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財經大學 閻旭,柳映琳
前科制度的創(chuàng)建是作為打擊不良犯罪行為的手段,作為打擊犯罪人再次犯罪,實現社會預防,但同時刑釋人員的合法利益被掠奪,如此將必然會招致前科制度目的的錯位。同時前科制度時至今日一直發(fā)揮作用。并且我國前科制度的創(chuàng)建不停延伸,但前科制度所對應的立法解釋卻非常簡單。舉個例子,2019年,盜竊罪占總犯罪數額的37.4%,為了打擊盜竊犯罪、保護人民財產,在犯罪數額標準的要求中,“數額較大”標準因為前科下降百分之五十左右。同時也能夠從某種方面上看,前科制度竟然作為了社會危害性的替代品。在這理論中的一致性自然覺得讓人恐懼前科制度的立法不斷上漲的態(tài)勢,讓人對前科制度真正價值迸發(fā)疑惑。
從前科制度構成的內容來看,刑釋人員的合法權益被侵犯的情況極為廣泛,尤其是“刑釋人員標識”長期性存在部分資格的限制都在為刑釋人員的再社會化帶來極其不好的影響,并成為其再社會化完成的阻礙。但是追究其根本意義,前科制度是以刑釋人員自身的社會危害性作為其前科制度的前提,在保障國家利益與保障公民權益之間尋其均衡的一項基本體系。同樣前科制度基本目的謀求也具有雙復性的特點,就是說一邊要謀求社會利益的同時也要維護公民合法權益,從而實現刑釋人員的再社會化。從上文的討論中我們可以發(fā)現,前科制度的創(chuàng)建更加向剝奪刑釋人員犯罪能力的價值傾斜。從而導致漠視刑釋人員的個人權益的維護。同時前科制度的創(chuàng)建也適合我國特殊的政治環(huán)境與經環(huán)境。在當時特定的社會環(huán)境之下,我國刑法中的前科制度顯然存在著目的與價值要求失控的情況。再社會化的目的,受到另一前科制度的基本價值的壓迫,即剝奪犯罪能力。但時代在進步這種情況已經不適應當今國情在我們關注人權的保障的現如今,保護犯罪人再社會化的合法權益必不可少。對于刑釋人員來說,他們所接受刑事上的懲罰是必然的。但這些人的再次犯罪,卻和如今的社會情況存在特別的聯(lián)系,因此在一定程度上來說,這些人實際上作為社會主要矛盾的替補品。假如在一定情況下,這些人有機會可以在一般的社會次第間,擁有最基本生存需要,那么這些生活上的弱者就不至于再次犯罪。
我國刑法中的前科制度時一個極其特殊的一個法律內涵,同時具有的極其重要的目的價值被運用。但是在我國國內的立法情況,并沒有對前科制度嚴格規(guī)定的情形下,該制度的運用卻逐步增多。那么如何合理的利用前科制度,既能保證前科制度的所具有威懾作用又能保障刑釋人員的合法權益被合理保護,用更加妥善的行為方式對前科制度的內在含義進行明確化規(guī)定就認為極其重要。但是對于現如今人權保障的思想極具重要的情況下,針對前科制度的內在含義的明確,卻更加使得能夠前科的立法更為慎重。
在我國現階段,前科消滅制度的概念還沒有被法律明確規(guī)定,但特別具有象征性的觀念有四種:一為注銷罪刑記錄說。二為法律事實不存在說。三為結束特殊法律地位說。個人認為,第四種說法更契合我國國情,即犯罪人恢復正常法律地位說。
1.創(chuàng)建前科消滅制度的現實必要性
在我國早期所運用的前科制度確實實現了其必然要求,而且在防止刑釋人員二次犯罪產生了積極影響。但是,從現實情況發(fā)現,前科制度對刑釋人員的人身權利以及人格尊嚴產生不良影響。與此同時,前科制度對刑釋人員的影響不僅僅如此。在更多領域內刑釋人員將會在一定時間內甚至永遠的無法從事特定的行為與失去必然的權益。例如對于其就業(yè)方面和擔任特定職務等情況的歧視性待遇。而對于刑釋人員的心理上的問題上看,更多的表現在前科制度會讓刑釋人員無法認識自己的價值,導致其無法再社會化,最終導致其產生對社會的冷漠,以至于存在沉重的心理包袱,從而促使其二次犯罪。由此可見,前科制度將會導致刑釋人員不能更好地實現其社會價值。所以,前科制度在現行條件下進行有條件消滅。
2.構建我國前科消滅制度的具體操作
為了促使犯罪人更適應的再社會化,對于任何的犯罪行為都可以適用前科消滅。同時有學者認為,不應該以過往之罪的特殊情況作為理由規(guī)定刑釋人員的前科不可消滅,因為這種情況忽視了犯罪人可以自我完善的一方面,不許可那些所受刑事處罰特別重但是表現極其積極的刑釋人員消滅前科,如此做法相當于阻斷這些人再社會化之路。而且,世界各國的立法實踐都更傾向于所有罪行都可以消滅前科,以實現前科消滅效益的最優(yōu)化。但有學者不同意這種觀點,因為前科消滅即使是為了幫助刑釋人員更好的再社會化而產生的制度,但是實際上,前科消滅是在國家利益和刑釋人員的利益之間的一種平衡,不能只關注刑釋人員的再社會化而忽視了國家利益的保護。何況對于部分刑釋人員犯罪行為難以糾正,任誰也很難判別這些刑釋人員是否真的能改過自新,即便其復能很好地再社會化也很難保證其不再次實施犯罪行為。對于此類的刑釋人員,即使不能將其永久的隔離在高墻之內,至少也可以保證有必要的約束。換而言之,我們不能盲目地以國家利益為代價換取刑釋人員再社會化。所以,在創(chuàng)建該制度的同時,應當明確哪些種類的犯罪前科是不能被消滅的。
對于全球各個國家的立法情況所制定的前科消滅,必然都是附條件的。所以不是任何犯罪的前科在所有情況下都可以消滅的,這主要是為了尋求刑釋人員的基本權益與國家公眾利益之間的平衡。所以,個人思考,前科消滅制度的條件必然要蘊含以下兩點。
第一,時間條件。前科消滅制度的運行必然是刑釋人員所接受的刑事處罰執(zhí)行完畢之后在經過一段時間之后才能開始。而這一段時間就被稱為消除時期。在該時間段內,刑釋人員必須悔罪思過,從而更好地再社會化。但是如果在消除時間內刑釋人員二次犯罪,就足以證明其并未接受良好的改造,沒有完成社會給予其的期待,因此社會不能使其消滅前科。但是如果刑釋人員在時間內并沒有發(fā)生任何犯罪,就可以充分的證明其具有再社會化的可能,完成了社會給予的期待。因此社會可以使其消滅前科。除此之外,前科制度消除的時間也因為刑釋人員的具體情況相吻合,罪行嚴重則前科制度消除的時間長,罪行輕微則前科制度消除的時間短,但具體運用必然有所差異。而個人通過對我國諸多學者理論的思考,認為對于該消除時期應設置為三年至十年時間更為合理。
第二,個人表現條件。就是指刑釋人員在行為上以及心理上實現永遠不會二次犯罪的條件。刑罰制度是對罪犯的懲罰與改造而前科消滅制度是對刑釋人員真正意義的洗禮。該制度讓刑釋人員真正獲得了新生。而對于刑釋人員是否真心的悔罪改過也是需要考慮的條件。相比較于時間條件,前科消滅的個人表現條件通過對刑釋人員是否真正的改過自新卻難以考察,所以我們認為在前科消滅之前更應該給予刑釋人員必要的責任或義務,使其更加有具有針對性,
第三,限制條件。在正常情況來看,限制條件是指對于某些類型的犯罪,絕對不可適用于前科消滅制度。因為犯罪類型的不同,犯罪人犯罪所侵犯的法益有所不同。那么根據刑法學普遍認同的觀點,法益的重要性是有先后順序的。對于具有社會危害性大的犯罪類型,例如危害國家安全罪和一些危害社會安全罪與嚴重危害公民人身權利的犯罪等不允許通過前科消滅制度消滅其前科,也是在一定程度上限制刑釋人員不得隨意進行前科消滅。
1.復權制度概念分析
對其概念的確定,必然要從以下角度著手。首先,我們從形式與機構角度上來看,復權應該從屬于刑罰消滅制度,同時也是刑罰消滅原因的一種。其二,在內容上看來,復權制度是對于資格刑的執(zhí)行在一定情況下的失效宣告,其施行的行為導致了刑釋人員因為資格刑宣告所喪失的資格的恢復,其效力將面向未來。其三,在本質屬性上來看,復權制度是通過法律規(guī)定和程序對刑罰裁判權在執(zhí)行中的調整和減損,其根本的目的在于拉近犯罪人的再社會化。
2.我國復權制度的建構
首先,第一,在時間的條件上,可以利用比例制方法的與定期制的方法相結合的途徑。第二,在實質條件上,最為重要的是如何控制刑釋人員的悔罪情況。而在我國有學者指出,在實質上必須堅持一個原則即從重原則。只允許讓真正需要得到的資格刑罪犯能夠體驗復權制度的資格。其二,討論我國刑法中對于復權的適用程序。因為我國法律資源不足,所以有學者認為在我國對于刑釋人員執(zhí)行中有特殊悔罪表現的考察更應該屬于相關的監(jiān)獄和公安機關,因為在對于資格刑執(zhí)行的考察在監(jiān)禁刑以后,所以公安機關更有理由是資格刑執(zhí)行的執(zhí)行機關。所以,在我國特殊情況下發(fā)起復權程序的機關應規(guī)定為公安機關更為合適。當然對于個人的申請,更應當看作公安機關考察刑釋人員悔罪表現積極性的內容之一。
其三,針對我國的復權制度的所產生的法律后果。對于這一問題,在我國有諸多學者建議,為了更好地防止并未真正具有悔罪表現并改造良好的資格刑的刑釋人員濫用復權制度,刑釋人員在恢復權利之后,如果發(fā)恢復權利之前有犯罪行為或者恢復權利之后又犯有新罪,應將刑釋人員的復權進行撤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