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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敦煌藝術研究所時期制訂的石窟保護管理規(guī)則

      2021-09-12 11:00:19羅華慶王進玉
      敦煌研究 2021年3期
      關鍵詞:保護管理規(guī)約莫高窟

      羅華慶 王進玉

      內(nèi)容摘要:1943年3月27日,由民國政府教育部批準建立的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籌備委員會工作人員到達莫高窟,在中寺院內(nèi)掛牌工作。由此開始,常書鴻帶領同仁在極其艱難的條件下,披荊斬棘,篳路藍縷,開始了敦煌石窟文物的保護管理和壁畫臨摹等研究工作。為了有效地保護、管理石窟文物和窟區(qū)安全,他先后主持制定了《敦煌千佛洞安西萬佛峽保管辦法》《拓印千佛洞碑碣管理辦法》《千佛洞游覽規(guī)約》《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洞窟參觀須知》等多項保護、管理規(guī)約,并獲得教育部等部門的批準。這些規(guī)定不僅成為敦煌藝術研究所從事保護、管理、研究工作的行為規(guī)范,也為新中國成立后國家制定石窟遺址管理和文物保護法規(guī)開創(chuàng)了先例。

      關鍵詞: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莫高窟;保護管理;規(guī)約

      中圖分類號:G256.22;K87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4106(2021)03-0139-11

      Abstract:On March 27, 1943, members of the Dunhuang Art Research Institute Preparatory Committee that was establishedby the Ministry of Education of the government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 arrived at Mogao and began their work in the Middle Temple. Since their arrival, and under extremely harsh conditions, teams of ministry workers led by Chang Shuhong carried out various tasks such as conservation and management of the caves and mural copying. In order to effectively protect, manage and safeguard the relics contained in the caves, Chang Shuhong presided over the formulation of many regulations for cave site management and conservation that produced various guidelines and rules, including: Regulations for the Management of the Thousand-Buddha Caves in Dunhuang and the Ten-Thousand Buddha Gorges in Anxi, Regulations for Making Rubbings of the Steles of the Thousand-Buddha Caves, Regulations for Visiting the Thousand Buddha Caves, and Notices from the National Dunhuang Art Research Institute Regarding Cave Tours. All of these guidelines were approved by the Ministry of Education and other government departments. These regulations not only provided practicable standards the institute could refer to when carrying out conservation, management and research work, but also set an example for the formulation of laws and regulations about the management and protection of cave sites and cultural relics that was used until the founding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Keywords:National Dunhuang Art Research Institute; Mogao Grottoes; conservation and management; laws and regulations

      (Translated by WANG Pingxian)

      隨著近十余年來海峽兩岸民國史料的陸續(xù)開放,特別是臺灣的車守同,利用臺灣保存的各種民國檔案資料,潛心研究,并以《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的時代背景與史事日志》完成了博士論文[1],并將主要檔案及其他資料以日志形式,作為博士論文的“附件二(另冊)”出版[2],為敦煌研究院的院史研究提供了豐富的材料。與此同時,王進玉、王喆對與敦煌文物密切相關的民國時期西北科學考察團、西北史地考察團、教育部西北藝術文物考察團等史事的研究,也為敦煌學術史的研究增加了新資料[3]。根據(jù)當時的各種檔案、文獻資料,可以對敦煌研究院發(fā)展史中的一些重大事件進行綜合研究,客觀揭示這些事件的歷史原貌。

      1943年3月15日,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籌備委員會主任委員高一涵、副主任委員常書鴻先生分別離開蘭州去敦煌。3月25日在敦煌縣城匯合后,27日一起到達莫高窟。籌備委員會在莫高窟中寺設立辦事處,開始籌備工作{1}。常書鴻帶領同仁在極其艱難的條件下,披荊斬棘,篳路藍縷,開始了莫高窟的保護、管理和壁畫臨摹、研究工作,開創(chuàng)了國家對敦煌莫高窟進行保護管理和石窟藝術研究的千秋之業(yè)[4]。

      為了有效地保護石窟文物和窟區(qū)環(huán)境,從1943年至1948年,常書鴻所長先后主持制定了《敦煌千佛洞安西萬佛峽保管辦法》等多項保護、管理規(guī)約。這些規(guī)約、管理辦法的實施,最大限度地保護了莫高窟石窟及其壁畫、彩塑等文物的安全。也為后來新中國制定石窟遺址管理和文物保護法規(guī)開創(chuàng)了先例。

      一 《敦煌千佛洞安西萬佛峽保管辦法》

      1. 保管辦法初稿的形成

      《敦煌千佛洞安西萬佛峽保管辦法》,是敦煌藝術研究所籌備委員會制定的第一個石窟保護管理條例,最初的條款是在1943年3月形成的。

      1943年2月9日,常書鴻乘飛機從重慶珊瑚壩機場到達蘭州后,下榻勵志社,并接受了中央社記者的采訪:

      敦煌藝術研究所籌備委員之一常書鴻氏,昨日由渝抵蘭。下榻勵志社,據(jù)談,本人在蘭擬商承高監(jiān)察使一涵,召開首次籌備會議之后,即擬西去敦煌,積極著手工作,至本所組織預定將羅致藝術人員二三十人,以從事東方藝術淵源之研究,及保管工作云。[5]

      籌委會主任委員高一涵來勵志社探望他,并帶領他分別拜會了甘肅省主席谷正倫、第八戰(zhàn)區(qū)司令長官朱紹良等人{2}。在常書鴻抵蘭的第3天,籌委會在蘭州召開了第一次會議。關于這次會議,次日的蘭州報紙刊發(fā)報道{3}: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籌備委員會,昨假甘寧青監(jiān)察使署舉行第一次籌備會議。出席主任委員高一涵、副主任委員常書鴻、委員張維、鄭通和、張庚由(張半琴代)、王子云(何正璜代)。主席高一涵,記錄龔祥禮,首由主席致開會詞,并由常、鄭兩委員報告教育部籌設該所經(jīng)過,及省府與該所合作保管敦煌藝術辦法,次討論組織規(guī)章,及其他要案多起,至為詳盡,并聞常副主任委員,及省府專員不日首途前往敦煌,實地勘察積極工作云[6]。其他刊物也發(fā)了消息{1}。

      2月22日,常書鴻呈教育部部長陳立夫函中說:

      2月11日 ?下午三時至六時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在蘭州甘寧青監(jiān)察使署(高一涵時任甘寧青監(jiān)察使)舉行第一次籌備委員會議,當即通過章則,并決定其他關于保管及研究方針。{2}

      2月24日,由正、副主任委員高一涵、常書鴻向教育部匯報籌委會第一次會議的報告,“會議記錄”作為附件。

      出席者:張維、王子云(何正璜代)、鄭通和、高一涵、常書鴻、張庚由(張家玨代)

      主席:高一涵 ?紀錄:龔祥禮

      一、開會如儀

      二、主席致詞(略),

      三、報告(略)

      四、討論事項

      甲、籌備委員會組織規(guī)章草案:決議: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籌備委員會處務簡章照修正通過。呈教育部核定。

      乙、保管方案 ?決議:保管方面筑墻或修籬,俟常副主任委員會同省府派員查勘后,擬具計劃及預算,提交本會決定。關于保管規(guī)則,由鄭委員負責起草。

      丙、研究計劃 ?決議:關于研究計劃,請常副主任委員擬訂。

      ……

      五、散會。{3}

      第一次籌備會議決定,關于保管規(guī)則,由鄭委員負責起草。鄭通和作為甘肅省教育廳廳長,雖然他當時不是籌委會委員,但他作為籌委會所在省的主管上司,不僅參加了兩次會議,而且直接負責籌委會的工作,所以,1943年2月24日由正、副主任委員高、常向教育部匯報籌委會第一次會議的報告中請示教育部批準鄭通和為籌委會委員[7]。

      鄭通和委員負責起草的保管規(guī)則,經(jīng)2月23日籌備委員會第二次會議修正通過。3月3日,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籌備委員會[敦字第9號]呈送教育部第二次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籌備會議紀錄,并將擬定的《敦煌千佛洞安西萬佛峽保管辦法》一同呈報。當時除千佛洞外,已將安西萬佛峽一并納入其中。

      《敦煌千佛洞安西萬佛峽保管辦法》

      一、為保管敦煌千佛洞安西萬佛峽之古跡古物,以供專家研究,并發(fā)揚我國文化起見,特訂定本辦法。

      二、千佛洞萬佛峽之古跡古物由甘肅省政府及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負責保管之。

      三、千佛洞及萬佛峽內(nèi)一切建筑、雕塑、壁畫、佛經(jīng)等古跡古物,非經(jīng)呈準,不得私用或變更其原有形態(tài)。

      四、千佛洞及萬佛峽附近地區(qū)未經(jīng)開掘之古物,非經(jīng)呈準,不得采掘。

      五、千佛洞及萬佛峽附近地區(qū)如有古物古跡發(fā)現(xiàn),非經(jīng)呈準,不得擅自處理。

      六、千佛洞及萬佛峽所屬各洞應逐一編號,并注明所在位置及洞內(nèi)一切古跡古物之名稱、尺寸、大小,附列照片,編制專冊,分存教育、內(nèi)政兩部,中央古物保管委員會、甘肅省政府及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

      七、為免除各洞口為流沙淹沒風雨剝蝕起見,其修建保護辦法,經(jīng)派員勘察后,由藝術研究所會同甘肅省政府辦理。

      八、凡進香人民不得在洞內(nèi)住宿,其攜帶牲畜不得入洞。

      九、游覽人士非經(jīng)許可不得擅自入洞或攝制照片。

      十、為維持治安及禁止閑雜人等隨意入洞起見,由甘肅省政府派警察十名至廿名駐扎千佛洞,歸藝術研究所指揮。

      十一、為解決游覽人士食住問題,由甘肅省政府在敦煌縣城即千佛洞附近分建招待所,并由藝術研究所指定專人招待引導。

      十二、本辦法經(jīng)教育部及甘肅省政府核準施行。{1}

      1943年4月14日,教育部復函收到第一、二次會議記錄:

      三十二年二月二十四日暨三月三日呈各一件,呈送第一二次會議紀錄請鑒核由,兩呈暨附件均悉。準予備查,件存。此令。{2}

      4月16日復函3月3日呈件收到:

      指令 ?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籌備委員會 ?三十二年三月三日呈一件,為妥予保護敦煌千佛巖等地古物,擬訂辦法請鑒核由,呈件均悉,準予備案,并仰分呈內(nèi)政部備案,件存,此令。{3}

      2. 保管辦法在1943年農(nóng)歷四月初八“佛圣誕節(jié)”廟會期間開始實行

      1943年3月,常書鴻和高一涵在莫高窟設立籌備委員會并研究當前主要工作時,了解到歷年來每年的農(nóng)歷四月初,當?shù)厝嘶虺伺?、馬拉的車,或騎馬、毛驢,更多的人則步行到千佛洞過廟會。連續(xù)幾天內(nèi)莫高窟會聚集數(shù)千人和成百上千的牲畜,對洞窟和樹木造成嚴重損害。于是,他們將《敦煌千佛洞安西萬佛峽保管辦法》作為農(nóng)歷四月初八“佛圣誕節(jié)”加強洞窟保護的布告,粘貼在莫高窟九層樓北側的內(nèi)墻上。1947年9月初到敦煌藝術研究所工作的孫儒僴曾回憶當年看到了這張布告[8,9]。

      1943年5月9日,向達致曾昭燏函中提到5月7日(農(nóng)歷四月四日)去莫高窟一瞻釋迦牟尼佛誕廟會之情景:

      七日無事,策馬往千佛洞一瞻廟會之盛(千佛洞廟會始四月二日,至七日即畢,八日移至城內(nèi)大佛寺)。上午抵山,香客寥寥,蓋今年有停止廟會之謠,故來者裹足耳。[10]

      當年的農(nóng)歷四月初八為陽歷的5月11日。

      3. 保管辦法的修訂完善

      1943年5月6日 教育部函復,對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籌備委員會四月一日上報文件下達指令:

      三十二年四月一日代電一件“呈報保護千佛洞石窟,擬擇要清除沙土、填補裂口,請鑒核由”代電悉,仰將詳細計劃呈核。此令。{4}

      1943年5月27日,根據(jù)教育部1943年4月16日的指令,由主任委員高一涵、副主任委員常書鴻簽敦字39號,向內(nèi)政部長周鐘岳呈報敦煌千佛洞保管辦法,請鑒核備案,并請將有關古物保管方面至各種規(guī)章細則檢賜全份,俾作參考{5}。

      8月31日,內(nèi)政部致函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同意5月27日上報的敦煌千佛洞保管辦法。并隨函發(fā)給古物保存法及施行細則各一種。

      令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籌備委員會 ?卅二年五月廿七日敦字第三九號呈一件,“為呈送敦煌千佛洞保管辦法,請予備案,并請將有關古物保管方面之各種規(guī)章細則檢賜全份,俾作參考由?!背始ぃ瑴视鑲浒浮F潤z發(fā)古物保存法及施行細則各一分,仰即知照,此令。附發(fā)古物法規(guī)二份。{6}

      敦煌研究院保存的抄件用鋼筆工整抄寫在兩張紙上,豎書,共12條,每條均無標點。與上報教育部的條目相同,其中,只將第十二項修改為“本辦法經(jīng)教育內(nèi)政兩部及甘肅省政府核準施行”。此件應該是向內(nèi)政部上報的抄件{7}。

      4. 保管辦法執(zhí)行中的一個案例

      (1)莫高窟壁畫剝竊案的緝查

      1946年9月5日,常書鴻回莫高窟后巡視全境,竟發(fā)現(xiàn)308窟(現(xiàn)第464窟)壁畫被人剝竊多處。10月14日,常書鴻致傅斯年函,報告“巡視全窟,發(fā)現(xiàn)第308窟(元代修建)之壁畫被剝?nèi)《嗵??!眳R報所內(nèi)警力有限,請求修建洞窟,并申請比照新疆待遇{1}。

      10月22日,常書鴻簽呈中央研究院院長朱家驊,報告在前往重慶述職期間,莫高窟第308洞窟遭到剝竊多處{2}。

      11月5日,國立中央研究院院長朱家驊函行政院“請飭甘省府派憲警保護敦煌洞窟由”。并就敦煌藝術研究所10月14日函呈請行政院按新疆待遇給敦煌藝術研究所發(fā)放薪津。同時中央研究院電敦煌藝術研究所已收到10月22日上報的關于第308窟被盜一函,已函行政院飭甘肅省府協(xié)助緝查{3}。

      常書鴻在文章中指出:“研究所負責保管之外,并制定嚴格管理洞窟的制度”[11]。這些規(guī)章不僅促進了敦煌藝術研究所對石窟遺址及其文物的保護和管理,也為新中國成立后國家制定石窟遺址管理和文物保護法規(guī)開創(chuàng)了先例[4]。制定規(guī)章制度,禁止廟會期間在洞窟內(nèi)住宿和燒火做飯,禁止在壁畫上摹印畫稿,都對保護文物起了積極的作用[12]。通過這些規(guī)約、管理辦法的實施,最大限度地保護了壁畫、彩塑等文物的安全。

      有了保管辦法,敦煌藝術研究所就可以按照此辦法進行保護管理了。段文杰記述了當時洞窟管理的情況:

      過去,每逢廟會期間,成百上千的善男信女都住在洞窟里,燒火做飯,損壞壁畫,這時,全所職工值班巡邏,保護窟內(nèi)文物。由于設立了研究所,外國盜寶者不敢明火執(zhí)仗地劫掠,起到了看護性的保護作用,使敦煌石窟文物平安地過度到新中國。[13]

      有學者將常書鴻1943年3月到達莫高窟后,按照籌委會在蘭州會議上制定的管理辦法進行保護管理的措施,全部歸功于張大千。甚至將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籌委會1943年在莫高窟張貼的布告也扯到張大千身上,毫無根據(jù)地說:

      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成立后,張大千與常書鴻在莫高窟商談保護事宜:張大千到蘭州后,又向谷正倫等人提出具體建議,如發(fā)布保護公告,在莫高窟外修筑圍墻,禁止游人在洞窟內(nèi)生火、睡覺、嚴禁將馬、牛、羊等牲畜帶入石窟內(nèi)等等。甘肅省政府采納了這一條建議,頒布了關于保護敦煌石窟的命令,內(nèi)中多項內(nèi)容,皆出自于張大千的提議。[14]

      二 《拓印千佛洞碑碣管理辦法》

      1. 制訂管理辦法是保護碑碣文物的重要之舉

      中國文化人自古就有收藏碑碣拓片之喜好。敦煌藏經(jīng)洞文獻中就有拓本,而敦煌地區(qū)此風氣更盛行。一些有名的寺廟等遺跡,特別是莫高窟的碑碣拓片古代就有,清代以來更為流行。法國駐印度支那公使副助理邦寧(Charles Eudes Bonin)于1899年途經(jīng)敦煌、新疆,拓制莫高窟等地的部分碑銘帶回法國,法國沙畹(?魪douard Chavannen)據(jù)這批資料成書,書名《中亞的十種漢文碑銘》[15],于1902年在巴黎出版。

      葉昌熾《語石》初稿寫于清光緒二十七年(1901),以后續(xù)有增補校訂,所補尤以光緒二十八年以后視學甘肅所見隴上諸碑最多,包括敦煌縣令汪宗翰所寄敦煌縣城及莫高窟所存古碑拓本十余通,宣統(tǒng)元年(1909)由潘祖年刊行[16]。

      碑碣拓印也是從事歷史、考古和諸多文化調查研究工作者常用的方法。張大千在莫高窟臨摹壁畫時期,也曾進行碑碣拓片。他生前捐贈給臺北故宮博物院的作品除了61幅壁畫摹本外,還有一幅元代“莫高窟碣”墨拓本[17]。民國年間到敦煌的教育部西北藝術文物考察團、西北史地考察團、西北科學考察團等學者們也都曾拓印莫高窟碑碣。

      1943年3月27日,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籌委會到莫高窟工作之前,莫高窟碑碣拓片為寺院喇嘛的一項委托收費勞作。

      1943年2月28日,向達致函曾昭燏,詳述敦煌情況,其中談到委托喇嘛拓千佛洞諸碑之事[10]392。3月12日,向達致函曾昭燏,告以敦煌縣長陳冰谷十五日將啟程到重慶中央訓練團受訓,中央研究院總辦事處應向其略表謝忱,又談到購買拓碑用墨之事[10]392。3月19日,向達自玉門關回莫高窟,檢視委請喇嘛拓碑。他在3月20日致函曾昭燏說:

      敦煌碑一份未拓,以之交諸喇嘛,喇嘛偷工減料,昨曾為一檢點,《李懷讓碑》后欠五行未拓,因不愿拼紙。又所余殘石,只拓一面,又一面付之缺如?!端鞴贰稐罟贰锻罗澠毡贰读瘹埥?jīng)幢》俱未拓,不知何事匆匆如此也。[10]399-400

      1948年12月17日,北京大學50周年校慶之際舉辦敦煌考古工作展覽,印行了由向達、王重民編寫的《敦煌考古工作展覽概要》,展覽中還附有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的幾本小冊子。向達從敦煌帶回的拓本《六朝經(jīng)幢殘石》《大唐隴西李府君修功德碑記》(14種)也都展出[18]。

      2. 管理辦法的制訂和實施

      為了防止人們對莫高窟古代碑碣進行隨意拓印而損害文物,敦煌藝術研究所籌委會在創(chuàng)立之初就非常重視這項工作。

      1944年5月19日,夏鼐一行來到敦煌縣城,當日遇見中國農(nóng)民銀行敦煌主任厲不害,厲向他講述敦煌藝術研究所近來的一些事,其中說道:“前時下山購買大批川貢紙,擬拓本賣錢云?!盵19]

      敦煌藝術研究所籌委會《本會全體職員第一次談話記錄》提供了有關重要信息。本次會議于1943年6月12日上午9時在莫高窟召開,共有9人參加,常書鴻副主任委員為主席,龔祥禮記錄。首先是主席報告,簡要介紹了籌備委員會的工作情況,然后由李贊廷秘書匯報經(jīng)費收支情況,由羅悅(寄梅)匯報拍照工作,然后談論“建議問題”,主要是千佛洞收歸國有問題、生活問題(A—G七個方面)。常書鴻等3人匯報工作之后,開始討論建議和問題。關于“建議問題”,在A—G七個問題中,F(xiàn)為莫高窟碑拓買問題,常書鴻安排龔(祥禮)先生負責辦理。

      1944年元旦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正式成立之后,首先制定了《拓印千佛洞碑碣管理辦法》:

      拓印千佛洞碑碣管理辦法

      三十三年一月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訂

      一、凡在千佛洞地區(qū)內(nèi)之一切碑碣,統(tǒng)由本所加以管制,以免損毀。

      二、本所各種碑碣之拓印,概由本所雇工為之,各界人士不得自行拓印。

      三、本所為減少碑碣之損毀,每種每月拓印三十份。

      四、本所為應游人需要碑碣拓本起見,每月所拓印之各種碑碣,由本所販賣部經(jīng)售,酌收工料費,特將其價目列左:

      1. 六朝經(jīng)幢殘斷每份二張四十元。

      2. 六朝螭龍紋圖案每份一張二十元。

      3. 唐大中五年洪辯碑每份一張八十元。

      4. 唐隴西李府君修功德碑記每份一張一百元。

      5. 唐宗子隴西李氏再修功德碑記每份一張一百元。

      6. 武周圣歷元年重修莫高窟佛龕碑殘斷每份三張八十元。

      7. 唐天馬磚拓片每份一張十五元。

      8. 唐龍鳳磚拓片每份二張二十元。

      9. 唐磚拓片每份三十二張三百二十元。

      10. 元莫高窟刻石每份一張五十元。

      11. 元皇慶寺碑每份二張一百元。

      12. 唐花磚每份十元。

      五、凡游人欲購千佛洞各種碑碣拓本者,每人每種限購一份,并須在碑帖拓印登記簿上簽名蓋章。{1}

      《拓印千佛洞碑碣管理辦法》原件用鋼筆工整抄寫在兩張紙上,豎書,無標點。共五款,第五款后設條,其中,標題后有“卅三年一月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訂”,旁邊有常書鴻的批示:“本辦法經(jīng)呈準教育部后施行”。有每張拓片的出售價格{2}。

      1944年6月17日,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以敦字226號文件呈教育部:

      千佛洞碑碣花磚拓本一覽表及全套拓本,仰祈鑒核示遵由。

      附呈:拓印千佛洞碑碣管理辦法一份 ?千佛洞碑碣花磚拓本一覽表一份 ?千佛洞碑碣花磚墨拓紙本十二種 ?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所長常書鴻{3}

      1944年8月9日,教育部給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下達指令:

      令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 ?三十三年六月十七日呈一件:“呈送千佛洞碑碣、花磚、拓本一覽表等件請鑒核由”,呈件均悉。準予備查,件存。此令。{4}

      1947年7月29日,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所務會議決定,將全部限拓(莫高窟碑拓)數(shù)額,每月五十張,交由縣立敦煌中學經(jīng)售:

      本月敦煌縣立中學程校長來函,要求指撥莫高窟碑拓本交由該校價售,以為補助該校經(jīng)費,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以事關地方教育,予以同意。{5}

      根據(jù)時任校長程暉的回憶,當時學校經(jīng)費拮據(jù),靠借錢維持:“……后來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常書鴻所長知情,深表同情,大力支持,從拓碑售款中,每月捐贈五萬元,做為學校辦公開支……”[20]

      3. 莫高窟碑收歸敦煌縣保管提案的處理

      1949年3月10日 敦煌縣政府發(fā)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代電:“準縣參議會提案一件請查照辦理”。決議通過的提案是要將莫高窟碑收歸敦煌縣文獻會保管。

      一、案準敦煌縣參議會三十七年十二月一日參秘(37)亥字第二一九號函送收回莫高窟提案一件,復準該會參秘(38)丑字第00二六號函催辦理,以完懸案由。二、茲抄附原提案一件,希請查照惠辦見復,以便函轉為荷??h長魯玲

      敦煌縣參議會提案:莫高窟為本縣文獻上之故物,應由本縣文獻會收回保管。

      理由:查莫高窟為本縣故物,其在文獻上之價值,至大且巨,其保管機構應屬地方始為允當,惟自敦煌藝術研究所成立后,該碑即為該所占有,因而借口為縣中補助經(jīng)費之理由,大營其拓印之專利,地方反無權過問。

      辦法:函請縣府由藝術研究所索回,交由文獻委員會保管,以專責成。

      決議:一致通過。

      提案人 ?全體參議員{6}

      3月17日,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致函敦煌縣政府,詳細陳述了不能移交之理由:

      敦煌縣政府公鑒,案準貴府四(38)寅字第0178號代電,并抄附敦煌縣參議會提案一件,查元至正八年莫高窟六字真言碣……敦煌縣參議會提議將該碣移交貴縣文獻會保管一節(jié),本所以責任所在,歉難照辦,相應電復查照為荷。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38)總寅(篠)印{7}

      3月18日,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呈教育部:

      ……日前又接敦煌縣政府轉來參議會決議,以地方權利為辭,要求將莫高窟碣石移交縣屬文獻會保管。本所以責任所在,不敢輕于交待,今特將敦煌參議會及縣政府來文及本所去電原文抄錄附呈,理合將辦理經(jīng)過呈報鑒核。

      附:敦煌縣政府原代電一件、縣參議會決議一份,本所去電一份,銅版莫高窟樣張一份職常書鴻謹簽{1}

      常書鴻自傳中也提到銅版莫高窟六字箴言碑之事[21],照片說明:“莫高窟六字箴言碑,上為1947年{2}于右任先生題字?!?/p>

      1949年,當時銅版莫高窟六字箴言碑拓本在蘭州地攤上的要價是五個銀元。

      在(蘭州)曹家巷的地攤上,發(fā)現(xiàn)了一張“莫高窟”的碑帖,上面詮明三十五年于右任題的上款,下面就是影印的碑帖,一時好奇心所驅,想把它買下來,誰知一探價錢,要五個橢子。[22]

      6月2日,教育部部長杭立武回復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3月18日函,指令莫高窟碑是國家重要文物,不應移交地方機構,仍仰該所妥為保管:

      令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 ?本年三月十八日國字第九七二號呈乙件,準敦煌縣政府電轉縣參議會提議,以地方權利為辭,擬請收回莫高窟碣石,交由由敦煌文獻會保管,謹將辦理經(jīng)過呈請鑒核由。呈及附件均悉,查莫高窟六字真言碣系國家重要文物,不應移交地方機構,仍仰該所妥為保管,所報呈各節(jié)準予備查,此令。{3}

      敦煌縣參議會的決定明顯違反經(jīng)由教育部、內(nèi)政部和甘肅省政府核準實行的《敦煌千佛洞安西萬佛峽保管辦法》第二、三條之規(guī)定。

      三 《千佛洞游覽規(guī)約》的制定和實行

      1. 《千佛洞游覽規(guī)約》的制訂是當時的迫切使命

      有組織的成批人到敦煌莫高窟參觀開始于1943年的玉門油礦[23]。在玉門油礦福利課長李林學請托下,1942年冬天,劉話難出任礦局駐敦煌辦事處主任,開始了新的工作。劉話難在敦煌駐點期間,接待不少玉門油礦同事:

      這次駐留時間較長,約達一年有余。這期間我在敦煌游玩了漢唐時代遺留的古跡鳴沙山及月牙泉、千佛洞、古陽關及玉門關、唐河倉城等。筆者駐敦煌時,老君廟同仁多結隊前往參觀,均由余擔任招待,并為導游,然敦煌附近,漢唐時代所殘留古跡甚多,且各有相當里程,故無法完全游覽,惟于千佛洞則均流連不忍遽去。[24]

      據(jù)1942年3月到老君廟擔任煉廠的値班工程師李達?;貞洠?/p>

      民國31年冬天,當時話難兄擔任甘肅油礦局駐敦煌辦事處主任,我們一行十人都是油礦局的青年工程師,甘肅油礦局半數(shù)在井場工作,半數(shù)在煉場工作。那一年因為提前達成生產(chǎn)大目標汽油一百八十萬加侖,油礦當局為了獎賞我們這些在第一線上工作人員的努力,特別給我們一個星期的公假,專車(大卡車)送到敦煌玩一趟,以資鼓勵。我們是第一批,那次旅行至今記憶猶新。[24]序言

      當年擔任油礦局助理工程師的楊玉璠回憶:

      游覽敦煌千佛洞分批前去,地質、鉆井、采油和煉油人員排為第一梯次,輸油和工程服務人員為第二梯次。因為我當時從事輸油、給水和繁井機具修護服務工作,故參加第二梯次……[25]

      以上講述的都是在1943年參觀莫高窟的事情。前面提到,1943年6月12日,敦煌藝術研究所籌委會全體職員第一次會議討論關于生活問題,其中,E、游人接待問題。常書鴻安排說:“游人接待問題,可利用上寺由本所自行設置,其游人引導辦法由李秘書、羅(悅)先生會商詳細辦法,再行研究?!闭f明此問題在當時非常重要。

      1943年8月9日,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呈報教育部“擬請準予發(fā)給臨時費國幣肆拾貳萬元,俾得展開研究與保管工作由”。其中,(一)圍墻及門戶梯樓之建筑及洞窟修補費,約計國幣貳拾五萬元{1}。

      1943年2月12日,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籌備委員會在蘭州會議決議事項中,己、交通問題(自安西至千佛洞),由省政府解決。根據(jù)當時報道,1943年8月,敦煌縣長陳邦啟(又名陳冰谷)發(fā)動民工600余人修筑了一條縣城到莫高窟的公路,方便了對莫高窟的管理保護[26]。

      常書鴻文章說“1944年,敦煌縣長陳冰谷發(fā)動民工修筑敦煌縣城至莫高窟的公路”[27]。另有“1945年,《西北日報》報道敦煌縣長陳邦啟發(fā)動民工修筑敦煌縣城至莫高窟的公路”[28]{2}。這兩條信息均有誤。

      特別是縣城到莫高窟的公路竣工后,給游人提供了極大的方便,而對于莫高窟的保護、管理來說,游人的接待、引導、管理是當時面臨的巨大壓力。

      1944年元旦,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正式成立后,先后制訂了一些規(guī)章制度,《千佛洞游覽規(guī)約》就是較早制定、實行的規(guī)章之一,全文為:

      《千佛洞游覽規(guī)約》

      三十三年一月 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訂

      一、凡游覽千佛洞人士,須向本所登記由本所派員引導參觀,請勿自由進出洞窟

      二、久住千佛洞及停留三日以上之游人得于按照本所請領參觀證暫行辦法請領參觀證

      三、游人臨摹古物須按照本所規(guī)定辦法請領準許證

      四、游人應保持洞窟(此行20余字模糊難以辨認)安全

      五、游人不得涂抹壁畫、塑像或有類似損壞洞窟古物及門首建筑設備等□□□

      六、千佛洞所有建筑物及林木磚塊不準自由砍伐或搬動

      七、游人游覽時本所警衛(wèi)得隨時訂上之{3}

      此件顯然是經(jīng)過修改的初稿,用鋼筆寫在一張紙上,豎書,無標點。

      2. 《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洞窟參觀須知》

      一、參觀人士不論私人、團體,需先辦理登記手續(xù),按人購買參觀憑證后入場參觀。

      二、參觀時間以每日上午九時到下午五時為限。

      三、參觀者對于鎖閉之洞窟及通道應候引導人員開啟而進,請勿任意擅入。

      四、參觀者請勿涂抹或剝削壁畫、塑像,并毋在洞窟內(nèi)外題寫文字。

      五、參觀者須從通道前進,勿自行攀登翻越以免危險。

      六、本所遇有修繕工程或其他特殊情形時,乃局部封閉,謝絕參觀。

      七、參觀者如欲臨摹壁畫,須照本所臨摹壁畫管理辦法之規(guī)定。

      八、參觀請保持洞窟內(nèi)外之清潔。

      九、參觀者所乘車馬停置門前。

      十、參觀者如欲拍攝照片須經(jīng)本所許可。{4}

      《洞窟參觀須知》用小楷毛筆工整書寫在一張對折的綿紙豎格內(nèi),每面有10行豎長條紅格(這是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從籌備開始就專門印制或購買的辦公用紙)。其中,第一條,第二行為行間補加,墨色和字體與原寫者不同,應是審核時補加。

      與《千佛洞游覽規(guī)則》對比來看,《洞窟參觀須知》更加完善。是在敦煌藝術研究所實踐和不斷完善洞窟和游客管理等保護措施的基礎上提出的要求。從第七條判斷,參觀須知最早應是1944年擬定,第九條明確規(guī)定“參觀者所乘車馬停置門前?!焙髞碛诌M行了多次修訂。

      3. 規(guī)則的實行

      玉門油人寫的書中有一幅老照片[24],車守同書中的說明為:

      老君廟礦場同仁搭卡車于民國31年偕游千佛洞,于門首攝影留念,左側明顯有“莫高窟”三字。此時的裝束應該是在春、秋之季。[1]251

      說明顯然有誤,此門門額上有于右任書寫“莫高窟”匾額,為圍墻西門,右側為上寺門,當時為“新運促進會服務所”(招待所),時間應該是1944年(民國三十三年)莫高窟建立保護圍墻,孫希曾接替劉話難擔任油礦局敦煌辦事處主任以后的旅游團參觀時的照片{1}。這也證實了《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洞窟參觀須知》第九條規(guī)定“參觀者所乘車馬停置門前”的施行。

      1945年1月,在《中華民國卅四年度敦煌藝術研究所工作項目》中,主要內(nèi)容分為甲整理、乙保管、丙摹寫、丁研究四項。其中,乙、保管工作:一、各洞窟間通道之修整,二、各洞窟門戶之添置,三、重要洞窟之鎖閉,四、游客之監(jiān)視及巡查。另附敦煌藝術研究所現(xiàn)有職員名錄{2}。這應該是當年的工作計劃。

      在《敦煌藝術研究所三十四年工作進行概況》中,

      甲、研究工作:分為5項。

      乙、保管工作:1. 控制窟門。2. 導游與監(jiān)視:壁畫歷年既久,偶有觸及便易損毀,而游覽者日眾,特設導游專人,按時啟閉窟門,便利游者,兼寓監(jiān)視之意。{3}

      據(jù)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敦字第533號《函送第三四年國民政府年鑒資料》公函可知{4},1946年1月22日寄發(fā)的《敦煌藝術研究所1945年工作進行概況》是上報中央研究院的年鑒資料,也就是1944年10月至1945年9月末的工作簡報。工作概況分為甲、乙兩類,其中,甲、研究工作分為5項。乙、保管工作分為2項。其中,1. 控制窟門:前年既筑圍墻,歷代主要之洞窟全部圍入園內(nèi)。今年復將主要洞窟添門加鎖,又封閉小口連成通道三條,各道口亦置門鎖,各時代主要洞窟共有208窟可以用鎖控制{5}。

      1946年夏天,因南疆公路開通,敦煌游人增多,敦煌藝術研究所更加強了對游人的導引和管理。程志新《敦煌行腳》對這一時期的敦煌藝術研究所如是寫道:“抗戰(zhàn)期間政府為保存先民遺跡,三十二年已在那里設立了敦煌藝術研究所,隸屬于中央研究院。作整理分類以及研究發(fā)揚的工作,洞外已筑有圍墻,非先經(jīng)所方許可引導,不能隨便進去了。”[29]

      敦煌藝術研究所隸屬于中央研究院的時間是1946年[30]。曾經(jīng)在玉門油礦負責“塞光話劇團”的陳延年回憶1948年去敦煌作客兩天的經(jīng)過,他去莫高窟的時間,更接近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的后期。

      當我們未曾巡游各洞前,先由常所長親自招待我們參觀研究所的陳列室,這里除了掛滿著各位研究員的作品以外,在一個高大的玻璃櫥里,陳列著壁畫拓本、塑像、經(jīng)卷等古藏甚多……。參觀千佛洞非常有趣,但也非常辛苦,因為洞與洞上下之間,都是些寬不盈尺的崎嶇棧道,必須扶壁攀行,前后左右之間,又都靠一些掘土而成的小矮門,貫通連接,必須俯身而過……[31]

      常書鴻文章中說:“研究所在這三五年來,保管方面顯著的工作是……,最近又做了一個總窟門。參觀的人一定要用木制入場證經(jīng)過登記后才可以進去,而且每個進去的人都要由研究所派員引導。”[11]每逢廟會期間,全所職工都在洞窟區(qū)間值班巡邏,以保護洞窟內(nèi)文物不受損傷。

      附記:

      感謝車守同博士提供《敦煌千佛洞安西萬佛峽保管辦法》檔案的電子版。

      參考文獻:

      [1]車守同.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的時代背景與史事日記(上)[D].上海:華東師范大學,2013.

      [2]車守同.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的時代背景與史事日記(下)[M].臺北:擎松圖書出版有限公司,2013.

      [3]王進玉,王喆.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由建議到批準執(zhí)行中的若干事實稽考[M]//絲綢之路與敦煌歷史文化學術研討會論文集.沈陽:萬卷出版公司,2019:304-319.

      [4]王進玉.常書鴻所長對敦煌石窟保護所作的貢獻[M]//敦煌研究院,編.2004年石窟研究國際學術會議論文集(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116-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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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中央社訊.敦煌藝研所籌委會 昨開首次會議[N].西北日報,1943-02-12(3).

      [7]王進玉,王喆.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籌備委員會的委員聘任考析[M]//第二屆絲綢之路與敦煌歷史文化學術研討會論文集.沈陽:萬卷出版公司,2020:279-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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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孫儒僴.回憶敦煌石窟保護工作——敦煌藝術研究所籌備委員會的第一張布告[M]//孫儒僴.敦煌石窟保護與建筑,蘭州:甘肅人民出版社,2007:3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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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常書鴻.從敦煌近事說到千佛洞的危機(二)[N].大公報,1948-12-11.

      [28]敦煌研究院,編.敦煌圖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96.

      [29]程志新.敦煌行腳[J].旅行雜志,1948,22(2):55-60.

      [30]車守同.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由“裁撤”到“改隸”的經(jīng)過[M]//劉進寶,主編.絲路文明:3.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8:223-238.

      [31]陳延年.敦煌行[J].(臺北)《春秋》月刊,1(5),19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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