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飛

（沈陽師范大學 文學院，遼寧 沈陽110034）

隨著國家軟實力的不斷增強，中國文化魅力進一步彰顯，高等教育水平持續(xù)提升，中國已成為亞洲最大的留學目的國，來華學習的留學生人數(shù)逐年增長。據統(tǒng)計，僅2018年就有來自196個國家和地區(qū)的492 185名各類外國留學人員在全國31個省（區(qū)、市）的1 004所高等院校學習［1］。此外，全球已有70個國家將中文納入國民教育體系，中國以外正在學習中文的人數(shù)約有2 500萬，“十三五”期間全球參加HSK（中文水平考試）、YCT（中小學中文考試）等中文水平考試的人數(shù)多達4 000萬人次［2］，這又構成了一個十分龐大的潛在留學生群體，預示著未來留學生教育的良好前景。因此，來華留學生教育已成為目前中國高等教育領域的一個十分重要的新興課題，亟待多方探索與深入研究。

一、面向留學生進行城市文化傳播的重要意義

中國文化不僅是中華民族的寶貴精神財富，也是世界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自古以來為人類文明的發(fā)展做出了巨大貢獻，至今仍散發(fā)著無窮的魅力，越來越受到世人的關注與喜愛，這正是中國文化對外傳播最堅實的邏輯基礎。

有人說，“人類所有的偉大文化都是從城市產生的”［3］；也有人說，現(xiàn)代文化就是一種都市文化，雖然這些說法都有其成立的特定語境，但也說明了古往今來“城市”之于“文化”的重要意義。21世紀以來，中國更多大中型城市開啟了國際視野，在不斷夯實自身實力的同時，加緊城市文化的開發(fā)與建設，并不斷推進城市文化的傳播。于是，多彩的城市文化已經成為現(xiàn)代中國的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展示著中國文化的獨特性和豐富性，也吸引了更多欣賞與探尋的國際目光，從而增強了中國文化的吸引力和中國城市的競爭力。雖然從屬性上來說，城市文化是一種現(xiàn)代文化，但它又有著深刻的歷史淵源，浸透著深厚的傳統(tǒng)文化精髓；是一種區(qū)域文化，但它也是中國文化的一個部分，表征著中國文化的鮮明共性。城市文化是最鮮活的中國文化的呈現(xiàn)形式，展示著中國文化的主體內涵，特別是在當前中國文化的對外傳播中擔當著十分重要的角色。目前，中國高等教育的資源也多分布在大中型城市，留學生來華后，首先接觸到的就是活生生的城市，于是城市成了留學生認識中國的第一個窗口，城市文化也就成了最顯性的一種中國文化。所以說，面向留學生的城市文化傳播，也就成了向留學生進行中國文化傳播的第一步。

文化是“社會或社會群體獨特的精神、物質、智力和情感特征的綜合體。它不僅包括藝術和文字，也包括生活方式、人類的基本權利、價值系統(tǒng)、風俗習慣及信仰”［4］。中國文化更是博大精深，不僅書寫了輝煌的歷史篇章，也滲透在中國人民現(xiàn)實生活的時時處處。季羨林曾“按照知和行兩個范疇，把中國文化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認識、理解、欣賞等等，這屬于知的范疇；一部分是綱紀倫常、社會道德等等，這屬于行的范疇?！保?］由此，認識和把握中國文化其實也就有了“知”和“行”兩種路徑：“知”就是將中國文化歸結為知識而進行學習和接受；“行”就是在日常生活實踐中對中國文化的感受與領悟。中國文化傳播必須運用“知行結合”的方式，以增強接受主體對中國文化的全面而深入的理解。特別是面向留學生進行城市文化的傳播時，“知行結合”的方式就更具有合理性。因為作為一種比較特殊的跨文化傳播，簡單的知識性傳授太過被動與生硬，往往不容易收到良好的效果，只有將“知”“行”結合起來，充分調動留學生的理性與感性共同完成文化接受的任務，才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留學生教育，一方面要在課堂教學中向留學生系統(tǒng)地介紹城市文化的知識；另一方面，也要讓留學生在日常生活中切實地體驗城市文化的意蘊，從而真正把握城市文化的全部內涵，這也是來華留學生教育與海外中文教育最根本的區(qū)別之處。

綜上所述，來華留學生是中國文化對外傳播的最近距離的受眾、最直接的窗口，也將成為中國文化對外傳播的使者，會把自己所受的中國文化熏陶帶回生源國，并進一步促成中國文化的再傳播。而城市是“國家發(fā)展、介入國際社會最重要的力量”［6］，城市文化則是中國文化最有力的“先鋒”，城市文化的對外傳播也是中國文化“走出去”的有效途徑之一。正是從這種意義上說，面向留學的城市文化傳播，就成為了來華留學生教育的一項重要內容，具有文化學與傳播學的雙重價值和意義。

二、面向留學生進行城市文化傳播的現(xiàn)狀分析

近年來，來華留學生教育已成為中國高等教育國際化的重要標志，受到各高校和省市教育主管部門的高度重視。為了進一步提升來華留學生教育的水平，各留學生培養(yǎng)單位和相關管理機構都開展了多層次、多形式的教育、教學活動，不僅積極為留學生提供優(yōu)秀的專業(yè)教學，也為留學生提供良好的認識中國、學習中國文化的機會。而城市文化的介紹，歷來就是留學生活動安排的一個主要內容，各方面已做了不少工作，但仍存在著明顯的不足。

首先，從傳播意識來說，傳播主體對面向留學生進行城市文化傳播具有一定自覺，但還缺乏嚴謹?shù)恼w設計和深入的挖掘展開。

所謂“傳播主體”，是指面向留學生進行文化傳播的施受者，主要包括外事管理部門、文化宣傳部門、留學生培養(yǎng)部門及其具體工作人員等。一般而言，當前傳播主體對留學生教育中城市文化傳播的任務都有一定了解，也能站在工作職責的角度，結合實際條件，安排一定的幫助留學生認識和學習城市文化的活動。但是，對這樣做的目的、意義等實際并沒有十分系統(tǒng)而深刻的理性思考，可以說更多的是一種慣性工作程序。所以，所開展的活動多為松散的城市文化掠影，之于城市文化的整體內涵而言，并沒有形成整體性、系統(tǒng)性的設計；傳播活動的組織也往往延續(xù)著舊的模式，創(chuàng)新性不夠；對于不同層次的受眾群體也沒有做出更加準確的區(qū)別，活動針對性不強。造成這一局面的原因，如果再深挖下去，傳播主體自身實際上對城市文化內涵也缺乏全面、系統(tǒng)的把握，這也是城市文化研究不足所造成的必然結果。目前，大多數(shù)城市的城市文化研究都還處于初、中級階段，對于城市文化內涵的闡述還不夠明確深刻。由于城市文化形象自身的模糊性，傳播主體對城市文化的認識自然也受到了一定的局限，最終必然影響城市文化的傳播實踐。

其次，從傳播內容來看，目前面向留學生的城市文化傳播以“點”和“面”為主，還比較缺乏系統(tǒng)性和深入性。

面向留學生進行中國文化的傳播，本就是來華留學生教育的題中應有之義。但一方面，由于受到當前對中國文化更側重于傳統(tǒng)的觀念影響，傳播主體也更傾向于從傳統(tǒng)文化的角度展開教學，忽略對現(xiàn)代文化的介紹，而城市文化作為一種現(xiàn)代文化，自身內涵的學術總結又明顯不夠，自然很難成為中國文化傳播的主體，甚至面向留學生而編制的教材或介紹性書籍都很少，連自學也難以實現(xiàn)；另一方面，目前大多數(shù)的教育者更重視文化的知識性價值，對于文化傳播的傳播學意義缺乏深刻的理解，所以也就更傾向于從宏觀意義上把握中國文化的內涵，強調其民族整體的概括性，而忽視了區(qū)域文化的存在及其意義，以至于現(xiàn)階段留學生課程體系中以城市文化為主體的課程幾乎是鮮見的，城市文化的傳播主要是通過課外活動實現(xiàn)的。在高等教育中，課外活動所占的比重并不高，而且課外活動的內容又十分豐富，很難集中在城市文化一個領域，因而其所能涉及的只能是城市文化的某一個點，也僅能浮光掠影地完成一個較淺層面的介紹，無法完成對于城市文化內涵系統(tǒng)而深入的傳播。

再次，從傳播方式來講，目前面向留學生進行城市文化傳播的主要形式為“行”，而缺乏“知”的引導。

由于“城市文化”類課程未被納入留學生課程體系，所以作為知識傳授的城市文化的“知”的路徑就受到極大的限制，留學生對城市文化的把握主要是通過“行”的途徑完成的。很多留學生在選擇留學目的地時，對城市雖有過查詢，但并沒有深入的了解。來到這個城市之后，他們通常也不會刻意去學習城市文化的知識，而只是在生活中潛移默化地逐漸體味與領悟到一些城市文化的特征，逐漸積累起對于城市文化的一定認知，這明顯屬于“行”的方式。另外，課外活動也是留學生了解城市文化的一個主要形式。所謂課外活動，是指留學生管理和培養(yǎng)單位組織或留學生自主安排的課余活動，其形式包括旅游、參觀、講座、討論、聚會、分享等。這種活動往往目的比較明確、主題比較鮮明，特別是由留學生管理和培養(yǎng)單位特意組織的課外活動，常常就是為了給留學生創(chuàng)造深入了解城市文化的機會，因而通常會圍繞最具城市文化代表性的經典內容和標志性特征展開，參與活動的留學生也能由此獲得對于城市文化某一內涵的較為直接的體驗與了解。但課外活動通常更注重趣味性，以體驗為主，也主要屬于“行”的認知范疇。網絡則是當今時代人們了解世界、獲取知識的一種最常見的途徑，所以留學生無論是在選擇留學目的地的過程中，還是在城市生活的實際需要中，也時常會主動通過網絡搜索了解城市的相關信息。從屬性上說，網絡信息屬于“知”的范疇。但是，目前網絡上所能查到的關于城市的信息，往往比較零散，且涵蓋的內容、領域都比較有限，很多信息對于留學生的針對性也不強，很難形成對留學生城市認知的引領性。

最后，從傳播效果來論，留學生對于城市文化較缺乏理性認知的自覺性，普遍沒有形成對所在城市文化清晰而深入的理解。

受世界對城市文化與民族文化關系認知的限制，絕大多數(shù)留學生在學習中更關注總體意義上的中國文化，雖然知道中國文化存在著地域性差異，但對自己所在城市文化沒有明確的自覺認知意識，即使在生活中獲得了一些對于城市文化的體驗與感受，也缺乏理性的歸納和提煉，所以都無法準確地說出某個特定城市的文化內涵。不過，提到他們所生活和學習的城市及其城市文化，幾乎全部留學生又都具有濃厚的認知興趣，這正是加強城市文化傳播的基礎。

總之，就現(xiàn)狀來說，面向留學生的城市文化傳播并不能令人滿意，而亟須完善與提高。至于其具體操作，則應該從城市文化內涵的挖掘和研究開始，真正提高對城市文化的認知，為進行城市文化的廣泛傳播打下良好的基礎；還要增強傳播主體的城市文化及其傳播意義的理解，結合傳播的目的與目標進行傳播內容的系統(tǒng)設計，選擇適當?shù)牟呗哉归_傳播工作。

三、面向留學生進行城市文化傳播的策略

美國語言學家薩皮爾早就指出了文化與傳播的同構性，面向留學生的城市文化傳播正是一個典型的例證。它既承載著重大的文化價值，又具有多重的傳播意義，是文化與傳播的一種“雙贏”。留學生作為文化傳播的受眾群體具有十分鮮明的特殊性：一方面，從文化屬性來說，他們來自不同的文化背景，這就使得城市文化傳播成為了一種對外傳播，具有了跨文化的性質；另一方面，留學生又區(qū)別于不同文化族群中的一般人，他們在中國的城市學習和生活，實際上對這個城市及其文化有著更多的融入與了解，又有一定的中國語言和文化的基礎，這就使得他們對城市文化傳播具有一定的內緣親近性。這種特殊性決定了面向留學生進行城市文化傳播必須從實際出發(fā)，積極開拓與尋找適合的策略。

（一）教學策略

教學是留學生教育的核心手段，也是留學生獲取語言和文化知識的主要手段，面向留學生進行城市文化的傳播也應讓教學成為一條主要路徑。這必須首先提高教學主體對城市文化傳播任務的認識，然后進行城市文化內涵的深入研究，確定教學內容，并展開富于策略性的教學活動。

首先，可增設城市文化的章節(jié)或環(huán)節(jié)，即在中國文化課程各個章節(jié)的講授中及時融會城市文化的環(huán)節(jié)，依循較成熟的中國文化課程的邏輯系統(tǒng)地展開對城市文化的介紹。但這必須處理好城市文化的特殊性與中國文化共性之間的關系，不能僅強調特殊性而影響留學生對中國文化的整體理解，也不能只強調共性而使城市文化的特殊性被淹沒?；蛘咴谌粘＝虒W過程中，結合節(jié)日、紀念、市民活動等實際，在課堂教學內容正式開始之前，靈活地增設相關城市文化的講解環(huán)節(jié)。這樣，一方面能夠讓留學生參與到城市生活節(jié)奏之中，增強留學生對本地生活的參與度和共鳴感；另一方面，也完成了相關城市文化的教學，提高了城市文化傳播與現(xiàn)實生活的聯(lián)系，從而更容易被接受和記憶。

其次，是將城市文化傳播融入語言教學及練習。語言本身就是文化的內容，文化的傳播也大多需要借助于語言才能得以實現(xiàn)，這就使文化傳播與語言教學得以結合。即在相關語言點的教學及訓練中，引入城市文化的語境，適當進行城市文化的介紹與應用。這樣，在完成語言點教學任務的同時，也進行了城市文化的初級傳播。雖然這種傳播的系統(tǒng)性仍不強，但點滴積累，既減輕了留學生文化學習的壓力，又能使語言教學具備現(xiàn)實的文化語境，更便于理解與掌握。而且這種作為語境存在的城市文化，必然不能得到深入的講解，反倒更能激起學生的好奇，從而引發(fā)學生課后進一步查閱與學習相關城市文化知識的興趣，使文化學習在課后得到一定的延續(xù)，也增強了城市文化接受的自覺性和“知”的引領性。

最后，開發(fā)城市文化相關的特色專門課程，如“游××（城市）學漢語”“跟我逛××（城市）學文化”等。這些課程不一定采取課堂教學的面授形式，也可以利用網絡教學的模式，成為留學生課外自學或課堂教學的輔助。課時安排可以較一般課堂教學靈活，便于學生利用零散的時間自由靈活地學習，或輔助鞏固和拓展課堂教學內容。

總之，面向留學生進行城市文化的教學，要根據具體內容決定采取某一種或綜合使用幾種方式，以最好地實現(xiàn)傳播的目的。

（二）活動策略

在教學之外，為留學生安排豐富多彩的活動一直是留學生教育的常態(tài)。目前所要做的就是強化活動設計的城市文化傳播意識，使活動與城市文化傳播的聯(lián)系更加緊密，主題性更強，同時也要不斷創(chuàng)新和豐富活動形式，深化活動的文化內涵的容量與層次。第一，可以組織留學生的旅游參觀活動，即從城市文化傳播的角度進行系統(tǒng)設計，將城市文化內涵的介紹融入旅游參觀系列活動之中，“寓教于樂”。實際上，一直以來相關部門已組織了不少類似的活動，只是活動具有較大的隨機性，今后應做出相對全面的系統(tǒng)規(guī)劃，并有步驟地展開實施。第二，可以組織有關城市文化的專題講座活動，即邀請相關領域的專家，進行城市文化的深入講解，并與留學生進行交流、討論，邀請留學生親身參與實訓操練或表演，使留學生獲得更多“知”的引領和“行”的體驗。

留學生對于城市文化不應該只是被動的接受者，按照傳播目標的設定，應該讓他們逐漸轉化成傳播的新主體。在活動的組織中，應吸納留學生逐步加入城市文化傳播的行列。如組織一些繪畫、攝影、視頻、演講、戲劇表演等競賽和展覽展示活動，以城市文化為主題，讓留學生發(fā)揮自己的特長，通過多樣的形式展示自己對城市文化學習與理解的成果。這既有利于參加活動的留學生更深層次地理解城市文化的內涵，也便于以留學生為中介形成對于城市文化的再傳播。

另外，在生活中自由地接受城市文化的熏陶，自主地學習城市文化也是留學生掌握城市文化的重要途徑，因此應該為留學生創(chuàng)造在生活中自然學會的機會。如創(chuàng)辦留學生短期“家庭融入”活動，嚴格甄選部分有條件、也愿意接納留學生參與家庭活動的市民家庭，定期讓留學生走入這些家庭的日常生活，與市民直接對話，一方面直接體味城市文化；另一方面，也讓市民在實際的活動中為留學生進行城市文化的具體講解。當然在活動之前，相關部門應組織專業(yè)人員對承接活動的家庭進行適當?shù)呐嘤枺顾麄兠鞔_活動的主題，使活動的目的能夠得以實現(xiàn)。

（三）媒介策略

任何文化的傳播都需要一定的媒介作為載體，特別是在科技不斷發(fā)展的今天，新媒介層出不窮，互聯(lián)網、多媒體、人工智能、虛擬科技等都是城市文化的傳播可以利用媒介手段。面向留學生的城市文化傳播也應充分利用適當?shù)拿浇?，組建起更多元、更靈活、更先進的媒介體系。第一，可在城市留學生服務的專門網站上設立城市文化介紹的專門欄目或頻道，發(fā)表具有城市文化相關信息的文字、視頻資料，組織網絡討論，充分發(fā)揮互聯(lián)網的積極作用，讓留學生能夠不受時空的限制，并根據自己不同的需求，自由選擇參閱感興趣的內容、表達自己的感受、看法等。第二，可運用微信等社交軟件，定期向留學生推送城市文化的有關內容，這些內容不僅可以作為留學生自學之用，也便于他們對外的分享轉發(fā)。第三，可使用APP直播的方式，打破線下現(xiàn)場活動受時間、環(huán)境、人員等限制的弊病，讓留學生跟隨直播鏡頭，營造遠程現(xiàn)場環(huán)境，提高文化學習的直觀度、自由度和現(xiàn)場感。第四，可通過VR/AR/AI技術，營造城市文化傳播的高科技虛擬環(huán)境，跨越時空的限制，增強文化學習的體驗性和娛樂性。總之，要創(chuàng)造性地運用各種現(xiàn)代媒介手段與技術，使面向留學生的城市文化傳播的方式能夠更豐富、更現(xiàn)代，城市文化傳播的內容更具廣度與深度。

我們在關注現(xiàn)代科技媒介的同時，也不應該忽略傳統(tǒng)媒介的作用，要創(chuàng)造性地發(fā)揮傳統(tǒng)媒介在文化傳播中穩(wěn)定的作用機制，使之在新的傳播時代煥發(fā)出新的生機、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如：利用傳統(tǒng)的紙質媒介，組織專家編寫適用于不同層次留學生的關于城市文化的口袋書和研究性書籍等。這樣既能發(fā)揮紙質文本在進行文化介紹時較強的系統(tǒng)性和邏輯性優(yōu)勢，也便于長期收藏與反復閱讀復習。當然，對這種傳統(tǒng)媒介的應用，也要考慮與現(xiàn)代科技結合的問題。如在口袋書的制作過程中，將文字與圖片結合，使其既具備知識性，又具有較高的欣賞性和藝術性；在研究性書籍的制作時，可以配以視頻講解，通過在相關內容部分印制用以掃描解鎖的二維碼，實現(xiàn)視頻與文字的交互，等等，這樣傳統(tǒng)媒介也能發(fā)揮其獨特的優(yōu)勢。

（四）組織策略

城市文化的傳播本就是一項長期的系統(tǒng)工程，需要整體規(guī)劃與持續(xù)實施。而面向留學生的城市文化傳播，除了需要遵循文化傳播的一般規(guī)律之外，也必須充分認識到其因留學生漢語水平、來華年限、專業(yè)領域、興趣愛好、母語文化正負遷移影響等因素的不同而帶來的更大的復雜性，因此必須制訂特殊的傳播計劃。這就需要專業(yè)人士對其進行更加深入的研究，使之有規(guī)劃、有組織、有策略地得到落實與推進，而不能任其自然發(fā)展，成為一種個體性的自為行動。政府職能部門應該發(fā)揮更大的組織協(xié)調作用，聯(lián)合外事管理部門、宣傳部門、留學生培養(yǎng)院校協(xié)同合作，組織不同層次的、面向不同群體的、滿足不同需要的城市文化傳播活動，在人員配備、部門協(xié)調、經費支援、技術支持等各方面創(chuàng)造更好的條件，使傳播能夠得到順利持續(xù)的推行，產生良好的社會效應。

總之，面向留學生的城市文化傳播，城市文化乃至中國文化對外傳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也是來華留學生教育的一個重要內容，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與可能，亟待更廣泛的開拓與更深入的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