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鵬程身上有行吟詩人的氣質。他的簡歷上醒目地寫著:寧夏人,現(xiàn)居浙江。
從“黃土高原”到“海島之濱”,詩人在不停地行走中,召喚詞語的魔法石。他“行走的地域,大都是處于偏僻的鄉(xiāng)野角落,遠離人居,遠離城市與喧囂”,其詩取材自由,因景而發(fā),因勢賦形,帶有鮮明的個人標識度,如“海邊”系列、“南方行旅”系列、“縣城”系列和“博物館”系列等。
有評論家指出,高鵬程詩歌在對萬物作詩語征用的過程中,詩歌主體在詩的、歷史的、文化的以及闊大的自然界中馳騁,收放自如,有大氣磅礴之象。
在這組詩中,無論是摹寫如蒙古長調般的蒼涼西部,還是抒懷“綿柔而細碎”的江南及運河,皆朝著歷史空間和生活現(xiàn)場敞開,尋找細節(jié)并且“辨別它們相互之間的某些隱秘、必然的關聯(lián)”,從而抵達文化地理和現(xiàn)實生存的高度。
這是一種向著時間的寫作。同時,“異鄉(xiāng)人”的身份又驅使他不能停歇于對烏有之鄉(xiāng)的尋覓,對靈魂居所的求索,而這本身就是在語言領地作跋涉的努力。詩歌將重構詩人地理上的故鄉(xiāng),“一塊帶著泥巴行走的蘿卜,哪里的墑情對了/哪里就是故鄉(xiāng)”,“我相信只要方向不錯,一直挖下去/也能抵達大地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