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新懿
自“關(guān)關(guān)雎鳩”的洲畔,自“蒹葭蒼蒼”的水邊,自“蘭澤多芳草”的江側(cè),詩歌凝聚著華夏文明一路走來。
詩詞的絕妙,描繪著祖國多嬌的河山,如此深邃奇崛。有“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巍峨泰山,也有“倒瀉銀河事有無,掀天濁浪只須臾”的雄渾黃河;有“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的綿綿春雨,也有“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皚皚白雪;有“鳳簫聲動,玉壺光轉(zhuǎn),一夜魚龍舞”的繁華京都,也有“半壕春水一城花,煙雨暗千家”的幽靜江南。各番景致,美在其中,令人心馳神往。
詩詞的靈動,承載著平凡人生的悲喜,令人百感交集。恰若一對有情人的相知相許:是“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的情竇初開,是“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的甜蜜嬌羞,是“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的哀怨嘆息,亦是“醉里吳音相媚好,白發(fā)誰家翁媼”的歲月靜好;恰若征伐沙場將士的戎馬生涯:是“黃沙百戰(zhàn)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的熱血豪情,是“遙憐故園菊,應(yīng)傍戰(zhàn)場開”的思家心切,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的老當益壯,亦是“塞上長城空自許,鏡中衰鬢已先斑”的無奈嗟嘆。喜時,如飲佳釀,沁人心脾;悲時,如品苦茗,自得其樂。久之,便練就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然情懷。
詩詞的源遠,講述著華夏文明的發(fā)展,多么跌宕升騰。從“七雄何亂戰(zhàn),五霸枉紛爭”的春秋戰(zhàn)國,到“自昔秦奢漢窮武,后庭萬馀宮百數(shù)”的秦漢,“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的三國,“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勢族”的兩晉,“星旗映疏勒,云陣上祁連”的南北朝,“應(yīng)是天教開汴水,一千余里地無山”的隋朝;從“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的盛唐,到“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的兩宋;從“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的元朝,到“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的明代;從“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的晚清,再到“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的新時代!中華民族流傳下來的藝術(shù)瑰寶,向我們娓娓道來這片熱土千年來的傳奇。
詩詞是先輩們投入歷史長河的箴言,我們在這長河的下游撐一支好奇的篙,揚一葉求知的帆,打撈那源自千年前的信箋,品味那流自千年前的悲喜。散發(fā)古樸芬芳的詩詞承載了太多的喜怒哀樂,映射著太多的興衰榮辱,征服了一個個不羈狂放的靈魂。
日月經(jīng)天,江河行地。就讓我們在詩詞中度過這“風也蕭蕭,雨也蕭蕭,瘦盡燈花又一宵”的綿延歲月。
(指導(dǎo)教師:史曉婷/編輯:關(guān)曉星)
評點
文章脈絡(luò)分明,層次感強,運用排比的手法,從詩詞的“絕妙”“靈動”“源遠”三個方面入手,分別描述歷代詩人眼中的“祖國山河”“平凡人生”“華夏文明”,構(gòu)思奇特且不脫離生活的真實,扎根于生活的聯(lián)想,讓人覺得生動有趣。語句通順,語意流暢,言辭優(yōu)美,詩詞的表達形象、生動、鮮明。構(gòu)思巧,善于選點展開,行文跌宕起伏,耐人尋味。
缺點在于,文章過多套用詩詞,缺乏自身感情表達。內(nèi)容多用線條式勾勒,缺乏點式細描,多而不精,華而不實。個人感情雖藏于文中,但未能較好挖掘,情感缺乏深度。