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康 嘯

史料是史學(xué)研究的根本，是書寫歷史、構(gòu)建史論的基礎(chǔ)。有關(guān)瓦格納的史料數(shù)量可謂汗牛充棟，是瓦格納研究大廈的根基。根據(jù)研究特點(diǎn)，可將瓦格納研究分為三個(gè)時(shí)期：1883 年瓦格納離世之前；1883—1945 年；1945 年至今。在大量的研究文論中，瓦格納撰寫或者與他密切關(guān)聯(lián)的史料尤為關(guān)鍵，是瓦格納研究的核心基礎(chǔ)，也是百年瓦格納文獻(xiàn)整理和建設(shè)的重點(diǎn)。

“史料為史之組織細(xì)胞，史料不具或不確，則無(wú)復(fù)史之可言。”①梁?jiǎn)⒊吨袊?guó)歷史研究法》，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 年版，第40 頁(yè)。瓦格納的這些海量史料自然需要辨?zhèn)喂ぷ?，即使是瓦格納的親筆史料，不加辨別地全盤接受也是危險(xiǎn)的。史學(xué)研究以追尋歷史真相為目標(biāo)，但也要警惕當(dāng)事人的“自我修補(bǔ)”。正如郭沫若所說(shuō)：

無(wú)論做任何研究，材料的鑒別是最必要的基礎(chǔ)階段。材料不夠固然大成問(wèn)題，而材料的真?zhèn)位驎r(shí)代性如未規(guī)定清楚，那比缺乏材料還要更加危險(xiǎn)。因?yàn)椴牧先狈Γ敹嗟貌怀鼋Y(jié)論而已，而材料不正確便會(huì)得出錯(cuò)誤的結(jié)論。這樣的結(jié)論比沒(méi)有更要有害。②郭沫若《十批判書》，人民出版社1954 年版，第1 頁(yè)。

在瓦格納史料建設(shè)的推進(jìn)過(guò)程中，10卷本《理查德·瓦格納：文論和詩(shī)作全集》（1913）、16 卷本《瓦格納文論全集》③Richard Wagner. Gesammelte Schriften und Dichtungen. Leipzig: E.W. Fritzsch, 1887-1911;W. Golther, ed.Richard Wagner: Gesammelte Schriften und Dichtungen.10 vols, Berlin : Deutsches Verlagshaus Bong & Co. , 1913;Richard Sternfeld, ed. S?mtliche Schriften und Dichtungen. 16 vols, Leipzig: Breitkopf & H?rtel, 1911-1914.和《瓦格納書信全集》④G. Strobel et. al, eds. Richard Wagner: S?mtliche Briefe. Leipzig, Weisbaden & Paris: Breitkopf & H?rtel, 1967 .重要史料集萃出版，同時(shí)瓦格納的史料辨析工作也拉開了帷幕，其中，史料的“構(gòu)建”與“修改”值得我們關(guān)注和思考。

瓦格納在自傳、書信甚至日記等史料中，或多或少地塑造了自己作為藝術(shù)改革者與拯救者的形象，造成了不符合事實(shí)的文本內(nèi)容。本文通過(guò)對(duì)瓦格納不同類型史料的梳理與辨析，力圖警醒研究者應(yīng)謹(jǐn)慎考證瓦格納的“箴言真語(yǔ)”，不被這位善言的作曲家輕易“蠱惑”，謹(jǐn)防誤入作曲家布下的“史料陷阱”。

一、“自編”的傳記

自傳作為作者自敘生平的一種寫作樣式，既是了解當(dāng)事人生活的史料，也是獨(dú)特的文學(xué)體裁。自傳是研究作曲家最為珍貴的史料。瓦格納現(xiàn)存自傳類文稿3 部，分別是《自傳素描》（Autobiographische Skizze，1843）、《與友書信》（Eine Mittheilung an meine Freunde）和《我的生平》（Mein Leben）⑤M. Gregor-Dellin，Richard Wagner. Mein Leben.München，1963. Richard Wagner. My Life.trans.by A. Gray，Cambridge，1983.中譯本為〔德〕R. 瓦格納著，高中甫、刁承俊譯《我的生平：瓦格納回憶錄》，東方出版社2009年版。本文中沿用中譯本的標(biāo)題“我的生平”。。

瓦格納1842 年撰寫了《自傳素描》。此時(shí)的瓦格納默默無(wú)聞，他在《優(yōu)雅世界雜志》（Zeitung für die Elegante Welt）編輯海恩里?！诓℉einrich Laube，1806—1884）的要求下，寫就這部類似個(gè)人簡(jiǎn)介的文字。瓦格納從萊比錫的最初日子開始講起，提到父母的情況，著重提及如何進(jìn)入歌劇行業(yè)?！蹲詡魉孛琛返恼Z(yǔ)法簡(jiǎn)單，語(yǔ)句短小。瓦格納可能希望編輯勞博進(jìn)行擴(kuò)充，但最終還是保留了原本內(nèi)容，編輯附加一句：“巴黎的暴風(fēng)雨和壓力使這位音樂(lè)家迅速成長(zhǎng)為作家。如果我試圖改變其中的一個(gè)字，我只會(huì)破壞這幅素描?！雹轗ichard Wagner. The Art-Work of the Future and other Works.trans.by W. A. Ellis,Lincoln : University of Nebraska Press,1994.

《與友書信》是瓦格納1851 年寫就的半自傳書信集。19 世紀(jì)中期，瓦格納失去撒克遜皇家宮廷樂(lè)長(zhǎng)的職位，淪落為通緝犯，無(wú)奈流亡他國(guó)。瑞士生涯成為瓦格納的“流亡期”，此時(shí)瓦格納的音樂(lè)創(chuàng)作幾乎停滯。1850 年，在李斯特的幫助下，瓦格納的《羅恩格林》在魏瑪首演。在此基礎(chǔ)上，瓦格納三部歌劇《漂泊的荷蘭人》《唐豪瑟》和《羅恩格林》的總譜有了出版的可能。歷經(jīng)人生的起伏，瓦格納對(duì)于歌劇有了全新的思考?！杜c友書信》作為這幾部歌劇總譜的出版序言，瓦格納借此文，解釋了他的思想演變過(guò)程及原因：“因?yàn)槲抑幌Ｍ切└械接斜匾鸵庠竵?lái)理解我的人能夠理解我?！雹逺ichard Wagner.Schriften und Dichtungen. Berlin:Bong, vol. IV, p. 269.他自稱：“我不會(huì)再寫歌劇了，我不想為我的作品標(biāo)注任何標(biāo)題，我稱這些作品為戲劇?！雹嗤ⅱ?，第269—392 頁(yè)。從自傳的角度而言，此文包含了作者藝術(shù)思想的發(fā)展軌跡，還透露出他的創(chuàng)作計(jì)劃（首次提出《指環(huán)》的創(chuàng)作計(jì)劃）。

《我的生平》是瓦格納最完整的回憶錄。19 世紀(jì)中葉，瓦格納年過(guò)半百，與巴伐利亞路德維希二世國(guó)王相遇，時(shí)來(lái)運(yùn)轉(zhuǎn)的瓦格納有可能觸及藝術(shù)人生的巔峰。1865 年7 月17 日，他應(yīng)路德維希二世的要求，開始向柯西瑪口述自己的人生。⑨國(guó)王在1865 年5 月28 日的信中寫道：“如果你能把你的智力和精神的發(fā)展，以及你生活中的事情都告訴我，你會(huì)給我?guī)?lái)無(wú)法形容的幸福?！?參見(jiàn)注⑤。自傳先完成四個(gè)部分，最后一個(gè)部分（1861—1864）于1880 年7 月25 日在那不勒斯完成。瓦格納雖然聲稱自傳是為了留給子孫，但是向路德維希國(guó)王直述自己獨(dú)特的藝術(shù)奮斗經(jīng)歷，如果能獲得現(xiàn)實(shí)的資助則更有裨益。

瓦格納三部自傳性文字覆蓋的時(shí)間，從（出生）1813—1864 年，內(nèi)容大部分談及青年的奮斗與藝術(shù)理念的發(fā)展軌跡?；貞涗浭阶詡鞑⒉皇峭耆陀^的記錄，而是受到各種因素的制約，其中既有時(shí)間相隔甚至年代久遠(yuǎn)導(dǎo)致記憶出錯(cuò)的因素，又有回憶者本人受自身政治立場(chǎng)、思想觀點(diǎn)和當(dāng)時(shí)歷史環(huán)境影響的因素，有時(shí)還會(huì)有道聽(tīng)途說(shuō)、隨意推論或編造的因素。⑩宋德華《歷史人物評(píng)說(shuō)導(dǎo)論》，廣東人民出版社2017 版，第233 頁(yè)。如何將散碎的記憶片段“編成”有邏輯的故事?；蛘哒f(shuō)是“怎樣把握存在于他們生命之中的不同部分之間的連續(xù)性”?〔德〕威廉·狄爾泰著，艾彥譯《歷史中的意義》，譯林出版社2011 年版，第27 頁(yè)。，這就意味著自傳者未必以真實(shí)為第一要旨，尤其是自傳描述從“外部事實(shí)走向心理真實(shí)”，“自傳作品的核心在于作者對(duì)自我存在的價(jià)值的解釋和敘述自我成長(zhǎng)的歷史”?楊正潤(rùn)《傳記文學(xué)史綱》，江蘇教育出版社1994年版，第30 頁(yè)。。因此應(yīng)該明確，所謂自傳的真實(shí)性，并非只是反映歷史的客觀，而是作者如何反映自我的真實(shí)性問(wèn)題，作者的敘述策略及其透露出來(lái)的個(gè)人價(jià)值觀等，展現(xiàn)獨(dú)特的“真實(shí)”。

瓦格納在《自傳素描》中提及他在萊比錫布商大廈音樂(lè)廳（Gewandhaus）聆聽(tīng)貝多芬《艾格蒙特序曲》和莫扎特《安魂曲》后的震撼。?R.Wagner. S?mtliche Schriften und Dichtungen.Leipzig: Breitkopf & H?rtel, Vol. I, 1911, p.7.他還自稱1833 年1 月曾在該音樂(lè)廳上演自己的《C 大調(diào)交響曲》。我們能夠查到當(dāng)時(shí)的演出海報(bào)，但相關(guān)音樂(lè)會(huì)的史料并不完整，瓦格納自稱作品得到了鼓舞人心的掌聲。?同注?，第8 頁(yè)。

在多本自傳中，瓦格納提到女高音施羅德（Wilhelmine Schr?der-Devrient,1804—1860）在貝里尼歌劇《羅密歐與朱麗葉》，以及1829 年在貝多芬歌劇《費(fèi)德里奧》中的演出。?參見(jiàn)《我的生平：瓦格納回憶錄》，第27 頁(yè)；Claire von Glümer. Erinnerungen an Wilhelmine Schr?der-Devrient，Leipzig:Johann Ambrosius Barth-Verlag, 1862.Alfred von Wolzogen.Wilhelmine Schr?der-Devrient.Leipzig:Brockhaus,1863。這些瓦格納的早期觀演經(jīng)歷很難查實(shí)，但卻越傳越真。究其原因，如此自述內(nèi)容能夠樹立瓦格納的光輝藝術(shù)形象：青年瓦格納得到了當(dāng)時(shí)最偉大女歌手的救贖，這位“未來(lái)的女人”將貝多芬精神和真實(shí)的德國(guó)藝術(shù)命運(yùn)傳遞給瓦格納。

自傳中，瓦格納將《漂泊的荷蘭人》創(chuàng)作靈感與自己渡海經(jīng)歷建立關(guān)聯(lián)，通過(guò)個(gè)人經(jīng)歷的藝術(shù)化處理，成功為《漂泊的荷蘭人》制造了話題，真實(shí)經(jīng)歷讓位于作品炒作。

穿越挪威暗礁的航行給我留下奇妙的印象。我從海員嘴里聽(tīng)到《漂泊的荷蘭人》的傳說(shuō)，它呈現(xiàn)出一種獨(dú)特而奇幻的色彩，只有我在海上的冒險(xiǎn)經(jīng)歷才能賦予它這種色彩。?同注⑥，亦可參見(jiàn)網(wǎng)址http://users.belgacom.net/wagnerlibrary/prose/wagauto.htm。

敏感的政治話題在瓦格納自傳中也得到了處理。如瓦格納1849 年參與德累斯頓革命的內(nèi)容有可能被他本人處理過(guò)，尤其是在對(duì)路德維希二世國(guó)王敘述自己經(jīng)歷時(shí)，淡化革命色彩無(wú)疑是安全的。19 世紀(jì)的民族運(yùn)動(dòng)大潮調(diào)動(dòng)了民族的情緒，瓦格納寫下著名的語(yǔ)句：“我于1842 年春天離開（巴黎），我第一次看到萊茵河：眼中充滿了晶瑩的淚水，我，一名窮藝術(shù)家，忠誠(chéng)永恒地向我的德意志祖國(guó)起誓?！?Richard Wagner. Gesammelte Schriften und Dichtungen. Berlin : Deutsches Verlagshaus Bong & Co. , Vol.I,1913, p.19.瓦格納將自我塑造成一名不折不扣的忠誠(chéng)于德意志的反法蘭西人士，其現(xiàn)實(shí)意義在于他能夠在德語(yǔ)地區(qū)推銷自己的藝術(shù)。

自傳成為瓦格納思想觀念的宣傳欄。瓦格納在《我的生平》中表明，他在年幼之時(shí)就對(duì)于意大利歌劇的輕浮嗤之以鼻。?同注?。他只在乎的是德語(yǔ)歌劇《魔笛》而抵觸《唐璜》。瓦格納談道，他在很小的時(shí)候就思考過(guò)德奧歌劇與意大利歌劇的不同，他清晰地明白要想得到宮廷的恩寵，就必須遵循意大利音樂(lè)，但瓦格納是贊成德意志歌劇的，他認(rèn)為這是由于薩薩洛里和韋伯給他的強(qiáng)烈印象。?《我的生平：瓦格納回憶錄》，第20 頁(yè)。上述內(nèi)容與其說(shuō)是瓦格納的真實(shí)經(jīng)歷，不如說(shuō)是瓦格納的觀點(diǎn)自述。

自傳中的瓦格納情感內(nèi)容也值得研究者慎重。他在《我的生平》中談到初戀，他與一位女歌劇合唱歌手特蕾莎·林格曼發(fā)生了自己都不太承認(rèn)的愛(ài)情，瓦格納在講述中刻意讓人覺(jué)得是這位女合唱隊(duì)員主動(dòng)追求她。瓦格納似乎有意強(qiáng)調(diào)自己在這段感情中的被動(dòng)與羞澀，究其原因在于執(zhí)筆人是柯西瑪。?同注?，第57 頁(yè)。瓦格納夸贊第一任妻子明娜，更多的是為了證明自己的魅力。自傳中所描述的第二段婚姻，也存在自我吹捧的跡象，突出自己的魅力能夠奪人所愛(ài)?？梢?jiàn)，瓦格納并不是在寫愛(ài)情故事，而是在赤裸裸地炫耀自己的魅力。如“我能給一個(gè)姑娘（柯西瑪）留下這么好的印象”。?? 同注?，第58 頁(yè)。? 趙白生《傳記文學(xué)理論》，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3年版，第21 頁(yè)。? 同注?。? 白壽彝《中國(guó)通史·近代后編（1919—1949）》上冊(cè)，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 年版，第47 頁(yè)。

三部瓦格納自傳有某些共同特點(diǎn)，瓦格納極力避免雞零狗碎的記錄，并非只求內(nèi)容真實(shí)，而是精心的形象策劃，從對(duì)傳主生平的敘述進(jìn)入自我行為的解釋；他力圖呈現(xiàn)出一幅深陷政治漩渦和貧困世界而不斷打拼的藝術(shù)家生涯圖景。從解構(gòu)自傳走向建構(gòu)自我的深層轉(zhuǎn)向，是瓦格納的自我塑造，將自我作為一個(gè)有意義的整體來(lái)把握。?? 同注?，第58 頁(yè)。? 趙白生《傳記文學(xué)理論》，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3年版，第21 頁(yè)。? 同注?。? 白壽彝《中國(guó)通史·近代后編（1919—1949）》上冊(cè)，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 年版，第47 頁(yè)。自傳中瓦格納早期藝術(shù)的啟蒙內(nèi)容，透露出瓦格納“自我塑造”的痕跡。正如德國(guó)哲學(xué)家威廉·狄爾泰所言：“自傳者通過(guò)記憶有意識(shí)地自我選擇、自我理解，這其實(shí)是一種自我塑造，將自我作為一個(gè)有意義的整體來(lái)把握?！?? 同注?，第58 頁(yè)。? 趙白生《傳記文學(xué)理論》，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3年版，第21 頁(yè)。? 同注?。? 白壽彝《中國(guó)通史·近代后編（1919—1949）》上冊(cè)，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 年版，第47 頁(yè)。

二、與人觀看的日記

日記，生活之鑒，歷史見(jiàn)證。日記是一種獨(dú)特的文體，內(nèi)容包括起居生活、待人接物、思想言行、各種感想等，常暴露別人難以知曉的內(nèi)心活動(dòng)及種種所為。日記是研究歷史及作者思想、政治活動(dòng)的重要史料。?? 同注?，第58 頁(yè)。? 趙白生《傳記文學(xué)理論》，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3年版，第21 頁(yè)。? 同注?。? 白壽彝《中國(guó)通史·近代后編（1919—1949）》上冊(cè)，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 年版，第47 頁(yè)。日記作為“亞自傳”，其內(nèi)容可能更傾向于作者的內(nèi)心真情，真實(shí)性也更高。瓦格納日記本存世兩冊(cè)，是珍貴的歷史資料。

瓦格納較早的日記被稱為“紅皮筆記本”（Die Rote Brieftasche）。他在《我的生平》中也提及這冊(cè)筆記本，他在1835 年8 月開始使用，記錄（自）傳記的相關(guān)內(nèi)容。這本“經(jīng)歷豐富”的修訂本，如同一部“瓦格納編年史”被大家所熟知，其中有36 頁(yè)被刊印出來(lái)。?? 同注④，第81—84 頁(yè)。? 出自1864 年11 月12 日的信件，見(jiàn)“路德維?！吒窦{”(Ludwig-Wagner)，III，p.36-37.? Richard Wagner. Das braune Buch: Tagebuchaufzeichnungen 1865 bis 1882. Zürich:Atlantis, 1975. George Bird. The Brown Book: The Diary of Richard Wagner, 1865-1882.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1.? Joseph Kiirschner. Richard Wagner-Jahrbuch. Stuttgart:Privately Published,1886.? R. Koprowski, R. Wagner.“ Das Braune Buch by Joachim Bergfeld.” The Musical Quarterly, Vol. 63, No. 2,1977, pp.264-268.? 同注?，第58 頁(yè)。? 同注?。? Otto Strobel. K?nig Ludwig Ⅱ.und Richard Wagner:Briefwechsel. 5 vols., Karlsruhe: i. B., G. Braun, 1939.? Werner Breig, et. al. Wagner-Briefe-Verzeichnis ：chronologisches Verzeichnis der 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Wiesbaden: Breitkopf & H?rtel, 1998. 該書以時(shí)間順序和簡(jiǎn)短書目形式列出了瓦格納的所有書信，總數(shù)目約為9000封。瓦格納向路德維希二世描述這份資料如同是“寫生”，記錄他的印象和“內(nèi)心感受”（des innerlich Empfundenen）。?? 同注④，第81—84 頁(yè)。? 出自1864 年11 月12 日的信件，見(jiàn)“路德維希—瓦格納”(Ludwig-Wagner)，III，p.36-37.? Richard Wagner. Das braune Buch: Tagebuchaufzeichnungen 1865 bis 1882. Zürich:Atlantis, 1975. George Bird. The Brown Book: The Diary of Richard Wagner, 1865-1882.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1.? Joseph Kiirschner. Richard Wagner-Jahrbuch. Stuttgart:Privately Published,1886.? R. Koprowski, R. Wagner.“ Das Braune Buch by Joachim Bergfeld.” The Musical Quarterly, Vol. 63, No. 2,1977, pp.264-268.? 同注?，第58 頁(yè)。? 同注?。? Otto Strobel. K?nig Ludwig Ⅱ.und Richard Wagner:Briefwechsel. 5 vols., Karlsruhe: i. B., G. Braun, 1939.? Werner Breig, et. al. Wagner-Briefe-Verzeichnis ：chronologisches Verzeichnis der 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Wiesbaden: Breitkopf & H?rtel, 1998. 該書以時(shí)間順序和簡(jiǎn)短書目形式列出了瓦格納的所有書信，總數(shù)目約為9000封。

另一本保存較為完整的瓦格納日記為《棕皮書》（Das Braune Buch），記錄了瓦格納從1865—1882 年的瑣事。?? 同注④，第81—84 頁(yè)。? 出自1864 年11 月12 日的信件，見(jiàn)“路德維?！吒窦{”(Ludwig-Wagner)，III，p.36-37.? Richard Wagner. Das braune Buch: Tagebuchaufzeichnungen 1865 bis 1882. Zürich:Atlantis, 1975. George Bird. The Brown Book: The Diary of Richard Wagner, 1865-1882.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1.? Joseph Kiirschner. Richard Wagner-Jahrbuch. Stuttgart:Privately Published,1886.? R. Koprowski, R. Wagner.“ Das Braune Buch by Joachim Bergfeld.” The Musical Quarterly, Vol. 63, No. 2,1977, pp.264-268.? 同注?，第58 頁(yè)。? 同注?。? Otto Strobel. K?nig Ludwig Ⅱ.und Richard Wagner:Briefwechsel. 5 vols., Karlsruhe: i. B., G. Braun, 1939.? Werner Breig, et. al. Wagner-Briefe-Verzeichnis ：chronologisches Verzeichnis der 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Wiesbaden: Breitkopf & H?rtel, 1998. 該書以時(shí)間順序和簡(jiǎn)短書目形式列出了瓦格納的所有書信，總數(shù)目約為9000封。內(nèi)容不僅涉及日常生活和思考內(nèi)容，還包括歌劇《帕西法爾》的腳本草稿等。當(dāng)瓦格納離世后，柯西瑪將筆記本交由女兒艾娃保存，后來(lái)捐給了拜羅伊特瓦格納紀(jì)念館?！蹲仄返氖妨蟽r(jià)值極高。此外，《瓦格納年鑒》（Richard Wagner-Jahrbuch）收錄了他于1840 年6 月23、29、30 日在巴黎寫下的多篇日記（Ein Tagebuch aus Paris）。?? 同注④，第81—84 頁(yè)。? 出自1864 年11 月12 日的信件，見(jiàn)“路德維?！吒窦{”(Ludwig-Wagner)，III，p.36-37.? Richard Wagner. Das braune Buch: Tagebuchaufzeichnungen 1865 bis 1882. Zürich:Atlantis, 1975. George Bird. The Brown Book: The Diary of Richard Wagner, 1865-1882.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1.? Joseph Kiirschner. Richard Wagner-Jahrbuch. Stuttgart:Privately Published,1886.? R. Koprowski, R. Wagner.“ Das Braune Buch by Joachim Bergfeld.” The Musical Quarterly, Vol. 63, No. 2,1977, pp.264-268.? 同注?，第58 頁(yè)。? 同注?。? Otto Strobel. K?nig Ludwig Ⅱ.und Richard Wagner:Briefwechsel. 5 vols., Karlsruhe: i. B., G. Braun, 1939.? Werner Breig, et. al. Wagner-Briefe-Verzeichnis ：chronologisches Verzeichnis der 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Wiesbaden: Breitkopf & H?rtel, 1998. 該書以時(shí)間順序和簡(jiǎn)短書目形式列出了瓦格納的所有書信，總數(shù)目約為9000封。

日記是私密的真情記錄，但瓦格納的《棕皮書》日記本是送給柯西瑪?shù)亩Y物，她希望瓦格納記錄一些內(nèi)容與其分享。因?yàn)橛忻鞔_的讀者，瓦格納在日記中虛實(shí)混雜。從瓦格納多次修訂日記的行為可知，瓦格納的日記內(nèi)容并非真正的隱私。《棕皮書》中缺少1866—1867 年的內(nèi)容。瓦格納第一任妻子明娜在1866 年去世時(shí)，他只用了一句話來(lái)記錄他的反應(yīng)。這過(guò)于簡(jiǎn)單的記錄（一年只有一頁(yè)），原因很有可能與妻子有關(guān)，筆者猜測(cè)其中有遮掩和銷毀的行為。1868 年，當(dāng)柯西瑪離開丈夫馮·彪羅，來(lái)到瓦格納身邊時(shí)，瓦格納的《棕皮書》幾乎停筆。?? 同注④，第81—84 頁(yè)。? 出自1864 年11 月12 日的信件，見(jiàn)“路德維希—瓦格納”(Ludwig-Wagner)，III，p.36-37.? Richard Wagner. Das braune Buch: Tagebuchaufzeichnungen 1865 bis 1882. Zürich:Atlantis, 1975. George Bird. The Brown Book: The Diary of Richard Wagner, 1865-1882.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1.? Joseph Kiirschner. Richard Wagner-Jahrbuch. Stuttgart:Privately Published,1886.? R. Koprowski, R. Wagner.“ Das Braune Buch by Joachim Bergfeld.” The Musical Quarterly, Vol. 63, No. 2,1977, pp.264-268.? 同注?，第58 頁(yè)。? 同注?。? Otto Strobel. K?nig Ludwig Ⅱ.und Richard Wagner:Briefwechsel. 5 vols., Karlsruhe: i. B., G. Braun, 1939.? Werner Breig, et. al. Wagner-Briefe-Verzeichnis ：chronologisches Verzeichnis der 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Wiesbaden: Breitkopf & H?rtel, 1998. 該書以時(shí)間順序和簡(jiǎn)短書目形式列出了瓦格納的所有書信，總數(shù)目約為9000封。由此可見(jiàn)，瓦格納的日記是與人觀看的讀本，對(duì)于自我的真實(shí)記錄讓位于現(xiàn)實(shí)要求。

瓦格納日記中時(shí)而反映出他的多重面孔。瓦格納曾拜訪法國(guó)大歌劇最為著名的腳本作者斯克利布（Eugène Scribe,1791—1861），并邀請(qǐng)這位在法國(guó)歌劇圈舉足輕重的作者參加自己作品的試唱，其中不乏阿諛?lè)畛?，討好法?guó)人之相。?? 同注④，第81—84 頁(yè)。? 出自1864 年11 月12 日的信件，見(jiàn)“路德維?！吒窦{”(Ludwig-Wagner)，III，p.36-37.? Richard Wagner. Das braune Buch: Tagebuchaufzeichnungen 1865 bis 1882. Zürich:Atlantis, 1975. George Bird. The Brown Book: The Diary of Richard Wagner, 1865-1882.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1.? Joseph Kiirschner. Richard Wagner-Jahrbuch. Stuttgart:Privately Published,1886.? R. Koprowski, R. Wagner.“ Das Braune Buch by Joachim Bergfeld.” The Musical Quarterly, Vol. 63, No. 2,1977, pp.264-268.? 同注?，第58 頁(yè)。? 同注?。? Otto Strobel. K?nig Ludwig Ⅱ.und Richard Wagner:Briefwechsel. 5 vols., Karlsruhe: i. B., G. Braun, 1939.? Werner Breig, et. al. Wagner-Briefe-Verzeichnis ：chronologisches Verzeichnis der 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Wiesbaden: Breitkopf & H?rtel, 1998. 該書以時(shí)間順序和簡(jiǎn)短書目形式列出了瓦格納的所有書信，總數(shù)目約為9000封。瓦格納在《棕皮書》中曾表示：“我是最德國(guó)化的人；我是最有德國(guó)精神的人。質(zhì)疑我的作品無(wú)與倫比的魅力，將它們與其他作品進(jìn)行比較：你只能說(shuō)——這是德意志。”?? 同注④，第81—84 頁(yè)。? 出自1864 年11 月12 日的信件，見(jiàn)“路德維?！吒窦{”(Ludwig-Wagner)，III，p.36-37.? Richard Wagner. Das braune Buch: Tagebuchaufzeichnungen 1865 bis 1882. Zürich:Atlantis, 1975. George Bird. The Brown Book: The Diary of Richard Wagner, 1865-1882.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1.? Joseph Kiirschner. Richard Wagner-Jahrbuch. Stuttgart:Privately Published,1886.? R. Koprowski, R. Wagner.“ Das Braune Buch by Joachim Bergfeld.” The Musical Quarterly, Vol. 63, No. 2,1977, pp.264-268.? 同注?，第58 頁(yè)。? 同注?。? Otto Strobel. K?nig Ludwig Ⅱ.und Richard Wagner:Briefwechsel. 5 vols., Karlsruhe: i. B., G. Braun, 1939.? Werner Breig, et. al. Wagner-Briefe-Verzeichnis ：chronologisches Verzeichnis der 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Wiesbaden: Breitkopf & H?rtel, 1998. 該書以時(shí)間順序和簡(jiǎn)短書目形式列出了瓦格納的所有書信，總數(shù)目約為9000封。這些記錄給人的強(qiáng)烈感受就是，瓦格納是在給讀者表態(tài)，更像是對(duì)自我的宣傳。

“紅皮筆記本”的剩余部分已丟失，有研究者猜測(cè)是瓦格納自己銷毀了。傳記家?jiàn)W托·斯特羅貝爾（Otto Strobel，1872—1940）指出：“隨著人生肖像逐步成型，他越發(fā)感到，紅皮筆記本中的事實(shí)可能會(huì)污損自己的形象，很多內(nèi)容無(wú)法在《我的生平》中講給自己的朋友和妻子聽(tīng)?！?? 同注④，第81—84 頁(yè)。? 出自1864 年11 月12 日的信件，見(jiàn)“路德維希—瓦格納”(Ludwig-Wagner)，III，p.36-37.? Richard Wagner. Das braune Buch: Tagebuchaufzeichnungen 1865 bis 1882. Zürich:Atlantis, 1975. George Bird. The Brown Book: The Diary of Richard Wagner, 1865-1882.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1.? Joseph Kiirschner. Richard Wagner-Jahrbuch. Stuttgart:Privately Published,1886.? R. Koprowski, R. Wagner.“ Das Braune Buch by Joachim Bergfeld.” The Musical Quarterly, Vol. 63, No. 2,1977, pp.264-268.? 同注?，第58 頁(yè)。? 同注?。? Otto Strobel. K?nig Ludwig Ⅱ.und Richard Wagner:Briefwechsel. 5 vols., Karlsruhe: i. B., G. Braun, 1939.? Werner Breig, et. al. Wagner-Briefe-Verzeichnis ：chronologisches Verzeichnis der 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Wiesbaden: Breitkopf & H?rtel, 1998. 該書以時(shí)間順序和簡(jiǎn)短書目形式列出了瓦格納的所有書信，總數(shù)目約為9000封?？梢?jiàn)，史料銷毀同樣也是瓦格納“形象”工程的組成部分。

三、作為思想外宣媒介的書信

據(jù)統(tǒng)計(jì)，瓦格納的相關(guān)書信超過(guò)了9 千封。?? 同注④，第81—84 頁(yè)。? 出自1864 年11 月12 日的信件，見(jiàn)“路德維希—瓦格納”(Ludwig-Wagner)，III，p.36-37.? Richard Wagner. Das braune Buch: Tagebuchaufzeichnungen 1865 bis 1882. Zürich:Atlantis, 1975. George Bird. The Brown Book: The Diary of Richard Wagner, 1865-1882.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1.? Joseph Kiirschner. Richard Wagner-Jahrbuch. Stuttgart:Privately Published,1886.? R. Koprowski, R. Wagner.“ Das Braune Buch by Joachim Bergfeld.” The Musical Quarterly, Vol. 63, No. 2,1977, pp.264-268.? 同注?，第58 頁(yè)。? 同注?。? Otto Strobel. K?nig Ludwig Ⅱ.und Richard Wagner:Briefwechsel. 5 vols., Karlsruhe: i. B., G. Braun, 1939.? Werner Breig, et. al. Wagner-Briefe-Verzeichnis ：chronologisches Verzeichnis der 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Wiesbaden: Breitkopf & H?rtel, 1998. 該書以時(shí)間順序和簡(jiǎn)短書目形式列出了瓦格納的所有書信，總數(shù)目約為9000封。這些書信得到了較好的保存和編纂。信件編輯者包括史學(xué)家、致信者（如瓦格納女婿張伯倫、瓦格納的支持者、各地瓦格納協(xié)會(huì)的組織者等）。瓦格納在世期間，好友格拉森納普（Carl Friedrich Glasenapp,1847—1915）， 整理了瓦格納1871—1883 年和1832—1874 年的家書。?? C. F. Glasenapp. Familien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 (1832-1874). Berlin: Verlag von A. Duncker, 1907. C. F. Glasenapp.Bayreuther 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 (1871-1883). Berlin und Leipzig: Schuster & Loeffler, 1907.? H. von Wolzogen. Richard Wagner an Minna Wagner. Berlin und Leipzig: Schuster & Loeffler, 1908; H. von Wolzogen.Richard Wagner's Briefe an Theodor Uhlig，Wilhelm Fischer，F(xiàn)erdinand Heine. Leipzig: Breitkopf & H?rtel, 1888.? E.Kastner. 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 an seine Zeitgenossen. Berlin: Liepmannssohn, 1897.? W. Altmann. Richard Wagners Briefwechsel mit seinen Verlegern. i: Briefwechsel mit Breitkopf & H?rtel. Leipzig:Breitkopf & H?rtel, 1911; ii: Briefwechsel mit B. Schott's S?hn. Mainz: Breitkopf & H?rtel, 1911. W. Altmann: Richard Wagners Briefe nach Zeitfolge und Inhalt: ein Beitrag zur Lebensgeschichte des Meisters. Leipzig: Breitkopf & H?rtel, 1905. W. Altmann.“Briefe Wagners an Editha von Rhaden.” Die Musik, xvi(1923-1924). pp. 712-732. W. Altmann. Richard Wagner und Albert Niemann: ein Gedenkbuch mit bisher unver?ffentlichten Briefen. Berlin: G. Stilke, 1924. W. Altmann.“ Richard Wagner und die Berliner General Intendantur: Verhandlungen über den Fliegenden Holl?nder und Tannh?user.” Die Musik, ii/2 (1902-1903), pp.331-345; ii/3 (1902-1903), pp.92-109,pp.304-317.? 書信全集見(jiàn)注④；書信全集目錄見(jiàn)注?，以及W. Altmann: Richard Wagners Briefe nach Zeitfolge und Inhalt: ein Beitrag zur Lebensgeschichte des Meisters. 1905。? Hanjo. Franz Liszt-Richard Wagner: Briefwechsel. Frankfurt: Insel-Verlag, 1988. Stewart Spencer, Barry Millington, eds.Selected Letters of Richard Wagner. London and New York: Dent, 1987. Otto Strobel. K?nig Ludwig Ⅱ.und Richard Wagner:Briefwechsel. Julius Kapp, Richard Wagner. Richad Wagner an Mathilde und Otto Wesendonck: Tagebuchbl?tter und Briefe.Berlin: Schreiter, C.1930. Richard Wagner, et. al. Richard Wagners an Mathilde Wesendonk: Tagebuchbl?tter und Briefe 1853-1871. Leipzig: Breitkopf & H?rtel, 1922.沃爾措根（Hans von Wolzogen,1848—1938）編纂了兩部瓦格納書信集：瓦格納與第一位妻子明娜的書信；瓦格納與出版商好友西奧多·烏里格（Theodor Uhlig,1822—1853）的書信。?? C. F. Glasenapp. Familien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 (1832-1874). Berlin: Verlag von A. Duncker, 1907. C. F. Glasenapp.Bayreuther 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 (1871-1883). Berlin und Leipzig: Schuster & Loeffler, 1907.? H. von Wolzogen. Richard Wagner an Minna Wagner. Berlin und Leipzig: Schuster & Loeffler, 1908; H. von Wolzogen.Richard Wagner's Briefe an Theodor Uhlig，Wilhelm Fischer，F(xiàn)erdinand Heine. Leipzig: Breitkopf & H?rtel, 1888.? E.Kastner. 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 an seine Zeitgenossen. Berlin: Liepmannssohn, 1897.? W. Altmann. Richard Wagners Briefwechsel mit seinen Verlegern. i: Briefwechsel mit Breitkopf & H?rtel. Leipzig:Breitkopf & H?rtel, 1911; ii: Briefwechsel mit B. Schott's S?hn. Mainz: Breitkopf & H?rtel, 1911. W. Altmann: Richard Wagners Briefe nach Zeitfolge und Inhalt: ein Beitrag zur Lebensgeschichte des Meisters. Leipzig: Breitkopf & H?rtel, 1905. W. Altmann.“Briefe Wagners an Editha von Rhaden.” Die Musik, xvi(1923-1924). pp. 712-732. W. Altmann. Richard Wagner und Albert Niemann: ein Gedenkbuch mit bisher unver?ffentlichten Briefen. Berlin: G. Stilke, 1924. W. Altmann.“ Richard Wagner und die Berliner General Intendantur: Verhandlungen über den Fliegenden Holl?nder und Tannh?user.” Die Musik, ii/2 (1902-1903), pp.331-345; ii/3 (1902-1903), pp.92-109,pp.304-317.? 書信全集見(jiàn)注④；書信全集目錄見(jiàn)注?，以及W. Altmann: Richard Wagners Briefe nach Zeitfolge und Inhalt: ein Beitrag zur Lebensgeschichte des Meisters. 1905。? Hanjo. Franz Liszt-Richard Wagner: Briefwechsel. Frankfurt: Insel-Verlag, 1988. Stewart Spencer, Barry Millington, eds.Selected Letters of Richard Wagner. London and New York: Dent, 1987. Otto Strobel. K?nig Ludwig Ⅱ.und Richard Wagner:Briefwechsel. Julius Kapp, Richard Wagner. Richad Wagner an Mathilde und Otto Wesendonck: Tagebuchbl?tter und Briefe.Berlin: Schreiter, C.1930. Richard Wagner, et. al. Richard Wagners an Mathilde Wesendonk: Tagebuchbl?tter und Briefe 1853-1871. Leipzig: Breitkopf & H?rtel, 1922.埃姆里?！たㄋ固丶{還編輯了瓦格納書信目錄。?? C. F. Glasenapp. Familien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 (1832-1874). Berlin: Verlag von A. Duncker, 1907. C. F. Glasenapp.Bayreuther 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 (1871-1883). Berlin und Leipzig: Schuster & Loeffler, 1907.? H. von Wolzogen. Richard Wagner an Minna Wagner. Berlin und Leipzig: Schuster & Loeffler, 1908; H. von Wolzogen.Richard Wagner's Briefe an Theodor Uhlig，Wilhelm Fischer，F(xiàn)erdinand Heine. Leipzig: Breitkopf & H?rtel, 1888.? E.Kastner. 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 an seine Zeitgenossen. Berlin: Liepmannssohn, 1897.? W. Altmann. Richard Wagners Briefwechsel mit seinen Verlegern. i: Briefwechsel mit Breitkopf & H?rtel. Leipzig:Breitkopf & H?rtel, 1911; ii: Briefwechsel mit B. Schott's S?hn. Mainz: Breitkopf & H?rtel, 1911. W. Altmann: Richard Wagners Briefe nach Zeitfolge und Inhalt: ein Beitrag zur Lebensgeschichte des Meisters. Leipzig: Breitkopf & H?rtel, 1905. W. Altmann.“Briefe Wagners an Editha von Rhaden.” Die Musik, xvi(1923-1924). pp. 712-732. W. Altmann. Richard Wagner und Albert Niemann: ein Gedenkbuch mit bisher unver?ffentlichten Briefen. Berlin: G. Stilke, 1924. W. Altmann.“ Richard Wagner und die Berliner General Intendantur: Verhandlungen über den Fliegenden Holl?nder und Tannh?user.” Die Musik, ii/2 (1902-1903), pp.331-345; ii/3 (1902-1903), pp.92-109,pp.304-317.? 書信全集見(jiàn)注④；書信全集目錄見(jiàn)注?，以及W. Altmann: Richard Wagners Briefe nach Zeitfolge und Inhalt: ein Beitrag zur Lebensgeschichte des Meisters. 1905。? Hanjo. Franz Liszt-Richard Wagner: Briefwechsel. Frankfurt: Insel-Verlag, 1988. Stewart Spencer, Barry Millington, eds.Selected Letters of Richard Wagner. London and New York: Dent, 1987. Otto Strobel. K?nig Ludwig Ⅱ.und Richard Wagner:Briefwechsel. Julius Kapp, Richard Wagner. Richad Wagner an Mathilde und Otto Wesendonck: Tagebuchbl?tter und Briefe.Berlin: Schreiter, C.1930. Richard Wagner, et. al. Richard Wagners an Mathilde Wesendonk: Tagebuchbl?tter und Briefe 1853-1871. Leipzig: Breitkopf & H?rtel, 1922.德國(guó)歷史學(xué)家和音樂(lè)學(xué)家威廉·阿爾特曼（Wilhelm Altmann，1862—1951），編輯了三部瓦格納書信集。?? C. F. Glasenapp. Familien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 (1832-1874). Berlin: Verlag von A. Duncker, 1907. C. F. Glasenapp.Bayreuther 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 (1871-1883). Berlin und Leipzig: Schuster & Loeffler, 1907.? H. von Wolzogen. Richard Wagner an Minna Wagner. Berlin und Leipzig: Schuster & Loeffler, 1908; H. von Wolzogen.Richard Wagner's Briefe an Theodor Uhlig，Wilhelm Fischer，F(xiàn)erdinand Heine. Leipzig: Breitkopf & H?rtel, 1888.? E.Kastner. 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 an seine Zeitgenossen. Berlin: Liepmannssohn, 1897.? W. Altmann. Richard Wagners Briefwechsel mit seinen Verlegern. i: Briefwechsel mit Breitkopf & H?rtel. Leipzig:Breitkopf & H?rtel, 1911; ii: Briefwechsel mit B. Schott's S?hn. Mainz: Breitkopf & H?rtel, 1911. W. Altmann: Richard Wagners Briefe nach Zeitfolge und Inhalt: ein Beitrag zur Lebensgeschichte des Meisters. Leipzig: Breitkopf & H?rtel, 1905. W. Altmann.“Briefe Wagners an Editha von Rhaden.” Die Musik, xvi(1923-1924). pp. 712-732. W. Altmann. Richard Wagner und Albert Niemann: ein Gedenkbuch mit bisher unver?ffentlichten Briefen. Berlin: G. Stilke, 1924. W. Altmann.“ Richard Wagner und die Berliner General Intendantur: Verhandlungen über den Fliegenden Holl?nder und Tannh?user.” Die Musik, ii/2 (1902-1903), pp.331-345; ii/3 (1902-1903), pp.92-109,pp.304-317.? 書信全集見(jiàn)注④；書信全集目錄見(jiàn)注?，以及W. Altmann: Richard Wagners Briefe nach Zeitfolge und Inhalt: ein Beitrag zur Lebensgeschichte des Meisters. 1905。? Hanjo. Franz Liszt-Richard Wagner: Briefwechsel. Frankfurt: Insel-Verlag, 1988. Stewart Spencer, Barry Millington, eds.Selected Letters of Richard Wagner. London and New York: Dent, 1987. Otto Strobel. K?nig Ludwig Ⅱ.und Richard Wagner:Briefwechsel. Julius Kapp, Richard Wagner. Richad Wagner an Mathilde und Otto Wesendonck: Tagebuchbl?tter und Briefe.Berlin: Schreiter, C.1930. Richard Wagner, et. al. Richard Wagners an Mathilde Wesendonk: Tagebuchbl?tter und Briefe 1853-1871. Leipzig: Breitkopf & H?rtel, 1922.拜羅伊特瓦格納檔案館的奧托·斯特羅貝爾（Otto Strobel，1895—1953），主持啟動(dòng)了耗時(shí)多年而至今未完成的瓦格納書信全集的編纂。

由于書信的私密特征，瓦格納書信集具有極高學(xué)術(shù)價(jià)值的，是多本書信全集和目錄全要。?? C. F. Glasenapp. Familien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 (1832-1874). Berlin: Verlag von A. Duncker, 1907. C. F. Glasenapp.Bayreuther 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 (1871-1883). Berlin und Leipzig: Schuster & Loeffler, 1907.? H. von Wolzogen. Richard Wagner an Minna Wagner. Berlin und Leipzig: Schuster & Loeffler, 1908; H. von Wolzogen.Richard Wagner's Briefe an Theodor Uhlig，Wilhelm Fischer，F(xiàn)erdinand Heine. Leipzig: Breitkopf & H?rtel, 1888.? E.Kastner. 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 an seine Zeitgenossen. Berlin: Liepmannssohn, 1897.? W. Altmann. Richard Wagners Briefwechsel mit seinen Verlegern. i: Briefwechsel mit Breitkopf & H?rtel. Leipzig:Breitkopf & H?rtel, 1911; ii: Briefwechsel mit B. Schott's S?hn. Mainz: Breitkopf & H?rtel, 1911. W. Altmann: Richard Wagners Briefe nach Zeitfolge und Inhalt: ein Beitrag zur Lebensgeschichte des Meisters. Leipzig: Breitkopf & H?rtel, 1905. W. Altmann.“Briefe Wagners an Editha von Rhaden.” Die Musik, xvi(1923-1924). pp. 712-732. W. Altmann. Richard Wagner und Albert Niemann: ein Gedenkbuch mit bisher unver?ffentlichten Briefen. Berlin: G. Stilke, 1924. W. Altmann.“ Richard Wagner und die Berliner General Intendantur: Verhandlungen über den Fliegenden Holl?nder und Tannh?user.” Die Musik, ii/2 (1902-1903), pp.331-345; ii/3 (1902-1903), pp.92-109,pp.304-317.? 書信全集見(jiàn)注④；書信全集目錄見(jiàn)注?，以及W. Altmann: Richard Wagners Briefe nach Zeitfolge und Inhalt: ein Beitrag zur Lebensgeschichte des Meisters. 1905。? Hanjo. Franz Liszt-Richard Wagner: Briefwechsel. Frankfurt: Insel-Verlag, 1988. Stewart Spencer, Barry Millington, eds.Selected Letters of Richard Wagner. London and New York: Dent, 1987. Otto Strobel. K?nig Ludwig Ⅱ.und Richard Wagner:Briefwechsel. Julius Kapp, Richard Wagner. Richad Wagner an Mathilde und Otto Wesendonck: Tagebuchbl?tter und Briefe.Berlin: Schreiter, C.1930. Richard Wagner, et. al. Richard Wagners an Mathilde Wesendonk: Tagebuchbl?tter und Briefe 1853-1871. Leipzig: Breitkopf & H?rtel, 1922.在此基礎(chǔ)上，陸續(xù)出現(xiàn)多部書信專集，通信者包括他的兩任妻子明娜和柯西瑪，還有朋友李斯特、尼采、舒曼、高賓奴（著名的種族主義理論家）、馮·彪羅、藝術(shù)保護(hù)人路德維希二世、緋聞對(duì)象韋森東科夫人、青年摯友特奧多爾·阿佩爾（Theodor Apel,1811—1867）等。其中還有瓦格納與多位歌劇藝術(shù)同人及出版商的工作交流信件。此外，還有依據(jù)不同時(shí)期和所處地域而整理的書信專輯。?? C. F. Glasenapp. Familien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 (1832-1874). Berlin: Verlag von A. Duncker, 1907. C. F. Glasenapp.Bayreuther 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 (1871-1883). Berlin und Leipzig: Schuster & Loeffler, 1907.? H. von Wolzogen. Richard Wagner an Minna Wagner. Berlin und Leipzig: Schuster & Loeffler, 1908; H. von Wolzogen.Richard Wagner's Briefe an Theodor Uhlig，Wilhelm Fischer，F(xiàn)erdinand Heine. Leipzig: Breitkopf & H?rtel, 1888.? E.Kastner. Briefe von Richard Wagner an seine Zeitgenossen. Berlin: Liepmannssohn, 1897.? W. Altmann. Richard Wagners Briefwechsel mit seinen Verlegern. i: Briefwechsel mit Breitkopf & H?rtel. Leipzig:Breitkopf & H?rtel, 1911; ii: Briefwechsel mit B. Schott's S?hn. Mainz: Breitkopf & H?rtel, 1911. W. Altmann: Richard Wagners Briefe nach Zeitfolge und Inhalt: ein Beitrag zur Lebensgeschichte des Meisters. Leipzig: Breitkopf & H?rtel, 1905. W. Altmann.“Briefe Wagners an Editha von Rhaden.” Die Musik, xvi(1923-1924). pp. 712-732. W. Altmann. Richard Wagner und Albert Niemann: ein Gedenkbuch mit bisher unver?ffentlichten Briefen. Berlin: G. Stilke, 1924. W. Altmann.“ Richard Wagner und die Berliner General Intendantur: Verhandlungen über den Fliegenden Holl?nder und Tannh?user.” Die Musik, ii/2 (1902-1903), pp.331-345; ii/3 (1902-1903), pp.92-109,pp.304-317.? 書信全集見(jiàn)注④；書信全集目錄見(jiàn)注?，以及W. Altmann: Richard Wagners Briefe nach Zeitfolge und Inhalt: ein Beitrag zur Lebensgeschichte des Meisters. 1905。? Hanjo. Franz Liszt-Richard Wagner: Briefwechsel. Frankfurt: Insel-Verlag, 1988. Stewart Spencer, Barry Millington, eds.Selected Letters of Richard Wagner. London and New York: Dent, 1987. Otto Strobel. K?nig Ludwig Ⅱ.und Richard Wagner:Briefwechsel. Julius Kapp, Richard Wagner. Richad Wagner an Mathilde und Otto Wesendonck: Tagebuchbl?tter und Briefe.Berlin: Schreiter, C.1930. Richard Wagner, et. al. Richard Wagners an Mathilde Wesendonk: Tagebuchbl?tter und Briefe 1853-1871. Leipzig: Breitkopf & H?rtel, 1922.

這些書信記錄了瓦格納人生軌跡中的關(guān)鍵時(shí)刻。在19 世紀(jì)50 年代，瓦格納曾因參加暴動(dòng)而受到通緝，面對(duì)職業(yè)生涯的困境，他也尋求妥協(xié)解決之道。作為19 世紀(jì)歐洲藝術(shù)界的重要人物，瓦格納的朋友圈涵蓋了當(dāng)時(shí)藝術(shù)界最為重要的人士。其中，瓦格納與李斯特的通信尤為特別，來(lái)往文字中透露出兩位音樂(lè)家的藝術(shù)思想和社會(huì)理念。1858 年4 月13 日，在蘇黎世，瓦格納在致李斯特的信中談道自己決定向撒克遜國(guó)王請(qǐng)求赦免：“我將坦誠(chéng)地承認(rèn)自己毫無(wú)理智的輕率，同時(shí)，我將從心底明確陳述我的承諾——絕不以任何方式干涉政治”??〔德〕瓦格納、〔匈〕李斯特著，呂旭英、徐龍軍譯《兩個(gè)偉大男人的神話——瓦格納和李斯特的書信集》，中國(guó)人民大學(xué)出版社 2004 年版，第498 頁(yè)。? 同注?，第401 頁(yè)。? George Bird. The Brown Book: The Diary of Richard Wagner, 1865-1882. p.15.? Richard Wagner. “Die deutsche Oper.” Die Zeitung fur die elegante Welt, in: S?mtliche Schriften und Dichtungen.Leipzig: Breitkopf & H?rtel,1912.? Richard Wagner. Wagner on Conducting. New York:Dover Publications, 1989. Robert L. Jacobs and Geoffrey Skelton, trans. and eds. Wagner Writes from Paris……：Stories, Essays, and Articles by the Young Composer.London: Allen and Unwin, 1973. Richard Wagner. Stories and Essays. trans. Charles Osborne, Open Court Pub Co., 1973;Three Wagner Essays. Open Court Pub Co., 1979.? 參見(jiàn)注?、?。William A. Ellis, trans. Richard Wagner's Prose works. London: Kegen paul, Trench，Trübner & co.，Ltd.1892,1899. Richard Wagner. Stories and Essays. 1973.?〔德〕瓦格納著，廖輔叔譯《瓦格納論音樂(lè)》，上海音樂(lè)出版社2002 年版。。書信集還反映出瓦格納藝術(shù)思想的變化軌跡。1854 年12 月，瓦格納在給李斯特的信中首次談道他對(duì)于叔本華的“初識(shí)”：“我將和另一個(gè)人合作，他的到來(lái)就像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位亞瑟是自康德之后最偉大的哲學(xué)家”??〔德〕瓦格納、〔匈〕李斯特著，呂旭英、徐龍軍譯《兩個(gè)偉大男人的神話——瓦格納和李斯特的書信集》，中國(guó)人民大學(xué)出版社 2004 年版，第498 頁(yè)。? 同注?，第401 頁(yè)。? George Bird. The Brown Book: The Diary of Richard Wagner, 1865-1882. p.15.? Richard Wagner. “Die deutsche Oper.” Die Zeitung fur die elegante Welt, in: S?mtliche Schriften und Dichtungen.Leipzig: Breitkopf & H?rtel,1912.? Richard Wagner. Wagner on Conducting. New York:Dover Publications, 1989. Robert L. Jacobs and Geoffrey Skelton, trans. and eds. Wagner Writes from Paris……：Stories, Essays, and Articles by the Young Composer.London: Allen and Unwin, 1973. Richard Wagner. Stories and Essays. trans. Charles Osborne, Open Court Pub Co., 1973;Three Wagner Essays. Open Court Pub Co., 1979.? 參見(jiàn)注?、?。William A. Ellis, trans. Richard Wagner's Prose works. London: Kegen paul, Trench，Trübner & co.，Ltd.1892,1899. Richard Wagner. Stories and Essays. 1973.?〔德〕瓦格納著，廖輔叔譯《瓦格納論音樂(lè)》，上海音樂(lè)出版社2002 年版。。

書信是交流的記錄，是瓦格納交流思想、表達(dá)情感的渠道，也是推銷自己的途徑。書信作為私密交流，內(nèi)容真實(shí)性較自傳高，但我們也不能排除瓦格納基于多種原因，使書信成為自我宣傳的工具。個(gè)別書信不乏瓦格納吹噓自我和虛假表態(tài)的內(nèi)容。有資料顯示，瓦格納的妻子柯西瑪和女兒艾娃，都有銷毀部分書信內(nèi)容的行為，因此一些內(nèi)容極有可能被斷章取義。1905 年2月17 日，柯西瑪授意艾娃將這一封自己不喜歡的信件銷毀。艾娃還將瓦格納給柯西瑪?shù)牟糠中偶N毀，這在艾娃1935 年10月4 日給米勒科維奇（Millenkovich-Morold，1866—1945）的信中再次被證實(shí)。??〔德〕瓦格納、〔匈〕李斯特著，呂旭英、徐龍軍譯《兩個(gè)偉大男人的神話——瓦格納和李斯特的書信集》，中國(guó)人民大學(xué)出版社 2004 年版，第498 頁(yè)。? 同注?，第401 頁(yè)。? George Bird. The Brown Book: The Diary of Richard Wagner, 1865-1882. p.15.? Richard Wagner. “Die deutsche Oper.” Die Zeitung fur die elegante Welt, in: S?mtliche Schriften und Dichtungen.Leipzig: Breitkopf & H?rtel,1912.? Richard Wagner. Wagner on Conducting. New York:Dover Publications, 1989. Robert L. Jacobs and Geoffrey Skelton, trans. and eds. Wagner Writes from Paris……：Stories, Essays, and Articles by the Young Composer.London: Allen and Unwin, 1973. Richard Wagner. Stories and Essays. trans. Charles Osborne, Open Court Pub Co., 1973;Three Wagner Essays. Open Court Pub Co., 1979.? 參見(jiàn)注?、?。William A. Ellis, trans. Richard Wagner's Prose works. London: Kegen paul, Trench，Trübner & co.，Ltd.1892,1899. Richard Wagner. Stories and Essays. 1973.?〔德〕瓦格納著，廖輔叔譯《瓦格納論音樂(lè)》，上海音樂(lè)出版社2002 年版。因此，留存的瓦格納史料是經(jīng)過(guò)篩選的內(nèi)容，這是我們必須清晰認(rèn)識(shí)的。

四、在論文中宣揚(yáng)藝術(shù)觀念

瓦格納一生筆耕不輟，音符與文字并重，這一點(diǎn)在西方作曲家中實(shí)屬罕見(jiàn)。 1834年6 月10 日，21 歲的瓦格納發(fā)表了第一篇論文《德意志歌劇》。??〔德〕瓦格納、〔匈〕李斯特著，呂旭英、徐龍軍譯《兩個(gè)偉大男人的神話——瓦格納和李斯特的書信集》，中國(guó)人民大學(xué)出版社 2004 年版，第498 頁(yè)。? 同注?，第401 頁(yè)。? George Bird. The Brown Book: The Diary of Richard Wagner, 1865-1882. p.15.? Richard Wagner. “Die deutsche Oper.” Die Zeitung fur die elegante Welt, in: S?mtliche Schriften und Dichtungen.Leipzig: Breitkopf & H?rtel,1912.? Richard Wagner. Wagner on Conducting. New York:Dover Publications, 1989. Robert L. Jacobs and Geoffrey Skelton, trans. and eds. Wagner Writes from Paris……：Stories, Essays, and Articles by the Young Composer.London: Allen and Unwin, 1973. Richard Wagner. Stories and Essays. trans. Charles Osborne, Open Court Pub Co., 1973;Three Wagner Essays. Open Court Pub Co., 1979.? 參見(jiàn)注?、?。William A. Ellis, trans. Richard Wagner's Prose works. London: Kegen paul, Trench，Trübner & co.，Ltd.1892,1899. Richard Wagner. Stories and Essays. 1973.?〔德〕瓦格納著，廖輔叔譯《瓦格納論音樂(lè)》，上海音樂(lè)出版社2002 年版。他在文中談及藝術(shù)理想、音樂(lè)評(píng)論、演出通知、詩(shī)歌等，內(nèi)容涉及藝術(shù)、哲學(xué)和政治等。瓦格納寫作大量的論文，希望世界能夠理解他的藝術(shù)理想和主張，并且希望其論文在生前就能結(jié)集出版。經(jīng)過(guò)統(tǒng)計(jì)，瓦格納大大小小的論文共有230 余篇，主要涉及歌劇，偶爾也談及政治，還包括公告、通知、日記、書信等。此外，還有多本專題性的論文匯編。??〔德〕瓦格納、〔匈〕李斯特著，呂旭英、徐龍軍譯《兩個(gè)偉大男人的神話——瓦格納和李斯特的書信集》，中國(guó)人民大學(xué)出版社 2004 年版，第498 頁(yè)。? 同注?，第401 頁(yè)。? George Bird. The Brown Book: The Diary of Richard Wagner, 1865-1882. p.15.? Richard Wagner. “Die deutsche Oper.” Die Zeitung fur die elegante Welt, in: S?mtliche Schriften und Dichtungen.Leipzig: Breitkopf & H?rtel,1912.? Richard Wagner. Wagner on Conducting. New York:Dover Publications, 1989. Robert L. Jacobs and Geoffrey Skelton, trans. and eds. Wagner Writes from Paris……：Stories, Essays, and Articles by the Young Composer.London: Allen and Unwin, 1973. Richard Wagner. Stories and Essays. trans. Charles Osborne, Open Court Pub Co., 1973;Three Wagner Essays. Open Court Pub Co., 1979.? 參見(jiàn)注?、?。William A. Ellis, trans. Richard Wagner's Prose works. London: Kegen paul, Trench，Trübner & co.，Ltd.1892,1899. Richard Wagner. Stories and Essays. 1973.?〔德〕瓦格納著，廖輔叔譯《瓦格納論音樂(lè)》，上海音樂(lè)出版社2002 年版。瓦格納編輯出版了10 卷文集《論文選集》（Gesammelte Schrifien）。 埃利斯（William Ashton Ellis，1852—1919）翻譯的8 卷瓦格納論文集英譯本（Wagner's Prose Works），于1892—1899 年出版。1911—1916 年間，瓦格納的《論文全集》（S?mtliche Schriften und Dichtungen）出版。??〔德〕瓦格納、〔匈〕李斯特著，呂旭英、徐龍軍譯《兩個(gè)偉大男人的神話——瓦格納和李斯特的書信集》，中國(guó)人民大學(xué)出版社 2004 年版，第498 頁(yè)。? 同注?，第401 頁(yè)。? George Bird. The Brown Book: The Diary of Richard Wagner, 1865-1882. p.15.? Richard Wagner. “Die deutsche Oper.” Die Zeitung fur die elegante Welt, in: S?mtliche Schriften und Dichtungen.Leipzig: Breitkopf & H?rtel,1912.? Richard Wagner. Wagner on Conducting. New York:Dover Publications, 1989. Robert L. Jacobs and Geoffrey Skelton, trans. and eds. Wagner Writes from Paris……：Stories, Essays, and Articles by the Young Composer.London: Allen and Unwin, 1973. Richard Wagner. Stories and Essays. trans. Charles Osborne, Open Court Pub Co., 1973;Three Wagner Essays. Open Court Pub Co., 1979.? 參見(jiàn)注?、?。William A. Ellis, trans. Richard Wagner's Prose works. London: Kegen paul, Trench，Trübner & co.，Ltd.1892,1899. Richard Wagner. Stories and Essays. 1973.?〔德〕瓦格納著，廖輔叔譯《瓦格納論音樂(lè)》，上海音樂(lè)出版社2002 年版。瓦格納文論的中文選譯本當(dāng)提廖輔叔先生的《瓦格納論音樂(lè)》。??〔德〕瓦格納、〔匈〕李斯特著，呂旭英、徐龍軍譯《兩個(gè)偉大男人的神話——瓦格納和李斯特的書信集》，中國(guó)人民大學(xué)出版社 2004 年版，第498 頁(yè)。? 同注?，第401 頁(yè)。? George Bird. The Brown Book: The Diary of Richard Wagner, 1865-1882. p.15.? Richard Wagner. “Die deutsche Oper.” Die Zeitung fur die elegante Welt, in: S?mtliche Schriften und Dichtungen.Leipzig: Breitkopf & H?rtel,1912.? Richard Wagner. Wagner on Conducting. New York:Dover Publications, 1989. Robert L. Jacobs and Geoffrey Skelton, trans. and eds. Wagner Writes from Paris……：Stories, Essays, and Articles by the Young Composer.London: Allen and Unwin, 1973. Richard Wagner. Stories and Essays. trans. Charles Osborne, Open Court Pub Co., 1973;Three Wagner Essays. Open Court Pub Co., 1979.? 參見(jiàn)注?、?。William A. Ellis, trans. Richard Wagner's Prose works. London: Kegen paul, Trench，Trübner & co.，Ltd.1892,1899. Richard Wagner. Stories and Essays. 1973.?〔德〕瓦格納著，廖輔叔譯《瓦格納論音樂(lè)》，上海音樂(lè)出版社2002 年版。瓦格納的論文主要圍繞音樂(lè)創(chuàng)作，觸及哲學(xué)、美學(xué)、神學(xué)、政治等。從史料角度審視瓦格納的文字，其中也包含了大量的歷史信息，可以幫助我們了解某些歷史事實(shí)。比如，瓦格納撰寫的籌款告示，推遲演出通知、聲明等，如《對(duì)韋伯的最后安息之地的講話》（Rede an Weber's letzter Ruhest?tte，1844）、《德累斯頓皇家樂(lè)隊(duì)成立300 周年紀(jì)念祝酒會(huì)》 （Trinkspruch am Gedenktage des 300 j?hrigen Bestehens der k?niglichen musikalischen Kapelle in Dresden，1848）等。

瓦格納觀點(diǎn)鮮明的論文，大多不是為了紀(jì)事，而是為了宣揚(yáng)藝術(shù)觀點(diǎn)和理念，成了藝術(shù)革命創(chuàng)新的陣地。瓦格納早年常在德累斯頓的《晚報(bào)》（Abend-Zeitung）等報(bào)刊上發(fā)表論文；晚年還在拜羅伊特籌辦了《拜羅伊特報(bào)》（Bayreuther Bl?tter），來(lái)宣揚(yáng)自己的藝術(shù)。上述報(bào)刊論文與其說(shuō)是理論文章，不如說(shuō)是評(píng)論或新聞報(bào)道。瓦格納將音樂(lè)戲劇問(wèn)題理論化，進(jìn)而思考社會(huì)和政治問(wèn)題，成功展現(xiàn)了藝術(shù)與政治的相互連接。他在《未來(lái)的藝術(shù)品》一文中借政治術(shù)語(yǔ)來(lái)談?wù)撁缹W(xué)；在《歌劇與戲劇》一文中指出，系列“樂(lè)段”應(yīng)該聚集起來(lái)向觀眾展示“人的本性……在最可靠的和最容易占領(lǐng)的時(shí)尚中”?? Richard Wagner. Gesammelte Schriften und Dichtungen. vol.IV, 1887-1911, p.154.? 同注?，第66—85 頁(yè)。? Cosima Wagner. Cosima Wagner: die Tagebücher.München/Zürich: R.Piper & Co. Verlag, 1977. Cosima Wagner. Cosima Wagner's Diaries. trans. Geoffrey Skelton, 2 vols., New York and London: H. and K. Wolff Book, 1978-1980. Cosima Wagner: Das zweite Leben und Aufzeichnungen 1883-1930. Munich and Zurich: Piper, 1980.? Cosima Wagner. Cosima Wagner: die Tagebücher.München/Zürich: R.Piper & Co. Verlag, 1977, vol. II, p.686.。這些內(nèi)容顯然不是音樂(lè)理論，而是有關(guān)未來(lái)藝術(shù)的革命意識(shí)形態(tài)和觀眾的關(guān)系。瓦格納的藝術(shù)理想，不只是威爾第等意大利人的高票房，他所要打造的藝術(shù)是發(fā)揮著啟迪意義的藝術(shù)教育品，他的論文也在反復(fù)表明這一點(diǎn)。瓦格納的論文并非嚴(yán)格意義上對(duì)音樂(lè)的闡釋,也不可以簡(jiǎn)單將其作為瓦格納創(chuàng)作的說(shuō)明書。對(duì)瓦格納論文中的只言片語(yǔ)，也不可絕對(duì)化使用，一定要理解其存在的語(yǔ)境，不能簡(jiǎn)單地對(duì)應(yīng)瓦格納音樂(lè)，且成為闡釋其音樂(lè)的標(biāo)準(zhǔn)答案。

相較于瓦格納的論文內(nèi)容，我們更需要了解他寫作的立場(chǎng)和目的。廣受議論的《音樂(lè)中的猶太主義》（Das Judenthum in der Musik），作為瓦格納反猶太主義的“原罪”論文，1850 年初版于《新音樂(lè)雜志》（Neue Zeitschrift für Musik）發(fā)表時(shí)，他用了筆名“K. Freigedank”（直譯為自由之思想），1869年以自己的名字重新出版了這篇論文。?? Richard Wagner. Gesammelte Schriften und Dichtungen. vol.IV, 1887-1911, p.154.? 同注?，第66—85 頁(yè)。? Cosima Wagner. Cosima Wagner: die Tagebücher.München/Zürich: R.Piper & Co. Verlag, 1977. Cosima Wagner. Cosima Wagner's Diaries. trans. Geoffrey Skelton, 2 vols., New York and London: H. and K. Wolff Book, 1978-1980. Cosima Wagner: Das zweite Leben und Aufzeichnungen 1883-1930. Munich and Zurich: Piper, 1980.? Cosima Wagner. Cosima Wagner: die Tagebücher.München/Zürich: R.Piper & Co. Verlag, 1977, vol. II, p.686.時(shí)間跨度帶來(lái)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必然影響作者的表達(dá)。瓦格納文中批評(píng)的作曲家主要指梅耶貝爾和門德?tīng)査?，而并沒(méi)有談到猶太宗教制度和政治體制。有學(xué)者根據(jù)文中的論述，斷言瓦格納的反猶思想，還較為牽強(qiáng)地將其與20 世紀(jì)的阿道夫·希特勒聯(lián)系起來(lái)，如此都是對(duì)史料的誤讀或過(guò)度闡釋。

五、旁觀瓦格納：“助手”還是“幫兇”？

瓦格納的形象塑造絕不只是他一個(gè)人的功勞。瓦格納的身邊人也提供了一副瓦格納的生活事業(yè)肖像，這里最值得提及的是其第二任妻子柯西瑪?？挛鳜敻募尥吒窦{之后，如同虔誠(chéng)的使徒，記錄著瓦格納幾乎所有的細(xì)節(jié)，留下了珍貴的柯西瑪日記。?? Richard Wagner. Gesammelte Schriften und Dichtungen. vol.IV, 1887-1911, p.154.? 同注?，第66—85 頁(yè)。? Cosima Wagner. Cosima Wagner: die Tagebücher.München/Zürich: R.Piper & Co. Verlag, 1977. Cosima Wagner. Cosima Wagner's Diaries. trans. Geoffrey Skelton, 2 vols., New York and London: H. and K. Wolff Book, 1978-1980. Cosima Wagner: Das zweite Leben und Aufzeichnungen 1883-1930. Munich and Zurich: Piper, 1980.? Cosima Wagner. Cosima Wagner: die Tagebücher.München/Zürich: R.Piper & Co. Verlag, 1977, vol. II, p.686.1869 年1 月1 日，柯西瑪開始寫日記，主角是瓦格納，她成了瓦格納的專屬歷史學(xué)家。

我想盡可能清楚地告訴我的孩子，真實(shí)的理查德，因此我嘗試記錄下他所說(shuō)的每一個(gè)字，甚至放下我所有的尊嚴(yán)，以保持這幅畫面的完整。但我深感無(wú)法面面俱到：我如何傳遞他說(shuō)話的聲音、語(yǔ)調(diào)，他的動(dòng)作，以及他眼神中的一切呢？但聊勝于無(wú)，我將繼續(xù)笨拙地吐露。?? Richard Wagner. Gesammelte Schriften und Dichtungen. vol.IV, 1887-1911, p.154.? 同注?，第66—85 頁(yè)。? Cosima Wagner. Cosima Wagner: die Tagebücher.München/Zürich: R.Piper & Co. Verlag, 1977. Cosima Wagner. Cosima Wagner's Diaries. trans. Geoffrey Skelton, 2 vols., New York and London: H. and K. Wolff Book, 1978-1980. Cosima Wagner: Das zweite Leben und Aufzeichnungen 1883-1930. Munich and Zurich: Piper, 1980.? Cosima Wagner. Cosima Wagner: die Tagebücher.München/Zürich: R.Piper & Co. Verlag, 1977, vol. II, p.686.

柯西瑪日記是對(duì)瓦格納言行的忠實(shí)見(jiàn)聞錄，而瓦格納的獨(dú)子齊格弗里德的回憶錄也是重要的參考資料。[51]Siegfried Wagner. Erinnerungen. Stuttgart: Engelhorn, 1923.瓦格納與多位重要人物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如德國(guó)哲人尼采撰寫了大量文章闡明他對(duì)瓦格納的愛(ài)恨情仇。[52]瓦格納的書信全集計(jì)劃35 卷，截至2021 年出版27 卷，參見(jiàn)Durrer M. Jestremski, Margret M. Andreas.Richard Wagner: S?mtliche Breife. Band 1-27. Wiesbadan, Leipzig & Paris: Breitkopf & H?rtel, 1967 . Friedrich Nietzsche. Richard Wagner in Bayreuth. Reclams Universal-Bibliothek.Leipzig: P. Reclam JUN.，1938.瓦格納的多位朋友，包括緋聞女友都保留了部分回憶錄，也構(gòu)成了瓦格納形象的側(cè)面補(bǔ)充。[53]Judith Gautier.Le collier des jours: souvenirs de ma vie. Paris:F. Juven, 1902. Heinrich von Wolzogen. Erinnerungen an Richard Wagner. Liepzig: P. Reclam,1891. Siegfried Wagner. Erinnerungen. Stuttgart, 1923. Angelo Neumann. Erinnerunen an Richard Wagner. Leipzig:L. Staackmann,1907.Angelo Neumann. Personal Recollections of Wagner. New York: H. Holt, 1908.Ludwig Schemann.Meine Erinnerungen an Richard Wagner. Stuttgart: F. Frommanns Verlag, 1902. Stewart Spencer. Wagner Remembered. London: Faber & Faber, 2000. Gustav Adolph Kietz. Richard Wagner aus den Jahren 1842-1849 und 1873-1875.Erinnerungen，Marie Kietz. Dresden: Carl Reissner，1905.瓦格納數(shù)位門徒及朋友，通過(guò)各種方式記錄他的工作和生活瞬間。首屆拜羅伊特音樂(lè)節(jié)于1876 年舉辦，大量回憶錄對(duì)音樂(lè)節(jié)均有記錄。如德國(guó)記者兼作家威廉·摩爾（Wilhelm Mohr,1838—1888）和作曲家馬丁·普呂德曼（Martin Plüddemann,1854—1897），記錄了音樂(lè)節(jié)的具體內(nèi)容。[54]W. Mohr. Richard Wagner und das Kunstwerk der Zukunft im Lichte der Bayreuther Aufführung betrachtet. Cologne,1876. M.Plüddemann. Die Bühnenfestspiele in Bayreuth. Colberg: Verlag von Carl Jancke, 1877.捷克-奧地利音樂(lè)家海因里?！げ梗℉einrich Porges，1837—1900）是瓦格納忠實(shí)的擁護(hù)者，他對(duì)于瓦格納歌劇的排練筆記（1880—1896 年發(fā)表于《拜羅伊特報(bào)》（Bayreuther Bl?tter），成為瓦格納作品演奏研究的珍貴資料。[55]H. Porges. Die Aufführung von Beethovens Neunter Symphonie unter Richard Wagner in Bayreuth. Leipzig: C.F. Kahnt,1872. H.Porges. Die Bühnenproben zu den Bayreuther Festspielen des Jahres 1876. Chemnitz and Leipzig: Schmeitzner, 1881. H.Porges.“ über Richard Wagner's Lohengrin.” Bayreuther Bl?tter. xxxii，1909，pp. 173-201. H. Porges.“ Tristan und Isolde.”Bayreuther Bl?tter. xxv, 1902, pp. 186-211; xxvi, 1903, pp. 23-48, 241-270. H.von Wolzogen，Leipzig: E. Schmeitzner, 1906.海因里希·波吉斯記錄了瓦格納排練《指環(huán)》的一言一行，行文規(guī)矩，筆筆都為后人記錄了瓦格納樂(lè)劇的誕生細(xì)節(jié)。[56]H. Porges. Wagner Rehearsing the Ring: An Eye-Witness Account of the Stage Rehearsals of the First Bayreuth Festival.trans. Robert L. Jacobs, Cambridge :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3.瓦格納助手理查德·弗里克（Richard Fricke），也記錄了類似的排練實(shí)況。[57]Richard Fricke. Bayreuth vor drei?ig Jahren. Dresden: R. Bertling, 1906.此外，當(dāng)時(shí)還有眾多人士以各種機(jī)會(huì)前往拜羅伊特，對(duì)瓦格納及拜羅伊特歌劇節(jié)進(jìn)行記錄。[58]Valentina Serova.“ Richard Wagner:An Extract from my Memoris." Wagner. 1991.1. Karl W?lfel. Richard Wagner in Bayreuth. Erinnerungen. Heinrich Schmidt and Ulrich Hartmann. Leipzig: Carl Klinner,1909. Robert Hartford. Bayreuth: The Early Years (An Account of the Wagner Festival 1876–1914, as Seen by the Celebrated Visitors and Participants).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0. Wendelin Weissheimer. Erlebnisse mit Wagner, Liszt und vielen anderen Zeitgenossen nebst deren Briefe. Stuttgart: Deutsche Verlags-Anstalt, 1898.但由于見(jiàn)聞錄來(lái)源和寫作原因的復(fù)雜性，這一部分內(nèi)容最好結(jié)合瓦格納其他史料進(jìn)行互證，尤其是柯西瑪見(jiàn)聞錄的歷史真實(shí)性值得辨析。

在史料上做手腳的不只有瓦格納本人。瓦格納史料最重要的保管者是妻子柯西瑪，她在瓦格納離世后又活了47 年?？挛鳜斣袖N毀瓦格納史料的行為，她還試圖召回部分已出版的副本。直到1911 年，瓦格納自傳才正式發(fā)行第一版，可能是為了平息有關(guān)內(nèi)容的謠言。[59]Barry Millington. The Wagner Compendium. London:Hardcover,1992.因此，瓦格納的身邊人為其史料建設(shè)做出了貢獻(xiàn)，但他們是“助手”還是“幫兇”，學(xué)者還需要謹(jǐn)慎考證。

結(jié)語(yǔ)：警惕瓦格納的“史料陷阱”

瓦格納的研究史料汗牛充棟，但需要對(duì)其史料進(jìn)行辨?zhèn)巍v史學(xué)家顧頡剛談道：“面對(duì)史料，做嚴(yán)密的審查，不使它僭冒，也不使它冤枉，這便是我們研究歷史學(xué)的人的任務(wù)”[60]顧頡剛《古史辨》第七冊(cè)上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 年版，第1 頁(yè)。。瓦格納曾表示要為兒子留下清晰的自我記錄，但他的真實(shí)自我需要讓位于藝術(shù)拯救者的形象塑造，這一點(diǎn)在瓦格納的自傳、日記和論文中均有體現(xiàn)。瓦格納當(dāng)然希望妻子柯西瑪和路德維希二世國(guó)王都全然相信自己的述說(shuō)，但他真能保證自傳絕對(duì)準(zhǔn)確嗎？他難道真要做到絕對(duì)真實(shí)嗎？[61]同注?，前言第1 頁(yè)。瓦格納將個(gè)人事件置入宏觀的歷史、社會(huì)，甚至是神話的書寫，使人感受到微觀的藝術(shù)家成長(zhǎng)與宏觀的人類歷史發(fā)展相融合。在所有豐富多彩的細(xì)節(jié)之中，有些故事被有意重復(fù)了很多遍，先入為主地給人造成了瓦格納神話的印象。

瓦格納在世時(shí)就開啟了史料“建設(shè)工作”。他通過(guò)有意識(shí)的行為，將個(gè)人與歷史相結(jié)合，從微觀的個(gè)體生命體驗(yàn)來(lái)反思宏大歷史下個(gè)體生命所處的境遇。[62]楊正潤(rùn)《現(xiàn)代傳記研究》第3 輯，商務(wù)印書館2014 年版，第107 頁(yè)。瓦格納用受歡迎的方式避開了他不愿意讓人看到的內(nèi)容，有些是有意為之的遮掩修飾，有些則是無(wú)心而為的客觀影響。一切有意的篡改行為都是基于有意識(shí)的自我塑造，大致分為四類：無(wú)中生有（有意的新造）、添油加醋（借原有內(nèi)容發(fā)揮）、顛倒黑白（有意反轉(zhuǎn)事實(shí)真相）、銷毀滅跡（去除不利于自己的記錄）。

由此，如果我們?nèi)狈Ρ嫖龅亍盀E用”瓦格納豐富的史料，無(wú)疑就陷入了被當(dāng)事人精心設(shè)計(jì)的“陷阱”；如果再以此類史料關(guān)聯(lián)瓦格納的音樂(lè)作品，得出那些“講得通”的創(chuàng)作緣由和音符價(jià)值，我們就會(huì)偏離歷史的真實(shí)與藝術(shù)的真諦。史料來(lái)之不易，珍貴更須謹(jǐn)慎，一不留神，失手錯(cuò)鑄千古人物。當(dāng)然，針對(duì)“史料偽造”的研究本身也是具有學(xué)術(shù)價(jià)值的。瓦格納研究中的“造神”還是“抹黑”，也都清晰地呈現(xiàn)出不同階段學(xué)術(shù)領(lǐng)域的研究特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