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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新疆考古收獲

      2020-10-16 08:27:20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
      西域研究 2020年3期
      關鍵詞:房址考古遺址

      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

      2019年,文物考古工作者在新疆完成主動性考古發(fā)掘16項、配合基本建設考古10項,累計發(fā)掘遺址面積13600余平方米、墓葬370余座,出土各類文物千余件,獲得一批重要發(fā)現,考古發(fā)掘與研究取得新進展。

      考古調查、發(fā)掘新收獲

      2019年,主動性考古項目仍是推動新疆考古調查、發(fā)掘與研究的突破點,在2018年基礎上新增5項,(1)黨志豪,侯知軍,王永強:《2018年新疆考古收獲》,《西域研究》2019年第2期,第145~151頁。這些項目地域分布橫跨天山南北,時代自舊石器時代延續(xù)至宋元時期,學術目標明確、學科研究多樣、發(fā)現與研究成果豐碩,有力地促進新疆考古深入發(fā)展?;窘ㄔO考古在配合相關地州經濟、民生和文化建設順利開展的同時,不斷加強課題意識和學術意識,新成果不斷涌現,極大豐富了新疆考古材料。

      1.石器時代考古

      自2016年起,由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與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聯合發(fā)掘的阿勒泰地區(qū)吉木乃縣托斯特鄉(xiāng)闊依塔斯村東北的通天洞遺址,一直是新疆石器時代考古的重頭戲,曾榮獲2017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fā)現”(2)時達:《2017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fā)現揭曉》,《文物天地》2018年5月1日,第120~123頁。。2019年持續(xù)在洞外曠野發(fā)掘,清理面積150平方米,發(fā)現柱洞1個、灶坑6處,柱洞和灶坑中均有石塊。出土遺物中最多的是動物骨骼及帶有壓印紋的陶片,另有陶、石紡輪與石珠,還新發(fā)現了鋬耳陶器。多學科研究發(fā)現遺址存在46科植物,反映出環(huán)境的變化。植物考古分析表明,黍可能為遺址主要農作物,小麥次之,粟、皮大麥和青稞占比相對較少。通天洞周邊地區(qū)的考古調查也有收獲,如在遺址東南部采集到舊石器,在吉木乃縣東南烏爾禾區(qū)周邊(準噶爾盆地北緣)發(fā)現了較多舊石器時代晚期遺址。以通天洞遺址發(fā)掘為重點的考古工作填補了新疆舊石器時代考古的空白,對了解新疆地區(qū)四萬多年以來古人類演化發(fā)展過程,確立區(qū)域文化發(fā)展的序列具有重要意義。

      2.青銅時代至早期鐵器時代考古

      新疆青銅至早期鐵器時代考古材料豐富,研究深入,也最為學界關注。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和西北大學文化遺產學院3家科研院所,以天山山脈為軸心,以重點遺址的科學發(fā)掘為切入點,逐步推進這一時期新疆考古文化和年代序列的建立。

      由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與中國人民大學聯合發(fā)掘的尼勒克縣科蒙鄉(xiāng)東吉仁臺溝口遺址,因發(fā)現迄今為止世界上最早使用燃煤遺存而聞名,獲2018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fā)現”(3)時達:《2018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fā)現揭曉》,《文物天地》2019年5月1日,第120~123頁;王永強,袁曉,阮秋榮:《新疆尼勒克縣吉仁臺溝口遺址2015~2018年考古收獲及初步認識》,《西域研究》2019年第1期,第133~138頁。。在前一年工作基礎上,2019年發(fā)掘高臺遺存的東北部和中部,發(fā)掘情況表明高臺遺存為一大型墓葬,由方形高臺墳冢(面積近1.5萬平方米)和半地穴式墓室(圖1)構成,高臺四周用加工整齊的方形石板錯縫壘砌成高1~2米的石墻,墻底橫置大石板,墻外地面用附近紅土鋪墊。在北墻東端外側墻體上發(fā)現羊、馬圖案的巖畫。高臺上清理出東北—西南向石條帶17條,由小型角礫石或卵石堆筑,似由高臺中心向四邊輻射擴散。墓室位于高臺中心,平面略呈甲字形,由半地穴墓室、外側紅土墻和石圍墻構成,出土遺物較少,主要為陶片和石器。陶片多為素面,少量飾有暗弦紋、填平行斜線的倒三角紋、圓圈紋、指甲紋和刻劃紋。石器中餅形器占多數。另有銅錐、鑿、針等小件銅器。該墓葬為目前新疆乃至歐亞草原發(fā)現的青銅至早期鐵器時期面積最大、規(guī)格最高、保存最完整的石構墓葬。(4)袁曉,羅佳明,阮秋榮:《新疆尼勒克縣吉仁臺溝口遺址2019年發(fā)掘收獲與初步認識》,《西域研究》2020年第1期,第120~125頁。

      由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所聯合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連續(xù)4年發(fā)掘的博州溫泉縣呼斯塔遺址,是西天山區(qū)域青銅時代另一重要發(fā)現。(5)賈笑冰:《新疆溫泉縣呼斯塔遺址發(fā)掘的主要收獲》,《西域研究》2019年第1期,第139~141頁。2019年發(fā)掘遺址核心區(qū)石構建筑組合西側室、圍墻西北轉角和核心區(qū)西南部2座石人墓。西側室面積約340平方米,由一道隔墻分割為南、北兩部分,門道南向。北部有灶址,灶前灰坑內出土山羊骨骼,沿西、北、東三面墻體,修筑有地臺;圍墻西北轉角墻體筑法有別于房址墻體或院墻采用石塊壘砌內外立面、中間填土和碎石的方式,而直接用礫石壘砌成實心墻,寬約2~2.5米。年度工作出土陶片2000余片、骨器66件、石器26件、銅器8件。

      東天山區(qū)域這一時期考古工作主要由西北大學承擔。2017年,西北大學文化遺產學院聯合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對巴里坤縣海子沿遺址遭破壞的土丘進行發(fā)掘,確認土丘為一處公元前1300~前800年的大型石土混筑房址。(6)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所新疆隊等:《2017年新疆考古收獲》,《西域研究》2018年第3期,第128~129頁。2019年持續(xù)清理房址東北、西南部分,發(fā)掘面積1000平方米,全面揭露房址主體結構。房址有外門道3處,分別位于東北部、東部和東南部,門向東或東南開。房址內部,由石墻分隔成11個大小不一的房間,之間有門道相連,其中F1-1、F1-3面積最大,墻體最高最厚,墻體內壁貼附木墻;F1-5、F1-6和F1-7內發(fā)現較多灶址和儲糧陶器。年度工作清理灰坑287座、灶16個、灰堆5座、柱洞60個和晚期墓葬8座,出土陶、石、骨、金屬器等遺物2000余件。遺跡遺物與巴里坤南灣墓地、蘭州灣子遺址、石人子溝遺址、紅山口遺址、泉兒溝墓地等發(fā)現較為一致,應屬同類考古學文化遺存。該房址是目前東天山地區(qū)發(fā)掘規(guī)模最大、結構最完整的單體建筑遺跡,至少經歷3次連續(xù)的修建—使用—廢棄過程,墓葬大多打破房址,從出土鐵器及其仰身直肢或擾亂的葬式推測,時代約在公元前8~前1世紀。

      由西北大學文化遺產學院與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聯合發(fā)掘的若羌縣黑山嶺綠松石采礦遺址,是一處年代約在公元前一千紀左右,功能分區(qū)完善、規(guī)模巨大的古代采礦遺址群。2019年在大面積考古調查基礎上,持續(xù)對2018年發(fā)掘的東段2號礦點進行發(fā)掘,清理祭祀遺址1處、房址2座、采礦槽1處、石錘修整堆1處、草料堆1處,出土石器、木器、骨器、銅器、陶器、紡織品、皮毛制品、植物纖維編制物、綠松石、玉髓等遺物以及大量動植物遺存。祭祀遺址長約2.1米,寬約1.4米,周圍有用火后遺留的灰燼,堆上發(fā)現大量駱駝骨骼,骨骼下放有采礦石錘(圖2),石錘下有2個用羊毛捆綁在一起、帶羊角符號的木器以及其他小型獸骨、石錘、帶符號木器、陶器口沿、玉料、木炭顆粒等,似為祭祀活動所留。房址為半地穴式,F1近正方形,F2呈橢圓形,均發(fā)現有踩踏面,房內各出土石磨盤1組。石錘修整槽呈橢圓形,長2.4、寬1.2米,內出土大量殘破石錘,石質基本相同。此外,調查新發(fā)現60余處礦坑,進一步驗證了黑山嶺遺址是目前世界上發(fā)現最大的綠松石采礦遺址,否定了新疆早期綠松石“西來說”的觀點。

      圖2 黑山嶺綠松石采礦遺址出土采礦石錘、石球(先怡衡提供)1.石錘;2.石錘;3.石球

      由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與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聯合發(fā)掘的輪臺縣奎玉克協海爾古城,以往多被認為是漢代前后的城址。經兩年工作,現已確定該城址主體年代在公元前400~前200年左右,遺址經歷了從小型聚落到城市的衍變,是目前新疆考古發(fā)掘唯一明確為早期鐵器時代的城址。2019年重點發(fā)掘南垣缺口處與城中高臺西南角,清理不同時期遺跡115處,出土陶、石、金屬、琉璃等小件遺物214件,發(fā)現大量動物骨骼。發(fā)掘表明,南垣城墻下有基槽,墻外有早于城址修建時期的溝渠與道路,溝口寬6.27、深1.8米,道路寬6米。城中高臺平面為橢圓形,由臺體中心向四周用泥塊或土坯分階段壘砌而成,臺體中心建筑以小泥塊壘砌的建筑年代最早,且外側有明顯火燒痕跡。高臺以西的城內發(fā)現有窖穴和成排柱洞,推測為棚架結構建筑。雖然發(fā)掘出的許多現象和問題尚未有合理的認識和解釋,但隨著工作的深入,該城址的具體形制、堆積序列、文化性質、生業(yè)形態(tài)等問題終將有更進一步的認識,對研究新疆地區(qū)早期文明化進程具有重要意義。

      圖3 青銅蹬形馬銜(2019XzkM2:1)(張杰提供)

      除以上主動性考古項目發(fā)現外,配合塔城、阿勒泰、伊犁、博州等地基本建設項目而開展的考古發(fā)掘,發(fā)現青銅至早期鐵器時代墓葬82座、祭祀遺跡1處、石堆遺跡14處。沙灣縣加爾肯加尕墓地,清理墓葬3座,出土環(huán)首小銅刀、單耳陶罐、刻劃紋陶片、鋬耳等遺物,墓葬年代從青銅時代延續(xù)至早期鐵器時代。阿勒泰薩吾爾孜墓群,清理墓葬30座、祭祀遺址1處,出土陶罐、銅鏡、串珠、鹿石等遺物,墓葬時代早至青銅時代,晚至早期鐵器時代,祭祀遺址平面近圓,直徑20.7、高1.5米,為三重圈層石構建筑,是阿爾泰山南麓、額爾齊斯河流域首次發(fā)現的青銅時代祭祀遺址。博樂市保爾德I號墓群,清理墓葬12座、石堆遺跡14處,墓葬形制主要是豎穴土坑墓,葬具有石棺和木棺,另有少量的半地穴石棺墓。葬式多為側身屈肢葬,少量仰身直肢葬和火葬,屬青銅時代遺存。伊犁州庫爾尕克開斯克北墓群,清理墓葬37座,形制多為豎穴土坑墓和豎穴偏室墓,出土陶、銅、金等器物46件,其中1件青銅蹬形馬銜(圖3)保存完整、紋樣繁縟,距今約2700年前后。

      3.漢唐考古

      漢唐時期考古是近年新疆考古的重點,以西域都護府、北庭都護府等項目為依托開展的漢唐軍政設置體系考古,取得重要突破。

      北京大學聯合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連續(xù)兩年對輪臺縣卓爾庫特古城內城東高臺區(qū)域進行發(fā)掘,明確了東部高臺為夯筑臺基,上部依南北長墻用土坯建有大型房址,房址為土坯棚架式,且有多次修建利用痕跡。城址營建于戰(zhàn)國中晚期,沿用至魏晉時期廢棄,主體使用年代在兩漢。2019年,集中對高臺南部進行發(fā)掘,清理房址2座(包括多處柱洞)、棚架遺跡6處,城墻墻體62米,沖溝1條,出土陶片2000余片,獸骨近300件,骨器10件、銅器6件,銅錢近20枚,鐵器8件,石器20件。發(fā)掘工作明確了內城東北部高臺為平面近似長方形的城址建筑,外筑大圍墻,與內、外城共同構成三重城結構。高臺城址墻體歷經多次修筑、補筑。高臺南、東墻外,不同時期均搭建一圈棚架式建筑,為附屬建筑。城內、外建筑均有大面積過火現象,或遭大火焚燒廢棄。出土遺物,既有來自中原地區(qū)的遺物,又有受波斯影響的遺物,并顯示出與龜茲文化關系密切。綜合判斷,該城址為漢—魏晉時期絲綢之路一處等級較高的中心城址。

      由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主持的奇臺石城子古城遺址發(fā)掘,已連續(xù)6年開展考古工作,對城址年代、城墻結構、文化層堆積和重點遺跡分布有了較為明確的認識。2019年度,集中發(fā)掘子城中部,發(fā)掘面積1000平方米。清理居址26間,排水溝2條,通道1條,柱洞132個,火塘1個,灰坑42座。出土大量瓦等建筑材料及陶、銅、鐵、石、骨器等遺物。清理出的遺跡據疊壓打破關系分為四期,第一期位于發(fā)掘區(qū)北側平臺及西南角坡地上,存居址15間,東西向排房式布局,坐北朝南;第二期居址多被第一期破壞,僅存部分柱洞遺跡,可復原2間;第三期位于發(fā)掘區(qū)西南部,存居址5間,其中4間呈東西向排列,另1間居南,中間由一條巷道通連;第四期位于發(fā)掘區(qū)南部,存居址3間。第一至三期居址為地面起建與半地穴式兩種建筑方式。地面起建居址位于北部平臺上,平臺經墊土夯打取平。墻體多夯筑,部分為土坯壘砌。支撐柱多位于墻體內,部分墻體兩側貼一層排木,外表抹草拌泥并刷白灰,墻地腳及轉角處涂紅,推測房頂覆瓦,椽頭擋蓋云紋瓦當,居址北、東部依地勢修建有排水溝;半地穴式居址多位于西南低洼處,利用減地法構筑,北壁依托臺地高坡開挖,南部筑墻,木柱多立于墻壁邊腳處。初步判斷四期遺跡的年代均在兩漢之際,晚期居址內出土筒瓦、板瓦等建筑材料中含有大量木炭及未燼木柱,推斷其可能毀于火災。年度工作獲2019年“全國十大考古新發(fā)現”。(7)《2019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fā)現結果公布》,十大考古辦公室:《文博中國》2020年5月5日。

      圖4 蓮花紋地磚(郭物提供)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聯合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實施的吉木薩爾縣北庭故城遺址發(fā)掘,2019年除繼續(xù)清理內城西門南側的院落遺址與門前城壕外,重點發(fā)掘外城南門附近佛寺遺址6號建筑基址和疑似內城南門處。清理出大型高臺佛殿遺址1座,灰坑26個,溝渠1條,發(fā)現銅錢、銅十字架、滑石器、磚、瓦當等文物百余件,殘?zhí)掌?噸,動物骨骼10袋。發(fā)掘表明,6號建筑基址為佛教寺院中一座佛殿的高臺基址,東西殘長24、南北殘寬21、殘高6.5米,由上、下兩部分構成,下部為高大夯土臺基,基址外有圍廊遺跡,東部兩端有墩臺。上層基址分為南北兩個房間,南側房間地面涂抹石灰層。6號基址與之前發(fā)掘的5號佛塔構成了外城南門內一處規(guī)模較大的、高昌回鶻時期的佛寺遺址。疑似南門處的發(fā)掘并未解決城門問題,發(fā)掘者認為此處可能為南側城門,也可能是作為南墻軍事指揮和警戒中心的一處敵臺遺址。城內出土的景教銅十字架、滑石石圭、聯珠蓮瓣紋殘瓦當、蓮花紋地磚(圖4)等也從側面反映出北庭故城延續(xù)時間長、文化面貌復雜的特點,內城可能為唐代最早建設的庭州城,后相繼成為北庭都護府、高昌回鶻汗國夏都、元代宣慰司、都元帥府的核心區(qū)所在。

      由中國人民大學歷史學院與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聯合發(fā)掘的奇臺唐朝墩古城遺址考古,在2018年工作基礎上,2019年圍繞浴場遺跡、城址中心6號院落東南部和城址東門開展發(fā)掘,清理灰坑154個、灰溝15條、房址2處、水井4口、墓葬6座、城門址1處,出土陶器、瓷器、銅器、銅幣、鐵器、骨角器、石器等遺物295件。對浴場的清理,進一步揭露出進水井、排水井、灶址、東側房址等配套建筑,初步判斷浴場主體使用年代在高昌回鶻時期,至蒙元時期廢棄后被改造利用。對城址中心6號院落東南部的清理,明確了院落為減地法構筑,房址內有多層堆積,院落東南部發(fā)現多個袋形窖穴,出土較多唐代遺物。城址東門位于東墻偏北部,為一處凹陷洼地,斜坡狀通向東側水磨河,門址被晚期活動破壞,僅保留寬約5米的門道,根據堆積判斷門址建成后曾遭毀壞,后經夯土重修后使用。在發(fā)掘基礎上,對城址開展了全面的考古勘探,確認了城墻的位置和走向、北側護城河的位置和結構,發(fā)現城內數條道路,基本摸清了城內房址、水井、灰坑等遺存的分布和地層情況。(8)任冠,魏堅:《唐朝墩古城浴場遺址的發(fā)現與初步研究》,《西域研究》2020年第2期,第58~68頁。

      尉犁縣克亞克庫都克烽燧遺址(9)尉犁縣克亞克庫都克烽燧遺址是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孔雀河烽燧群中的1座,孔雀河烽燧群共有11座烽燧,沿孔雀河北岸呈東西向分布在庫爾勒市至營盤古城之間長約150公里的范圍內。因2016年配合維修加固,清理出唐代文書,于2019年轉為主動性考古發(fā)掘。遺址位于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尉犁縣境東部的荒漠地帶,由烽燧本體、居住房屋等建筑構成,烽燧平面呈方形,立面呈梯形,下底邊長6米、頂部邊長殘長3.3米,烽燧高約7米,由土坯夾蘆葦草、中部夾放胡楊立木壘砌而成。烽燧西側發(fā)現三間直接在生土面向下“減地”而成的半地穴式房屋,房內靠墻掏挖柱洞、內栽胡楊木柱支撐頂棚,門道開于東墻。在烽燧西南角發(fā)現一處“垃圾堆”遺跡,清理出土各類遺物千余件(組),其中包括紙質文書、木牘600余件(組),字跡清晰,字體多為楷書、行草,部分可見“開元”紀年字樣。木牘所記內容主要為烽鋪與游弈所之間的“計會交牌”與平安火制度,記載“計會交牌”制度的木質實物標本尚為國內首次發(fā)現。紙質文書出土時基本呈團狀,經初步釋讀,確認為唐開元年間游弈所與下轄各烽鋪及上級管理機構榆林鎮(zhèn)之間符帖牒狀的軍事文書,詳細記錄與孔雀河沿線烽燧有關的各級軍事設施名稱,表明孔雀河烽燧群一線的軍事防線,被稱為“樓蘭路”,而克亞克庫都克烽燧遺址是“樓蘭路”沿線一處游弈所,負責管理附近若干烽鋪。文書另有授勛告身、賬單、私人信札、書籍冊頁、文學作品等內容,涉及軍事、政治、經濟、文學諸多方面。遺址伴出“開元通寶”等遺物,碳十四樣品測年數據也表明該遺址年代為唐代。相關發(fā)現彌補了文獻資料關于唐代軍鎮(zhèn)防御體系記載的不足,為深入了解唐代中央王朝對西域管轄治理和唐代駐邊士兵生活提供了直接資料,獲國家文物局2019年“考古中國”絲綢之路重大考古成果。(10)趙曉霞:《“考古中國”4項考古新成果發(fā)布——實證古絲綢之路上的融合交流》,《人民日報》(海外版)2019年11月23日。

      屬于這一時期的重要發(fā)現還有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發(fā)掘的哈密市拉甫卻克墓地,該墓地位于天山南麓白楊河中游東岸臺地,南距拉甫卻克古城70米,分布墓葬100余座。2019年清理墓葬62座,墓葬形制主要有斜坡墓道墓、偏室墓和地面葬三類。斜坡墓道墓19座,葬式多為仰身直肢葬,有單人、雙人或多人多次葬,5座墓內有彩繪木棺,隨葬有“開元通寶”、仿東羅馬金幣、漆木碗、金戒指等遺物。偏室墓19座,葬式多以單人仰身直肢一次葬為主。墓道呈長方形者,墓主多為男性,無葬具,隨葬品多為單耳陶罐;墓道呈長圓形者,墓主多為女性,多以箱式木棺為葬具,隨葬有銅鏡、漆盒、“開元通寶”、薩珊波斯銀幣、發(fā)簪等器物。出土銅鏡中有“四神十二生肖”銅鏡,紋飾繁復、雕刻精美;又有“上方作竟”銅鏡,龍虎紋圖案雕刻精致,并鑄“上方作竟佳且好,明而日月世少有,刻治今守悉皆在,長□□二親矣□”28個漢字銘文,為新疆首次發(fā)現(圖5)。地面葬墓21座,墓室窄長,多已被擾,以多人葬為主,出土銀耳環(huán)、“開元通寶”、蜻蜓眼玻璃珠等,同類器物在新疆歷史時期遺存中,僅見阜康白楊河墓地唐宋時期墓葬。據墓葬形制、隨葬遺物及測年數據可知該墓地年代為唐宋時期。墓地的發(fā)現,為研究唐代伊州史地及唐宋時期中西文化交流提供了重要資料。

      庫車縣烏什吐爾古城是2019年新增主動性考古項目,由中國國家博物館聯合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發(fā)掘,遺址位于庫車縣與新和縣交界的渭干河東岸臺地,與新和縣夏合吐爾遺址隔河相望,距庫車縣玉奇吾斯塘鄉(xiāng)西5千米,總面積近2萬平方米。2019年工作在古城中部開展,清理出帶后院的梁柱式房址1間,灶坑2個。出土較多陶片(綠釉陶、黃陶、紅陶),部分陶片上寫有龜茲文,另出木器殘件、鐵器殘件、骨頭、炭灰、銅飾殘件、銅錢、石膏佛造像等遺物。房址平面形狀近方形,面闊五間,總面積296平方米。西墻、北墻各發(fā)現柱洞六個,南墻發(fā)現兩個,屋頂坍塌,頂部結構不詳,其坍塌的白灰層上繪紅色圖案。房址正中發(fā)現有疑似灶坑的用火痕跡,東北角有高于地面類似“馕坑”的灶,東南角有“L”形角臺。從房內地面出土的“建中通寶”大體可以確認該建筑的使用年代不晚于唐中期。房址北面的院落與該房址與城址馬面等均存在有疊壓關系,反映出整個建筑自北向南先后建造的順序。結合遺址的平面布局、建筑分布及出土遺物,發(fā)掘者基本確認該遺址為佛寺建筑。

      由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主持發(fā)掘的喀什地區(qū)塔什庫爾干縣石頭城遺址,地處帕米爾高原,建筑藝術獨特,文化遺存豐富。自2015年起,已連續(xù)發(fā)掘5年。在往年工作基礎上,2019年對外城北區(qū)山梁東端的石堆石圍、北子城西南堆積、北子城東南崖下、外城西門進行清理,出土五銖錢、鐵器、彩塑殘片、陶燈、有字樹皮等文物。在清理外城北區(qū)山梁東端的石堆石圍遺跡時,新發(fā)現外石圍殘缺的東北部,確定了外石圍的閉合結構。在北子城西南堆積中,出土較多遺物,在東部堆積的角礫層中發(fā)現排列規(guī)律的樹枝,插埋于碎石中,呈南北向分布,樹枝之間用細樹枝編成的細繩水平相連固定,形似籬笆,似以加筋的方式筑牢碎石結構。在外城西門石墻下,發(fā)現規(guī)律排列的石塊,判斷為西門甕城的部分墻基。發(fā)掘工作推進了對石頭城遺址形制、布局、性質等問題的進一步了解。

      喀什莫爾佛寺遺址亦是2019年新增主動性考古項目,也是唯一一處明確為佛寺遺址的宗教遺存。遺址位于喀什市東北30千米處,距伯什克然木鄉(xiāng)莫爾村東北4.5千米,年代可能始建于公元3世紀,延續(xù)到10世紀前后。2019年,中央民族大學聯合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集中清理2處建筑基址,分別為I、II號,均開口于表層砂粒土下。I號建筑位于遺址核心區(qū)兩佛塔之間中部偏東區(qū)域,平面呈長方形,西北—東南走向,長16.2、寬12.1米,西墻保存較好,以土坯壘砌。東、南、北墻因地勢變低,地上部分幾乎不存,僅存一、二層土坯墻基。整個建筑可能有兩個大門,一個位于南墻中部,一個位于東墻中部偏北。建筑內部由6個房間組成,其中西北角房間內緊貼南壁發(fā)現灶臺,應是伙房,發(fā)掘者認為該建筑可能是僧房遺址。II號建筑位于北佛塔即方形佛塔南側,為一處佛殿和僧房合一的寺院遺址,已完成北半部的清理,建筑整體呈長方形,長21.6、寬15米。一條西北—東南向主墻將建筑分為東西兩半,東部為大型佛殿,已發(fā)現房址6間,正中是長度超過10米的正殿,沿主墻建有佛臺;北部房間正中亦有佛臺,有2個房內出土大量石膏塑像殘塊。西半部為僧房建筑,發(fā)掘7間,布局與I號建筑類似。

      除以上9項主動性考古發(fā)現外,特克斯縣喀甫薩朗四號墓群清理的6座墓葬年代約在漢代,300平米遺跡年代在商至漢;巴楚縣考古調查的8處烽燧遺址,推測年代為唐代;溫泉縣呼斯塔遺址發(fā)掘的2座石人墓,推測為5~8世紀墓葬。

      4.宋遼金元明清考古

      唐代以后的考古發(fā)掘,一直是新疆歷史時期考古的薄弱環(huán)節(jié)。2019年,博樂、喀什等地發(fā)現的這一時期遺存,極大補充豐富了新疆這一時期的考古資料,為新疆歷史時期年代序列的建立與文化面貌的認識提供了學術支撐。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與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聯合,連續(xù)兩年在喀什汗諾依古城遺址實施發(fā)掘。2019年發(fā)掘面積1000平方米,對城墻、壕溝、城門位置、窯址、作坊區(qū)、倉儲區(qū)等遺跡有了初步認識。城墻厚6.5米,采用當地傳統的內、外雙墻夯筑方式修筑,拐角為方形,底部實心、頂部有廊道,無基槽,分早、晚兩期;城外有環(huán)城一周的壕溝,寬6、深3米;城門開于南城墻中部,寬約4米,環(huán)壕在此中斷。窯址位于古城東北60米處,磚砌方形半地下立式窯,邊長3、深2米,拱頂殘存0.3~0.6米,兩壁各有煙道5個,火塘內壁附著高溫燒制的綠色塊狀殘留,可能為熔煉金屬或玻璃的作坊。在距方形城堡800米處的高地陶片密集區(qū),清理灰坑28個,其中7個出陶片、炭灰和動物骨骼。在東城南部500米處發(fā)現13處大坑,面積約70平方米。大坑于生土層直接掏挖,坑內各放置大甕1個,殘高0.14~0.62米,腹徑0.72~1.04米不等,內壁和甕底涂灰白色膏狀物,疑為儲藏糧食之用。年度工作出土陶片、玻璃片、銅幣、銅片、玉石瑪瑙等遺物450件,可資斷代的錢幣有“開元通寶”“政和通寶”“大觀通寶”(圖6)等,初步推測古城營建于唐中期,沿用至宋元時期。

      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于2016~2017年曾對博樂達勒特古城遺址進行調查、勘探和發(fā)掘,初步明確了古城形制和基本年代。2019年在以往工作基礎上對內城東門、西北角及外城西墻作了重點發(fā)掘,清理房址、灰坑、灶址、墓葬、井穴和窯址等遺跡108處,出土大量陶片、獸骨及200余件(組)小件器物。發(fā)掘表明,內城東門兩側夯筑墻體地基寬約6.3米,外包土坯,中有橫木以為門限,門道寬約4.3米。城門內南北兩側均有明顯的破壞跡象,地勢整體低于門道,北側大坑狀遺跡內出土陶燈、石膏、鐵釘、琉璃珠等器物。南側清理出灰坑5處、大坑1處,及疊壓在灰坑與大坑上的晚期房址1處、東西向土坯墻2道。內城西北角的發(fā)掘,清理出土坯房址2處,門均東向,出土陶罐、琉璃珠、陶鳥、陶紡輪、雞蛋、切割鹿角等遺物。對墻體的解剖表明,墻體直接夯筑于墊土之上,后被晚期灰坑打破,灰坑內發(fā)現有銅鏡、石球、醬釉瓷碗、琉璃鐲、釉陶碗、建窯瓷片等遺物。在外城西墻處,清理灰坑75處、灶址和房址各2處、墓葬2座、窯址和井穴各1處;墻體通寬約4.5米,直接建筑于地面,為晚期灰坑、井穴、窯址所破壞。通過對內城西北角城墻和外城西墻下墊土中碳十四標本測年,證實內城早于外城的推斷,結合出土遺物以及遺跡間的疊壓、打破關系,推斷古城歷經喀喇汗王朝、西遼、察合臺汗國三個時期,現有考古材料不支持該城為唐雙河都督府的推斷。

      除以上2項主動性考古工作之外,配合巴里坤縣基本項目建設,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在施工范圍內清理40座清代墓葬,出土彩繪棺木、衣物及斂布、香囊、配飾、頭飾等遺物,紋飾精美、工藝精湛,具有較高的歷史文化價值。此外,還對烏魯木齊水磨溝清代吳氏墓地進行發(fā)掘。

      考古資料整理與研究

      近年,各工作團隊持續(xù)加大資料整理力度,2019年顯現出一定成果。2016年北庭故城南門考古(11)巫新華,覃大海,陳代明,江玉杰:《北庭故城南門考古發(fā)掘情況與學術研究進展》,《新疆藝術》2019年2月,第4~13頁。、鄯善縣吐峪溝西區(qū)中部回鶻佛寺考古(12)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邊疆民族考古研究室,吐魯番學研究院:《新疆鄯善縣吐峪溝西區(qū)中部回鶻佛寺發(fā)掘簡報》,《考古》2019年第4期,第58~73頁。以及2018年奇臺縣唐朝墩古城遺址考古(13)任冠,戎天佑:《新疆奇臺縣唐朝墩古城遺址考古收獲與初步認識》,《西域研究》2019年第1期,第142~145頁。等一批近年發(fā)掘資料得以刊布。積壓考古資料整理得以推進,《新疆洋海墓地》(14)吐魯番市文物局,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吐魯番學研究院,吐魯番博物館:《新疆洋海墓地》,文物出版社,2019年3月第1版。考古報告由文物出版社出版發(fā)行??脊艌蟾娣稚?、中、下三卷,以墓葬為單位,系統、全面介紹了2003年以來吐魯番洋海一帶發(fā)掘的500多座墓葬及3000余件隨葬品,并對該墓地出土人骨、毛紡織物、植物遺存、動物骨骼、金屬器等開展專題研究,該批資料的整理與公布對于建立吐魯番乃至新疆地區(qū)史前考古學文化體系具有極為重要的學術意義。(15)伊銘:《〈新疆洋海墓地〉簡介》,《考古》2019年第5期,第92頁。

      考古研究方面,主要涉及出土文物專題研究、文化交流研究和學術史回顧等方面。中國科學院遙感與數字地球研究所實施的“西域都護府遺址群遙感考古研究與綜合驗證”項目推出階段性成果,(16)于麗君,聶躍平,楊林,朱建峰等:《新疆輪臺奎玉克協海爾古城空間考古綜合研究》,《遙感技術與應用》2020年第1期,第255~263頁。研究者對輪臺縣奎玉克協海爾古城開展遙感探測分析、地球物理探測和田野調查,并對遙感異常區(qū)域進行物探和鉆探驗證,發(fā)現疑似壕溝、城墻和城門等遺跡,初步探明遺址內部結構。研究者通過對哈密柳樹溝墓地出土青銅器開展科技分析,認為該墓地與天山北路文化銅器一脈相承,部分青銅礦料來自伊犁地區(qū),較多銅器礦源與甘肅西部地區(qū)銅礦聯系密切,說明東天山地區(qū)極可能同時與新疆西部伊犁地區(qū)及甘肅西部青銅文化存在文化交流與互動。(17)蘇貝·乃比,王永強,張杰,宋國定,羅武干:《哈密柳樹溝墓地出土青銅器科技分析》,《西域研究》2019年第4期,第73~82頁。戴玥分析了早期鐵器時代歐亞草原東部的青銅鏃,認為青銅鏃形態(tài)的變化反映其機能不斷改良,是歐亞草原不同族群矛盾沖突加劇的體現。(18)戴玥:《早期鐵器時代歐亞草原東部青銅鏃的發(fā)展與演變——以青銅鏃武器機能的強化為中心》,《西域研究》2019年第2期,第97~112頁。朱歌敏梳理分析了考古出土先秦至唐代新疆古代面食及面粉加工工具,將面粉磨制技術分為萌芽、過渡和成熟三個時期,認為伴隨石轉磨等糧食加工工具的傳入,西域同中原地區(qū)在經濟、文化交流方面進一步密切,使面粉加工水平得以提升,面食加工技術得以發(fā)展。(19)朱歌敏:《新疆地區(qū)古代面粉磨制技術發(fā)展探析》,《考古與文物》2019年第3期,第122~127頁。儀明潔系統梳理了近年在阿勒泰、塔城等地發(fā)現的打制石器,綜合分析了俄羅斯、蒙古國等鄰近區(qū)域以及國內發(fā)現的相關石器遺存,認為目前新疆北部石器時代遺存可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為莫斯特技術階段,以通天洞遺址為代表,大體年代為距今4~5萬年;第二階段為石葉技術階段,以駱駝石遺址為代表,大體年代為距今2.5~4.5萬年前后;第三階段為細石葉技術階段,多為地表采集,最早年代不早于末次盛冰期,晚可達銅石并用時代,三種技術的過渡階段有年代上的重合。研究者經分析通天洞遺址和金斯太遺址,認為掌握莫斯特技術的人群對高緯度地區(qū)有獨特的適應策略。經分析駱駝石遺址與青藏高原尼阿底遺址,認為兩批遺存或為掌握同一技術人群所遺留,文化面貌上的差異性是由人群的不同分支、處于技術的不同演化階段、適應不同區(qū)域環(huán)境等原因所致,體現石葉技術人群生存能力的飛躍。經分析中國北方地區(qū)細石葉技術遺存狀況,認為新疆北部細石葉技術遺存持續(xù)到銅石并用時代甚至更晚階段,與小規(guī)模狩獵采集組織的持續(xù)流動相關。(20)儀明潔:《新疆北部舊石器時代遺存的年代及相關問題》,《西域研究》2019年第4期,第64~72頁。

      2019年,部分社科基金項目推出階段性工作成果。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古動物DNA視角下的絲路文化交流研究”階段性工作,詳細梳理了新疆安德羅諾沃文化共同體遺存研究史,指出新疆是安德羅諾沃文化共同體的重要分布區(qū)域,目前學界在新疆安德羅諾沃文化遺存的分布與命名、分期與年代,來源及與境外安德羅諾沃文化的關系等方面研究取得一些重要進展與成果;但在諸如“新疆安德羅諾沃文化的年代序列和分期”等問題上仍存在爭議,而關于新疆安德羅諾沃文化遺存的經濟形態(tài)、聚落形態(tài)和分布、社會結構、人群族屬等研究目前處于起步或尚未開展階段,文章對今后如何推進相關研究提出了見解和建議。(21)邵會秋,張文珊:《新疆安德羅諾沃文化研究綜述》,《西域研究》2019年第2期,第113~121頁。自治區(qū)社科基金項目“1949年以后吐魯番盆地考古發(fā)掘編號與考古史的初步構建”階段性工作,對1949年以后新疆吐魯番鄯善縣考古發(fā)掘及其編號(22)李亞棟,仵婷:《1949年以后新疆吐魯番鄯善縣考古發(fā)掘及其編號整理》,《西南民族大學學報》2019年8月,第198~202頁。、阿斯塔那和哈拉和卓墓葬發(fā)掘編號(23)李亞棟:《1949年以后阿斯塔那、哈拉和卓墓葬發(fā)掘編號輯考》,《唐史論叢》第二十八輯,第344~355頁。進行整理研究,總結出鄯善縣考古發(fā)掘工作的規(guī)律和特點,梳理出阿斯塔那古墓群發(fā)掘編號的四個系統和哈拉和卓墓地發(fā)掘編號的兩個系統,為課題后續(xù)工作的開展,打下了基礎。

      2019年,新疆考古調查與發(fā)掘所涉及的遺存,在年代上自舊石器時代延續(xù)至明清,填補了以往一些時段的空白,年代序列得以進一步完善。3項主動性項目分獲2017~2019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fā)現,一項獲國家文物局“考古中國”絲綢之路沿線重要考古成果。積壓資料整理逐步推進,研究領域不斷細化、程度不斷深入。

      但同時也要看到,相對于新疆廣袤的面積與多種文化并存的實際,現有考古發(fā)現與研究還不能支撐新疆考古年代與文化序列框架的完全建立,不少基礎問題還未能得以解決。值得注意的是,新疆以往史前時期考古工作開展較多,相關遺址和墓葬材料較為豐富,而歷史時期城市考古開展較少。近年,新疆考古加大歷史時期城市考古工作力度,2019年實施的16項主動性考古工作中,歷史時期城市考古占11項,這是新疆考古進一步聚焦服務國家大局,以考古成果實證一體多元中華文明歷史進程的重要舉措。但也要注意城市考古本身存在現象復雜、類型多樣、持續(xù)時間長、工作難度大等特點,應以城市考古為中心,以區(qū)域考古為單位,梳理以往考古資料與成果,不斷明晰新疆各區(qū)域考古年代序列與文化面貌,精耕細作,注重多學科合作,為遺址保護提供重要學術支撐,充實完善新疆考古學文化體系,實現新時代的新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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