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梓榮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元·馬致遠
深秋沉沉,光影斑駁。寒風拂面,刺骨的觸感,無不提醒流浪異鄉(xiāng)的人,行進的孤苦和旅途的心酸。
時間匆忙,我似乎錯過了人生最美好的年華,身處陌生的異鄉(xiāng),連帶著孤獨的思緒也濃稠得散不開??v橫交錯的枯藤攀爬纏繞著蒼老的枯樹,在寒風中瑟瑟顫抖的老樹,即使逃不開凄苦宿命,仍然搖動著雙臂,眷戀地看著凋零的落葉無可奈何地飄向遠方。一如漂泊多年的我身處凄涼悲苦的環(huán)境,縱使心存希望卻也戚戚然,無能為力。
夕陽下,發(fā)出凄涼哀鳴的烏鴉,帶著倦意,向著歸巢,落在枯藤纏繞的老樹上。不遠處,流水從孤寂的小橋下靜靜地漂過,老舊的房舍映照在靜寂的水中,人聲經(jīng)傳處,又是幾家歡喜幾家愁?而漂泊于此的我,歸處又在何方?
遙想當年的我,意氣風發(fā),也曾許人間第一流,心懷報國之志,朝廷卻封閉晉升之路。特權者高高在上,享受著不勞而獲的奢侈,階級制度下的不平等,百姓的疾苦更是無處申訴和改變。而背井離鄉(xiāng)、漂泊他鄉(xiāng)的我,所圖為何?所求又為何?
夕陽漸漸落下,昏黃的暮光伴著塵土揚起的古道,內心升起的孤獨蒼涼,讓我陡然陷入漸漸沉下的心緒中。蕭瑟的秋風依然頑固地吹打在我的臉上,似乎時刻在提醒我,內心的期望不及現(xiàn)實的殘忍更為真實。身邊干瘦的老馬也在嘶鳴著它的不滿,是漂泊他鄉(xiāng)的我無法滿足的,原來老馬與我同樣寂寥,同樣憂傷。無處安放的靈魂在這凄寒的寂秋里游蕩,極度哀傷的旅人還在這悲苦的天涯漂泊。
縱然寒秋的冷風提醒世人,即使不公的苛待仍存世間,但古道老馬還在,我還在,希望還在!
(指導教師? 鄧湖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