)毛長靴，自己滿意，荷蒂也說好，再把荷蒂收拾妥當(dāng)，下來是弗蘭克一早就駕馬車等著，見兩人高聲歡呼：“真美，真漂亮！”
      趕車到藍(lán)橋，兵站總監(jiān)哈克上校也出來迎接，要?dú)g迎到總監(jiān)部喝茶。
      飛燕：“謝謝，不了，想第一眼就看見未婚夫歸來，還是到橋上等著?！?/p>
      總監(jiān)命令搬了一個小幾，四把椅子，放在藍(lán)橋中央也是最高處，上校：“伯爵夫人，千金小姐，卑職就不奉陪了。派了兩個侍從值守，有事命他們向我報告?！憋w燕感謝，上校敬禮而退，一會送上茶壺茶杯。
      飛燕對弗蘭克說：“上校真是太客氣了?！?/p>
      弗蘭克：“老實(shí)說，我也沒見過，這個軍人是很兇惡的，大約被夫人小姐的美貌氣質(zhì)征服了?！?/p>
      飛燕：“笑話?！眱擅虖恼局?，弗蘭克也不好意思坐下，站在一邊。一會太陽升高，不見蹤影，飛燕有點(diǎn)不安，起來走動。到中午仍無音信，上?？偙O(jiān)來請至餐廳午餐，飛燕謝絕了，說不餓，低聲對弗蘭克說：“我們?nèi)f里前來，不愿錯過相會的第一眼?！备ヌm克和總監(jiān)商量，派人送來三個大食盒，飛燕卻不過情面，吃了一點(diǎn)，荷蒂大吃特吃，弗蘭克也適當(dāng)吃了一點(diǎn)。
      下午更難熬了，晚餐不吃，深夜才回賓館。第二天也一樣，這真叫度日如年。第三天上午，來了一條小快艇，五個水兵，報告兵站總監(jiān)，伯爵和公主中午到，飛燕興奮起來，總算等來了。
      中午沒影子，焦急等到下午終于見到大船隊的影子，旗幡飄楊，一派豪氣。飛燕站到橋中欄桿邊，隱約見到船隊首船船頭，站著胡才那人中龍鳳的身影，飛燕高高舉手招呼，對方?jīng)]看見，一只快艇先到，跳下一軍官，向總監(jiān)報告：“伯爵和公主說在冰島多耽擱了三天，不下船了，直發(fā)中歐，希望后隊趕快出發(fā)跟上。”
      飛燕當(dāng)頭一擊，顯然首相派去的特使，沒有聯(lián)絡(luò)上胡才，她趕緊靠近欄桿，揮動雙手用力高呼：“雨憐，我來了，你的小未婚妻來了！”
      船如箭發(fā)，順激流而下，分明看見首船船頭站著胡才那挺拔的身影，但未抬頭，沒有看見飛燕，他身邊站著一位北歐美女，而船隊通過橋下，飛駛而過，一會數(shù)去蹤影。呀！萬里飛情，魂斷藍(lán)橋！
      （十）1.萊茵阻兵
      阿提拉的部隊，被甘籮軍重創(chuàng)，大多軍營被毀，糧食馬草大量被搶，全國亂七八糟。一時士氣低落，一聽到天朝英國公的名字就害怕，短時間難以恢復(fù)。幸好金鎖送來3千援軍，更重要的是8千女兵，軍營沸騰起來，歡聲如雷，戰(zhàn)魂高漲。阿提拉趁機(jī)組織20萬大軍，向羅馬前進(jìn)，第一目標(biāo)是占領(lǐng)富裕的高盧地區(qū)，兵鋒甚銳。阻擋的有有甘籮一萬天朝精兵，高盧總督的部隊，和西哥特的軍隊。
      先前，東哥特國投降后，阿提拉向西哥特國進(jìn)攻，全國抵抗，眼看不敵，眾寡懸殊，邊戰(zhàn)邊退，失去了三分之二的國土，死亡幾千人。甘籮軍進(jìn)行幫助阻擊。阿提拉軍已疲勞，見天朝軍精良如天神，難以進(jìn)展對敵，就退走了。只有三分之一國土，老王心志不衰，但傷病很重，眼看不久，沒有兒子，幾位大將都不敢接任。老王建議召在諾爾曼大公國的，原東哥特的狄奧多克公爵，來繼承西哥特王，大家一致同意，擺脫危險。
      狄奧多克與諾爾曼大公商量，大公支持，說這是你復(fù)國機(jī)會，并允許他帶走高米揚(yáng)的兩千重甲騎兵，大部分是東哥特人，有國仇的，心氣很高。公爵來就王位，接過燙手山芋，西哥特面貌一振。也成為阻擋匈奴進(jìn)軍羅馬的一支力量。
      阿提拉正要以20萬大軍優(yōu)勢軍威，猛攻這三股力量，突然接到急報，有一支來歷不明的水軍攻入心臟，破壞皇宮，燒了糧倉草場，在大小河上自由來往，如入無人之境，匈奴有傾國之危。這就是胡才和波爾公主的藍(lán)橋水軍。最大的特點(diǎn)，有河就是兵船，河道盡頭，拖上岸，是堡壘掩體，拖入另一河，又是一條蛟龍。河網(wǎng)密集，匈奴騎兵完全趕不上。這造成的損失，受了內(nèi)傷，多過甘籮的奇襲造成的損失。
      （十）2.萊茵阻兵
      阿提拉在匈牙利平原建立的匈奴帝國，四面擴(kuò)張取得很大成就，滅了幾個小的日耳曼蠻族國，周圍其他蠻族國都來投降，進(jìn)貢朝拜，匈奴人逐漸富裕起來，同時中亞的匈奴人不斷涌來，潮水一般，居民已過百萬。帝國版圖增大，國家機(jī)器也來不及完善，族外族內(nèi)常有矛盾。阿提拉一是好戰(zhàn)，另外覺得匈牙利平原不夠大，只能養(yǎng)活幾十萬人馬，必須擴(kuò)大?？啃M(jìn)貢，物質(zhì)豐富，開始享樂，戰(zhàn)斗力下降，和張斌商量后，把目光盯住萊因河以西廣大富裕的高盧地區(qū)，這是當(dāng)年羅馬凱撒大帝征服的地區(qū)，遼闊富庶。那時凱撒在阿爾卑斯山頂驕傲地宣布：“我來了，我看見，我征服。”高盧地區(qū)成為羅馬的一塊肥肉?，F(xiàn)在羅馬國力衰退，高盧出現(xiàn)日耳曼蠻族國家，只是名義上的屬國，獨(dú)立性很大。
      阿提拉正兒八經(jīng)坐在皇帝寶座上，思考著國家大事，報告有羅馬使者求見，這算是敵對國家，為顯威風(fēng)，文臣武將，侍衛(wèi)警士，刀槍劍戟?dú)怛v騰，擺出陣仗，然后傳來使，大步走進(jìn)一位高大青年，羅馬軍裝，鞠躬敬禮：“彗蘿雅娜公主向匈奴大皇帝問好?！?/p>
      阿提拉吃了一驚：“你不是羅馬皇帝派來的？”
      來使微笑：“不是，是彗蘿雅娜公主差遣，我是公主侍衛(wèi)長艾琪烏斯?！?/p>
      阿提拉跳起來：“是你，艾琪烏斯兄弟，這是你嗎？”
      “是我，阿提拉兄弟?！?/p>
      阿提拉揮退全部臣僚侍衛(wèi)，上前與來人擁抱。一個匈奴人，一個羅馬人，怎么會是兄弟？原來，艾琪烏斯是羅馬貴族之子，從小送到中亞的匈奴為質(zhì)，那時阿提拉也是少年，兩人不滿十歲，成為玩伴好朋友，一起學(xué)騎射，一起學(xué)武藝，吃喝不分，抵足而眠。三年后，艾琪烏斯又被送到西哥特王國為質(zhì)，兩人戀戀不舍，結(jié)為兄弟后再分別，以后再無聯(lián)系。
      多年不見，感慨萬端，有話不知從何說起。阿提拉吩咐后帳擺下酒宴，屏退從人，兩人慢慢交談。阿提拉的事跡，歐洲人人盡知，因而主要談?wù)劙鳛跛沟那闆r，他在匈奴當(dāng)了三年人質(zhì)，以后在西哥特，汪達(dá)爾，法蘭克都當(dāng)過人質(zhì)，那往往是打仗結(jié)盟時的辦法，臨時性的，因而得到各方面鍛煉，回羅馬后，被任命為騎兵軍官，彗蘿雅娜公主指名要他當(dāng)侍衛(wèi)長，一年后，有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皇帝派他出去打仗，主要是對付高盧地區(qū)強(qiáng)勢的日耳曼蠻國，百戰(zhàn)百勝，大立戰(zhàn)功，不斷提升，晉級騎兵總司令，被封為伯爵，官至高盧總督。
      艾琪烏斯沒有全說，只說是騎兵軍官，公主侍衛(wèi)長。兩人歡顏相向，酒到杯干，阿提拉笑問：“兄弟此來，是只敘兄弟情誼，還是別有任務(wù)?！?/p>
      艾琪烏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愚兄早知兄弟的行蹤，但敵國相對，無法交流，這次機(jī)會雙重，一是皇帝知道了你我關(guān)系，想讓我傳達(dá)一個意向，算是口諭，希望派正式使節(jié)和你談判?！?/p>
      （十）3.萊茵阻兵
      “這個可以，哥哥，傳達(dá)更無異議，還有呢？”
      “彗蘿雅娜公主有一封信，一個錦盒，信的內(nèi)容和錦盒中的東西，愚兄不知，公主囑咐請你在個人單獨(dú)時開看?！?/p>
      阿提拉接過革囊，心中吃驚，笑說：“你我兄弟之間沒有秘密，一起看吧?！?/p>
      艾琪烏斯：“不然，你我是私交，公主指令是上諭，兄作為公職軍人，是要服從上峰的?！?/p>
      “那好，等吃喝完畢，我派人領(lǐng)你瀏覽我的帝國景色，晚上抵足而眠?！?/p>
      酒醉飯飽，派張斌領(lǐng)艾琪烏斯參觀游覽，阿提拉回到自己寢宮，把服務(wù)人員統(tǒng)統(tǒng)趕走，坐在虎皮椅上，慢慢打開送來的革囊，一個大信封，一個錦盒。信封拆開，聞到脂粉香氣，張開信紙，寫著：“偉大的戰(zhàn)無不勝的最高君王，我尊敬的夢中皇帝，我是羅馬公主彗蘿雅娜，崇拜英雄，我深深愛上你了，偉大的戰(zhàn)士皇帝，我愿嫁你為妻，永遠(yuǎn)服侍你，我送你一件訂婚禮物，錦盒中的大紅寶石戒指，像我的愛一樣珍貴，如果你接受這樁婚事，我哥哥羅馬皇帝瓦倫丁安三世將送上豐厚嫁妝。愛你的彗蘿雅娜。”
      阿提拉大吃一驚，這位公主是以美艷和風(fēng)流放蕩著名的。再打開錦盒，確是一枚價值連城的大紅寶石戒指，白金為托，阿提拉把玩好一會，甚為喜歡。阿提拉覺得，收到過類似的信和戒指，轉(zhuǎn)手忘了，這次是老友童年伙伴，現(xiàn)高爐總督，可就不一般了。不過，他已不是當(dāng)年匈奴小王，而是歐洲匈奴帝國的皇帝，不缺乏女人，心中念念不忘的是歐洲第一美人白雪王后，已派出幾撥人尋訪，沒有結(jié)果。世界上的事情，越得不到的越想要，越易到手的就不珍惜，如果羅馬公主帶著大片土地，那又另當(dāng)別論了。他已想好如何回信，等艾琪烏斯回來，就會告訴他，估計得晚飯時候。
      不想張斌很快回來了。阿提拉驚聞：“怎么回來得這樣早？艾琪烏斯呢？”
      張斌：“他回去了，說是抱歉不能面別，留了一封信給你?！毙爬镉袃蓮埣?，一張是：”阿提拉兄弟，少年摯友，多年分別后得以再見歡敘，萬分快樂。不幸我們生在敵國，這是最后一次以朋友兄弟相會了，以后的會面，只能是戰(zhàn)場上刀槍相見，別無選擇，祈禱吧，我的兄弟。簽名：艾琪烏斯。”另一張是：“匈奴帝國皇帝阿提拉陛下，我是羅馬帝國騎兵總司令，一級伯爵，高盧總督艾琪烏斯將軍，我們相鄰又是敵國，我以高盧總督身份警告，希望陛下不要侵犯高盧地區(qū)，否則結(jié)果自負(fù)。簽字：高盧總督艾琪烏斯伯爵?！?/p>
      阿提拉對張斌：“原來他是高盧地區(qū)最高長官，將是個難纏的對手?！?/p>
      張斌：“我已打聽到他的情況，給以暗示，他就走了，否則還會呆幾天摸清我國的虛實(shí)。”
      “他留的信中，沒有提到彗蘿雅娜公主，為什么？”
      “極有可能他就是公主的情人，被公主所逼送信，不得不來，他是不贊成這與陛下婚姻的?！?/p>
      “我會給羅馬皇帝一封信，請求把公主嫁我，以半個國土為嫁妝?！?/p>
      “他不會同意的，我們發(fā)過同內(nèi)容的檄文。”
      “正要這樣，為我提供了出兵攻打高盧的借口?！?/p>
      阿提拉的使者帶著國書，呈上羅馬皇帝瓦倫丁安三世，“我與彗蘿雅娜公主相愛已久，特向公主求婚，請求皇帝批準(zhǔn)，并以一半羅馬國土作嫁妝?！?/p>
      瓦倫丁安皇帝大怒，受此凌辱，把公主囚禁在籟秋山女修道院，并下戰(zhàn)書，要與匈奴對決。阿提拉大喜，領(lǐng)一萬精兵企圖渡過萊茵河，進(jìn)入高盧。不想艾琪烏斯領(lǐng)五千高盧鐵甲騎兵早來到萊茵河西岸扎營，阿提拉知道艾琪烏斯雖勇，哪里是自己對手，而且他只有五千人，自己一萬精兵足以將他們消滅。
      兩陣對圓，阿提拉笑說：“昨日兄弟飲酒捧杯，幾天就是戰(zhàn)陣對壘了?！?/p>
      艾琪烏斯：“是呀，人的命天注定，我們只能聽天意了。”
      “艾琪，看在往日兄弟份上，我先讓你三招，以后就憑你自己掙命了，我保你全尸。”
      “謝謝，也看再往日情分，做個提醒，小時我打不過你，時過境遷，士別三日需刮目相看，愚兄已非昔日艾琪，小心了?！?/p>
      “多說無益，兩國交兵，你死我活，出馬吧?！?/p>
      “領(lǐng)教了?！?/p>
      阿提拉舉起威震歐洲的丈九蛇矛，驟馬而前，如雷神下降。艾琪烏斯身披重鎧，銀盔銀甲，白馬長槍，從容迎上，艾琪弱弱刺了三槍，阿提拉躲過，反手丈九蛇矛如閃電刺回，艾琪挺槍撥開，阿提拉兩臂發(fā)麻，大吃一驚，確實(shí)已非吳下阿蒙，需認(rèn)真對待。
      兩人大戰(zhàn)一百回合，不分勝負(fù)，但越戰(zhàn)越猛，塵土飛揚(yáng)，性命相拼。張斌見阿提拉一時不能取勝，想用優(yōu)勢兵力猛沖，但見高盧騎兵連人帶馬都是鐵甲，隊伍紋絲不動，而匈奴兵無人穿甲，連阿提拉也是緊身戰(zhàn)衣，絲綢外罩，已不是當(dāng)年赤裸上身，算是進(jìn)步了。張斌猶豫，棉布戰(zhàn)衣的匈奴騎兵去沖擊鐵甲屏障，是否明智？說時遲，那時快，兩將軍已戰(zhàn)至200回合，仍未見勝負(fù)。張斌正在猶豫，突聽?wèi)?zhàn)鼓響亮軍號如雷繡旗飄揚(yáng)，天朝大軍在安西將軍英國公甘籮的率領(lǐng)下，滾滾殺來。
      張斌一見不妙，已殺了兩百回合的阿提拉，未必對付得了高手劍客甘籮，于是鳴金收兵，阿提拉回到本陣。艾琪烏斯與甘籮打招呼感謝支援。阿提拉問張斌為何鳴金，張斌：“又來一位勇將，你對付得了兩只猛虎嗎？”
      阿提拉：”不成問題，艾琪撐不過300回合的?！?/p>
      正在這時，兩騎急使飛來：“皇帝陛下，大事不好，一支北歐水軍殺入我心臟地區(qū)，橫沖直撞，殺人放火搶糧，河網(wǎng)地帶，我們騎兵無法展開，請趕快回軍急救?！辈淮⑻崂f話，張斌下令全軍撤回。艾琪烏斯只顧與甘籮敘話，沒有追趕。
      阿提拉回到首都布達(dá)佩斯，北歐水軍已不知去向，匈奴帝國損失慘重。阿提拉垂頭喪氣，張斌負(fù)責(zé)收拾殘局。三天后，形勢才穩(wěn)定住。
      阿提拉：“看來我進(jìn)軍高盧的計劃泡湯了?！?/p>
      張斌：“未必然，古語云，禍福相依。”
      “難道最近還有機(jī)會？”
      “天無絕人之路，機(jī)會是有的，看如何利用?！?/p>
      “請教高見?！?/p>
      “他們獲得勝利，必然驕傲，就給我們機(jī)會?！?/p>
      “北歐水軍尚未捕捉到，進(jìn)軍高盧的路，駐扎兩塊頑石。我有把握沖破艾琪烏斯，但恐拍損失不小，動搖軍心，也怕天朝甘籮夾擊?！?/p>
      “正面強(qiáng)攻是不行的，必須偷襲，艾琪烏斯和甘籮的部隊，還有西哥特的狄奧多克，三角扎營，顯然天朝的謀略。強(qiáng)攻很困難。歐洲降將厲特穆爾獻(xiàn)了一計，敵人三軍都駐在萊茵河?xùn)|岸，我們派一支奇兵游擊隊，繞到背后攻擊，高盧兵和兩支部隊絕對想不到背后奇襲?！?/p>
      “如何能繞到他們背后？”
      “派一千人乘船順萊茵河而下，自然繞到背后，他們想不到我們的騎兵變成水軍?！?/p>
      原來，萊茵河從阿爾卑斯山發(fā)源，向西流經(jīng)現(xiàn)在的瑞士奧地利，盧森堡，轉(zhuǎn)向西北，法國德國之間，從德國流入北海。萊茵河航行，自然繞到兩軍背后。這個計謀對甘籮無用，他考察萊茵很深，早有安排。
      阿提拉大喜：“派兩千人，秘密征集一百條大船。”
      事情秘密準(zhǔn)備得很順利，神不知鬼不覺，一百大船隱藏兩千士兵，從萊茵河中游順?biāo)?，急如奔馬?？斓睫D(zhuǎn)彎處，水流特急，船如飛箭，正當(dāng)落日，水手突然聽見美妙的歌聲，那么迷人，又看見高巖上有一年輕美麗姑娘，一邊唱歌，一邊用玉梳梳她那長長濃濃的金發(fā)，夕陽之下，像個小仙女或小妖精。
      水手全迷住了，忘了管船，沖向巖石，碰得粉碎，士兵水手落水，后面跟的船也收不住，接二連三，接五接六，十幾船沉底，完全堵塞了航道，此處萊茵河水急但不深，十幾大船一沉，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后面的船不是翻覆，也是寸步難行，這個秘密計劃完全失敗。栗娜姑娘又過了美好一天，快樂地唱完歌，夕陽落下，她也高高興興趕著羊群回家了。
      第十章? 史詩匈牙利
      （十一）1.高盧雄雞
      趙飛燕姐妹萬里尋夫，結(jié)果藍(lán)橋斷魂，與胡才錯過，知道他領(lǐng)著北歐水軍突擊隊，殺到中歐，飛燕在傷心之余，決定再去中歐尋找。諾威首相和兵站總監(jiān)都很同情和敬佩，決定全力進(jìn)行幫助，把那條檢閱兵船派給她們使用，命弗蘭克中校護(hù)送，作為國家任務(wù)，由水路到中歐，另派四名水兵操船。弗拉克把計劃要走的路線稟明飛燕，從奧斯陸南下入格拉卡克灣進(jìn)北海，到西歐北部入內(nèi)河易北河，轉(zhuǎn)入萊茵河，直到中歐匈牙利平原一帶。飛燕姐妹感謝了諾威首相和兵站總監(jiān)，持維京國特許通行證出發(fā)。進(jìn)北海后，向南略偏東的方向航行，只見四面汪洋，艷日高照，北風(fēng)大而海浪小，船行如箭。飛燕姐妹已經(jīng)適應(yīng)海船顛簸，荷蒂高興地對姐姐說：”這船兒好玩，搖搖晃晃，很舒服?！?/p>
      飛燕：“大海茫茫，無邊無際，只有我們這一葉扁舟，有點(diǎn)孤獨(dú)啊?！?/p>
      “不怕，我保護(hù)你，這幾個海盜武功應(yīng)該不錯?！?/p>
      飛燕笑：“不怕海盜了?！?/p>
      “我已弄清楚，他們祖先確實(shí)海盜，靠劫掠生活，現(xiàn)在他們的工商業(yè)發(fā)展起來，木材、造船、冶金都很厲害，國家富裕，早就不當(dāng)海盜了。”
      “奇怪的是他們對祖先海盜生涯不覺慚愧，常常掛在嘴上夸耀?！?/p>
      “英雄不論出身低，再說也掩蓋不了，自己先說，別人也就無話了?！?/p>
      “你那么喜歡，跟他們當(dāng)海盜婆去，好像還有一些。”
      “要招我我真去，據(jù)說他們從不為難婦女，有騎士精神，你愛劍客，我愛海盜，羅布青菜，各有所愛。”
      胡才和波兒公主領(lǐng)北歐藍(lán)橋突擊隊，奇襲匈奴帝國心臟，大撈一把，重創(chuàng)敵軍。又不正面與匈兵交戰(zhàn)，神出鬼沒于河網(wǎng)密集區(qū)，很使匈奴帝國頭疼。胡才用千里傳音報告總司令甘籮，受到夸獎，卻要他抽空來總部一趟。胡才想大約要面授機(jī)宜，又怕泄露，所以要面談。
      波兒公主說：“我不許你去，去了就不回來，丟下我，要記住，雞狗同籠，天朝的算學(xué)啊，四則雜題，小學(xué)畢業(yè)生水平?！?/p>
      胡才微笑：“怎么可能不回來，我曾在你面前下跪立誓，終生為你服務(wù)，保護(hù)你?！?/p>
      “要保護(hù)我就不要離開我，離開了怎么保護(hù)？”
      “公主大人，我倆并肩戰(zhàn)斗，是親密戰(zhàn)友，要互相信任?！?/p>
      “在冰島的時候，泡著地?zé)釡厝慈粘鋈章浜捅睒O極光，多么愜意，多么甜蜜?！?/p>
      胡才笑：“小姑娘，還甜蜜，糾纏我浪費(fèi)了三天時間，我沒守時十天回奧斯陸，至今慚愧?！?/p>
      “你后悔么？那時你不幸福么？”
      “當(dāng)然甜蜜幸福，但我是軍人，應(yīng)說話算話，守時守信才對阿，甘籮是我上司，要召見我怎能不服從命令？”
      “多久回來？”
      “來去兩天?！?/p>
      “我剪一縷頭發(fā)，你藏在胸前，如不準(zhǔn)時回來，會枯死的?！?/p>
      “好好，我珍藏?！蹦鞘羌兇獍捉鸾鸢l(fā)，只有北歐的日耳曼人才有，胡才吻了一下金發(fā)，說：”好香！”
      細(xì)心藏在胸前，“我也要剪一些你的頭發(fā)。”
      “那我得洗一洗。”
      “不要，就是要你的汗味?！?/p>
      胡才到了甘籮軍營，甘籮滿面笑容：“二弟英雄，立功可喜，我讓你見個人，給你驚喜?！币慌氖郑俺鰜戆?。”
      王天從后帳沖出來：“二哥，你好。”
      胡才大喜兩人擁抱;“凌云小三，你好，運(yùn)糧官吧，哪天到的？”
      “十幾天了，知你在北歐準(zhǔn)備水軍，一定很忙，沒有打攪。”
      甘籮：“告訴二哥另一喜事?！?/p>
      王天：“飛燕嫂子和荷蒂小妹和我一起來的?！?/p>
      胡才歡跳起來：“呀！燕兒在哪里？飛燕，燕兒！”
      甘籮：“她不在這里?！?/p>
      胡才失望神色很可怕：“在哪里？”
      王天畏畏縮縮：“一聽說你在北歐，她和荷蒂就和我分手，要到北歐找你?！?/p>
      “就她們兩人？”
      王天低頭：“是的，兩人。”
      胡才一把抓住王天脖領(lǐng);“你讓兩個弱女子冰天雪地語言不通單獨(dú)去北歐？我宰了你！”
      王天哭喪著臉：“嫂子手上有圣旨，隨時要砍我的腦袋，怎敢不聽她的話，不許人跟著?！?/p>
      甘籮：“老二，確實(shí)，老三的話是真?！?/p>
      胡才松手：“三弟，對不起，我粗魯了?！?/p>
      王天哭起來：“嫂子要砍我腦袋，二哥要宰了我，我不活了?！?/p>
      甘籮抱住他：“好了，凌云，老二打仗辛苦，心態(tài)偏激，關(guān)心愛妻，你要原諒?！?/p>
      胡才嘆了口氣，眼圈紅了，給王天作個大揖，唱個肥喏：“對不起，三弟，我魯莽了，請原諒。燕兒姐妹千里雪原道路艱難，我怕有什么失閃了。我去尋找，再見?！笔f火急去了。
      其實(shí)，這事王天確實(shí)沒有責(zé)任，倒是甘籮有了私心。他具有千里傳音的能力，完全可以及時告知胡才，在飛燕出發(fā)前或出發(fā)不遠(yuǎn)就能會面。但知道胡才和波兒公主的打算，建立突擊水軍，他認(rèn)為很重要，自己一萬精兵，對抗匈奴30萬大軍，壓力太大，胡才波兒公主對匈奴帝國心臟的奇襲，將會有很大幫助，作為援歐軍總司令，也需要戰(zhàn)績，陸陸續(xù)續(xù)派遣使者報告華夏皇帝。
      另一面，覺得飛燕聰明堅強(qiáng)，靈機(jī)應(yīng)變，必能有驚無險，逢兇化吉。果然，胡才波兒奇襲，甘籮自己和高盧雄雞艾琪烏斯正面擋住阿提拉進(jìn)軍高盧的兵鋒，萊茵唱歌女友栗娜，毀掉了阿提拉的水軍。匈奴自從殺進(jìn)歐洲，勢如破竹，斬殺掠搶，未遇絲毫阻攔，只有這一次，如果不說吃了敗仗，但至少滅了銳氣，振奮了歐洲精神，破除了匈奴無敵神話，再不是什么“上帝之鞭”。
      甘籮一直與高盧雄鷹艾琪烏斯聯(lián)系，在歐洲幾乎沒有戰(zhàn)將敢于正面對付阿提拉時，只有艾琪烏斯主動請戰(zhàn)，被任命為高盧總督，提升為特級伯爵。他是羅馬將軍，但不用羅馬傳統(tǒng)的方陣戰(zhàn)術(shù)，那是步兵排成方陣，一手舉沉重的盾，一手舉標(biāo)槍，防御為主，慢慢推進(jìn)，標(biāo)槍能扔出六七十米殺傷敵人，敵人攻來，方陣收縮，四面盾牌堅不可摧。
      但這太死板，對付靈活的匈奴騎兵，簡直無用，被動挨打。艾琪烏斯走另一條思路，建立重甲騎兵，人馬都披鐵甲，仍然分散靈活，遇只穿棉衣無甲的匈奴騎兵，立占上風(fēng)。不過這支重甲騎兵還在不斷訓(xùn)練加強(qiáng)擴(kuò)大之中。首次與阿提拉相遇，擋住了他進(jìn)軍高盧的兵威，羅馬皇帝瓦尼丁安三世大喜，將艾琪烏斯提升為護(hù)國王。
      （十一）2.高盧雄雞
      艾琪烏斯生活簡樸，住在兵營，與士兵同甘苦，治兵很嚴(yán)，獎懲分明，威信很高，每天都在操練。一天來一修女求見，送來一密信，艾琪看后變色，把軍務(wù)交給副將，一人一騎一劍，直奔籟秋山女修道院，這是皇家的修道院，有24名警衛(wèi)，禁止男人進(jìn)入。艾琪烏斯在院門前下馬，警衛(wèi)隊長認(rèn)識，看臉色不好，忙上前請問：“伯爵，來此有何公干？”
      “我要進(jìn)去帶走一人?！?/p>
      “爵爺有皇帝的圣旨嗎？”
      “不得啰嗦。”
      “對不起，那就不能進(jìn)去。警衛(wèi)，封門！”
      艾琪一腳將他踢翻，仗劍闖入，別人看他氣勢洶洶，不敢攔阻。可這修院很大，兩百多間房屋，靠山還有十幾間石屋。艾琪烏斯一進(jìn)去，那些修女很難見到男人，這個又高又大手執(zhí)利劍的武士，更令人害怕，紛紛慌亂向后躲藏。
      艾琪抓住一個年輕修女：”姐妹，別害怕，我不傷你，告訴我彗蘿雅娜公主囚在何處？”
      戰(zhàn)戰(zhàn)兢兢，語不成聲：“我，我，我不知道?！?/p>
      “誰知道？”
      “得問火絨嬤嬤，她是院長?！?/p>
      “她現(xiàn)在哪里？”
      “應(yīng)該在二樓主祈禱室。”
      “帶我去?！毕裉嵝‰u一樣提著她，上了二樓。
      彗蘿雅娜公主是皇帝瓦倫丁安的小妹，從小不安分，美艷風(fēng)流，皇帝想把她嫁的幾位貴族，公主都不愿意，這個身材不好，那個氣質(zhì)不佳，第三個門第不高，第四個財富不夠。最后，皇帝堅決要把她嫁給魏克公爵，這是帝國最大的貴族，富可敵國，家世最為古老，喪偶十年，猛烈愛上公主，但嫌他個子矮小，又過了50歲，公主堅決不干，竟發(fā)奇想，要嫁給阿提拉這位大英雄，可阿提拉向公主求婚要半個羅馬作嫁妝，而且暗示和公主有戀情。羅馬皇帝大怒，把公主囚到修道院，說：“什么時候答應(yīng)嫁給魏克公爵，什么時候放你出來?！?/p>
      早先，公主見過艾琪烏斯上尉，高大英俊，頗為喜歡，但艾琪烏斯雖是世家，但本人尚無爵位，不愿真心相愛，卻又要來當(dāng)自己的侍衛(wèi)長，天天見面，肆意勾引，隨心差遣縱情戲弄，甚至當(dāng)丫鬟使喚，叫到內(nèi)寢服務(wù)，卻又不給任何真正好處，弄得年輕人丟魂失魄，陷入深深的愛情和痛苦中，不能自拔。
      有種女人，自恃貌美，專門迷倒好男人，再加以折磨，滿足一種變態(tài)心理，彗蘿雅娜公主最典型。皇帝不知細(xì)節(jié)內(nèi)情，見艾琪烏斯軍功出眾武藝高強(qiáng)，當(dāng)侍衛(wèi)長浪費(fèi)了，調(diào)到軍隊中，與入侵的日耳曼蠻國作戰(zhàn)，不想累立奇功，快速升遷，成為將軍，后命他守衛(wèi)時不時遭“蠻國”侵犯的高盧地區(qū)，打得囂張一時的日耳曼汪達(dá)爾王國魂飛魄散，取得輝煌戰(zhàn)果，被封為伯爵，后任命為高盧總督。雖然功業(yè)輝皇，前途似錦，但心中仍然戀戀不忘美艷風(fēng)流的彗蘿雅娜公主，見面機(jī)會很少，幽會更不可能，于是一直未娶，相等適當(dāng)時候再向皇帝請求賜婚。不知公主竟然被囚在修道院，也不屈服，不答應(yīng)嫁給魏克公爵，并買通一個修女，送來書信軍中求救。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艾琪烏斯馬上離開軍隊，來到籟秋山女修院，要救走公主。
      阿提拉當(dāng)皇帝漸漸走上正軌，有了范兒，除打仗外，也開始懂得政治經(jīng)濟(jì)，看出匈牙利草原雖富，卻也負(fù)擔(dān)不起源源不絕涌入的數(shù)百萬匈奴軍民，人數(shù)還在劇增，為擴(kuò)大地盤，戰(zhàn)略目標(biāo)是萊因河那邊的廣大富裕高盧地區(qū)，但首次出征受挫，又積極準(zhǔn)備，全力運(yùn)籌，打算用30萬大軍，以石擊卵之勢，突破兵力小得多的艾琪烏斯和甘籮的防線，強(qiáng)渡萊茵河，占領(lǐng)高盧。副王宰相張斌也支持這計劃，但不看作唯一，覺得最好有更容易更少犧牲的辦法。
      匈奴帝國內(nèi)部各方面細(xì)節(jié)，都由張斌打理，積極準(zhǔn)備兵力糧草，更關(guān)心的是，派出多路分散的臥底諜報人員，探聽對方的動靜。他的諜報人員，完全打不進(jìn)甘籮的營盤，全是中原人又組織嚴(yán)密，警惕性高。而艾琪烏斯的駐地，附近有平民居住，羅馬人，日耳曼人和其他民族。臥底諜報人員容易混入。確實(shí)得到重要情報，指揮官艾琪烏斯突然單騎離開，不在軍中。
      張斌大喜，真是天賜良機(jī)，讓阿提拉帶兩千騎兵劫營，怕中埋伏，自己帶一萬人接應(yīng)，更厲害一招，估計不管有什么特別原因，艾琪烏斯一定會回來，而且從人不多，于是派蒙克多隊長帶一千人埋伏在高盧回來的路兩邊。
      張斌的目的，打亂艾琪烏斯的陣營，摧毀一部分鐵甲騎兵，還想生擒或殺死艾琪烏斯，不但繼續(xù)派人探聽艾琪行蹤，而且估算艾琪若是奉有特旨回羅馬首都一趟，來回三天，所以定在三天后發(fā)起偷襲，地方不熟，白天進(jìn)行。
      艾琪烏斯從石洞囚室抱出彗蘿雅娜公主，無人敢當(dāng)，出門跳上戰(zhàn)馬，正要走，后面有人大叫：“站??！”一隊人馳來，不是什么追兵，而是魏克公爵，捧著一大簇鮮紅玫瑰花，來向公主求愛的。
      艾琪烏斯自燃認(rèn)識古老大貴族魏克公爵，反之則不然，艾琪烏斯升遷太快，在朝廷或貴夫人的社交圈不熟，魏克不認(rèn)識他很自然。這時見面，頗為尷尬。艾琪抱著公主，雙騎馬上，公爵一愣，這人好像見過，是個小軍官，幾代貴族生活的教養(yǎng)，不由優(yōu)雅地問道：“這位先生是誰？怎抱著公主，是劫持嗎？”
      艾琪烏斯：“不是，小將艾琪烏斯伯爵，是把公主從囚室中救出來的。”
      “既然如此，我是魏克公爵，看你也是貴族世家，我們好好商議，你救出了公主，我非常感謝，她是我心中的寶貝天使，交給我，我酬勞你十萬金幣?！?/p>
      彗蘿雅娜公主：“公爵，謝謝你對我的愛，我還不能以同樣的愛回報，讓讓我同這位先生離開?！?/p>
      “雅娜寶貝，我愛你，真心愛你，得到你并不是我的唯一愿望，你終生幸福才是我的最高心愿，不論你走到何處，我都愛戀著你，也許有一天你會回心轉(zhuǎn)意來看我，即使不來，我的愛也是不會變的，今天你要跟這位伯爵走，我不攔你，請你接下這簇玫瑰花。求你！”
      “謝謝公爵，我榮幸地接受這美麗的玫瑰花，愿上帝降福于你，我的公爵?！?/p>
      艾琪烏斯：“公爵大人，能借一匹馬給公主騎嗎？”
      “當(dāng)然當(dāng)然，伯爵先生?！背C健地跳下馬來，“這馬送給雅娜寶貝了，它很馴良，又很有力?！?/p>
      艾琪烏斯彎身把公主抱下馬來，公主走到公爵面前，屈膝禮，接過跪下一膝的公爵手中鮮花，在公爵面頰上親吻一下：“你真好，魏克?！?/p>
      公爵把她抱上自己嵌鑲著珠寶玉石的駿馬，把金絲馬鞭遞給她：”雅兒，要幸福，要幸福！”含淚目送雙馬漸漸離去，公主頭也不回。
      （十一）3.高盧雄雞
      阿提拉領(lǐng)兩千匈奴兵，偷襲艾琪烏斯的鐵甲騎兵營盤，確實(shí)得計，這支隊伍，艾琪烏斯一手建立，有點(diǎn)像他的私人武裝，只聽命于他本人，他與士兵同吃同住，從未離開過，這次美迷心竅或鬼迷心竅，不管不顧，丟下幾句話就走了，沒有了每天的操練，士兵好像失了靈魂，無所適從。從好的方面想，一定是皇帝有特旨，秘密召他回去議事，兩三天必回，這兩三天也不會有戰(zhàn)事，頭一天還因慣性，披甲騎馬待命，沒有消息，沒有命令，第二天就只有一半武裝，第三天就是極少數(shù)了。
      匈奴騎兵在阿提拉帶領(lǐng)下突然殺來，如虎入羊群，幾百戰(zhàn)士立即染血沙場，其他人開始明白形勢，來不及披甲，上馬拼搏，但也很難抵擋。兵營被沖得亂七八糟，匈奴人又開始點(diǎn)火，焚燒帳篷、武裝、糧食、戰(zhàn)馬。幾千人和馬四散奔逃，半個時辰，只剩一片白地。張斌見偷襲成功，就領(lǐng)著一萬兵馬回去了。
      彗蘿雅娜公主和艾琪烏斯伯爵，手牽手并馬而行，感到幸福無邊，還在阿爾卑斯山半山，就遠(yuǎn)遠(yuǎn)看見營地火光沖天，艾琪烏斯大叫：“不好，被偷襲了，趕快回去。”
      山路也不好走，正要加快，一棒鑼響，沖出二百強(qiáng)盜殺來，大呼亂叫：“殺了艾琪烏斯，活捉彗蘿雅娜公主?！?/p>
      公主嚇得發(fā)抖，掉下馬來，艾琪伸手抱起她，抽出寶劍，四面拼殺。他沒穿甲，也沒長兵器，又要護(hù)著公主，是在艱難，公主亂叫，毫發(fā)無傷，艾琪已經(jīng)掛彩。突然一聲口哨，強(qiáng)人們退開，卻有幾百支雕翎射來，艾琪舞動寶劍遮擋，又是公主無傷，自己有幾處中箭。
      艾琪烏斯說：“公主，恐怕殺不出去了，你抱緊馬頸，我要雙手使劍。”左手實(shí)際是奪來的一把刀，刀劍舞動，一團(tuán)雪花。
      公主抖聲說：“我不要死，投降吧？”這時射箭停止，安靜無聲。艾琪正在奇怪，一聲長笑，高大駿馬上阿提拉出現(xiàn)：”艾琪兄弟，沒戲了，下馬吧，小弟不會為難你?！?/p>
      艾琪烏斯：“奸詐小人，休想本爵投降。”
      “兄弟，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鮮花朵兒的公主，你不愿她變成丑陋的刺猬吧？”
      公主大叫：“我不要，我不要變成丑陋的刺猬，阿提拉皇帝，我愛你。”回頭：“艾琪，你逃走吧，我會勸大皇帝不殺你，他愛我，我愛他，會聽我的?！?/p>
      阿提拉：“是的，公主愛我，有愛的信物，”晃動左手中指上的大紅寶石戒指。
      正在這時，號角響亮，殺來一隊羅馬戰(zhàn)士，為首的是魏克公爵，大叫：“休傷公主，本爵來了?！?/p>
      阿提拉先是驚訝，這時好笑：“老男人，少年心，你也迷上年輕美人？”
      魏克公爵：“她是我們尊貴的羅馬公主，我是她的臣下，愿為她而死?！?/p>
      公主大叫：“魏克，回去，這里沒有你的事，我很好，匈奴大王正向我求婚呢?！?/p>
      魏克：“我不能讓匈奴惡徒碰公主一根汗毛，拼死保衛(wèi)公主?！?/p>
      阿提拉：“我成全你，老男人?！鄙呙ζ穑醒屎?。魏克公爵倒撞下馬。公主哭起來，隨公爵來的人，撲上來救主人，與歹徒搏斗，瞬間全戰(zhàn)死在當(dāng)?shù)?，無一人逃走，這就是古老羅馬精神。
      艾琪烏斯縱馬上前，準(zhǔn)備拼命，突然金鼓大作，旌旗飄揚(yáng)，甘籮領(lǐng)五千天朝精騎殺來，大喝：“阿提拉，你死期到了。”
      阿提拉一看，自己只有兩百人，天朝軍五千，一個個生龍活虎，也知道甘籮的厲害，討不了便宜，于是說：“身為將軍，卻破人好事，光彩嗎？不奉陪了?！倍缔D(zhuǎn)馬頭回身走去，地形復(fù)雜不熟，甘籮也不敢追趕。
      甘籮下馬來慰問艾琪烏斯和彗蘿雅娜公主，艾琪：“謝謝伯爵甘籮將軍，救了我和公主的命?！?/p>
      甘籮：“不敢當(dāng)，同仇敵愾，理所應(yīng)當(dāng)?！?/p>
      公主大叫：“沒人救我的命，我沒有危險，要說救命，那是我的美貌?！弊屑?xì)看了看已取下金盔的釣風(fēng)客甘籮， “呀，好俊偉騎士，我原說艾琪天下第一，不想阿提拉比他厲害，你又比阿提拉厲害，天下第一男人了?！?/p>
      甘籮低頭：“小將不敢，形勢千變?nèi)f化，適逢其會而已?！?/p>
      這時，艾琪烏斯的一些手下騎兵已來到，報告了情況，艾琪烏斯面有愧色：“你們先回去，本帥馬上就到。”打發(fā)走部下，對甘籮說：“請借一步說話?！?/p>
      兩人走在路邊，艾琪說：“將軍，我陷入了困境，曾經(jīng)當(dāng)過公主的侍衛(wèi)長，那時年輕，是個上尉，深深陷入對公主的愛戀，公主覺得我太年輕無知，有幾分喜歡卻不認(rèn)真，后來我出來奮斗，動力就是對公主的愛，但職責(zé)很重，沒有時間表白，這次收到公主被囚向我求救的信，一時糊涂，鑄此大錯，我還是羅馬軍人，君國為上，必須回去重振軍隊，我的部下并不知我去干什么，若知是為一女人，將威信全失，無法振軍，因此有一不情之請，請將軍為我暫時保護(hù)公主，住入你軍營中?！?/p>
      艾琪一開口，甘籮就猜到他要說什么，事情明顯，他已鑄錯，對部下還可掩蓋，只說皇帝秘密召見，勉強(qiáng)說得過去，但自然不能帶公主同回，放在別處，又不放心，匈奴人，羅馬人都可能傷害她，戰(zhàn)爭與愛情，相輔相成，也相反相敗。自己接納確有困難，軍中沒有一個女子，對部下三申五戒，極其嚴(yán)格，自己很想念萊茵歌女栗娜姑娘，但軍務(wù)在身，沒敢抽時間去看她，現(xiàn)在這禍害妖精公主，要放在我軍中，怎么說得清。
      自知花心，對這樣的異國美色妖姬艷婦，未必能把持得住？那將毀去一生名節(jié)。但艾琪是友軍長官，更不能立即壞了英名，毀了長城，他也是一支阻擋匈奴西進(jìn)的中流砥柱啊，自己獨(dú)立對抗匈奴西進(jìn)，也太吃力，如果有閃失，無顏對待本朝皇帝。甘籮思考很快，權(quán)衡輕重，不能露出猶豫，讓艾琪失去信心。于是明確坦然地回答：“總督將軍，這件事情，末將一定盡力，保護(hù)公主安全，適當(dāng)時候，送回將軍身邊，毫發(fā)無損?！?/p>
      （十二）1.沙隆大戰(zhàn)
      胡才聽說飛燕到了北歐，暫時派人委托白雪王后波兒公主照看藍(lán)橋突擊隊，自己立即到北歐維京諾威國去找，首相親切接待了他，稱贊他們戰(zhàn)功，告訴他飛燕姐妹已經(jīng)離開北歐，向中歐去尋找閣下。胡才祥細(xì)打聽了飛燕可能的路線，北海向南略微偏東，打算進(jìn)入易北河轉(zhuǎn)萊茵河。胡才按這路線飛行尋找，來回兩次，沒有發(fā)現(xiàn)，又沿著主線路左右擺動一百里，又貼近海面，又是來回兩遍，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很擔(dān)心，但軍務(wù)在身，先公后私，回到藍(lán)橋部隊所在，波兒見他這快就回來，非常高興，可又見他這樣煩惱，非常同情：“雨憐，這部隊要打仗，離不開你，我賴在這里，是為了和你一起，你不快樂，我也不快樂。這樣，你離不開，我代你去找你的未婚妻。”
      “波兒，你說這話，實(shí)在偉大，我來回四遍都沒看見，你怎么找得著？我怕……”
      “不會的，弗蘭克中校是海上老狼，不會翻船沉水，你是劍光飛行觀察，又高又快，容易錯過，我熟悉海洋，別忘了我是海盜女兒，乘船尋找，機(jī)會要多些?！?/p>
      胡才本來就喜歡波兒，這更加分。公主自己乘船，帶出五艏小船，每船六人，在北海上可能的地點(diǎn)，把五船分開定點(diǎn)，每船負(fù)責(zé)搜尋方圓百里的范圍，自己來回巡航，兩天后也無消息。波兒遇到漁船就打聽，前幾天的天氣情況，得到的消息令人沮喪，確實(shí)有一次極大風(fēng)暴，那時所有漁船和航船都回港了。
      飛燕這一撥七人，確實(shí)遇上了風(fēng)暴，頭天還好，第二天毫無征兆起了風(fēng)暴，先是西北狂風(fēng)，又轉(zhuǎn)南風(fēng)，然后是最可怕的旋風(fēng)，可以刮得船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甚至立起來被吸入漩渦底部。弗蘭克和四個水手都很高明，立即下帆，用舵和槳控制住船，不進(jìn)漩渦區(qū)，但顛簸得非常厲害，荷蒂嚇得哭起來，飛燕抱住她安慰：“姐姐在這里，你和姐姐在一起?！?/p>
      “姐，是不是我平時做壞事太多，老天懲罰我?！?/p>
      飛燕笑：“要懲罰你就會派個天兵天將來捉你去，干嘛要其他人陪綁？”
      “姐，抱緊我，你是好人，天兵天將也沒法把我倆分開?！?/p>
      “那就放心吧?！?/p>
      弗蘭克也來安慰：“夫人小姐，大海中遇到風(fēng)浪是常事，不要緊的?！钡嫒輫?yán)肅，沒有平時的嬉皮笑臉，荷蒂又懷疑，老天是不是要懲罰壞人弗蘭克，把自己捎上了。
      天色漸黑，一水手站起來用羅盤辨別方向，一個巨浪打來，水手落水，他奮力掙扎，弗蘭克指揮幾人將他救起，他還顯出英雄般的微笑，實(shí)為苦笑。
      荷蒂一想糟了，這些都是海盜，都是壞人，老天爺要懲罰他們，連累了自己和姐姐。真實(shí)情況也是糟糕的，水手落水時，羅盤丟了，沒法辨別方向，風(fēng)暴不減，帆和槳和舵都損壞了，船已無法控制。
      弗蘭克安慰：“不要緊，沒有羅盤夜里我們可以認(rèn)星星辨別方向，沒有槳和舵，天亮后我跳下水推船走。”
      偏偏夜里黑云滿天，看不見一顆星星，只憑直覺了。風(fēng)暴漸漸止息，天也漸漸亮了，船雖損壞嚴(yán)重，但還勉強(qiáng)不沉，四面一片汪洋，不知身在何處，周圍四望，沒有一個船影，無法呼救，只有聽天由命了，好在還有不少糧食淡水，可以維持幾天。
      荷蒂問弗蘭克：“你是不是做了很多壞事，你的上帝懲罰你，連累我們了？”
      弗蘭克微笑：“當(dāng)然做了很多壞事，可是已經(jīng)祈禱告解（在神父面前懺悔）過了，上帝說我老實(shí)，不會降罪的?！?/p>
      白雪王后波兒搜索了三天，也沒有結(jié)果，安慰胡才：“沒有翻船落水，如果那樣，會有一些漂浮物，不會無影無蹤，這一帶廣大海面都沒有浮漂，最有可能是風(fēng)暴把他們帶到某荒島上，請耐心等待，下一步一個一個搜索荒島?！焙庞謸?dān)心又感動，連謝謝都不會說了。
      阿提拉打擊了艾琪烏斯，算是獲得了一次小勝利，重創(chuàng)了他的鐵甲騎兵，覺得是強(qiáng)力突入高盧地區(qū)的機(jī)會來了。但這時的匈奴騎兵，已沒有剛來時的鋒銳，依靠進(jìn)貢的財富，生活優(yōu)裕改善，戰(zhàn)斗意志也減退了。阿提拉和張斌都看到這點(diǎn)，必須打仗，功業(yè)還遠(yuǎn)未完成哩，于是，打算集結(jié)30萬大軍，再加日夜操練，信心滿滿，殺氣騰騰。
      艾琪烏斯方面，報告了羅馬皇帝瓦尼丁安三世，說遭遇偷襲，有些損失，請求處分。他已是羅馬唯一可用的將帥，其他軍官聽見阿提拉的名字就發(fā)抖。
      皇帝下旨溫慰：“勝敗乃兵家常事，不算大錯，以后加強(qiáng)戒備即可。此外，重甲騎兵有優(yōu)勝一面，特別是進(jìn)攻沖鋒時候，威力很大，而傳統(tǒng)的羅馬方陣，也有特點(diǎn)，尤其在防御上，不可偏頗，著即在建立重甲騎兵同時，建立三四個兩千人的羅馬方陣，以資互補(bǔ)?！?/p>
      艾琪烏斯覺得這意見正確，上奏謝恩并提出計劃，好在高盧有的是錢，恢復(fù)兩千鐵甲騎兵，建立四個兩千人方陣，武器以鐵盾和標(biāo)槍為主。
      他這種戰(zhàn)術(shù)思想得到一個重要人物的支持。日耳曼哥特國有兩個，同文同種，東哥特已經(jīng)投降匈奴，西哥特人想要幫助復(fù)國，處于在西邊接近高盧地區(qū)，相距較遠(yuǎn)但也準(zhǔn)備動員武裝力量，與遲早要打過來的匈奴決一死戰(zhàn)，以報東哥特滅國之仇。
      不幸國王重病，與臣下商量：“我沒有兒子，死后何人能繼承遺志抗擊匈奴？”眾人面面相覷，不敢承此重坦。猶豫一會，國王說，放開眼光，不必限于國內(nèi)。
      一大臣奏到：“我們兄弟之邦東哥特失敗時，大部國民和幾位大貴族不服，在狄奧多克公爵領(lǐng)導(dǎo)下，逃入諾爾曼大公國，公爵一直為復(fù)國努力，聽說組織了鐵甲騎兵的‘日耳曼騎士團(tuán)，估計很具實(shí)力，可否請他來主持抗擊匈奴的大事？”
      國王病中微笑：“我正有此意，馬上立詔，迎來狄奧多克，我傳位于他?！?/p>
      哥特原為一國，后兄弟兩分別治理，一向東發(fā)展，即為東哥特王國，一向西發(fā)展，成立西哥特王國。東哥特王英勇戰(zhàn)死，兒子呼納蒙特為護(hù)民舉國投降后自殺。狄奧多克公爵護(hù)著白雪王后菊花公主和百萬難民，逃到諾爾曼大公國。在大公默許和經(jīng)濟(jì)支持下，狄奧多克公爵建立了鐵甲騎兵的“日耳曼騎士團(tuán)”。
      西哥特王派來的八人詔使團(tuán)，來到大公國，要迎請狄奧多克到西哥特繼承王位。同基洛大公商量，他完全贊成，并撥了大量糧食，馬匹，軍械，服裝等物，這時騎士團(tuán)有兩千人，全是東哥特逃出不屈的戰(zhàn)士。作為名義上的領(lǐng)導(dǎo)，白雪王后已回北歐，并辭去了王后稱號。
      菊花公主與同從東哥特來的年輕貴族高米揚(yáng)戀愛，不愿離開，基大公也歡迎他們在大公國長住，并封了大公國爵位和封地，高米揚(yáng)子爵和菊花公主，雖然相愛，卻暫時沒有結(jié)婚的意思，考慮到父亡國滅，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兩人一次出游，被歐奸利特穆爾帶匈奴兵偷襲，刺傷高米揚(yáng)子爵，擄走菊花公主，以為是白雪王后，發(fā)現(xiàn)不對，囚禁菊花，看守松懈，公主伺機(jī)逃走了。
      （十二）2.沙隆大戰(zhàn)
      狄奧多克帶著全家和日耳曼騎士團(tuán)，來到西哥特，即位為王，安葬老王，全國發(fā)喪三日。著手政治經(jīng)濟(jì)，主要精力放在擴(kuò)大日耳曼騎士團(tuán)，從大公國帶過來兩千，迅速發(fā)展到五千人，這種戰(zhàn)術(shù)與艾琪烏斯相同，兩位戰(zhàn)神相見，交談甚歡，結(jié)為盟好。艾琪烏斯有兩千重甲騎兵，五個羅馬方陣，每陣三千人，成為主力。艾琪烏斯作為宗主國統(tǒng)帥，自然是盟主，兩方軍隊加起來，近四萬人，艾琪烏斯覺得兵力不夠，迅速招慕高盧士兵，目標(biāo)兩萬，進(jìn)展迅速，時間有限，日夜訓(xùn)練。匈奴可能動員30萬騎兵，人數(shù)上仍占優(yōu)勢，艾琪烏斯自然還有絕招，天朝一萬精兵，以一當(dāng)十，自然要聯(lián)絡(luò)。艾琪烏斯不是以盟主身份派聯(lián)絡(luò)官去請甘籮司令官來議事，而是帶了12警衛(wèi)親自來拜，非比尋常，甘籮是救命朋友，自己心中人又寄托在他處，要來看看生活如何？
      甘籮聞報，滿面笑容迎入中軍帳說話，先公后私，艾琪烏斯先說與狄奧多克結(jié)盟的事，以及西哥特新王狄奧多克的情況，所用的鐵甲馬軍的特點(diǎn)。甘籮甚是稱贊。天朝騎兵一律穿甲，為了靈活輕便，不是鐵甲，而是軟甲，往來如飛。
      甘籮：“我們得到探子報告，阿提拉打算動員30萬騎兵，這力量不小。”
      艾琪：“我們這邊，不算幾個小蠻國的雜牌軍，西哥特、閣下和我的正牌軍隊，達(dá)不到五萬，所以在戰(zhàn)術(shù)上必須考究，過幾天我們?nèi)藭粫?，做詳?xì)研究?！?/p>
      “好的，我對這一帶地理很熟悉，五年前就考察過，我估計大戰(zhàn)會在馬恩河邊的沙隆平原展開，對匈奴有利，地方寬敞，他的大軍能夠展開，不過對我們也有一個好處，北歐的藍(lán)橋水軍，從馬恩河中殺過來，奇中之奇，有不小幫助?！?/p>
      “是重大幫助，這支水軍，如一把利劍，已幾次傷害匈奴的心腹，關(guān)系很大?！?/p>
      “匈奴沒有水軍，是他們的軟肋?！?/p>
      “將軍，另有一事麻煩，我想見見公主。”
      “好的，請到后帳?！?/p>
      先前，甘籮把彗蘿雅娜公主接來，很傷腦筋，全軍沒有一個女人，清一色男子漢，用嚴(yán)格軍規(guī)約束，迄今沒出問題，如何安置公主？看樣子她不是一個很安分的人，如果寄存在民家，被匈奴探子察知，掠了過去，用以鉗制艾琪烏斯，這個情種一定崩潰。只好把她帶回軍中，向幾個高級將領(lǐng)做了解釋，他們看過公主，都覺這事不妥，一個天生妖精尤物，哪里會不惹出事端，但長官的決定，也不能公開反對。
      甘籮讓出自己休息的內(nèi)帳，高薪聘請四個中年羅馬婦女，兩個年輕的日耳曼姑娘侍候，規(guī)定她們不許出軍營，只能守在內(nèi)帳，出這兩間內(nèi)帳一步也需報告，否則不但不給錢，還要受處罰挨軍棍，軍營不能亂逛，一切日用需求，有人送來，放在門口，還規(guī)定，除自己本人外，任何官兵不許進(jìn)這兩間內(nèi)帳，哪只腳先進(jìn)，砍掉那只腳。第一天還好，公主受到過生命威脅，年高有德鐘愛自己的魏克公爵慘死，內(nèi)心留下陰影。
      六個女人陪著她仍覺得不安全，要甘籮來陪她。甘籮知道，這是個燙手的山芋，輕了重了都得落埋怨，只能小心翼翼解釋：“這里很安全，周圍都是駐有士兵，巡邏從早到晚，你可聽到口令聲。”
      “你要住在哪里？”
      “和士兵一起?！?/p>
      “有別的女人吧？”
      “絕對沒有，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p>
      “年紀(jì)輕輕，血?dú)夥絼偟哪腥?，怎么忍得?。俊?/p>
      “我們腦筋里，只有打仗，不想別的，每個人都不知能不能活到明天，不會胡思亂想。”
      “那更應(yīng)該做點(diǎn)什么，珍惜最后時間?！?/p>
      “是的，打勝仗，或為國捐軀?！?/p>
      “你又不是這個國家的人，值嗎？”“
      “我們奉有天朝皇帝圣旨，那比生命重要。”
      “我也不知明天會不會死，更需要你的陪伴，我是女人，很柔弱的?！?/p>
      “我向艾琪伯爵保證過你的安全，其他顧不過來?！?/p>
      甘籮決定這事由軍紀(jì)嚴(yán)格的副將姜芳波主持照顧。
      大戰(zhàn)在即，三支部隊司令長官開會，布置陣地，羅馬艾琪烏斯軍隊居中。天朝援軍為右翼，西哥特狄奧多克的鐵騎兵為左翼?；ハ嗦?lián)絡(luò)，艾琪烏斯為總指揮官。他既為盟主，自然負(fù)責(zé)中路，但知道要遭到匈奴30萬騎兵最猛烈的沖擊，未必挺得住，兵敗如山倒，兩翼的軍隊是否能及時救援，是個問題。因此，把六個小蠻國的雜牌軍，放在最前面，做第一道擋箭牌，然后是自己兩千鐵甲騎兵保衛(wèi)，再后才是五個羅馬方陣，做防御準(zhǔn)備，在最糟糕的情況下，也能避免潰散。雙方下了戰(zhàn)書，約定馬恩河邊的沙隆平原決戰(zhàn)，阿提拉十分滿意，這沙隆地區(qū)才可展開他30萬騎兵。打仗他從來奮勇當(dāng)先，兩陣對圓后，他總是獨(dú)騎突出，挑戰(zhàn)對方首將，發(fā)揮丈九蛇矛的蓋世威力，陣斬敵將后。敵軍膽落，不戰(zhàn)而服，任人宰殺。
      這次，對面三員大將，中間高盧總督艾琪烏斯伯爵，右邊天朝甘籮英國公，左邊西哥特新國王狄奧多克，繡旗飄飄威風(fēng)凜凜。阿提拉大笑：“你們?nèi)齻€中，有兩個是我手下敗將，狄奧多克你是從東哥特抱頭鼠竄逃出來的逃兵，充什么英雄？艾琪兄弟要美人不要江山，純屬風(fēng)流浪子，繡花枕頭一個。甘籮釣風(fēng)客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不好好在華夏面朝黃土背朝天鞭牛耕田，跑到萬里之外來討生活，為金錢，美女，還是土地？請拿話來說?！?/p>
      三人修養(yǎng)很深，早有準(zhǔn)備，不為所動。艾琪烏斯：“阿提拉，我們少年時兄弟，現(xiàn)在我在保衛(wèi)祖國，你一路血腥屠殺，尸骨堆山，血流成河，孤兒啼哭，寡婦啼血，你該付出代價了?！笨v馬上前。
      甘籮攔阻：“殺雞焉能用牛刀，待末將擒他?！卑遵R銀槍，如疾風(fēng)怒濤，卷了過來。阿提拉冷笑一聲，棗紅馬丈九蛇矛迎上。槍矛一擊一個驚雷。
      （十三）1.雄魂歸天
      甘籮帶著彗蘿雅娜公主來到希臘愛琴海邊，幷馬而立，前面是一片碧藍(lán)，海天相接，大大小小的島嶼，如擺撒落碧水中的珍珠，美景無邊，兩人攜手相對微笑，心滿意足。甘籮：“公主，你真美，天下第一?！?/p>
      “真的嗎，是你騙我吧？”
      “真的，我對天發(fā)誓，你是我一生見過最美的美女，我衷心愛上你了?！?/p>
      “我第一眼看到你，威武雄壯，槍法嫻熟，殺敗阿提拉，就愛上你了。我很不成熟，先愛艾琪，他打不過阿提拉，就愛上阿提拉，阿提拉又打不過你，你是我的白馬王子真命天子，終于找到你了。”
      “老天眷顧，我終于得到你了，親愛的?！?/p>
      兩人擁抱熱吻。這時他們的感情是真摯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但前后有沒有可能變化，從沒想過這問題。
      “釣風(fēng)親愛的，你為什么把我?guī)У竭@里？”
      “首先，這里是歐洲最美的地方，其次，說來奇怪，六年前我在歐洲游學(xué)，覺得愛琴海的小島太美了，就想作為終老之地，于是用當(dāng)翻譯掙來的錢，買下了一個小島，有淡水溫泉，有幾間房屋，樹林綠草小動物，那時我就想，只缺一個美麗姑娘了，老天可憐我，把你給了我，我一生最高的愿望滿足了?！?/p>
      “怎么有這樣湊巧的事，是天意啊?！?/p>
      “我們的愛情天注定，我們的婚姻地決定，讓我們好好珍惜?！?/p>
      買了一只小船，裝上日用品，慢慢劃向小島，有輕微的浪，和風(fēng)吹來，慢慢悠悠，公主為甘籮帶上一個買來的大草帽，自己撐開一把小花陽傘，也不劃船了，靠在船幫上，唱著歌，眼睛注視著贊美著自己男人。甘籮覺得達(dá)到一生的幸福頂點(diǎn)。行萬里路，讀萬卷書，那及玉手一指點(diǎn)。
      天堂中的幸運(yùn)小船到了小島，甘籮說：“這個島以后就叫彗蘿雅娜愛情島?！?/p>
      公主：“謝謝?！?/p>
      “過兩天我到雅典民政局登記，自然登記在你名下?！?/p>
      “那我就是這個小島的女王了，你是我的夫君，分封你一小塊地，哈哈?！?/p>
      “謝謝女王陛下，我是你最忠實(shí)的臣民?！?/p>
      兩人嘻嘻哈哈大笑，抱在一起，滾在一起。萬事開頭難，要立起一個家，開始正式生活，有一大堆事情，懷著幸福，懷著愛情，盡管雜亂無章，總算完成了。開始了一段真正生活。一起做家務(wù)，一起修理房屋農(nóng)具工具，開了一小片菜園。
      三五天一次，一起劃船去雅典游覽逛街和購買日用品，美麗衣服裝飾珠寶。這一對金童玉女雖然很招眼，但無人來打攪。在島上，生活懶散幸福，盡情享用海水陽光，嬉戲在家中、在路上、在林中、在海水里，神仙一般，不知今夕何夕？
      不睡懶覺就看旭日東升，朝氣勃勃，留戀時光就看海上落日漸沉，蒼茫朦朧。一天，兩人并肩攜手，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看紅日漸漸落入海中，天色昏暗，突然一道劍光驚虹，從兩人面前劃過，一閃無蹤，公主很驚訝：“親愛的，這是什么？流星嗎？為什么這樣低？”
      一看甘籮面色蒼白，頭冒冷汗，說不出話來。
      甘籮自知犯了天條，心中一警，要來的總會來的，端坐堂前，解下寶劍，放在旁邊茶幾上。愛人心連心，彗蘿雅娜公主拉著他的手。他輕輕把她的手拿開，面色嚴(yán)肅。一聲輕雷，走進(jìn)一個男子，身高九尺，面如冠玉，一撮漆黑胡子，肩后斜背寶劍，黃色劍穗垂在肩上。甘籮立即站起。
      男子：“甘籮，我奉劍仙總監(jiān)碧梧娘娘之命，對你施行處罰。”
      甘籮拱手低頭：“是，謹(jǐn)受命，請仙使施行?！?/p>
      “有話說么？”
      “無?！?/p>
      “好?！?/p>
      手一揮，茶幾上寶劍不見，甘籮一震，也委頓不少。
      “請等一等。”甘籮解開長長頭發(fā)，右手手揪住一簇，左手一削，一把如漆黑發(fā)放在白絹上，卷好，雙手呈給來人：”請仙使代我向娘娘請罪?！?/p>
      男人接過，“這個可以。你的劍術(shù)已被削去，留壽命一年。”
      轉(zhuǎn)身外走，彗蘿雅娜公主追上去：“這個人，站??！”
      來人站住，轉(zhuǎn)過身來，面無表情：“有何見教？”
      彗蘿雅娜公主：“你是誰？為什么搶我夫君的寶劍，又把他打成內(nèi)傷？”
      “甘籮犯了劍仙戒條，我奉命來奪去他的寶劍，削去他的劍術(shù)，縮短壽命，不是個人行為，公事公辦，至于那寶劍，本來也不是他的，東海極處萬年總龍王給王天，王天轉(zhuǎn)送給他請他代婚，他也沒完成，不過這些事我們不管，犯了條規(guī)，就得奪去飛劍?！?/p>
      “你們的規(guī)條我不懂，但不許你欺負(fù)我的夫君?！?/p>
      來人微笑：“已經(jīng)說了，公事公辦，沒有誰欺負(fù)誰?！?/p>
      其實(shí)沒全說，在女人面前，給他留了點(diǎn)面子：丟下天朝大軍私自離隊，不忠。奪朋友妻，不信，斬殺戰(zhàn)馬，不仁，傷非劍人士，不義。
      “你比我丈夫厲害嗎？我看你個兒要高些？”
      “對不起，我不明白你說什么？”
      彗蘿雅娜公主：“你欺負(fù)了我丈夫，想一走了之。沒那么容易，你的姓名住址，我要去找你算賬?！?/p>
      “落草山，太元洞，練氣士青陽子。”說罷不見。
      公主回來看甘籮，見他好像有些癡呆狀，心中害怕。拉著他手，輕輕拍他手臂：“釣風(fēng)，風(fēng)哥兒，你怎么樣了？”
      好一會，甘籮似乎醒轉(zhuǎn)：“親愛的，沒事，我還好?！?/p>
      “剛才來了一個高個子，他很厲害嗎？”
      “哦，太古劍魂呂西安，很厲害?！?/p>
      “你還打不過他嗎？”
      “打不過，也不能打，他奉命而來。”
      “我要去找他，為你復(fù)仇?！?/p>
      “不可能的，寶貝，他不近女色。”
      公主嬌臉一紅：“誰說女色了，同他講道理?！?/p>
      “也沒用，他油鹽不進(jìn)?！?/p>
      “那就算了？”
      “我慢慢恢復(fù)，一步步練習(xí)，請不要離開我，我還有一年?！?/p>
      “不會的，我愛你，會永遠(yuǎn)陪伴你。”
      “那就好，呂真人手下留情了，他只削去我劍術(shù)不到一半?！?/p>
      “我去給你買把寶劍?！?/p>
      “謝謝，寶貝，我暫時不能用劍?！?/p>
      且說呂西安回碧梧宮交令，娘娘凝視著他，不說話，他心虛，又輕輕再說一遍：“啟稟娘娘，弟子找到甘籮，奪去他的飛劍，削去他的劍術(shù)，促短其壽命，請指示下一步?！?/p>
      好一會，娘娘嬌嗔：“你又賣放人情了？”
      立即跪下：“弟子不敢，弟子知錯了，請娘娘寬恕?！?/p>
      “不能再用你了，心慈面軟，專和稀泥，我這百年劍仙總監(jiān)任上，規(guī)矩被你破環(huán)光了?！?/p>
      “請原諒，請原諒，我見甘籮與彗蘿雅娜公主愛情深厚，手一軟，留了他一線恢復(fù)之路?！?/p>
      “你羨慕他的風(fēng)流生活了？”
      “沒有，確實(shí)沒有，請娘娘仍然收留我，讓我差遣辦事，下次做事一定干凈利索?！?/p>
      “你不知自己惹下多大麻煩了。甘籮有罕見資質(zhì)，身具異稟，我也不愿斷了他的歸路，當(dāng)初見他心態(tài)不穩(wěn)，曾設(shè)計挫辱，取紅心綠淚時，兩個妖精纏住他，幾個小女兒挫辱他，他熬過去了，但我也只給了劍譜未傳劍術(shù)，不正式收為弟子，他梧性太高，自學(xué)達(dá)到高級水平，他的后來，看他自己了。你卻要好好反省，以他為戒?！?/p>
      “一定一定，請娘娘早日傳我絕頂劍術(shù)。”
      “真是蹬鼻子上臉啊，別做夢了，好好呆著，再看看用不用你?！狈餍涠?，仙袂渺渺。
      過了一個月，彗蘿雅娜公主不能忍耐總陪一個病漢子，留下字條離開：釣風(fēng)先生，我是個弱女子，不能幫助你，對不起，我離開了，請保重。她回到了高盧雄雞懷抱。甘籮心中難過萬分，心里的和實(shí)際的，失去法力，如同凡人，要生活就要吃飯睡覺大小方便，一步一步慢慢挪動，艱苦至極。他不怨公主，她本是那樣的人。自己沒有放棄，努力掙扎，半死半活，苦難反而解除了身上被施加的魔法，恢復(fù)本真，走一步是一步，直到終點(diǎn)。
      一天躺在床上，肚子很餓，但無力起床，心中想：大約是終點(diǎn)了，我努力過了，沒有遺憾。卻聞到一陣異香，勉強(qiáng)睜開眼，床前站著一位女神，再很吃驚用力睜眼：“呀，您是雛鳳娘娘？”
      “是的?！?/p>
      “我是做夢嗎？”
      “不是。”
      “您怎么來的？”
      “空中，陸地，海洋都可以，但我是從海底來?！?/p>
      “來給我送別？”
      “不是，去東海水晶宮逍遙?！?/p>
      “我能嗎？”
      “怎么不能？玉劍客甘籮！我?guī)銖暮５鬃?，他們不知道管不著?！?/p>
      （十三）2.雄魂歸天
      王天得知這位飛燕嫂子走失，一心要去尋找救援，雖然那時因進(jìn)軍遲緩，飛燕說要斬他首級，一時膽小害怕，但始終是熱愛這位小嫂子的，這就是人格魅力。他雇了一只大海船，24名水手，在英吉利海峽尋找，由于沒有經(jīng)驗，情況不熟，船和人都是通過一家海運(yùn)船社雇來的，不知道這是一家黑店，專門在海上作案，殺人越貨，掠奪財寶，殺人后推入海中。雖是盜賊，水上的航行楊帆掌舵的功夫是很高的。
      王天并沒有目的地，只說尋找海上失蹤的一只小船，兩位女士。盜賊問：“怎么會兩單身女人在在海上？”
      王天：“她們是天朝貴婦，帶的珠寶太多，遇到盜賊，逃出來的?！彼哪康氖?，越說倆女孩有錢，他們一定貪圖報酬，更賣力氣。
      果然，船老大萬俟疙瘩說：“這茫茫大海尋人，不是易事，找到兩位太太，請多多賞賜。”
      王天說：“那個自然，隨便給你們一塊寶石，賣了24人分，夠過一輩子的?！?/p>
      萬俟疙瘩說：“不要說兩位夫人，就是小爺?shù)陌ば心乙埠艹林?，金銀不少吧？”
      “金銀算什么，珍珠寶貝值錢，你們想想，我是華夏皇帝的押糧官，軍糧全掌握在我手里，給那支部隊多，那支少，我說了算，來孝敬我的，金銀不要，偶然收點(diǎn)寶石玉器，無傷大雅。”
      “能讓小人們長長見識嗎？”
      “不能，我是老江湖，講究財不露白，見財起意，你們見識少，一看迷心，頓生歹意?！?/p>
      “小爺說笑了。”
      找了兩天，海面飄零，沒有結(jié)果，盜賊們覺得耗下去，成本太高，一天早上，四顧茫茫，汪洋大海，萬俟疙瘩問：“今天天氣好，小爺要吃混沌粽子還是滾刀無雜醬面？”
      “這名字新鮮，必定美味，各來一份吧。”
      “報告小爺，食材不夠，只能一份?！?/p>
      “那就按順序，先吃餛飩粽子吧。”
      “那好，小爺，對不住了，明年今天是你的忌日?！鄙蟻韼讉€人，用粗繩把王天從頭到腳幫的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王天毫不反抗：“這是給誰吃？龍王爺？”
      “對了，再加點(diǎn)作料?！苯壛藘蓚€大鐵疙瘩，丟在水中。
      盜賊翻開王天行李，大失所望，五六十個銀元，其他是各色各樣的大大小小的石頭，原來，王天是“石癡”，喜歡搜集各種奇石，其實(shí)，碰到行家，有的是很值錢的。老大萬俟疙瘩說：“算是倒霉，這小爺眼子不多，賠本生意，一條命換些石頭，這樣吧，大哥我就要他的寶劍，他說烏龍血煉成的，也許值幾個錢，銀元你們平分，石頭有人要拿走，沒人要扔到水里?！?/p>
      正在這時，兩艘大帆船乘風(fēng)破浪而來。突然一個聲音從水中發(fā)出：“石頭別扔，我的心血，價值連城?！庇植灰娙耍蠹覈樢淮筇?。
      兩艘大帆船快速靠近，船上全是高大健壯的土著女人，除舵手和管帆的外，個個手執(zhí)長矛鐵棍，氣勢洶洶，領(lǐng)頭一個身材高挑，兩腿光著，又長又直，像兩根細(xì)細(xì)的竹竿，手中一根長鞭，大聲喝道：“哪來盜賊，到我們和平地面，殺人越貨，這還了得?！?/p>
      船老大頗有見識，一看來勢不妙：“請問你們是哪里的？”
      強(qiáng)盜老二老三不識相，手持單刀跳上帆船：“送來的女人，有得福享，趕快投降，獻(xiàn)出帆船?！?/p>
      溫柔花揮鞭，兩賊缺胳膊斷腿，掉入水中。萬俟疙瘩趕快命人撈起，對方兩船三十多女人，個個彪悍，看來不是對手：“女大王，我們服了，剛做一單生意，看走了眼，搶來包裹行李，只有些石頭，統(tǒng)統(tǒng)獻(xiàn)上?！?/p>
      “越境侵權(quán)，抓到我們島上做奴隸，剛才你們丟到水里淹死一人，哪個抵命？一命換一命，公平交易。”
      水里傳來一個聲音：“把船老大丟下來，一起洗洗澡?！?/p>
      溫柔花兒驚訝：“恐怕是個美人魚，會說人話。”
      王天被撈上來，一起被送到蠻女荒島，由嫩太太處理。噴著煙圈，無需考慮人品好壞，盜賊與否，不在鑒別之列，只看是否強(qiáng)壯，能不能干重活，都是可以教育好的男人，苦活勞累，在女人皮鞭下，只要沒死，一個個都變成好人，謙謙君子，不必洗心革面，搶著干活，不挑不揀，臟活累活，眉頭不皺，不讀詩書，只看皮鞭。
      嫩太太對王天另眼看待，收歸己有，事情太忙，不能親自教導(dǎo)，叫溫柔花兒兼管一下，不做苦工，只是牧豬，那是輕松活兒。溫柔花兒謊稱自己打死一個男人，以顯彪悍，王天信以為真，不愿理她，兩人關(guān)系不好。但王天對牧豬興趣很大，因為從小養(yǎng)豬牧羊放牛都干過，而且喜歡。為了優(yōu)質(zhì)優(yōu)種，曾遠(yuǎn)出數(shù)百里千里尋純種豬配種那都是幾百年下來的純種豬。
      王天一到豬場頗為吃驚，這都是異種野豬，體形高大，奔跑迅速，力猛好斗。想查請根源問溫柔花：“這些豬的檔案在哪里？我要研究豬種來源。不得不跟你說話，別想歪了，我并沒原諒你?！?/p>
      “你也不想歪了，我不相同你說話，是你求我。講個故事你聽。這個黃島面積大得很，極多叢林荒野沒有人跡。我膽子大，有一天到樹林深處采蘑菇，見兩只異種野豬調(diào)情，突然旋風(fēng)過處，竄出一只巨大的吊睛白額猛虎，我連忙爬到樹上。”
      “沒有嚇壞了掉下來喂了老虎？”
      “我是誰？天上星宿，坐在樹上看熱鬧。”
      “結(jié)果怎么樣？”
      “公豬和老虎打，畢竟打不過，受傷而逃。我看母豬就要成為老虎口中之食，正想下去救她?！?/p>
      “你還打得過老虎，比野公豬還厲害？”
      “小菜一碟?！?/p>
      “結(jié)果呢？”
      “真是世間奇事，那老虎撲上來，沒吃母豬，竟與母豬交配，之后揚(yáng)長而去?！?/p>
      “哈哈，編吧編吧。”
      “聽著，我把母豬帶回，后來生下的仔就是豬王，我們這些都是他的后代。老虎基因自然兇猛?！?/p>
      王天半信半疑。不過確實(shí)有個豬王，個子極大，獠牙外吐，白齒森森，享有優(yōu)先交配權(quán)。
      王天引起興趣，特別照顧它，喂它大量活魚，漸漸聽話，騎著它到處跑，無人敢攔。
      過了些日子，與豬熟悉了，忽發(fā)奇想，有的土族有戰(zhàn)象隊，有的有火牛隊，戰(zhàn)斗力很強(qiáng)，這里野豬個兒大，公豬性型兇猛，能不能訓(xùn)練成戰(zhàn)豬突擊隊。
      異想天開，挑了20頭最大最兇的公豬，加強(qiáng)訓(xùn)練，大吃一驚，野豬竟然聰明通人性，很容易接受訓(xùn)練，于是10大公豬20母豬暗暗訓(xùn)練成一個戰(zhàn)隊，最雄壯的野豬做了王天坐騎，鬃毛剛硬，獠牙外突，可勝虎豹，雇來的24人雖是強(qiáng)盜，也受到了懲罰，而且有合同，必須帶回。王天天決定帶他們一同逃走，好把人全數(shù)交回，完成合同要求。
      全數(shù)通知到后，一天半夜，月明星稀，王天舉火為號，點(diǎn)燃蘆葦，騎豬王，帶豬隊，24人，殺向渡口。女人發(fā)現(xiàn)，匆忙武裝攔截，被戰(zhàn)豬隊一沖，七零八落。幾個武功高的，還想阻攔，被兇惡野豬咬傷，豬皮又厚刀槍不入。
      王天戰(zhàn)豬隊打敗荒島守衛(wèi)武裝女兵，沖到渡口，自己的船還在，帶豬隊和24人奪回大船逃走。后來把野豬送回老家，大大改善豬種，更重要的，鋪上錦墊，大掄口袋妲淪公主和菜花兒又添了坐騎，快逾奔馬，虎狼走避，簡直是怪獸，大掄口袋渦綸公主和菜花兒得意非凡。
      王天最終于與胡才飛燕等會合。
      （十三）3.雄魂歸天
      匈奴帝國皇帝阿提拉大單于，在沙隆兵敗，是入歐來的第一次大挫折，也是決定性意義的大敗，退守恩馬河扎營，如果高盧總督，天朝軍總司令，西哥特重甲鐵騎聯(lián)合猛攻，或者牢牢圍困，阿提拉是極危險的。但西哥特王子托里蒙德進(jìn)攻三次被亂箭射回后，首先撤軍，老王狄奧多克陣亡，新王托里蒙德接位，還沒得到承認(rèn)，王位不鞏固，急于回國穩(wěn)定王座。
      不同原因，高盧兵和天朝軍也撤退了。阿提拉回到首都，想要再起，計劃翻越阿爾卑斯山，直逼羅馬首都，顧頭不顧尾，是一次冒險。沙隆大戰(zhàn)以前，帶出來的30萬雄兵，戰(zhàn)死三四萬，瘟疫傷病更多，有好幾萬人。整理后，帶了殘兵剩將回到匈牙利平原首都布達(dá)佩斯，進(jìn)行休整重組。阿提拉并未灰心，如猛虎打算重新發(fā)威，每天訓(xùn)練組織軍隊，每天跑馬舞矛盤馬射箭，和張斌及高級將領(lǐng)研究對付重甲騎兵的戰(zhàn)術(shù)。
      重甲騎兵猛勇無敵，集體沖鋒起來如一股熔巖鐵流，不能阻擋，但是也有缺點(diǎn)，不夠靈活，如果避開其鋒，從背后和兩翼攻擊，鐵騎兵掉頭緩慢，速度也不如輕騎兵迅速，另外，匈奴訓(xùn)練步兵盾牌削刀手，?？绸R足，馬一倒，披著鐵甲重鎧的戰(zhàn)士戰(zhàn)馬都很難再站起來。
      三個月后，阿提拉又率領(lǐng)十萬騎兵出發(fā)，這是經(jīng)過訓(xùn)練的，能分能和，掌握了野戰(zhàn)戰(zhàn)術(shù)的精銳部隊。從戰(zhàn)略上，也有周密計劃，避開高盧這塊硬骨頭，翻越阿爾卑斯山，直下下巴爾干半島，目標(biāo)羅馬帝國首都。并且拉了一個幫兇，日耳曼臭名昭著汪達(dá)爾王國，這是一個背信棄義，摧殘文化，殺人劫掠，所過之處，放火燒光，一片廢墟，遺臭千年的蠻國。
      這個蠻國戰(zhàn)斗力不強(qiáng)，組織性極差，但對羅馬帝國的威脅，比匈奴人更可怕。阿提拉南下，原來銳利氣勢不再，這對一支軍隊至關(guān)重要。已不像當(dāng)年那樣，所過之處紛紛投降，歐洲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白，匈奴也不是無敵的，也不是“上帝之鞭”，不過戰(zhàn)斗力還強(qiáng)，羅馬的軍隊對陣很不容易，匈奴克星艾琪烏斯。卻遠(yuǎn)在高盧，無法馳援，但背后騷擾，起牽制作用。
      匈奴兵鋒雖不再是勢如破竹，但仍是勝多敗少，逼近帝國首都羅馬城，皇帝瓦倫丁安三世是能抵擋的，但膽小怕事，竟然不抵抗就逃走了。阿提拉眼看正要拿下羅馬城，卻出現(xiàn)一件意外，瘟疫流行，阿提拉的軍隊，三分之一染上，死了好幾萬人，匈奴軍隊里有外科醫(yī)生，卻無人能治內(nèi)科瘟疫病，軍心恐慌。
      阿提拉進(jìn)退兩難，羅馬教皇出面，說你得趕快撤兵，否則全會客死異鄉(xiāng)，我勸羅馬皇帝每年進(jìn)貢五百兩黃金，作為貴軍的補(bǔ)償。阿提拉借機(jī)下臺，走的時候留下話：“暫時放你們一馬，趕快把黃金加倍，連公主送來，否則明年兵到，放火屠城，寸草不留。”阿提拉保全了面子，撤兵回到布達(dá)佩斯，心有不甘，心情郁悶，天天飲酒。
      他說的話，不過是威脅，國力日漸衰退，匈奴兵漸漸失去斗志，阿提拉并無再攻羅馬城的實(shí)力，他對羅馬公主并沒有印象，也無特別興趣，心中倒是念念不忘一個女人，其實(shí)也沒見過，不過傳說歐洲第一美人，越傳越神，印象越深，越得不到越想念，閑得無聊的精神慰籍。一天正在和將領(lǐng)們喝酒，手下報告：“來了一個單身女人，黑色大氅，黑帽罩頭，自稱白雪王后，來歸順投奔阿提拉皇帝大單于?！卑⑻崂吲d得跳起三丈高。
      經(jīng)過阿提拉的東征西討匈奴帝國的版圖已經(jīng)非常龐大，東起里海，西至萊茵河，南過多瑙河，北抵波羅的海。不過這是名義上的，不是實(shí)質(zhì)性的。張斌勞累過度而死，阿提拉是杰出統(tǒng)帥，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家，猛勇無敵驍將，卻不是政治家，也不是經(jīng)濟(jì)家，不懂得治理國家，不懂得建立有效的各級政府，更不懂得提出目標(biāo)改善人民生活，各層民眾納稅等事，從而沒有獲得統(tǒng)一民心所向的中央政權(quán)，許多小國已經(jīng)歸順，但除進(jìn)貢朝拜外，其實(shí)仍是獨(dú)立的，阿提拉是共同的皇帝，只是大眾心中所向無敵的英雄，拜倒在旗下而已。
      阿提拉也從未想過更多的策略。終日飲酒騎射。這天，報告“白雪王后”來歸順投奔，阿提拉一跳三丈，高興得忘了自己姓什么，這可說是征服歐洲的終極目的。親自迎了出來，風(fēng)中傲然挺立一黑色披風(fēng)黑色兜帽女子.。
      侍從大聲：“皇帝大單于駕到！”
      女子轉(zhuǎn)身推下帽兜，哇呀，好美的女人，“歐洲第一美人”。阿提拉躬身抱拳：“王后娘娘，本王仰慕已久，一進(jìn)歐洲就聽見芳名四播，本王作為生死爭斗的第一目的，就是得見艷容，得親芳澤，上天垂憐，總算不枉阿提拉奮斗一生?！?/p>
      “白雪王后”微微點(diǎn)頭：”本后從來崇拜英雄，像皇帝大單于這樣縱橫歐洲，斬名王，奪城國，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在歐洲心臟，建立強(qiáng)大匈奴帝國，這是空前英雄，絕世豪杰，本后不得不心儀崇拜，來君畔陪侍。”其實(shí)，這“王后”被擄來過，波兒救走，阿提拉只匆匆見了一面，并無很強(qiáng)辨別能力，尤其是對歐洲女人。
      下面的事情，順理成章更轟轟烈烈，命24歐洲侍女36匈奴侍女在宮中服侍聽差遣。對匈奴帝國或阿提拉皇帝，這是空前的大事，大過滅敵國打勝仗斬敵萬首?；槎Y要空前隆重，一直仰慕華夏皇帝大婚，派六百里飛馳，請來華夏四位婚禮儀式專家，阿提拉一面急于成親，一方面又要超級隆重，賽過中西，自然而然需要時間，權(quán)力金銀可以加快，但要在一個月內(nèi)，一切辦妥，難上加難，為此已斬首不積極不稱心辦事的男女12人，人人危懼。
      阿提拉遵守華夏禮儀，婚前不見新娘，因而更是著急?；槎Y專家又挑三揀四，工作的人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個月內(nèi)，在布達(dá)佩斯宮殿外，搭了六十個豪華篷帳，招待各大小蠻國的貴賓國王，大小燈籠火把方圓百里照得晝夜通紅明亮，大婚宮殿和洞房更是錦繡堆成。人人喜氣洋洋，個個歡聲笑語。華夏大婚儀式非常復(fù)雜，自然來不及下禮問茶之類，一濃縮更費(fèi)時，午時開始，天快黑了才進(jìn)入拜堂這關(guān)鍵情節(jié)。
      新娘是地地道道華夏鳳冠霞帔日月龍鳳襖山河地理裙，特別從中原定制來的，阿提拉是怪莫怪樣的龍袍，新娘按華夏風(fēng)俗紅巾蓋頭，拜完天地送入洞房，阿提拉脫去龍袍與高級將領(lǐng)哥兒們痛飲，從來沒有過的，酒到杯干，過了百盅，走路不穩(wěn)了，才送入洞房團(tuán)聚。這時來了一位跑死馬的怪客，緊急求見大單于，哪里有人理他，他要敲洞房門，被綁起來丟入柴房。
      第二天到中午新婚夫婦還沒起來，大家理解，到傍晚還沒動靜，有點(diǎn)擔(dān)心了，輕輕敲門后，才覺得門沒上鎖，推開門，所有人目瞪口呆，阿提拉死在床上，血管爆裂，鮮血遍地，左胸插了一把七寸尖刀?！鞍籽┩鹾蟆弊谝巫由?，沒有婚服，八層帆布衣褲緊緊裹住，割脈流血而死。綁在柴房的怪客竟是最早投奔匈奴的歐奸厲特穆爾，專門為阿提拉尋找白雪王后的。
      這時掙脫繩索跑來：“這女人不是白雪女王，是東哥特王國的菊花公主，戰(zhàn)死老王赫曼立克的女兒?！庇挚戳丝窗⑻崂骸八纳喜辶艘话鸭獾叮@然是菊花公主為報父仇，但未必得逞，阿提拉可能是飲酒過度血管爆裂而死，總算生前沒有死于刀下。”
      匈奴的高級將領(lǐng)，阿提拉的生死戰(zhàn)友，沒有人掉淚，拔出佩刀，把自己砍得滿身出血，匈奴習(xí)俗，對英雄的悼念，不是眼淚，而是鮮血！
      （十四）1.翠湖絕戀
      波兒公主聽說飛燕姐妹投水，雖很震動，但未深信，她要親自調(diào)查落實(shí)，因為溫柔花兒去過，波兒要求她做向?qū)?，溫柔花兒低聲說：“嫩太太不會放我出去，怕我不回來。”
      “去后不管結(jié)果如何，我給你十二塊金元?！?/p>
      “呀，你真好，給得比威林頓公爵還多，晚上你把船停在北岔?？?，我偷偷上來給你指路?！?/p>
      日耳曼國中，以北歐品質(zhì)最優(yōu)，盎格魯王國文化最高，吸收的希臘羅馬文明最多，大不列顛島面積很大，名義上屬羅馬帝國，原住民凱爾特人，被盎格魯人打敗，占有全島，現(xiàn)在半獨(dú)立狀態(tài)，有時幫羅馬打仗，有時對羅馬打仗，同多數(shù)日耳曼蠻族王國差不多。
      有溫柔花兒的向?qū)Аｍ樌搅舜蟛涣蓄崓u茵夢湖邊。這是一個面積巨大水很深呈深碧綠顏色，美麗的大湖，一面叢林，三面沙灘，住的多是富商貴族之家。威林頓公爵府邸高大輝煌，門童進(jìn)去報告：北歐維京王國朵若麗娜·波兒·斯堪蒂納佳公主拜訪，立刻，公爵本人和他弟弟蘭凱斯特伯爵親自迎入。
      伯爵一見溫柔花兒，拉著她的手：“花兒，你來了，我好想你。”
      溫柔花兒只會微笑，伯爵：“尊貴的公主，公爵哥哥，我和花兒是舊相識，要單獨(dú)說幾句話，告罪了。”
      公主：“伯爵先生，花兒是雇來的向?qū)?，我對他安全?fù)責(zé)，應(yīng)留在我身邊?！?/p>
      花兒對著公主耳朵輕聲說：“沒關(guān)系的，他就是想睡我，又窮得沒錢給，空手套白狼啊，一會就完?！?/p>
      伯爵拉著溫柔花兒進(jìn)了別殿。那時英國實(shí)行長子繼承制，長子繼承全部家產(chǎn)，其他兒子一文錢沒有，如果哥哥好，分一小塊土地，也能得到貴族封號，蘭凱斯特伯爵就是這種情況。
      公爵身材瘦高筆挺，年約40，氣質(zhì)高貴，溫文爾雅，彬彬有禮。波兒公主說：“公爵閣下，這次拜訪很莽撞，因為有兩位天朝年輕女士失蹤，您應(yīng)該知道一些情況吧？”
      公爵滿面愁容：“公主殿下，本爵確實(shí)知道一些情況，不堪回首。我的屬下海內(nèi)外經(jīng)商，路過一個荒島，他們看見兩個天朝弱女子，在干著牧豬的活兒，回來報告，我感到好奇，因去過天朝游覽經(jīng)商，留有很好印象，所以聽說天朝姑娘受苦，格外關(guān)心，親自去一看，極為意外，不但年輕美麗，而且氣質(zhì)高雅，于是與島主商量，要買這倆女孩，女人在那里不值錢，我一開口200金元，馬上成交。我并未與她們直接交談，由溫柔花兒和我派去的人送回。讓女仆收拾整理沐浴梳洗，從新著裝，更覺光彩照人。與她們交談，才知是千里萬里尋找丈夫，令人可敬。我表示了喜愛之意，大的姑娘飛燕，溫婉而堅決拒絕了，說要找丈夫。我說絕不勉強(qiáng)，請留三天，休息和游覽，姑娘想馬上離開，我說我去過天朝，很是仰慕，也算有一絲友情，請看薄面。她們同意留兩天，我?guī)齻冏R車游市容，小小姑娘要駕馬車，橦倒幾個小攤，后來游諾丁山，駕船茵夢湖，兩天后，我贈她們馬車，物品，金幣，她們離開了?！?/p>
      波兒公主耐心聽著這長長的敘述，但心中有不祥預(yù)感：“后來呢？尊貴的爵爺？”
      公爵眼睛紅了：“真不愿意說，據(jù)說她們?nèi)サ胶＿叄咤e碼頭，被一伙山賊劫走，她們不屈服，投海了?！?/p>
      波兒一震，但是疑點(diǎn)重重：“爵爺，恕我直言，讓走她們，為什么不派人護(hù)送，她們可是人地生疏啊?！?/p>
      公爵閃爍其詞：“是要派人送她們，飛燕小姐拒絕了，說她們歷經(jīng)千難萬險，有些經(jīng)歷，自有能力，不必護(hù)送?！?/p>
      “很難理解，貴重的馬車接受了，幾個人護(hù)送，多大個事兒，反而謝絕。”
      “本爵也不明白，但尊重她的決定。”
      “也是奇怪，山賊跑到海邊作案？”
      威林頓公爵漸漸吃不消了：“聽目擊者說，是山賊?！?/p>
      “明天請找來三個目擊者，我要當(dāng)面質(zhì)詢。另外，這是大事，有可能涉及外交國際。貴爵已知她們是天朝姑娘，而且是貴婦，荒島牧豬，雖是受難，但無生命危險，爵爺買來就算是拯救，以后一切爵爺安排，現(xiàn)在失蹤了，貴爵有完全責(zé)任。”
      公爵流汗：“是，是，我們一直在調(diào)查，打撈?！?/p>
      “有結(jié)果嗎？”
      “暫時還沒有?！?/p>
      “停止了嗎？”
      “沒有，一直在進(jìn)行?！?/p>
      “爵爺，對不起，限你三天，不管情況如何，給一個書面報告，我轉(zhuǎn)呈趙飛燕夫人的丈夫，援歐友軍的總司令，胡才將軍。他的部隊駐扎在高盧地區(qū)，距此咫尺之隔，如果不靠他阻住匈奴兵鋒，貴爵恐怕已經(jīng)全家受難馬蹄之下。”
      白雪王后波兒公主抓緊時間，緊急覲見了大不列顛王喬治三世，獲得一個準(zhǔn)許，開特別法庭。公主堅決拒絕了威林頓公爵請住府邸內(nèi)高級賓館的邀請，而是去一較為偏僻的中等旅館，全包下來，原有不多的賓客補(bǔ)償后統(tǒng)統(tǒng)請出，大廳設(shè)為審判庭。
      原來36名船員中，選出兩名書記官，三名執(zhí)達(dá)吏（法警兼信使），這個特別法庭獲得了大不列顛王的批準(zhǔn)，正式成立。法官為朵若麗娜·波兒·斯堪蒂納薇佳公主，情況特殊，缺東少西，也沒法袍法槌。之前，公主給了溫柔花兒12金元，打發(fā)她回去，她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
      不料溫柔花兒甜甜地說：“姐姐，我不要錢，也不回去，要跟著您?！?/p>
      波兒吃驚：“跟著我干嗎？”
      “姐姐，我喜歡你，我愛你，要跟著你?！?/p>
      波兒摸摸她額頭：“不發(fā)燒呀，你瘋了，生病了嗎？”
      “沒有，只是愛看你的美麗，你的言談舉止，你的走路姿勢和睡覺狀態(tài)?！?/p>
      “大膽，我睡覺你也偷看，小心我殺了你?！?/p>
      “你不會殺我，你喜歡我?！?/p>
      “莫名其妙，我何曾說過？”
      “你眼睛說了，再說哪個看見了我不喜歡我的，只有那牧豬的王小子?！?/p>
      “他為什么不喜歡你，你不是人人愛嗎？”
      “他以為我打死了男人，其實(shí)沒有，本質(zhì)上是他看不起我，罵我是豬，我生氣了，不同他說話，懶得搭理他?！?/p>
      “后來怎么了？”
      溫柔花兒哈哈大笑：”笑死人，這小子發(fā)明騎豬打仗戰(zhàn)術(shù)，自稱野豬將軍，建立了一支50名野豬的軍隊，橫沖直撞，無人能敵，打敗女子衛(wèi)隊，把他的25人救走，偷走一只大船，20只野豬?！?/p>
      波兒也覺得聞所未聞，非?？尚Γ骸澳峭跸壬惺裁疵郑俊?/p>
      “他說叫王天，字凌云。”
      “哦呀，那是我情人的拜弟，也是出來尋找飛燕姐妹的，我和他錯失了?！?/p>
      “嫩太太圈他為男人，但從未招幸，暗中保護(hù)他，讓他牧豬，不想他鼓動野豬造反了?！?/p>
      “哈哈，神通廣大，不愧為中華三劍之一?！?/p>
      “他是姐姐您一邊的？幸虧我沒打他，不然姐姐不喜歡我了?！?/p>
      “一碼歸一碼，不要亂扯?！?/p>
      “偏要亂扯，偏要亂扯，姐姐不許不喜歡我?！?/p>
      “呀呀，撒嬌啊，土著女人會撒嬌？”
      “只要是女人都會，在喜愛的人面前，很自然的?！?/p>
      “一邊呆著，惹不起你?！?/p>
      這時，有人送來一封信，竟然是蘭凱斯特伯爵的挑戰(zhàn)書，說要和公主衛(wèi)隊中的第一勇士挑戰(zhàn)，斗劍勝負(fù)定是非。
      公主：“胡扯，他是第一嫌疑犯，法律治他。”
      “姐姐，我去幫你打他一頓?！?/p>
      “他是你男人嗎？你不是只打你男人嗎？”
      “也可以算，第一次來時，他要和我睡覺，說給我100金元，我不干，她個子太矮了?！?/p>
      公主笑問：“怎么矮，歐洲男人中也算中等?！?/p>
      “有人偷偷告訴我，他是窮光蛋，這個國家實(shí)行長子繼承法，所有財產(chǎn)歸長子，其他兒子分文皆無，蘭凱斯特是次子，一個金元都拿不出?！?/p>
      “你是看有錢沒錢？”
      “那倒不是，我的弗蘭克一分錢都沒有，我愛他，養(yǎng)活她，保護(hù)他，他逃走三次，被我捉回，如果報告，就會被打死，我沒報告，他漸漸愛上我了?！?/p>
      “哇呀，哪個弗蘭克？”
      “維京諾威國海軍中校弗蘭克呀?！?/p>
      （十四）2.翠湖絕戀
      “你剛才說他叫什么名字？”
      “糟了，說漏嘴了。”
      “你還說要跟我，可向我撒謊?！?/p>
      “沒有，沒有，沒什么?！?/p>
      波兒一把抓住她脖領(lǐng)：”大膽，扣押王國海軍軍官，死罪，我把你丟到大海里，快說！”
      “好姐姐，我說，我交代，我請罪。弗蘭克中校確實(shí)被我藏起來了，要落到別的女人手里，會被折磨死的?！?/p>
      “趕快交出來，不治你罪?！?/p>
      “好姐姐，不要拿走他，我愛他?！?/p>
      “他是軍人，有天職，不能在外面交野女人?！?/p>
      “我不是野女人，懷了他孩子?！?/p>
      “怎么知道？”
      “我猜的?！?/p>
      “那不算數(shù)?！?/p>
      “上次蘭凱斯特伯爵要睡我，我告訴弗蘭克，他大怒，要打我又罵我，那不是愛我嗎？”
      “打你了嗎？”
      “沒有，他打不過我。”
      “后來呢？”
      “又想我了，說過一年生的孩子如果是白金金發(fā)，他就要我，娶我為妻，如果是黃金金發(fā)，就打死我。”
      “你害怕嗎？”
      “不怕。”
      “你覺得孩子是什么頭發(fā)？”
      她神秘地笑了笑，低聲說：“黑頭發(fā)！”
      波兒給蘭凱斯特回信：你是頭號嫌疑人，那有什么資格挑戰(zhàn)決斗，胡說什么決定是非。不是是非，而是罪行，法庭決定。斗劍可以，我親自奉陪，讓你死得甘心。第二天在沙灘上，蘭凱斯特伯爵帶著劍和三個朋友走來，一會，波兒公主也來了，兩個男性隨從，溫柔花兒捧著寶劍。蘭凱斯特走上一步：“尊貴的公主，我按照騎士精神，不和女人交手，另請一位男性勇士吧?！?/p>
      “你這歹徒，有什么資格談條件，出劍吧。”從溫柔花兒手中抽出寶劍。
      卻聽溫柔花兒大聲說：”姐姐，你怎么能和這個爛男人交手，我替你打發(fā)。”走上前來，左右開弓，兩個大嘴巴，一腳把蘭凱斯特踹倒在地：“你輸了，把劍獻(xiàn)出來。”
      法庭開張第一天，執(zhí)達(dá)吏送法律文件到威林頓公爵府，本人簽收了通知，并立即坐馬車到法庭。
      波兒法官說：“公爵先生，您先請坐旁聽，暫時還輪不到你?！?/p>
      “Ok， yes，Your Highness?！盚ighnessi是殿下或法官大人的尊稱。第一批三人依次一個一個上來，這就是所謂的“目擊者”，都否認(rèn)目擊，原來的證詞是收買的偽證，收買者蘭凱斯特伯爵，贓款每人二元，愿意退還，請開恩。
      書記官做了記錄，每個人都簽字認(rèn)賬，押到另室。
      傳蘭凱斯特上堂，他已全身發(fā)抖，一連低聲對不起，對不起。波兒法官：“你犯的是死罪，在這國家會被吊死，坦白交代，我給你一線生機(jī)?！?/p>
      “我坦白，我交代，我命手下人又雇了六人共12人，扮著山賊，搶劫了兩位天朝貴婦，她們勇敢不屈，投海而去，我又買囑了三個假證人，說目擊山賊行兇?！睍浌儆浵拢屗催^簽字，站在一邊，然后審理三名“山賊”，也是一個個依次上來，事先也是隔離關(guān)押，無法串供。
      第一個人上來，一看就像無賴混混兒，但顯得害怕，說了自己的姓名住址，知道蘭凱斯特伯爵名聲，沒直接談過話，是他管家吉士伯先生，讓我們幾人扮著山賊，綁架兩位天朝小姐，我們每人分得十個銀元。
      波兒法官：“你們執(zhí)行了嗎？傷害兩位小姐了嗎？”
      “沒有，我們知道蘭凱斯特伯爵愛上兩位小姐，是施行搶婚，所以我們溫柔對待的?！?/p>
      “后來怎樣？把她們推到海里了嗎，還是她們逃脫了？”
      “都不是，要蒙她們眼睛時，大小姐說：“先生們，我知你們是好人，為錢財做這種事，是犯法的，是重罪。他們給你們多少錢，我三倍給你們，把我們放了，你們也不犯法了，沒有后果?！蔽覀兟犃?，很覺得是個好辦法，又有錢又不犯法，只是如何向蘭凱斯特交代。大姑娘說：“容易，給我們一條小船，我們本要向歐洲大陸航去，對別人就說我們投水死了?！?/p>
      聽到這里，波兒法官蹭地站起來，急切地問：“你是說兩位天朝姑娘沒有投水而死，乘船向歐洲大陸去了？”
      “是的，確確實(shí)實(shí)，因為她們給的三個寶珠價值連城，又解脫了我們的罪行，我們很感激，給了她們一只堅固半新的船，帆槳舵俱全，糧食飲水，足夠航到大陸萊因河口?！?/p>
      “你要對你說的每一字子負(fù)責(zé)，若有虛假，我親手吊死你。”
      “我說的全是真話?！?/p>
      波兒公主暫停審訊，命令五名部下，駕快船一只，飛赴藍(lán)橋部隊，全數(shù)開拔英吉利海峽，全面細(xì)細(xì)搜索天朝將軍夫人趙飛燕和妹妹荷蒂小姐，寫了幾個字，交給伍長：“快快，找到夫人小姐有重賞。”
      一只快船飛速出發(fā)。又寫了短信：“雨憐，據(jù)有關(guān)人士交代，飛燕荷蒂乘海船航向歐洲萊因河口，我已命藍(lán)橋部隊，全面尋找，會平安的，上帝保佑。”
      接著審問第二個“山賊”。說的與前一個相同，只是說小帆船不是向東而是向南航行。第三個“山賊”交代，前半部分相同，看來是真，只是說小帆船不是向東向南，而是向北。自己領(lǐng)航了一段。
      波兒公主恍然大悟，山賊收錢放入，并非沒有可能，蘭凱斯特應(yīng)該有可能猜到，極有可能派船去追查。再次提審蘭凱斯特，他也招認(rèn)了，曾派船去追，向東向南，沒有蹤跡，向北不可能，逆流很急，普通小船難上，藍(lán)凱斯特半信半疑，只好作投水死亡草草收場。
      胡才收到波兒第二封快信：“雨憐，我確信尊夫人活在世上等待你的愛，但具體位置疑點(diǎn)重重，藍(lán)橋部隊布滿英吉利海峽，全面搜索，一個蒼蠅也不能逃過。我希望你盡量抽時間來一趟茵夢湖邊，一同商議辦法，我不能離開，看著幾個嫌疑人，有幾個犯有死罪，如何處理，聽君一言?！?/p>
      大不列顛島上茵夢湖的夜色極為美麗，天上一輪明月，水中一輪明月，四外點(diǎn)點(diǎn)漁火，沒有人跡，只有小鳥夜不眠的啁啾。一葉孤舟，輕輕蕩漾在微波上，船頭站立一藍(lán)衫客，挺立如松，人中龍鳳，抬頭望月，輕嘆微吁。船尾坐著一白衣女子，輕搖雙槳，低聲說唱著歌曲：“月兒啊，月兒啊，你高掛在天上，尋覓著你的新娘。月兒啊，月兒啊，你躲在水鄉(xiāng)，為什么要隱藏？害羞的薄紗，蓋住了微波細(xì)浪，勇敢的人兒，快伸出你的鋼鐵臂膀?！?/p>
      男人微笑：“波兒，你怎么唱這樣的歌？”
      “自發(fā)的，隨心而出，真正想歌頌?zāi)亲哌^千里萬里，經(jīng)歷千難萬險，尋找愛的姑娘，柔弱卻了不起的女郎?！?/p>
      “你的藍(lán)橋部隊，搜遍了英吉利海峽，沒有收獲，顯然不在那里?！?/p>
      “是的，一只海燕，一片漂木，也躲不過藍(lán)橋銳利的眼睛。”
      “那么？”
      胡才：“燕姑娘聰明絕頂智力超天，在山賊手中脫險，又?jǐn)[脫蘭凱斯特后來的追蹤，從東到南到北，神出鬼沒。好象天使，我們是追不上的?！?/p>
      “你的意思？”
      “只有小天使自己出來。從月亮中下來?！焙挪挥赡曘y光遍灑的皓月，好像看見一個黑影下降。
      “水里還有一個月亮，更近呢。”水中的月亮，變幻莫測，好像有一獨(dú)木舟劃出來。近了，近了，一個悅耳驚訝熟悉美妙的聲音：“雨憐哥哥，燕兒找著你了！”
      （十四）3.翠湖絕戀
      在大不列顛島上的茵夢湖上，胡才聽見一個那么可愛悅耳美妙的聲音：“雨憐哥哥，燕兒找你來了?！?/p>
      一愣之后，跳在水上，大步向獨(dú)木舟奔去，把飛燕抱入懷中：“燕兒，寶貝，我的愛妻，你受苦了?！?/p>
      飛燕也緊緊抱著他：“哥，丈夫，愛人，親愛的，追尋你的路，一點(diǎn)也不苦啊！”
      “燕燕，對不起，我沒照顧好你?！?/p>
      “先公后私，男兒本色。”一個小小姑娘，從下面鉆進(jìn)兩人之間：“偏見啊，這么大人看不見啊，我也吃了多少苦?。　?/p>
      胡才笑：“小荷蒂，小寶貝，正好我胳膊長，兩人一起抱住?！?/p>
      荷蒂：“這還差不多。”
      飛燕非常聰明，知道出海逃走，無論向南，向東，向北，都會被蘭開斯特伯爵追上，因而做出出海逃走的摸樣，根本沒走，躲在茵夢湖便，知道胡才會來救她。
      飛燕：“那邊船上還有個人啊，是位姐姐吧？”
      “是的，波兒公主，我的朋友戰(zhàn)友，我來介紹你們認(rèn)識?！?/p>
      一手抱著一個，踏波而行，走到小船邊站住，波兒也從船尾站起，胡才：“波兒公主，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心愛的未婚妻，飛燕。這小姑娘是她的妹妹荷蒂?！?/p>
      波兒：“這么美麗，姐妹花，難怪胡將軍日夜思念?！?/p>
      飛燕：“姐姐，我知道你和雨憐一起戰(zhàn)斗，照顧他，又千方百計幫他找我，我真的深深謝謝?！?/p>
      掙脫胡才，跳上小船，和波兒擁抱在一起。
      荷蒂又從中間插入：“還有個大人呢！”三人擁抱在，歡樂笑語，胡才站在水波上，看見她們一見如故，一見親密，不由無比感動。
      月光下，碧波上，三個不同國度不同膚色的年輕女人，擁抱歡笑，說不盡的暢快，波浪上，站著一個男人，呆呆地看著，洋溢著無比幸福。
      小荷蒂嚷嚷：“高興歸高興，肚子歸肚子，它說餓了。”
      波兒：“太好了，我預(yù)感到今晚有喜事，小船上帶了紅泥小爐，小鐵鍋，許多蔬菜，幾塊牛羊干肉，有釣竿，誰會釣魚？釣幾條小魚，豐富的晚餐?！?/p>
      荷蒂：“我會釣魚?！?/p>
      拿過釣竿，晃來晃去，又著急，結(jié)果自己栽進(jìn)水里了，波兒手快，把她撈起來，她卻笑：“好玩啊，看看我。”他一手抓住兩條小魚，另一手抓住一只大螃蟹。大鰲一夾，荷蒂大叫一聲扔了螃蟹，手上出點(diǎn)血，要哭，忙著炊事的飛燕唱道：“又哭又笑，小狗尿尿。”
      荷蒂不哭了：“我厲害，捉了兩條魚。”
      波兒：“來，小妹妹，我?guī)湍隳c(diǎn)藥水，包扎一下?！焙趴匆娺@些美麗事物，發(fā)呆發(fā)傻發(fā)幸福。一會晚餐好了，船太小，擠來擠去，不嫌擁擠，不躲避，倒總往一處湊，誰碰上誰，就要親吻一下。吃飽喝足，波兒抱著荷蒂，胡才抱著飛燕，擠在一起甜甜蜜蜜睡著了。
      胡才和飛燕是恩愛夫妻，也是患難夫妻，定情之后，會短離長，相隔天邊，萬里尋情，道路艱險，山河危情，冰天雪地，驚濤駭浪，生死相隨，兩心金石，總算得到一個好結(jié)果。在大不列顛島的茵夢湖相會，那種歡樂，是言語難以表達(dá)的，所以忙忙碌碌，做這做那，挨挨擠擠，故意摩擦，恨不得變成一個人。小爐生火，飛燕主廚，波兒涼菜，荷蒂搗亂，胡才手忙腳亂，到處幫忙，到處幫倒忙，炊具不夠，餐具不夠，碗筷不夠，刀叉缺乏，只好你爭我奪，你喂我送，這頓歡樂晚餐總算結(jié)束，讓胡才轉(zhuǎn)身閉眼，女孩子跳在湖中洗澡玩水，有荷蒂在，自然有戰(zhàn)火，戰(zhàn)水，打水仗，你給我擦背，我?guī)湍阆搭^，湖水母親啊，玩得不想起來。
      四更天，波兒拿外衫裹著荷蒂，抱著她，首先躺下睡去，占了大半船底，胡才抱著飛燕，還沒說幾句話，就勉強(qiáng)歪著睡了，地方太小，八只腳放不開，有的就糾纏一起湊合了。第二早，漁歌槳櫓劃水之聲，把胡才驚醒，好甜甜的一覺。看別的酣睡者，少了一人，波兒公主不在了，卻留下一信：燕兒荷蒂雨憐，親愛的朋友，我一生沒吃過這樣美的晚餐，美食美情，從未過過這樣銷魂的夜晚，覺得在天上一樣。你們是我最最親愛的朋友親人姐妹哥哥，這一生滿足了。我走了，不管多么留戀，我還是走了。東哥特的王后，有復(fù)國之責(zé)，維京國的公主，父王年老，我也有一份責(zé)任。我走了，卻好像在你們身邊，我走了，好像你們陪伴著我，永不離開。
      飛燕也醒了，坐起來：“哥，你先起了，在看什么？呀，波兒姐呢？”胡才把信給她：”波兒走了，你看看信?！?/p>
      飛燕看了信：“走了！真遺憾，我還想和她在一起呢?！?/p>
      “她是個志存高遠(yuǎn)，胸懷大志的人。”
      “是個非常美麗，非常和藹可親的人，是我的姐妹?！?/p>
      “她還是個勇敢戰(zhàn)斗，指揮軍隊的軍人?！?/p>
      “那些我不管，我真想和她在一起，那是很快樂的?！?/p>
      “寶貝，生活中總有點(diǎn)缺憾，更顯得可貴。”
      “我和她不能在一起嗎？”
      “不能，除她的事業(yè)外，還有習(xí)俗道德因素。歐洲是一夫一妻制，甚至國王也如此，可能有情人，情夫或情婦，法律道德的婚姻，卻只有一夫一妻?！?/p>
      “我從沒想過這些事情，只知道我愛你?！?/p>
      “我也愛你，是唯一的?！?/p>
      “荷蒂呢，她是不會離開我的，我也不愿離開她?！?/p>
      “她還小，說不到這些事，現(xiàn)在我只把她當(dāng)小妹妹看。”
      “很多事我都搞不清楚。”
      胡才：“寶貝，我和波爾是朋友是戰(zhàn)友是戀人，很純潔的感情，你允許我在心中給白雪留一小塊地方嗎？”
      “非常好，那也是我要做的?！?/p>
      “來日方長，有再見的機(jī)會，她說過想去華夏游覽學(xué)習(xí)?！?/p>
      “太好了，我首先歡迎她?！?/p>
      荷蒂也醒了，不見波兒，以為她在水里，就想下水，飛燕：“不行，大白天了，波兒姐有事，去去就回。雨憐，下一步我們做什么？”
      “我等待圣旨，領(lǐng)兵回國?！?/p>
      “我和荷蒂能同你一起走嗎？”
      “寶貝，你想想，士兵都是別離父母妻兒單身出來戰(zhàn)斗，將帥長官，也不能在軍中帶家眷，我會妥善安排，保證你們的安全，你們先回，我等圣旨，回國團(tuán)聚?！?/p>
      “好的，你要盡快回來。”
      “一定，等著我?！蔽莿e后，飛燕帶妹妹荷蒂先回了。
      胡才等候圣旨，一個月后，皇帝下旨班兵回朝?？偹玖畈辉?，帥印先鋒代總司令胡才帶一萬天朝軍回國。聽到的第一個消息，阿陽公主意外死亡，趙飛燕被冊為皇后，荷蒂珍妃。
      胡才辭去一切職務(wù)，到深山隱居，在痛苦中煎熬。波兒公主來訪，以為會看見幸福的一對，結(jié)果是孤苦伶仃，精神萎靡不振的胡雨憐，大為心痛，決定陪他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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