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亞妮
仲夏時節(jié)好讀書,墨韻飄香沁心扉。7月5日,《科學導報》記者在山西太原師范學院附屬中學家屬樓見到臧澤峰時,他正鼓搗自己新取的快遞,拆開是幾本高數(shù)書,直接一字排開,拿干毛巾擦干凈灰塵細細整理后歸置在書桌。
“我當了半輩子人民教師了,從懵懂的青春年少到如今的年過半百,對書籍的熱愛絲毫不減。書,帶給我一個廣闊的世界。有書可讀的日子,自在清醒,讓人不感寂寞和孤獨。”臧澤峰坐在餐桌旁,向記者講述了他的讀書情懷。
臧澤峰今年56歲,山西省學科帶頭人、特級教師,太原師范學院附屬中學教師、高中歷史教研組長。1987年畢業(yè)于山西師范大學歷史系,畢業(yè)后,他選擇做一名平凡的人民教師,教書育人、立德樹人。從第一次站上講臺,到如今的桃李滿天下,已有35個年頭,學生說他像一顆星,啟迪他們仰望星空、腳踏實地、健康成長。
時光煮雨,歲月無痕,多少泛黃的記憶,被歲月侵蝕得面目全非,唯獨與書有關的記憶,依然清晰如昨。“我是個農(nóng)村孩子,那會資源本身就比較少,小時候和大自然走得比較親近,爬樹、地里干活等,也沒時間讀書,能看個小人書或者連環(huán)畫那就相當不錯了。”臧澤峰說。
初中時候的臧澤峰已經(jīng)懂得讀書的重要性,但從縣圖書館借書比較難。當時有個親戚在新華書店工作,他總會不由自主地走過去,站在門口盯著書籍望好半天再離開。“有一年過年守歲,同學借給我一本書,我怕第二天要還,夜里就抓緊時間看,直到天快亮了,我還沉浸在讀書的甜蜜之中,煤油燈就那么點了一夜?!标皾煞甯嬖V記者,他完整讀完的這本書是《青春之歌》,讀書是他人生最大的快樂。在他看來,讀書比吃飯睡覺都重要。
1983年,17歲的臧澤峰考入山西師范學院,大學時候的他一有零花錢,就去書報亭買一份報紙或一本雜志,然后美滋滋地看上一天。“那會我嘴笨,有點兒現(xiàn)在所說‘社恐’,想到以后要站在講臺上不敢說話怎么能行,于是每天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大聲朗讀我訂閱的《報告文學》《詩刊》。”臧澤峰至今都記得很多過去讀書的趣事兒,那會他也是圖書館的“常駐嘉賓”,拿到借閱證的那一刻他欣喜若狂,館藏300多萬冊圖書像是一個新的世界,走進知識的海洋里盡情遨游,仿佛是在別人的文字里讀自己。從那以后,去圖書館搶座位便成了臧澤峰最多的業(yè)余活動。
走上工作崗位的臧澤峰,有了更多的時間去讀書。他閱讀了很多報紙和雜志,開始摘抄優(yōu)美的詞匯,以及勵志的好詞佳句;也開始博覽群書,買喜歡的書來讀。通過閱讀,可以與不同經(jīng)歷的人、不同時代的人對話,慰藉心靈,開啟智慧?,F(xiàn)如今,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有很多電子讀物,閱讀方式也逐漸發(fā)生改變,但與看電子書相比臧澤峰更喜歡捧著書本來看。“我覺得拿著報紙看更舒服,和用手機看各種信息的感覺完全不同?!彼嬖V記者,得空下來還是喜歡去圖書館、書店看書,也會去書店買書。
“一個領域就是一個世界,我們不可能讀完所有的書,知識是沒有邊界的。但人應該一輩子看書,因為它更是一種精神享受,讀書不是為了讓你去記住它,這是一個啟迪心智的過程,是一個生成整理自己思維的過程?!闭劶白约旱淖x書心得,臧澤峰娓娓道來。
雖然臧澤峰是一位歷史教師,但他讀書卻沒有功利性,除了對專業(yè)領域內(nèi)的書比較熟悉外,他對專業(yè)之外的書涉獵頗深。他揮動著“好奇心”與“求知欲”這兩條胳膊,恣意在書籍的海洋里遨游,隨遇而讀,隨喜而樂。從自然科學、社會科學到文學藝術,從中國到外國,從古代到當代,凡是能照亮心靈的書籍,他幾乎都感興趣。他時而請出尼采、柏拉圖、伏爾泰、黑格爾跟我們進行穿越時空的對話;時而請出當代的南懷瑾跟我們談國學,李澤厚跟我們談哲學,茅于軾跟我們談經(jīng)濟;時而帶我們欣賞黃賓虹的繪畫,時而帶我們欣賞林散之的書法……
“書的世界像是一所沒有圍墻的大學,我想盡我所能去引導更多的人去讀書、愛讀書,讓大家能喜歡讀書?!标皾煞甯嬖V記者,光自己愛讀書還遠遠不夠。他建議,中、高考生利用好假期的時間,去多讀些文學經(jīng)典和人物傳記,先賢們已經(jīng)慷慨地把思考全部寫在了書中,我們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翻閱和理解,在時間中沉淀自己,在書中尋找關于生命價值的答案。臧澤峰堅信一點:“你現(xiàn)在的樣子其實藏著你讀過的書。如果不讀書,只能困于一隅之地,原地踏步,而好讀書、讀好書就會有一個更好的自己在前方等你?!?/p>
閱讀,是這個世界上門檻最低的高貴舉動。一個好的平臺可以與智者為伍,使人們領略更多大家的智慧。2021年5月20日,臧澤峰高中歷史工作站成立。談到創(chuàng)辦工作站的初衷,臧澤峰直言不諱:“我希望可以給大家提供這樣一個讀書的平臺,讓大家可以在交流中有所收獲,在分享中有所成長?!?/p>
截至目前,讀書會的固定分享活動辦了 12期,共計分享《四書》《五經(jīng)》《資治通鑒》《中國近現(xiàn)代史》等各種著作近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