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的殘骸,落入下水道
永恒的墓穴。它的綻放發(fā)生在
被剪刀斬首后。借助于劊子手
施予的水,得以妖嬈于居室。
它終將和蟑螂為伍。等真菌
將他們蠶食干凈。在此之前
嚙齒類動物,小心地越過
它的身體,遠離艷麗的瘟疫。
可誰能否認它曾到達的美學高度:
一個術士,高懸于危樓的書桌,
也曾有拯救風塵女的雄心,而玫瑰
曾以致命的紅,滴入故事的核仁。
美曾拯救世界?而我們并沒有用
圓規(guī)銀色的腳,去丈量事實的半徑
在地下的疆域。腐臭的集中營充斥
美的對抗元素。我們對于它的懷念
存在明顯的半衰期。當惰性的氣體
環(huán)繞周遭。進行一場非必要的巡回演出
我們聽到了流水的挽歌,正在撫慰地下
飄零的尸體。如彌撒曲越過羅馬的穹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