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彭美琳
文/盧望軍(長沙市怡雅中學教師)
文/楊雅然(長沙市怡雅中學C2007班) 指導老師/盧望軍
文/陳東林(湘潭湘鄉(xiāng)市東皋學校1904班) 指導老師/成映紅
任何事物,沉迷其中,便會生出“癮”來?!鞍a”是一個中性詞,但上癮的對象不同,產(chǎn)生的影響也不同。有人說,玩物喪志;又有人說,“人無癖不可與交,以其無深情也;人無疵不可與交,以其無真氣也”。
你如何看?
這樣的君王宰相,身死國滅,為天下恥笑。
文/彭美琳
凡事皆有度,過猶不及,甚至還會失掉性命。
相傳唐敬宗李湛癡迷蹴鞠。他專門設立了陪他踢球的崗位“打球供奉”。這些專職打球的人整天陪著他在球場上操練球技。他有時玩得興起,甚至不去上朝。他還不顧他們“碎首折臂”的風險,常常讓人半夜陪他賽球。寶歷二年十二月,這些專職打球的人忍無可忍,聯(lián)合起來殺死了這個瘋狂的皇帝。
南宋宰相賈似道被人稱為“蟋蟀宰相”。他特別喜歡斗蟋蟀,為此還專門寫了一本《促織經(jīng)》。這本書是世界上第一本論述斗蟋蟀的專著。養(yǎng)蟋蟀、斗蟋蟀成了賈似道的主業(yè),而當宰相卻成了他的副業(yè)。國家遭遇外敵入侵,賈似道不積極應戰(zhàn),反倒不理政事,貪圖享樂,“與群妾踞地斗蟋蟀”。有人看到這番場景,笑道:“此軍國大事耶?”意思是這就是宰相您的軍國大事嗎?賈似道居然還沒心沒肺地跟著大笑。他的無能引發(fā)眾怒,群臣請求誅殺賈似道。賈似道被貶,被監(jiān)押使臣殺死于途中。
這樣的君王宰相,身死國滅,為天下恥笑。
玩物未必喪志,上癮未必墮落。希望每一個人都能夠?qū)γ篮玫氖挛锷习a。
文/盧望軍(長沙市怡雅中學教師)
歐陽修迷戀碑文,米芾迷戀收集書畫,李清照、趙明誠夫婦收集書、畫、彝、鼎,自言“甘心老是鄉(xiāng)矣”……他們在古物里,找到了心之歸屬。
我也一樣,癡迷于收集花器,尤其是粗陶制成的,帶著原始美感的花器。
安靜的顏色,古樸的器形,粗礪的手感,不張揚,不喧囂,有一種舊時光的味道,叫人安心。我最喜歡在粗陶花器里插上玫瑰花?;ǖ昀镔I來的花,常有繁復的包裝。我把包裝揭去,將玫瑰插進陶罐,總有一種錯覺,仿佛玫瑰掙脫束縛,重新回到了廣袤的原野。
不插花,也好看。粗陶花器靜立在桌面上,樸實,溫婉,像浣紗的女子,像采蓮的姑娘,有一種健康坦率的美。家里擺著幾個粗陶花器的時候,時光就慢了下來,使我有心去想一些柴米油鹽之外的事情,比如文學、哲學、藝術(shù),以及教育和人類的未來。
玩物未必喪志,上癮未必墮落。希望每一個人都能夠?qū)γ篮玫氖挛锷习a,在自己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去擁有、把玩這些物品,用這些美好的小物,治愈我們的無聊、彷徨、焦慮、憂愁。它們,讓人間值得。
再美好的事物,如果是虛擬的,那也只是一縷迷惑人的青煙,最終還是會消散不見。
文/楊雅然(長沙市怡雅中學C2007班) 指導老師/盧望軍
我曾經(jīng)對動漫一往情深,喜歡有關(guān)動漫的一切。最開始,我會畫一畫動漫人物,幻想故事情節(jié),后來動漫手辦出現(xiàn)了,我便一頭扎進了手辦的世界。
手辦小巧精致,外貌和神態(tài)栩栩如生,就像動漫里的角色從虛擬世界走到了現(xiàn)實世界一般。逛街的時候,我常常在櫥窗前流連忘返,想要擁有那些精致的手辦。
我開始省吃儉用,瘋狂收集手辦。我買回來手辦,總是很小心地收藏在書架上。我再三拜托父母,千萬不要讓弟弟覬覦我的手辦,最好連摸都不要摸。我的心離不開那些手辦,在學校上課時,心里都掛念著它們。
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了,很糟。沉迷在手辦中的我,被現(xiàn)實狠狠地打了臉。那一天,我坐在書架前,看著試卷上糟糕的成績,又望著眼前的手辦,陷入了自責。“孩子,媽媽知道你愛手辦,可因為它們,你連家人、朋友、學習都忘記了?!眿寢寽厝岬脑捳Z,讓我醍醐灌頂。是啊,再美好的事物,如果是虛擬的,那也只是一縷迷惑人的青煙,最終還是會消散不見,還是比不上現(xiàn)實中豐富真摯的情感能填滿人的內(nèi)心。突然,那些神采飛揚的手辦,變得黯淡無光,平淡無奇,就像一個個沒有靈魂的擺件。
不同的“癮”,看到的世界也不同。
文/陳東林(湘潭湘鄉(xiāng)市東皋學校1904班) 指導老師/成映紅
一陣清涼的夏雨不緊不慢地來了,也沒有著急離去。她細細地打量著這座小城里的人們……
一滴雨從一面小窗前緩緩滴落。她透過窗,看到亂糟糟的大床上有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他的背弓著,側(cè)躺在床上,胸前的手機發(fā)出暗暗的光亮。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還伴隨著一陣沙啞的女聲:“崽啊!出來吃飯了?!薄爸懒耍≈懒?!真煩人!”男孩極不耐煩地吼道。她聽到有人似乎在推房門,可門早已被人從里面鎖上了。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很顯然,男孩并不在意這場久違的夏雨。
她轉(zhuǎn)過身,另一面窗背后的世界截然不同。那房間里井井有條,寬敞明亮。一個文靜的女孩,端端正正地坐在窗前。她手捧著一本厚厚的《紅樓夢》,正細細地品味著一句詩:“留得殘荷聽雨聲……”女孩抬頭,看到玻璃上的雨滴。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小雨小雨,你從哪里來,你遇到過荷花嗎?和荷葉一起合奏過樂曲嗎?”女孩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不同的“癮”,看到的世界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