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雪
我們,被安置在一個位置,朝陽的泥屋在風雨中顫栗,它的訴說細若游絲,在鷹的高度,懸棺被大風抬起。
按照一個方向,行走或者飛翔,凄歷的鳴叫,像謊言,最后的掙扎。
我的夢想,帶著鐐銬,街心花園是被美容了的少女,被遺棄,是一盆康乃馨的僵尸;人造的乳房,蜂箱內的爭斗,股票大廳折磨現(xiàn)代的守財權,收買、拋出,好像警句,安插在小腿、肩膀以及頭顱之上。
白天的忙碌,培植綠意,夜晚的等待,靜觀花開,歸巢的百靈鳥又一次重溫,幽會情人的快感。
頻繁地交換肉體,已經厭倦,她,無法選擇情緒出走的方向。
如果我們沒有感覺黑夜之黑,沒有無限的碰撞,霓虹深入碑林,一樣堅不可破的心房,我們,還可以以樹的形態(tài),吐葉、開花,或者冬眠。
此刻,我已聽到鐘聲回旋,羽毛滑落,塵埃停息在午夜,天堂鳥的光芒瞬音閃現(xiàn),我無力說出我此時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