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怡
列奧納多·達·芬奇是文藝復興時期偉大的藝術家和科學家,是影響世界500多年的跨界奇才,他將藝術、科學和想象力融合,同時,他能對自己稍顯異類的狀態(tài)泰然處之:私生子、同性戀、素食者、容易分心。
達·芬奇對世間萬物都非常好奇,且一直保持好奇心,他的筆記是對好奇心的最佳記錄,也是激動人心的指南。
達·芬奇的天才之處正是基于那些我們可以自我訓練提升的能力:熱切的好奇心、認真的觀察,以及異想天開的想象力。
沃爾特·艾薩克森以達·芬奇令人震驚的7200頁筆記為線索,以關于他的新發(fā)現(xiàn)為基礎,用拍電影的方式娓娓道來。達·芬奇剝去尸體面部的皮肉,繪制嘴唇運動的肌肉,然后在蒙娜麗莎的臉上畫出了歷史上令人難忘的微笑。他探索光學中的數學原理,闡明光線如何照射在視網膜上,然后畫出了《最后的晚餐》中透視交換的錯覺。
在分工愈加專業(yè)細密的今天,這簡直不可思議。因為,如今有一種讓人擔心的“知識無用論”論調,這些人并非認為知識無用,而是認為“那些知識對我沒用”,或者“即使知道了又怎樣,又不能變現(xiàn)”。從這樣想的那一刻開始,這些人已經走在無趣的道路上了。
達·芬奇能最大限度地發(fā)揮創(chuàng)造力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從來不問“這有沒有用”,只是不停追問“這是什么”“這是為什么”。在達·芬奇的眼中,一堵染有污跡的墻也可以其樂無窮。他說:“你能在墻上的圖案中發(fā)現(xiàn)各種風景,里面有形式各異的山巒、河流、巖石、樹木、平原、寬闊的山谷和山丘,或者你還可以看到戰(zhàn)爭場面和戰(zhàn)斗中的人物……”生命對每個人都很公平,無論是達·芬奇還是我們,唯一的區(qū)別只是你是否能像個滿懷好奇、滿心歡喜的孩子。
世界對于達·芬奇這樣的人來說是一座樂園,而他們唯一的目標是開心地歸來。專業(yè)劃分是人為的界限,好奇心原本不分學科領域。觀察一下3歲的孩子,你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每天數百次的發(fā)問囊括了整個宇宙。人之初,性本好奇。達·芬奇用無窮無盡的好奇迎向每一天,于是,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新鮮如初。
回看今生,自己是否在無盡的好奇中迎向每一天,還是一好奇就馬上想太麻煩,沒用。是否活得像一個滿懷好奇的孩子,還是當弟弟妹妹好奇地問你問題時,你不耐煩地走開,或大吼一聲“煩死了”。也是否像達·芬奇一樣認真記筆記,不,沒有記吧。
達·芬奇不僅是一位天才,還深具人性,他古怪、執(zhí)著、愛開玩笑、容易分心,這些都讓他容易親近。他并未被上天賜予那種對我們來說深不可測的才華,相反,他自學成才。所以,即使我們可能永遠無法擁有與之比肩的才華,我們也依舊能向他學習,試著離他更近一點兒。達·芬奇的人生為我們提供了寶貴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