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來斌
李花白,在鄉(xiāng)下院子里招蜂引蝶
花只開一季,就凋落
更多的花在泥土里定居
時值凜冬,大門緊閉
我們在屋子里打盹,盆內(nèi)炭火
不時迸出炸裂之聲
窗外,大雪落在李子樹上
一朵、兩朵,三朵……
此時,一有風(fēng)吹草動,它們就徑直往下落
就像一些懷揣著報國之志的人
早已想好要在泥土上立碑
在林間小路上,我和母親散步
我們都不擅長言辭,河水是一個
意味深長的句子
路燈不開,月亮愈發(fā)明亮,仿佛白晝
我們越走越遠,村子越來越小
就像麻雀的眼睛,母親談?wù)撈鹦r候的舊事
讓人想來依舊羞紅了臉
我們不說光陰,月亮趨于圓滿
仿佛沒有刻度的時鐘
人們走到哪,哪里就是時間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