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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洪慎獨齋兩部刻本的版權(quán)歸屬芻議

      2020-09-10 07:22:44方彥壽
      中國出版史研究 2020年2期

      【摘要】建陽名肆劉洪慎獨齋刊刻的《群書考索》《文獻通考》,各家書目均著錄為“明正德劉氏慎獨齋刻本”。此二書雖產(chǎn)自書坊,但與傳統(tǒng)意義上的坊刻本不同,其版權(quán)應屬于委托其刊刻的官方機構(gòu)。由宋至明,接受官私方、各地作家學者的委托刻書,是建陽書坊不少刻書家的共性;而隱藏在這一共性背后的,是建陽之所以能夠保持由宋迄明都是全國刻書中心的最重要的原因,此亦評判地域刻書能否稱為“刻書中心”的最重要標準。

      【關鍵詞】劉洪慎獨齋 坊刻 官刻 版權(quán)歸屬 刻書中心

      明正德年間(1506—1521),建陽名肆劉洪慎獨齋受地方官府的委托,相繼刊刻了《群書考索》《文獻通考》兩部巨帙。由于此二書分別有“皇明正德戊辰慎獨齋刊行”“皇明己卯歲慎獨齋刊行”等牌記,故各家書目均著錄為“明正德劉氏慎獨齋刻本”。

      實際上,此二書雖產(chǎn)自書坊,但與傳統(tǒng)意義上的坊刻本有所不同,其版權(quán)不應屬于劉氏慎獨齋,而應屬于委托其刊刻的官方機構(gòu)。

      一、關于刻書家劉洪

      劉洪(1478—1545),字弘毅,號木石山人。建陽崇化書林人,劉氏貞房二十一世孫,刻書家劉寬曾孫。建陽書坊《貞房劉氏宗譜》作“道洪”,卷二有《宏毅先生道洪公像》。贊云:“秀毓書林,八斗才深。璞中美玉,空谷足音。藏修游息,前古后今。惟質(zhì)惟實,綱目傳心?!S大鵬贊?!本砣老递d:“道洪,字宏毅,著《綱目質(zhì)實》?!盵劉云珪等:《貞房劉氏宗譜》卷三,民國九年忠賢堂活字印本,葉37B—38A。]道洪之名,疑譜刊誤,因其兄名深,堂弟名澋,族兄中還有瀚、淵、演等,故其名應以洪為是[方彥壽:《建陽劉氏刻書考》,《文獻》1988年第2、3期。]。

      從明弘治十一年(1498)至嘉靖十三年(1534)三十六年間,他以“慎獨齋”“書戶劉洪”“木石山人”等名號刻書甚多,今可考者尚有三十幾種。除《群書考索》《文獻通考》之外,還有《大明一統(tǒng)志》《十七史詳節(jié)》《宋文鑒》《歷代通鑒纂要》《史記》《資治通鑒綱目》等。此外,在明中葉的建陽書坊中,劉氏慎獨齋也是接受官私方委托刻印圖書最多的書坊[方彥壽:《建陽書坊接受官私方委托刊印之書》,《文獻》2002年第3期。]。

      二、兩部刻本簡介

      (一)《群書考索》

      《群書考索》二百一十二卷,宋章如愚輯。正德三年(1508),福建按察司僉事院賓巡歷建陽時,將此書交建陽知縣區(qū)玉,在建寧府、建陽和羅源一府兩縣的諸多官員的捐助下,這部前集六十六卷、后集六十五卷、續(xù)集五十六卷、別集二十五卷的大部頭著作,在建陽書林著名書肆劉洪慎獨齋的具體操作下,前后歷時十年,一直到正德十三年(1518)才全部竣工。正德十六年(1521)又經(jīng)重修。故此書今存有原刊與重修兩種版本。

      此書前集有正德三年戊辰莆田鄭京序,敘述此書刊刻情況甚詳——

      乃者吾閩僉憲院公賓,巡歷抵建陽,手出是書以示邑宰區(qū)公玉曰:“是書大而天文地理之幽賾,君道臣道之宏遠,經(jīng)史禮樂之淵懿,以至兵刑制置財用……靡不深探本源,具載無遺。茲欲繡梓以廣其傳,然功用浩大,亥豕謬訛,非得涉獵古今,且裕于資本者,莫堪是任。子于書林可得若人,以供是役否?”區(qū)退而商諸義士劉君洪曰:“非子莫克勝是任者?!眲⒃晃ㄎ?。區(qū)遂以劉應命。貳守胡公瑛、通府程公寬、推府馬公敬,聞而韙之,僉以白諸新守費公愚,乃蒙嘆賞。各捐俸金以資顧直,且因區(qū)宰初意,復劉徭役一年以償其勞。劉自領命以來,與諸儒碩校讎維謹,鳩工督責,兩越春秋,始克成書。一日,劉攜一帙,屬余于蔡氏之西塾,謂是書關系甚重,且諸公用心之勤,非有序述,曷彰其美?……是書囊括宇宙,包羅萬象,真天下之至寶也。湮晦既久,乃得院公以公天下為心。費胡諸公,又從而贊襄之,且得賢執(zhí)事者,殫厥心力,卒成不朽之傳,使天下后世,得睹斯文大成,良非偶然也?!璠〔明〕鄭京:《山堂先生群書考索序》,《群書考索》前集卷首,明正德院賓、區(qū)玉(劉弘毅)刻本,葉2A—4A。]

      除了鄭京序中提到建寧知府費愚、建寧府同知胡瑛、通判程寬、推官馬敬之外,與此書有關的官員還有建陽縣丞管韶、羅源知縣徐珪等均參加了本書的校勘工作。此書卷首有作者章如愚“山堂先生真像”,前圖后傳,已開明后期建本全頁巨幅人物版畫之先聲。此書行款半葉十四行,行二十八字,黑口,四周雙邊。前集目錄后有“皇明正德戊寅慎獨齋刊行”牌記,后集目錄后則有“皇明正德戊辰慎獨齋刊行”牌記。

      院賓(1465—?),字君聘,山西代州振武衛(wèi)(今山西代縣)人。明弘治六年(1493)進士。院賓的生平,見載于《弘治六年進士登科錄》。清郝玉麟《福建通志》卷二一《職官表》中僅在按察司僉事條下錄其名而已。福建僉事之后,他還曾任江西按察司僉事,見載于清雍正《江西通志》卷四七。

      區(qū)玉(1465—?),字廷璋,廣州府番禺縣人。弘治十五年(1502),以進士任建陽知縣。邑人袁铦于弘治十七年(1504)撰《續(xù)建陽縣志序》,稱其“雅重斯文,垂情典籍,書林古典缺板,悉令重刊,嘉惠四方學者”[〔明〕馮繼科、朱凌:(嘉靖)《建陽縣志》卷末,《天一閣藏明代方志選刊》第31冊,上海古籍書店1962年版,葉1A。]。

      (二)《文獻通考》

      《文獻通考》三百四十八卷,元馬端臨撰。

      正德十三年(1518),建陽知縣邵豳校正元馬端臨《文獻通考》三百四十八卷,亦交付書林劉洪慎獨齋刊行。邵豳(1481—1539),字宗周,號紫溪,浙江東陽人。正德九年(1514)進士。正德十一年官建陽知縣。任職六年(一說九年),政績頗顯,“興學校,增學田,獎進生徒”[〔明〕馮繼科、朱凌等:(嘉靖)《建陽縣志》卷一三《列傳》,《天一閣藏明代方志選刊》第31冊,上海古籍書店1962年版,葉10B。]。萬歷《金華府志》則稱其“授建陽知縣九載,嚴正有能聲,民咸德之。擢監(jiān)察御史,出按廣東”[〔明〕王懋德等:(萬歷)《金華府志》卷一七《人物》,臺灣學生書局1986年版,第1242頁。]。邵豳在建陽,曾受知府張文麟之命,主持刻印《史記集解索隱》一百三十卷,亦交由書戶劉洪刊刻。半葉十行,行二十字,小字雙行同,白口,四周雙邊,今北大、湖南省圖書館等有存本。卷末刊記稱“正德十六年十一月內(nèi),蒙建寧府知府張、邵武府同知鄒同校正過《史記大全》,計改差訛二百四十五字。書戶劉洪改刊”[王重民:《中國善本書提要》史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版,第71頁。]。鄒指鄒武,字靖之,正德年間任邵武府同知,與張文麟是常熟同鄉(xiāng)。

      《文獻通考》卷端即題“鄱陽馬端臨貴輿著述,東陽邵豳宗周??薄K^“???,乃校正和刊行之意。表明此書系由建陽縣衙出資,委付書坊刊行。

      《福建通志》載其在建陽的政績云:“邑糧多被豪家飛詭,豳立法清丈,沿坵履畝,纖毫必析,夙弊一清。增置學田,盡毀淫祠。擢入為御史?!盵〔清〕郝玉麟等:(乾?。陡=ㄍㄖ尽肪砣弧睹隆?,《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528冊,第529頁。]邵豳事跡另載于《廣東通志》卷四○。

      明長汀李堅(字貞夫)有《別建陽尹邵宗周》一詩:“建溪十日程,朅來亦周遭??h侯能好客,病夫敢言勞。平生湖海情,所在多同袍。離居二三載,悄然空谷逃。今晨值邵子,一見如飲醪。古來道義合,傾蓋輸心交。憐君知已情,義氣青云高。眷言雉壇盟,各保歲寒操?!盵〔明〕曹學佺:《石倉歷代詩選》卷四六二,《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1393冊,第305頁。]

      三、關于二書的版權(quán)歸屬

      一般來說,刻書牌記往往是鑒別古籍刻本的重要依據(jù)。明正德建陽刻本《群書考索》《文獻通考》,不少藏書機構(gòu)也是根據(jù)此二書的牌記,著錄為明正德劉洪慎獨書齋刻本的。

      其中,《群書考索》前集目錄后有“皇明正德戊寅慎獨書齋刊行”牌記,后集目錄后有“皇明正德戊辰慎獨齋刊行”牌記,這是此本著錄為“明正德三年至十三年劉洪慎獨書齋刻本”或“明正德三年至十三年劉洪慎獨書齋刻十六年重修本”[中國古籍善本書目編委會:《中國古籍善本書目》子部卷一九,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第812頁。]的主要依據(jù)。

      《文獻通考》卷首元李謙思序后有“皇明己卯歲慎獨齋刊行”牌記,目錄后則有“皇明正德戊寅慎獨精舍刊行”牌記。這是此本著錄為“明正德十一年至十四年劉洪慎獨齋刻本”或“明正德十一年至十四年劉洪慎獨齋刻十六年重修本”[中國古籍善本書目編委會:《中國古籍善本書目》史部卷一三,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版,第1112頁。]的主要依據(jù)。

      由于歷史現(xiàn)象的復雜性,表象往往會掩蓋真相,從而造成對古籍刻本版權(quán)的誤判。著錄為明正德劉洪慎獨齋刻本的《群書考索》《文獻通考》就是這種誤判的產(chǎn)物。

      在《群書考索》卷首莆田鄭京序中,我們已經(jīng)知道,此書是建陽知縣區(qū)玉于正德三年接受閩憲院賓的委托,由福建按察司、建寧府、建陽縣出資,在建寧府知府費愚、同知胡瑛、通判程寬、推官馬敬,“各捐俸金”的“贊襄”之下,集資刊刻的。資金不足的部分,則動用了手中的部分權(quán)力,“復劉徭役一年以償其勞”。建陽縣丞管韶、羅源知縣徐珪等則參加了本書的??惫ぷ?。所以,此書實際上可視為是一部官刻本。在《增訂四庫簡明目錄標注》中,對此本除了有邵氏所著錄的“明正德中慎獨齋刊本”“明慎獨齋刊本”之外,也有晚清周星詒氏所說的“建陽令區(qū)玉授書林劉洪刊”[〔清〕邵懿辰撰,邵章續(xù)錄:《增訂四庫簡明目錄標注》卷一四,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版,第567頁。]。此即對同一刻本的版權(quán)歸屬,前人已有不同的認知。

      《文獻通考》一書,則是正德十一年(1516)邵豳任知縣時,交付書林劉洪慎獨齋刊行,故此書卷端題“鄱陽馬端臨貴輿著述,東陽邵豳宗周??薄K^“??保诵U?、刊行之意,故此書與《群書考索》相同,是由建陽縣衙出資,委付書坊刊刻。

      實際上,從這兩部書的福建按察司、建寧府、建陽縣等出資方來說,劉氏慎獨齋只是接受委托刻書而已,故在萬歷《建陽縣志》卷七《藝文志·梓書》中列有“縣治書版”共八種,其中《文獻通考》《群書考索》均列其中[〔明〕魏時應:(萬歷)《建陽縣志》卷七《藝文志·梓書》,《日本藏中國罕見地方志叢刊》,書目文獻出版社1991年版,第443頁?!度簳妓鳌纷鳌吧教每妓鳌薄。而從明萬歷上溯至正德年間的七八十年間,絕無另外還有建陽知縣刊刻此二書的記載。由此可知,這兩部均由官府委托劉氏慎獨齋刊行的大部頭古書,其版權(quán)屬官府,當時就是作為官刻來處理的,其書版就儲存在建陽崇化書林官方收藏官版的“同文書院”中[嘉靖《建陽縣志》卷五《學校志》載:“同文書院,在崇化里。……正統(tǒng)三年提學僉事高超修葺之,典史廖榮又建前堂。東廳今藏《洪武正韻》《勸善》及諸官書板。”又葉17A—B。]。

      四、提出這一問題的意義

      對古代書坊接受委托刻書這一論題,通常在有關出版史、印刷史方面的著述中很少提到,反映在古籍圖書的著錄上,往往將本應著錄為官刻或家刻的,誤為坊刻。以故,筆者在十幾年前,曾撰《建陽書坊接受官私方委托刊印之書》一文[參見《文獻》2002年第3期。],對宋元明時期,建陽書坊接受官府委托刻書和接受私家委托刻書進行了一番梳理,列舉建陽書坊接受官私刻書三十多例。當初之意,只是為了糾正“在古籍圖書的著錄上,往往將本應著錄為官刻或家刻的,誤為坊刻”這一傾向。

      其實,由宋至明,接受官私方、各地作家學者的委托刻書,是建陽書坊不少刻書家的共性;而隱藏在這一共性背后的,也是更為重要的,是建陽之所以能夠連續(xù)歷經(jīng)宋、元、明三朝都是全國刻書中心的原因,就是它能吸引并接受全國各地的官方機構(gòu)、私家學者前來刊刻出版自己的所編所著。這是“中心”最主要的作用。如果不能發(fā)揮這樣的作用,就不是中心。筆者認為,由宋至明福建坊刻“除建陽外,福州、莆田、泉州、汀州、邵武等地的書坊業(yè)也很發(fā)達”[福建省地方志編纂委員會:《福建省志·出版志》,福建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28頁。]的觀點有誤。歷史事實是,這一時期福建其他地區(qū)的坊刻并不發(fā)達,八閩各地刻書,主要是官府、私家刻書,是在建陽坊刻的輻射和帶動下,與建陽坊刻形成互補和共同繁榮的局面。

      將此觀點落實到對刻書家的功能辨析上,且以此評判福建各地一些后起的書坊,如福州南后街、四堡、泉州等。認為能否吸引和接受官私方,尤其是外地人士前來委托刻印圖書,這是評判地域刻書能否稱為“刻書中心”的最重要標準。此舉的目的,是糾正在地域文化研究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濫稱“中心”的現(xiàn)象。而且,這種現(xiàn)象不僅僅是福建一地所獨有,其他省份也普遍存在。以故,這一標準對全國的出版史研究來說,也具有普遍的意義。

      這在以往的研究中,恰恰被人們所忽視。筆者于此加以重申,以期引起學界同道的關注。

      〔作者方彥壽,福州理工學院朱子文化研究所研究員〕

      An Attempting Discussion of the Copyright Ownership of Two Books Printed by Publisher Liu Hong

      Fang Yanshou

      Abstract:“Block-printed edition of Liu Hong’s Shen Du Zhai” was made on the Compilations of a Big Bunch of Books (Qunshu Kaosuo) and the Comprehensive Textual Research of Historical Documents (Wenxian Tongkao), two books printed by Liu Hong’s Shen Du Zhai, a famous bookshop in Jianyang of Fujian Province. Although the two books were printed by a bookshop, both were different from the books printed by commercial publishers in the traditional sense because their copyrights should rest with the government organizations entrusting the bookshop to print. From the Ming Dynasty to the Qing Dynasty, many publishers in Jianyang printed books upon the entrustment of government and private organizations, writers and scholars. And what was hid behind this common practice explains the most why Jianyang remained China’s printing center from Song up to Ming Dynasty. This was also the most important criteria to evaluate whether a place could be hailed as the “printing center”.

      Keywords: Liu Hong’s Shen Du Zhai, commercial printing, government printing, copyright ownership, printing ce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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