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起步很晚的作家。在人生的秋季頎逢文學的春天,當了奶奶,才有處女作長篇傳記小說《畫魂:潘玉良傳》面世。
我的主要作品多為長篇傳記文學和長篇傳記小說,小說也多為中、長篇。在寫長書的間隙,寫些散文隨筆,偶爾也寫點短篇小說。數(shù)十年間,也只寫了七八個短篇,有的甚至幾百字,只能算是微型小說,最長的也不超過萬言。它們無不是生活給予我的恩賜。
當生活中的所見所聞撞痛我的心,在疼痛不安、無可奈何的時候,我必須找到一個可以讓我的內(nèi)心寧靜下來的方法。可像我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又別無能耐之人,除了借文字這唯一的手段,沒有他法。我將那些讓我晝夜不寧的人間百態(tài),以小說的手法編織成故事,抒發(fā)到稿紙上。每每寫成的時候,我的心便由痛苦而狂喜,趨向平靜。那種快樂,無以言表?!蹲銎兴_就盼有人燒香》這篇小說就是這樣得來的。它源于真實生活的觸痛,但不是生活的翻版。在生活和藝術的似與不似之間,又高于真實的生活。成于何時,我也無法確定。也許是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但有一點我還清楚地記得,當我畫上最后的句號,就迫不及待地拿去念給我的先生聽,還自得地對他說,這個結尾怎么樣?不待他表態(tài),我又說,給鄭縣長家門前潑污物,我沒有點明是何人所為,讀者一定會心知肚明,只有肖偉這種人物方可做的出來。他建議我先放放。這一放就數(shù)十年。最近我將它刊發(fā)在微信公眾號上,得到廣泛的好評。感謝《安徽文學》的編者,慧眼識珠,選了小文。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