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悅
這部作品似一曲古老的民族贊歌,這是一個年歲九旬的鄂溫克族最后一個酋長的女人的自述,敘述她近百年的人生經(jīng)歷,向我們傳遞和敘述了一個家族乃至一個民族的悠久歷史和血脈傳承,折射出鄂溫克族近百年的發(fā)展歷程。
書中,有美好的自然:綠地,河流,山川,星辰,月亮,陽光,馴鹿,線條簡單的巖畫,流水般的馬蹄聲……自然賦予了鄂溫克人一切,但是它也會毫不吝嗇地奪走。死亡是我不敢深想的一件事,畢竟它太深、太迂回、太駭人。但是這本書,何嘗沒有刷新我對死亡的認知呢?
時代快速地發(fā)展,新一代的鄂溫克人下了山,他們走出了森林,尋求更安穩(wěn)的生活。于是,森林里就剩下“我”和安草兒。在“我”的眼里,森林已經(jīng)不僅僅是自然的一部分,它舞動的生靈,它婉轉(zhuǎn)的歌聲,深深融入了“我”的心中。它是“我”的歸宿,是“我”親人的歸宿,是鄂溫克的歸宿……
讀完一本書的時間,從來沒有使我感到如此的漫長,像是逾越了生與死的界限,像是經(jīng)歷了一個民族興與衰的長河。我伸手探去,卻似襲了一掌的冷霧。
一點一點地豁然,一點一點地開朗。
其實,當我們慢慢適應了世界,當我們尋找到了自己的足跡,生死只是從容的分界線;當我們眷戀某處角落,當我們寄托縷縷情思,瓊樓玉宇也只是飄然的浮云。人的生離死別,民族的興起落魄,是無法掌握的。但是,這個鄂溫克的最后一位酋長的女人,在她那深遠的眸光里,我看見了一絲希望,即使弱小,也不愿放手;即使落后,也不愿離開,這是對文明的執(zhí)著。
離開和隕落永遠都不是終點,足夠有韌性的文明即使淌過滄桑的長河也不會被遺忘。即使現(xiàn)在鄂溫克人改變了他們的生活方式,我們依舊能聽見他們的故事,他們并未消失,只是換了一種存在的方式。
人的生,人的離,民族的起,民族的落……偌大的世界,我們難以抓住那些浮沉,難以逃脫命運的枷鎖,但只要心存希望,落日也會是黎明的晨曦。
(指導教師:張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