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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法學教育改革得失與啟示

      2021-02-13 15:29:11權,張
      商丘職業(yè)技術學院學報 2021年2期
      關鍵詞:司法考試實務法學

      趙 權,張 澤

      (東北林業(yè)大學 文法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40)

      一、日本法學教育改革的背景和內容

      (一)改革的背景

      日本的近代法學教育自明治時期維新發(fā)端,官學私學并舉,為民眾法律意識的覺醒打下良好基礎。二戰(zhàn)以后,在美國的扶持下,日本的法學教育經歷了空前繁榮時期,設立法學部的院校數量迅速增長,學生人數不斷攀升。20世紀末,日本陷入了平成蕭條,經濟慘遭重創(chuàng)。全球經濟一體化的興起,更為社會生產低迷的日本帶來了新的挑戰(zhàn),國際貿易損失慘重,國內糾紛大量出現,高層次法律人才緊缺。經濟大蕭條使得日本民間也開始對司法體制和其公正性產生懷疑,引起社會輿論的不滿,進而產生司法信任危機。此為改革的社會基礎。

      法學教育本身也遇到一些問題。第一,法學教育長期重理論,輕實務。改革前,日本只有法學部教育和法學研究科教育兩種形式(對應我國本科教育和研究生教育)。法學部教育中只接受簡單的通識教育,法學研究科進一步深研法學理論,缺乏法律實踐教育。第二,法曹人數過少。自1923年日本進入司法考試統(tǒng)一期以來,考試的合格率就一直處于極低的狀態(tài)。以2002年為例,當年司法考試人數為41 459人,通過人數為1183人,通過率僅為2.85%。法學部中只有極少數學生能成為法曹,絕大多數人選擇進入企業(yè)就職。第三,法曹整體素質不高。法學部教授的知識與司法考試脫軌,學生想要通過競爭激烈的司法考試,就必須選擇在校外的補習班學習。[1]這種補習班更多是傳授應試技巧,而非法律素養(yǎng)。因此,司法考試通過者大多精于應試,疏于實務。

      以上種種因素迫使日本政府和法律界進行反思:要想在新形勢下推行法治,促進整個日本社會從調整預防型向監(jiān)督救濟型轉變,對法學教育進行改革便成為必由之路。

      (二)改革的內容

      1999年,日本通過《司法制度改革審議會設置法》,法學教育改革也隨之啟動。該法案在內閣之下建立了“司法制度改革審議會”,由其全面負責此次司法制度改革事項。關于此次改革的內容和方式,法律界展開了激烈討論。保守派認為,應當在現有的司法制度體系上,進行有限的改良,如在法學部中加大實踐課程的比重,適當提高司法考試合格率,等等。激進派則認為,現有制度積弊深重,有限的改良意義不大,故提出,將日本法學教育體系推倒重建,然后全面引進美國Law school模式,即J.D.模式。

      經過一番爭論,司法制度改革審議會于2001年向內閣提交了《司法制度改革審議會意見書》,確定了改革的初步路徑。該意見書的核心內容是建立新型法律人才培養(yǎng)機構,提高司法考試通過率,培養(yǎng)大規(guī)模高素質法曹隊伍,并對法曹的增長數目設定了一系列目標。在此基礎上,內閣于2002年3月通過《司法改革推進計劃》,國會接連通過包括《法科大學院教育與司法考試關系法》在內的多部法案,確立了司法改革的中心是建立新的法科大學院制度。文部省隨之在次年發(fā)布《專業(yè)大學院設立標準》,批準設立68所法科大學院,后增加至74所。

      新成立的法科大學院制度是仿效美國Law school模式的產物,主要內容有以下幾點:

      第一,招生方面。法科大學院是研究生層次的教育,授予“法務博士”學位。招生對象是本科畢業(yè)生,不限專業(yè),且鼓勵非法學學科背景的畢業(yè)生報考,強調入學者的多樣性。在文部省最初的招生規(guī)劃中,非法學背景人士和在職人士要占到招生總數的30%,以招收更多不同知識背景的學生。因此,入學者不再考察法學知識,而是采用類似LSAT(美國法學院入學考試)的去專業(yè)化“適性試驗考試”,只考察應試者的邏輯推理和閱讀表達能力。

      第二,教學方面。法科大學院摒棄原來“重理論、輕實踐”的教學傳統(tǒng),加大實踐課程和高層次課程的占比,將課程分為四大“科目群”:法律基礎科目群、實務基礎科目群、相鄰學科科目群以及前沿尖端科目群。同時,新制度規(guī)定實務部門必須向法科大學院派遣相當數量的法官、檢察官,作為實踐課教師,以充實師資隊伍力量,律師協(xié)會也會派駐律師進入。

      第三,制度協(xié)調方面。法科大學院設計了通過率極高的“新司法考試”,賦予畢業(yè)生參加“新司法考試”的特權。其他人想要獲得考試的資格,則必須參加“預備考試”,而該預備考試的難度又很高,通過率極低。可以說,法科大學院畢業(yè)生壟斷了司法考試,這正是美國Law school模式的典型特征。除司法考試外,司法研修制度也發(fā)生了一些變化。在改革前,通過司法考試不意味著直接可以成為法曹,還須在最高裁判所下設的司法研修所進行為期一年半的修習;改革后,則去除了“前期修習”階段,總修習時間周期縮短為一年。

      此次改革的內容頗為激進,但仍談不上徹底。在保守派的堅持下,法學教育還保留著許多既有的制度,并未將原有體系徹底打破。首先,雖然設立了法科大學院,但仍保留法學部和法學研究科,法學教育實行雙軌制。二者有一定的銜接,如法學部畢業(yè)考入法科大學院的學生,可以免去第一年基礎教學部分,由三年制變?yōu)閮赡曛?;而考慮到法學研究的發(fā)展,允許法科大學院的畢業(yè)生繼續(xù)考取“法學博士”學位。其次,新司法考試從2006年開始實施,舊司法考試不會立即停止,而是到2011年才會被徹底取代,在此過渡期間,新舊考試并存。同時,考慮到制度的公正性,在2011年以后,會舉行“預備考試”,通過預備考試者獲得參加新司法考試的資格。最后,在最高裁判所等實務部門的堅持下,司法研修制度雖縮短了時間,但最終得到保留。[2]

      二、日本法學教育改革的效果評價

      (一)改革帶來的積極效果

      法科大學院制度為日本法治建設注入了新的活力,直接表現為高素質法曹的產出得到提升;而從長遠來看,更為日本帶來了以下兩個積極的轉變:

      第一,法學教育開始由通識教育轉向職業(yè)教育。改革前,日本的法學部教育是一種通識教育,除法學類專業(yè)課程以外,還包括社會、歷史、文化、健康等在內的繁多的通識科目(也稱教養(yǎng)科目)。這意味著法學部并不是以培養(yǎng)優(yōu)秀法曹為教學目標的教育,而是一種法律修養(yǎng)式的普及型教育。這種現象與戰(zhàn)后日本建設新制大學時的制度設計有關,但更多的是法學部向司法考試妥協(xié)的結果。經過此次改革,可以看出,法科大學院與以往的教育體系大相徑庭,一改法學部與法學研究科傾向于培養(yǎng)學者的做法,大張旗鼓地表明自己的目標是要培養(yǎng)優(yōu)秀法曹,充實法曹隊伍力量,為日本司法體系奠定“人員基礎”。相應地,新司法考試與法科大學院的課程互為參照,重心放在了法律職業(yè)技能的培養(yǎng)上。法學教育雖然有通識教育和職業(yè)教育的二重性,但在大學教育已經普及、民眾素質日漸提高的今天,職業(yè)教育無疑更加重要。因此,日本的法學教育開始向職業(yè)教育邁進,這是適應社會發(fā)展條件的最佳選擇。

      第二,法學教育質量大幅提升。法科大學院對日本法學教育質量的提高是不可否認的。招生條件的嚴苛使入學者大都具有一定的積極性,入學者在自身努力的同時,也帶動了法學部和法學研究科的學生,校園學習氛圍煥然一新。有教授在文中寫道:“學生在上課中的專注程度,以及積極參與課堂教學的態(tài)度,確實是以前所未有的。”[3]案例教學法的推廣,讓教師不再照本宣科。課程體系的改換,尤其是近年來“臨床教學法”的提倡,使法律診所課程不斷改進,學生法律實踐能力得到增強。大批法官、檢察官的進入,也壯大了教師隊伍,這對原有教師實踐經驗不足的缺憾予以彌補和強化。法科大學院雖對畢業(yè)論文無甚要求,但采用了比以往嚴格許多的成績評定系統(tǒng),不合格者將會被直接留級,這便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畢業(yè)生的素養(yǎng)。

      (二)改革目前存在的問題

      以法科大學院為核心的改革雖為日本司法體系帶來了一些積極的改變,但在十幾年的實施過程中,遭遇到更多的是困難和質疑,甚至有人直言不諱地稱其為“失敗的制度”,改革的效果也遠未達到司法制度改革審議會的預期。總的來講,其面臨的困境主要有以下幾點:

      第一,新司法考試合格率未達預期。在司法制度改革審議會的預期中,新司法考試的合格率將達到70%或者80%,但實際情況卻出乎意料。根據法務省的統(tǒng)計數據,2006年(新司法考試的初年)報名者為2137人,合格者為1009人,合格率為47.21%。2007年報名者為5401人,合格者為1851人,合格率為34.27%。在之后的幾年里,報名人數不斷攀升,合格率卻急轉直下,在2011年達到最低點17.34%。[4]產生這種現象的原因主要有兩個:一是改革初期法律實務界對審議會提出的“3000合格者”的目標提出反對,致使每年合格者都在2000名左右;二是文部科學省在審批法科大學院辦學資格的時候,幾乎“照單全收”,78所法科大學院提出申請,只有4所未獲批準[5]。這兩個原因導致法科大學生產出多,通過名額卻少,合格率因此跌到谷底。如此之低的合格率造成的后果就是迫使學校有針對性地進行了司法考試補習,法科大學院遂淪為補習班,甚至出現了“司考命題人”為提高本校學生合格率而泄題的丑聞。值得一提的是,自2012年以來,隨著法科大學院的不斷減少,司法考試合格率正在穩(wěn)步提升。截至2019年,合格率已經達到30.46%,但仍與預期的70%~80%相去甚遠。

      第二,報考法科大學院的人數越來越少。學生報考法科大學院的目的是想要成為法曹,而司法考試20%的通過率意味著順利通過考試的只能是一小部分人,這嚴重阻礙了學生的報考積極性。而且,學校設立法科大學院時耗費了大量資金購置硬件和招聘實務教師,承擔了巨大的財政壓力,而這些壓力都會通過學費轉嫁到學生身上。例如,東京大學法科法學院兩年的就讀費用,林林總總達到192萬日元(約合人民幣114 900元),同樣條件下,私立院校如早稻田大學的費用更高,要達到283萬日元(約合人民幣169 300元)。高昂的學費對于普通家庭出身的學生來說壓力是巨大的,學生大多只好選擇貸款。雪上加霜的是,日本在2011年取消了司法研修生的工資待遇,這進一步加重了學生的經濟負擔。學生背負巨大經濟壓力考入法科大學院,卻不得不面對合格率僅為20%的窘境,這無疑會讓大量潛在的法律人才流失。

      為了引入優(yōu)質生源,日本發(fā)布了一系列措施,如完善獎學金制度、提供無息助學貸款以及費用減免等,還推出了“3+2+1”新模式,即“3年本科+2年法科大學院+1年司法研修”,最短6年便可當法曹。同時,還于2018年取消了“適性試驗考試”,學生只需經過學校自主選拔即可入學。這些措施在一定程度上取得了不錯的效果,但仍未阻止住學生人數下滑的趨勢,部分法科大學院難以為繼,2019年只剩36所在招生。

      第三,畢業(yè)學生就業(yè)困難。日本此次司法制度改革的前提是,國內糾紛和市場需求增多,急需大量高素質法曹?,F實中,因改革帶來的大量新手律師的加入,致使律師人均案件數量大幅下降,律師收入不斷降低,甚至出現了一部分律師失業(yè)的情況。同時,由于律師需要向當地的律師協(xié)會每月繳納數萬日元的費用,因此,近些年很多司法考試通過者甚至選擇暫時不注冊成為律師。

      這種情況的出現,與日本的社會狀況有關:一方面,日本有厭訟的傳統(tǒng),許多糾紛不會訴諸司法途徑;另一方面,日本并沒有美國那樣的法治環(huán)境,律師的業(yè)務面很窄,大部分是訴訟業(yè)務,非訴業(yè)務較少,公司律師和法律顧問的形式也遠未普及。雖然政府正在大力推進日本從“事前規(guī)制”型社會向“事后救濟”型社會轉變,但任何事物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改革具有超前性,卻不能不顧社會發(fā)展現狀,因此,對其只能徐圖之。

      第四,舊教育體系師資力量緊缺。日本通過此次改革建立法科大學院制度后,在學界的堅持下,法學部和法學研究科仍得到保留,實行雙軌制。為了保證新設立的法科大學院教育質量,政府采取了許多措施來增加法科大學院優(yōu)秀教師的數量。而各院校為了在改革大潮中搶得先機,也紛紛將法學部以及法學研究科的師資力量傾斜到了法科大學院中。該兩個學部的教師們課時增多,工作時間延長,背負了巨大壓力,這不但導致授課質量變差,而且擠占了法學理論研究應有的時間。尤其是在2014年以后,法科大學院的專職教師不得再去法學部和法學研究科擔任專任教師,這使法科大學院教師隊伍更具專業(yè)化的同時,卻進一步加劇了另兩個學部師資力量緊缺的情況。

      對于舊教育體系師資緊缺的問題,日本的近鄰——韓國,提出了一個解決措施,即所有設立Law school學部的院校,不再設立法學本科,且待時機成熟后全國取消法學本科教育。這是一種可參考的解決思路,但缺點是,此舉進一步壓榨了法學理論研究的空間。雖然提倡實踐教育,但理論同等重要,沒有理論的實務是無本之木,難以取得更好的發(fā)展。

      三、對我國法學教育改革的啟示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的法學教育一改新中國成立初期“四院二系”的薄弱局面,取得了輝煌的成績,法學院校數量激增,到2005年達到559所之多,招生人數也是迅速攀升,但欣欣向榮的景象背后卻潛藏著危機:本科層次的教育只是通識教育,培養(yǎng)出的大多只是略懂法律知識的“萬金油”畢業(yè)生。老師授課采用“灌輸式”教學法,照本宣科地講理論知識,學生盲目做筆記,課堂沒有互動性可言。司法考試與法學教育缺乏聯動,學生要通過司法考試,無一例外都會選擇線上或線下的補習班,造成了教育資源的浪費。由于缺少實務訓練,畢業(yè)之后,學生在接觸案件時兩眼一抹黑,完全不知從何處入手。

      1995年,我國吸取了外國經驗,建立了法律碩士(J.M.)制度,希望能向職業(yè)教育轉變。然而,這項制度顯然沒有取得預想中的效果。[6]哪怕到了今天,其課程也仍是本科課程的增增減減,而精心設計的實習活動流于形式,實習生只是做一些整理卷宗、送達文書之類的工作,無法起到職業(yè)技能訓練的作用。我國與日本同屬大陸法系國家,法治環(huán)境和法律習俗大多相近,其改革的情況值得我們參考。通過對日本法學教育改革的分析,可以得到以下啟示:

      (一)國家需要頂層設計,依法改革,統(tǒng)籌規(guī)劃

      當前,我國正處在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關鍵時期,亟須對法學教育進行改革,以培養(yǎng)更多的優(yōu)秀法律人才,為依法治國奠定人員基礎;而法學教育改革是一個系統(tǒng)工程,需要考慮各種要素,通過頂層設計以“自上而下”的方式進行全方位的推進。具體可分為以下幾個方面:首先,改革必須與目前社會發(fā)展狀況相匹配。我國法治社會發(fā)展狀況與日本相近,正處在“事前規(guī)制”型向“事后救濟”型轉變的重要節(jié)點。雖然“事后救濟”型社會需要大量高素質法律人才,但轉變是緩慢的,社會需求是一步一步增加的,改革不宜太過超前。其次,要依法改革。日本推動改革的首要方式是國會通過《司法制度改革審議會設置法》《法科大學院教育與司法考試關系法》等多部法案,為改革確定了制度依據,因此,我國也應頒布相關法律,為改革搭起制度框架。最后,改革需要多部門聯合,統(tǒng)籌規(guī)劃。日本的改革推動力量來自國會、法務省、文部科學省、裁判所、院校以及律師界等各個領域,但這些部門的整體聯動效果不佳,如院校仍保留法學部,裁判所仍保留司法研修等,造成了教育資源的浪費。我國應從中吸取教訓,統(tǒng)籌協(xié)調,促進各部門整體聯動。

      (二)改進學制,推動通識教育向職業(yè)教育轉變

      在全球經濟一體化的影響下,我國法學本科教育培養(yǎng)的“通識型人才”已經難以適應國內需要,法學教育職業(yè)化是社會發(fā)展的必然選擇。我國設立的法律碩士學位,由于采用了“項目推進”的模式,無法擺脫舊有的教育體系,效果并不理想。同樣是向職業(yè)化教育轉變,日本和韓國不約而同地采用了“制度改革”模式,顯然更為徹底,結果雖不完美,但方向是值得肯定的。我國要想推動法學教育職業(yè)化,就必須進行制度改革,必須雷厲風行地破除阻力,不能“小火慢燉”。制度改革首要的是改進學制,建立新的Law school式職業(yè)法學院,招收對象為各學科本科畢業(yè)生,頒發(fā)法律職業(yè)博士學位,在師資和課程等各方面向新式學院傾斜,目的是培養(yǎng)出一批高水準的職業(yè)型人才。同時,改進學制的另一個方面是,應當舍棄本科層次的法學教育,但保留研究生層次教育。原有的本科教育資源均分給法學研究生和新的法律職業(yè)博士,平衡教育體系中理論與實踐的關系。除了改進學制,還應將司法考試與法學教育掛鉤,給予新式法學院的畢業(yè)生壟斷司法考試資格的特權。我國于2018年由“司法考試”轉變?yōu)椤胺陕殬I(yè)資格考試”,縮減了考試人員的資格范圍,只允許法學本科、研究生或非法本從事法律職業(yè)滿三年的人報考等措施,便體現了這一點,但由于我國未建立新式法學院,資格變動仍不徹底。

      (三)改進師資隊伍、課程設置,創(chuàng)新教育評價體系

      設立新式法學院,就必須對原有的教育模式進行改革。事實證明,四年的法學本科教育只是使學生具備一些初級的法律知識和法律思維,各學科都有涉獵卻并不精通。最后其臨近畢業(yè),只能選擇更具針對性的校外補習班來沖刺法律職業(yè)資格考試,造成了教育資源的浪費。即使沖刺法律職業(yè)資格考試合格,也會出現新手律師面對案件無從下手的情況。要改變這種情況,首先,要由政府推動各實務部門聯合,派出一定數量的法官、檢察官以及律師,進入新式法學院的師資隊伍中。日本國會通過的《向法科大學院派遣法官、檢察官以及其他一般性國家公務員的法律》取得了較好的效果,法科大學院師資力量因此得到大幅提升。我國的各院校雖然也跟當地實務部門有合作,且聘請了有經驗的實務人員來講課,但并沒有做到制度固化,收效甚微。其次,需要改進課程設置,加大實踐課程占比。既然是Law school模式的新式法學院,就不能生搬硬套本科課程,重新設計一套合理的課程體系是必然選擇。日本自改革以來,對“臨床法學教育”越加重視,具體表現為模仿美國建立了法律診所模式(Legal Clinic),即在律師的指導下,針對具體案件的所有環(huán)節(jié)進行實踐教學活動。[7]我國本科教育中雖也有“法律診所”,但流于形式,應制度固化,在律師和實務教師的指導監(jiān)督下,給予學生充分實踐機會,方可取得良好效果。最后,要創(chuàng)新教育評價體系。一方面,對學生而言,應改良原有的考核制度,從多方面對學生成績進行評定,尤其應以實務課的表現為重;另一方面,對各新式法學院也要進行考核。日本文部科學省認定了三家評價機構,定期對各法科大學院進行考核評定,不符合標準的一律取消辦學資格。我國也應設立第三方平臺對新式法學院進行監(jiān)管,保證新式法學院的辦學條件,從而保證人才培養(yǎng)質量。

      四、結語

      在全球經濟一體化興起和日本國內大蕭條的特殊背景下,日本舊有的法學教育體系已經難以培育出大量優(yōu)秀法曹,因此,日本進行了法學教育改革,建立了法科大學院制度。法科大學院的出現,促進了法學教育由通識教育向職業(yè)教育、大眾教育向精英教育的轉變,也使法學教育質量得到提升。但是,法科大學院制度運行至今,仍存在入學人數逐年減少、畢業(yè)生就業(yè)困難、新司法考試合格率一直處在低谷等問題,致使各界對此次改革批評不斷。我國正值新一輪改革之際,應當吸取日本的經驗與教訓,做好頂層設計和統(tǒng)籌規(guī)劃,設立新式法學院,改進學制,推行精英教育,從而在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背景下,培育出更多高素質的法律人才,為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奠定人員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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