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馨遙
功澤中州德澤明,節(jié)芳北岳名芳香。
——題記
也許是夢罷,最近總是想起他來,想起他的故事,想起他的德行,想起他的壯舉,想起他的……他的故事,總是豪邁得令人激情高亢,蕩氣回腸。
他生在清乾隆四十三年的仲夏,和其他古時候的書生一樣,立志讀書,考取功名。年輕的他是極幸運(yùn)的,因為才華橫溢,才識過人,得到皇帝賞識,嘉慶七年,授河南知縣。至此,便走上了當(dāng)官為民的道路。
道光十五年,定是他一生中最為重要的一年,他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紀(jì)。然而一道圣喻,他被調(diào)職為豫魯河道總督。他清楚,黃河水泛濫,兩岸人民的生命和財產(chǎn)不保,他不甘知天命,也不能知天命。
已經(jīng)記不得有多少次,他站在黃河邊上,同眾將士疏通河道。河水波濤洶涌,浪花不時沖上岸邊,猛烈地拍打在他的身上。要知道,那風(fēng)吹到耳畔,如同獅子的怒吼;那水漫過腿腳,冰涼的河水像剔骨刀一樣刺割著每一寸肌膚。可他仍不懼危難,帶著一眾有志之士,與自然抗?fàn)?,與命運(yùn)抗?fàn)帯K屈S土高原的男兒,不知站在黃河水邊的他,在那個瞬間可曾想到妻子兒女,還有家鄉(xiāng)的父老鄉(xiāng)親?但他定會“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吧。他在心里,默默許下兩個愿望:一愿世間昌平,二愿海晏河清。
可一切終將煙消云散。道光二十年,他便如一片雪花,悄無聲息,伴著寒冬的鐘樂聲與世長辭。又好似落葉歸根,長眠于故鄉(xiāng)的土地上。林則徐,他的知己,也悲痛地為他寫下了千字的悼詞。葬禮上,有眾多的鄉(xiāng)親前來送別,個個淚流滿面。他為天下而憂,而他卻未看到天下之樂。
今日,我走進(jìn)陵園,映入眼眶的是他的牌坊,最上面的便是他的牌位。朱門雙開,踏過延澤橋。橋畔,松柏斗翠,群芳爭艷,莫不是生機(jī)的延續(xù)?我終于看見了他的樣子。那是一雙褶皺的、如同枯樹皮的手,是蒼老的、灰白的面容。但在背后,無法掩蓋的,是一顆堅定的愛民如子的滾燙的內(nèi)心。他無言,卻用自豪的目光,告之我以天下安樂。低下頭,我似乎聽見他的低語——中國之脊梁——原來,那是從我心中發(fā)出的聲音。
夢醒了。我凝視著書本,想起他撐一葉小舟獨(dú)過黃河,想起他在官場上力排眾議、義正辭嚴(yán)的種種事跡,不禁熱淚盈眶,肅然起敬。
這便是大清治河能臣粟毓美的故事。
黃河已是風(fēng)平浪靜。大人,您看到了嗎?
治河定國平天下,落葉歸根好還鄉(xiāng)。
‖山西省大同市一中
吉吉工作室
遇到類似的文題,同學(xué)們通常的寫作對象多為親友師長,或生活中遇到的“閃光點(diǎn)”式人物,抑或是名聞天下的楷?!瓕懸晃徊惶珵槿怂臍v史官員入文,并不是個討巧、容易的做法。然而,看得出作者對這位治河定國的能臣有著由衷的欽佩,憑借自己滿腔的激情,將粟毓美的仕途生涯、治河貢獻(xiàn)、愛民情懷、故園依戀都描寫得情真意切,感人至深。粟毓美也許只是歷史長河中不甚起眼的一朵浪花,但他那為民治河而力排眾議的慷慨之言、先天下之憂而憂的悲憫之情,都值得人肅然起敬,擔(dān)得起“最敬佩的人”這一沉甸甸的稱號。
小作者行文流暢,一氣呵成,讀來如同見到這位一心治河、以造福人民為己任的老人,至今仍在蕩氣回腸地吟唱著“海晏河清”的豪邁之歌。
【適用文題】大愛無疆;黃河不會忘記;擔(dān)當(dāng)……(小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