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 庚，田 嵩

（1.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 文化與傳播學院，北京 100024；2.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 基礎科學部，北京 100024）

一、研究背景及目的

在中國綜合國力不斷提升的背景下，作為我國國際化戰(zhàn)略的重要一環(huán)，來華留學生的人數(shù)大幅增加[1]?？側藬?shù)從1999年約4.5萬人，到2018年攀升至49.22萬人[2]，人數(shù)增長了10倍以上。留學生在中國學習、參與當?shù)厣鐣睿瑢χ袊辛烁诱鎸嵉牧私?，這將極大地影響他們未來在中國工作或回國后對華的印象和態(tài)度。因此，探討留學生的跨文化適應性現(xiàn)狀及問題，對留學生政策的制定和教育實施，都具有現(xiàn)實意義。

關于跨文化適應的定義和內涵，多角度的思考呈現(xiàn)出不同側重?？缥幕m應一般指“由個體所組成，且具有兩種不同文化的群體在連續(xù)接觸的過程中所導致的兩種文化模式的變化”[3]。有日本學者指出“在跨文化環(huán)境中為實現(xiàn)工作或者學業(yè)等目標，與文化、語言背景不同的人建立友好關系，使個體有可能實現(xiàn)有意義的生活”[4]。本研究把“跨文化適應”定義為置身于跨文化環(huán)境的人理解居住國的文化，在學業(yè)、交流方面得到滿足，在情緒、環(huán)境等方面鮮有不安的狀態(tài)。

電腦、手機以及多種形式的社交媒體的使用日益頻繁，因此，從媒介接觸行為研究留學生跨文化適應性時就不得不從原來的面對面交流，延伸到探討數(shù)字互聯(lián)網(wǎng)和智能移動終端環(huán)境等媒介領域，關注復合傳播手段對跨文化適應性的影響。

二、研究設計

媒介接觸與跨文化適應性的因果關系至今尚未明確。因此，本研究旨在調查留學生使用傳統(tǒng)媒介、手機和電腦現(xiàn)狀的基礎上，明確留學生媒介接觸行為與跨文化適應性之間的關系，進而分析媒介接觸與跨文化適應性之間是否存在相關關系。

綜上所述，在對已有文獻研究進行分析的基礎上，本研究設計了適用于實證研究的結構方程模型，用以分析諸多變量間的關系（見圖1）。同時，通過采用問卷調查的形式具體分析各影響因子間的相互關系。

圖1 研究所用的結構方程模型圖

本研究將針對以下的三個研究假設展開論述：1.傳統(tǒng)媒介在留學生的學習生活中仍然發(fā)揮作用；2.新型社交媒介的接觸行為頻繁，成為影響留學生跨文化適應性的重要因素；3.社交媒介對跨文化適應性影響顯著。

本研究希望驗證以上三個假設，并在研究結論的基礎上為提高留學生跨文化適應能力提出建議。

三、研究方法

（一）調查對象

本研究的調查對象涉及在京的六所大學，包括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北京語言大學、北京外國語大學、中國傳媒大學、中國人民大學和北京大學在內共586名外國留學生。調查過程主要采用問卷調查的方式實現(xiàn)，共發(fā)放問卷586份，回收有效問卷507份，問卷回收率86.8%。

（二）調查項目

本研究設計的調查問卷，主要涉及以下四個部分：

1.個人基本信息

問卷采用匿名形式收集，問卷采集的留學生個人信息包括：性別、年齡、國籍、經(jīng)濟狀況、來華留學時間、漢語能力等，這部分數(shù)據(jù)由留學生根據(jù)自身實際情況填寫，填寫數(shù)據(jù)用于最終結果的差異化分析。

2.來華后媒介接觸狀況

來華后的媒介接觸狀況主要包括：廣播、電視、手機、網(wǎng)站、電子郵件等媒介的使用頻率，以及使用目的、輸入信息的熟練程度等相關狀況，調查問卷以選擇形式回答。主要用來分析在華留學生漢語學習與媒介接觸的相關性，以及由此造成的差異，其中著重分析網(wǎng)絡媒體使用給留學生語言學習和跨文化適應帶來的深刻影響。

3.社交網(wǎng)絡應用的使用狀況

社交網(wǎng)絡應用在虛擬世界中構建了一個公共或半公共化的個人空間，在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被認為是影響人們生活習慣和知識獲取方式的最重要應用之一[5]。本研究著重調查了留學生社交網(wǎng)絡的使用頻率。同時，問卷調查還測量輸入中文的熟練度，探討中文輸入的熟練程度對留學生使用社交網(wǎng)絡應用與中國人進行交流的影響。

4.關于跨文化適應性

本研究為評價跨文化適應性，設置了包括“適應度”“滿意度”“好感度”三個維度的測量題目。其中“適應度”包括五項測量題目，文化適應性不僅包括心理適應，也包括對當?shù)厣鐣幕倪m應?？紤]到研究對象為了取得學位而來華留學，問卷添加了“有信心拿到學位”“能夠學到研究方法和專業(yè)技能”兩個測量項目。考慮到留學生難以形成順暢的人際關系有可能因漢語能力不足所致，本調查中還設置了兩個與語言能力相關的滿意度測量題目。

本研究假設留學生對中國學生及中國社會的好感度越高，跨文化交流則越活躍，獲得包括信息提供等社會援助越多，因而跨文化適應性就越好。所以，在調查問卷中還設置了“你喜歡中國學生嗎？”和“你希望和中國學生一起學習嗎？”兩個問題。留學生畢業(yè)后的職業(yè)選擇及離開中國后的行為，也能反映出對中國社會的認可程度，可以評價跨文化適應性的優(yōu)劣，因此，調查問卷中增加了畢業(yè)后“你希望在中國工作嗎？”、“你希望繼續(xù)在中國生活嗎？”、“你愿意向朋友們介紹中國嗎？”等三個項目。以上所有問卷項目都采用李斯特5星法進行評價。

（三）調查問卷的語種

為避免留學生因漢語能力差異給理解問卷內容帶來影響，調查問卷特做成中英雙語版。英文版由在華訪學的美國社會學學者進行了語言上的確認。在進行正式調查前，請6名本科留學生（男女各3名）進行了預調查，根據(jù)他們的意見和反饋對問卷進行了修正、完善?；卮鸱绞匠恕皞€人基本信息”需要文字填寫外，其他均采用選項式回答。

四、問卷調查結果及分析

（一）被調查留學生的基本信息

本次問卷調查采集到的基本信息如表1所示。問卷采集的男女生比例達到2：3，這主要是由于發(fā)放問卷的高校主要是文科類院校。留學生的平均年齡為23.86歲。留學生來源國共有27個國家和地區(qū)，其中有六成以上來自韓國。所屬學歷課程七成以上為本科生，其余為研究生。在華學習時間，約有45%以上達到3年及以上，同時有七成留學生在來華前就已經(jīng)有過漢語學習經(jīng)歷。另外調查訪問的留學生每月生活費的花費普遍在2000元以上，與同期國內本科生月均1629元的生活支出相比[6]，在生活費的花銷上要高于國內學生的消費水平。

表1 調查對象的個人基本信息

（二）媒介接觸情況

本研究對留學生群體使用傳統(tǒng)媒介、桌面計算機及網(wǎng)絡媒體、移動媒體進行了調查，具體情況如下。

1.傳統(tǒng)媒介接觸行為

傳統(tǒng)媒介主要指廣播、電視這類信息傳播媒介。調查結果顯示廣播和電視的媒介接觸行為大致相同，只有20%的留學生使用傳統(tǒng)媒介。傳統(tǒng)媒介主要作為留學生語言學習的工具，因為廣播和電視媒介中的發(fā)音更為標準，內容更為正式。但同時也有35.5%和40.2%的學生從不使用廣播、電視這類傳統(tǒng)媒介。

2.計算機設備及網(wǎng)絡接觸行為

計算機及網(wǎng)絡媒體主要指傳統(tǒng)桌面計算機設備的使用，以及通過計算機設備實現(xiàn)的互聯(lián)網(wǎng)訪問和語言學習應用。幾乎所有留學生都有每天使用計算機訪問互聯(lián)網(wǎng)的習慣，且每天使用1小時以內的人數(shù)與使用3小時以內的人數(shù)基本持平，前者32.8%，后者31.8%。另有26%的被調查者每周只瀏覽一次中文網(wǎng)站或者從不瀏覽。留學生使用桌面計算機互聯(lián)網(wǎng)更多的是關注來自本國的信息，即使是與中國相關的內容，也多用母語獲得。

使用計算機發(fā)送電子郵件是與他人溝通的重要手段，有47%的留學生每天發(fā)送1至3封電子郵件，且多為發(fā)送作業(yè)和公文類郵件。同時，從不使用電子郵件的人也達到了24%，可見電子郵件正在慢慢地被其他信息溝通方式所代替。

3.移動媒體接觸行為

使用移動媒體是近年發(fā)展最為迅猛的媒介接觸行為，其主要基于智能手機和移動網(wǎng)絡，以及安裝在智能手機中的各類應用程序。半數(shù)以上的留學生使用手機經(jīng)歷超過8年，同時每天使用智能手機8小時以上的人數(shù)達到了34.7%，另外智能手機中的免費語音通話、免費視頻聊天、社交網(wǎng)絡等應用的比例最高，達到了90%，而拍照、文件存儲、自媒體等應用的使用比例也達到了55%。

可以說移動媒體已經(jīng)成為留學生群體接觸最多的媒介平臺，其中社交網(wǎng)絡應用的使用由于其社會化學習和社群交流的特點而成為本次調查的重點內容。有62%的留學生每天使用社交網(wǎng)絡應用達到3小時，有21%的人甚至在7小時以上，只有15.8%的人使用頻率較低。社交網(wǎng)絡媒體是留學生生活的重要工具，社會網(wǎng)絡媒體不僅建構了我們的社會文化心理、政治變革與社會變遷，也在建構著個體日常生活極其重要的價值觀念、社會認知、情感體驗、行為方式及社會化過程[7]。

另外，有90%的留學生加入了不同的網(wǎng)絡虛擬社區(qū)或虛擬社群，這些虛擬社區(qū)，大部分由留學生自發(fā)建立在使用相同母語的同學或朋友圈中，大家用母語頻繁互動，每天花很多時間與相同文化背景的朋友進行交流。這也導致了留學生與中國同學間的交流更多變成了事務性溝通，缺乏精神、思想層面的深刻交流。令人擔心的是，長此以往，雖然留學生們長期生活在海外，但是卻出現(xiàn)了虛擬社交圈仍然盤踞于母語文化圈的情況，并不利于漢語學習，更妨礙了留學生深入了解中國文化、接觸中國社會，從而對留學生跨文化進程產(chǎn)生不利影響。這一趨勢，在手機使用頻率、社交網(wǎng)站使用頻率中也有所體現(xiàn)。

（三）跨文化適應性狀況

調查問卷的第二部分是對留學生在文化適應性、滿意度、好感度和文化認同感方面的評價，共包含四大類20個問卷調查項目，每個問卷調查項目都采用李斯特5星法進行統(tǒng)計，其中0分代表最不認同或最不滿意，5分代表最認同或最滿意，這20個問卷調查項目的總體信度指標Cronbach’s Alpha＝0.742，表明調查問卷的統(tǒng)計結果具有較高的可信度[8]。表2顯示了滿意度相關的10個子項目得分的基本統(tǒng)計信息，表3顯示的是文化認同感、好感度和適應性這三大類的10個子問卷調查項，從計算結果中可以看出適應性的平均分最高，為2.941分，而好感度的平均分最低，為2.467分，但是各問卷調查項目都處于合理的區(qū)間范圍內。

表2 調查問卷滿意度相關項基本統(tǒng)計指標（N＝507）

表3 調查問卷文化認同感、好感度、適應性相關項基本統(tǒng)計指標（N＝507）

本研究利用SmartPLS軟件建立了適應性、滿意度、好感度與文化認同感間的路徑結構圖[9]。根據(jù)調查問卷的設想，在華留學生在學習過程中感受到的適應性、滿意度和好感度應該會對留學結束后形成的文化認同感產(chǎn)生積極的影響。圖2顯示的是本研究設想的模型結構圖在SmartPLS軟件計算的路徑相關結果。圖2中共有28個因子，其中：TM1和TM2分別對應問卷調查項目的8和9，主要調查留學生的傳統(tǒng)媒介接觸行為；NM1、NM5分別對應調查問卷項目的10-14，主要調查留學生的新媒體接觸行為；CH1對應調查問卷的項目7，用于詢問留學生來華前是否學過中文。針對調查問卷第二部分中關于留學生在京學習期間對留學生活的適應性、滿意度、好感度及對文化認同感的考察共有20個因子項，其中：A1-A5為適應性因子，對應第二部分問卷調查項目的1-5；S1-S10為滿意度因子，對應第二部分調查問卷項目的6-15；L1和L2為好感度因子，對應第二部分調查問卷項目的16-17；C1-C3為文化認同感因子，對應第二部分調查問卷項目的18-20。從SmartPLS軟件的運算結果來看，適應性、滿意度和好感度對留學生的文化認同感均有正相關影響，特別是留學生在華好感度的評分對留學生文化認同感的提升具有最高的正相關影響。

圖2 對跨文化適應性影響的模型結構圖和相關路徑系數(shù)

另外，性別差異在跨文化傳播研究中始終是一個重要領域。本調查從性別角度顯示，男性留學生在適應性、滿意度和好感度幾個部分選擇了更高的分數(shù)，但是在認同感類別的評分中，女性則選擇了更高的分數(shù)。表4中顯示了按照性別區(qū)分后，男性和女性留學生在路徑相關系數(shù)和問卷調查項評分均值的差異。男性在滿意度和好感度對認同感影響的路徑相關系數(shù)都要高于女性，適應性、滿意度和好感度的評分也都高于女性，但是在適應性與認同感的路徑相關系數(shù)上，男性為負值，女性的相關系數(shù)得分則遠高于男性，在最終的認同感評分上女性的得分也要高于男性。調查結果從一個側面說明留學生的性別差異對于文化認同感的影響是客觀存在的，且女性對于留學生涯在適應性、滿意度、好感度等方面給出的評分更低，已有的研究顯示社會文化傳統(tǒng)對女性社會角色的定義，使得較之男性，女性對社會環(huán)境、社會活動的評價不積極[10][11]，本研究驗證了這一觀點。此外，調查結果還顯示女性留學生容易在跨文化交流過程中建立起對中國文化的認同感。

表4 男女間在調查問卷不同類別中得分平均值

利用SPSS軟件，本研究對參與調查的留學生群體進行人口統(tǒng)計學屬性計算后得出了相關系數(shù)矩陣。從中發(fā)現(xiàn)，學生年齡越大與使用手機、社交媒體應用越少，中文輸入熟練度越弱，年齡與三者之間均顯現(xiàn)出明顯的負相關，即年輕人在移動媒介的使用上有更大的優(yōu)勢。同時，留學生每月生活費情況與滿意度和跨文化適應能力都顯出明顯的負相關，即經(jīng)濟寬裕的群體更有可能對留學生活感到不滿意，同時跨文化適應的意愿也更低。另外，手機使用時長與其他選項間也顯示出較低的相關度，特別是手機使用時長與適應性、滿意度和好感度三個類別的選項都顯現(xiàn)出明顯的負相關，這可以理解為使用手機熟練的群體更加傾向于通過手機與母語圈的親人朋友進行交流，盡管他（她）們人在中國，但是虛擬社區(qū)卻建構了一個依賴性更強的母語環(huán)境，從而導致對真實的留學生活環(huán)境的隔離和不滿，并最終影響到留學生活滿意度和適應性的體驗。

五、結論及建議

本研究在實證調查基礎上，對在京留學生媒介接觸現(xiàn)狀以及跨文化適應性的相關狀況進行分析得出以下結論。

首先，留學生較為頻繁地使用智能手機和社交應用，移動媒體在為留學生提供良好的學習語言和人際交往平臺的同時，也有可能誘發(fā)留學生與中國人交往的人際區(qū)隔和現(xiàn)實疏離。在性別影響因素方面，女性對傳統(tǒng)媒體和社交網(wǎng)絡媒體的依賴度更大，男性相對于女性群體更愿意使用桌面計算機環(huán)境。

其次，在媒介接觸行為與跨文化適應性的相關性方面，無論是傳統(tǒng)媒體還是新媒體，對留學生跨文化適應都具有積極影響，傳統(tǒng)媒體的影響要強于網(wǎng)絡媒體。留學生使用手機和使用計算機的頻率，對跨文化適應性都產(chǎn)生了正向影響，社交網(wǎng)絡平臺有可能導致留學生更加傾向于與母語環(huán)境或有著相似背景的人交流，從而直接影響對本地文化的了解和接受，在一定程度上會出現(xiàn)阻礙跨文化適應能力的情況。

第三，在人口統(tǒng)計學特征與跨文化適應性的相關方面，其中以性別因素為差異化變量來分析，可以看出性別因素在跨文化適應性上體現(xiàn)出明顯不同。盡管女性留學生群體在適應性、滿意度和好感度等方面都表現(xiàn)出較低的認可度，但是女性相比男性卻有著更高的文化認同感。也就是說，較之男性，女性留學生對留學生活顯示出不適，但是在文化認同這種形而上的抽象層面表現(xiàn)出了對中國文化的認同。這個看似有些矛盾的結論，個中原因，耐人尋味。筆者認為在日常生活的便利程度、精致程度上，女性的要求也許更高，女性的天性敏感和對生活細節(jié)的追求、對家庭生活的依賴，有可能妨礙她們獲得較高滿意度和適應度?？墒牵幕J同可解釋為一種肯定的文化判斷，女性在母國接受到的關于中國的各類信息也許有別于男性，對信息的選擇性接觸影響兩者形成不同的中國印象，對中國文化的價值判斷。本研究沒有涉及留學生在來華前對中國文化的認同狀況，筆者認為既有文化認同起了很大作用，是否如此需要在接下來的后續(xù)研究中進一步檢驗。

綜上所述，為發(fā)揮媒介作用，提高留學生跨文化適應能力，增加對中國文化的認同感，本研究提出以下幾點建議。

1.挖掘社交媒體優(yōu)勢增強跨文化適應

在把握留學生媒體接觸行為現(xiàn)狀的基礎上，挖掘社交媒體的優(yōu)勢，發(fā)揮其個性化傳播的特點，向留學生們提供留學幫助，對于留學中國的留學生跨文化適應現(xiàn)狀的改善具有積極意義。使留學生這一旅居者（sojourners）——一個新文化環(huán)境的陌生人，盡快地了解東道主國民的態(tài)度、情感、信仰和價值觀，盡量消除他們留學生活中因不確定性產(chǎn)生的焦慮。

2.發(fā)掘智能手機在漢語教學及傳播中國文化中的作用

無論是傳統(tǒng)媒體還是網(wǎng)絡媒體，在留學生的生活中都扮演著重要角色，特別是對語言初學者來講，傳統(tǒng)媒體在語言入門學習過程中仍舊扮演著重要的角色。隨著語言學習的深入，留學生對中文及中國文化的了解不斷加深，傳統(tǒng)媒體將越來越難以承載學習媒介的重任?？紤]到現(xiàn)代人對智能手機的依賴，本研究認為在重視傳統(tǒng)媒體和網(wǎng)絡媒體作為知識傳播渠道的同時，還要充分挖掘智能手機在留學生學習漢語及了解中國文化上的作用，更好地發(fā)揮新媒體便捷、多樣的溝通形式，引導不同文化背景的留學生融入中國文化，避免將社交網(wǎng)絡應用變?yōu)椴煌幕尘叭巳旱淖晕曳忾]空間。搭建聚合多種媒介優(yōu)勢的跨文化適應平臺，助力留學生更好地適應中國社會和文化，這也將對建構多元文化共生的校園環(huán)境具有重要意義。

3.在國際教育中重視人際傳播的有效性

提升對中國文化認同感是我國留學生政策的重要出發(fā)點之一，因此留學生教育中應幫助留學生有效利用在華留學的寶貴文化體驗時間，建立與中國人的人脈網(wǎng)絡，促進留學生群體理解中國文化和風土人情，以增強留學生在華學習生活的好感度，最終實現(xiàn)對中國文化的認同。高校可以開發(fā)設計中外學生可以共同參與的課程，找到當代青年共同關注的具有普遍意義的社會議題進行探究，這類課程可以在中外學生學習后，展開討論，增進對彼此文化的了解，通過人際傳播改善留學生對中國社會問題的思維定式。

超越文化差異，吸引世界中的青年學生關注中國，對中國社會產(chǎn)生興趣是塑造新時代中國形象的重要途徑。通過深層次的人際交往，不僅使留學生加深了對中國文化、中國社會的理解，且接觸當代中國社會生活中各個層面的話題，通過交流促進跨文化理解，提高跨文化適應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