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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葵藿傾太陽”
      ——來自清代西南地區(qū)士人身份與空間的考察

      2021-04-16 20:00:07方麗萍
      文藝評論 2021年6期
      關鍵詞:書院

      ○方麗萍

      地方文化發(fā)展水平、速度等會因與中央王朝的距離而有所變化,偏遠地區(qū)往往落后于中心區(qū)域,這是毋庸置疑的歷史事實。但在文化內容及發(fā)展方向上,偏遠地區(qū)與中心區(qū)域是否也會有所區(qū)別?地理距離是否等于接觸距離、心理距離呢?

      地方主流文化由地方知識精英決定,地方知識精英一般由地方官、鄉(xiāng)紳、游寓者、學校師生等組成。下面,我們就從他們入手,具體考察一下清時地處偏遠的西南地區(qū)主流文化的主要特征。

      一、地方官的文化導向

      為防止官員憑藉鄉(xiāng)土、親緣結黨,自漢代開始,官員均“避籍”任用。明是“南人官北,北人官南”①,清是“文官不得官本省,學官不得官本府”,“漢官不得在距原籍五百里以內之鄰省為官”。避籍制使得清代西南地區(qū)七品以上文官全部來自外省,絕大多數(shù)是西南之外。如廣西巡撫:雍正朝李紱是江西臨川人,鄂爾泰是滿洲鑲藍旗人;光緒朝馬丕瑤是河南安陽人,張聯(lián)桂是揚州人;宣統(tǒng)朝張鳴岐是山東無棣人,沈秉堃是湖南善化人。再如貴州學政:洪亮吉是江蘇陽湖人,程恩澤是安徽歙縣人。知府、知縣級官員也毫不例外:如賀縣三屆知縣:全文炳是江西人,黃玉柱是福建人,范周是江蘇人。廣西上思州知州“高科遼東人,于光煜山東人,宋士毅遼東人,梅朗中湖廣人,戴夢熊浙江浦江人。”②避籍制也使得大量在清代思想文化史、文學史上著名的學者文人來到西南。如貴州,康熙年間有曹申告、田雯,乾隆年間有洪亮吉、張甄陶,道光年間有阮元、程恩澤、賀長齡,光緒年間有嚴修、林紹年等等。乾嘉學派代表人物段玉裁曾為云南玉屏知縣,《清史稿》主編趙爾巽曾任貴州知府,“乾隆三大家”之一的趙翼曾在廣西、貴州等地任職,“吳中七子”之一的王昶曾為云南布政使等。

      “本朝詩教最盛,幅員甚廣?!雹矍逭匾暤胤桨傩盏慕逃?,“天生民而立之君,非特以崇高富貴之具而已,固將負教養(yǎng)之責,使四海九州無一夫不獲其所也”。④乾隆在洪亮吉赴貴州提督學政任前親授面諭:“黔省士習淳樸,須勤為教導。”在西南,仁政愛民,禮樂教化、養(yǎng)育人才是地方官為政的主要內容,“天心有意滋桑種,帝澤無私育楚才”⑤,“百年聲教遍遐垓,此日文明漸次開”⑥?!笆啃g正而后天下有風俗,士識充而后國家有事業(yè)”⑦是當時官員的普遍認知。為此,他們大量創(chuàng)辦學校,養(yǎng)育人才。廣西巡撫,浙江海寧人陳元龍僅在康熙五十年一年、桂林一地就創(chuàng)設了十七所義學。他認為廣西文化落后的責任在地方官。現(xiàn)在的廣西,享浩蕩皇恩,富庶可期,應當大力發(fā)展教育,“秀者可造,樸者亦使知親遜禮義也”。⑧如此,地方文明程度可得到大幅度提升。曾在云南多地為知府,后升補按察使、布政使的陳燦也認為教育對國家、地區(qū)穩(wěn)定、發(fā)展至關重要:“夫邦本所以立,邊圉所以安,其賴以維持者,人才也,人心也。茍學術不明,則人才不興,人才不固,見利忘義之習,寡廉鮮恥之風,一遇事變,相率靡然。雖欲立邦本安邊圉,厥道無由。⑨”曾在江西、陜西、湖北等多地為官的陳宏謀則從偏遠地區(qū)的特殊性入手討論了這個問題:

      邊方與中土不同。書院義學,所謂多其教之之地,廣其教之人匯,登高之呼,莫切于此。書院則拔一省之俊髦,造就人才,敦崇實學,其掌教宜加遴選,務得學有根抵者為之;學徒則取其資質可以造就者,不必盡系老師、宿儒也。義學宜城市與鄉(xiāng)村并設,以詩書之氣,化其囂競之風。千百人中,培植得一二人,此一二人又可轉相化導。流風余韻,收效雖遲,其功實可久遠。⑩

      “遠方”文化資源缺乏,文明落后,因此更需要大力發(fā)展教育。書院是精英教育,義學是普及教育。兩類學校性質不同,但都有提升社會文化水平,淘養(yǎng)人心的功效。

      清代西南地區(qū)士人均認識到發(fā)展地方教育是改變地方文化面貌的重要性,均認識到教育對象不同,目的亦會隨之有所區(qū)別,但均十分重視價值觀教育和品德教育。所依據(jù),完全是儒家的教化思想。

      西南地方官的教育實績十分顯著。如鄂爾泰,“五華書院肇自西林鄂文端公,其繼起而廣大之者,皆圣賢之徒,公相之選”。?如提督廣西學政僉事王如辰赴任時,“時經(jīng)吳逆變亂,學宮鞠為茂草,士子久絕弦誦,如辰力振興之,諭諸生以道徳性命之理。憂粵西文風陵替,乃刋行前輩傳文,俾之誦習效法。允桂林府學敎授高熊征之請,建華掌書院,以館來學者。粵西文學日興,實如辰始之”。?再如歸順州知州李憲喬,“政暇嘗以教州人士。州人粗知韻語,皆憲喬所教也。貢生童毓靈、庠生童葆元皆經(jīng)其陶育。一時風雅稱彬彬焉”?。還有貴州提督學政洪亮吉(1746-1809),“以古學教士,地僻無書籍,購經(jīng)、史、通典、文選置各府書院,黔士始治經(jīng)史?!?再如在云南為官十三載的宋湘,僅在永昌府就捐俸銀1682兩建可接納三百余生童讀書的永保書院,培養(yǎng)出了戴絅孫、池生春等云南著名文化人才。在離永昌任前,他依然關心的是書院未來的事務:

      廣廈千間少,平生愛少陵。家無容膝屋,心有讀書燈。安得田三頃,多栽樹百層。明當與君別,巾發(fā)莫鬅鬙。?

      “廣廈”承杜詩而有所發(fā)展,不但期待寒士有安居之所,還希望他們有教授之師,有讀書之所,有可讀之書?!绑燈O”下有自注曰“謂書院已成,膏火未敷,望后來也”。本出陸游詩“傍架討尋書散亂,倚屏吟嘯發(fā)鬅鬙”,宋湘以頭發(fā)的不散亂寫心底的安然,表達了希望此地風雅可繼的愿望。

      “猺亦人也,以人視猺,則猺易治;以猺視猺,難訓?!?這是唐鑒(1778-1861,湖南善化人)在多民族聚居區(qū)實踐的民族管理方略。他道光元年、十年曾兩度為廣西平樂府知府,道光十六年又為貴州按察使,曾先后捐俸開設了八所義塾,“示以孝悌忠信、禮義廉恥諸大端,無不欣然喜悅,欲讀書從事于義理”。他深受當?shù)匕傩諓鄞?,“余每一至,兒童繞膝,捧書背誦者競日不絕,已忘余之為官,又豈自知其為瑤人哉”!在唐鑒治下出現(xiàn)了“比戶弦歌起,連襼兒童入黨庠”?的喜人局面。

      “避籍”至西南的官員時常親至書院,發(fā)現(xiàn)、培育、提攜了一大批西南地區(qū)的讀書人。在西南本籍士人成功的道路上,都至少有一位西南地方官的身影。如鄭珍,少年就讀于知縣程正坤(四川墊江人)主持建設的湘川書院,書院講習是江西臨川人李騰華。二十歲拔貢時遇程恩澤,“特優(yōu)異之,餉以學”?。程恩澤不但指導鄭珍由文字訓詁入手研治經(jīng)義,且在任滿后帶著鄭珍赴湖南任,朝夕耳提面命之。鄭珍“為詩濡染于侍郎者甚深”?。鄭珍參加鄉(xiāng)試時,又得到了薦卷房師俞汝本(浙江新昌人)和臨監(jiān)賀長齡的抬愛。在他們的持續(xù)幫助下,鄭珍最終成為了“西南碩儒”和宋詩派代表人物。再如陳榮昌,8歲失怙后,縣令卞庶凝憐其穎悟,將他們兄弟三人一起召入縣衙讀書,后又將他們帶至昆明繼續(xù)學業(yè)。陳榮昌跟隨卞庶凝二十余年,“自古師門各有情,誰能繾綣似先生”,“名香佳墨古書編,惠我斑斑總費錢。收入行囊不敢謝,受公推解廿余年”?。陳榮昌感戴卞庶凝的恩情,光緒三十年卞庶凝逝世,陳榮昌為作墓志銘,特別突出卞庶凝的教育主旨及對地方的貢獻曰:“以程朱為趨向,以孔孟為依歸,擁皋比六年,一時從游人士,觀感興起,咸知以道義德行相磨礪,而學風于是乎大昌矣?!?

      陳宏謀是從西南走出士人中官位最顯者。他認為自己能從一普通農(nóng)家子弟成長為東閣大學士兼工部尚書,是“篤于三庵”。江蘇昆山人徐省庵是其一。他“以家學淵源,司衡西土,承學之士,志氣一新”,“教藝之暇,進諸生于書院,教之立身惇行,勿役紛華”?。徐省庵為廣西學政,在為掌華書院生徒授課時發(fā)現(xiàn)了陳宏謀,為其解答學問,給予經(jīng)濟上的資助,在思想觀念上深深地影響著陳宏謀一生。

      “吾師沛化雨,杞梓蔥蘢萌。大道若高山,拾級導之升。穹崖積翠蔚,奎璧祥霞蒸。會當虎變豹,漫羨魚龍騰?!?西南地區(qū)的地方官建書院、購買書籍,在學問、思想觀念上深深影響著本籍士人,也不斷為他們的進步創(chuàng)造各種條件。一旦失去他們的幫助,士子們的人生就可能停滯不前,如彭昱堯。道光十五年,彭昱堯被當時的廣西學使、國子司業(yè)池生春(云南楚雄人)發(fā)現(xiàn)。池生春以歐陽修見蘇軾典喻二人關系,并當即聘他為幕僚帶回桂林,將他介紹給桂林文學圈。但池生春亡故后,彭昱堯的好運也戛然而止。彭昱堯系“嶺西五子”之一,有此煌煌大名而最終以布衣郁郁而終,不能不說,與梁章鉅、池生春這樣強有力的扶助者相繼離開有關。

      西南地區(qū)“輿志闕略殊甚,考據(jù)難資”?,書籍稀缺,地方文化的保存與傳承都受影響。許多地方官均攜帶書籍赴任,到任后也熱衷于地方志書、文集的搜集、整理、刊印等工作。如在西南為官,從知縣一直做到了云貴總督,貴州、云南巡撫的張凱嵩主持輯刻了清代第一部廣西詩歌總集《檆湖十子詩鈔》,桂林通判汪森(1653-1726,浙江桐鄉(xiāng)人)歷時十二年輯成一百五十卷的《粵西通載》。梁章鉅編輯了廣西地方詩歌總集《三管英靈集》,且號召“同志者擴而充之”?,陳宏謀在云南布政使任上刻《孝經(jīng)》《小學》《居家雜議》《近思錄》及自己輯錄的《綱鑒》《大學衍義》等書頒發(fā)云南各書院作教材,以致云南有人撰文將他的功業(yè)與“仲尼刪列國”?媲美,“在漢兩司馬,聲教訖遐荒?!说乐膺\,懲勸風世長。”

      梁啟超指出,地方文化水平,往往是“心力偉大者一二人先登焉,而其浡興遂不可御也?!辈⒄f:“同是一嶺南,假使無阮文達為之師,則道咸之后,與其前或不相遠,未可知也?!?“貴州亦自昔窎遠樸僿”?,有了程春海,才有了遵義沙灘文化的博興。方玉潤到云南后,云南地方文化而有了很大程度的改觀。此言不虛。客籍地方官們秉持儒家政治理想,仁民愛物,辦教育,行德政,養(yǎng)育地方人才,為西南地區(qū)帶來了新的文化血液,創(chuàng)造了全新的文化氛圍,養(yǎng)育了地方人才,直接促成了清代西南地區(qū)的文化進步,并為未來的文化的繁榮做好了人才、文化風氣等方面的準備。清代西南地區(qū)本籍士人正是在這些來自主流文化區(qū)的學者、官員的教育、影響下,形成了與封建大一統(tǒng)思想想完全一致的儒家的政治、倫理思想,“國朝德教遠播,蠻夷向化,其改流府縣,亦已民七蠻三,讀書鄉(xiāng)舉,通籍有人,雖土司人民亦漸恥沿舊習矣”。?他們在西南地方士子在人生觀、價值觀形成的關鍵時刻,給了他們有形的經(jīng)濟的扶助,機會的提供和才干的激發(fā),同時也把無形的儒家文化思想灌注于他們的心靈,使得西南地方的人們自覺納入封建大一統(tǒng)格局中,納入儒家文化傳統(tǒng)之下。

      二、山長的文化品格與教育目標

      “山長得人權固輕于職官,而其效則較職官為倍捷”?。山長是書院的核心,是教育目標的具體制定者和實際貫徹、執(zhí)行者,是地方年輕士人的啟蒙者與引路人,更是地方文化傳承與發(fā)展的中堅力量。山長沒有任期限制,直接接觸學生。他們對地方文化貢獻自然“倍捷”、深遠于地方官無疑。

      西南地區(qū)書院山長絕大多數(shù)由本籍士人擔任,主要是兩類人:(1)出仕后返鄉(xiāng)者。如秀峰、澄江兩書院的張鵬展因病辭官歸來,秀峰書院呂璜革職后返鄉(xiāng),獨山紫泉書院的莫與儔丁憂歸里,昆明五華書院的黃琮“以親老告養(yǎng)回籍”。(2)“鴻儒碩彥有資望”,未出仕的科甲之人。如先后主講經(jīng)正書院、玉屏書院的許印芳,如“為口求官三十年”未果,哀嘆“八品高階等上天”?的啟秀、湘川書院講習鄭珍等。

      清朝要求,任山長者須“經(jīng)明行修足為多士模范”。文獻記載的西南所有書院山長在人品、學問方面絲毫無愧“模范”之號。如昆明五華書院山長黃琮:“為人貞孝廉儉,虛懷若谷,愛士憐才,博雅好古。掌教五華,時藝文外恒以詩古文辭倡導之,獎勵熔裁,多所成就?!?如貴州獨山紫泉書院山長莫與儔曾受教于紀昀、阮元等漢學宗師,在四川知縣任上“治行卓異”,抑制豪強,為百姓謀利,《清史稿》本傳稱其離任時,“老幼遮道獻酒,填咽不得前”?;剜l(xiāng)后“事母十有四年,入則牽衣索棗聽于無聲,出則生徒云從多文而力”?。去世后門人私謚為“貞定先生”。據(jù)《謚法》,“清白守節(jié)曰貞,大慮克就曰貞,不隱無屈曰貞”“大慮靜民曰定,安民大慮曰定,安民法古曰定,純行不二曰定”,可謂臻于儒家極致之“行修”。

      “統(tǒng)論清代二百余年,書院遍于天下……但其性質,均與宋、元、明之講學者迥別,而所造就者無不出于科舉之一途,其關于教學之重要也大矣”?。書院性質決定了地方官、山長與生徒共同的目標在科舉。清代的科舉考題均從儒家經(jīng)典、理學著作中出,如時文從四書五經(jīng)中出,試論從《孝經(jīng)》和《御纂性理精義》中出等。山長講授儒家經(jīng)典,詩律、策問,并不為考試而割裂經(jīng)典文句,訓練詩藝,而是將學習經(jīng)典、揣摩詩律,撰寫策問視為修身、修心的過程,培養(yǎng)思維與識見的過程。莫與儔曾說:

      試四書、五經(jīng)文,所以觀其研理之淺深;試詩律,所以觀其養(yǎng)性之純駁;試策問,所以觀其論事之當否。其皆醇也。則其人雖未底于大成,亦不失為有用之士,是以數(shù)百年相承不改,名儒碩彥胥出于其中,法至良矣。?

      圣賢書不只是記誦之資,考試也不僅僅只是考察學生的理論教條,而是對個人品德性情、日常行為以及經(jīng)世致用本領的全面考核。為此,莫與儔“所授課程,上自程、朱之論,下至日常灑掃之禮”,重知行合一,重日常規(guī)范,對生徒進行全面的教育,力求學以致用。

      云南經(jīng)正書院的山長許印芳認為,科舉中式是書院目標,但不能是唯一目標。書院絕不培養(yǎng)只求科名的祿蠹,“士子讀書明理,上之固為拜獻之資,下之亦當型式桑梓。有文無行,即僥幸得名,亦非地方之福。然欲士子束身名教,體用兼?zhèn)?,非令逐日研究《欽定七經(jīng)》及朱、程語錄、《通鑒》《史議》《大學衍義》《文獻通考》并掌故諸書,引之識義理稽故實,手抄口誦,日漸淹貫,系以化氣質而增才識”。?再如全州清湘書院山長蔣勵常(1751-1838)以《白鹿洞書院教條》作為書院條規(guī),且說“書院造士之區(qū)也,顧造士莫先于德器,而文藝次之。學者讀圣賢書,當思圣賢立言,非博辯是逞,將以為后之立身砥行者法耳。圣賢之所是,即吾人之所宜遵,當一一有以勉諸己。圣賢之所非,即吾人之所宜戒,必一一有以問諸身。沈潛既久,將有日進于道而不自知者。由是而出則為名宦,處則為名儒,以樹勛名,以型鄉(xiāng)國,豈異人任耶?”?云南大理桂香書院規(guī)定“士為四民之首,諸生立身當高,自期許以圣賢自命。倘有與下賤差役、無賴黨徒結盟往來,包攬鉆營、擾害人民者,無論生童,立即逐出。”?一生在西南多地為山長共46年,最終病逝于書院的武鳴人劉定逌要求生徒“讀正經(jīng)之書,習正經(jīng)之字,存正經(jīng)之心,交正經(jīng)之友,行正經(jīng)之事,講正經(jīng)之話。毋畏難,毋茍安,毋因循,毋姑待,毋旁雜,毋間斷,毋妄語,毋多言?!?都是要求生徒希圣希賢,腳踏實地,作有益于社會之人。值得注意的是,蔣勵常還將“士之致遠,先器識后文藝”?中的“器識”改為“德器”。一字之改,當時書院重視道德的傾向清晰可見。

      孫謙曾給門下學生寫過一首詩:

      華裔性同源,文行道一貫。六經(jīng)乃枝葉,三德實根干。身教既率從,推行及里闬?!Ы鹬厝恢Z,百事聽剖判。雀穿止訟獄,牛盜知畏憚?;橐銮蠹雅?,門下分大半?!瓝p智非詒謀,積貨將蓄怨。散財法陶朱,買田仿陽羨?!?jīng)紀歸吾徒,世守若書傳。寒畯有庇賴,眾口悅芻豢。金江上游地,弦誦聲不斷。異才必間出,聳壑昂霄漢。庶報養(yǎng)士恩,且解豎儒訕。汝曹各努力,歲月忽愒忨,小往當大來,斯語寧欺謾。?

      此詩涉及問題很多,與文化方面的有中華各民族之“同源”,有對儒家經(jīng)典之間關系的辨析:出《尚書·洪范》的“三德”是儒家六經(jīng)的根基,要求學生以儒家經(jīng)典規(guī)范自己的言行,努力做鄉(xiāng)里的模范。孫謙在永善為山長“八九年間,化洽遠邇,訟熄盜止,金江上游號為樂土”?!敖淌谌嗄晔懰敕矓?shù)千金,制薄產(chǎn)外,悉捐置義田,于西鄉(xiāng)六大村建文昌廟七,設義學十三。歲有余貲,則備生童應試路費卷金,士林永賴,稱道弗衰?!?他要求學生代代相傳經(jīng)營好他所購置學田,為鄉(xiāng)里后代子孫提供蔭庇。資產(chǎn)的傳承是為了文化的接續(xù),是為了士人氣質與地方風俗的向化。

      綜上,清代西南地區(qū)書院山長們對于教育的理解及具體執(zhí)行,顯示出了儒家文化深刻而廣泛的影響力。他們認為書院培養(yǎng)的是熟悉掌故,把握義理,文行兼具,才學并重,堅持取則圣賢,品行優(yōu)良,通經(jīng)致用,能蔭庇一方百姓的人才。盡管西南地區(qū)均為考課型書院,但山長們均認為科舉是手段而不是目標,決不能將學生培養(yǎng)成善于應付考試的書蠹或只求現(xiàn)實利益的祿蠹,而必須學以致用,顯示出了與儒家文化精神完全一致的文化立場。

      三、士子“來處”與“去處”中的文化選擇

      自秦開始,西南便是移民的遷入地,清時由中原或江南遷徙而來的人也很多。貴州,“稱藩翰者未三百年?!淙俗攒娡托l(wèi)所官戶戍卒來自他方者,雖曰黔人,而皆能道其故鄉(xiāng),無不自稱為寓客;其真黔產(chǎn)者,皆苗、僮、仡佬之種”。?云南永昌“迨明初遷江南人入居此地,故其習尚與江寧相仿佛,是以俗號小南京也”。?西南地區(qū)士人多以中原或江南為祖籍,如袁文揆自稱“余原籍金陵”“余祖籍上元”?。貴州莫與儔稱“先世居江南上元縣……明弘治時從征都勻苗,因留家焉”。?鄭珍先祖是江西吉水人,七世祖萬歷間跟隨隊伍至播州平叛后留在遵義。陳榮昌祖籍江南上元縣,先祖于明崇禎年間至云南經(jīng)商后定居。戴絅孫“先世山東濱州人”,“以軍籍入滇,傳至今十八世”。?還有一些人父輩才至西南,如王必達兄弟是浙江山陰人,其父在臨桂為官,貧不能歸,葬于臨桂,二人始為臨桂人。李秉禮兄弟是江西臨川人,父親李宜民雍正年間來廣西,乾隆時以鹽業(yè)發(fā)家,全家落籍桂林。也有個別士人是本人流寓至西南的,如孫謙,“原籍江南……乾隆中入滇,窮困韜晦,賃傭于永善之檜溪李氏”?。宣示籍貫的西南之外,有重視郡望和家族源頭的文化習慣,但也見出他們的文化態(tài)度:家族根脈在中原或江南,代表著地域文化的驕傲:政權正統(tǒng)、位居中心、文化正宗。如龍啟瑞詩中所說“我本桐鄉(xiāng)人……衣冠頗寒素,詩禮存習尚?!倚⒈炯覀?,歸求如發(fā)藏”?。如朱琦表示“希圣何人更起衰,身尊稷契道寧卑”?,“上稱宣尼說,下稱程朱話”。他們主動傳承封建道德,擔負起得君行道,教化民眾,兼濟天下的使命,“君言天下事,擔荷在吾屬??禎璨?,同心愿相勖”。

      據(jù)何炳棣統(tǒng)計,清代“非官員與非學者家庭出身的舉子中式比例相當?shù)汀?。清時官員多帶著全家一起上任,因此,很多西南地區(qū)士人青少年時期都有西南之外的生活、教育經(jīng)歷。如蔣勵常年輕時跟著父親宦游四方,鄭珍八歲時曾侍父游齊。唐樹義幼年隨父唐源準在嶺南,23歲時才回遵義參加鄉(xiāng)試。桐梓人趙曉峰“生三歲而孤,幼隨其祖盥溪刺史官齊魯。稍長,復游學吳楚間”。青少年時期的豐富的地域經(jīng)驗使得他們有了一相對宏闊的空間視野,他們更能認同、更容易親近中央王朝、中原、江南等地的文化,對西南地區(qū)“僻陋”的感覺會比較強烈,同時,走出西南、走近中心、成為大一統(tǒng)王朝中一分子的愿望也會更迫切一些。他們很早就注意到地理位置對人才、文名造成的局限性,“吾黔固多詩人,遵義尤眾,特以僻在荒陋,無人表而出之”。在經(jīng)歷過西南之外的世界后,他們更知道,無論是追求科考中式、學術精進,文學精熟等,都需要走出西南,走向中心。所以,他們自覺向主流文化靠攏,主動結交西南之外人物,利用到西南之外的機會拜會名流宿儒,游賞文化景觀,表現(xiàn)出對大一統(tǒng)封建王朝、對傳統(tǒng)主流文化的認同,并積極、主動融入其間。如:

      若輩寂寂守牖下,不以此時縱游名山大川,遍交海內英儒俊彥以自廣,恐終成固陋耳。

      非居盛文之邦,或游跡遍名會,或應朝省碩官,其人自負學好事而雄于財,又親戚、僚友、子弟力為羅擿、貴鬻、轉鈔無不如志,不能名藏書家也。

      第一則材料是莫與儔教導其子之言,第二則是鄭珍自述。二者都意識到偏邦的局限,應盡可能走出西南,遍歷山川,廣泛學習,不斷擴大自己的格局與境界?!白叱鋈ァ笔俏髂系貐^(qū)士人比較普遍的愿望,加之清代經(jīng)濟的發(fā)展,地方對教育的重視和投入相對較高(如為舉子入京應試提供資金),于是,西南地區(qū)士人在“在路上”的頻度、時間、范圍都有所擴大,下面看其中兩位的行蹤:

      師范……髫齡即通經(jīng)史,鄉(xiāng)后八上春官,列明通者七。交天下名士,縱游燕晉、齊魯、吳越、楚豫。(《趙州志·文行》)

      馮敏昌……平生足跡半天下:嘗登岱,題名絕壁;游廬阜,觀瀑布;抵華岳,攀鐵纖,躋?峽。在河陽時,親歷王屋、大行諸山。又以北岳去孟縣不千里,騎駿馬直造曲陽飛石之巔,窮雁門、長城而返。最后宿南岳廟,升祝融峰,觀云海。(趙爾巽等《清史稿》)

      此外如楊廷理“游歷半天下”,自稱是“東西南北之人”。龍啟瑞“我生足跡幾萬里,淮南嶺海兼北燕?!?袁文揆從昆明出發(fā)應舉,經(jīng)長沙、武漢,邯鄲到京師;落第后登泰山,游揚州、潤州、蘇州、杭州,到江西婺源,渡鄱陽湖至南昌,溯贛江,經(jīng)吉安、贛州,越大庾嶺至雄州、廣州,嗣后西行經(jīng)容州返家。第二次應試,從柳州北上,經(jīng)桂林、全州、永州、衡陽、長沙、岳陽、武昌、汝南、杞縣、大梁至京師。次年試罷經(jīng)邯鄲、安陽、南陽、樊城、漢陽南下,溯湘江至廣西。后又至順德,往返韶州、仁化、廣州、東莞等地。通過兩次北上應舉及返程,袁文揆的游蹤幾乎覆蓋了西北外的其他內陸省份,登臨了絕大多數(shù)的中華名樓。

      下面這段話反映了西南士人途中興趣之所在:

      表弟黎莼齋……然計此行,至綦市登舟,出涪陵、魚腹,下三峽、秭歸、夷陵,順流趨荊州,經(jīng)洞庭之口,及大別而拜汝兄。若復前去,更過雪堂,觀廬岳,北歷徐、兗,瞻光日下。水陸不止萬里,帆檣輪轍之間,睪然想望孔、孟之所為教,程、朱之所為學,以及屈、宋、李、杜、歐、蘇之所發(fā)為文章,必有相遇于心目間者。則斯行也,誠快。

      鄭珍認為歷史上那些著名的思想家、文學家、政治家賦予所歷山川以意義和價值,黎庶昌的應舉之路同時也是文化尋根與體驗之旅,他會經(jīng)過黃州蘇軾的雪堂,經(jīng)過白居易、蘇軾曾題詩的廬山,會足履先圣先賢以及偉大的思想家、文學家們曾生活過的土地,想望其風采,感動其心靈,得到審美的愉悅與思想的提升。

      四、清代西南文化的向心性特征

      “思想的主旋律一旦形成,就曾像‘萬形而無形’的風吹向各地?!痹诮系鹊兀驗檫z民、文化傳統(tǒng)等因素,士人對這來自上層的“思想的主旋律”可能還會有所反思及一定程度的保留。但在西南,情形卻有所不同。士人對這“萬形而無形”是絕對遵從,是熱烈擁抱,是亦步亦趨的跟隨與執(zhí)行,是“頌”:夸贊皇帝的英明,夸贊時代的繁盛,表現(xiàn)百姓的幸福。這樣的文字大量存在于西南地區(qū)士人的文集中,如陳宏謀有《平定西域頌》《萬壽無疆頌》《圣駕巡幸天津頌》《圣母皇太后圣壽無疆》等,朱琦有《新鐃歌》,龍啟瑞有“國家世神圣,邊氓樂耕桑”,“幸生太平世,此樂將何窮”的詩句,戴絅孫“天子重民牧”、“主恩厚臣家”的贊美。重要的是,至少在今天看來,這些都是他們內心真誠的表達,無阿諛之態(tài),也不扭扭捏捏,“企風觀化成,歌德我何靦!”

      在西南,與“頌上”并行的是王汎森所說的“道德自我要求的強大力量”。表現(xiàn)有二,一是大量訓誡類作品的出現(xiàn),如朱琦有《官誡十首》,鄭珍有《母教錄》,陳宏謀輯有《五種遺規(guī)》、蔣勵常有《十室遺語》《養(yǎng)正編》等等。二是士人道德感的加強及嚴格的道德自律。如龍啟瑞的“某惟有益加謹慎,務為公正廉明,始不負朝廷使任之意,以貽宗族鄉(xiāng)黨羞?!蔽髂鲜咳藘r值觀與主流文化的要求完全一致。

      除了對儒家文化的全面接受外,西南士人的“向中心性”還表現(xiàn)在他們心中始終有一“中州”或“東南”“江南”在。每當談論本地的文化成就時,這些地方就是理想,是楷模,是規(guī)范。略舉幾例:

      粵西僻處嶠外,涵濡圣化垂二百載,都人士不后于中邦,四千年來清越秀發(fā),繄惟我熙朝為最。

      滇今西南萬里,遠在諸國之外,宜其傳者尤少也。然袁子蘇亭近輯滇詩,郁然與中州比。蓋風教之訖既晚,則山川之郁積而發(fā)也尤盛,理勢然也。

      在西南士人的語境中,“中州”是帝國的核心區(qū)域,是主流文化、主流價值觀的集中代表,意味著先進、發(fā)達,是西南士人渴慕與追求的目標?!爸兄荨迸c所處地域的對舉,或者用以說明文化的一致性,或者凸顯西南士人的優(yōu)秀。在與中州的參照中,西南地區(qū)士人一方面看到差距,一方面找到自信。

      一些英語典故性成語不能直譯其字面含義,只能翻譯其隱含意義,這是英語典故性成語翻譯中的常見情況。比如“Achilles'heel”,如果譯成“阿克勒斯的腳后跟”,大多數(shù)中國人都無法理解。所以把它翻譯成“唯一的致命弱點”更合適,因為這是它的隱含意。

      ①張廷玉等《明史·選舉志》[M],中華書局,1974年版,第1716頁。

      ②戴夢熊修,唐炅緒纂《上思州志》[M]卷三,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刻本,廣西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

      ③陶煊《國朝詩的》[A],謝正光,佘汝豐編著《清初人選清初詩匯考》[C],南京:大學出版社,1998年版,第305頁。

      ④康熙《日講書經(jīng)解義序》[A],《圣祖仁皇帝御制文集》[C],初集卷十九,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⑤《宣統(tǒng)楚雄縣志述輯》[A]卷十一,沈宗舜纂修,楊成彪主編《楚雄彝族自治州舊方志全書·武定卷》[C],云南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1281頁。

      ⑥查樞、徐綬纂《永善縣志略》[M],嘉慶八年刊本。

      ⑦池生春《壽陽書院記》[A],《陽朔縣志》[C]卷三,民國25年。

      ⑧蔡呈韶等修,胡虔等撰《臨桂縣志》[A],卷十四,嘉慶七年修、光緒六年補修,《中國方志叢書》[C]第15號,臺灣成文出版社,1967年版。

      ⑨陳燦《新建普洱宏遠書院記》[A],陳宗海修撰《普洱府志·藝文志》[C],光緒二十三年重修刊刻本。

      ⑩陳宏謀《寄張灝書》[A],潘琦主編《陳宏謀集》[C](第2冊),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影印,2015年版,第45頁。

      ?劉大紳《上伯制軍書》[A],徐世昌《清儒學案》[C](4),中國書店,2013年版,第3703頁。

      ?謝啟昆修,胡虔纂《廣西通志》[M],南寧:廣西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第6427頁。

      ?封赫魯修,黃福海等纂《靖西縣志》。

      ?趙爾巽纂《清史稿·洪亮吉傳》[M],北京:中華書局,1976年版。

      ?宋湘《留別永昌士民四首》[A],其三,宋湘撰,黃國聲校輯《紅杏山房集》[C],中山大學出版社,1988年版,第308頁。

      ?唐爾藻《唐確慎公行狀》[A],《唐確慎公集》[C],中華書局,1924年鉛印本,第1頁。

      ?唐鑒《唐確慎公集》,中華書局,1924年鉛印本,第5頁。

      ?《清史稿》列傳一百六十三《程恩澤傳》。

      ?陳衍《近代詩抄述評》[A],錢仲聯(lián)編校《陳衍詩論合集》[C],福建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881頁。

      ?陳榮昌,《舟中呈伍橋詩五首》[A]其一、其四,《虛齋詩稿》[C]清末刻本。

      ?方樹梅纂輯《滇南碑傳集》,李春龍,劉景毛,江燕點校,云南民族出版社2003年版,第754頁。

      ?陳宏謀《徐省庵先生七十壽序》[A],潘琦主編《陳宏謀集》[C]第1冊,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15年版,第48頁。

      ?彭昱堯寫給廣西巡撫梁章鉅(道光十五至二十一年在位)《三書院詩和梁芷林中丞》[A],《致翼堂文集》[C],見黃薊《嶺西五家詩文集》,1935年排印本。

      ?(清)永瑢等撰《四庫全書總目》卷一百九十,下冊第1731頁。

      ?梁章鉅著,蔣凡校注《三管詩話校注·自序》[M],廣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頁。

      ?楊暉吉《程石門先生搜滇中詩有感》[A],《國朝滇南詩略》卷十九,《清詩總集叢刊》[C]第177冊,線裝書局,2019年版,第168-169頁。

      ?梁啟超《近代學風之地理的分布·序》[A],《梁啟超全集》[C]第7卷,北京出版社,1999年版,第4259頁。

      ?梁啟超《近代學風之地理的分布·十八貴州》[A],《梁啟超全集》[C]第7卷,北京出版社,1999年版,第4275頁。

      ?謝啟昆修,胡虔纂《廣西通志·輿地略》[M],南寧:廣西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

      ?《五華書院山長志》[A],《滇系》[C],師范纂,嘉慶十三年修,云南官書局據(jù)嘉慶二十二刻本重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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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國藩《翰林院庶吉士遵義府學教授莫君墓表》[A],莫友芝著,李朝陽注評《影山詞注評》[C]附,巴蜀書社,2015年版,第26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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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jīng)正書院條規(guī)》,光緒十七年刊刻于滇南鹽署,云南省圖書館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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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德溥修,曾唯儒纂《武鳴縣志》[A],卷十《三難通解訓言述》,南寧達時印務局,民國四年鉛印本,第8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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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滇詩重光集》[A]卷一孫謙小傳,王卓華、曹辛華主編《清詩總集叢刊》[C]第350卷,第15頁。

      ?徐嘉炎康熙庚午(1690)為田雯(1634-1704)《黔書》序。

      ?劉毓珂《永昌府志·風俗》[M],成文出版社,1967年。

      ?袁文揆《感春詞為昆陵方旭山集句兼以留別并引》注,《江寧酬蔡芷衫先生即次見贈原韻》注,卷一、卷八?!稌r畬堂詩稿》,民國刻本。

      ?曾國藩《翰林院庶吉士遵義府學教授莫君墓表》[A],莫友芝著,李朝陽注評《影山詞注評》[C],巴蜀書社,2015年,第262頁。

      ?戴絅孫《先府君行狀》《戴氏族譜序》[A],《味雪齋文鈔》[C]甲集卷五、卷六,第16705、16715頁。

      ?許印芳《滇詩重光集》卷一《孫謙小傳》[A]王卓華等編《請詩總集叢刊》[C]第350冊,線裝書局,2019年,第150頁。

      ?龍啟瑞《贈張生》[A],呂斌編著《龍啟瑞詩文集校箋》[C],岳麓書社,2008年版,第1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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