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丹蓉 李攀

摘要：質(zhì)性評估是生涯輔導中的常用咨詢工具，它強調(diào)的是以來訪者為中心，評估伴隨著咨詢輔導過程，體現(xiàn)了生涯輔導的合作性、真實性、主體性和趣味性，更有助于來訪者對于自我的探索，幫助來訪者發(fā)揮更加積極的作用。在本案例中，心理教師以質(zhì)性評估工具中的紅花卡和生涯能力卡為輔導工具，建立咨訪關系，幫助來訪者逐漸看到自己的能力，走近自己的夢想。

關鍵詞：生涯輔導;質(zhì)性評估;紅花卡;生涯能力卡

中圖分類號：G44 文獻標識碼：B 文章編號：1671-2684（2022）04-0062-05

一、質(zhì)性評估及其在生涯輔導中的作用

（一）質(zhì)性評估

評估一直伴隨著學校咨詢。在傳統(tǒng)的生涯輔導中，定量評估種類繁多，比如霍蘭德興趣測驗、MBTI性格測驗、心理健康癥狀自評量表、學業(yè)評估測驗等使用廣泛。借助于這些測評，咨詢師可以了解來詢者某一個方面的特質(zhì)，如興趣、性格、能力、心理健康狀況等。但在日常咨詢中，定量評估存在一些短板：如采用的量表多由國外量表本土化開發(fā)形成，題目設定、題項表述等均與當代青少年情況不符，難以滿足咨詢需要;評估有其目的性，部分學生有心理預估，可以猜測其目的，會按社會標準完成答題，使測驗失去客觀性;大部分評估題目眾多，部分學生在測評的過程中失去耐心，機械答題，失去答題的意義;評估中學生多處于被動狀態(tài)，忽視了學生自身的力量;評估會使學生產(chǎn)生檢查結果是不是會被濫用或誤用的不安;評估題目是固定的，反應方式也是固定的，只知道答題者的心理特質(zhì)的“結果”，無從了解其內(nèi)知“歷程”。

隨著時代的變遷，質(zhì)性評估越來越受到眾人的關注。近些年來，作為咨詢心理學分支的生涯輔導也非常重視質(zhì)性評估。質(zhì)性評估不是標準化的測驗，通常不會有定量的原始數(shù)據(jù)、表格和常模，而常以行為觀察、言語表述、傳記和自傳資料以及訪談或者練習、模擬和游戲等方式來進行，比如紅花卡、職業(yè)組合卡、生命線、家譜圖等。它擁有著定量評估所沒有的優(yōu)點，可以更全面地、更整合地看到來訪者的狀態(tài)。同時，咨詢師的指導語更加靈活，可以適應不同的來訪者。我嘗試將紅花卡、生涯能力卡用于生涯個案咨詢中。

（二）紅花卡

紅花卡是表達性藝術治療專家所設計的一套卡，利用的是投射原理。整套卡共計90張，每張卡片均是一張大圖，寫實性是它的最大優(yōu)點，同時不同圖片隱含著不同信息，借助來訪者對圖片的解釋，可以了解來訪者的特質(zhì)、價值觀等。在咨詢師的問題引導下，來訪者會更多地與自己聯(lián)結，嘗試察覺自己未曾感知的部分，也可以探索對于未知的感知與領悟，構建自己積極的未來。

（三）生涯能力卡

生涯能力卡，是職業(yè)組合卡（Occupational Card Sort）的一種，專門用于協(xié)助來訪者探索其能力。使用職業(yè)組合卡是通過對來訪者的興趣、技能、需要、價值觀或者其他任何想法進行分類或者排序的一種半結構化的方法，職業(yè)組合卡還包括職業(yè)興趣、職業(yè)價值觀等卡片。咨詢師希望通過生涯卡的探索能不斷讓學生明確自己的能力所在，提高自我效能感。

生涯能力卡共12類74張，每張卡片正面是能力描述句，背面是對應的能力類別——美感/藝術，人際親和力，執(zhí)行力/完成力，基本工作能力，文書能力，基本編輯能力，表達能力，管理/領導，創(chuàng)意/發(fā)明，勤奮/持續(xù)/動機強，數(shù)與分析能力和問題解決能力。來訪者挑選卡片時，覺察自己“具備”“想要”的能力在哪，并進一步思考自己的這些能力可以如何巧妙地搭配使用，更清晰地知道自己能發(fā)揮和挖掘的潛能，經(jīng)營出自己的生涯實力。

二、質(zhì)性評估在生涯咨詢中的應用

（一）個案概述

小米（化名），12歲，女生，初中預備年級，核心家庭。爸爸經(jīng)營寵物店，對她寵愛有加，分管陪玩。媽媽是公司白領，相對嚴格，名義上分管學習，但因為工作忙碌，很少關心小米的學業(yè)情況。

剛進入初中，老師跟媽媽反饋小米經(jīng)常少做、漏做作業(yè)，成績下滑，但小米一直堅持說自己完成了作業(yè)，媽媽表示毫不知情。于是，老師和媽媽判定小米經(jīng)常撒謊，推薦小米接受咨詢，希望可以幫助她減少撒謊次數(shù)，能夠按時完成作業(yè)，成績不斷提升。

（二）個案咨詢過程

1.建立咨詢關系：紅花卡打開心靈之門

小米按班主任的要求來到咨詢室，一進門便是一副不配合的模樣，不說話也不回答問題，抵抗情緒特別嚴重，滿臉都寫著“我不想理你”。面對這樣的個案，咨詢師拿出了“紅花卡”，開啟咨詢過程。

咨詢師讓小米在這些紅花卡里尋找三張卡片，并給它們命名。一張代表她的過去，一張代表現(xiàn)在，一張代表未來。小米帶著好奇，選擇了三張卡片，并分別命名為深淵、林深見鹿、向陽而生。咨詢過程順著對三張卡片的討論繼續(xù)。

小米將代表過去的卡片命名為“深淵”。小學時候的她特別期待老師的表揚和喜歡，但因為她成績不好所以老師并不是很喜歡她，不喜歡是互相的，她也不喜歡那老師，不喜歡上那個老師的課，不喜歡做那個老師留的作業(yè)，慢慢延伸到不喜歡學習。不喜歡學習的她慢慢把精神寄托于網(wǎng)絡，在網(wǎng)絡上寫小說、打游戲。有一次，她的網(wǎng)絡小說被盜版，她第一次嘗到了人間百味，這一過程中沒有人可以幫到她，她感覺自己就像在深淵里掙扎的一個小孩。最后，一個朋友伸出了援助之手，把她拉到了漩渦邊緣，然后她靠自己慢慢掙扎了出來。

小米將代表現(xiàn)在的卡片命名為“林深見鹿”。她把自己比喻成一個旅行者，正一點一點向森林的深處走去。森林里有危險，比如荊棘、麋鹿、大霧天等，但是她覺得只要堅持就一定能找到一條路，而且她知道森林深處有一頭小鹿在那里等著她，她會騎在這頭鹿背上，走出這片森林。

小米將代表未來的卡片命名為“向陽而生”。在她看來，向陽花代表著希望、向上，她覺得自己的未來肯定就像這一片向陽花一樣充滿希望。向陽花是向著陽光生長的植物，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都會向著陽光去轉(zhuǎn)。而她心中也有一顆種子在慢慢地發(fā)芽，向著陽光轉(zhuǎn)，直到開花。心目中的那顆種子便是她的理想、夢想。

三幅圖片打開了小米的心扉，她在講述自己故事的過程中，不斷構建和理解自己的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進入咨詢室之初的“不配合”逐漸消失，咨詢關系向好。

2.澄清咨詢目標：晤談明確咨詢方向

下一步便是和來訪個案溝通咨詢目標，咨詢師選擇透過“林深見鹿”聯(lián)系現(xiàn)實，進一步和小米深入探討。

咨詢師：小米，在這幅圖片中，你說會在森林中遇到很多危險，比如荊棘、大霧等，如果把荊棘、大霧比喻成現(xiàn)實困難，你又會遇到什么樣的困難呢？

小米：學習上經(jīng)常碰壁，生活上打游戲我爸媽不支持我。

咨詢師：你說的學習上碰壁是什么意思？

小米：就是我很想弄懂，可是怎么也聽不明白。

咨詢師：那是不是聽不懂就無法完成作業(yè)了？

小米點頭表示贊同。

咨詢師：那現(xiàn)在的作業(yè)完成情況如何？

小米：還可以。我小時候經(jīng)常不交作業(yè)，現(xiàn)在我偶爾不交一次。

咨詢師：看來進步了很多。

小米露出了笑容：是的，現(xiàn)在好多了，我小時候還經(jīng)常撒謊，因為如果我不做作業(yè)，爸媽就會打我的。現(xiàn)在長大了，他們不打我，我就沒必要撒謊了。

不知不覺間，小米表露了自己的問題，這跟老師和家長的描述有一致性，但也有差異性。

咨詢師：你指的撒謊是什么呢？

小米：作業(yè)有時候太難了，我不會做，就會空在那里交上去。媽媽問我做好了嗎？我就說做好了，這也算撒謊吧？

咨詢師：這倒的確難倒了我，你覺得呢？

小米：我覺得也不算是完全撒謊，我會做的都完成了，不會做的怎么完成啊？我還是做了一部分的，所以不完全算撒謊。

面對得意洋洋的她，咨詢師找到了問題的關鍵。她定義的撒謊和老師、媽媽定義的撒謊性質(zhì)是不一樣的。她撒謊的本質(zhì)其實是不會做作業(yè)，而不是不愿意做作業(yè)。老師、媽媽則認為她故意不做作業(yè)。

咨詢師：那如果你都會做，是不是就連這種謊都不用撒了？

小米：那當然，可惜我不會做。

面對這種情況，咨詢師和小米再次討論該如何改變這一現(xiàn)狀，小米表示自己的能力比較薄弱，面對新學校、新課程，無法跟上學習的步伐。于是，咨訪雙方制定新的咨詢目標：尋找自己的能力強項，找到學習自信，并改正自己少做、漏做作業(yè)的壞習慣，提高學習成績，走到森林的深處，找到自己的夢想。

3.探討自我能力：生涯卡發(fā)現(xiàn)強項能力

咨詢按照以下的步驟進行。

（1）快速清晰地把卡片分成兩堆，左邊放“這是我有的能力”，右邊放“這是我沒有的能力?！?/p>

（2）從“這是我有的能力”那堆里挑出我最想用的前十張，剩下的收起來。

（3）從挑選出的前十中挑出前三。

剛開始，小米選擇了將近一半自己具備的能力，當只能選10張的時候，她特別糾結，直至最終選出三張：數(shù)與分析能力（思考清晰周密，擅長細膩的推理）、問題解決能力（能沉著面對與解決危機事件）和創(chuàng)意/發(fā)明（不按常理出牌，勇于和別人不一樣）。

咨詢師：為什么會選擇這三個能力？

小米：因為卡片背面的文字和我相符合。

咨詢師：能說說理由嗎？

小米：我覺得我現(xiàn)在擁有思考清晰周密，擅長細膩的推理和不按常理出牌，勇于和別人不一樣的能力，而“能沉著面對與解決危機事件”是我想要擁有的能力。

咨詢師：這些能力對你有什么影響？

小米：老師，你還記得我的未來那幅圖片嗎？那個向日葵就是我，我希望自己能夠克服重重困難，朝著夢想前進。我的夢想就是成為作家或電競運動員。而這些能力就是這兩個工作所需要的，寫小說需要思考清晰周密，擅長細膩的推理，也需要不按常理出牌才可以吸引讀者的興趣，而電競運動員更是需要面對各種危機事件，比如媽媽不理解電競這個職業(yè)，比如學習上的危機事件。

咨詢師：什么是學習上的危機事件？

小米：現(xiàn)在的成績比較差，估計上不了985大學，而且課余時間只是寫小說、打游戲，不上輔導班，所以如何考上985大學還是個未知數(shù)。

咨詢師：看來你對自己的未來憧憬很美好，但是現(xiàn)實有點骨感啊。

小米：夢想是最重要的，無論如何就算最后沒有成功，但至少自己拼過一把。

咨詢師：說得真好。但你沒發(fā)現(xiàn)你的能力其實不僅會很好地運用于你的未來，還可以很好地運用在現(xiàn)在。

小米：現(xiàn)在？我的能力可以運用在現(xiàn)在？

咨詢師：對的，你說你沒有能力，但你在選擇卡片的時候卻又擁很多能力。

小米：可是，這些能力都是我未來所需要的能力。

咨詢師：不僅僅是未來，你的這些能力現(xiàn)在也用得上。

小米：嗯……讓我想想……思考清晰周密應該對數(shù)學有幫助，數(shù)學注重邏輯思維能力，不按常理出牌應該對語文有幫助，寫作文的時候特別用得上。

咨詢師：非常棒啊，這些能力對現(xiàn)在也是很有用的吧？

小米：好像是的。

咨詢師：讓我們仔細想想，你第一次挑出那么多的能力，是你擁有的能力嗎？

小米：是的。

咨詢師：可是你為什么說自己沒有能力呢？

小米：這些能力是我的能力，可是跟學習并沒有關系啊。

咨詢師：其實能力在學習中是潛移默化體現(xiàn)的，你并不是沒有學習的能力，而是忽略了自己的能力，或者說你把這些能力和你的學習撇開了。

小米：好像是的。

咨詢師：你可以嘗試一下在平時運用你的能力，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獲哦。

小米高興得笑了，她表示自己有點鉆牛角尖了，自己還是很有“能力”的一個人。

通過生涯能力強項卡，來訪者了解到了自己的真實能力。從選擇的快或慢，決定的果斷或猶豫，思考方式簡單或復雜，對自己的能力了解清楚或模糊，信息的獲得是正確還是錯誤等進一步的澄清中，咨詢師從不同的側(cè)面了解到來訪者的性格特點，價值觀取向，對自我的認知等，給生涯輔導提供了真實的資料，為生涯規(guī)劃提供了依據(jù)。

4.培養(yǎng)學習能力：學習中探索成長

在第四次輔導中，咨詢師和小米一起探討、搜尋網(wǎng)上資料，了解自己夢想中的職業(yè)究竟需要什么能力，這些能力如何在日常學習和生活中培養(yǎng)。要成為一個出色的電競者和作家，執(zhí)行力/完成力、勤奮/持續(xù)/動機強的能力都是必備的。小米經(jīng)過思考，決定從現(xiàn)在開始，日常學習中養(yǎng)成勤奮學習的習慣，從完成作業(yè)開始，這既是執(zhí)行力和完成力的體現(xiàn)，也是勤奮和持續(xù)力的體現(xiàn)，具備了這些能力有助于更好地邁向自己的夢想。

5.制定學習計劃：遇問題學會求助

第五次的輔導主要制定學習計劃。首先，要在學習中學會運用自己的能力，特別是加強語文和數(shù)學的學習能力;對于小米的困惑——無法完成不會做的作業(yè)，引導小米當遇到不會的問題時學習求助，小米非常聰明，愿意去詢問老師、家長甚至利用網(wǎng)上資源，當日事當日畢。其次，制定學期末的小目標，當達成小目標后，再一起制定下一步計劃，小米欣然同意。

6.進行積極反饋：支持系統(tǒng)給予力量

在實行了一段時間的計劃后，第六次的輔導咨詢師邀請了小米媽媽、班主任和小米一起進行反饋。通過反饋，咨詢師了解到小米有了很大的進步，班主任肯定了小米的進步，在作業(yè)方面已經(jīng)進步很大，偶爾有少做漏做的現(xiàn)象，值得表揚的是在課堂上她能跟上老師的節(jié)奏，積極回答問題。在語文方面作文思路開闊，老師贊許有加。數(shù)學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媽媽反映在家表現(xiàn)正常，能和媽媽進行及時溝通，偶爾也會問問題目，學習態(tài)度良好，媽媽也支持小米的夢想。小米得到這些反饋，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微笑，她表示會繼續(xù)努力，繼續(xù)發(fā)展自己的其他能力，為將來打好基礎，咨詢師發(fā)現(xiàn)小米的學習動力更足。

三、咨詢反思

通過這樣的個案，發(fā)現(xiàn)質(zhì)性評估在生涯輔導中有著眾多優(yōu)勢。

首先，質(zhì)性評估有助于和來訪者建立良好的咨訪關系。在平時咨詢過程中，會遇到很多非自愿的學生，通常他們的背后都有焦慮的父母和老師。他們帶著強烈的對抗情緒踏入咨詢室，使得咨詢關系緊張，例如本案例中的小米。通過類似紅花卡等質(zhì)性評估工具，來訪者放松了自己的情緒，很快地與咨詢師建立關系，減少抵觸，使得咨詢順利進行。這使得咨訪關系不再是普通的咨訪關系，更多的是合作關系。咨詢師是來訪者生涯故事的共同作者。

從講故事的角度看，雖然咨詢師可以使用各種質(zhì)性評估工具作為促動因素，但如果來詢者不愿意講述，咨詢師也很難開展共同建構，所以在質(zhì)性評估中非常強調(diào)合作關系的建立。體現(xiàn)了生涯輔導的合作性。

其次，質(zhì)性評估可以真實地了解來訪者的真實想法。質(zhì)性評估通常都是利用卡片、講故事、角色扮演等工具，通過多變的問題來增加對來訪者的了解和認識，來訪者在構建故事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地呈現(xiàn)對于自己和社會的認知，就如同小米同學一樣，在不斷深入的提問過程中不斷了解自己，找到自己的能力，使得生涯輔導更具有真實性。

再次，質(zhì)性評估強調(diào)了來訪者的發(fā)展。質(zhì)性評估認為自我不是穩(wěn)定不變的，而是通過不斷的建構和反思而不斷變化。小米同學在咨詢的過程中一步一步變化，從看到自己的能力到運用自己的能力，再到以后發(fā)展更多的能力，這使得咨詢師看到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堆數(shù)據(jù)，能觀察到來訪者的變化，有助于體現(xiàn)生涯輔導的主體性。

最后，質(zhì)性評估形式新穎，吸引來訪者的興趣。不僅是小米，很多學生都對質(zhì)性評估非常感興趣，不僅是紅花卡、職業(yè)組合卡，還有漣漪卡（是由文字和輕松幽默的圖片組成，漣漪卡上的文字被稱為“斷言”——積極正面的自我談話。使用斷言可幫助調(diào)整心態(tài)，以正面積極的內(nèi)在對話取代負面狹隘的心態(tài)）等，所以質(zhì)性評估在初中生群體中頗受歡迎，也非常適合初中生涯輔導，它既保證了來訪者的主體地位，又可以深入來訪者的內(nèi)心，探索個人的感知和體驗，明確來訪者的不確定性，進行自我陳述和自我澄清，重新探索自我，使得生涯輔導具有趣味性。

隨著社會的發(fā)展，生涯教育在國內(nèi)越來越受到重視，生涯成了眾多人選擇的一個咨詢內(nèi)容，這對生涯咨詢技術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當咨詢師在選擇輔導技術的時候，質(zhì)性評估將會是一個有趣并有效的方式，相信在未來肯定會得到進一步的推廣和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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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衛(wèi) 虹 終校/石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