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劉建芳
2006年的秋天,我有機會去了西藏旅游。我對雪域高原的向往之情,早已有之,那些歌唱西藏的歌曲我大都也很喜歡。我認為《青藏高原》《天路》《高原紅》這些歌曲高亢而優(yōu)美,豪邁而深情。
大巴車行駛在從拉薩去林芝的彎曲陡峭的路途中,我們一邊欣賞高原的美麗景色,一邊聽著車內(nèi)播放的《天路》《高原紅》這幾首富有獨特民族特色的歌曲。汽車慢慢駛上了海拔5013米的米拉山口,我感覺到我距離那些白雪、白云和藍天越來越近了,我的心也慢慢地接近了白雪、白云和藍天。
站在米拉山口上,我不顧身邊隨著寒風(fēng)吹來的白雪撲面,四周游走,好像要努力去尋找什么。我的雙眼望著不遠處的山頭,那里陽光燦爛,白雪在藍天里太陽的照射下,閃著潔白耀眼的光芒,朵朵白云從那雪中升起,飄忽著,似乎又把天連著了。我身邊不遠處掛著的幾條經(jīng)幡,被風(fēng)吹得啦啦響,游客們就在這樣的天與地中間移動著。這是我在海拔5013米的西藏米拉山口看到的奇特美麗的景象。在這距離藍天很近的地方,我內(nèi)心真正感覺到了大自然的神奇和莊嚴,感到了人類的渺小,也感到了人類對大自然的親近和敬畏。
我平時是喜愛寫詩的,在米拉山口目睹的壯觀景象,無論對我視覺的沖擊還是心靈的震動,都非常大。我隨即在下山的途中,馬上用手機寫下了詩歌《米拉山口》:“天離地很近/地離云很近/云離人很近/一朵白云飄來/心離純潔很近/5013米的高度/讓人感到渺小/但讓胸開闊,讓心純靜/純潔如白云/寬廣如天地?!?/p>
回到中山后,我馬上把這首詩稿發(fā)給《中山日報》,沒過幾天,《中山日報》就發(fā)表了這首詩。
但我余興未了,雪域高原的經(jīng)歷,讓我產(chǎn)生了更多的思考,讓我更喜歡欣賞那些歌唱西藏雪域高原的歌曲。有一天,我突然想:總是聽別人的歌,欣賞別人的歌詞,為什么自己不親手寫一首呢。我又再次認真地回味我的詩歌《米拉山口》,想著要把這首簡潔明了但內(nèi)蘊豐富、意境深邃的詩改為一首歌詞。經(jīng)歷有了,激情有了,靈感有了,我的第一首歌詞《西藏米拉山口》也就創(chuàng)作出來了:
山離太陽很近
太陽離圣地很近
圣地離我很近一條經(jīng)幡飄起來
我離吉祥很近
天離地很近
地離云很近
云離人很近
一朵白云飄過來
心離純潔很近
啊,高高的米拉山口
一朵白云飄過來
心離純潔很近
一條經(jīng)幡飄起來
我離吉祥很近
在自我欣賞和滿足中,我體驗到了創(chuàng)作的快樂。又過了一段時間,我在郵寄詩歌作品去發(fā)表時,猛然想到,我的這首歌詞是否也應(yīng)寄出去呢。這樣,我就把我寫的第一首歌詞寄給了北京的《詞刊》雜志社。想不到一個月后,我就收到了《詞刊》寄來的樣刊,我寫的第一首歌詞《西藏米拉山口》就在2007年第5期的《詞刊》發(fā)表了。
就這樣,一首小眾的詩歌作品完成了向大眾的歌詞作品的完美嬗變。
這給了我很大的驚喜和鼓勵。嘗到了成功的甜蜜,我就開始大膽地創(chuàng)作歌詞了。這些年來,我創(chuàng)作的歌詞作品陸續(xù)在《詞刊》《心聲》《嶺南音樂》《福建歌聲》等刊物發(fā)表,包括《西藏米拉山口》在內(nèi),先后有十幾首歌詞作品被譜曲演唱,其中《我家就在水中央》《我可愛的家鄉(xiāng)》這兩首歌曲于2020年發(fā)布在“學(xué)習(xí)強國”平臺上?,F(xiàn)在,我由一個歌詞創(chuàng)作的門外漢、旁觀者逐漸變成了一個業(yè)余的歌詞作家,正向一個音樂人的目標努力前進。
為什么要寫歌詞,我認為歌詞和詩歌一樣,同樣可以表達自己的情感,并且歌詞更通俗易懂,更容易為大眾接受。歌詞是一種老少皆宜、雅俗共賞的藝術(shù)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