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鑫源
潺潺的流水,黑黑的磚瓦,無瑕的白墻,彎曲的拱橋,在這個漸漸走向繁華的城市里,依然還留存著一條獨具風情的老街,古老而又熱鬧。它色彩樸素清淡,宛若一幅長卷,優(yōu)美動人。
糖畫大叔
春天,緩緩流淌的小河從石拱橋下穿過,如同一首舒緩而動聽的歌。陽光照進小河,河水清澈見底??蓯鄣男◆~在水中嬉戲,幾只小船從它們上面劃過,影子落入水中,映在石頭上。走過那座橋,再百余步后,便可看到糖畫大叔的攤子了。
攤子旁總是擠滿了人,大多都是敬服大叔的小朋友,我也是其中之一。
“大叔又要做糖畫啦!”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我連忙朝前擠了擠。只見大叔左手拿著木棍,右手執(zhí)勺,勺中是熬軟的麥芽糖。勺子微傾,向左移動,向右移動,停留幾秒又突然加速……大叔的勺子如同書法家的筆,剛勁有力。再看大叔的臉上,并沒有緊張嚴肅的表情,而是掛著慈祥的笑容,眼神里流露出喜悅與自豪。等到黃色的麥芽糖稍稍冷卻后,大叔把木棍粘在糖上,用一把小鐵鏟輕輕鏟了幾下,糖畫就從臺面上脫離下來,遞到了小朋友手中。
“哇!哇!”我們高聲驚嘆著。大叔畫的糖畫總是這樣惟妙惟肖,誰拿到了心儀的糖畫,都會如獲至寶。
豆腐花大媽
一年四季,只要陽光明媚,老街上就少不了這句悠揚的吆喝:“賣豆腐花嘍!”
賣豆腐花的大媽面善,心地也善,從不和人吵嘴。每當我難過或生氣的時候,都會到大媽的店里坐一坐。一見到她,我的心情立刻就放松了許多。
望著像天使一般的大媽把潔白如玉的豆腐花從鍋中撈出,澆上美味的作料,“饞”這個字早已讓我心癢難耐。
我小心翼翼地將碗捧在手里,慢慢地走到桌旁,坐下,用勺子輕輕攪拌,一整塊“玉”就這樣被我弄成了小塊。
豆腐花入口即化,吃上一口,溫暖得如同天使在撫摸我,那些悲傷與憤怒通通都被帶走了。
大媽滿意地笑著看我,問道:“怎么樣?好吃嗎?心情好些了嗎?”
“嗯!”心情舒暢的我回答道。
微風撫面,波光粼粼,陽光暖心。吃完豆腐花,我哼著歌走回了家。
歲月像河水般奔流向前,但老街上的那些“老味”卻長駐我心,在我的世界里永遠鮮活!
點評
我們會“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座城”。同樣,老街之所以讓人留戀,不是因為建筑,而是因為街上的人。所以,小作者在寫老街上的兩位典型人物時,也并沒有把重點放在他們的技藝上,而是著力描繪了兩位普通勞動者帶給人的和善的感覺。糖畫大叔雖然技藝高超,但作者印象深刻的是他臉上慈祥的笑容和眼神里流露出的喜悅與自豪;豆腐花大媽做的豆花入口即化,是難得的美味,但小作者對豆花的記憶卻落在了“溫暖得如同天使撫摸著我”,以及大媽關(guān)心我“心情好些了嗎”的體貼上。由此,自然而然地讓讀者領(lǐng)略到老街的“老味”并不僅僅是美食的味道,更是親切溫暖的人情味兒,讓人發(fā)自內(nèi)心地依戀。選材和描寫的側(cè)重點是本文的成功之處。
(翁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