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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代小說史》中施耐庵里籍論述的亮點與訛誤考析

      2022-03-17 19:29:46
      內(nèi)江師范學院學報 2022年7期
      關(guān)鍵詞:白駒施耐庵大豐

      任 祖 鏞

      (江蘇省興化中學, 江蘇 興化 225700)

      中國社科院文學所孫一珍研究員的專著《明代小說史》44萬余字。作者“后記”云,原為20世紀80年代國家重點項目十四卷本文學史中明代卷小說書稿,1991年完成后交明代卷主編劉世德先生,但未出版,書稿也被丟失。作者據(jù)保存殘稿修復,2012年正式出版。全書涵蓋了明代278年小說發(fā)展的歷史,注重版本的研究與梳理,既對先賢研究成果有所繼承,又提出自己的新觀點,是一部資料豐贍、見解獨特,有填補空白特色的明代小說史。

      從原稿完成到出版,中間相隔21年。這期間,學界對《水滸傳》作者施耐庵里籍的研究,有施耐庵是浙江錢塘人還是江蘇人、江蘇泰州興化人還是鹽城大豐人等不同論述。孫一珍研究員在《明代小說史》第五章《施耐庵與水滸傳》第一節(jié)《施耐庵的生平》中的簡述為:

      自從20世紀20年代,又陸續(xù)發(fā)現(xiàn)一些有關(guān)施耐庵的資料。諸如《施氏族譜》《施氏長門譜》、淮安王道生《施氏墓志銘》《興化縣續(xù)志》中《施耐庵傳》《施耐庵墓記》等。近來江蘇又發(fā)現(xiàn)一批文物,主要有大豐縣施家橋出土的《施讓地券》《施廷佐墓志銘》《施氏家簿譜》,蘇州博物館還存有《顧丹午筆記·施耐庵》。依據(jù)這些史料和有關(guān)調(diào)查報告,可對施耐庵生平作一勾畫。

      施耐庵,名子安,又名肇端,字彥端,耐庵為別號。江蘇興化人,后遷徙大豐縣白駒,曾流寓錢塘。……晚年隱居白駒,朱元璋稱帝后,多次請他不出,為避朱又遷至淮安,歿于此,其孫遷其骨歸白駒。[1]124

      這一段論述排除了施耐庵里籍“錢塘說”與“大豐說”,明確《水滸傳》作者施耐庵是“江蘇興化人”,這是一大亮點。但也存有幾處訛誤:“主要有大豐縣施家橋出土的《施讓地券》《施廷佐墓志銘》《施氏家簿譜》”——把從古到今都屬興化的施家橋誤以為屬大豐;“后遷徙大豐縣白駒”——把施耐庵遷居之地興化縣白駒場施家橋說成是“大豐縣白駒”;“晚年隱居白駒……歿于此,其孫遷其骨歸白駒”——把施家橋都說成是“白駒”?,F(xiàn)考析如下。

      一、明確《水滸傳》作者施耐庵是“江蘇興化人”

      《明代小說史》依據(jù)“20世紀20年代,又陸續(xù)發(fā)現(xiàn)一些有關(guān)施耐庵的資料”及“近來江蘇又發(fā)現(xiàn)一批文物,主要有大豐縣施家橋出土的《施讓地券》《施廷佐墓志銘》《施氏家簿譜》,蘇州博物館還存有《顧丹午筆記·施耐庵》”和“有關(guān)調(diào)查報告”,從文物史料與調(diào)查報告中得出結(jié)論,明確判定施耐庵是“江蘇興化人”;特別是孫研究員被“大豐說”文章偷換“白駒”簡稱的概念所誤導,以為興化施家橋?qū)佟按筘S縣”,施耐庵后來遷徙之地施家橋是“大豐縣白駒”、晚年隱居及歸葬地施家橋也是“白駒”的情況下,能不受這些誤導的影響,仍然判定施耐庵是“江蘇興化人”,表現(xiàn)了學者的睿智與辨識力,極有見地,難能可貴。

      面對相同的文物史料,王嘉良等先生主編的《浙江文學史》,對施耐庵里籍的表述卻為:“《水滸傳》作者至今說法不一,但以施耐庵較為確信。施耐庵,原籍蘇州,住閶門外施家巷,后遷居當時海陵縣白駒場(今江蘇省大豐市白駒鎮(zhèn))?!盵2]274

      王嘉良等先生對《水滸傳》作者施耐庵里籍的表述,雖沒有采納“錢塘施耐庵”說,但認為在“海陵縣白駒場(今江蘇省大豐市白駒鎮(zhèn))”顯然不準確。因為古代白駒場一直隸屬興化縣,從未屬過海陵縣,白駒場的主體至今仍在興化境內(nèi)。兩相比較,更顯出孫一珍研究員所著的《明代小說史》明確施耐庵是“江蘇興化人”的論述是一大亮點。

      中國社科院文學所是具有權(quán)威性的文學研究機構(gòu),孫一珍又是國家重點項目十四卷本文學史中明代卷小說書稿的撰稿人,對施耐庵里籍的論述必然有很大的影響力?!睹鞔≌f史》之所以只提出“20世紀20年代”和“近來江蘇又發(fā)現(xiàn)一批文物”,并未作具體分析論證,就直接判定施耐庵是“江蘇興化人”,是因為這一論述已采納了國內(nèi)很多學者的研究成果,無需再復述。

      就國內(nèi)學界而言,21世紀以來對施耐庵里籍興化的論述也較多。例如,2000年上海大學博導朱恒夫教授在《明清小說研究》增刊發(fā)表的《〈水滸傳〉與江蘇》一文約兩萬字,在對江蘇發(fā)現(xiàn)的文物史料分析研究后,結(jié)論是“綜上所述,《水滸傳》的作者是江蘇興化人,是江蘇的一方水土養(yǎng)育了這一位偉大的作家”。

      又如,2011年1月,東南大學博導王小洋教授等主編的高等教育通用教材《江蘇地域文化概論》中第十一章《泰州地域文化·七·文藝才俊》第142頁云:“施耐庵(約1296-1370),元末明初文學家,興化(今興化市)人,原籍蘇州。取材北宋末年宋江起義故事創(chuàng)作古白話長篇章回體英雄傳奇小說,藝術(shù)上取得杰出成就?!倍谑隆尔}城地域文化》中只字未提《水滸傳》與施耐庵。顯然他們和孫研究員一樣,是依據(jù)文物史料作出的結(jié)論,并編入高校通用教材。

      再如,2012年4月,在中國水滸學會、江蘇省社科院、江蘇明清小說研究會和興化市政府聯(lián)合舉辦的“紀念文化部關(guān)于施耐庵身世調(diào)查60周年暨《施耐庵文物史料考察報告》發(fā)表30周年學術(shù)座談會”上,北京大學資深教授侯忠義先生因在國外講學,未能赴會,他在書面發(fā)言《施耐庵的故里在興化》中說:“施耐庵的故里在興化,現(xiàn)有兩譜(《施氏家譜》《施氏家簿譜》)、兩志(《施耐庵墓志銘》《處士施廷佐墓志銘》)可證。這些發(fā)現(xiàn)于1918年或1916年以前的史料和出土文物,在缺少功利思想的動機下,應該是可靠的,真實的?!卑l(fā)言稿在會上印發(fā),刊于2012年4月25日《興化日報》。

      由此可見,孫一珍2012年10月出版的《明代小說史》,論述施耐庵是“江蘇興化人”,而非《浙江文學史》所云“海陵縣白駒場(今江蘇省大豐市白駒鎮(zhèn))”,所反映的正是國內(nèi)學術(shù)界的主流觀點。

      2020年,江蘇省集全省學者精英匯編《江蘇文庫》?,F(xiàn)已出版的《江蘇文庫·精華編》,其前言是莫礪峰與徐興無撰寫的。作為江蘇學術(shù)界權(quán)威人士,他們在前言中談到“江蘇的文學成就蔚為大觀”,在小說部分指出“長篇則有興化(今泰州)人施耐庵創(chuàng)作的《水滸傳》、淮陰(今淮安市)人吳承恩創(chuàng)作的《西游記》等”。文中在興化后面加括號標明“今泰州”,當是因為古代福建有“興化府”,歷史地名有兩個“興化”,《四庫全書》中曾把明代興化狀元宰相李春芳說成“福建興化人”,現(xiàn)在《江蘇文庫·精華編》的前言在興化之后加了“今泰州”,可避免訛錯。

      這些論述都是經(jīng)過20世紀80年代到90年代學界多次爭論之后,到21世紀初積淀而成,作為學者的共識,具有說服力。

      周夢莊所著《水滸傳事物雜考》的第66頁,談他多年研究“水滸傳作者”得出的結(jié)論是:“施耐庵是興化人可無疑?!敝軌羟f是鹽城籍資深學者,堅持施耐庵是興化人,而非鹽城大豐人,無疑是客觀且實事求是的,與孫一珍的論述可謂相得益彰。

      這些論述也是對《浙江文學史》“海陵縣白駒場(今江蘇省大豐市白駒鎮(zhèn))”的否定,這方面筆者曾有論文刊發(fā),茲不贅述[3]89-93。

      《明代小說史》中出現(xiàn)“大豐縣施家橋”等訛誤并不奇怪,這與“白駒”這一簡稱在不同歷史時期所稱代的地域范圍不同有關(guān),也與鹽場歷來“條塊結(jié)合”管理,判別難度較大有關(guān);加之持“大豐說”的文章往往以今大豐白駒鎮(zhèn)簡稱“白駒”為由,與古代“興化白駒場”簡稱的“白駒”以及民國后“興化白駒鎮(zhèn)”簡稱的“白駒”混為一談,偷換概念的內(nèi)涵,只要是文物史料中簡稱“白駒”的“興化白駒場”“興化白駒鎮(zhèn)”都說成是今大豐白駒鎮(zhèn),從而誤導研究者。由于至今這一現(xiàn)象依然存在,因此亦須考析。

      二、“大豐縣施家橋”表述的訛誤

      歷史上施家橋一直在興化縣白駒場境內(nèi),民國后建鎮(zhèn),屬興化縣白駒鎮(zhèn)。1951年新設(shè)大豐縣,以串場河為界,河東劃歸大豐,河西仍屬興化。因興化縣白駒鎮(zhèn)地域橫跨串場河,河西地域(包括施家橋)仍在興化境內(nèi);河東地域,因有白駒鎮(zhèn)政府治所,故屬大豐后仍名白駒鎮(zhèn)。可見原興化白駒鎮(zhèn)與今大豐白駒鎮(zhèn)地域并不相同,雖都稱“白駒鎮(zhèn)”,也都簡稱“白駒”,但并不是同一概念。而古代“興化白駒場”則是最早簡稱“白駒”的,所以三個簡稱的“白駒”在不同歷史時期地域有別,不應混為一談。因今天大豐白駒鎮(zhèn)仍簡稱“白駒”,持“大豐說”的文章就偷換概念,把文物及文獻中簡稱“白駒”的“興化白駒場”和“興化白駒鎮(zhèn)”都說成“今屬大豐白駒鎮(zhèn)”,或加括號云“原屬興化,現(xiàn)屬大豐”,造成誤導。而實際情況是“興化白駒場”和“興化白駒鎮(zhèn)”地域,主體在串場河西,至今仍屬興化,與施耐庵里籍有關(guān)的地域如“大營”“施家橋”,至今仍在興化境內(nèi)。

      如果不了解簡稱“白駒”的古代“興化白駒場”和民國后興化白駒鎮(zhèn)地域情況,研究者往往會誤以為“興化白駒場”和“興化白駒鎮(zhèn)”就是今大豐白駒鎮(zhèn),原興化縣白駒鎮(zhèn)的施家橋必然也屬今大豐縣了。

      因此《明代小說史》中出現(xiàn)“大豐縣施家橋”這一瑕疵,與“大豐說”文章的誤導有很大關(guān)系。從20世紀80年代以來,他們?yōu)榱私o“施耐庵是大豐人”編造證據(jù),就把大豐設(shè)縣前的興化白駒鎮(zhèn)地域都說成是屬今大豐白駒鎮(zhèn)。如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所研究員、鹽城建湖籍學者王春瑜先生,他1982年刊于《光明日報》的大作《施耐庵故鄉(xiāng)考察記》[4]中,引用了臺灣趙知人抗戰(zhàn)勝利后訪問施耐庵故里而寫的文章《施耐庵的故里及遺跡》,趙文開頭云:“施耐庵先生,是江蘇省興化縣白駒鎮(zhèn)(筆者按:今白駒鎮(zhèn)屬大豐縣)施橋村人?!蓖醮鸿は壬乖谮w文“興化白駒鎮(zhèn)”后加注“筆者按:今白駒鎮(zhèn)屬大豐縣”,違背了抗戰(zhàn)勝利后的“興化縣白駒鎮(zhèn)”與“今白駒鎮(zhèn)”地域有別的事實。作為資深歷史學家,又是緊靠興化的建湖籍人,他可能在沒有弄清大豐設(shè)縣時興化白駒鎮(zhèn)的劃分情況,就在趙文“興化縣白駒鎮(zhèn)施橋村人”中間加了個“按”,把“興化縣白駒鎮(zhèn)”全劃給大豐縣,這樣“施橋村”必然也屬大豐了。

      奇怪的是,這種偷換概念的造假后雖遭揭露、駁斥,但“大豐說”的文章至今仍重彈老調(diào),繼續(xù)誤導讀者。

      例如2018年,大豐的陳仕祥與倉顯二位先生在《來自施耐庵故鄉(xiāng)的報告》一文中說:“臺灣趙知人發(fā)表《施耐庵故里及遺跡》”“十分肯定施耐庵的籍貫就是白駒”[5]40,竟把趙文 “施耐庵先生,是江蘇省興化縣白駒鎮(zhèn)施橋村人”說成是“籍貫就是白駒”,用簡稱“白駒”把抗戰(zhàn)勝利后的興化縣白駒鎮(zhèn)與今大豐白駒鎮(zhèn)混為一談,而且還“十分肯定”。這比王春瑜研究員加注的“今白駒鎮(zhèn)屬大豐縣”更進一步,是公然篡改趙文的表述,為“大豐說”造假添證據(jù)。

      不僅如此,對出土于興化施家橋村郊,在施耐庵墓東南約200米處的施讓墓的“施讓地照”,他們也公然造假,說出土于“大豐縣施家大隊”。 2020年,陳仕祥、倉顯在論文《施耐庵遺存考》中說:

      一九五八年大豐縣施家大隊平整土地時,在施耐庵墓南約八十米處,挖出施讓墓,發(fā)現(xiàn)棺材一口,施讓地照一塊及碎瓷。一九六二年,南京博物院派人前來清理了施讓殘墓。地照為拓片本,原物在“文革”中散失,拓本存興化。[6]73

      文中“大豐縣施家大隊”應是“興化縣施家橋大隊”;“在施耐庵墓南約八十米處”,應為“施耐庵墓東南約200米處”;且發(fā)現(xiàn)與清理經(jīng)過的表述也不符事實:明明是省文化局、省文聯(lián)領(lǐng)導派周正良、尤振堯、丁正華等同志到興化,由興化趙振宜等同志負責,協(xié)同工作,清理了施讓殘墓,有趙振宜領(lǐng)銜的6位報告人的《清理施讓殘墓文物及繼續(xù)調(diào)查施耐庵史料報告(節(jié)錄)》為證[7]43,他們卻說成是“南京博物院派人前來清理了施讓殘墓”,“前來”何處?省去賓語,按文中意思當是“大豐縣施家大隊”,而非興化。這樣說的目的是避開“興化”,使讀者誤以為施讓墓在大豐縣,與興化無關(guān)。而施耐庵墓、施讓墓都在串場河以西興化境內(nèi)的白駒場施家橋,后為興化縣白駒鎮(zhèn)施家橋,1958年為興化縣大營公社施家橋大隊,1980年劃出為新垛公社施家橋大隊,怎么可能飛到串場河以東的大豐去變成“施家大隊”呢?作為考證論文,時至2020年仍如此公然作假,誤導讀者,很不應該。正是一些“大豐說”文章不斷造假誤導,使研究者以為施家橋?qū)俅筘S。因此《明代小說史》出現(xiàn)“大豐縣施家橋”這類訛誤不足為怪,誤導的文章難辭其咎。

      三、“后遷徙大豐縣白駒”與“晚年隱居白駒……其孫遷其骨歸白駒”表述的訛誤

      《明代小說史》中這樣表述,可能未分清“白駒”這一簡稱在不同時期地域有別,以為古代簡稱的“白駒”就是指今“大豐縣白駒鎮(zhèn)”;這也與“大豐說”文章偷換簡稱“白駒”的概念內(nèi)涵,與興化切割,以達到“去興化化”造成的誤導有很大關(guān)系。

      歷史事實是,宋、元、明、清時期“白駒”是“興化白駒場”的簡稱。史料記載,北宋天圣三年(1025)興化知縣范仲淹曾撰《興化縣白駒場關(guān)圣廟碑記》,記中云:“淹承乏興邑,偶以修捍海堤至白駒,士民環(huán)庭以侯廟碑記請予?!盵8]當時他已把“興化縣白駒場”簡稱為“白駒”,可見這一簡稱由來已久。又如,《續(xù)修興化縣志·文苑·補遺》載《施耐庵傳》開頭云:“施耐庵,原名耳,白駒人”這里的簡稱“白駒”也是興化縣白駒場,絕非今大豐縣白駒鎮(zhèn)。

      如判別不清,必然會有失誤。為此,我們必須研究以下三點:

      (一)要研究古代“白駒場”的隸屬與管轄范圍

      白駒場作為鹽場,并非正式的行政區(qū)域,加上鹽場內(nèi)“民(籍)、灶(籍)同鄉(xiāng)”(嘉靖《興化縣志·賦稅》),它的管理一直是條塊結(jié)合,“緣古制,縣、場分治。場理鹽政,隸屬泰州分司;縣理民政,讞獄、籍貫、考試、水利、疆域等,隸屬興化?!?《續(xù)修興化縣志》卷一《輿地志·疆域》)?!翱h、場分治”的縣治指鹽場地域除鹽政外,都歸縣管理,屬“塊塊”管理,符合“屬地管理”通則;場治指鹽課司管理鹽場的鹽丁和鹽課,上有“分司”與“兩淮都轉(zhuǎn)運使司”等鹽政管理機構(gòu),直屬戶部,屬“條條”管理,鹽丁也稱灶戶、亭戶、亭人,屬“灶籍”,歸鹽課司管理。

      “灶戶”“亭戶”等稱謂由來已久。唐代肅宗乾元元年(758)“置鹽院”,以“游民業(yè)鹽者為亭戶”(《新唐書·食貨志》),《宋史·食貨志》則云“鬻鹽之地曰亭場,民曰亭戶,或謂灶戶”。明洪武初年,戶籍主要分為“軍、民、匠、灶”四類,分類管理,軍籍歸衛(wèi)所,民籍歸有司(地方政府),匠籍歸工部,灶籍歸鹽課司。后都登入“黃冊”,并“解南京戶部入后湖藏之”(《續(xù)文獻通考》卷之二十)。

      明嘉靖《惟揚志》卷之九《鹽政》記載,明代泰州分司治所在泰州北關(guān),所管富安、安豐、東臺等十場的鹽課司駐地在泰州寧海鄉(xiāng)或東西鄉(xiāng);而白駒場和劉莊場雖屬淮安分司,但這兩場的鹽課司駐地在泰州東西鄉(xiāng)三十五都。因鹽課司駐地泰州東西鄉(xiāng),從鹽政管理角度就稱“泰州白駒場”,張士誠是“灶籍”,歸鹽課司管理,故《元史》《明史》說張士誠是“泰州白駒場亭人”。

      白駒場地域從宋代至1951年大豐建縣前,一直全部在興化縣境內(nèi)。所以宋至清代,白駒場的民政、司法、民戶戶籍與賦稅、科舉考試、水利、疆域等皆歸興化縣管理,稱“興化縣白駒場”。施耐庵是民籍,必然歸興化縣管理,只能稱“興化縣白駒場”人。

      除北宋天圣三年興化知縣范仲淹曾撰《興化縣白駒場關(guān)圣廟碑記》外,能查到的碑記還有:清乾隆年間興化知縣林光照所撰《重修關(guān)帝廟記》、同治四年(1865)淮北監(jiān)掣府調(diào)署兩淮泰州分司武祖德所撰《重修興化縣白駒場關(guān)帝廟碑記》。范仲淹先任泰州西溪鹽倉監(jiān),作為鹽官,為了修捍海堰,調(diào)任興化知縣;武祖德當時任泰州分司鹽官,他們對白駒場的歸屬管理必然了解,因而碑名都稱“興化縣白駒場”。林光照所撰碑文標題雖未寫“興化縣”,但文中稱,因需修葺,前任興化知縣吳琤曾“捐俸首倡”,并得到“興邑諸縉紳”等捐金。正因白駒場屬興化,興化知縣、縉紳等才為修廟捐款,現(xiàn)任興化知縣林光照為之撰寫碑記??梢婝}場歸屬十分清楚。

      以上碑記證明白駒場在宋代、清代都隸屬興化管轄,而元、明兩代亦然。元代雖然揚州、泰州、興化等地的地方志闕如,無可查考,但有史實可證。元代興化知縣詹士龍到任后,因捍海堰失修,他請求上級批準,調(diào)集民夫“修筑捍海堰三百余里”(明宋濂《文憲集·詹士龍小傳》、明嘉靖《興化縣志·名宦·詹士龍》)。如果白駒等鹽場不在興化縣境內(nèi),而屬海陵縣,上級絕不會批準他帶民夫越過海陵縣的鹽場,到海邊去修捍海堰。

      《明史·地理志》在高郵州后標明:“興化,州東。南有運河,東有得勝湖,東北有安豐巡檢司,又東北有鹽場?!币粋€“有”字明確,興化東北的白駒、劉莊等鹽場如宋、元兩代一樣,歸興化管轄。出土文物也可證明。1955年出土的施耐庵九世孫施奉橋“地券”開頭文字即云,“今據(jù)大明國直隸揚州府高郵州興化縣白駒場街市居住(以下文字省略)”;結(jié)尾寫明立券時間是“萬歷四十七年歲次己未季冬月庚午吉旦”。券文“興化縣白駒場街市”與《明史·地理志》興化縣境內(nèi)“東北有鹽場”記載相合,可見明代白駒場也屬興化,按常規(guī)表述稱“興化縣白駒場”可確定無疑。

      (二)要研究元明時期白駒場的地理位置

      元明時期的白駒場的地理位置究竟在捍海堰以西,還是以東?宋、元時修復捍海堰的目的是“遮護民田,屏蔽鹽灶”,這是南宋孝宗淳熙八年(1181)淮東提舉趙伯昌上奏章請求修捍海堰的原話(《宋史·河渠志·第五十》)。而早在北宋,范仲淹修堰就是為了保護民田與鹽灶。因此,白駒等鹽場在宋、元至明初的地理位置都在捍海堰以西,如果鹽場在捍海堰以東的大海邊,捍海堰就起不到阻擋海潮“屏蔽鹽灶”的作用。

      從鹽場邊界看,明代白駒場“東北界于劉莊,東南界于草堰,西抵興化海溝河。廣二十四里,袤三十里。中為草蕩,一千四百五十有八頃七十五畝,東至煎鹽團灶,西至范公堤,南至草堰,北至劉莊界。田凡一百二十有五頃十有八畝九分。”(明嘉靖《兩淮鹽法志》卷之三《地里》)另據(jù)雍正《兩淮鹽法志》及《興化縣續(xù)志》有關(guān)文字記載,白駒場南界在今興化合陳鎮(zhèn)中東部的“界牌頭”村,包括興化今安豐、新垛、合陳等鄉(xiāng)鎮(zhèn)。今大豐白駒鎮(zhèn)地域主體在范公堤以東,只有范公堤以西、串場河以東的一小塊土地,屬原白駒場地域,僅占“興化白駒場”面積的很小部分(約百分之二)。這方面筆者亦有文論述,不再展開[9-10]。

      有些“大豐說”文章違背事實,說白駒場在大豐境內(nèi),還避開通稱“興化縣白駒場”,只按鹽政管理說法,稱之為“泰州白駒場”,與“興化白駒場”切割,造成白駒場與興化無關(guān)的假象。如1981年王同書在《施耐庵籍貫考證》一文中說,“最早出現(xiàn)‘白駒’字樣的是《鹽法通志》:泰州分司白駒場?!薄啊度f歷泰州志》:白駒場在泰州東西鄉(xiāng)三十五都一里。”“現(xiàn)在白駒屬大豐。”[11]1041982年姚恩榮在《白駒場建制沿革略考》中說“《元史》《明史》講白駒張士誠均為‘泰州白駒場人’”[12]113。其實,現(xiàn)存最早出現(xiàn)“白駒”字樣的是北宋范仲淹的“興化縣白駒場關(guān)圣廟碑記”,而非“泰州分司白駒場”或“泰州白駒場”。張士誠是“泰州白駒場亭民”,姚恩榮省掉“亭”字,把張士誠的“灶籍”與施耐庵的“民籍”混為一談。不僅白駒場鹽課司,而且劉莊場、何垛場、草堰場、小海場的鹽課司的駐地“俱在泰州東西鄉(xiāng)三十五都”,這在嘉靖《惟揚志》卷之九《鹽政》有詳述,王同書不引用,卻引用行文簡約的萬歷《泰州志》,且他所說“白駒場在泰州東西鄉(xiāng)三十五都一里”并非《泰州志》卷之一《鄉(xiāng)都》中的原文,而是用自己的話概括表述,使讀者誤以為白駒場地域就在泰州東西鄉(xiāng)三十五都,而不是白駒、劉莊、何垛、草堰、小海五場的鹽課司駐地都在泰州東西鄉(xiāng)三十五都。從嘉靖《兩淮鹽法志》可知,白駒場“廣二十四里,袤三十里”,按公制計算面積為180平方千米,“泰州東西鄉(xiāng)三十五都一里”的地域不可能容納。王同書接著還說“現(xiàn)在白駒屬大豐”,使讀者誤以為現(xiàn)在屬大豐的“白駒”,就是歷史上的“白駒場”。

      正是這些誤導,使復旦大學資深教授張培恒先生也被迷惑。他在《〈施耐庵墓志〉辨?zhèn)渭捌渌芬晃闹性疲骸啊对贰ろ樀奂o》:‘(至正十三年五月)乙未,泰州白駒場亭民張士誠及其弟士德、士信為亂……’萬歷《泰州志》也有‘白駒場在州東西鄉(xiāng)三十五都一里’的記載”“《續(xù)志》①本《墓志》②云:‘遷其祖墓而葬于興化之大營焉,距白駒鎮(zhèn)可十八里?!艘孕形膽T例,白駒與大營倘非同屬于興化,此處的‘白駒’之前一定要冠以縣(或州)名,以免讀者誤認白駒也是興化所轄的一個地方。換言之,像《續(xù)志》本《墓志》的這種寫法,意味著作者是把白駒當作興化所屬的一個集鎮(zhèn)來看待。然從上引《元史》及《泰州志》,可知白駒自元代至明萬歷以前皆屬泰州;以白駒改屬興化始于何時,已難確指,但至早在萬歷后期。那么,理應是生活在明代前期的王道生怎會把白駒當作興化的地方來看待?此可疑者三?!盵13]205-206

      可能因為不了解古代鹽場一直是“縣、場分治”的管理模式,鹽場內(nèi)“民(籍)、灶(籍)同鄉(xiāng)”的居住特點,不了解白駒場疆域?qū)倥d化,是“興化白駒場”,“大營”就在白駒場內(nèi),后為興化大營鎮(zhèn),今新垛鎮(zhèn)前身是1980年由當時的大營公社劃出的19個大隊及老圩公社劃出的13個大隊合并而成的新垛公社,施家橋曾屬大營,后并入新垛;章先生僅僅參照“大豐說”文章,以《元史》“泰州白駒場亭民張士誠”及《泰州志》“白駒場在州東西鄉(xiāng)三十五都一里”為據(jù),就質(zhì)疑“明代前期的王道生怎么會把白駒當作興化的地方來看待”。事實上,從宋代以來,直到1951年大豐設(shè)縣之前,白駒場都屬興化,只有“亭民”屬“灶籍”,歸在泰州“東西鄉(xiāng)三十五都”的鹽課司管理,才稱“泰州白駒場”;施耐庵是民籍,歸興化白駒場管理,白駒場確實是“興化的地方”,這一點王道生并沒有說錯,章先生的“可疑者三”難以成立。但《墓志》中的“白駒鎮(zhèn)”說錯了,元明時只有“興化白駒場”,民國后才有“興化白駒鎮(zhèn)”。

      作為學界資深教授章先生尚且被迷惑,難怪至今還有一些研究施耐庵的文章(包括網(wǎng)上文章),提到“白駒場”往往加括號云“今屬大豐”。孫研究員文中說“后遷徙大豐縣白駒”,也是被“大豐說”文章用簡稱“白駒”的模糊表述誤導,不足為怪。

      由于“泰州白駒場”與“興化白駒場”是同一地域,只因“縣、場分治”而表述不同,而且“白駒場”的主體至今也在興化境內(nèi)。張士誠因灶籍稱“泰州白駒場亭人”,并不代表“泰州白駒場”就在今大豐白駒鎮(zhèn);施耐庵是民籍,只能稱“興化縣白駒場人”。有些文章說張士誠是“泰州白駒場人”,省去“亭”字,又由此推出施耐庵也是“泰州白駒場(現(xiàn)大豐市白駒鎮(zhèn))人”,這是改施耐庵“民籍”為“灶籍”,并把主體在今興化境內(nèi)的“興化白駒場”改為大豐白駒鎮(zhèn),實是混淆地域,弄虛作假,違背史實。

      (三)要研究施耐庵故居及墓葬所在地

      如果施耐庵確實“后遷徙大豐縣白駒”,那今大豐白駒鎮(zhèn)必然有施耐庵故居?,F(xiàn)在有些“大豐說”文章就說施耐庵故居在大豐白駒鎮(zhèn) “施氏宗祠”原址。例如,王同書在《施耐庵籍貫考證》中說:“宗祠,根據(jù)多方面考證是由施耐庵故居改建的?!盵11]105然而史料記載并非如此。施氏宗祠是乾隆戊申年(1788)由施奠邦住宅改建。清咸豐五年(1855)第十四世裔孫施埁所寫《建祠記述》說得很明確:“其祠由國朝乾隆戊申,先君文燦公與族伯美如公侭族祖奠邦公宅所改建者也?!笨梢娮陟羰鞘┦鲜缹O文燦(施埁之父)和美如出資把第十二世孫奠邦的住宅改建為宗祠,這有《施氏族譜》可查,真實可靠。因此這一記載只能證明施耐庵第十二世孫奠邦住在白駒場街市(范公堤西、今白駒鎮(zhèn)西側(cè)小塊土地)。何況宗祠在乾隆戊申年改建,距施耐庵去世已400余年。把第十二世孫的住宅說成是一世祖施耐庵的住宅,又找不到一點元末明初施耐庵故居在今白駒鎮(zhèn)的記載,何以使人信服?

      我們能找到的是1989年編印的《白駒鎮(zhèn)志》,在第403頁說“據(jù)云‘施氏宗祠’原為施耐庵故居三間草屋,乾隆時即已建祠”,請問是據(jù)什么史料所云?為何不寫明出處?作為鎮(zhèn)志用“據(jù)云”已失嚴謹,有忽悠之嫌。后來又有大豐籍研究者浦玉生竟以此為依據(jù),云“《白駒鎮(zhèn)志》記載‘施氏宗祠原為施耐庵故居三間草屋,乾隆時即以建祠’”[14],把《白駒鎮(zhèn)志》中的“據(jù)云”二字省掉,坐實是“施耐庵故居”,以便弄假成真。這與王同書所說“根據(jù)多方面考證”一樣,并未提供一點真實的史料證據(jù),都是虛晃一槍,誤導讀者。

      而2021年4月20日網(wǎng)上公布的鹽城市社科聯(lián)“穿越千年串場河”征文獲獎作品之一《四大名著與串場河》,作者浦玉生在文章中說:“施耐庵(約1296—1370),鹽城人,他的故居遺址在今大豐區(qū)白駒鎮(zhèn)33號。施耐庵出生于白駒,張士誠兵敗后又重返白駒?!本构豢隙ㄊ┠外值摹肮示舆z址在今大豐區(qū)白駒鎮(zhèn)33號”,把施耐庵第十二世孫施奠邦的住宅改建的宗祠說成是施耐庵的“故居遺址”,還說他“生于白駒”,又“重返白駒”,用當年“白駒場”簡稱的“白駒”來指代今大豐白駒鎮(zhèn),偷換簡稱“白駒”的概念,使讀者誤以為施耐庵是今大豐區(qū)白駒鎮(zhèn)人,因而是鹽城人。

      事實是,施耐庵故居在興化白駒場施家橋(今新垛鎮(zhèn)施家橋村)。興化道光二十五年(1845)進士陳廣德為《施氏族譜》所寫序文云:“吾興氏族,蘇遷為多。白駒場施氏耐庵先生,于明洪武初由蘇遷興化,復由興化徙居白駒場。其第二世處士君,楊一鶴先生曾為作墓志銘。及于施氏之自蘇施家橋來遷,即場之田廬復名以施家橋,及施氏為先賢施子常之裔種種遺說,皆未載。”序中的“場”是“興化縣白駒場”,“田廬”指土地房屋,是施耐庵一家居住、耕種之處,明確施耐庵遷居之地是興化白駒場施家橋。

      1928年11月8日胡瑞亭在《新聞報》發(fā)表《施耐庵世籍考》一文,談到他因“奉公調(diào)查戶口”,通過詢問施氏族裔,“更索觀族譜”,了解到“述元公重返故墟,遷其祖墓而葬 ”[7]419。 “墟”指村莊,“故墟”即“世代居住的村莊”即故里施家橋。

      至于施耐庵遷居及晚年隱居的情況,在興化白駒場(今新垛鎮(zhèn)施家橋)的出土文物《處士施公廷佐墓志銘》早有記載:“曾祖彥端會元季兵起,播浙,(遂)家之。及世平,懷故居興化,(還)白駒,生祖以謙。”彥端是施耐庵的字,“及世平”指元末明初江、浙已安定后,他懷念“故居興化,(還)白駒”。用“故居興化”表明他的故里在興化;“還”是回到,“白駒”是“興化白駒場”簡稱,就是回到興化白駒場。因施家橋在白駒場內(nèi),故從外地回施家橋也可以簡稱“還白駒”,就像今天我們從外地回到興化某鄉(xiāng)鎮(zhèn),只說“回興化”一樣。出土文物明確施耐庵回到興化白駒場,是指到他的故廬所在地施家橋,而所謂“后遷徙大豐縣白駒”的表述,并無確鑿的史料為證,只能是訛誤。因為古白駒場主體包括施家橋仍在今興化境內(nèi),與今大豐白駒鎮(zhèn)無關(guān);同樣,“晚年隱居白駒”的表述,雖未提“白駒”屬于何縣,但從上文看,是承接“大豐縣白駒”而來,當是“大豐縣白駒鎮(zhèn)”的簡略說法,與出土文物《處士施公廷佐墓志銘》所云“(還)白駒”的“白駒”指興化縣白駒場內(nèi)涵有別,因此施耐庵“晚年隱居白駒”的表述,也是采用了“大豐說”文章的觀點,并無史料作依據(jù),也是訛誤。

      再看“其孫遷其骨歸白駒”的表述,這是施耐庵的墓葬之地在大豐縣白駒鎮(zhèn)的簡略說法,與前文所說“大豐縣施家橋出土的《施讓地券》《施廷佐墓志銘》”一致,指其骨歸葬于大豐白駒鎮(zhèn)施家橋,也是明顯的訛誤。因為施耐庵墓在興化白駒場施家橋(今興化市新垛鎮(zhèn)施家橋村),民國《續(xù)修興化縣志》卷一《輿地志·宅墓》有“施隱士墓,在縣境東合塔圩內(nèi)施家橋葬元隱士施耐庵,淮安王道生撰志”;1943年興化抗日民主政府縣長蔡公杰所寫施耐庵墓碑文也說:“邑之東北隅有施家橋者,施氏之故廬也??际┦献遄V,先生避張士誠之征而隱于此。施氏之墓在莊之東北……”這是蔡縣長“同施氏后裔族長施祥錦作了詳盡交談,并仔細查閱了施氏家譜”,然后才論定:施耐庵隱居地施家橋有他的“故廬”(故居)與墓地,因而寫入碑文。這與陳廣德的《施氏族譜》序文、胡瑞亭文章說法一致,他們都以族譜及施氏后裔介紹為據(jù),客觀可信。

      1952年第21號《文藝報》刊有丁正華、蘇從麟所撰《施耐庵生平調(diào)查報告》,在《四、遺跡勘察》中說“墓在施家橋東北隅,原只一抔黃土。據(jù)當?shù)鼐用裾劊合掠惺?,但不敢挖。一九四三年,我抗日民主政府在墓前建坊立碑?!?957年施耐庵墓列為江蘇省文物保護單位,1982年省人民政府撥款維修,1983年省人民政府批準建施耐庵陵園。經(jīng)施家橋的施氏族長、施耐庵十八世孫施寶安等6位后裔指認,施耐庵故廬在施家橋村中心四面環(huán)水的高墩,形如巨硯的“硯臺地”,現(xiàn)已修復。

      所以,《明代小說史》中“后遷徙大豐縣白駒”與“晚年隱居白駒……其孫遷其骨歸白駒”的表述,實際是指后來遷徙并隱居大豐白駒鎮(zhèn)施家橋、歸葬大豐白駒鎮(zhèn)施家橋,都是把興化新垛鎮(zhèn)施家橋說成屬大豐,應予更正。遺憾的是,現(xiàn)在“大豐說”文章仍把施耐庵故居遺址說成在今大豐白駒鎮(zhèn),把“興化白駒場”也說成是今大豐白駒鎮(zhèn),施耐庵故里在鹽城大豐,繼續(xù)誤導讀者,因此尊重歷史事實,指出《明代小說史》中施耐庵里籍表述的訛誤更有必要。

      注釋:

      ① 續(xù)修興化縣志.中國地方志集成·江蘇府縣志輯48.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1.

      ② 王道成.施耐庵墓志. 續(xù)修興化縣志·卷十四·補遺.中國地方志集成·江蘇府縣志輯48.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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