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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代漢語主謂結構的認知分析與生成傾向

      2020-12-08 06:31:20
      紅河學院學報 2020年6期
      關鍵詞:主語語義形式

      鄔 鵬

      (北京語言大學漢語國際教育研究院,北京 100083)

      主謂結構雖然不是漢語造句的基本模式,[1]1-6但卻是現代漢語的基本句法結構之一,也是學界一直以來研究的熱點。漢語主謂結構外延極廣且內涵復雜,這無疑增加了對其系統(tǒng)性研究的負擔?,F代漢語主謂結構形式上包括SVP和“S(是)AP/NP/PP(的)”兩種主要類型,其中前者根據謂語部分是否包括賓語成分又可細分為SVO與SVP'①兩個子類,后者根據“是”與“的”的隱現情況及與形容詞性成分、名詞性成分和介詞性成分的搭配情況又可細分出諸多子類。此外,SVP型主謂結構根據配位方式的差別又能從語義方面分為多個子類。由此產生的一系列重要問題是這些子類之間是否存在聯系,具體又是怎樣聯系的?與此同時,諸多的子類使主謂結構的內涵表現極為復雜,結構范疇內部各成員特異性較強,語義上又有動態(tài)程度之別。因此難于對范疇特征進行系統(tǒng)性概括,Fillmore等甚至認為,為所有主謂結構找到一個圖式化的意義是一個前途渺茫的工程。[2]283-299另外,漢語主語和話題之間的關系糾纏不清,更造成了學界對主謂結構相關問題研究的分歧。

      本文是在認知取向下對現代漢語主謂結構系統(tǒng)的研究,并以認知語法理論為指導,結合原型范疇理論與互動—派生模型,對主謂結構范疇內部主要成員的句法語義特征進行了認知考察與描寫,建構漢語主謂結構的關系網絡。在此基礎上探討了主謂結構動態(tài)語義程度表現的規(guī)律性及認知理據,并分析漢語主謂結構的主題導向生成策略。

      一 SVO型主謂結構的認知分析

      SVO形式是現代漢語的基本語法結構形式,這類形式的配位方式復雜。陳平將主語和賓語與語義角色的配位原則描寫為一個序列:施事>感事>工具>系事>地點>對象>受事,其中越靠左側的語義角色越優(yōu)先充當主語,越靠右側的語義角色越優(yōu)先充當賓語,但并未對各種配位結構之間的的派生關系進行說明和解釋。[3]161-168SVO形式主謂結構是一種關系性表達式,動作鏈模型能夠對該形式的各種配位結構作出細致和直觀的分析,并為其間派生關系提供合理解釋。動作鏈模型包括鏈頭、能量傳遞、鏈尾三個關鍵概念要素以及場景等其他要素。其中鏈頭一般是能量的發(fā)出者,鏈尾是能量的接收者,受能量影響會產生性質或狀態(tài)變化,能量傳遞是一種互動關系,它在概念上依存于參與者,并將參與者進行關聯操作繼而組織為一個事件概念,[4]108如圖1②。與動態(tài)事件概念相關的原型角色主要有施事、受事、工具、經事、移動者、地點、時間等。一般認為,以“施事—受事”配位方式形成的施受結構是是無標記的,這是因為施事、受事分別是鏈頭、鏈尾的典型語義表現,其分別被賦予射體、界標地位,充當主語和賓語,動詞表征能量傳遞,如(1a),如圖2?!笆┦隆苁隆苯Y構有時表達的事件概念比較抽象,其中涉及的作用力是非物理性的,如(1b),施事的施動性具有隱喻色彩,但施事對受事的確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同樣具有隱喻機制作用的還有由“經事—對象”配位方式形成的主謂結構,這種情況下主語對賓語加以感知,共同建立起某種“心理接觸”。[4]368這類主謂結構表示的事件概念中,被賦予界標性質的角色并未因能量的傳遞而發(fā)生性質或狀態(tài)的變化,因此并非受事角色,但可將其視為受事原型角色的一種派生角色,我們稱其為對象③,如(1c),如圖3:

      (1)a.張三踢了李四 b.老師批評了我 c.我害怕怕她她媽媽媽媽

      圖1 動作鏈模型簡圖

      圖2 “施事—受事”結構的認知圖解

      圖3 “經事—對象”結構的認知圖解

      工具是事件的重要參與者之一,被施事用于向另一物體施加影響,在動作鏈模型中其對應的是一個能量傳遞的中介。工具角色既可以被賦予射體地位,充當主語,也可以被賦予界標地位,充當賓語,如(2)。在認知加工過程中,工具角色被選擇為射體還是界標,主要取決于其與施事還是受事共同被聚焦。④盡管在動作鏈中工具不是獨立的能量源,但是作為能量傳遞的中介它既接受能量,又輸出能量,在認知加工過程中受轉喻機制作用,當其與施事共同被聚焦時,施事被賦予射體地位,工具凸顯受動性被賦予界標地位,當與受事被共同聚焦時,工具角色被賦予射體地位,凸顯施動性。因此工具作為一個中介項可以與鏈頭或鏈尾組合為一個關鍵概念要素相對完整的準動作鏈,并被編碼為SVO型主謂結構,如圖4、圖5:

      (2)a.榔頭砸了手 b.我在聽錄音機

      圖4 “工具—受事”結構的認知圖解

      圖5 “施事—工具”結構的認知圖解

      地點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原型角色,它往往不是事件的參與者,⑤而只是事件發(fā)生的場景或參與者占據的位置。表示事件發(fā)生場景的地點角色在認知加工時體現了“容器——場景”隱喻,在語言編碼時可以由介詞標記作為插入語成分體現,如(3a),也可以直接充當主語,形成場景主語結構,側顯場景和作為參與者的某個事件之間的互動關系,如(3b)。這種配位方式結構的認知圖解可以表示為如圖6,由于其不側顯動作鏈模型之中的能量傳遞關系,所以其中充當賓語的角色不是受事,而是系事。系事與對象類似,可被視為受事原型角色的派生角色,若將受事角色的語義特征表示為(+受動,+變化),對象的概念特征可表示為(+受動,-變化),那么系事的概念特征為(-受動,+變化)。相應的,“地點—系事”配位結構的動詞也要受到一定的語義限制,其往往是表示事件發(fā)生或變化的動詞。(3c)是另一種由地點充當主語的主謂結構,其配位方式為“地點—零角色”,其認知圖解如圖7。零角色是從概念自主/依存聯結角度提出的,指占據某個位置或僅呈現某種靜態(tài)特征的事件參與者,零角色必須為事件的唯一參與者。這種主謂結構同樣對其中的動詞有特殊的語義要求,即表示占據、存在的靜態(tài)動詞。另外,借助時空隱喻,時間角色也有類似的配位方式,如(3d)(3e),其認知理據及語義限制與(3b)(3c)基本一致。如:

      (3)a.你兒子在學校把同學打了

      b.學校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c.廣場矗立著人民英雄紀念碑

      d.昨天出現了一個奇怪現象

      e.下個月有一場辯論會

      圖6 “地點—系事”結構的認知圖解

      圖7 “地點—零角色”結構的認知圖解

      除了表示事件發(fā)生的場景,地點角色還可以表示位移事件中移動者在移動路徑上的某個位置,(4)(5)分別例示了兩種不同的配位方式。(4)中的語例是以“移動者—地點”方式配位的主謂結構,(4a)(4b)中地點角色表示終點,(4c)(4d)中地點角色表示起點,(4e)中的地點表示途經點,三種情形的認知圖解分別如圖8、圖9、圖10所示。(5)是以“地點—移動者”方式配位的主謂結構,與(4)相反,該類主謂結構中地點角色被賦予射體地位,成為首要焦點,移動者是次要焦點。這兩種相對的配位方式所形成的主謂結構中的動詞一般是表示位移的動詞,當其中的地點為終點時,動詞一般用“來、去、進、到”等,當地點為起點時,動詞一般是“出、離開、走”等,當地點為途經點時,動詞一般是“過、經”等。此外,二者表達的是一種自主位移事件,移動者需要具有相對的施動性,如(4)(5b)之中的移動者均為有生名詞,(5a)(5c)中的移動者“考古隊”“跑車”在概念上雖然是無生命物體,但通過轉喻機制,“考古隊”實際代表“考古隊隊員”,“跑車”作為移動工具,往往可以被概念化為能夠自主位移的物體。同時,盡管通過認知圖解來看,能量傳遞要素并未得到直接側顯,但此類事件是一種自主位移事件,受百科知識對語義識解的影響,位移事件以力的作用為前提,如對于(4a),盡管借由這個句子我們無法得知“妹妹”是以何種動力方式“去學?!钡?,但我們在理解這個句子時,必定會意識到其中蘊含了某種動力方式。因此,可以認為能量傳遞要素在此類結構的認知加工過程中得到了間接的側顯?,F代漢語表示非自主位移事件時,動詞一般不能單純地位移動詞,而需要使用動趨結構。如:

      (4)a.妹妹去學校

      b.妹妹來圖書館

      c.妹妹出教室

      d.妹妹離開座位

      c.妹妹經過北京

      (5)a.村里來了一支考古隊

      b.這間教室走了好幾個學生

      c.門口剛過去幾輛跑車

      圖8 “移動者—終點”結構的認知圖解

      圖9 “移動者—起點”結構的認知圖解

      圖10 “移動者—途經點”結構的認知圖解

      SVO型主謂結構還存在一種比較特殊的配位方式:“受事—施事”,這種配位形成的主謂結構要求其謂語中心必須是復雜動詞性成分,如述補結構等,如(6)。謂語中心為單純動詞的SVO形式一般不能以“受事—施事”配位方式形成合格的用例,如(7)(8),這種語言格式違背了語言的象似性原則。至于由述補結構等復雜動詞性成分充當謂語中心的SVO形式之所以能夠以“受事—施事”的配位方式生成合格的用例,主要原因在于其表達的是由多重事件整合的復合事件概念,其中多重事件概念和論元關系整合為這種配位結構的生成提供了條件,本文在此不深入討論。

      (6)a.這首歌唱紅了她

      b.一大鍋飯吃撐了我們

      (7)a.?這首歌唱她

      b.?一大鍋飯吃我們

      (8)a.?這首歌紅了她

      b.?一大鍋飯撐了我們

      二 SVP’型主謂結構的認知分析

      SVP'是與SVO形式關系密切的另一種主要的主謂結構形式,其中VP'表示不含賓語的謂語成分。一般認為,SVO形式是漢語的基本語序,從句法表現上看,SVP'形式是SVO形式通過刪減賓語派生的,動詞一般須為允許賓語懸空的動詞,如(9a)-(9e)。袁毓林指出:允許賓語懸空的動詞“可帶施事主語和受事賓語,還可帶說明動作的方式、工具、處所的賓語”,不允許賓語懸空的動詞多數是關系動詞,如“屬于、成為、不如、是、具有”等,[6]241-254這實際上是在概念語義方面強調這類動詞對主語施動性的要求。根據事件概念的動作鏈模型,能量傳遞依存于事件參與者,由于SVP'形式僅能提供一個名詞性成分位置,即主語,因此主語所對應的概念要素必須是事件參與者,時間、地點等非參與者角色不能充當主語,如(9f)-(9h):

      (9)a.我已經吃了 [施事主語]

      ~我已經吃晚飯了 [施事—受事]

      b.張三非常喜歡 [經事主語]

      ~張三非常喜歡魯迅的文章 [經事—對象]

      c.全班同學都在看 [施事主語]

      ~全班同學都在看大屏幕[施事—工具]

      d.榔頭砸到了 [工具主語]

      ~榔頭砸到了他的手 [工具—受事]

      e.哥哥去了 [移動者主語]

      ~哥哥去學校了 [移動者—地點]

      f.?教室來了

      ~教室來了很多老師 [地點—移動者]

      g.?運動場出現了

      ~運動場出現了驚人的一幕 [地點—系事]

      h.?門口站著

      ~門口站著一個不認識的人 [地點—系事]

      SVP'形式還存在另外兩種比較特殊的配位方式:

      一種是受事主語結構,如(10)(11)。根據前述,漢語中不存在以“受事—單純動詞—施事”方式配位SVO形式,因此受事主語結構不能被看作是由SVO形式通過句法操作直接派生的。SVP'型受事主語結構總的來說是將受事角色賦予射體性質,作為事件的唯一參與者予以凸顯。(10)(11)兩類語例盡管都是受事主語結構,但認知理據存在差別,其認知圖解可分別表示為圖11和圖12、圖13、圖14。(10)類主謂結構的謂語一般是述補結構,補語語義指向受事主語,表示受事性質或狀態(tài)的變化,或是單純動詞帶有完成體標記“了”或“過”,因為事件的完成往往蘊涵了受事狀態(tài)的變化。(11)類主謂結構中表示的不是受事性質或狀態(tài)的變化,而是類似零角色,語義上表示受事的某種靜態(tài)特征。除了以上討論的兩種結構,SVP'受事主語結構的動詞還可以是光桿形式,如“文章理解”“教室打掃”“資料檢索”“材料打印”等,這類結構都有固化的傾向,而且要受到韻律等因素的制約。

      另一種是系事主語結構,如(12),這種結構表示某個事件的發(fā)生、消失或變化。根據前述,系事可以被認為由受事角色派生的,而且系事主語結構并不側顯能量傳遞,而是與(10)的用例類似,概念上往往被識解為事態(tài)的變化,因此該結構可以被分析為受事主語結構的派生結構。某些系事主語結構可以通過將場景前景化形成場景主語結構,如(12a),但這種變換只有在動詞表示出現、發(fā)生類語義時才能夠實現。這種表現可以從象似性角度得到解釋,場景主語結構的主語是事件出現的場景,某種程度上可以代表事件發(fā)生的起點,這種形式序列與現實具有象似關系,而(12b)(12c)不表示事件發(fā)生,其中主語表示的場景不是事件的起點,違背了象似性原則。由此可見,系事主語結構的使用范圍更廣,相對標記程度更低,所以場景主語結構可以被分析為其派生結構。如:

      (10)a.文章已經理解了

      b.教室打掃得很干凈

      (11)a.教室正在打掃/教室在打掃著/教室正打掃著/教室正在打掃著/教室在打掃

      b.教室容易打掃/教室打掃起來容易

      c.這道菜聞著真香

      (12)a.流感爆發(fā)了 ~學校爆發(fā)了流感

      b.緋聞平息了 ~?演藝圈平息了緋聞

      c.局勢扭轉了 ~?戰(zhàn)場扭轉了局勢

      圖11 (10)句的認知圖解

      圖12 (11a)句的認知圖解

      圖13 (11b)句的認知圖解

      圖14 (11c)句的認知圖解

      三 零角色主語主謂結構的認知分析

      如前述,施事、受事、經事等概念原型角色都是基于動作鏈模型而確定的,而零角色是在概念自主/依存分析角度下提出的。Langacker認為,相關事件概念往往呈現一種自主/依存的層次性,最基礎的一層是一個只涉及一個參與者的概念自主的事件概念,是一種參與者只占據某個位置或表現某種靜態(tài)特征的靜態(tài)事件概念,而其中那個唯一的參與者即是零角色。[5]298-299

      現代漢語的“S是XP(的)”、SNP、SAP、SPP形式的主語都是零角色,我們認為“S是XP”形式標記度相對更低。一是,“S是XP(的)”形式的XP可以是NP、AP、PP,其能夠表達的語義內容范圍最廣。二是,SNP結構在使用中比較受限,使用范圍很小,呂叔湘指出:“明天星期六”這類句子的構造是一種“例外”,一般的格式應該是“是”字句。[7]21龐加光也認為名詞謂語是由名詞成分經重新范疇化形成的。[8]20-25與“S是NP”形式相比,SNP型主謂結構中充當謂語的名詞性成分有額外的限制要求,能夠獨立作謂語的名詞性成分在語義上應該具有(量級)特征。一般來說,名詞指稱事物,不具備量級特征,量級特征是形容詞的原型特征。但名詞能夠借由邏輯轉喻獲得(量級)語義特征的解讀。從生成詞庫理論角度分析,名詞性成分的某個表示屬性的物性角色提供了(量級)語義特征,并通過轉喻機制使名詞性成分獲得了其形容詞性的解讀。⑥如(13a)中,名詞性成分中心語“眼睛”的描寫大小的形式角色提供了(量級)特征,并借助轉喻機制將其賦予名詞“眼睛”,繼而與表示確定量級的修飾語“大”共同促發(fā)了表示屬性的語義解讀。缺少修飾成分的光桿名詞會形成不合格的表述,如(13b)。此外,帶有順序義的光桿名詞因為能夠喚起序列性場景,獨立獲得(量級)解讀,也可以單獨作謂語,如(13c)。由此可見,SNP型主謂結構應該被看作由“S是NP”派生的,在語義上它更傾向表示事物的某種量級屬性,這也是派生的語義動因。與SNP形式類似,SAP形式相對于“S是AP的”在使用中也會受到更多限制。雖后者的形容詞成分后要帶標記助詞“的”,但該格式既允準性質形容詞,也允準狀態(tài)形容詞。相對的,SAP形式在允準性質形容詞時需要添加程度副詞“很”,如(14):

      (13)a.我女兒大眼睛

      b.?我女兒眼睛

      c.明天星期五

      (14)a.?蘋果紅/蘋果很紅

      b.蘋果通紅/?蘋果很通紅

      c.蘋果是紅的/蘋果是通紅的

      四 現代漢語主謂結構范疇的系統(tǒng)性特征

      (一)主謂結構的派生關系

      施春宏提出了互動—派生模型以考察構式之間的關聯,并指出利用這種具有方法論意義的分析模型能夠兼顧構式的特異性分析及相關構式之間的系統(tǒng)性探索。[10]5-25,[11]429-431現代漢語的主謂結構基于共同的句法關系特征構成一個范疇,由于形式與意義之間存在象征關系,那么這些主謂結構在語義功能方面也一定具有某些共同特征。前述對各種主謂結構的認知分析中,它們之間的派生關系已經初見端倪。從形式方面看,SVO型主謂結構派生了SVP'型主謂結構,SNP與SAP型主謂結構則是由“S是NP/AP的”形式派生的。從語義方面看,不同配位方式主謂結構之間的派生關系更加復雜。我們將前述的相關主謂結構編號如下:(a)施事—受事,(b)工具—受事,(c)施事—工具,(d)經事—對象,(e)地點—系事,(f)地點—零角色,(g)移動者—地點,(h)地點—移動者,(i)施事主語,(j)工具主語,(k)經事主語,(l)移動者主語,(m)受事主語,(n)系事主語,(o)零角色主語。一是,在形式為SVO的諸多主謂結構之中,(a)是原型結構,(b)(c)(d)(g)都是由其派生而來,它們存在共同的認知理據,即能量傳遞這一概念要素得到了直接或間接的側顯。(h)可以被分析為由(g)調整射體和界標而派生的。根據前述,(n)由(m)派生,(e)由(n)派生,(m)由(a)通過多重操作派生。二是,通過觀察圖7與圖14可以發(fā)現,(f)表示的事件概念更類似于(o),因此前者應視為后者的派生結構。對于SVP'形式的主謂結構,除(m)(n)之外,其余成員分別由相應的SVO形式經句法操作派生。從認知圖解看,受事主語結構與(a)和(o)都有聯系,因此可分析為由二者共同派生,后文將對此問題做更詳細的討論。綜上,我們將不同配位方式的主謂結構利用彼此間的派生關系聯結成網絡,表示為圖15:

      圖15 各類主謂結構的派生關系圖

      (二)主謂結構的語義動態(tài)程度

      主謂結構的內部成員在語義表現上存在比較明顯的分歧,圖15也表明主謂結構范疇包括兩個原型成員,且二者在語義上呈現對立關系。“施事—受事”主謂結構的概念結構與動作鏈模型完全一致,具有最強的動態(tài)語義特征,表示典型的動態(tài)事件。與其相反,零角色主語主謂結構則表示事物存在、占據某個位置或表現某種靜態(tài)特征等靜態(tài)事件。對于一個事件概念,其表現的動態(tài)、靜態(tài)特征不是非此即彼的,而是程度問題,我們將這種“動態(tài)—靜態(tài)”語義表現稱為動態(tài)程度。圖15中所有的派生結構都兼具動態(tài)特征和靜態(tài)特征,它們的動態(tài)程度表現有強弱之別。事件的動態(tài)程度形成一個連續(xù)統(tǒng),動態(tài)程度最高的“施事—受事”結構與動態(tài)程度最低的零角色主語結構分別占據了兩個極端。

      從語義理解角度看,動詞語義對結構的語義動態(tài)程度有重要影響。但從語言產出角度看,動詞的選用屬于編碼環(huán)節(jié),作用于從概念結構向語法結構的映射過程,在此之前概念化已經完成,主體對事件的動態(tài)程度已有確切判斷,選擇哪個動詞進行編碼是由概念結構決定的。因此,造成主謂結構語義動態(tài)程度差別的實質和根本的動因還要從概念層面探索。

      既然最典型的動態(tài)事件概念與動作鏈模型存在一致關系,那么根據原型范疇理論,動作鏈模型的典型特征可以作為判斷主謂結構范疇內各成員語義動態(tài)程度的標準,一個事件概念符合越多的動作鏈模型特征,其動態(tài)程度越高。動作鏈模型具有三個重要的特征:鏈頭的施動性、鏈尾的受動性和鏈頭與鏈尾的關系性。前兩個特征關注的是事件概念中兩個參與者的施受度,被賦予射體地位;充任主語的參與者施動性越強,被賦予界標地位;充任賓語的參與者受動性越強,則整個主謂結構語義的動態(tài)程度越高。實際上,在語言加工過程中選取何種動詞與射體的施動性和界標的受動性有密切關系,我們對郭銳分類的《動詞用法查詞典》中動詞進入“施事—受事”結構的允準與否作了統(tǒng)計,發(fā)現Vc4類動詞能夠用于該結構的比例最高,約為72.6%,而此類動詞正是動作性最強的一類。[12]410-419所謂鏈頭與鏈尾的關系性是指以能量傳遞為中介將多重實體通過心理操作概念化為同一心理經驗的一部分,并使它們彼此形成的關聯。認知語法認為,關系是動態(tài)事件圖式預設的一個根本的概念屬性,把握關系與追蹤關系的能力是動態(tài)事件加工必要的基本認知能力。[4]108這一特征說明,涉及兩個參與者的事件概念的動態(tài)程度高于只有一個參與者的事件概念。當被聚焦的前景區(qū)域只有一個實體時,很難形成關系性,⑦因此不帶賓語的主謂結構的語義動態(tài)程度相對較弱。

      結合前述的認知考察,我們可以對漢語主謂結構范疇內各子成員的語義動態(tài)程度做出相對的量化計算。一是,以主語施動性強弱作為標準,受事和零角色施動性最弱,賦值為0,施事的施動性最強,工具次之,由于自主位移事件隱含了能量傳遞這一概念要素,因此移動者也具有一定的施動性,經事的施動性是借由抽象的心理接觸表現的,相對較弱,系事是受事的派生角色,施動性也較弱。因此,對主謂結構的主語成分候選角色賦值如下:施事(4)、工具(3)、移動者(2)、經事和系事(1)、受事和零角色(0)。同樣,依照受動性的強弱將可以充當賓語的相關語義角色依次賦值如下:受事和零角色(4)、工具(3)、移動者(2)、對象和系事(1)、施事(0)。二是,因為地點、事件等角色并非事件的參與者,不具備施動性和受動性,因此均賦值為0。根據賦值加和,我們可以將主謂結構范疇的各成員的動態(tài)程度量化計算并排列如下:(a)8 >(b)7,(c)7 >(i)4>(j)3 >(d)2,(g)2,(h)2,(l)2 >(e)1,(k)1,(n)1 >(f)0,(m)0,(o)0。

      (三)漢語主謂結構的生成策略偏向

      漢語主謂結構一直是學界研究的難點,引起爭議的一個問題是漢語有沒有主謂結構。對于這個問題,關鍵在于如何界定主謂結構,如果根據生成語法的述謂論或謂詞邏輯等語言學理論以形式為主要依據劃分主語和謂語,并將主謂結構視為構建句子的基礎模型,對于漢語來說是行不通的。正如沈家煊指出,漢語無主語句、流水句等從形式上分析都不是主謂結構,卻普遍可以獨立成句,[13]1-13主謂謂語結構、名詞性謂語結構等整體上看符合主謂關系形式,但其內部的謂語成分又表現特異。因此,一味地將意合特征顯著的漢語去比附形式特征顯著的西方語言會給漢語語法研究帶來重重困難。[14]2-15認知語法從概念和識解的角度對主語作出了不同角度的描述,認為主語是所側顯關系中射體的編碼形式

      [15]231,[4]365,主謂結構可以被定義為對與首要焦點參與者相關的事件概念的編碼形式。這一定義的優(yōu)點在于它是從認知角度對語法結構的界定,具有較強的跨語言普遍性。按照這種分析思路,主謂結構無疑是漢語語法系統(tǒng)的重要一員,是表達事件概念的重要語言編碼形式之一。

      Langacker根據射體聯結對象的不同劃分出施事導向和主題導向兩種語言的生成策略,并認為射體的施動性是判斷一個語言形式生成策略的重要依據。[4]366施事是施動性最強的語義角色,作為射體充當結構主語生成的結構表現出強烈的施事導向,相對地,受事和零角色作為主語的主謂結構表現出最強烈的主題導向。但是,一種語言涉及的語義角色不僅僅局限于施事、受事和零角色,這意味著射體可以同多種參與者角色發(fā)生聯結,所以施事導向和主題導向都只是一種“傾向”。Langacker繼而提出,判斷一種語言形式的生成策略還要參考其在識解過程中是被置于主動領域還是被動領域加以關照,如零角色、受事、移動者、經事等作為射體施動性較弱,生成的主謂結構語義動態(tài)程度較低,一般認為它們是比較基本的主題角色。[4]370-371實際上,施事導向與主題導向這兩種語言生成策略與認知識解密切相關,二者分別源自人類經驗的兩個根本方面,施事導向反映了作為有知覺的生靈的人類施力作用于世界,消耗能量以達到并保持對周圍環(huán)境的控制的情形,主題導向強調世界呈現的特定格局,即不同實體體現的不同特征,占據的不同位置等情形。某種語言的使用者在語言加工的概念化過程中傾向采用何種方式去識解事件概念,決定了這種語言的生成傾向。如Langacker認為英語是比較典型的施事導向編碼語言,因為英語多數句子的主語由施事充當,其他角色都是經由擴展得以允準為主語的,即使某些情況下沒有明確的施事參與者,也要設置一個虛構的施事,并利用形式主語進行編碼。[4]367如(15):

      (15)a.It's raining.

      b.It hurts.

      漢語主謂結構的主語由施事充當的比例不及英語高,[16]45從這一點推測漢語的施事導向應該也不及英語強烈。對于漢語的零角色主語主謂結構和受事主語主謂結構來說,與英語類似,它們都是主題導向編碼生成的。關鍵在于漢語的施動性主語主謂結構,如果能夠證明該類結構的主語能夠與主題發(fā)生聯結,就能夠說明漢語的主謂結構的生成具有較強的主題導向。我們以(16)為例來具體討論,其中的語例都是“施事—受事”主謂結構,表示典型的動態(tài)事件概念,其主語是典型的施事角色,因此這類結構的生成應該是最符合施事導向要求的。利用疑問測試可以發(fā)現,(16)的句子不僅可以用(17)中相應的疑問句對射體的行為進行提問,還可以用(18)對射體表現出的性質或狀態(tài)進行提問。⑧可見,漢語使用者對于施動性參與者充當主語的主謂結構的認知加工兼有施事導向和主題導向兩種策略。

      (16)a.我妹妹正在讀唐詩/我妹妹讀過唐詩/我妹妹讀了唐詩

      b.我妹妹會讀唐詩/我妹妹要讀唐詩

      (17)a.你妹妹在做什么?/你妹妹做過什么?/你妹妹做了什么?

      b.你妹妹會做什么?/你妹妹要做什么

      (18)你妹妹怎么樣?

      通過對大量自然語料的觀察,我們認為關系性入場成分對漢語主謂結構的主題導向具有重要的促發(fā)作用。語法結構是一種抽象的圖式,要經過具體詞語的填入和入場系統(tǒng)的作用才能生成自然的句子。入場系統(tǒng)包括名詞性成分入場和小句入場,小句入場系統(tǒng)利用一系列的表態(tài)成分作為關系性入場成分,參照說話者當前對現實的認識對所側顯的關系加以定位,使框架性事件與相應的場境建立聯系。[4]259,[17]228具體地說,入場成分主要包括時態(tài)、情態(tài)和體⑨。以(16)為例,這些句子所表示的框架性事件均為“妹妹讀唐詩”,主體在概念化過程中利用了“正在”“過”“了”“會”“要”等關系性入場成分將框架性事件置于具體的場境中,從而使其與現實產生聯系,生成自然的句子。⑩

      關系性入場成分主要是對事件現實性的定位,其中情態(tài)主要用于確定事件的現實與非現實表現。當情態(tài)成分缺失時,表示概念化主體將所側顯的過程視為現實的,即被入場的事件處于現實場境中;相應地,情態(tài)成分的入場將事件置于非現實場境中。如(16b)所表達的事件概念都不是現實中發(fā)生過或正在發(fā)生的,而是一種能力或意愿。在情態(tài)成分缺失的情況下,由時態(tài)作為入場成分表明概念化主體對事件即時性與否的認識。具體地說,現實場境有直接現實和非直接現實之分,處于直接現實場境中的事件是發(fā)生在當前的,借由現在時進行體成分入場的事件與此類場境發(fā)生聯系,非直接現實場境一般通過過去時或完成體將事件置入。以現在時零標體?作為入場成分的事件與場境的聯系比較復雜,根據郭銳從外在時間性角度的分類,[18]162-175現在時零標體既可以將事件置于直接現實場境,又可以將事件置于非現實場境。如(19):

      (19)a.張三教英語/張三喜歡李紅(直接現實場境)

      b.張三抽煙/貓吃老鼠 (非現實場境)

      關系性入場成分會影響概念化過程中主體對動態(tài)事件概念的心理掃描方式。一般地說,施動性射體與受動性界標由能量傳遞聯結,主體沿表征時間進行順序掃描,最終將其概念化為動態(tài)事件。關系性入場成分對事件的場境進行定位,并進一步影響到概念化主體的觀察視角。置于直接現實場境的事件是通過當前視角被觀察和識解的,置于非直接現實場境的事件是通過事后視角被主體觀察和識解的,而對于不具備外部時間特征的非現實場境中的事件,主體則采用一種虛擬視角進行觀察和識解。第一種情形中事件的表征時間與主體的加工時間重合,更容易引發(fā)主體利用順序掃描的方式沿表征時間將參與者及其間的能量傳遞概念化為動態(tài)事件,最終實現施事導向編碼,以維持表征現實、概念和語言形式之間的象似關系。而后兩種情形則往往更容易引發(fā)主體采取總括掃描的方式做出識解和概念化,總括掃描具有去時間化效果,可以將小句的顯面由關系轉變?yōu)槭麦w??偫⊕呙枞趸耸录膭討B(tài)程度,進而弱化了射體的施動性,導致其不再被識解為能量源,而是更傾向被識解為被描述和說明的主題,而能量傳遞與受動性參與者則由總括掃描概念化為表示性質或狀態(tài)概念的一個整體。

      以上討論可以大致用圖16表示,簡言之,漢語的“施事—受事”主謂結構能夠借由關系性入場成分對場景的定位實現主題導向的生成和編碼,事件被置入的場境越偏離直接現實場境,主題導向越強。此外,即使是處于直接現實場境的事件,也能夠通過總括掃描弱化射體的施動性,使之與主題聯結,因為概念化主體選擇何種加工編碼都只是傾向,并非絕對。相對地,直接現實場境中的事件如果被識解為主題導向一般需要更多的語境條件。如(20):

      (20)a.“你姐現在怎么樣?”“在市二中教語文。”

      b. “(我家孩子)都高三了,天天還就想著玩兒,我們家長還不敢說,想著他壓力也大……你家婷婷怎么樣?”“還在跟同學打電話呢,都半個多小時了?!?/p>

      圖16 入場成分與認知加工的關系圖

      對于英語等形式標記性較強的語言來說,關系性入場成分的編碼形式一般要與主語保持一致關系,并且常與主語組成縮略形式,如(21)。這實際上是一種象似性表現,因為關系性結構在概念上的依存性以及射體在其中的顯著地位使得其入場成分在人稱、數等基本屬性方面圖式化地參照射體,[4]299并且在形式上關系更緊密。相比之下,漢語因為自身的意合特征,動詞無形態(tài)變化,形式上沒有主謂一致要求,而且主語和謂語之間還往往能插入其他成分,并沒有表現出與英語類似的象似性,如(22)。我們認為,漢語作為一種意合型語言缺乏形式標記的特點對其主題導向的形成也具有重要的影響。如:

      (21)a.I eat dumplings every week

      b.I ate dumplings yesterday/

      c.I've eaten dumplings at home

      d.I'm eating dumplings

      (22)a.我每周都吃餃子

      b.我昨天吃餃子了

      c.我在家吃了餃子

      d.張三啊,正吃餃子呢

      五 結語

      本文以認知語法為理論基礎考察了現代漢語主要的主謂結構形式與功能特點,運用原型范疇理論和互動—派生模型梳理了它們之間的派生關系,構建了派生關系網絡,并在此基礎上初步探索了漢語主謂結構部分系統(tǒng)性特征。主謂結構范疇內成員在語義動態(tài)程度上存在差異,這與概念層面射體的施動性、界標的受動性及概念結構的關系性相關,借助這些影響因素,又對主要的主謂結構語義動態(tài)程度進行了相對量化計算。我們認為,漢語主謂結構的生成具有較強的主題導向,并從小句入場角度對這種生成策略傾向的形成進行了認知解釋。從另一個角度看,認知語法提出的“主題”概念與語用層面的“話題”概念十分相似,因此漢語主謂結構的生成策略分析是一直以來學界對漢語主語和話題之間的關系問題研究提供了另一種研究思路。

      致謝:

      文章寫作過程中受到導師崔希亮教授的悉心指導,初稿曾在北京市語言學會2018年學術前沿論壇暨第13屆學術年會上報告,與會專家提供了寶貴的意見,謹此一并致謝。

      注釋:

      ①SVP'表示謂語部分不含賓語成分的主謂結構。

      ②圖1中方框表示場景,圓形表示事體,單箭頭表示事體的性質、狀態(tài)變化,粗箭頭表示能量傳遞,所有圖形虛線表示其代表概念要素在認知識解中未獲得前景化。上述圖示適用于本文所有認知圖解。關于動作鏈及認知圖解的具體闡述可參見Langacker(2008:355-356)[4]。

      ③我們認為,對象雖然不受施事輸出的能量影響而發(fā)生某種變化,但其確實是能量的被動接受者,由于這種配位方式往往是表示心理感知的,涉及的能量傳遞一般是抽象的,對象可能無法感知到施事傳遞出的能量,故而不發(fā)生變化。

      ④“聚焦”(focusing)是在認知語法理論下提出的概念,關涉如何選取概念內容用于語言表達,與語用研究中的相關概念不同,下文談及的“焦點”(focus)概念也是如此。⑤一些情況下地點也可以是事件的參與者,其中往往涉及轉喻,比如“故宮發(fā)布了春節(jié)期間文化活動的通知”、“我們正在打掃學?!薄?/p>

      ⑥有關邏輯轉喻和物性角色可參見Pustejovsky(1995)[9]。

      ⑦自主移動事件概念一般只涉及一個參與者,但卻可以借助時間的推進將不同時間點處于不同位置的參與者關聯起來。

      ⑧使用(18)對(16)各句進行提問的接受度存在差別,更多情況下需要語境的配合。比如(18)可以不借助語境對“我妹妹會讀唐詩”提問,但如果對“我妹妹讀了唐詩”提問,可以需要更多的語境信息,如“我弟弟整個寒假什么書都沒看,你妹妹怎么樣?”即便如此,并不能否認(18)對(16)各句的提問能力,對部分句子的提問需要借助語境,這是正是因為(16)各句生成的主題導向存在程度之別,后文將對此進行更詳細說明。

      ⑨實際上,相對于情態(tài)和時態(tài),體對場境的喚起作用比較微弱,一般認為其并非必須的入場成分,具體可參見Langacker(2008:300)。

      ⑩當然,名詞性成分的入場對自然句子的生成也是必要的,但本文此處主要討論關系性入場成分,故不贅述。

      ?即通常所說的一般現在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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