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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遼代石刻碑文用韻及遼金文韻比較

      2022-08-03 04:42:38
      關(guān)鍵詞:韻部聲韻廣韻

      劉 云 憬

      (常州紡織服裝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 國際學(xué)院,江蘇 常州 213000)

      “契丹”這一名稱最早出現(xiàn)于《魏書》,北魏太武帝太延三年(437年)二月“高麗、契丹國并遣使朝獻(xiàn)”,從正史中消失則從《明史》開始,歷時一千多年。而遼代作為中國歷史上的一個朝代,始于契丹人建立的少數(shù)民族政權(quán)。916年契丹首領(lǐng)耶律阿保機(jī)建立契丹國,947年定國號為“遼”,之后遼的國號曾經(jīng)歷多次更迭,直到1218年屈出律篡位建立的西遼被蒙古消滅,遼作為一個朝代從歷史上消失。從建國到西遼滅亡,遼作為一個朝代共存在三百多年。

      遼代作為一個游牧民族建立的少數(shù)民族政權(quán),文學(xué)的發(fā)展在建國初期并不興盛。封建統(tǒng)治集團(tuán)的支持和推崇,為詩歌發(fā)展創(chuàng)造了外在條件,而學(xué)習(xí)并實行漢族封建統(tǒng)治階級選拔人才的科舉制度、廣大知識分子為參加科舉積極參與詩歌的創(chuàng)作則成為詩歌興盛發(fā)展的內(nèi)在原因,因此到遼代后期,在廣大的百姓之中,詩歌已經(jīng)具有了廣泛的群眾基礎(chǔ)。但是由于遼文化本身的不發(fā)達(dá),且遼詩大多訴諸口語而少有文字記載,再加上統(tǒng)治者下令禁止民眾私刊文集,因此遼代沒有詩集保存下來,甚至保留下來的詩歌也很少,只有一兩百首,且很多還是殘篇,因此我們不可能通過遼詩來考察遼代漢語的韻系情況。但是近年來在中國北方發(fā)現(xiàn)了一些遼代的石刻碑文,數(shù)量較詩歌為多,也較為完整,我們可以嘗試從這些石刻碑文銘文的用韻中去了解一些當(dāng)時漢語的情況。

      我們考察了向南先生編著的《遼代石刻文編》[1]中的321篇碑文和向南、李宇峰編著的《遼代石刻文編續(xù)編》[2]中193篇碑文中帶有銘文的碑文,共163篇,449個韻段。因為遼代石刻碑文有銘文的部分?jǐn)?shù)量還是偏少,不能真實全面反映遼代漢語的韻系情況,所以對于遼代石刻碑文的韻部,我們參照金代文韻設(shè)立韻部名目。

      遼、金作為兩個同樣崛起于北方的、存在時間有八九十年且交叉重疊的少數(shù)民族政權(quán),他們的文化都受到來自中原漢人的先進(jìn)文化影響。遼的很多文人來自唐和宋,在詩歌方面,遼不僅因襲唐,也注意學(xué)習(xí)宋;金初的很多文人是由宋入金,被稱為“借才異代”,之后雖然本土培養(yǎng)的文人不斷涌現(xiàn),但還是會不斷受到宋朝文人文風(fēng)和流派的影響。且遼、金都采用了漢族封建統(tǒng)治階級實行的科舉制度,通過詩賦和策問等選拔官吏,因此遼金文人的用韻不可避免地受到唐宋官韻的影響。于是兩個朝代的詩文用韻出現(xiàn)了一些相同之處。

      考察遼代石刻碑文用韻我們用的參照系是與遼幾乎同時代的宋代官修韻書《廣韻》。我們參照《廣韻》韻目標(biāo)注韻腳字,參照金代文韻設(shè)置韻部名目,這樣做只是因為遼代石刻碑文韻例數(shù)量偏少,不涉及遼代漢語韻部的真實分部。

      金代也是一個散文非常發(fā)達(dá)的時代,韻文的數(shù)量非常可觀。我們在考察清代張清吾《金文最》[3]和清代莊仲芳《金文雅》[4]中所收金代有韻之文328篇共1 031個韻段的基礎(chǔ)上,聯(lián)系韻腳字得到金代文韻韻部系統(tǒng)的17部[5]:陰聲韻7部,包括歌戈部、家車部、魚模部、皆來部、支微部、豪蕭部、尤侯部;陽聲韻6部,包括覃鹽部、寒先部、侵真部、江陽部、庚清部、東鐘部;入聲韻4部,包括屋燭部、覺鐸部、德質(zhì)部、月帖部。

      在了解遼金文韻的基礎(chǔ)上,我們嘗試把遼金的文韻做一些比較。由于遼代文獻(xiàn)數(shù)量的局限,我們的比較可能反映不出全部的情況,只能窺見其一斑。

      一 陰聲韻

      (一)歌戈部

      金代文韻中本部包含《廣韻》的歌、戈兩韻(舉平以賅上去,下同)。《廣韻》規(guī)定歌、戈同用,遼代的石刻碑文用韻也體現(xiàn)了二韻同用的現(xiàn)象。歌、戈兩韻共入韻6次,其中歌獨用1次,歌、戈合用5次,在歌、戈所有的韻例中占83.3%,因此在遼代石刻碑文中歌、戈表現(xiàn)為同用。

      在金代文韻中歌、戈合用的韻例在歌、戈所有的韻例中占了68.8%,二韻合并成歌戈部。這與遼代石刻碑文中歌、戈兩韻的表現(xiàn)是相同的。但是在金代文韻中歌、麻兩部出現(xiàn)了大量的通押,這是二者不同的地方。但是歌、麻通押的韻例全部出自元好問之文,而別的作家的作品則比較少見,這是個別作家的用韻習(xí)慣或者方言的影響。

      (二)家車部

      在金代文韻中本部包含《廣韻》的麻韻二等和三等。在遼代石刻碑文中麻韻共出現(xiàn)了9次,其中蟹攝的卦韻與麻韻的通押出現(xiàn)1次,麻韻系的獨用出現(xiàn)8次,因此我們可以判定遼代石刻碑文中麻韻二等和三等還是混在一起,看不出《中原音韻》車遮部萌芽的跡象,當(dāng)然也可能是由于語料數(shù)量的局限。

      在金代文韻中同樣是麻韻二等、三等混用,看不到車遮部萌芽的痕跡,這一點兩個朝代是一樣的。不過在金代文韻家車部中可以看到佳、卦、夬韻字的派入,而在遼代石刻碑文中只看到卦韻字與本部的1次通押。

      (三)魚模部

      在金代文韻中,本部包含《廣韻》的模、虞、魚三韻,《廣韻》規(guī)定魚獨用,模、虞同用,在遼代石刻碑文用韻中表現(xiàn)出來的同樣是模、虞、魚三韻同用的現(xiàn)象。在遼代石刻碑文中本部共入韻33次,模、虞、魚三韻獨用出現(xiàn)8次,模、虞同用13次,在本部所有的韻例中占39.4%,可以合并在一起。模虞、魚兩組之間同用出現(xiàn)17次,在遼代石刻碑文的韻例中占了75%,因此模虞、魚可以并為魚模部。流攝有韻的“婦”字、厚韻的“母”字與模、虞、魚三韻的通押各出現(xiàn)1次,這與宋代通語十八部中尤侯部的唇音字“副、母、畝”派入魚模部是相對應(yīng)的。

      在金代文韻中模、虞、魚三韻之間的合用在三韻所有的韻例中約占51.7%,因此并為魚模部,這一點兩個朝代是相同的。在金代文韻中有流攝唇音字派入的現(xiàn)象,在遼代石刻碑文中也有,不過金代文韻涉及的是宥厚兩韻,而遼代石刻碑文中涉及的是有厚兩韻。在金代文韻中出現(xiàn)了數(shù)量相對較多的遇攝字與通攝入聲字通押的韻例,但是在遼代石刻碑文中沒有出現(xiàn)。

      (四)皆來部

      在金代文韻中本部包含《廣韻》的佳(大部分)、皆、灰、咍、泰(大部分)、夬(部分)六韻?!稄V韻》規(guī)定,佳、皆同用,灰、咍同用,卦、夬、泰同用。遼代石刻碑文中,灰、咍二韻共出現(xiàn)17次,其中咍韻獨用10次,灰、咍合用6次,灰、咍合用韻例在二韻所有的韻例中占35.3%,可以判定同用。皆韻共出現(xiàn)4次,3次是與灰、咍的合用,在皆韻所有的韻例中占75%,可以認(rèn)為皆已與灰、咍二韻同用。泰韻出現(xiàn)1次,是與灰韻的合用。卦、夬兩韻的字沒有出現(xiàn)韻例。

      在金代文韻中佳皆、灰咍、卦怪夬三組之間因為合用的比例高達(dá)47.8%而并為一部,而在遼代石刻碑文中皆、灰、咍聯(lián)系緊密,與金代文韻一樣,但是佳、卦、夬三韻的字在這一時期都沒有出現(xiàn)。遼代石刻碑文中隊韻的合口字“會、晦”還是與皆來部的非合口字通押,這與金代文韻表現(xiàn)不同。隊韻的合口“碎”字也與支微部通押,這與金代文韻一致。

      (五)支微部

      在金代文韻中本部包含《廣韻》之、支、脂、微、齊、祭、廢七韻和灰、泰韻的部分合口字?!稄V韻》規(guī)定之、支、脂同用,微獨用。在遼代石刻碑文中本部共入韻75次,之、支、脂三韻共出現(xiàn)61次,其中之韻獨用6次,支韻獨用1次,之、支、脂三韻合用44次,三韻合用在之、支、脂三韻所有的韻例中占72.1%,在遼代石刻碑文中三韻可以合并。而微韻出現(xiàn)11次,其中3次獨用,8次是與之、支、脂三韻的合用,在微韻所有的韻例中占73%,之、支、脂、微可以合并。齊韻共出現(xiàn)17次,其中4次獨用,10次是與之、支、脂、微四韻的合用,因此遼代石刻碑文中之、支、脂、微、齊五韻可以合并在一起。而祭韻共出現(xiàn)11次,全部是與之、支、脂、微、齊五韻合用,因此我們可以確定遼代石刻碑文中之、支、脂、微、齊、祭可以并為支微部。廢韻沒有韻例出現(xiàn),因此無法做出判斷。

      在金代文韻中,同樣是之、支、脂作為一組韻先是與微韻同用,然后有齊韻并入,最后祭、廢兩韻并入而并為支微部。這一點兩個朝代是一樣的,只不過在遼代石刻碑文中廢韻沒有出現(xiàn)。在金代文韻中有大量灰、泰韻合口字并入支微部的現(xiàn)象,但是在遼代石刻碑文中這樣的韻例出現(xiàn)較少。

      (六)豪蕭部

      在金代文韻中本部包含《廣韻》的豪、肴、宵、蕭四韻?!稄V韻》規(guī)定宵、蕭同用,豪、肴獨用。在遼代石刻碑文中豪、肴、宵、蕭四韻共出現(xiàn)了9次。宵、蕭共出現(xiàn)6次,其中合用4次,在遼代石刻碑文中可以認(rèn)為二韻同用。豪韻獨用3次,3次都是與宵、蕭合用,可以說遼代石刻碑文中豪韻不具有獨立性,三韻可以并為豪蕭部。但是肴韻沒有韻例出現(xiàn),無法做出判斷。

      在金代文韻中,同樣是蕭、宵二韻關(guān)系親密,然后豪、肴兩韻并入形成豪蕭部,這是兩個朝代表現(xiàn)一致的地方,只是在遼代石刻碑文中由于肴韻沒有出現(xiàn),看不出它與豪、宵蕭之間的關(guān)系怎樣。

      (七)尤侯部

      金代文韻中本部包含《廣韻》的尤、侯、幽三韻?!稄V韻》規(guī)定尤、侯、幽同用。遼代石刻碑文中尤、侯二韻共入韻14次,其中尤韻獨用3次,侯韻獨用1次,尤、侯合用8次,二韻合用在尤、侯所有的韻例中占57.1%,在遼代石刻碑文同用無疑。幽韻出現(xiàn)2次,2次都是和尤、侯的同用,所以在遼代石刻碑文尤、侯、幽三韻可以并為尤侯部。

      在金代文韻中同樣先是尤、侯關(guān)系緊密形成同用關(guān)系,然后是幽韻并入,三韻形成尤侯部。兩個朝代尤侯部表現(xiàn)一致。

      二 陽聲韻

      (一)覃鹽部

      金代文韻中本部包含《廣韻》的談、覃、咸、銜、嚴(yán)、凡、添、鹽八韻。在遼代石刻碑文中咸攝韻例只出現(xiàn)2次,談、鹽通押1次,與真、諄韻通押1次。因為韻例數(shù)量較少,韻部內(nèi)部情況難以判斷。

      在金代文韻中談、覃、咸、銜、嚴(yán)、凡、添、鹽八韻之間通押韻例在八韻所有的韻例中約占了28.6%,可以并為一部。而在遼代石刻碑文中這一韻部因為韻例較少,情況不明。

      (二)寒先部

      在金代文韻中本部包含《廣韻》的寒、桓、山、刪、先、仙、元七韻?!稄V韻》規(guī)定寒、桓同用,山、刪同用,先、仙同用,元、魂、痕同用。遼代石刻碑文中先、仙兩韻共出現(xiàn)20次,其中先韻獨用出現(xiàn)1次,仙韻獨用出現(xiàn)1次,先、仙合用出現(xiàn)14次,在先、仙所有的韻例中占70%,因此在遼代石刻碑文用韻中我們可以說先、仙同用。元韻出現(xiàn)3次,3次都是和先、仙合用,三韻表現(xiàn)為同用。山、刪兩韻共出現(xiàn)11次,其中山韻獨用1次,刪韻獨用1次,山、刪合用6次,合用韻例在山、刪兩韻所有的韻例中占54.5%,表現(xiàn)為同用。寒、桓兩韻共出現(xiàn)11次,其中桓韻獨用2次,寒、桓同用7次,同用韻例在寒、桓兩韻所有的韻例中占63.6%,表現(xiàn)為同用。在先仙元、山刪、寒桓三組之間,先仙元與寒桓兩組共出現(xiàn)14次,兩組的合用出現(xiàn)了2次,合用占14.3%;先仙元和山刪兩組之間沒有合用的韻例出現(xiàn);山刪、寒桓兩組共出現(xiàn)19次,兩組之間的合用出現(xiàn)4次,合用占21%。從這些數(shù)字中我們不難看出先仙元、山刪、寒桓三組內(nèi)部具有了很強(qiáng)的獨立性,三組之間的聯(lián)系則相對稀松。

      在金代文韻中山攝洪、細(xì)音組合方式是我們要考察的一個方面,在遼代石刻碑文中同樣如此。

      表1 遼代石刻碑文中山攝洪細(xì)音組合方式

      在金代文韻中細(xì)音組合出現(xiàn)了13次,洪音組合出現(xiàn)了2次,洪、細(xì)組合共出現(xiàn)了24次,這組數(shù)字顯示出在金代的文韻中洪音獨立趨勢表現(xiàn)得不是很明顯,而先仙元這組細(xì)音的勢力卻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逐步增強(qiáng)的趨勢,但是洪細(xì)之間合用的數(shù)字遠(yuǎn)超洪、細(xì)音獨用的數(shù)字,這表明洪、細(xì)之間的聯(lián)系依然非常緊密。而在遼代石刻碑文中先仙元、山刪、寒桓三組內(nèi)部表現(xiàn)出了很強(qiáng)的獨立性,三組之間的聯(lián)系則相對稀松。這是寒、桓、山、刪、先、仙、元七韻在這兩個時代最大的不同。

      (三)侵真部

      金代文韻中,本部包含《廣韻》真、諄、臻、文、欣、魂、痕七韻和侵韻。侵韻因為與真、諄、臻、文、欣、魂、痕七韻之間存在大量的通押韻例而被并成了一個韻部。但是在遼代石刻碑文中情況卻有所不同。

      在遼代石刻碑文中侵韻共入韻8次,全部是獨用,不見和別的韻部通押,保持了自身的獨立性。

      《廣韻》規(guī)定文、欣獨用,魂、痕同用,真、文、臻同用。在遼代石刻碑文中,真、諄、臻、文、欣、魂、痕七韻共入韻46次,其中真、文、欣、魂獨用17次,真、文、臻、文、欣、魂、痕七韻之間合用29次,表現(xiàn)出強(qiáng)烈的同用趨勢。

      遼代石刻碑文中侵韻與真、諄、臻、文、欣、魂、痕七韻之間沒有通押的韻例,兩組韻之間保持了較大的獨立性,而金代文韻中真、諄、臻、文、欣、魂、痕七韻和侵韻存在著數(shù)量較多的通押韻例,比例超過了40%,因而合并成為一部。這是侵韻與真、諄、臻、文、欣、魂、痕七韻在兩個朝代表現(xiàn)的最大不同。

      (四)江陽部

      金代文韻中本部包含了《廣韻》中的江韻和唐韻。《廣韻》規(guī)定,陽唐同用,江獨用。在遼代石刻碑文中,陽、唐二韻韻例共出現(xiàn)49次,其中陽韻獨用16次,唐韻獨用1次,陽、唐合用32次,陽、唐合用在二韻所有的韻例中占65.3%,合用無疑。江韻在遼代石刻碑文中共出現(xiàn)3次,其中獨用1次,2次和陽、唐韻通押,可以與陽、唐合并在一起。

      在金代文韻中,陽、唐二韻因為合用的比例高達(dá)60%而合并在一起,江韻因所有出現(xiàn)韻例都是和陽、唐韻的合用,因此不具有獨立性,和陽、唐韻合并成江陽部。兩個朝代的文韻中江、陽、唐三韻表現(xiàn)一致。

      (五)庚清部

      金代文韻中本部包含《廣韻》青、清、庚、耕、蒸、登六韻?!稄V韻》規(guī)定青獨用,清、庚、耕同用,蒸、登同用。在遼代石刻碑文中,清、庚、耕三韻共出現(xiàn)50次,其中清、庚分別獨用4次,清、庚、耕三韻合用37次,清、庚、耕合用在三韻所有的韻例中占74%,同用無疑。青韻出現(xiàn)13次,其中11次是與清、庚、耕三韻的合用,在青韻所有的韻例中占了84.6%,可以認(rèn)定與清、庚、耕同用。登、蒸韻韻例出現(xiàn)8次,其中5次是與青、清、庚、耕四韻的通押合用,在登、蒸所有的韻例中占62.5%,我們可以認(rèn)為登、蒸已經(jīng)與青、清、庚、耕四韻合并。

      在金代文韻中青、清、庚、耕四韻同用比例在四韻所有的韻例中幾乎占了70%,因此四韻合并在一起。登、蒸二韻與青、清、庚、耕四韻的通押韻例在登、蒸二韻韻例中所占比例高達(dá)73%,因此,可以把登、蒸二韻與青、清、庚、耕四韻合并為一部。而遼代石刻碑文中青、清、庚、耕、蒸、登六韻的表現(xiàn)同樣如此,兩個朝代的表現(xiàn)一致。

      (六)東鐘部

      在金代文韻中本部包含《廣韻》的東、冬、鐘三韻。《廣韻》規(guī)定,東獨用,冬、鐘同用。在遼代石刻碑文中,東、鐘二韻共出現(xiàn)25次,其中東韻獨用14次,鐘韻獨用1次,東、鐘合用9次,在東、鐘所有的韻例中占36%,合用無疑。冬韻共出現(xiàn)3次,3次都是與東、鐘的合用,東、冬、鐘同用無疑。由此我們可以看出,盡管《廣韻》規(guī)定,東獨用,冬、鐘同用,在遼代的石刻碑文中鐘韻與東韻合用趨勢明顯,與冬韻則不是那么親密。

      在金代文韻中,東、鐘二韻的通押比例在二韻所有的韻例中高達(dá)48.7%,因而合并在一起。而冬韻所有的韻例都是與東、鐘韻的通押,因此不具有獨立性,與東、鐘韻并為東鐘部。在遼代石刻碑文中冬、東、鐘三韻的表現(xiàn)與金代文韻相同。

      三 入聲韻

      (一)屋燭部

      金代文韻中本部包含《廣韻》的屋、沃、燭三韻?!稄V韻》規(guī)定,屋獨用,沃、燭同用。在遼代石刻碑文中,屋、燭韻共出現(xiàn)8次,其中屋韻獨用2次,燭韻獨用1次,二韻合用4次,屋、燭合用在二韻所有韻例中占一半,可以判定屋、燭同用。沃韻出現(xiàn)3次,3次都是與屋、燭的合用,因此沃韻不具備獨立性,屋、沃、燭三韻同用,并入一部。

      在金代文韻中,屋、燭韻通押韻例在二韻所有的韻例中占一半,因此定為同用。而沃韻,只出現(xiàn)1次,是與屋、燭兩韻的通押,因此沃韻不具備獨立性,因此可以和屋、燭合并為一個韻部。從屋、沃、燭三韻用韻情況的比較我們可以看出,兩個時期屋、沃、燭三韻用韻情況表現(xiàn)一致。只不過在金代文韻中,屋燭部與德質(zhì)部的特殊通押出現(xiàn)了3次,與陰聲魚模部的特殊通押出現(xiàn)了1次,而在遼代石刻碑文中沒有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或許是由于韻例數(shù)量的局限。

      (二)覺鐸部

      金代文韻中本部包含《廣韻》中的覺韻和藥、鐸韻?!稄V韻》規(guī)定,覺獨用,藥、鐸同用。在遼代石刻碑文中本部共入韻7次,藥、鐸二韻的韻例共出現(xiàn)4次,其中合用2次,可以視為同用。覺韻出現(xiàn)了3次,不見與藥、鐸韻的通押合用,大概是受韻例數(shù)量的限制。

      在金代文韻中,藥、鐸兩韻通押比例在兩韻所有的韻例中占25%,因此可以認(rèn)定同用。而覺韻與藥、鐸兩韻的通押比例在覺韻所有的韻例中高達(dá)75%,因此不具備獨立性,可以和藥、鐸合并為一個韻部。而在遼代石刻碑文中藥、鐸二韻可以合并在一起,但是覺韻不見與藥、鐸韻的通押韻例,這是兩個朝代不同的地方。另外,在金代文韻中覺鐸部與月帖部、家車部、德質(zhì)部分別出現(xiàn)了1次特殊通押,而在遼代石刻碑文中則未見。

      (三)德質(zhì)部

      金代文韻中本部包含《廣韻》的緝、沒、櫛、質(zhì)、術(shù)、迄、物、德、職、陌、麥、昔、錫十三韻?!稄V韻》規(guī)定質(zhì)、術(shù)、櫛同用,物、迄獨用,陌、麥、昔同用,錫獨用,職、德同用,緝獨用。在遼代石刻碑文中本部共入韻36次,其中緝韻獨用1次,德韻獨用1次,職韻獨用1次,緝、沒、櫛、質(zhì)、術(shù)、迄、物、德、職、陌、麥、昔、錫十三韻之間合用28次,在十三韻所有的韻例中占77.8%,可以定為同用。另外,這十三韻與魚模部出現(xiàn)1次通押,與支微部出現(xiàn)5次通押。

      金代的文韻中,緝、沒、櫛、質(zhì)、術(shù)、迄、物、德、職、陌、麥、昔、錫十三韻也同樣顯示出強(qiáng)烈的同用趨勢。緝、沒、櫛、質(zhì)、術(shù)、迄、物、德、職、陌、麥、昔、錫十三韻之間通押55次,在這十三韻所有的韻例中占了69.6%,可以合并成一個韻部。另外德質(zhì)部與月帖部的特殊通押出現(xiàn)了5次,與覺鐸部的特殊通押出現(xiàn)了1次,與屋燭部的特殊通押出現(xiàn)了3次,與支微部的特殊通押出現(xiàn)了4次。而在遼代石刻碑文中緝、沒、櫛、質(zhì)、術(shù)、迄、物、德、職、陌、麥、昔、錫十三韻與別的入聲韻部沒有特殊通押的韻例出現(xiàn),這是兩個朝代不同的地方,相同的是都存在一定數(shù)量的與支微部的陰入通押。

      (四)月帖部

      金代文韻中本部包含《廣韻》的合、盍、洽、狎、葉、業(yè)、乏、帖、曷、末、黠、轄、薛、月、屑十五個入聲韻。《廣韻》規(guī)定月、沒同用,曷、末同用,鎋、黠同用,薛、屑同用,合、盍同用,葉、帖同用,洽、狎同用,業(yè)、乏同用。在遼代石刻碑文中,薛、屑二韻共入韻8次,其中7次是二韻的合用,占87.5%,二韻可以視為同用。月韻出現(xiàn)3次,其中2次是與薛、屑合用,薛、屑、月三韻可以視為同用。因為韻例數(shù)量的限制本部別的入聲韻沒有韻例出現(xiàn),無法做出判斷。

      在金代文韻中,合、盍、洽、狎、葉、業(yè)、乏、帖、曷、末、黠、轄、薛、月、屑十五個入聲韻之間合用韻例,在十五個入聲韻所有的韻例中占58.3%,可以合并為一個韻部。而在遼代石刻碑文中,我們可以根據(jù)入韻比例判定薛、屑、月三韻同用,但是由于韻例數(shù)量的限制,另外十二韻的使用情況我們無法判定。另外金代文韻中月帖部與覺鐸部、德質(zhì)部、支微部都出現(xiàn)了一定數(shù)量的特殊通押,可是這種情況在遼代石刻碑文中沒有出現(xiàn)。

      對金代文韻和遼代石刻碑文用韻的比較我們可以看出,在陰聲韻方面,金代文韻歌戈部中歌、戈韻的表現(xiàn),魚模部中模、虞、魚三韻的表現(xiàn),尤侯部尤、侯、幽三韻的表現(xiàn),與遼代石刻碑文中它們的表現(xiàn)是一致的。

      但也有一些韻部表現(xiàn)不一致。金代文韻家車部中麻韻的表現(xiàn)是相同的,但是在金代文韻中元好問文中有數(shù)量相對較多的歌、麻通押,而在遼代石刻碑文中沒有這種現(xiàn)象,不過一個作家作品中出現(xiàn)較多歌、麻通押可能是用韻習(xí)慣也可能是方言影響。金代文韻皆來部中皆、灰、咍三韻的表現(xiàn)相同,隊韻的合口字“碎”也有與支微部通押的韻例,但是在遼代石刻碑文中卦、夬兩韻的字沒有出現(xiàn)韻例,無從判斷它們的情況,而且遼代石刻碑文中隊韻的合口字“會、晦”還是與皆來部的非合口字通押,這與金代文韻不同。在支微部中,之、支、脂、微、齊、祭六韻的表現(xiàn)在兩個朝代也相同,但是在遼代石刻碑文中廢韻沒有出現(xiàn)韻例,無從判斷其情況。而且在金代文韻中有大量灰、泰韻合口并入支微部的現(xiàn)象,但是在遼代石刻碑文中這樣的韻例較少。金代文韻豪蕭部中豪、宵、蕭三韻的表現(xiàn),與遼代石刻碑文相同,只是在遼代石刻碑文中肴韻沒有出現(xiàn),無從判斷它的情況。

      陽聲韻方面的表現(xiàn)同樣有相同也有不同。在金代文韻中庚清部中青、清、庚、耕、蒸、登六韻的表現(xiàn)、東鐘部中東、冬、鐘三韻的表現(xiàn)與遼代石刻碑文相同。金代文韻中覃鹽部保持了自己的獨立性,而在遼代石刻碑文中覃、鹽諸韻只有2個韻例,所以很難做出判斷。金代文韻中寒先部的細(xì)音先仙元和洪音山刪、寒桓之間通押比例依然很高,顯示出在金代文韻中洪、細(xì)之間的聯(lián)系依然非常緊密。而在遼代石刻碑文中先仙元、山刪、寒桓三組之間合用韻例很少,內(nèi)部表現(xiàn)出了很強(qiáng)的獨立性,洪、細(xì)之間關(guān)系非常疏遠(yuǎn)。金代文韻中真、諄、臻、文、欣、魂、痕七韻和侵韻之間存在著數(shù)量較多的通押合用,因而合并成了侵真部,而在遼代石刻碑文中兩組韻之間沒有通押的韻例出現(xiàn),保持了自己的獨立性。金代文韻中江、陽、唐三韻的表現(xiàn)與遼代石刻碑文中的表現(xiàn)相同。

      在入聲韻中,金代文韻中屋燭部屋、沃、燭三韻的表現(xiàn)與遼代石刻碑文中的表現(xiàn)一致。金代文韻覺鐸部中藥、鐸兩韻的表現(xiàn)兩個朝代一致,但是遼代石刻碑文中覺韻沒有出現(xiàn)與藥、鐸韻的通押韻例。金代的文韻中德質(zhì)部緝、沒、櫛、質(zhì)、術(shù)、迄、物、德、職、陌、麥、昔、錫這十三韻的用韻表現(xiàn)與遼代石刻碑文中它們的表現(xiàn)一致,另外兩個朝代中這十三韻都與支、微等韻有一些通押韻例。另外在金代文韻中德質(zhì)部與月帖部、覺鐸部、屋燭部都有一些特殊通押的韻例出現(xiàn),而在遼代石刻碑文中則沒有。在金代文韻月帖部合、盍、洽、狎、葉、業(yè)、乏、帖、曷、末、黠、轄、薛、月、屑十五個入聲韻因為大量通押合用的韻例而合并成為一個韻部,而遼代石刻碑文中根據(jù)月韻與薛、屑韻的通押比例,判定三韻同用,但是合、盍、洽、狎、葉、業(yè)、乏、帖、曷、末、黠、轄十二韻或因為出現(xiàn)的韻例較少或沒有使用韻例,因而無法判定它們的情況。因此我們可以說在金代文韻中入聲韻之間有一定數(shù)量的通押,顯示出入聲韻塞音韻尾的模糊及消變,而在遼代石刻碑文中這些入聲韻部通押很少,壁壘較分明。

      總之,或者是受方言和用韻習(xí)慣的影響,或者受材料數(shù)量的限制,金代文韻與遼代石刻碑文用韻相比大體相同,但是也有一些差異。具體表現(xiàn)為:陰聲韻中,歌戈、魚模、尤侯三部與遼代石刻碑文表現(xiàn)一致,家車、皆來、支微、豪蕭四部則略有不同;陽聲韻中,江陽、庚清、東鐘三部的表現(xiàn)與遼代石刻碑文相同,覃鹽、寒先、侵真三部則有不同;在入聲韻中,屋燭、德質(zhì)兩部的表現(xiàn)與遼代石刻碑文中的表現(xiàn)一致;覺鐸、月帖兩部則有一些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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