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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藝術(shù)家的周作人
      ——周作人藝術(shù)活動述略

      2020-12-06 11:07:02崔云偉林會娟
      齊魯藝苑 2020年2期
      關(guān)鍵詞:浮世繪周作人歌謠

      崔云偉,林會娟

      (山東藝術(shù)學(xué)院藝術(shù)管理學(xué)院,山東 濟南 250300)

      長期以來,人們認(rèn)為周作人只是一位文學(xué)家、思想家、翻譯家,卻忽略了,或者說沒有認(rèn)識到周作人同時是一位藝術(shù)家。事實上,如果不懂得作為藝術(shù)家的周作人,我們就很難讀懂周作人其人其文。周作人是一個藝術(shù)家,這是周作人的一個重要身份特征。周作人終其一生始終保持了對各門類藝術(shù)的喜愛,包括文學(xué)、美術(shù)、音樂、戲劇、舞蹈等。以美術(shù)為例,周作人從小就喜歡美術(shù),他最早接觸到的美術(shù)作品是其家鄉(xiāng)的木板年畫,“鄉(xiāng)間這種年畫只叫做‘花紙’,制作最好的是立幅的‘大廚美女’;故事畫更有生氣,如《八大錘》《黃鶴樓》等戲文,《老鼠嫁女》等童話,幼時看了很有趣,這些印象還是留著?!盵1](P92)魯迅所說的“我的床前就貼著兩張花紙,一是‘八戒招贅’,滿紙長嘴大耳,我以為不甚雅觀;別一張‘老鼠成親’卻可愛,自新郎新婦以至儐相,賓客,執(zhí)事,沒有一個不是尖腮細腿,像煞讀書人的,但穿的都是紅衫綠褲?!盵2](P237)周作人肯定也是見過的。與魯迅一起,周作人還接觸到了插畫、繡像。周作人曾在《知堂回想錄》中憶及其幼時看魯迅影寫《蕩寇志》插畫的情形,“在大舅父臥房間壁的一間屋內(nèi),是我們避難時起居之處,魯迅便在那里描《蕩寇志》的插畫,表兄紳哥哥也和我們在一起,有時幫助了寫背面題字……此外也是在這間屋里,我們初次見到了古印本的《毛詩品物圖考》,后來魯迅回到家里便去搜求了來,成為購求書籍的開始。這是日本岡元鳳所著,天明四年甲辰(一七八四)木板刊行,雕刻甚精,我曾得有原本一部,收藏至今?!盵3](P18)此次活動還可見于《周作人年譜》1893年10月下,這是有關(guān)周作人最早的美術(shù)活動的記錄。幼年時期對于質(zhì)樸的民間美術(shù)(1)這里所說的年畫、插圖和繡像,都屬于民間美術(shù)。作品的喜愛,極大地影響了周作人的審美趣味和藝術(shù)愛好,為周作人藝術(shù)審美理念的形成埋下了種子。直到晚年,周作人仍然極其喜歡美術(shù),在翻譯古希臘戲劇之余大力購求各種畫報、撰寫美術(shù)類文章。

      本文在寬泛的意義上將周作人定位為一位藝術(shù)家,把藝術(shù)創(chuàng)作活動(如文學(xué)創(chuàng)作、音樂創(chuàng)作)、藝術(shù)欣賞活動(如觀劇、觀看舞蹈演出)、藝術(shù)收藏活動(如收藏藝術(shù)作品及書籍)、藝術(shù)批評活動(如文學(xué)評論、美術(shù)評論)作為一個完整的藝術(shù)活動系統(tǒng)來進行綜合地、全面地研究。作為一名藝術(shù)家,周作人一生的藝術(shù)活動極為豐富,從廣義上講,主要包括文學(xué)活動、美術(shù)活動、音樂活動、戲劇活動、舞蹈活動等各種具體藝術(shù)門類的活動。由于周作人的文學(xué)活動世人多所關(guān)注,學(xué)人亦多所評論,故而本文為節(jié)約篇幅,不再將周作人的文學(xué)活動統(tǒng)計在內(nèi)。在此,關(guān)于周作人藝術(shù)活動(如上所述不包括文學(xué)活動)的考述,主要根據(jù)《周作人日記》(2)本文引用的《周作人日記》主要來源于以下幾個部分:1898—1916年、1921—1924年《周作人日記》來源于《魯迅研究資料》第8—19輯(北京魯迅博物館魯迅研究室編,天津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1917—1920年《周作人日記》來源于《新文學(xué)史料》1983年第3—4期、1984年第1—4期;1939年、1949年、1959年《周作人日記》分別來源于《中國現(xiàn)代文學(xué)研究叢刊》2016年第11期、2017年第7期、2018年第4期;1940年、1966年《周作人日記》均來源于《現(xiàn)代中文學(xué)刊》2018年第6期,其中1940年《周作人日記》附于《關(guān)于周作人研究史料——周作人后人保存的部分》一文文末。中的相關(guān)記載,按照時間順序予以整理;凡《周作人日記》中無記載的藝術(shù)活動,則根據(jù)《周作人年譜》[4]及《周作人自編文集》[5]予以補充。

      一、美術(shù)活動

      1.購買、收藏美術(shù)作品和美術(shù)類書籍(包括畫譜、畫冊、畫集、原拓、畫論、畫史等)。周作人一生的美術(shù)收藏極為宏富,廣泛涉及中國傳統(tǒng)美術(shù)(包括民間美術(shù)、版畫、畫譜、箋譜、拓片、文人畫、風(fēng)俗畫、器物畫、時事畫等)、日本美術(shù)(包括日本浮世繪、日本大津繪、日本兒童版畫、日本漫畫等)、歐洲現(xiàn)代派美術(shù)、蘇聯(lián)版畫等。周作人還經(jīng)常將其收藏的一些美術(shù)作品送去裝裱,可見其對美術(shù)作品的珍愛。在此,以中國傳統(tǒng)美術(shù)(包括民間美術(shù)、文人畫等)、日本民間美術(shù)(包括浮世繪、大津繪等)為例,簡要概述周作人的美術(shù)收藏。

      (1)中國傳統(tǒng)美術(shù)(包括畫譜、文人畫等)。周作人自幼喜歡畫譜、花箋和印譜,對它們的購閱和收集時常見于他的日記中。這些書畫培養(yǎng)了他的文人雅興。據(jù)《周作人年譜》所載,周作人最早購買的美術(shù)類書籍,是1894年2月(陰歷正月)與魯迅、周建人一起,用壓歲錢合買的一本《海仙畫譜》。1898年,《周作人日記》中開始有了其購買美術(shù)類書籍的記載,主要為畫譜等有關(guān)繪畫的書籍。如《梅嶺百鳥畫譜》(2月1日) 、《紫氣東來圖》(2月1日)、《百鳥圖說》(12月25日) 、《百獸圖說》(12月25日)。此后,陸續(xù)購買有《芥子園全集》(1899)、《十竹齋畫譜》(1899)、《飛影閣畫傳》(1899)、《寰瀛畫報》(1900)、《點石齋畫報》(1900)、《海上名人畫譜》(1901)等。其實,周作人對中國傳統(tǒng)美術(shù)(包括民間美術(shù)等)的喜愛很大程度上源于魯迅對他的影響。眾所周知,“魯迅從小喜歡‘花書’,于圖的有《山海經(jīng)》、《爾雅》”[6](P317)。買到的畫譜,據(jù)周作人所記得的,“有《芥子園畫傳》四集,《天下名山圖詠》《古今名人畫譜》《海上名人畫稿》《點石齋叢畫》《詩畫舫》《晚笑堂畫傳》?!盵7](P18)同時影寫了《蕩寇志》、《詩中畫》、《三十六賞心樂事》、《野菜譜》等書。周作人在《魯迅的故家》、《魯迅的青年時代》中多次憶及魯迅少年時代購買、影寫的這些“花書”(3)據(jù)周作人在《書房一角·畫譜》中說,“花書”有兩種,一是繡像,一是畫譜。,這就可以說明周作人曾經(jīng)也閱讀過這些“花書”,并為他終身記憶。其中如王冶梅的《三十六賞心樂事》,周作人回憶說:“圖樣至今還覺得很熟悉,只是列舉不出了,記得有一幅畫堂上一人督率小童在開酒壇,柴門外站著兩個客人,題曰‘開甕忽逢陶謝’,又一幅題曰‘好鳥枝頭自賞’?!戮碇杏幸环嬜髌蜇な譅恳还?,狗口銜一瓢向人乞錢,題詞首一句云‘丐亦世之達人乎’,惜下文都忘記了?!盵8](P19)魯迅和周作人只相差三、四歲,他們有著共同的生活背景,受著同樣的教育和文化的熏陶。直至1923年兄弟失和以前,魯迅與周作人的關(guān)系是相當(dāng)親密的,兄弟二人同吃同住、形影不離。中間雖有幾次短暫的分離,但彼此間的書信往來從未中斷。這期間,魯迅收藏的美術(shù)作品、購買的美術(shù)類書籍,周作人是一定會接觸到的。因此,凡1923年以前的魯迅美術(shù)收藏(包括美術(shù)作品、美術(shù)類書籍等)均可視為周作人的美術(shù)收藏(包括美術(shù)作品、美術(shù)類書籍等)。

      周作人喜愛中國傳統(tǒng)美術(shù),不僅體現(xiàn)于他少年時期對畫譜等的收集,成年以后,他對文人畫的收藏更加積極且豐富。周作人收藏的文人畫作品可分為兩部分,一為原作,一為畫冊、畫集等。周作人收藏有陳師曾、齊白石、劉笠青、林琴南、李元昉、秦秋伊、秦少伊、酈荔臣等的原作,他們之中不乏周作人的親朋好友。據(jù)《周作人日記》所載:1917年2月17日,“得北京十三日函,附陳師曾君繪單條一幅。”1960年10月16日,“文物商店二人來看古磚,售去八方,又齊白石畫橫批,共四十五元?!?916年7月20日,“得十六日來函,附劉笠青、林琴南畫二方?!?916年5月20日,“收李元昉君所畫小堂。”1916年9月10日,“從景仁堂得秦勉公畫牡丹單條一幅,付一元?!?898年11月27日,“托秦少伊舅畫橫批一幅?!?899年11月6日,“下午收回酈荔臣表兄畫屏四幀,尚佳。”除原作外,周作人還收藏有黃公望、王振鵬、徐渭、陳洪綬、龔賢、金農(nóng)、朱耷、陳淳、羅聘、任熊等的畫冊、畫集。其中不乏魯迅所寄贈者。據(jù)《周作人日記》所載:1912年12月6日,周作人收到魯迅從北京所寄的黃子久《秋山無盡圖卷》、王孤云《圣跡圖》、徐青藤《水墨花卉卷》、陳章侯《人物冊》、龔半千《細筆山水冊》、金冬心《花果冊》等十八本畫冊(含《中國名畫》第一至第十三集共十三冊——筆者注),“夜看畫。惟徐青藤、金冬心佳,集中則以諸王山水為勝,八大山人二葉甚佳?!?913年5月10日,“……又北京寄小包,內(nèi)《筆耕圖》(4)東京國立博物館《筆耕園》,是將室町時代以后舶來的中國畫匯集而成的手鑒,收錄作品60幅,其中有南宋名家夏珪的山水圖之類的難得佳作。據(jù)《魯迅日記》載:1913年2月24日,“午后得相模屋所寄小包二個,內(nèi)《筆耕園》一冊,三十五圓;《正倉院誌》一冊,七十錢;《陳白陽花鳥真跡》一冊,一圓,并十二日發(fā)?!?《魯迅全集》第14卷,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81年版,第46頁。)一冊、《白陽山人畫冊》、《鬼趣圖》二本、《雅雨堂叢書》半部,合前共廿八本。又《長生冊》二本。”1915年5月2日,“下午得北京二十八日寄書一包,內(nèi)《笠澤叢書》《列仙酒牌》、《越畫見聞》各一部,共六本?!?/p>

      (2)日本民間美術(shù)(包括浮世繪、大津繪等)。日本浮世繪是日本民間美術(shù)創(chuàng)作的一個高峰。在日本留學(xué)期間,周作人接觸到專門介紹浮世繪的月刊——《此花》,為浮世繪中所表現(xiàn)的市井風(fēng)情、人物悲情所深深打動,由此而愛上浮世繪?!洞嘶ā废群笠豢偝隽硕钠?,周作人都得了來收藏。如1912年10月4日《周作人日記》載,“得サガシャ廿八日寄《此花凋落號》一冊。”1911年,周作人結(jié)束六年的留學(xué)生活回紹興時,應(yīng)該是帶著幾幅浮世繪的。因為在1916年1月1日的《周作人日記》項下有“下午寄羽太函以景云鐘銘及浮世繪條幅付裱”的記載。周作人所喜愛的浮世繪畫師主要有菱川師宣、鈴木春信、喜多川歌麿、歌川豐國、葛飾北齋、歌川廣重等,幾乎藏閱過他們所有作品(主要為畫冊、畫集等),如《富士百景》(1915)、《東海道五十三次》(1915)、《隅田川兩岸一覽》(1943)、《富岳三十六景》(1943)等。另外,周作人還收藏有《浮世繪》(1924)、《彩畫職人部類》(1940)、《東西六大畫家》(1943)等與浮世繪相關(guān)的書籍。

      周作人接觸浮世繪的另一條途徑是永井荷風(fēng)寫于大正初年的一篇《浮世繪之鑒賞》。周作人十分欣賞永井荷風(fēng)在該文第五節(jié)中關(guān)于浮世繪的那段話——“嗚呼,我愛浮世繪,苦海十年為親賣身的游女的繪姿使我泣,憑倚竹窗茫然看著流水的藝伎的姿態(tài)使我喜,賣宵夜面的紙燈寂寞地停留著的河邊的夜景使我醉。雨夜啼月的杜鵑,陣雨中散落的秋葉,落花飄風(fēng)的鐘聲,途中日暮的山路的雪,凡是無常無告無望的,使人無端嗟嘆此世只是一夢的,這樣的一切東西,于我都是可親,于我都是可懷。”[9](P108)深深地感動甚至震撼了周作人。這段文字周作人在《懷東京》《關(guān)于命運》《我的雜學(xué)》《日本之再認(rèn)識》《江戶風(fēng)物與浮世繪》等文中都曾一再地引述,反復(fù)吟味,足見其對這段話印象之深刻。周作人對于永井荷風(fēng)從浮世繪中所感受到的“東洋人的悲哀”有著深深地共鳴,甚至于影響了周作人的人生道路。

      周作人在浮世繪之外亦“愛好別的畫家,例如鳥羽僧正,池大雅堂,耳鳥齋,尾形光琳以及光悅宗達這一流人,近時則如小川芋錢子,是也?!边@些畫家皆是日本大津繪的代表畫家。大津繪是浮世繪的一支,起源于日本大津地區(qū),因在滋賀縣的大谷、追分地區(qū)流行又被稱為“大谷繪”、“追分繪”,與浮世繪并列為日本的兩大民間繪畫。大津繪的題材從始繪佛像畫到鬼獸人間種種相。1915年2月28日《周作人日記》中有“晚閱《耳鳥齋畫》”的記載。周作人還曾在1964年4月發(fā)表的《鬼念佛》(“鬼念佛”亦為大津繪題材之一種)一文中提及其所有的大津繪材料(只是幾本日本舊書),一為“一九二一年稀書復(fù)制會所翻印的《追分繪》,乃是寶永六年(一七0九)的原刊,共四十幅,畫者署名“雪舟未孫等碩?!币粸槭瘶蚺P波一九0九年出版的《鬼》,“書里還附有一張大津繪的插畫,題目便是鬼念佛?!辈⑶艺f到“大津繪里所畫的鬼,穿著偏衫,背上橫抗著雨傘,胸前懸鉦,右手執(zhí)丁字槌敲打著,左手提了一本冊子,上題奉加帳(緣簿)字樣,神氣非?;瞵F(xiàn),只是因為是照相石印不好模寫,不及追分繪里的那一張。這可名為‘鬼子朝山’,因為它也是畫的鬼,卻不念佛了,乃是拿著錫杖,背了行發(fā),上面寫著‘日本回國’(回國即是巡禮的意思)四字,急急奔走,雖然不及念佛的畫的得神,但是木刻翻印,所以比較清楚,可以當(dāng)作諷刺美國佬在日本的一張漫畫。這雖是二百六十年前的作品,但是現(xiàn)在看起來還有生命,比現(xiàn)代有些專靠文字幫助作出繪解式的漫畫的,似乎要耐看多了。”

      對于日本大津繪權(quán)威研究者、日本民藝運動代表人物的柳宗悅(柳宗悅將大津繪視作工藝而不是美術(shù)),周作人也有所接觸(二人是否有過直接接觸暫不可考),并從中得到不少的利益與悅樂。他在1912-1915年末持續(xù)郵購《白樺》(柳宗悅為白樺派創(chuàng)始人、同時也是主筆之一),在文藝方面《白樺》的確給予周作人很大的影響。周作人對柳宗悅的關(guān)注與推崇是持續(xù)不斷的,尤其在二十世紀(jì)三四十年代之間,他頻繁在文章中提及對柳宗悅研究工作的興趣與偏愛。周作人在《關(guān)于日本畫家》中說到:“我又愛民間藝術(shù)之大津繪,以及各類民藝品,……柳宗悅君亦是白樺派之一人,著有《初期大津繪》,近又致力于民藝運動,則鄙人或覺得更是氣分相近也。”[10](P107)周作人收藏的書籍中,就有不少民藝類書籍,他閱讀了柳宗悅幾乎所有主要的著作, 包括《宗教及其本質(zhì)》(1919) 《朝鮮與其藝術(shù)》(1922)《信與美》(1927)《什器之美》論集(1927)《工藝之道》(1929)《初期大津繪》(1929) 《和紙之美》(1943) 等。

      玩具也是周作人所喜歡的民間工藝美術(shù)之一。對于玩具,周作人“并未搜集實物,雖然遇見時也買幾個,所以平常翻看的也還是圖錄以及年代與地方的記錄?!盵11](P89)據(jù)《我的雜學(xué)·十七》(1944)所記,其中有有阪與太郎所刊行的圖錄《江都二色》(每頁畫玩具二種,題諧詩一首詠之,木刻著色),所著《日本玩具史》前后編、《鄉(xiāng)土玩具大成》、《鄉(xiāng)土玩具展望》?,F(xiàn)代畫家以玩具畫著名者,如清水晴風(fēng)的《垂髫之友》,川崎巨泉的《玩具畫譜》,各十集,西澤笛畝的《雛十種》《日本人形集成》《人形大類聚》。又菅野新一編藏《王東之木孩兒》,木版畫十二枚,解說一冊,菊楓會編《古計志加加美》等。

      周作人藏閱的美術(shù)類書籍(主要為畫史、畫論等)還有《越畫見聞》(1915)《中國美術(shù)上之外來影響》(1917)《中國美術(shù)史》(1917)《支那美術(shù)》(1917)《支那繪畫史》(1917);《日本板畫談》(1924)《日本美術(shù)之精神》(1924)《日本木板畫》(1924)《日本之美術(shù)》(1924)《日本漫畫史》(1924);《露西亞鄉(xiāng)土美術(shù)》(1913);《希臘瓶繪》(1922);《俄國畫派》(1920);《世界山水圖說》(1914);《佛教之美術(shù)及歷史》(1918)《佛教美術(shù)概論》(1918)《佛教美術(shù)塔堂構(gòu)成》(1938);《兒童教育畫》(1914)《家庭教育畫》(1915);《美術(shù)之新傾向》(1919)《文藝と美術(shù)》(1924)等。

      2.翻譯、撰寫美術(shù)類文章。周作人這方面的文章很多(包括論文、序跋等),大致可分為以下幾類:

      (1)翻譯美術(shù)文章。1914年,周作人為大哥魯迅翻譯《Chamberlain》書中兒童之繪畫。1917-1918年,周作人應(yīng)蔡元培之約,翻譯德文《中國美術(shù)史》。1917年,周作人還為蔡元培校閱《支那美術(shù)》譯稿。

      (2)美術(shù)推介。這類文章有《<畫廊集>序》(1935)《題弘一法師書<華嚴(yán)經(jīng)>偈》(1935)《題王顯詔山水畫冊》(1935)《<藤花亭鏡譜>》(1936)《<三不朽圖贊>題記》(1936)《<江都二色>》(1937)《<揚州畫舫錄>》(1939)《<習(xí)苦齋畫錄>》(1940);《日本之浮世繪》(1917)《消夏之書》(1940)《關(guān)于日本畫家》(1943);《希臘陶器畫兩幅說明》(1925)等。

      (3)美術(shù)評論。周作人的美術(shù)評論,包括繪畫評論、書法評論、篆刻評論等。其中,繪畫評論有《司徒喬所作畫展覽會的小引》(1925)《司徒喬》(1951)《陳師曾的風(fēng)俗畫》(1950)《北京風(fēng)俗圖》(1950)《吳有如的畫》(1951)《齊白石畫白菜》(1952)等。書法評論有《書法精言》(1936)《兩個書家》(1957)等。篆刻評論有《紀(jì)念壽石工》(1950)《壽石工的刻印》(1950)等。

      (4)作題畫詩。如:

      1905年2月11日 夜為靂青題畫詞一闕。

      1943年7月11日 陳季良以其姊蓉媚甲辰所作畫冊索題,作詩一首:“四十年來風(fēng)景異,劫余山水畫應(yīng)難,丁寧八幅江南景,好作詩人夢憶看”。

      1945年7月8日 為武者的畫題五絕一首,并寫扇面三枚。

      1946年8月 約本月下旬 當(dāng)時重慶《大公報》記者黃裳去南京老虎橋監(jiān)獄走訪了周作人并要他“寫點東西”,周便將有一次在監(jiān)中為一位朋友題畫的詩,寫了下來:“墨梅畫出憑人看,筆下神情費估量。恰似鳥臺詩獄里,東坡風(fēng)貌不尋常。 為友人題畫梅 知堂”

      1949年3月19日 為人作題花鳥畫的詩數(shù)首:

      《月季花白頭翁》:“應(yīng)是春常在,花開滿藥欄。白頭相對坐,渾似霧中看?!?/p>

      《牡丹雞》:“花好在一時,富貴那可恃。且聽荒雞鳴,撫劍中宵起?!?/p>

      《野菊雞》:“寒華正自榮,家禽相對語。似告三徑翁,如何不歸去?!?/p>

      《木蘭芙蓉鳥》:“木蘭發(fā)白華,黃鳥如團絮。相將送春歸,惆悵不得語?!?/p>

      3.與美術(shù)家交往。與周作人有交往的美術(shù)家有陳師曾、齊白石、徐悲鴻、黃賓虹、司徒喬、劉笠青、熊先蓬、孫福熙、澤村專太郎、小山敬三等。以周作人與陳師曾交往為例,周作人與陳師曾一起共過事,1907年魯迅與周作人一起籌辦《新生》雜志,陳師曾是積極的支持者和贊助者。據(jù)許壽裳回憶:“計劃出雜志《新生》問題,我確是參加的一人,其余大概為袁文藪(毓麟)、陳師曾(衡恪),不大記得了。”[12]1922年,北京大學(xué)評議會議決出版自然科學(xué)、社會科學(xué)、國學(xué)和文藝四種季刊。周作人與陳師曾同為《文藝季刊》的編委。周作人收藏有陳師曾的印、畫。據(jù)《周作人日記》載,1915年9月17日,“……遣鶴招取北京五日寄小包兩個,內(nèi)膏藥、果脯、鏡、泉,五品印三方,一曰“周建”,其二曰“周作”,皆陳師曾君所刻?!?917年2月17日,“得北京十三日函,附陳師曾君繪單條一幅。”三日后,周作人將師曾畫付裱。周作人還撰寫過與陳師曾其人其畫有關(guān)的文章,即《俟堂與陳師曾》(1950)、《陳師曾的風(fēng)俗畫》(1950)、《北京風(fēng)俗圖》(1950)。

      4.參觀美術(shù)展覽。據(jù)《周作人日記》載:

      1923年12月29日 下午至孔德學(xué)校一看紀(jì)念陳列。

      1942年9月30日 往太廟參觀興亞美術(shù)展覽。

      5.從事書法及篆刻等。周作人雖不是書法家,但他在書法上用功頗深,自成一格。由魯迅博物館編輯、大象出版社影印出版的三冊《周作人日記》,為我們呈現(xiàn)了最真切的周氏手跡。從中不僅能看到周作人字跡體式的流變,還能看到大量有關(guān)周作人書法實踐的記載。其中,在留日之前多年的日記中,周作人明確記載了其在書法上持續(xù)練習(xí)的情況。1901年8月,周作人入南京江南水師學(xué)堂,24日的日記中記著“夜寫大字一紙”。之后,幾乎日日有“大字二張”、“午寫字”、“大字三張”甚至“大字四張”的記載。周作人的書法創(chuàng)作多為為好友題字、寫書。這些詩歌字幅是周作人最為著力,也是最能充分體現(xiàn)其書法藝術(shù)風(fēng)格者。如1919年7月10日,為武者、松本君等寫“子曰:仁遠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子曰:內(nèi)省不疚,夫何憂何懼?”等字?jǐn)?shù)張。留存至今的周作人手稿,有文稿、譯稿、書信、日記等。而周作人手札也是考察其書跡最為重要的一塊。吳海發(fā)在提及他收到周作人回信的情形時,說到“打開一看,一手漂亮的毛筆字,簡直是書法藝術(shù)的精品,我愛不釋手,多年來我不知道翻閱過多少遍??!”[13]

      除書法外,周作人還喜歡篆刻作品,擁有多方印章。周作人十三歲時就有一方“酣古”印章。在《周作人日記》中明確記載或鈐印的印事與印章數(shù)量之多,簡直不計其數(shù)。周作人日記最早始于1898年1月,這里即蓋著“學(xué)然后知不足”,“光霽書屋”等印章。同年,周作人還買下了“吟風(fēng)弄月”(11月29日)、“幾生修得到梅花”(12月5日)、“一庭花月”(12月14日)、“酣古”(12月15日)等好幾方印章,并愛不釋手地反復(fù)蓋在日記里。據(jù)江平[14]統(tǒng)計,1898-1934年間(1906-1911、1928、1931年份缺無),除受贈的印章、印石外,周作人記錄購買或托刻印共70方左右。周作人收集的圖書中,就有許多與篆刻有關(guān)的書籍,如《金石存》(1915)、《齊魯封泥集存》(1917)等。周作人還寫過兩篇關(guān)于篆刻家壽石工的文章,分別為《紀(jì)念壽石工》(1950)、《壽石工的刻印》(1950)。與周作人交往的印人除壽石工外,還有齊白石、陳師曾、金禹民等。

      二、音樂活動

      周作人的音樂活動主要為收集、整理、研究民間歌謠。日本留學(xué)期間,周作人由對日本戲曲的興趣而注意到歌謠。兩位日本作家——佐佐醒雪和高野斑山對周作人的歌謠研究產(chǎn)生過極大的影響。佐佐醒雪著有《近世國文學(xué)史》、《俗曲評釋》。《近世國文學(xué)史》“其中有兩章略述歌伎與凈琉璃二者發(fā)達之跡,很是簡單明了,至今未盡忘記”[15](P88)?!端浊u釋》是一套與民謠相連接的抒情歌曲集,共五冊。作為專門從事歌謠研究的作家,高野編過《俚謠集拾遺》,著有《日本歌謠史》,還編輯《歌謠集成》共十二冊。這些書籍周作人都有收藏。

      1.參加歌謠活動。

      主持歌謠類報刊、參加歌謠研究會是周作人歌謠活動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周作人最初開始搜集歌謠是在其1911年回國任紹興縣教育會會長時。1914年1月20日,《紹興縣教育會月刊》第4號上發(fā)表了一篇署名周作人的《征求紹興兒歌童話啟》。啟事中說:“作人今欲采集兒歌童話,錄為一稿,以存越國風(fēng)土之特色,為民俗研究兒童教育之資材。即大人讀之,如聞天籟,起懷舊之思,兒時釣游,故地風(fēng)雨,異時朋儕之嬉戲,母子之話言,猶景象宛在,顏色可親,亦一樂也?!?月10日,周作人將征集紹興兒歌童話的啟示交《越鐸報》社,請代分送。從此,周作人開始了在紹興收集兒歌的活動。1915年,周作人將其收集的歌謠整理成《紹興兒歌集》初稿。1959年,他還將此稿重新抄寫交予天津人民出版社。

      民國七年(1918年)北大開始征集歌謠,《北京大學(xué)日刊》發(fā)表《北京大學(xué)征集歌謠簡章》,宣布由劉半農(nóng)、沈尹默、周作人負(fù)責(zé)編輯,錢玄同、沈兼士考訂方言。之后兩個月,收到歌謠1100余則,并曾在《北京大學(xué)日刊》上選載了148首。1920年12月14日,《北京大學(xué)日刊》第767號上發(fā)表了沈兼士、錢玄同、周作人共同署名的《發(fā)起歌謠研究會/征求會員》啟事。啟事中說:“我們決定發(fā)起一個歌謠研究會,請同學(xué)中有研究歌謠的興味者自由加入,共謀進行。校外有熱心的人,也可以由會員介紹入會”。1920年12月18日,北京大學(xué)成立歌謠研究會,周作人與沈兼士共任主任。1922年12月17日,北京大學(xué)《歌謠周刊》創(chuàng)刊,由周作人撰寫《發(fā)刊詞》。1936年5月16日,北京大學(xué)“風(fēng)謠學(xué)會”成立,周作人為最初成員。對于歌謠研究會,周作人一直予以積極支持,曾多次前往北京大學(xué)參加歌謠研究會會議。

      2.撰寫、翻譯歌謠類文章。

      周作人十分致力于歌謠研究,寫過多篇關(guān)于歌謠的文章,包括其為支持同人的歌謠研究而撰寫的序跋等。如《江陰船歌序》(1919)《<歌謠與婦女>序》(1925)《潮州畬歌集序》(1927)《<海外民歌>譯序》(1927)《<英吉利謠俗>序》(1931)《<越諺>跋》(1932)《墨憨齋編山歌跋》(1934)《猥褻的歌謠》(1923)《歌謠》(1940)等。在這些文章中,周作人對民歌進行了定義、介紹、評論,“我平常頗喜歡民歌。這是代表民族的心情的,有一種渾融清澈的地方。”“我愛歌詞是在它的質(zhì)素”,“在這類民歌上卻覺得特別有趣味”[16](P42)等言語屢見不鮮,顯示了其對歌謠的喜愛。翻譯介紹外國民間歌謠也是周作人頗為著力的,這主要包括日本的俗歌、短歌、童謠,希臘的挽歌、牧歌,英國的敘事民歌等。代表性作品有《日本俗歌五首》(1921)《日本俗歌八首》(1921)《日本俗歌四十首》(1921)《日本俗歌二十首》(1922)《石川啄木的短歌》(1922)《石川啄木的歌》(1922)《兒歌里的螢火》(《日本童謠講話》之一章,1936);《希臘的挽歌》(1921)《希臘牧歌抄》(1926);《可愛的威廉的鬼》(1922)《猜謎的武士》(英國敘事民歌,1922)等。

      3.購置、收藏、研讀歌謠類書籍。

      周作人廣泛涉獵歌謠類書籍,包括中國民歌、日本俗曲、英國敘事民歌、美國兒歌、希臘牧歌等。其中,中國歌謠類書籍有《汝河山歌全編》(1912)《玉臺新詠》(1913)《孺子歌圖》(1913)《湖州童謠》(1915)《古謠諺》(1918)《臺灣之歌謠》(1919)等。日本歌謠類書籍有《日本民謠集》(1912)《日本歌謠類聚》(1912)《俗曲大全》(1913)《北蝦夷古謠遺篇》(1914)《日本民謠選集》(1924)《日本童謠集》(1966)等。英國民歌類書籍有《Old English Ballads》(1913)《英歌謠選》(1914)《English Folk song and Dance》(1915)等。美國兒歌類書籍有《Games and Songs of American Children》(1913)等。這之中還不乏原文著錄的歌謠,如英文本安特路朗所編的《兒歌之書》,日文本前田林外編的《日本民謠全集》(1912)、藤井乙男藤田德太郎編各歌謠集、高野辰之的《日本歌謠集》十二冊、上田敏博士校注的一冊《小唄》、湯朝竹山人著書《俚謠》(1914)等。

      其實,周作人與民間歌謠的緣分始于兒歌(童謠)。與兒童畫一樣,兒歌(童謠)也是周作人兒童文學(xué)的重要組成部分。周作人對童謠的搜集、整理、研究貢獻頗多。1940年,周作人在《歌謠的書》中提到,“民國初年我搜集外國歌謠的書,最初只注意于兒歌……”[17](P9)。前述在《紹興縣教育會月刊》上的歌謠征集活動便是針對兒歌的。周作人發(fā)表的關(guān)于兒歌的文章主要有《讀<童謠大觀>》(1923)、《讀<各省童謠集>》(1923)、《兒歌之研究》(1923)等?!秲焊柚芯俊分?,周作人不僅解釋了何為兒歌,“兒歌者,兒童歌謳之詞,古言童謠?!盵18](P30)還闡述了兒歌的作用,“兒歌之用,亦無非應(yīng)兒童身心發(fā)達之度,以滿足其喜音多語之性而已。童話游戲,其旨準(zhǔn)此。怠級次怠進,知慮漸周,兒童之心,自能厭歌之詰屈,話之荒唐,而更求其上者,斯時進以達雅之詞,崇正之義,則翕然應(yīng)受,如石投水,無他,亦順其自然之機耳。”[19](P36)

      4.其他音樂活動。如:音樂創(chuàng)作、評論與翻譯,1920年6月5日,周作人應(yīng)蔡元培約,為自進學(xué)校作校歌一首。1952年1月6日,周作人在《亦報》上發(fā)表《劉天華的南胡》。1923年5月14日,日本東洋學(xué)校講師田邊尚雄在北大二院講《中國古樂之價值》,周作人為之口譯,魯迅也在座。1960年5月12日,音樂出版社來人接洽譯《音樂美論》,周作人以不解辭之。周作人收藏的圖書中,與音樂有關(guān)的書籍可見戶川秋骨的《能樂鑒賞》(1939)等。與周作人交往的音樂家有劉天華(劉半農(nóng)之弟)等。1932年6月10日,音樂家劉天華去世,周作人往劉天華宅吊唁,挽一聯(lián)云:廣陵散絕于今日,王長史不得永年。

      三、戲劇活動

      周作人的戲劇活動主要包括觀劇,演劇,藏閱戲劇類書籍,翻譯戲劇作品、撰寫戲劇評論,與戲劇家交往五個方面。

      1.觀劇。周作人的觀劇經(jīng)歷,主要是在青少年時期。其在《看戲的經(jīng)驗》中談到,兒童時看鄉(xiāng)下的社戲,“后來跑到外邊,在上海、南京、漢口、鄭州才看了茶園的戲,清末光緒三十一年來到北京,雖然不過住了一個多月,卻也看了不少回的戲?!盵20](P192)據(jù)《周作人日記》載:

      1899年10月6日 夜往老屋看戲,鴻壽班。演《鬧九岡》、《剪刀記》二出。

      1900年3月13日 下午至偏門外看戲,鴻壽班。夜演《長生樂》、《薄洋城》、《連營》、《黃鶴樓》、《剪刀記》、《八件衣》、《文昭關(guān)》七出。

      1900年4月12日 下午安橋社廟有戲,余隨舅母、母親去看。演《瑞香毬》一出。夜演《紅樓鏡》、《瑞香球》后集,班極不佳而戲尚可。

      ……

      1906年12月9日 下午偕公歧、椒如至中和園觀劇,見小叫天,演時已昏黑矣。

      1906年12月10日 下午偕公歧、椒如至廣德樓觀劇,朱素云演《黃鶴樓》,朱頗通文墨。

      1906年12月16日 下午同采卿訪榆蓀,見胡儼莊君,同至廣德樓觀劇。

      1906年12月22日 晚到漢口,宿人和昌棧。夜至怡園觀劇?!杜妗贰?/p>

      ……

      1919年6月19日 晚同大哥至西珠市第一舞臺觀新劇,演《終身大事》及《新村》,正十二時回離。

      ……

      1957年1月25日 下午6時佟韋用汽車來接,同羽太信子、吉宜等人同往慶業(yè)劇院,觀看京劇《齊天大圣》,由江世升、米玉文主演,認(rèn)為“頗佳”。

      這就是周作人一生的觀劇經(jīng)歷。

      2.演劇。周作人最早與戲劇的接觸一個是觀看鄉(xiāng)下的社戲,一個是扮演日常的童話劇。據(jù)《知堂回想錄·拾遺乙》記載:

      大約八歲以前,與魯迅模仿演戲,“兩個人在床上來回行走,演出兄弟失散,沿路尋找的情狀,一面大叫著大哥呀賢弟呀的口號,后來漸漸的叫得凄苦了,這才停止?!盵21](P715)

      三味書屋讀書時,與同學(xué)一起演童話劇“大頭劇”,也扮演喜劇,如“打敗賀家武秀才”之類。

      關(guān)于演劇的感受,周作人在《兒童劇》一文中提到,“演著這劇的時候?qū)嵲谑堑玫匠鋵嵣畹纳贁?shù)瞬間之一。我們也扮演喜劇,如‘打敗賀家武秀才’之類,但總太與現(xiàn)實接觸,不能感到十分的喜悅,所以就經(jīng)驗上說,這大頭劇要第一有趣味了。”[22](P103)由此周作人很感到兒童劇的必要。

      3.藏閱戲劇類書籍。周作人所收藏的戲劇類書籍涉及范圍廣闊,有中國古代戲曲類的、也有現(xiàn)代戲劇類的;有專門的戲劇作品,也有戲劇史。其中,中國古代戲曲類書籍有《西廂記》(1901)《六十種曲》(1913)《宋元戲曲史》(1916)《戲曲發(fā)達史》(1919)《元曲》(1923)《元曲三十種》(1924)《霓裳續(xù)譜》(1924)《元曲俗語考》(1959)等。近現(xiàn)代戲劇類書籍有《近代歐洲名劇選刊》(1918)《近代戲劇》(1918)《現(xiàn)代劇ノ社會傾向》(1918)《近代劇精通》(1918)《非歐羅巴民族之演劇與舞蹈》(1919)《近代劇之諸相》(1919)《近代劇之各面觀》(1919)《近代劇五種》(1920)《童話劇》(1922)《戲劇》(1922)《笑與喜劇心理》(1924)等。

      4.翻譯戲劇作品、撰寫戲劇評論。這主要涉及中國傳統(tǒng)戲曲、古希臘戲劇,包括論文、評論、譯文及譯作談等。

      (1)翻譯戲劇作品。周作人常常涉獵戲劇史,他是我國譯述古希臘戲劇的拓荒者與奠基者之一。周作人翻譯了古希臘的悲劇、喜劇及擬曲等一批傳世之作。早在留日時期,他就開始學(xué)習(xí)古希臘文,接觸古希臘戲劇與文學(xué)。1916年,周作人翻譯了古希臘海羅達思的兩篇擬曲。二三十年代連續(xù)翻譯了海羅達思的其他擬曲,直至1934集結(jié)出版了《希臘擬曲》譯本。此后,他又翻譯了與希臘戲劇有關(guān)的《希臘神話》(1938-1951)《希臘神話考證》(1938)《希臘神話論》(1938)《希臘的神與英雄》(1949)《希臘女詩人薩波》(1949)及《全譯伊索寓言集》(1950)。自1951年起,晚年的周作人相繼翻譯出版了《阿里斯托芬喜劇集》(1954)《歐里庇德斯悲劇集》第1、2集(與羅念生合譯,其中周作人翻譯的有《希波呂托斯》、《赫剌克勒斯的兒女》、《安德洛瑪克》、《赫卡柏》、《請愿的婦女》、《海倫》、《俄瑞斯忒斯》、《瘋狂的赫剌克勒斯》8個劇本,1957)、《歐里庇德斯悲劇集》第3集(與羅念生合譯,其中周作人翻譯的有《伊翁》、《厄勒克特拉》、《腓尼基婦女》、《伊菲革涅亞在奧利斯》、《圓目巨人》5個劇本,1958)。除古希臘戲劇外,周作人還翻譯有法國須華勃的《擬曲五章》(《婚夕》《舟師》《薩摩思之酒》《昔思美》《明器》,1916),猶太作家賓斯奇的劇本《被幸福忘卻的人們》(1920),日本作家坪內(nèi)逍遙的劇本《老鼠的會議》(1924)等。

      (2)撰寫戲劇評論。周作人撰寫了多篇關(guān)于戲劇的評論性文章?!澳窟B戲”是周作人印象最深的家鄉(xiāng)戲,他不僅撰文介紹“目連戲”,還專門為改革“目連戲”提出意見,代表性的文章有《談<目連戲>》(1923)、《談“目連戲”》(1925)、《目連戲的情景》(1950)、《關(guān)于目連戲》(1956)等。除針對“目連戲”的改革外,周作人還有關(guān)于整個戲劇改革問題的思考,主要體現(xiàn)于《對于戲劇的兩條意見》(1922)、《中國戲劇的三條路》(1924)。關(guān)于喜劇,周作人在《贊成大團圓》(1950)、《鐘馗送妹》(1957)、《喜劇的價值》(1958)中都表達過自己獨特的看法。關(guān)于古希臘戲劇,周作人全面地考究、評述了古希臘戲劇的生成、發(fā)展、興衰及其代表性的作家作品,于1917年編《歐洲文學(xué)史》而開始了國人對古希臘戲劇史的研究、編撰。之后,他還撰寫、翻譯了大量與古希臘戲劇有關(guān)的文章。其中,《歐洲古代文學(xué)上的婦女觀》(1921)、《在希臘諸島》(1921)、《希臘的小詩》(1923)、《忒洛亞的婦女》(1924)、《希臘人名的譯音》(1927)、《論山母》(1928)、《希臘擬曲·序》(1932)、《希臘神話》(1934)、《希臘之余光》(1944)、《<希臘神話>引言》(1944)等都是重要的文章。

      (3)其他。如:指導(dǎo)燕京大學(xué)女校學(xué)生謝婉瑩的畢業(yè)論文——《元代的戲曲》(1923年3月),校閱羅念生所譯希臘悲劇稿等。

      5.與戲劇家交往。與周作人有交往的戲劇家有齊如山(齊壽山之兄)等。周作人藏閱有齊如山所著《說戲》一書。1913年9月5日,魯迅得“齊壽山贈《說戲》一冊,其兄如山所作?!笔熘篝斞笇⑵浼慕o周作人。據(jù)1913年9月16日的《魯迅日記》記載,魯迅寄給周作人書籍兩卷,“計《教育部月刊》第五至第七期共三冊,《勸發(fā)菩提心文》、《等不等觀雜錄》各一冊,《說戲》一冊,西藏文二年歷書一冊”。[23](P72-74)周作人也與魯迅一起到過齊家。

      四、舞蹈活動

      周作人的舞蹈活動主要包括觀看舞蹈演出、發(fā)表舞蹈評論等。1964年9月25日,寄佟韋信,托買日本松山芭蕾舞團訪華演出票。如發(fā)表舞蹈評論,1950年12月31日,發(fā)表《關(guān)于跳舞》,載《亦報》,署名十山。

      長期以來,人們過多地關(guān)注作為文學(xué)家和思想家的周作人,而相對忽略了周作人的其他重要身份特征。在這里,筆者尤其強調(diào)周作人的一個特殊身份,即作為藝術(shù)家的周作人。周作人是一個藝術(shù)家,這是周作人的一個重要身份特征。如上所述,周作人有著十分豐富和復(fù)雜的藝術(shù)活動,涵蓋整個的藝術(shù)活動系統(tǒng)和各具體藝術(shù)門類,可以說是一位集藝術(shù)創(chuàng)作者、藝術(shù)批評者、藝術(shù)收藏者、藝術(shù)欣賞者多重身份于一身的藝術(shù)家。作為一位藝術(shù)家,周作人將藝術(shù)與生活融為一體,崇奉“生活藝術(shù)化”,提倡一種把生活當(dāng)作藝術(shù)的態(tài)度,從日常生活中發(fā)現(xiàn)美、求得趣。在生活里,周作人讀古書、刻印章、寫楹聯(lián)、賞畫、觀劇、看花、閑游、說夢、宴會、坐蕭蕭南窗下……這些生活中的興趣愛好,都體現(xiàn)著周作人的“生活藝術(shù)化”理念——“把生活當(dāng)做一種藝術(shù),微妙地美地生活”。周作人以一種哲人式的情懷,從詩與哲學(xué)的角度來看待藝術(shù)與人生,審美地體味生活,同樣也審美地進行創(chuàng)作。他從豐富的藝術(shù)實踐活動與藝術(shù)化的日常生活出發(fā),將身邊瑣屑之事納入自己的審美關(guān)懷,凝練成其藝術(shù)創(chuàng)作的主要內(nèi)容。在周作人獨特的審美情趣的關(guān)照之下,從美食、茶酒到草木蟲魚這些平凡之物都意趣盎然,具有深厚的美學(xué)意蘊。周作人以“生活之藝術(shù)”為中心的生活方式、情趣與哲理,與其藝術(shù)家型審美人格取得了高度的和諧。作為藝術(shù)家的一種審美人生實踐,周作人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與生活相應(yīng)成趣,構(gòu)成了一個充滿著內(nèi)在藝術(shù)秩序與特殊結(jié)構(gòu)方式的藝術(shù)世界,并受明確的藝術(shù)審美理念指導(d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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