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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據治理視角下央行數字貨幣的發(fā)行設計創(chuàng)新

      2020-09-27 23:00:28陳文張磊楊濤
      改革 2020年9期
      關鍵詞:數據治理

      陳文 張磊 楊濤

      摘? ?要:作為創(chuàng)新型的移動支付工具,央行數字貨幣(CBDC)的推出將有望以市場化手段破解我國移動支付交易數據治理難題,推動國家數字經濟發(fā)展戰(zhàn)略的有效落地。在比較不同發(fā)行技術路線下CBDC數據治理效應的基礎上,提出應支持發(fā)行基于賬戶松耦合和條件觸發(fā)付息的代幣型CBDC。該設計可強化央行在支付交易數據治理體系構建中的主導地位,并將微觀數據治理權交由零售支付市場的參與者,有助于破解數據交易定價中的雙向不確定性以及個人隱私數據供給的負外部性難題,推動數據要素市場化配置。

      關鍵詞:央行數字貨幣;數據治理;數字經濟發(fā)展

      中圖分類號:F8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7543(2020)09-0068-12

      技術革新不斷推動貨幣形式與支付手段的演進,從早期的貝幣等天然貨幣到鑄幣、紙幣、信用貨幣,再到私人部門推出的電子存款貨幣以及第三方支付工具,貨幣形態(tài)和支付工具形式發(fā)生了較大改變。以支付寶和微信支付為代表的移動支付工具作為“互聯網+金融”的產物,支撐起了龐大的線上零售日常交易,成為數字經濟基礎設施的一部分,為金融體系與時俱進支持數字經濟發(fā)展夯實了基礎。近年來,隨著區(qū)塊鏈技術應用的興起,出現了以比特幣和以太幣為代表的私人加密貨幣,以及諸如Facebook這樣的大型跨國商業(yè)機構計劃發(fā)行的帶有超主權貨幣性質的Libra,這在給各國主權貨幣帶來挑戰(zhàn)的同時,也給各國央行帶來發(fā)行自身作為債務人、面向公眾使用的數字貨幣的啟迪。

      央行數字貨幣(Central Bank Digital Currency,以下簡稱“CBDC”)的發(fā)行設計問題成為近兩三年數字經濟、金融科技以及貨幣經濟學等領域學界和業(yè)界最為關注的熱點話題?;跀底纸洕l(fā)展對數字貨幣持續(xù)創(chuàng)新的現實需求,多國央行正在積極研究CBDC及其在零售支付領域的應用問題。我國在嚴厲打擊非法私人加密貨幣交易以及ICO(Initial Coin Offering)的同時,也在積極開展CBDC的研發(fā)工作。早在2014年,中國人民銀行就正式啟動了CBDC的研究,論證其發(fā)行的可行性;2016年,中國人民銀行組建數字貨幣研究所,專門承擔CBDC研發(fā)工作;2019年6月Libra白皮書推出后,中國人民銀行針對CBDC頻繁發(fā)聲,我國版本的CBDC隨時有望推出,其暫時被命名為“DC/EP”,即數字貨幣與電子支付(Digital Currency/Electronic Payment)。DC/EP在堅持雙層投放、M0替代、可控匿名的前提下,已經基本完成頂層設計、標準制定、功能研發(fā)、聯調測試等工作,并計劃在深圳、蘇州、雄安、成都及未來的冬奧會場進行內部封閉試點測試。

      在中央大力發(fā)展數字經濟以及積極開展數據要素市場培育的當下,CBDC的研發(fā)成為完善移動支付數據治理、構建移動支付數據共享機制的良好契機。2019年10月底召開的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首次明確數據參與要素市場分配,指出要“健全勞動、資本、土地、知識、技術、管理、數據等生產要素由市場評價貢獻、按貢獻決定報酬的機制”;2020年3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fā)的《關于構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場化配置體制機制的意見》在第六部分重點就加快培育數據要素市場提出具體要求,充分體現了數據在數字經濟時代的核心資源地位。數字經濟的高質量發(fā)展離不開大量包括移動支付數據在內的基于真實交易背景的各類數據的支撐,而當下制約我國數據要素市場發(fā)展的一大障礙是數據治理機制的不完善以及數據定價交易體系的缺失。圍繞移動支付數據治理探討CBDC的發(fā)行設計創(chuàng)新具有重要的理論和現實價值。

      一、相關文獻綜述

      Shoaibdeng較早提出了官方數字貨幣的概念,即由央行或政府控制和發(fā)行的數字貨幣,這一概念與央行數字貨幣類似[1]。Koning進一步探討了美聯儲不經由商業(yè)銀行作為中介、直接面向公眾和企業(yè)開設央行賬戶的可能,并將這一數字貨幣命名為聯邦幣(Fedcoin)[2]。Broadbent則首次正式提出了央行數字貨幣(Central Bank Digital Currency)的稱謂,并被廣為接受[3]。Bech & Garratt進一步從發(fā)行主體、存在形式、發(fā)行對象、技術路線四個維度就不同類別的貨幣作了刻畫,將CBDC明確定義為中央銀行發(fā)行的、以電子形態(tài)存在的貨幣。根據其發(fā)行對象為特定范圍的機構抑或公眾進行劃分,可以將CBDC劃分為批發(fā)型CBDC、零售型CBDC兩大類別[4]。

      批發(fā)型法定數字貨幣的影響有限,由于其只面向少數大型金融機構,譬如本國或國際清算結算體系內的銀行,因而可能不會對大多數人在經濟生活中的交易方式產生顯著影響。相較而言,零售型CBDC構成了央行對于普通居民和企業(yè)部門的電子化直接負債,應用場景更為廣泛[5],可能會對銀行體系和貨幣傳導機制帶來無法預測的沖擊[6]。但Barontini & Holden指出,雖然現階段零售型CBDC的發(fā)行仍面臨一定挑戰(zhàn),但從長遠角度考慮,其發(fā)行帶來的好處可能遠超成本[7]。

      現有文獻對于CBDC的研究多基于零售型CBDC展開。就各國央行發(fā)行零售型CBDC的動機,目前主要有如下觀點:

      一是穩(wěn)定鑄幣稅收入。由于傳統(tǒng)央行貨幣的支付功能已經不能完全適應現代經濟的需求,當前許多國家的央行貨幣占總體貨幣的比重有一定下滑[8]。而私人電子貨幣的廣泛使用進一步大幅減少了公眾的現金使用需求,使得央行鑄幣稅持續(xù)減少[9],這可能導致央行被迫形成對于財政經費的依賴,進而威脅到央行的獨立性。CBDC的推出有望穩(wěn)定鑄幣稅收入,確保央行的獨立性。

      二是規(guī)范現存的支付體系。私人數字貨幣創(chuàng)新蘊含著大量潛在風險。例如,Griffoli等指出,私人貨幣發(fā)行者無法將網絡攻擊或疏忽造成的系統(tǒng)中斷所造成的社會成本內部化,因此在安全方面的投資普遍存在不足[10];而注重匿名性的加密私人數字貨幣和現金的過度使用往往與恐怖融資、偷稅漏稅以及洗錢相聯系,帶來更多的犯罪行為[11]。為減少第三方支付工具和私人數字貨幣盛行所帶來的潛在風險以及防止加密數字貨幣盛行下央行失去對于利率以及通脹的管控,央行主動發(fā)行CBDC就成為有效的市場化應對方案[11-13]。

      三是提升金融的普惠程度。如果CBDC設計為代幣型,則只需要依托數字錢包,獨立于銀行賬戶,這一全新的技術解決方案將提高對無銀行賬戶人群的電子支付覆蓋程度[14],起到便捷零售支付以及提升金融普惠的作用[9]。此外,基于“條件觸發(fā)機制”設計的智能型CBDC如果應用于諸如貧困人群、小微企業(yè)等的精準化信貸投放,還能極大提高普惠金融政策實施的精準程度[15]。

      四是維護經濟金融穩(wěn)定。Koning探討的聯邦幣由于不存在銀行賬戶,也就不存在銀行擠兌,使得金融體系的穩(wěn)定性得以提高[2]。喬海曙基于CBDC移動支付工具的定位,認為CBDC的運行會產生大量的貨幣數據流,而基于這些數據能夠獲取并識別數據價值、發(fā)現主要貨幣運行指標之間的關聯,有望實現對于經濟金融運行中各類風險的實時預警和有效防控[16]。李建軍、朱燁辰指出,CBDC的發(fā)行有助于提高金融監(jiān)管當局的監(jiān)管水平,從而增強經濟和金融市場的穩(wěn)定性[17]。

      五是提升貨幣政策實施效果。姚前、湯瑩瑋研究發(fā)現,法定數字貨幣的發(fā)行有助于改善逆周期調控難、貨幣政策傳導不暢等問題,并設計了相關發(fā)行機制來實現逆周期調節(jié)、貨幣精準投放和政策實時傳導等功能[18]。而當前歐美等國家和地區(qū)的零利率或者超低利率成為常態(tài),貨幣政策的進一步放寬由于零利率現金的存在很難實施。如果通過CBDC取代現金并限制公眾對于現金的持有,將有望通過對于CBDC支付負利率倒逼銀行部門負利率的實現,從而打破零利率下限[19-20]。

      國內學者就CBDC發(fā)行的必要性及其發(fā)行設計進行了探討。CBDC多被視為一種新型貨幣政策工具,具有解決利率“零下限”約束以及提高中央銀行穩(wěn)定經濟周期的能力[17,20-22],由此涉及從理論模型角度探討CBDC的最優(yōu)利率設計問題[19]。但是我國央行在開展研發(fā)CBDC工作之初,就明確CBDC并非出于貨幣政策工具的需要,而更多的是立足于創(chuàng)新型電子支付工具的定位,滿足各種經濟發(fā)展形態(tài)和多種支付交易場景的需要[23]?,F有學術研究與中國人民銀行實踐存在一定的脫節(jié),對于央行當下發(fā)行DC/EP的可借鑒價值有待進一步提升。而基于CBDC新型電子支付工具的定位,考慮到我國以支付寶、微信支付為代表的第三方支付創(chuàng)新已經使我國零售支付的便捷性在全球范圍內居于領先地位,學界和業(yè)界對于我國就推出CBDC便捷零售支付的必要性一直存疑,甚至貨幣政策當局內部也存在一定分歧,迫切需要理論研究予以回復。

      國際上已有研究從數據治理角度探討電子支付工具的創(chuàng)新。例如,Garratt & Van Oordt將貨幣的匿名性和社會福利結合在一起進行探討,指出現有的電子支付工具已經過度侵犯用戶的隱私[24]。Agur et al.基于支付工具選擇模型從滿足用戶隱私保護偏好的角度初步探討了CBDC的最優(yōu)匿名性設計問題[25],最為接近本文研究的議題。但據我們了解,目前還沒有文獻從數據治理角度系統(tǒng)深入研究CBDC的發(fā)行設計創(chuàng)新。本文從數據治理的角度論證CBDC推出的必要性,并探討基于CBDC完善數據治理和形成數據定價交易機制的新路徑,這對于我國數據要素市場的發(fā)展提供了有益借鑒,構成了本文的重要理論創(chuàng)新?;贑BDC的特性,本文認為,央行可以作為數據中介服務方存在,基于CBDC的可控匿名特性以完善數據治理、構建數據的共享機制,基于CBDC的付息性建立和優(yōu)化對于數據需求方(供給方)的收費(補償)機制。就技術路線的選擇上,本文支持在二元信用投放機制的基礎上發(fā)行基于賬戶松耦合和條件觸發(fā)付息的代幣型CBDC,將微觀數據治理權交由零售支付市場的參與者,以破解數據交易定價中的雙向不確定性以及個人隱私數據供給的負外部性問題,為數據定價交易指明全新的可行路徑。

      二、現有移動支付工具的數據治理問題

      CBDC定位為應用于小額零售市場的移動支付工具,是電子支付在移動互聯網時代的進一步創(chuàng)新,而保護用戶的數據隱私是移動互聯網商業(yè)發(fā)展的基礎[26]。因此,與個人用戶數據隱私密切相關的數據治理問題是移動支付工具發(fā)行設計創(chuàng)新過程中最應當關注的議題。

      就現金交易而言,完成交易之后無法進行追溯,交易對手方信息也不會留痕,不存在交易信息數據治理問題;而就銀行轉賬而言,由于都是實名交易,個人姓名信息、銀行卡賬號信息以及交易信息有泄露和濫用的可能,因而存在電子支付數據治理的問題。諸如支付寶等第三方支付工具的創(chuàng)新,已經使得轉賬支付明細信息實現了對于銀行的隔離,數據治理的責任方更多在第三方支付層面。如圖1所示,以居民A和企業(yè)B的交易轉賬為例,如果居民A直接通過銀行卡轉賬到企業(yè)B的銀行賬戶,賬戶資金往來就直接體現為居民A和企業(yè)B之間的實名銀行賬戶資金往來,銀行部門能夠掌握兩者之間的交易信息。在先前的第三方支付“直連模式”①下,如果居民A通過第三方支付轉賬給企業(yè)B,資金往來就直接體現為第三方支付機構在不同銀行的備付金賬戶的資金變動,居民A(或企業(yè)B)的資金頭寸變動體現為居民A(或企業(yè)B)名下銀行賬戶與支付寶在該行備付金賬戶之間的余額變動,居民A和企業(yè)B的交易信息為支付寶掌握,銀行部門無法獲取零售支付真實交易對手方的明細交易信息。從2018年6月30日起,所有網絡支付都實行“斷直連”,必須經過網聯,同時自2019年1月14日起,第三方支付機構備付金須100%集中交存央行。這些第三方支付規(guī)范政策在很大程度上杜絕了第三方支付機構對于客戶資金的挪用,但仍未撼動第三方支付機構尤其是頭部第三方支付機構在零售支付數據獲取和處理方面過度強勢的地位。

      數字經濟時代下移動支付手段積淀的個人用戶賬號信息及真實交易數據具有極高的價值,頭部互聯網企業(yè)無一例外不將數據資產視為自身的核心資產,諸如騰訊“微粒貸”以及阿里“花唄”“借唄”均是基于自身積淀的支付數據等進行風控而取得了顯著的成績。第三方支付市場不同于傳統(tǒng)單邊市場,具有市場交叉網絡外部性特點和典型雙邊市場的特征,很容易產生第三支付市場集中度過高的問題。根據艾瑞咨詢發(fā)布的2019年中國第三方支付季度數據,2019年底我國第三方移動支付市場中,作為第一梯隊的支付寶、財付通分別占據了55.1%和38.9%的市場份額。相關企業(yè)在數據獲取與數據使用方面如果缺乏管制,將會造成數據資源的錯配和社會整體福利下降。具體而言,現有移動支付工具在數據治理方面可能存在如下問題:

      第一,數據過度采集問題。全球范圍內的現有電子支付工具普遍存在侵犯用戶隱私的行為,而由于個人采取保護隱私的行為存在正的外部性,使得公眾對于具有隱私權保護功能的現金使用量低于社會最優(yōu)水平,這意味著電子支付工具可能被過度使用了[24]。而在國內,對應于個人隱私保護的相關規(guī)章制度并未有效建立,公眾對于隱私遭到侵犯帶來的損失缺乏維權意識,導致存在第三方支付機構對于個人隱私數據過度采集的現象。

      第二,數據濫用問題。早在2009年,Facebook就對用戶服務協議進行修改,稱Facebook對用戶上傳的資料擁有永久的許可授權,此舉遭到媒體曝光后,扎克伯格就Facebook并不擁有用戶數據以及用戶在Facebook上的行為記錄作了澄清。盡管國內外各國政府這些年都加強了對于互聯網企業(yè)數據使用的規(guī)范,但部分互聯網企業(yè)仍將數據在未經授權的前提下廣泛應用到營銷、信貸以及其他服務,過度侵犯了個人隱私[24],這在電子支付行業(yè)也屢見不鮮。數據濫用還造成了其他潛在的經濟和金融影響,例如個人在獲取銀行信貸等服務過程中可能遭遇統(tǒng)計數據歧視[27]。

      第三,“數據孤島”問題。各第三方支付平臺的交易數據目前并未打通,無法充分挖掘數據因有效整合而產生的“1+1>2”的價值。在央行批復國內第一張個人征信牌照——百行征信時,就吸收了包括中國互聯網金融協會以及芝麻信用、騰訊征信等八家具有征信行業(yè)經驗的民營企業(yè)作為發(fā)起股東,但仍很難推動各家股東就增量信用數據與百行征信實現共享,多元化股東的數據價值無法依托百行征信的共享平臺實現社會效益最大化。正如Hong指出的,如果互聯網巨頭能把有價值的數據信息提供給政府和競爭伙伴,將提高社會整體福利[28]。

      由于數字經濟的發(fā)展離不開大量真實交易背景的移動支付數據的支撐,移動支付工具的數據治理不是完全杜絕第三方支付機構獲取或者使用支付相關數據,而是要讓數據的獲取和使用更加有規(guī)可循,防止數據的過度采集和濫用;同時要打破現存的“數據孤島”問題,使得數據使用效率達到最大化以及現有數據的價值挖掘實現最大化,而零售型CBDC的發(fā)行將有助于推動更為理想的移動支付數據治理機制的形成。

      三、數據治理視角下零售型CBDC的發(fā)行設計

      現有文獻大多將CBDC作為新型貨幣政策工具,并基于此探討最優(yōu)利率設計問題,研究側重點與我國CBDC便捷零售支付的定位存在一定偏差。與謝平、石午光就私人加密數字貨幣的研究關注點應當放在其創(chuàng)造了一種新的支付模式的判斷一致[29],本文認為對于CBDC的研究應重點關注其作為創(chuàng)新型電子支付工具完善數據治理的價值。作為一種新型的零售支付工具,CBDC將在移動支付市場發(fā)揮數據治理功能,促進數字經濟的發(fā)展。

      (一)數據治理視角下零售型CBDC推出的必要性分析

      當前,各國在發(fā)行零售型CBDC還是批發(fā)型CBDC的探索上各有側重。對于零售支付市場已經較為發(fā)達的國家而言,出于防止對于金融體系帶來不可預測沖擊的謹慎考慮,一般將CBDC研發(fā)的關注點更多放在批發(fā)型CBDC上。例如,加拿大、新加坡、瑞士、歐盟與日本等先后提出的有關CBDC的研發(fā)方案都屬于批發(fā)型CBDC,即只用于銀行之間或銀行與其他機構之間的大額轉賬。如加拿大的CAD-coin是在大額支付系統(tǒng)中使用的CBDC,銀行在每個營業(yè)日開始用賬戶中的加元作為抵押,按1∶1兌換CAD-coin,到當天營業(yè)時間結束時再把 CAD-coin兌回抵押現金,中央銀行銷毀兌回的CAD-coin,這樣CAD-coin只在當天存在,不對央行的資產負債表產生影響。

      相較于發(fā)達經濟體而言,欠發(fā)達經濟體由于便捷零售支付、推進普惠金融以及維護國家貨幣主權的需要,發(fā)行零售型CBDC的激勵更為充足。例如,厄瓜多爾官方在2015年2月引入了自己的數字貨幣項目Sistema de Dinero Electrónico(電子錢包系統(tǒng)),為每個公民開設一個以中央銀行允許的貨幣為計價單位的移動信用賬戶。這是自2000年1月以來厄瓜多爾停止本國貨幣蘇克雷的流通并以美元作為法定貨幣后試圖奪回本國貨幣發(fā)行權的嘗試。但數字化的法幣仍無法贏得普通居民對于本國央行的信任,電子錢包系統(tǒng)2018年4月宣告停止運行。而烏拉圭央行于2017年11月啟動了一項試點計劃,旨在發(fā)行、流通和測試e-Peso(電子比索),以實現其更廣泛的普惠金融目標,試點6個月后項目也宣告停止。

      鑒于在發(fā)行零售型CBDC方面大國的謹慎態(tài)度以及小國的失敗嘗試,就我國發(fā)行零售型CBDC必要性的探討具有重要的理論研究和現實指導價值。考慮到我國電子支付市場發(fā)展已經十分發(fā)達,而商業(yè)銀行的普惠金融業(yè)務正在有序推進,從便捷支付和提高普惠維度角度看,發(fā)行CBDC的價值都較為有限。本文從數據治理角度出發(fā)對于推出零售型CBDC的必要性給出的新理由是:CBDC作為一種創(chuàng)新型的零售支付工具,其推出將構成對于現有第三方支付的競爭,有助于解決零售支付市場的數據治理難題;而中央銀行若要將CBDC作為零售支付工具的話,CBDC的發(fā)行對象必須為公眾[30]。事實上,一旦CBDC成為國內零售支付工具的主要手段,那么央行對于市場交易數據的把控能力將大幅提升,傳統(tǒng)意義上作為貨幣政策當局存在的央行有望轉變?yōu)樨撚芯S護國家金融交易數據主權職能的“數字央行”。

      (二)數據治理視角下零售型CBDC的技術實施路線

      作為央行面向公眾發(fā)行的電子貨幣,零售型CBDC可以采取中心化或去中心化的轉移機制[10],也可以采取賬戶制或代幣制模式的訪問機制[14]。根據是否去中心化與是否基于賬戶制,Kahn et al. 將CBDC劃分為中心化的賬戶型、中心化的代幣型、基于DLT(分布式記賬)的賬戶型以及基于DLT的代幣型四類,并作了對比研究[31]?;趪H清算銀行的研究報告[32],我們將不同技術實施路線下的CBDC進行了分類整理(見圖2,下頁)。相較于中心化、賬戶制的現有電子支付手段,去中心化、代幣制的CBDC無疑更具有技術變革性。例如,Bech & Garratt認為CBDC只有以去中心化的加密技術發(fā)行時才能真正體現其價值[4]。

      除了中心化/去中心化以及賬戶制/代幣制的技術路線選擇外,零售型CBDC發(fā)行技術路線選擇還涉及采取央行直接投放還是采取依托商業(yè)銀行體系間接投放的問題。為減少央行直接投放CBDC對于商業(yè)銀行存款的沖擊,很多學者支持“中央銀行—商業(yè)銀行”的二元信用發(fā)行機制。例如,Engert & Fung認為應當盡量模仿現金屬性,并認為最接近電子化現金的CBDC應當是央行發(fā)行的、電子的、面向公眾的、去中心化的貨幣且采取央行和商業(yè)銀行雙級投放的機制[9]。杜金富指出,如果CBDC對非金融機構發(fā)行或者直接對個人發(fā)行,就涉及中央銀行是否對非金融機構甚至個人直接開放資產負債表的考量,這是對現有“中央銀行—商業(yè)銀行”二元金融體系的重大制度創(chuàng)新,必須認真權衡評估其可行性[33]。姚前、湯瑩瑋提出了基于賬戶和基于錢包的數字貨幣概念,并設計了一個基于銀行賬戶和數字貨幣錢包分層并用的架構[18],以使CBDC可以有機融入中央銀行—商業(yè)銀行的二元體系。事實上,大多數國家在CBDC投放路徑的選擇上均考慮采取二元信用投放機制[5]??紤]到一些支持代幣制發(fā)行的觀點是出于賬戶制CBDC下中央銀行充當CBDC的中央賬本維護者角色的負擔過重[25],二元信用發(fā)行機制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發(fā)行代幣型CBDC的必要性。

      從數據治理的角度來看,CBDC的實施技術路線差異決定了支付交易的驗證機制及數據信息更新機制的差異[31],并形成了差異化的匿名程度以及數據分享機制。

      一方面,基于賬戶和代幣的支付系統(tǒng)在識別要求上存在較大差異。其中,基于賬戶的支付系統(tǒng)中應當標識進行付款的賬戶持有人,實現的交易是實名交易;而基于代幣的支付系統(tǒng)中需要識別的是被傳輸對象的真實性,交易雙方可以實現匿名交易。在我國DC/EP研發(fā)過程中,很早就明確DC/EP是基于前臺自愿、后臺實名的“可控匿名”[18],而匿名程度的可控通過賬戶松耦合可以實現。Kahn et al. 給出了一個二元信用發(fā)行機制下賬戶松耦合的設計:商業(yè)銀行與中央銀行之間是賬戶制,商業(yè)銀行繳納100%準備金,而商業(yè)銀行與居民部門之間是代幣制,且出于平衡隱私性和安全性的考慮,采取賬戶松耦合,居民部門可以選擇把代幣與銀行賬戶相綁定[31]。在實際操作中,可以在商業(yè)銀行傳統(tǒng)賬戶體系上,引入數字貨幣錢包屬性,實現一個賬戶下既可以管理現有電子貨幣,又可以管理數字貨幣。轉賬關系既可以在商業(yè)銀行系統(tǒng)內轉賬,又可以利用客戶端的數字貨幣錢包實現點對點匿名交易。在這一設計下,居民可以通過選擇綁定賬戶與否自愿決定是否進行實名交易,從而擁有微觀數據治理的主動權,防止個人隱私數據被過度采集。

      另一方面,不同機制下的信息更新和獲取方式存在差異。作為典型的代幣系統(tǒng),現金和比特幣無論是信息更新方式還是信息獲取方式都是去中心化的,但現金交易并不自動產生交易信息記錄,而比特幣系統(tǒng)中的記錄通過工作量證明的方法以分布式方式進行更新。去中心化的代幣模式下的CBDC實現的“匿名”并非不會產生任何交易數據,而是產生的相關交易數據并不與實名的人相綁定,體現為地址間發(fā)生的交易,所有節(jié)點都備份這些交易信息,在“匿名”的前提下實現所有彼此間交易信息的完全透明,但數據的完整備份對于個體數據存儲負荷能力將構成挑戰(zhàn)。區(qū)別于去中心化的代幣模式,完全中心化的代幣模式同樣實現了“匿名”但相關交易數據只集中在中心點,獲得相關數據意味著必須經由中心點代幣運營商。從大數據利用的角度來看,一方面,代幣制下的交易信息構成“脫敏”,在不構成對于個人隱私的侵犯前提下可以對于這些數據進行有效利用,展開相應的大數據分析;但另一方面,正因為相應交易信息的身份“脫敏”,無法與實名相關聯的數據信息相互結合在一起進行有效分析,從而導致CBDC交易數據可能和其他數據相互割裂開來,無法實現就多渠道來源數據使用上“1+1>2”的作用。而基于上述賬戶松耦合的技術路徑,居民可以選擇把代幣與銀行賬戶相綁定,從而允許交易數據可以實現實名匹配。充分發(fā)揮CBDC數據治理功能,為在二元信用發(fā)行機制下采取賬戶松耦合的代幣制CBDC提供了理由。

      在“中央銀行—商業(yè)銀行”二元信用發(fā)行機制下,如果采取中心化的、賬戶松耦合的代幣模式,商業(yè)銀行可以成為數據存儲的中心匯集點,這給商業(yè)銀行與第三方支付機構爭取零售支付數據獲取權并基于CBDC交易數據開展產品創(chuàng)新提供了激勵。但出于防止形成新的“數據孤島”的考慮,建議由中央銀行成立專門的金融科技公司或者指定諸如銀聯、網聯等清算機構,負責對各家銀行的CBDC交易數據進行統(tǒng)一的匯集,在滿足中國人民銀行“反洗錢、反恐怖融資和反逃稅”等監(jiān)管需要的基礎上,未來可以考慮以適當方式考慮向市場開放數據,一方面向市場機構開放基于個人身份信息“脫敏”的大數據使用權,另一方面在經由個體授權的基礎上向市場機構適度開放個人隱私數據,從而充分挖掘CBDC交易形成的支付數據的經濟和社會價值。

      四、基于CBDC的數據定價交易機制

      在前述就信息獲取方式的論述中,本文所闡述的CBDC“可控匿名”已經突破“前臺自愿、后臺實名”的局限。匿名的可控性可以被視為就隱私數據的開放機制設計,數據所有者可以選擇將所有交易數據信息向所有人公開,也可以選擇僅分享部分交易數據或者是限制于局部范圍內分享相應數據,還可以對于交易數據除滿足央行合規(guī)審查要求外不作任何分享。對于居民部門中的個體而言,其自主進行隱私數據分享的激勵在于在數字經濟時代只有分享必要的隱私數據才有望匹配到最優(yōu)的商品和服務。如果其對數據不進行任何開放,可能意味著無法獲得商業(yè)部門對其更有價值的商品推薦服務,或者是獲得銀行部門有價值的貸款產品服務。在數字經濟時代,相關機構越來越多基于數據分析提供這些服務,徹底的隱私保護可能意味著對于個人有價值的交易無法實現,其分享超過自主意愿程度的隱私數據的激勵在于能夠獲得對于隱私效用損失的補償。例如,互聯網企業(yè)在獲得邀請個人用戶填寫個人隱私信息、授權綁定銀行卡信息時,往往給予紅包獎勵。因此,對于普通個體而言,存在個人揭露自身隱私數據的最優(yōu)策略,相關政策工具的推出要平衡數字經濟發(fā)展對于個人隱私數據的需求以及個人對于隱私數據保護的要求之間的矛盾。因此,CBDC的推出并非要切斷移動支付數據的生產和共享機制,而是要基于可控匿名設計,減少數字經濟發(fā)展過程中數據濫用帶來的社會負外部性,使得數字經濟發(fā)展過程中數據創(chuàng)造的價值為全民所享,推動數據分享的個體最優(yōu)策略符合社會最優(yōu)。

      關于隱私數據的補償機制,可以基于CBDC的付息性和匿名性進行設計。由于CBDC的利息可正、可負,也可為零,在CBDC后臺實名的情況下,理論上央行可以通過對于CBDC持有人支付差異化的利息(正利息或負利息),由此在數據交易過程中建立對于數據需求方收費和對于數據供給方付費相結合的定價機制。從鼓勵CBDC使用以產生更多數據的角度出發(fā),可以基于CBDC交易額以及CBDC交易數據分享和使用情況,對于持有CBDC的居民部門進行動態(tài)調整的正利息支付,對于企業(yè)部門既可以采取對于CBDC持有頭寸執(zhí)行“負利率”的收費機制設計,又可以參考銀行卡(含借記卡以及貸記卡)刷卡消費中轉接清算組織和銀行根據交易金額和交易筆數向商戶收費的模式。CBDC運營方①在實際交易中根據商戶是否需要消費者的相關數據、需要的數據信息的隱私程度以及使用數據創(chuàng)造的實際價值進行差異化的收費,這就需要建立金融數據的分級體系。

      現階段,數據定價的“價格”如何確定尚存在實施難點,難點集中體現在數據價值的雙向不確定性以及數據供給的負外部性上。數據價值的雙向不確定性指的是買賣雙方都無從判斷數據的真實價值,即買家在沒有獲取數據的情況下無法判斷數據對于自身的價值,因而賣家無法單純基于顯示性偏好理論設計相應機制以揭示買家對于數據的價值評價。從解決數據價值評估的雙向不確定性的角度出發(fā),可以引入條件觸發(fā)付息機制的CBDC。從數據治理的角度來看,基于數據使用價值的條件觸發(fā)付息機制有助于解決數據定價交易的雙向不確定性,即只有交易數據真正產生價值時才能確定數據需求方持有的CBDC的負利率(收費)以及數據供給方持有的CBDC的正利率(付費)。而關于數據供給的負外部性,由于不同個體的隱私數據存在一定的交叉性,特定數據提供方并未考慮其提供個人隱私數據對于其他人帶來的負的外部性,因而會造成數據供給過度問題。這也為引入區(qū)塊鏈技術的代幣型CBDC的發(fā)行,從而優(yōu)化對于移動支付交易數據的確權和針對社交網絡式的數據互補性實行的定價機制提供了依據。

      基于上述分析,本文認為,作為CBDC發(fā)行方的央行可以作為數據中介服務商的身份存在,圍繞個人隱私數據的保護和有序交易優(yōu)化CBDC的相應特性,促使數據需求者和數據供給者達成有效交易。由此,我們構建作為央行、數據提供方以及數據購買方的三方模型,形成央行作為數據中介服務方對于個人隱私數據的最優(yōu)定價機制以及個人就自身隱私數據供給的最優(yōu)策略。就數據的交易流程設計而言,可以是央行先從個體手中得到數據,再根據自己手中所掌握的個人數據情況向數據購買方出售,也可以是央行先采集數據購買方的需求,再將需求傳播給作為隱私數據提供方的個體。一般而言,對于身份脫敏數據的匯集和處理,可以采取前面的交易流程;而對于涉及個人實名隱私數據的獲取,則可以采取后面的交易流程。如圖3(下頁)所示,本文基于CBDC的付息性和匿名性設計了一個數據交易機制。

      五、數據治理視角下CBDC的發(fā)行建議

      關于CBDC的現有研究多集中于付息性而探討其作為貨幣政策工具的意義,忽視了作為零售支付工具其可控匿名特性應用于數據治理方面的價值??紤]到我國以支付寶、微信支付為代表的第三方支付工具已經較為發(fā)達,引入定位于零售支付工具的CBDC的現實價值可能并不是進一步提高零售支付的便捷性,而是為零售支付行業(yè)的數據治理提供新的思路。我國第三方支付市場已經形成事實上的寡頭市場格局,由此帶來包括數據過度采集、數據濫用以及數據孤島等數據治理問題。CBDC的推出是以市場化手段提高零售支付市場數據治理水平、落實國家數字經濟發(fā)展戰(zhàn)略的有效舉措,這構成了我國發(fā)行零售型CBDC的重要依據。

      基于數據治理價值,本文對于CBDC的“可控匿名”給出了全新的解釋:建立移動支付交易數據的收費和補償機制,對數據的獲取和分享程度實現可控??紤]到我國在研發(fā)CBDC過程中已經明確采取“中央銀行—商業(yè)銀行”二元信用發(fā)行機制,這里從數據治理角度就CBDC發(fā)行給出如下政策建議:

      第一,就CBDC的匿名性而言,建議采取賬戶松綁定的代幣制CBDC。商業(yè)銀行在中央銀行開設CBDC結算賬戶,而商業(yè)銀行則面向居民部門發(fā)行代幣制CBDC,相應代幣與銀行賬戶之間實行賬戶松綁定。這樣可以實現兩大好處:一是可以實現在不侵犯個人隱私前提下對于CBDC交易形成的大數據的合理利用;二是個人可以自主選擇將代幣與賬戶綁定從而允許個人隱私數據被獲取,這樣個人隱私數據的微觀治理權由產生數據的市場參與者主導?;谶@一設計,可以有效平衡數字經濟發(fā)展對于數據的需求以及個人對于數據隱私保護的需求之間的矛盾,防止個人隱私數據的過度采集和濫用。

      第二,就CBDC的付息性而言,建議基于CBDC利息支付的“條件觸發(fā)機制”構建數據交易機制。根據居民在CBDC交易中進行的數據分享及相關數據的實際價值,對其持有的CBDC支付正利息,同時對于企業(yè)部門根據其獲取數據的隱私程度以及實際使用效果,建立相應收費機制。居民部門就隱私數據的披露水平既可能不足,也可能過度。在不存在其他激勵措施下,居民自主性披露隱私數據的激勵在于在數字經濟時代獲取最優(yōu)的商品和服務,這一披露水平可能低于企業(yè)部門的需要。對于個人付費補償以激勵其提供超過自主水平的隱私數據是一個思路,但付費交易過程中存在數據定價中的雙向不確定問題。而且,由于社交網絡的存在,居民部門中的個體在披露隱私數據時往往也會將其他人的隱私數據披露,由此帶來負的外部性,造成隱私數據總體供給的過度。通過基于區(qū)塊鏈網絡的CBDC條件觸發(fā)式的付息機制,能夠在加強個人隱私保護的前提下形成個人有效供給數據的正向激勵,糾正數據供給上存在的負外部性,從而解決數據定價中面臨的雙向不確定難題,優(yōu)化數據定價效率。

      第三,就數據治理體系的建設而言,建議在微觀數據治理權下放給市場參與主體的基礎上充分發(fā)揮央行在數據治理體系中的主導性。在二元投放機制下,商業(yè)銀行成為CBDC交易數據的匯集點,如不采取其他措施,仍會產生新的“數據孤島”問題。對此,我們建議由央行成立專門的金融科技公司或指定清算機構,對于各家銀行的CBDC交易數據進行統(tǒng)一的匯集,一方面向市場開放基于個人身份信息“脫敏”的大數據使用權,另一方面在經由個體授權的基礎上向市場機構適度開放個人隱私數據,從而充分挖掘CBDC交易形成的數據的經濟和社會價值。

      CBDC的試點發(fā)行將成為我國完善移動支付數據治理和形成移動支付數據定價交易機制的新契機,成為我國數據要素市場培育和發(fā)展的重要嘗試。實現這一目標,需要創(chuàng)新CBDC的發(fā)行設計,適應數字經濟發(fā)展新需求、發(fā)揮數據治理功能的CBDC應當是基于賬戶松耦合和條件觸發(fā)付息的代幣型CBDC。隨著CBDC的正式發(fā)行以及有效推廣使用,CBDC有望成為我國金融數據治理的重要政策工具,并有望廣泛應用于未來龐大的數字資產交易市場,而傳統(tǒng)意義上作為貨幣政策當局存在的央行有望轉變?yōu)樨撚芯S護國家金融交易數據主權職能的“數字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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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輯:羅重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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